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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再宽限我两天-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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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沉坐在床边,一手握着乔云溪的手,一手在他脸上轻轻抚了抚,动作轻微,眉眼间尽是温柔,还夹杂着若隐若现的疼惜。
  莫寒城抱着剑在床边站着看了片刻,回头冲夏玉城低声道:“别走了,歇歇吧。”
  夏玉城顿住,走到他旁边看看乔云溪,又看看半晌维持这个动作,几乎是木头一样一动不动的慕沉,心急火燎的原地转了半圈,面向莫寒城亦是有意放轻声音,道:“我担心啊,都到晌午了!再困也该睡够了!云溪师弟怎么还不醒?!”
  莫寒城沉默看向慕沉,虽然已经问过,但还是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慕沉师弟,云溪师弟真的只是睡着了?”
  昨日午后开始下大雨,到现在也丝毫不见雨势减小。而自今日早上夏玉城来找乔云溪,从慕沉口中得知乔云溪在睡,闲得无聊又被勒令不准乱走,便转而去找了莫寒城。一面赖着混时间,一面也打算帮帮忙什么的。
  虽然下了少见的大雨,天气恶劣,但确实仍旧没出什么乱子,玄机子所说的天湖变故,除了大雨外再未见端倪。
  临近午间的时候,夏玉城拖着莫寒城又去到乔云溪那里,想叫着他再去福喜楼坑莫寒城一把,结果得知乔云溪还在睡!
  起初夏玉城只是以为乔云溪自历练中抽身过来,许是疲乏了才睡那么久,但是莫寒城却是觉得不对劲。
  自从乔云溪入静澜峰,十几年间日日晨起,到峰顶随他练剑,便是不练剑也定是醒了去做别的,从不曾睡到午间!
  二人之后便一直守在这里等,可等了许久不见乔云溪有丝毫要醒来的样子,睡得极沉。
  慕沉的视线依旧落在乔云溪身上,不曾有丝毫转移,淡淡回应道:“只是睡着了,再等等吧。”
  夏玉城叹口气,有心无力,又开始在屋子里乱转。
  坐在桌边的肖亦清也是叹口气,扇子合起一下下在掌心轻敲,劝道:“夏师弟啊,你快别走了,我要被你转晕了。”
  肖亦清来的最晚,他本来去找大师兄莫寒城,结果莫家弟子告诉他说,大师兄和夏师弟一起离开了。本以为会在夏玉城那里,去了才发现根本没人,最后想了想便来了云溪师弟这里。
  一进门便见到夏师弟在房间里转,一直到现在还在转,少有间歇,转的他头都要大了。
  肖亦清看向慕沉和乔云溪,扇子敲击的极有规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问:“慕沉师弟,莫不是你晚上对云溪师弟做了什么,才让他睡到现在?”
  慕沉:“……”
  夏玉城:“……”
  莫寒城:“……”
  一时间三个人齐齐看向肖亦清,各个神色不明,连同慕沉都将目光从乔云溪身上移开,幽幽的看向肖亦清。
  肖亦清顶着一众黑漆漆的视线,半分没觉得不好意思,神色如常摊了摊手:“合理猜测嘛,云溪师弟出乎意料的睡到现在,你又不让我们叫他,若真的只是在睡,以你和云溪师弟的……呃关系,我不得不这么猜啊。”
  莫寒城和夏玉城又将视线投给慕沉,表情古怪。
  慕沉又回头看乔云溪,拨了拨他额边几丝碎发,发现他出了些冷汗,便伸手在他冰凉的额头和两颊上捂了捂,头也不回的道:“没有,我什么也没做。”
  肖亦清展开扇子又合上,不确信道:“当真?都是同门师兄弟,不用羞涩的,若真是如此,也免得我们担心了。”
  莫寒城和夏玉城具是一脸的别扭。
  虽然仙界找同性道侣的也有,但不同于早就看出端倪的肖亦清,他俩知道的时候,宛如被雷当头劈了一下子,轰的满脑袋嗡嗡响。
  接受归接受,心里却还是一时适应不了这份转变。
  慕沉瞥他一眼,沉稳道:“我确实什么也没做,自从开始下大雨,你们离开后没一会儿他就睡着了,一直到现在都没醒。”
  夏玉城一惊,猛的停住脚:“这么说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
  莫寒城也是顿了顿,看向乔云溪,冰冷的神情下透露出几分细微的忧色。
  转向慕沉,见他倒还算平静,只是显得有些……不情愿?还是……痛苦?
