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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处男-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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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若鹃悲戚地说:“我老实告诉你,我的身体情况确实很不好,还不知道能不能等到你回来那一天。”     
  洛伟奇心慌意乱:“姐,你是我的生命和一切,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陈若鹃哀求道:“所以呀,你就答应我吧。我这生这世最高的愿望,就是怀上咱们的孩子,为洛家、魏家和陈家续了香火。而且,医生说,如果我怀上孩子,我的身体或许有救。”     
  洛伟奇眼中噙满眼泪,悲伤地说:“不能呀,我的好姐姐,我确实向妈保证过。何况我不在你身边,日子本就不好过了。一旦姐怀上孩子,不明不白,你将来怎样活下去?”他想了想,坚定地说:“不行,我不能答应你。”     
  陈若鹃:“那么只要不入洞房,你就可以满足我的一切要求吗?”     
  洛伟奇:“可以。”     
  陈若鹃:“你敢向神灵发誓吗?”     
  洛伟奇:“敢。但是姐也得保证不让我进洞房。”     
  陈若鹃:“好,咱们一起向神灵跪拜。”说着她打开带来的包袱,从中取出三炷香,用火柴点着,插在石头缝上。他俩一起跪下。             
  洛伟奇虔诚地:“神灵在上,我保证:只要不入洞房,就答应若鹃姐的一切要求,绝不反悔。”     
  陈若鹃低声祈祷:“菩萨保佑,让我怀上伟奇的孩子,让我平平安安等到伟奇回来。”     
  洛伟奇坚决地:“姐,我已经向神灵祷告过,只要不入洞房,姐要我做什么都可以,要我死我也不犹豫。”     
  陈若鹃严肃地:“好,从现在开始,你要按我的要求来做。你先坐下。”     
  洛伟奇坐下后,陈若鹃跨开双腿坐在洛伟奇怀里。     
  洛伟奇很不好意思,霎时间羞得脸色通红。他小声地说:“姐,你要干吗?等会有人来看见怎么办?”     
  陈若鹃:“你别管,我已经和李叔、干妈说好,由他们把守两边的小路,这里不让一个人进来。你不要分心,实现你的诺言,按我的吩咐做。”     
  洛伟奇紧张地:“好吧,我听你的。”     
  陈若鹃轻声说:“呆子,你紧紧拥抱我。”洛伟奇紧紧地拥抱陈若鹃。这是他俩有生以来第一次相拥抱,他俩同时燃烧起火一般的激情。洛伟奇感觉到若鹃姐全身在颤抖。     
  洛伟奇:“姐,你冷吗?”     
  陈若鹃搂着洛伟奇的脖子说:“别分心。现在你抱着我的头,热吻我的嘴唇。” 陈若鹃把滚烫的嘴唇紧紧贴在洛伟奇的嘴唇上,充满磁力的四片嘴唇贴在一起,洛伟奇和陈若鹃都感觉到一股强烈的电流冲击全身,心脏的跳动加快。陈若鹃轻咬洛伟奇的下嘴唇,洛伟奇也学着轻咬陈若鹃的下嘴唇;陈若鹃把舌头伸进洛奇的嘴里,洛伟奇也学着把舌头伸陈若鹃的嘴里。一时间,他们同时感觉到初吻的欢悦与舒畅,觉得自己全身都轻飘飘浮在云彩间,说不出的畅快,忘却了世上的一切不幸和压抑……大约过了五分钟,陈若鹃才松开嘴,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充满柔情地说:“呆子,舒服吗?”但是洛伟奇没有回答,又把嘴唇紧紧贴在陈若鹃的嘴唇上,两人激烈地热吻,好久好久才松开嘴。陈若鹃大口大口喘气。     
  洛伟奇:“姐,好,好奇妙,好舒服,就像当了神仙一般,但愿就这样长吻下去。”说着还要拥吻。     
  陈若鹃惋惜地说:“良辰美景奈何天啊,呆子,天不早了,得抓紧。现在让我坐起来。”陈若鹃坐起后,打开包袱,取出小小的褥子铺在石头上,自己躺在褥子上,解开上衣的扣子,拿出手帕蒙在脸上说:“呆子,现在亲我的胸部。”洛伟奇犹豫着。陈若鹃又说:“说好的,按我的要求做。”洛伟奇跪在地上,用双手把陈若鹃轻轻托起,亲吻陈若鹃的胸部。一会儿,陈若鹃又说:“现在亲我左边的乳房,从乳房的边缘亲起,好……好……现在亲乳头……轻轻地咬,对,轻轻地咬,好……好……现在换到右边的乳房,从边上亲起,好呀,好呀,对,舔它……咬它……哎呀,哎呀,太舒服了……再往下。呆子,怎么停下了?”     
