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氪命玩家已上线-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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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飞飞君子坦蛋蛋地回视他。
  “安妮,”崔子源琢磨着她刚刚的话,乍一听很合理但又总觉得哪里不对,问道,“既然有办法可以逃走,就算你说你生在这个马戏团没地方去,那其他人为什么不逃呢?”
  安妮闻言望向他,刚运动完脸上血色很足,哪怕这会儿还是没什么表情也显出少女的活力来,她幅度很小地勾了下唇,慢悠悠地轻声说:“我也不知道其他人为什么不逃呀,可能,逃不出去吧。”
  这种笑容配上这种语气,安妮在这一瞬的表情可以概括为:突然病娇。JPG
  而只是眼花了似的一刹那,她就恢复了以往的样子,一切都只是幻觉。
  唯一不同的声音走掉后,一屋子四个玩家加上一个发布任务的NPC组成夺回马戏团小分队,共商大计。
  “你们真的要帮我吗?”安妮还是有点不相信,“从来没有人……”
  之前因为各种原因进入这个马戏团的人,不论最开始如何挣扎,在一次次被打垮了意志后都被迫臣服于那对恶魔,变成失去光芒的傀儡。
  不是没有人想逃,安妮曾经漠然地看着有人计划逃跑,最后下场如何她不想再提。
  夺回马戏团……
  第一次有人对她这么说。
  “相信我们,你也看到了,我是不死的。”崔子源给她打强心针,顺便解释了下自己原地复活的原因,“因为我属猫,猫有九条命的。”
  “……对,我们都是属猫的。”罗飞飞沿用了这一解释,“我们都有九条命,没那么容易死。”
  “那,那个女孩,怎么死了?”安妮指的是叶以双,将信将疑地问。
  祁羽面带沉痛地说:“……那正好是她最后两条命。”
  她皱了皱眉,似乎在勉强接受这个解释,突然一愣:“那刚刚那个疯子不会也……”
  “不,”原之鸣的镜片被他推得一反光,“她属鼠,只有一条命。”
  安妮不知道生肖是个什么东西,莫名其妙被糊弄了过去,或者说是并不在意他们为什么会复活。
  她开始将自己知道的一切慢慢诉说,一段交流后,罗飞飞他们知道了金和菲安娜果然有一腿。
  表面上金是团长,实际上菲安娜才是食物链顶端的女人,她养了许许多多的危险动物,并且致力于将人和动物嫁接,就像那天看到的牛头人。
  这样被制造出的怪物不止那一个,当然,祁羽还不知道那女人竟然对他也动了这个念头,不然现在就去把她的头拧下来安在猪身上。
  “总之,”罗飞飞总结说,“把金和菲安娜以及她的那些动物搞定,马戏团就解放了。”
  “是的。”安妮点点头。
  听起来很简单,但操作起来并不容易,那些动物都听从于菲安娜的命令,与野兽搏斗可不是闹着玩的。
  “对了,你之前说除了牛……呃,除了里昂,跟你一起从最初的马戏团活到现在的还有一个人?”崔子源问,“那是谁呀,能叫上他一起吗?”
  要造反,当然是要煽动更多的人才好,而与安妮一起从最初留下的人无疑是最好煽动的。
  “约瑟。”安妮眨了下眼,“你们见过的,就是小丑。他……我们也很久没说过话了,要找他吗?”