  莫寒城心里渐渐升腾起不太好的感觉,严肃问道:“慕沉师弟,我看你这反应,是知道云溪师弟为何会沉睡是吗?他难道不是第一次这样?”
  言罢又自己回忆一番,莫寒城肯定道:“此前在静澜峰上,云溪师弟从未如此过,那就是在你们下山以后,对吗?”
  慕沉一只手一直握着乔云溪的,微微前倾身体,另一手捂着他冰凉的脸,此刻终于是收回一只手直起身来,回头看向莫寒城:“我确实知道。”
  “小师兄一直在恢复记忆,近来因为一些原因,恢复记忆比以往更频繁。但是每次最多睡几个时辰便会醒,这回睡这么久,还是头一次。”慕沉拢了拢乔云溪的手,握在掌中捏紧。
  肖亦清总是格外敏锐,顿时想到什么,惊讶道:“难道说,晨曦城幽瞳轮回蟒那时云溪师弟说的话是因为记忆?!”
  慕沉点头:“不错,还有紫霄阁晕倒那次,也勉强算是有些关系。”
  “等一下等一下。”夏玉城一头雾水,忍不住插话道:“云溪师弟四岁的时候我就认识他了,他恢复什么记忆?四岁以前的记忆忘了很正常吧?”
  莫寒城沉沉的看着慕沉,等他的回答,肖亦清也是静待回应。
  师尊、慕沉师弟和云溪师弟之间一直都有些秘密,但他们从未问过。总归都是师兄弟,是自己人,信得过,也无需多问。
  但是眼下,还是先弄清云溪师弟的状况比较好。
  慕沉眯了眯眼,停顿片刻才道:“大师兄,肖师兄,我知道你们担心,但这里面的事情太复杂。等小师兄醒了,问他吧。”
  肖亦清顿住,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了,撇了撇嘴叹气道:“我等的这么认真,慕沉师弟你居然就来句问他吧,可真是……”勾的他好奇。
  夏玉城算是这里最不明状况的人了,稀里糊涂看着他们,急急忙忙问道:“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啊?!要说就说清楚,别说一半留一半嘛,我分明比慕沉师弟要早认识云溪师弟,按说慕沉师弟你知道的,我都该知道啊?!”
  慕沉扯扯嘴角,没吭声。
  他觉得自己今天说的够多的了。
  忽是发觉乔云溪的手动了动,慕沉一下子回过身去小声唤道:“小师兄?小师兄?”
  夏玉城也是立即跑过来看,莫寒城和肖亦清也都仔细关注着。
  可乔云溪只是动了动手,在慕沉稍微放松握着他的力道后,于睡梦中浅浅抓住他的手,不用力,但执着的抓着。
  慕沉骤然舒展开眉眼笑了笑,知道他没醒,但还是轻轻喊了两遍:“小师兄,小师兄,我在这里,一直在这里。”俯身在他额间落下一吻,脸上盈着明亮的笑意。
  夏玉城脸憋的通红,瘪了瘪嘴,扭过头,又退后两步,一脸别扭,莫寒城肖亦清也是各自移了移视线。
  而慕沉却是因为乔云溪这个小动作,心情陡然好了起来,握住他的手捏了捏,而后主动回答了夏玉城刚刚的话,眯了眯眼笑道:“要论时间的话,我比你们早认识小师兄三百多年吧。”
  “啪!”
  “三……”肖亦清一愣,手里的扇子一下子掉到地上却顾不得捡,一脸怔怔:“三百多年……云溪师弟今年不是还不到二十吗?”