  洛伟奇的脸涨得通红,他讷讷地:“姐,我不好意思。”     
  陈若鹃:“有什么好害羞的,还记得吗?《聊斋志异》中的书痴就说过:‘天伦之乐,人所皆有,何讳焉!’难道你还不如一个书痴?现在你亲到的地方是女人最圣洁的地方,是人类生命之门,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地方。你好好看一看,这是你妻子最神秘的所在。既然上天不允许咱俩入洞房,我要把自己最美丽,最神秘的东西,都献给我最亲爱的人,要让我最亲爱的人看看。这样,即使今后我俩不能再相见,我也无悔无憾。”借着一抹斜阳,洛伟奇看到的是一朵含苞待放的红杜鹃,一层层的花瓣,薄如蝉翼,娇嫩细腻,排列有序。这是一个处男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一个处女最神秘的地方:“噢!我的天啊,太美了,太美了,美得无与伦比。”他轻轻地喊了一声。遽然间,他觉得全身血脉喷张,他的阳具胀痛,马上就要爆裂开来……     
  陈若鹃:“把我扶起来。”她气喘吁吁。陈若鹃从包袱中取出一些用白布包着的器具:“呆子,现在轮到你了,把你的裤子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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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伟奇惊讶地:“姐,你要干什么?不是说好不进洞房吗?”     
  陈若鹃:“放心,我保证不让你进洞房。我们现在要做人工授精,这是我在农大时学过的技术。完全按规程操作。”     
  洛伟奇伤感地:“姐,你,你把咱俩当作牛马了?”     
  陈若鹃悲戚地:“说实在的,你我现在的处境,还不如牛马呢。牛马尚且被人尊重,我们现在在人们的心目中,已经快成不齿于人类的狗屁堆了。快点动作,别再分心,天要黑了。”     
  洛伟奇解开裤子,那阳具弹了出了,吓了陈若鹃一跳:“呆子,怎么你……这样威武,天啊,太漂亮了。”说着忍不住就用嘴去亲它,在她的嘴与阳具接触的瞬间,洛伟奇仿佛被电流打击,全身震荡,跳了起来。     
  陈若鹃:“怎么啦?”     