  小丑可怖的笑脸从他们脑中一闪而过。
  沉默半刻,祁羽放下二郎腿,展出饶有兴味的笑容:“带我们去见见吧。”


第183章 氪命的第一百八十三天
  安妮说;曾经还不是那对男女接手的马戏团非常和睦。
  团里的大家都很友善,对于从小是个孤儿被马戏团收养长大的她来说,马戏表演虽然辛苦;但苦中有乐;这几个帐篷就是她的家。
  后来出了些意外;那时候安妮还小;不清楚具体是什么意外,只记得那段时间团长愁眉不展。
  之后;团长不得已将马戏团连带着演员们,卖给了金·莫里斯。
  起先;金和菲安娜也没有表现得奇怪;直到有一个团员莫名失踪了。
  他们找遍了马戏团都没有找到人,从那时开始,陆陆续续会有团员失踪,直到一天,有人发现了第一个失踪团员的尸体。
  是一具跟动物结合在一起的尸体,头是畸形的禽类模样,能被辨认出是因为他胳膊上有一个形状特殊的胎记。
  自那以后,金和菲安娜渐渐露出变态扭曲的真面目;余下的团员们死的死残的残;他们又不断用各种手段给马戏团灌注新鲜血液;没过多久;马戏团就几乎看不见原来的影子了。
  “一开始你们为什么不反抗?”崔子源问,觉得这种等死般的行为令人不解。
  “温水煮青蛙。”祁羽替她回答;“一开始没有察觉,但等发现水滚了的时候,已经没有反抗的能力了。”
  “……是的。”安妮在前面给他们带路去找小丑约瑟,低着头说,“我们发现这一切是他们搞鬼的时候,已经太迟了……菲安娜是很优秀的驯兽师,没有人可以越过那些猛兽而对她做什么。”
  罗飞飞心道祁羽不就差点儿勒死她……虽然紧接着就被熊瞎子一掌拍在地上。
  深夜的马戏团中,几人跟着安妮贴壁走路,安妮在一扇斑驳的门前停下:“到了。”
  “话说,既然你们以前关系很好,为什么你说很久没跟他说过话了?”崔子源又问她。
  “因为……”安妮面对着门,手轻轻抬起,“他们不允许我们太多交流,我们相互监督,谁跟谁多聊几句会被惩罚,而举报的人可以得到一顿美味的食物。你们也看到了,大家都很沉默。”
  她顿了顿,才叩响了门:“况且,约瑟他,已经再也不能讲话了。”
  门很快被从里面打开,小丑那张画着永远不会洗去的浓烈油彩的脸从门后冒出来。
  之前看到这张脸会觉得可怕,但如今听了安妮的讲述再见到,又感到一些同情。
  不止脸不可怕了,连笑容在他们眼中都变成了强颜欢笑,身上褪色的小丑服也被解读为因为怀念以前的马戏团而不愿换衣服。
  可怜可叹,可悲可泣,本以为是个敌方可怕战力,没想到是个悲惨的己方战友。
  崔子源看上去很想拍拍他的肩给个安慰,但一对上那张脸,还是怵了下,缩回手。
  小丑开门见到安妮,眼神意外地亮了下,咧开嘴笑起来。
  “约瑟……”安妮抬头望着他,小声说,“我们有事找你,能进去说吗,不要被别的人看见了。”
  小丑这才把目光分给旁边几人一些,点点头。
  可能到底是马戏团的门面小丑,他享有自己独立的一间房,虽然内部陈设也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和一把椅子。
  小丑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一个水壶,像是要给他们倒水,崔子源看着角落里落了灰的杯子忙摆手:“不不不不用了,谢谢。”
  小丑没坚持,自己坐在床边看着他们,脸上还是狰狞的笑。
  “……那个,你、您,能不能不要这样笑?”崔子源犹豫再三,说出口,“我、我有点儿虚。”
  “他没有办法不笑。”安妮坐在他旁边,替他回答说,“他脸部肌肉被金动过手脚,只能维持住这样的笑,或者更大的笑容。”
  小丑嘛,不笑怎么是小丑呢?
  “他的脸也是被金弄成这样的。”安妮说,“因为金觉得,他原先的脸不够滑稽。”
  小丑还是那样笑着,这回所有人确定他是真的强颜欢笑了,他抬手,轻轻在安妮的眼角下擦过。
  “我没事。”安妮朝他笑了一下。
  “真过分啊。”崔子源不知该说什么,只能叹了声,“那你刚刚说他不能说话,是……”
  小丑听见崔子源的疑问,朝他张开嘴巴。
  本该是舌头的地方空落落的,短短的断根缩在口腔里面,是被人切掉了舌头。
  连罗飞飞的舌根都条件反射地疼了下。
  要有人这么对他,他早就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地去同归于尽了,哪能还留到今天。
  唏嘘一阵,罗飞飞起头,向小丑简短地说明了来意。
  “希望得到你的配合。”罗飞飞正经起来有模有样,换上西装就是保险业务员,“具体情况我们都听安妮说过了,但这件事独木不成林,越多人配合成功的概率越大,相信你也不想再被那两个人摆布。这或许,是你们唯一的机会。”
  “约瑟。”安妮唤着他的名字,“这个马戏团是我们的,夺回我们的马戏团吧。”
  约瑟盯着罗飞飞他们,似乎在思考,转而回过头望着安妮,喉咙里发出一些破碎的声音。
  “他们可信。”安妮知道他在顾虑什么,“他们帮过我,救过我,他们是可以相信的,他们绝对不是金的同伙。”
  约瑟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儿,歪了下脑袋,一摊手,在空中画了个问号。
  安妮推测着问:“你是想问我们怎么夺回吗?”