  夏玉城也是惊讶,道:“怎么可能?我看着云溪师弟从那么小一点点长到现在的。”
  莫寒城:“……”
  肖亦清:“……”
  虽然夏玉城这么说有点奇怪,但确实没什么问题。
  他们实实在在是看着乔云溪长这么大的。
  慕沉一手握着乔云溪,一手拨了拨他的手指,动来动去拨着好玩似的。
  “所以我才说复杂。”
  慕沉心情大好,也乐意多说些了,沉吟片刻道:“你们可以把他想成老妖怪,当然我也是老妖怪,刚好一对。”
  夏玉城:“……”
  莫寒城:“……”
  肖亦清:“……”
  这扑面而来的恩爱气息真是让人心酸。
  夏玉城嘴角抽了抽:“你这话要是被云溪师弟听见了,他会打你的吧。”
  慕沉挑眉:“真的?乐意至极呀!我等着他起来打我,反正小师兄喜欢我才打我。”
  一边说一边转向乔云溪,还不忘再冲房间内的几人晃了晃二人交握的手,唇边咧开的笑意恨不得飞上天去,绕着东南西北大喊几声,让所有人都知道乔云溪喜欢他。
  肖亦清、夏玉城、莫寒城:“……”
  夏玉城按了按脑门,深深觉得自己受到了伤害,心里恶狠狠想着,等云溪师弟醒了一定要再带他去青楼逛逛!
  莫寒城则是看着乔云溪叹口气,又兀自上前拍了拍慕沉的肩膀,没说什么。
  他真的一直一直以为是慕沉师弟拐骗了云溪师弟,毕竟云溪师弟小,就算是他先起的头,也有可能是被诱着做了糊涂事。
  但是,方才云溪师弟不过是抓了抓他的手,兴许只是无意识的一个小动作,连抓的是谁都不一定知道,慕沉师弟却是如此欣喜,话都瞬间多了起来。
  又得知这莫名其妙的三百多年……
  想一想,云溪师弟好像自小就欺负慕沉师弟呢。
  他还记得慕沉师弟刚入静澜峰,便被云溪师弟咬了好几口,被咬了也不恼,还反倒想和咬他的人住在一起。
  那时还是他做的主张,让慕沉师弟住到云溪师弟的房间里。
  慕沉师弟如此,简直是将一整颗心都落在了云溪师弟身上!这以后不得被云溪师弟欺负到不行啊?!
  莫寒城拍怕慕沉的肩,安慰道:“慕沉师弟,以后要是云溪师弟欺负你,你尽管来找我,我到底还是大师兄,介时让他听你的话。”
  慕沉挑眉,大师兄是不是……又想歪什么了?
  不过也好,简直好极了。
  慕沉乖乖巧巧地点点头,笑道:“那师弟就多谢大师兄了。”
  肖亦清扶额,云溪师弟自儿时就是这样被大师兄给卖了的!大师兄简直是给慕沉师弟大开方便之门呐!
  云溪师弟啊,大师兄彻底倒戈了,你要惨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迟到的中秋小糖糖,祝大家节日快乐啊!(*^ω^*)

  ☆、伪装

  夜幕早已深深的降临,没有朗月疏星也没有银汉星河,有的只是一片活像能将人吞噬般的漆黑。
  司诺溪踉踉跄跄的进了红枫谷,隐在一棵树后歇了歇。
  虽然他极力控制自己的力度,但情况太乱还是杀了不少人。司绝涵一直操纵着血玉石,即便他冲出重围甩开了司家的人,心口刀剜一般的痛也还是在持续,到现在也没停。
  他不想司家的人发现红枫谷木屋,特意多绕了两圈才小心翼翼的回来,可到了现在翻涌的血气也是快压不住了。
  拳攥的死紧,每一口呼吸都像是在颤抖,猛的吐出一口猩红的血,司诺溪呼吸急促,看了看手中雪崖剑发现剑没什么反应,心里松了口气。
  还好,看来短时间内还不缺血。
  按了按心口,他现在已经分不清是钝痛还是尖锐刺痛了。
  没事的,再忍会儿就好,再忍会儿就好,忍过去就习惯了。