  洛伟奇:“好像让电打了一下,太奇妙,太舒服了。”     
  陈若鹃拿出一个保险套套在阳具上,用手一取一送在阳具上反复动作,洛伟奇下意识地眯缝着眼睛喃喃细语:“姐,我怎么啦,哎……哎……我怎么啦。”陈若鹃的动作越来越快。洛伟奇:“姐,我受不了啦,姐,我受不了啦……”陈若鹃继续动作。洛伟奇:“姐,我要……”话还没说完,他的阳具就震荡起来。陈若鹃说:“没想到能有这么多精液,够用了。”她取下保险套,动作麻利地用小剪子在保险套前端剪开一个小口子,把精液挤进针管里。她又说:“呆子,快,帮帮我,帮我把针筒插进去。”她又躺下,张开双腿。洛伟奇:“姐,你要……”陈若鹃:“我要生下我们的小宝宝。”洛伟奇接过针筒,轻轻将它放入。洛伟奇:“放不进去。”陈若鹃:“真笨,还是我来吧。”她接过针筒,一使劲,随之哎呀一声,把针筒插了进去:“呆子,我累了,帮帮我,让针筒一进一出,好让我再次激动起来。”洛伟奇按她的要求办了。洛伟奇:“姐,你出血了,痛吗?”陈若鹃:“别管,那是处女膜破了,不要紧的。集中精力,别让我分心。哎……哎……好……好……好了,哎呀……哎呀,喔……唔……她紧闭的双眸微微颤动,呼吸粗重而急促:“美啊,美啊,……好了,我满足了,你快推针管。”陈若鹃看着洛伟奇把精液都推了进去。陈若鹃把针筒取下说:“真是我的好丈夫。来,再紧紧拥抱我。”洛伟奇紧紧拥抱陈若鹃。忽然,洛伟奇心波荡漾,他喘着粗气说:“姐,我要……我要……”陈若鹃深情地望着洛伟奇说:“呆子,你要什么?”洛伟奇:“我要进洞房。”陈若鹃欣喜若狂:“想通了?”洛伟奇愣愣的又重复了一句:“我要进洞房。”陈若鹃:“呀。太好了,那就快点,早知现在何必当初,费了那么多功夫……”话没说完,从公园那头传来了“咕咕”、“咕咕”的斑鸠鸣叫。陈若鹃:“是李叔发的信号,不好,有人向这边来。”             
  陈若鹃收拾好东西,亲了一下呆子的脸说:“我的好呆子,今天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日子,我永远不会忘怀。我要先走一步。你要多保重,来日再补这一课吧。”说完如踏薄云般地离去了……     
  洛伟奇望着离去的若鹃姐,仿佛自己的魂也被带走了。     
  几个青年男女一边聊天,一边走了过来。大家不经意地看了洛伟奇一眼。他们中有人低声说了一句:“他就是被子打成右派的洛呆子。”另一人说:“原来是他呀,真可怜……”     
  出版社为洛伟奇饯行时,除了陈若鹃因身体没有完全恢复没出席之外,全体员工和家属都来了。      
  李鹏飞沉痛地说:“小洛,事情走到这一步,我们谁也没有回天之力了。上面的意思,这次让你去农场,短则一年,长则两年,就可摘掉帽子回单位来工作。只希望你到了新的环境后,多注意身体,争取早日返回咱们社……来,大家为和小洛早日重逢干一杯。”     
  菜肴由老李头掌勺,这二十多个鲁滇各式名菜他狠下工夫。但是所有人的心情都极度悲伤,大伙又不好表现出内心的不畅。都闷头不语,难以下咽。     
  只有洛伟奇像个无事人似的,按他心中排好的顺序,逐一品尝老李头烹调的美食。     
  老李头看见洛伟奇大口大口吃他做的菜,开头确实十分高兴,认为这小子有眼力。但看着看着,就觉得不对劲了。怎么人人都为他的事揪心,而他却无动于衷,光顾着大吃大喝呢?他越看越不高兴,终于发起火来大骂:“好你个X养的洛伟奇,我们为了你难过得什么似的,你却像个无事人,好像什么事都与你无关,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你倒是说句话呀。”     
  洛伟奇:“嘿嘿,干爹不要生气,你做的南北大菜确实好吃,我不多吃点恐怕以后吃不着了。在座的干爹、干妈、叔叔、阿姨、哥哥、姐姐们,我感谢大家冒着危险来送我。我现在最不放心的是若鹃姐,她照顾了我十多年,她心地太善良,自以为最懂生活,到头来,最不懂生活的却是她自己。我走了以后,希望你们多多照应她。我将终生不忘。”说完跪倒在地,向大家深深地拜了几拜。起身后就离开了酒席。留下身后的一片哭泣声。     
  1958年夏,金云县党委召开扩大会议,所有科以上的党政干部都出席了。按过去的惯例,这样重大的会议应该由刘瑞英来张罗。但这次没让她参与。刘瑞英问王副主任:“为什么别人都忙着,却让我独自清闲,太不好意思了。”     
  王副主任笑笑说:“是上头的意思,我看是个好兆头,没准有什么喜事等着你呢?到时候可别忘了请大家吃喜糖噢!”     