  约瑟点点头。
  “有其他可以信任的同伴吗?”祁羽问两人,“听你们之前的意思,这里所有人相互监督,都不可信。”
  “是的。”安妮说,“你们是新来的,又帮过我,所以我才觉得你们可信……其他人,真的不知道。”
  “对了约瑟!”安妮突然带着点兴奋地说,“他们都有九条命,很厉害的!”
  约瑟的目光登时变得惊讶又怀疑,崔子源挠了挠脑袋哈哈尬笑,突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约瑟眼神上下打量着他们,又左右看了看,最后走到桌边,打开水壶的盖子,把手指伸了进去。
  沾了水的手指在落了些灰尘的桌面上划出一条水痕,接着又是一条。
  罗飞飞本来以为他是要写字,看了会儿才发现竟然是画画。
  安妮看到他们疑惑的模样,解释说:“我们都不识字,小时候没有人教过。”
  约瑟画了一堆波浪线,然后在波浪线的下方化了一团扭曲的三角形。
  “这是什么?”崔子源摸着下巴凑过去,“某种古老而神秘的符号?”
  “是蛇和火。”安妮看了两眼就明白过来,“约瑟是想问你们,菲安娜的蛇是你们烧死的吗?”
  罗飞飞只想给安妮鼓鼓掌,不愧是多年的旧识,这样都看得出来。
  “是我烧的。”祁羽大方地承认,“我们的下一个目标是把那只猴子捉过来吃猴脑。”
  “再然后是熊掌。”罗飞飞配合他一步步计划,“再下一个是……”
  “虎鞭。”祁羽随口说。
  “……”罗飞飞内心emmmmmm了下,复杂地说,“这里好像只有狮子。”
  “不,有的。”安妮否认道,掰着手指头,“还有豹,狼,马,牛,羊……”
  “……这里是马戏团还是动物园?”原之鸣忍不住问。
  他们算是知道为什么都说敌不过菲安娜了。
  跟满动物园的动物作对,人类怕是要凉。
  但对于他们烧死了蛇这一行为,约瑟似乎相当满意,也终于认可了他们这些伙伴的可靠度。
  他用抽象画的形式委婉地表达出他愿意相信他们并合作,但希望大家能拿出有效的解决方案而不是去送死。
  “办法总会有的。”崔子源阳光乐观地表示出自己的态度,“你们比我们更熟悉这里,他们就没有什么弱点吗?”
  安妮和约瑟对望着想了会儿,安妮遗憾地摇头:“金和菲安娜本身并不可怕,但他们驯服的动物和……兽人,远比他们可怕得多。”
  罗飞飞听完,用手指轻轻抵着下巴。
  所以说,如果他们能驯服那些动物……
  不,想什么呢,驯兽哪里是这么容易的事,还不如把那些动物都毒死了来得可行。
  等等,毒死……
  “你们这里,能搞到□□吗?”罗飞飞正想着,祁羽冷不丁冒出一句,“能毒死狮子的那种。”
  心有灵犀啊,罗飞飞笑着朝他看过去,也说:“毒晕了也行。”
  “毒晕……麻醉剂的话好像是有的。”安妮想了想说,“我见过菲安娜驯兽,野兽一开始不听话,菲安娜有时候会用到麻醉剂,但应该是在她的房间里。你们,是想到什么办法了吗?”
  “差不多吧。”罗飞飞说,不怕难拿,就怕没有,只要能把麻醉剂弄到手先,接下来走一步看一步。
  “还是需要你们多多协作了。”罗飞飞对安妮和约瑟说,“帮我们引开菲安娜。”
  两人点了下头。
  “不过在计划开始之前,我有一个疑问需要你回答。”罗飞飞的目光锁向安妮,“演员的尸体,真的会被运出去吗?”
  安妮滞了一下,罗飞飞神色平淡地继续问:“养了这么多的野兽,尸体真的不会被直接投喂吗?”