  司诺溪清理掉地上的血迹,低头看了看自己破破烂烂,划了不少口子的染血白衣,想了想还是取出件干净的,也没换,就直接穿在了外面。
  司诺溪平复了一下呼吸,尽力让自己看起来正常点,这才向木屋一步步慢慢走去。
  虽然慕沉说明天回来,现在不过是深夜,但他担心慕沉会提前回来,还是注意一下为好。
  不论是和司家的人缠斗,还是这一身的伤,他都不想让慕沉知道。
  木屋里一片昏暗,没有光,司诺溪尽量动作轻微的推开门走了进去。四处转着看了看,发现并没有人,慕沉还没回来。
  司诺溪这才松懈下来,扶着墙慢慢的深吸口气。
  将里面染血的衣服换下来,直接捏了个诀烧干净,又将自己整理一番,各种净尘一类的咒术通通用了一遍,想确保自己身上没有丝毫血腥味。
  整理好他所想到的一切,这才找了个地方打坐恢复。
  但是没过多久司诺溪又睁开眼,伸手擦拭了一下唇角,一下一下的呼吸放的极慢也极浅淡。
  血玉石一直在作用,呼吸都仿佛刀割,他根本没办法静心打坐。
  司诺溪呆坐了片刻,站起身走到外面那间屋子,又坐回到桌边,将灵果再次取出来放在桌上,拿起一个慢吞吞咬了一口,静静看着窗外。
  等天亮,等慕沉。
  慕沉之前只说会在第二天回来,却是没说具体什么时候。
  天蒙蒙亮的时候,司诺溪发觉自己好像好受些了,不是他麻木了,而是实实在在的没有再疼痛。
  司诺溪抿了抿唇,回想起自己以前意外得知的关于血玉石的内容——
  所有司家子弟都有各自的血玉石,司家族长手中的则是一块奇特的灵晶,能够操纵所有血玉石,传讯、折磨、逼迫。
  心头血的牵制,没办法斩断。
  血玉石的操纵者只能有一个,而那个人可以说是借此掌控司家族人的生杀大权也不为过。父亲……不,司族长必定不会放心,将这种东西一直交由司绝涵控制。
  天亮了,大概是司绝涵他们找不到自己,不得已回司家复命,连同掌控血玉石的东西一并被收走了。
  其实不论在谁手里,想来都不会让他这个叛出家族的人好过,但是不管怎么说,至少他现在轻松些了。
  司诺溪站起身,透过窗户看向外面泛着青色的天空,又推开门走了出去。
  在红枫谷中绕着木屋大概走了一圈,在木屋的侧后方又发现几棵不同种的灵果树,这上面的果子是金黄色的,而且捏着还软塌塌的。
  司诺溪打算摘一点回去,但他此前许多年没吃过东西,更是从没接触过灵果树,完全不懂这些果子。捏着果子扯扯嘴角,一个人喃喃自语:“是就这样的,还是没熟?”
  算了,随便摘吧。
  司诺溪纵身跃到高高的灵果树上,胡乱的摘了一些收到乾坤袋里,随后干脆在树上坐下了。
  打了一架倒没多累,但那血玉石却是让他筋疲力尽,这会儿终于是得了消停,便靠坐在树上,微微闭上眼小憩了一会儿。
  …
  “司诺溪?”
  “司诺溪!”
  “混蛋!不会又跑了吧?!”
  这人可真够吵的。
  司诺溪眼睫动了动睁开眼来,一瞬间划过迷茫,随后立即恢复清明,低低说了一句:“嗓门真大。”
  他坐的高,透过枝叶缝隙,远远的能看见慕沉自屋子里冲出来,无头苍蝇一样乱转,不知道该往哪找,眉头皱起,不断四处远眺。
  司诺溪想喊他一声,估了估距离觉得有点远,便收了声纵身跃下,最后一眼正巧瞥见慕沉急忙往这边赶来。
  缩地成寸速度奇快,慕沉几乎在司诺溪落地的同时陡然出现在他眼前,司诺溪偏头唤他一声:“慕沉。”
  慕沉松了口气,紧皱的眉头舒缓开,转而露出一抹笑来,一把拉过司诺溪:“原来你在这啊,我还以为你又跑了呢。”
  司诺溪有些不自在,不过仍是尽职尽责的任他捏着手腕,解释道:“我来找灵果树。”
  离开又回来,大概……不算跑吧?