  刘瑞英也笑笑说:“开什么国际玩笑啊。”可是她心里头正偷着乐呢。她估摸着上头的调令可能到了。她回家重新打扮一番,脸上化了淡妆,把最美好的衣裳穿戴起来,真是花枝招展,光鲜亮丽,脖子上还系了一条鲜红的丝巾,益发显得抢眼。     
  会议由金副书记主持。金副书记宣布:“县党委扩大会议开始,现在宣布会议第一项,由吴书记作反右运动总结发言。”吴有序的总结发言非常扼要,一反常态,他居然照本宣科,一点也没有离题万里,随意发挥。内中表扬了几个人,也批评了几个人,而表扬和批评都没有提到刘瑞英。刘瑞英也没在意,因为吴有序是自己的爱人嘛,对己严是正常的。     
  吴有序发言后,金副书记宣布:“会议的第二项,宣读上级组织的任免命令:一,兹任命吴有序为中国共产党云南省宣传部副部长;二,任命金云县原副书记金国政为金云县委第一书记……”大家站起来热烈鼓掌。刘瑞英心中一阵狂喜,心跳猛然加速,怦怦的心跳声自己都能听到:“下面的任命该轮到我了。这个吴有序,那么重要的消息也不向我透露……”     
  金副书记又宣布:“会议的第三个项目,关于原县党委办公室主任刘瑞英同志的处理问题,现经请示上级,批示如下:‘刘瑞英同志在反右运动中,未经党委同意,越权处理大量问题,搞了大量非组织活动,其实质是一种夺权行为,严重破坏了党的权威性,对我党形象造成极坏影响,决定对刘瑞英同志开除党籍,行政降两级处分。’”     
  刘瑞英一下子愣住了,她第一是不相信,第二是不相信,第三还是不相信。但听得大家发出极其热烈的掌声,其热烈程度甚至超过刚才的掌声。     
  吴有序站起来说:“非常感谢同志们在这几年中对我工作的支持,热烈祝贺金国政同志就任县委第一书记。因为上头催着去上班,所以大家的庆功会我就不参加了,请老金代我多喝两杯。我现在还有一件个人私事,趁党委成员都在,请研究一下。就是我和刘瑞英同志的离婚问题。”     
  金国政:“这件事要你们双方同意,打个离婚报告才能批啊。”     
  吴有序:“我们已经商量过,同意离婚。离婚报告也带来了。”     
  金国政问:“党委成员同意他们离婚吗?”     
  全体党委成员和到会的同志一齐高喊:“同意……”     
  金国政拿出钢笔说:“那我就趁热打铁,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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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瑞英站起来大喊一声:“吴有序你这个王八蛋……”     
  刘瑞英急急忙忙跑回家去,准备和吴有序大闹一场。但是到家一看,家中的东西已被搬空,有工人正在粉刷房子。她在厨房里见到马师傅,便问:“老马,吴书记呢?”马师傅说:“上火车站了。” 刘瑞英又问:“家里的东西呢?” 马师傅说:“都搬到后面锅炉房旁边的小屋里。” 刘瑞英:“这套房子以后谁住?”马师傅说:“不清楚,听说是金书记。”      
  刘瑞英又大喊了一声:“吴有序你不得好死!”     
  吴有序调走后,县委机关没有一个科室愿意收留刘瑞英,后来金书记把她安排在收发室当主任,她手下只有通信员小胡一人。     
  她实在无法接受这个巨大的反差,也搞不明白这次变故的原因。在电话里,她询问昆明的同学王亚妮:“亚妮, 你不是说我就要调到上面当妇女部长吗?还说是铁板钉钉子,怎么又变了?”             
  王亚妮说:“要把你调到上面来这件事是真的,当时连任命书都打印好了。后来是你把事搞砸了,你们县来了对你的揭发信,说你搞非组织活动,才把你的事搞吹了。”     
  刘瑞英:“是谁写的揭发信?”     
  王亚妮说:“你的夫君吴有序他们啊!”     
  刘瑞英:“当时你还说吴有序可能降为副县级的,怎么现在不降反升了呢?”     