  慕沉挑眉看看他身后缀着金黄果子的高大树木,挑眉道:“那我叫你,你怎么不应?要不是听到些动静,我上哪找你去。”
  司诺溪一顿,扯扯嘴角有些难为情,偏了偏视线呐呐道:“睡着了。”
  不仅睡着了,还睡得挺沉,慕沉喊了好几声他才醒。
  “睡着了?!”慕沉眯了眯眼,奇怪道:“你修为如此深厚,睡着了也不该听不到我叫你啊?脸色这么苍白,很累?”
  司诺溪惊讶于他的刨根问底,抬手蹭去额角几丝冷汗,随口道:“没什么,我脸色一向这样,只是睡熟了所以醒——”
  ”这是什么?”
  慕沉忽然打断他,一把拽过他抬起的那只手,两只手一并捏着,仔仔细细瞧得认真。
  司诺溪也低头看了一眼,瞳孔微缩,顿时觉得头皮麻了一下子。
  手背上一小块拇指指甲大小的红色,已经干涸,透着淡淡的黑。
  不应该啊?!
  他用净尘术把自己从头到脚都清理了个遍,怎么会还有血迹?!还在这么显眼的地方!
  司诺溪额角跳了跳,忽是想起他打坐不成,气血翻涌随手蹭了蹭嘴角,应该是那会儿留下的。
  慕沉将他那只手抬高,盯着看了半天,因为有些发黑并不确定这是什么,问他:“手上没伤口啊,这什么呀又黑又红的一片?”
  司诺溪顿了顿,想着慕沉大概没看出来,便道:“可能是在树上蹭了什么,没事,走吧。我摘了些果子,但我不知道熟没熟。”
  言罢,抽回手直接换了另一只,拉着慕沉转了个向往木屋走去。
  慕沉挑眉半信半疑,但没发觉什么不对劲,到底是没再在意,笑了笑:“你也太笨了,熟没熟都分不清。”
  司诺溪微微侧首看他一眼,没说话,只是迅速单手捏诀,将那一小片血迹洗了去,心里松了口气,这才道:“我自辟谷开始,便从未再吃过任何东西。”
  慕沉扬起唇角,忽是问道:“那喝的呢?那日你是不是第一回喝酒?”
  司诺溪走得快,带着慕沉的步速提了提,很快回了木屋。
  司诺溪推开门踏进屋子,回忆那有苦又辣的酒液,应道:“确实是第一次喝酒,但是不好喝。”
  慕沉想起那日情形,忍不住嘟囔两句,撇嘴道:“不好喝你还喝那么多,醉的人事不省一塌糊涂。我守了你一天一夜,见你快醒了才出去给你找点醒酒提神的东西,结果回来你人就没影了。”
  拉着司诺溪坐下,见桌上的青色灵果和他走时基本上没什么两样,慕沉挑眉道:“我走了你再没吃啊?”
  司诺溪顿了顿,没管他后一句,迟疑片刻还是道:“我那天……有在桌子上留话的,你不是看到了?”
  慕沉眯了眯眼,见他一脸认真,顿时有些气急败坏,两手按上他的肩晃了晃:“你还好意思说!我辛辛苦苦伺候你这么久,你一句多谢就跑,我当时简直恨不得捏死你!”
  司诺溪被他晃得有些晕,一手暗暗扶了扶桌边,好不容易等他松手,勉强坐稳身子。
  司诺溪的伪装实在太过出色,面上沉静,不显任何异常,只是脸色较之往常更苍白了点。
  慕沉如他所愿的,并未察觉:“我可没这么好打发,这又是一笔赔偿。”
  司诺溪垂了垂眼,暗自缓了两口气,将乾坤袋中的灵果一并取出来:“就这些,我确实没什么能赔的了。”
  慕沉闻言挑眉,勾了勾唇角笑道:“这倒是,你已经把自己整个赔给我了,这样算来,我还是吃亏啊。”
  司诺溪张了张嘴又闭上,抿唇好半晌沉默。
  大概……不管什么人,只要和他扯上关系都会倒霉,慕沉这亏本买卖也是如此。
  慕沉见他不说话,凑近了瞧瞧他,忽是一下子塞了个金灿灿的果子到他手心里,换了话题道:“看着,这个是熟的。”他又拿了一个颜色浅一些的,接着道:“这个还有些硬,不熟,虽然能吃但是味道不好。”
  将那个不熟的果子单独放到一边,慕沉看向有些呆愣的司诺溪,戳了戳他的脸,懒散问道:“记住没?”
  司诺溪又分别看了看两个果子,最后转向神态悠闲,但是明显舍了刚才亏本话题的慕沉,点点头:“记住了。“
  心中像是被轻微的挤压了一下,温度是暖的。
  握着手中果子轻捏了捏,司诺溪盯着手心那不小心被他弄破,流了些汁水的金灿果子,又低声说了一句:“你其实,无需如此。”
  没必要因为他的几个神情或是沉默而专门费心思。
  慕沉扯扯唇角,在桌上一大堆果子中不断挑拣出不熟的放到一边:“什么如此不如此的,既然记住了就来搭把手,把不熟的挑出去。”
  司诺溪抿了抿唇没再说这些,也动手挑果子不再出声了,只是另一手不自觉的愈发收紧。                        
作者有话要说:  诺溪又回来啦~

  ☆、我可以等

  不似司诺溪那般拿着一个果子犹豫半天,慕沉动作极快,不消片刻便拣完这一大堆,最后拿走他手上的果子轻捏了捏,干脆利索道:“硬的,不熟。”
  随手放到一边。
  司诺溪收敛心神,看着已经分好的两堆顿了顿,拿起旁边的青果捏了一下,不解道:“这不也是硬的吗?”
  又举起被他握在掌心半天,已经不小心捏破的金灿果子,转着视线来回看了看。
  料峭的白衣人没有化作寒梅尖头雪,反而跃上了金灿的果树,染了通身稚嫩果香。慕沉心头噗通两下,失笑:“说你笨还真是不冤枉你,这不是一种果子,自然不能一概而论。”
  慕沉拿过司诺溪手上那个可怜兮兮被捏破了的金色果子,换了一个囫囵的塞给他,笑道:“你摘的这些果子皮破了的一大堆,轻点捏就不会破了。”
  司诺溪用咒术洗去自己一手的汁水,对这个没破的小果子完全不敢用力,索性手心向上虚虚捧着。另一手放下青果,试探的捏了捏金色果子,好在,没捏破。
  看向已经拿了一个准备吃的慕沉,司诺溪问道:“这么容易破还净是汁水,怎么吃啊?”
  慕沉嘴角抽了抽,再次深刻了解了司五公子的无知程度,神情无奈:“你还真是一点都不知道啊。”
  司诺溪不解其意,面上有几分茫然,没说话,只是老老实实看着他,等其解惑。
  慕沉眸光深沉几分,将自己手上那个果子剥了皮,递给司诺溪,道:“给,剥皮吃的。”
  司诺溪偏了偏头,轻轻放下手里那个小心留存,至今没被他捏破的果子,搁在桌上,转而接过那个剥了一半皮,露出里面明显颜色更深一些的果肉。
  司诺溪就这么捧了一会儿,发现慕沉好像没有自己先吃,好给他做个示范的打算,抿了抿唇看向慕沉,呐呐道:“吃哪啊?皮还是里面的东西?好像是叫果肉吧?这不是植物么,哪来的肉?”