  王亚妮说:“唉!后来才知道,那是吴有序到处散布的空气,是说给你听的。其实省里早就决定他上调了啊!”     
  刘瑞英哭着说:“吴有序啊吴有序,我变成鬼也不会饶你。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就等着吧。”     
  刘瑞英在遭受离婚、开除党籍、行政降级三重刺激后,身体情况又一次急转直下。她的头发再次一簇簇地往下掉,身上的肉再次一堆堆地往上长。但是更可怕的打击又一次砸在她的头上。在吴有序调走不到一个月,小胡对刘瑞英说:“小姨,你说怪不怪,听说群工科的莫菲菲请长假去昆明,和吴书记登记结婚。”     
  刘瑞英睁大双眼:“你胡说。”     
  小胡说:“是真的,机关里人人都知道这件事,就你蒙在鼓里。阿姨……你怎么了,是不是中风了?”     
  刘瑞英半天才缓过一口气来,轻声说:“哎呀,我整错人了。”     
  这天,刘瑞英在街上与陈若鹃相遇,陈若鹃目不斜视,仿佛没有刘瑞英这个人似的。在她们即将错过的一刻,刘瑞英说:“陈若鹃同志,我有句话要跟你说。”     
  陈若鹃站住,但仍然没有看刘瑞英,也不张口。     
  刘瑞英:“我想说,在这次反右运动中,我们有些做法是过了头了,伤害了一些人,很对不起。但这是党中央、毛主席让搞的,这是群众运动,我也无能为力。请你理解。”     
  陈若鹃还是一动不动,仍然不张口。     
  刘瑞英见陈若鹃不回话,以为陈若鹃原谅了自己,便说:“谢谢你对我的理解。”说完转身便想离去。     
  陈若鹃缓缓地说:“刘瑞英,你千万不要误会,刚才我不说话,绝对不是理解你、原谅你的意思,你别想在我这里捞到一丝精神上的稻草。我不张口,是因为我压根就没把你看成是个人,说实在的,你还不如街边的一条疯狗。”说完头也不回就走了。     
  1958年10月21日,云南省的金云县与昌祥县合并一个县,称祥云县,县城搬到原先的昌祥县县城。      
  原金云县与昌祥县的党政机关干部进行大整编,金云县农艺出版社拆建,其中李鹏飞、汪珊珊、杜一诺 、温通融和吴得方调到祥云县群工部工作,李有根因心中窝了许多闷气,向组织打了报告,要求复原回山东老家务农,经上级批准,和老伴一起走了。     
  陈若鹃因祖母病危,加上自己的身体一直不好,便请长假回大理照料祖母。陈若鹃回家后不到一个月,祖母就病逝了,好在有洛母的帮助,陈若鹃才能够顺利地办完祖母的丧事。一天晚上,陈若鹃为感谢洛母的帮助,带着礼品来到洛家,见到洛母后,抱着洛母就哭了起来。     
  洛母看到若鹃就想起儿子伟奇,原先想安慰若鹃的,现在也抱着若鹃痛哭在一起。     
  好一会,若鹃对洛母说:“妈妈,请你关上大门,我有话对妈妈说。”     
  洛母把大门关好,和若鹃一起来到里屋。若鹃跪倒在地,对洛母深深地拜了三拜,说:“现在伟奇不在,你就是我的妈妈。”若鹃拿出一封信接着说:“请你看看伟奇写给妈的信。”     
  洛母接过信说:“你先起来,有话慢慢说。”     
  洛伟奇在信里说:“母亲大人,儿子不孝,被人打成右派,不知何时母子才得相聚。现在若鹃到家来,请母亲把若鹃视为儿媳。我和若鹃虽然未能登记结婚,但已成夫妻,如若生下一男,就起名洛若梧,如若生下一女,起名洛若兰。给我洛家、魏家和陈家留下一支血脉。请母亲好好照顾若鹃。不孝儿拜上。”     
  洛母定定望着若鹃,心中充满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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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鹃的脸羞得通红:“现在我肚子里怀有伟奇的孩子。     
  洛母一阵欣喜,忙问:“真的有了?”     
  若鹃点点头。     
  洛母:“几个月了?”     
  若鹃:“快四个月了。”     
  洛母:“怎么我一点也看不出来?”     
  若鹃:“我用布条勒着呢。”     
  洛母:“快解开,别勒坏了我的心肝宝贝。你不要回家了,就搬到这里和我一块住吧。我好照顾你。”     
  若鹃高兴地:“谢谢妈。”     
  从此洛母和若鹃住在一起。洛母照常卖杂货,若鹃则在后园活动,不敢踏出家门一步。但是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不久,护国街就传出了“陈若鹃耍流氓,被人家弄大了肚子”的流言蜚语。洛母听说了也不恼,也不解释。她三天两头让若鹃吃美味气锅老母鸡,若鹃的身体一天天好起来。     
  1959年6月中,若鹃快临产了,因为没有结婚证书,所以不敢到医院检查。直等到破红了,洛母才叫来一个接生婆。接生婆折腾了五个多钟头,孩子仍然生不下来,疼得若鹃在床上翻滚,大声呼喊。洛母急得跪在观音菩萨像前,泪如雨下,一边哭泣,一边低声念着经文:“若恶兽围绕,利牙爪可怖,念彼观音力,疾去无边方。蟒蛇及螟蝎,气毒烟火燃,念彼观音力,循声自回去。云雷鼓制电,降雹澍大雨,念彼观音力,应时得消散。众生被困厄,无量苦遍身,观音妙智力,解救世间苦……”     
  后来若鹃大出血,孩子还是生不下来,接生婆说:“我没办法了,快送医院,迟了恐怕不行了。”     
  洛母马上找来大板车,把若鹃拉到医院,医生一检查,说是胎位不正,要作剖腹产,但必须有亲人签字。     
  洛母说:“她没有亲人在这里,我签吧。”     
  医生说:“没有结婚证书,他爱人又不在本地,无法证明你是她亲人,我不能开刀。”     
  洛母跪下哀求说:“医生,求求你,快开刀吧,迟了不行了。”     
  医生摇摇头说:“不行,我负不起这个责任。”     
  这时,护士跑过来说:“医生,快,产妇快没有血压了。”             
  医生想了想说:“快去准备手术。”     
  剖腹取出的孩子是个男孩,可惜已经窒息死亡。若鹃看了一眼生下的死婴,轻轻地说:“呆子,我看到咱们的孩子了,是个男孩,长得可像你啦,真漂亮。”随后又轻轻地说:“子规子规,不要弃我,如若弃我,谁来葬我……”声音越来越弱,直到消失。若鹃终因失血过多,也随祖母和孩子走了。     
  洛母当场昏死过去。      
  1959年6月,白露乡派来了乡干部。乡干部中有人原先是金云县的。阿贡老人从他那里听到了洛伟奇被打成右派分子遣送到大雾山去劳动改造的消息,还听说陈若鹃没去祥云县。他二话没说,把自己的家当打成一个包袱,穿上那套脏得不成样子的军服,支着用树枝做成的拐杖,一瘸一拐地走下山来。     
  阿贡老人来到原先的金云县县城,一边化缘、讨饭,一边打听陈若鹃的消息。但是老百姓都不认识陈若鹃这个人。这天,阿贡老人来到一处“刘记豆腐庄”,一位青年正在里屋磨豆腐,一个又白又胖的女人在案前卖豆腐,案板上那新开包的豆腐,雪白雪白的,颤动着,飘出喷香喷香的豆花味,让他馋涎欲滴。阿贡老人想:“我起码有三年没尝过新鲜豆腐的滋味了。”于是他走到案板前定定地看着豆腐。     
  那白胖女人说:“老道,今天还没吃东西吧,想不想吃又嫩又香的豆腐?”     