  慕沉见他半天不动作也就盯着他看了半天,此刻听到他的话顿觉额角一跳,对上那双直视着自己,清澈明了,却又好似一眼看不到底的乌黑眼眸,心底痒痒的。
  舔了舔唇瓣,慕沉决定一如既往的遵从自己的内心,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了。
  轻叹口气,忍不住嘟囔了一句:“你这哪是赔给我啊,分明是我赔给你了,真是……”
  目光沉沉,慕沉拿过司诺溪手上的灵果,毫不客气的咬了一大口,然后猛的按住他的后脑,身子前倾覆上那两片发白的唇。
  司诺溪瞬间怔住,僵硬的一动都不会动了。
  虽然中药那会儿大概……什么没脸没皮的事都做了,但是……他那时候,完全没意识啊……
  司诺溪清晰的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混着甜软的果肉一起送过来了,轻轻扫过他没合上的牙关,果肉下了肚,那莫名的东西却还在他牙关处。
  慕沉尚有心情留意一下司诺溪的反应,觉得傻不愣登的司五公子真是讨喜极了,惹得他心尖都是痒的,不由弯起眉眼,吻得更深了些。
  司诺溪只觉热气翻涌上脸,熏得他发热,忽是一顿,猛然间想到什么,迅速回神。脑袋往后仰想避开些,却是被一只手按住后脑分毫退不得。
  司诺溪有些急,不由推了他一下,试图紧闭上嘴却听见什么落地的一声响,走神间隙被捏住下巴,不属于他的唇舌紧覆,不容抗拒的探了进来。
  心底蓦然一沉,司诺溪僵直着后背,本就紊乱的呼吸愈发急促。
  他发现了!
  慕沉丢下果子,瞬间变了脸色,浑身的威压都逼过来,厚重的包裹着司诺溪,压的他呼吸困难,连慕沉什么时候松了他的后脑勺,改按在后背上都没留意到。
  好半晌,慕沉终于是放开了司诺溪苍白肤色上已经通红的下巴,却还是按着后背不让他后退,漆黑的眼眸沉甸甸的网住他四处游移的视线,声音低沉,问道:“怎么回事,一嘴的血腥味?之前还没有的。”
  司诺溪不愿直视他,垂了垂眼,身体试图往后撤一些,可非但没退成,连刚得了自由的下巴也被再次抬了起来,撞进来一双深邃的眼。
  平复了一番呼吸,司诺溪面上淡然平静道:“没什么,修炼出岔子了。”
  他不打算说,不打算让慕沉知道,不打算让慕沉接触他那些乱七八糟的烦心恶心事。
  “撒谎。”
  慕沉深深望进那双黑眸:“我离开不到一天,又不是什么闭关突破,怎么可能出这么大的岔子?!”
  司诺溪蜷了蜷手指,面色沉稳:“真的没什么的,你不用在意。”
  “没什么……”慕沉喃喃。
  他又逼近了些,幽幽道:“这话我起码从你口中听了有五六遍了,只要涉及到你自己的事,不管我问你什么,你都说没什么。”
  司诺溪不自觉往后仰了仰脖子,可下巴受制,难能远离:“真的没事,你……松手。”
  慕沉清晰意识到他的回避,不知怎的,一股怒气突然控制不住的喷涌出来,几乎要将他整个人淹没。
  慕沉动作忽是一狠,猛的拉着司诺溪站起来,将他抵在桌边,两手揪着他的衣领瞪着他,声音里都好像灌着冷风,一字一句道:“自己割伤自己你说没什么,弄了一身的伤你也说没什么,到现在吐血昏迷你还说没什么!在你眼里,是不是死了才叫有什么?”
  先前他手上的分明就是血迹!这般修为的人到底是受了多重的伤才会昏迷叫不醒?!
  司诺溪被他的动作转的头晕,手撑在桌子边沿上,眼前发黑视线也有些模糊,闻言蓦地一窒。
  他没想到慕沉这么快就猜到了。
  垂了垂眼挡住自己一时聚不起光的眼眸,司诺溪抿紧了唇:“对不起。”
  “少说这些没用的!”慕沉瞪他一眼。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只觉得一想到这人昏迷吐血便脑袋里嗡嗡作响。
  抬起司诺溪的下巴,直视那双不知为何有些暗淡无神的眼眸,慕沉深吸几口气,眯了眯眼沉声问道:“到底怎么了?以你的修为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算了,先给你治伤。“
  “不用,我们两个修炼的力量不一样,你没法帮我恢复。”司诺溪想也不想的直接拒绝。
  慕沉要是查探他体内情况,血玉石引发的新伤旧伤,就都没法遮掩了。
  眼前渐渐明了,司诺溪气息逐渐平稳下来,伸手握上慕沉的腕往下拽了拽:“我真的没事,你先松手。”
  他下巴被捏的难受。
  慕沉也想到力量不同这个问题了,心力生出些许无力感。他活这么多年,头一回想帮人恢复,竟然有心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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