  阿贡老人点点头。     
  那白胖女人说:“你给我算个命,算我什么时候时来运转,如果算得准,我送你一大块豆腐。”     
  阿贡老人:“现时新社会,不兴这一套。”     
  那白胖女人说:“没事,你就算吧。”     
  阿贡仔细看了她的手纹,然后说:“女士乃大富大贵之人,现在是凤落草原任鸡欺,暂时的。”     
  白胖女人说:“对,对,对,你这个老道还真有几把刷子,我服了你了。快拿要饭的家伙来。”     


  阿贡老人从包袱里拿出一只破碗,白胖女人给他盛了一大块豆腐。阿贡老人用手捏起一点豆腐放在嘴里尝了尝,点点头。     
  白胖女人说:“怎么样,做得地道吧?”     
  阿贡老人诚心诚意地:“极好的味道,巧妙的功夫。第一巧,当年新豆;第二巧,泉水清澈;第三巧,磨之细腻;第四巧,过滤无渣;第五巧,煮时无烟;第六巧,点卤适宜;第七巧,榨水恰好。这七种机缘聚合在一起,才能做出如此美味的豆腐。此七巧缺一不能也。”     
  白胖女人十分满意他对豆腐的赞赏:“说得好,没想到你老道还是个做豆腐的行家。”     
  阿贡老人:“岂敢,岂敢……我想向女施主打听一个人。原先在农艺出版社的陈若鹃,不知现在何方?”     
  白胖女人说:“你说的是陈若鹃呀,唉!死了。”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     
  如晴天霹雳,阿贡老人无法相信,便问:“怎么死的?”     
  白胖女人说:“耍流氓死的,没结婚就跟人家睡觉,被人家弄大了肚子,孩子生不下来大出血死的。呸!她是个不要脸的臭流氓。”     
  阿贡老人听说亲如孙女的若鹃去世,本来就如万箭攒心,现在居然有人骂若鹃是臭流氓,一向温文尔雅的老人被激怒了,他大声斥责那白胖女人:“我看你这个满脸霉气,一头假发,出口秽语的恶妇,才是个娼妓不如的臭流氓。”说完他狠狠地把碗里的豆腐掼在案台上。转身就要离去。     
  那白胖女人不怒反笑:“臭老道,骂得好,骂得妙,骂得很有水平。你先别急着走,也让我给你算个命。你不就是那个从白露乡来的老道阿贡吗?!就是你煽动洛伟奇向共产党写黑信,让洛伟奇成为右派的是不是。要不是当时我手下留情,你现在一定已经成为全国闻名的道教右派分子了。你不感激老娘,还骂人,想不想让我把你带到派出所,告你个散布迷信罪。”说完不再理会阿贡老人,转身走进里屋。     
  阿贡老人像个泄了气的皮球,整个地蔫了下来,眼中充满泪水。他支着拐杖,一步一步艰难地挪动如同灌满了铅的双腿。     
  那磨豆腐的青年拿了一包东西从里屋跑了出来,追上老人:“阿贡爷爷。我叫胡隆生,原先是县委机关的通信员,过去和若鹃姐、伟奇大哥他们都很熟,他们常夸阿贡爷爷有学问。”     
  阿贡老人点点头不说话。     
  胡隆生:“若鹃姐确是过世了,听说怀上了伟奇大哥的孩子,生孩子时难产死的。伟奇哥的妈住在大理城护国56号,如果你见到他,替我问个好。这包豆腐干你拿着路上吃。”     
  处理完若鹃母子的后事,洛母的眼睛已经哭瞎了。她每天傍晚一个人来到若鹃的墓前,摸着墓碑轻轻呼唤:“若鹃啊若鹃,都怪我没有照顾好你,可是我一个孤寡老人,无权无势,又有什么法子呢?天啊,你为什么这样残酷,把那么多的苦难都降临到我的头上?我怎么去向洛儿解释?天啊,还不如让我也死了的好,但是我死了以后,又有谁来照料我那可怜的洛儿啊……”     
  洛母的眼睛瞎了以后,孤身一人,无依无靠,已经不能继续经营杂货店了,她准备把小店盘掉,去寻找儿子,只要见到伟奇一面,就了却残生。     
  这天傍晚,洛母又来到若鹃的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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