  “在合作之前,我们也得确认合作伙伴对我们是真诚的。”罗飞飞微仰起头,“希望你对我们说实话。”
  罗飞飞的话问完,四人都沉默地望着安妮,看见她光着的脚趾蜷了蜷,两只脚不安地在地面相互蹭着。
  约瑟不知道前因,也只是默默地看着她。
  安妮两只脚趾相互勾着,用力得趾头发白,许久,才下定决定似的松开一口气。
  “如果你们是想问那个女孩子的话。”她平静地说,“她应该是死了。”
  “我给她指的地方的确是暂时存放尸体的地方,但运送的目的地不是马戏团外。
  “是野兽的铁笼。”


第184章 氪命的第一百八十四天
  安妮交代完;脸上的表情像犯罪分子自首一样,带着点忏悔,又带着点不甘。
  “OK,别紧张。”罗飞飞笑了下;周围问讯的气氛因为这个温和的笑容一扫而空;“我不是想为了她责备你什么,只是想确认一下;你是不是一个诚实的合作伙伴。”
  露露就是个NPC;还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疑似卧底的NPC;平心而论,没了她一切会美好许多。
  罗飞飞并没有打算管她的死活,是被野兽吃掉还是被其他人发现想逃跑的心思换来一顿责罚,都不在他想干涉的范围内。
  “我还以为你想替那个露露出头呢。”祁羽靠在他身侧小声笑道;“差点就吃醋了。”
  罗飞飞一弯唇角:“都认识这么久了;在你心里,我还是那种博爱的天使吗?”
  “你是天使呀。”祁羽垂眼深情款款地看着他,“你在我心里永远是天使。”
  这句话用半分诗朗诵的语气说出来;别说罗飞飞全身汗毛静悄悄地立了起来表示抗议;旁边见惯了的崔子源都听不下去了。
  “咳……我听见了哦。”崔子源咳了一声强调自己的存在。
  原之鸣就只能装作突然对约瑟的桌子腿产生浓厚的兴趣,目光深沉地透过镜片盯着它;好像它下一秒就能长脚跑了。
  “所以;我们不管她了吗?”突如其来的尴尬让原之鸣没话找话。
  “管什么?”祁羽反问;“你还没被她戳够?”
  想到那个表演,原之鸣也是憋得牙痒痒;管什么管,让她自身自灭好了。
  “她跟你们不一样。”这时,安妮皱着眉,给自己解释说,“我看得出来她跟你们不是一路的,她不是什么好人,她留着,我们可能会死。”
  谁也不愿意身边留着一个定时炸。弹。
  安妮刚才被露露刺激得情绪又很波动,压抑多年一股脑儿的释放出来,负面情绪也无限扩大,一时做出那样的选择没什么好奇怪的。
  罗飞飞对安妮温声说:“我们知道你……嗯,坑她的理由,也理解,你不需要解释。但没有下次了,懂吗?”
  安妮忙点头:“不会的,你们都是好人,我不会的。”
  她的世界也很简单,谁对她好,她就对谁好。
  罗飞飞他们答应了她夺回马戏团,给予她希望与承诺,就是特别特别好的人,是能信任的朋友。
  被贴上“好人”标签的四人与原马戏团幸存者一起,商定了接下来大致的计划。
  简而言之,就是两个人去吸引菲安娜和金的注意力,让他们都不在屋子里,随后罗飞飞和祁羽潜入屋里找麻醉剂,再余下的人负责在房间附近巡视放风。
  没多久,安妮只身出现在菲安娜和金的房门前,紧张地抬脚踹了踹门。
  时值半夜,安妮锲而不舍地踹了有五分钟,金才满心不耐烦地在里面问:“谁啊?”
  “是、是我!”安妮提着声音说,“团长,约瑟让我来找你们说出事了,今天那个新来的女孩……”
  话没说完,紧闭的门突然在面前打开,安妮对上团长居高临下的眼神,剩下的话憋在喉咙里,一时没接上。
  金穿着丝绒质感的黑色睡衣,华贵懒散,与面前穿着脏旧的安妮一比,就是贪婪腐败的资产阶级和惨遭剥削的贫民,天上地下两个世界。
  他身后,菲安娜穿着暗红色的同款睡衣前凸后翘地走了过来,丰腴的胸脯半露,慵懒地从后面趴在金的背上,手指攀着他的胳膊不满地瞥着安妮:“新来的女孩怎么了?要是没什么事半夜来打扰我们,什么下场你是知道的。”
  安妮不知是装的还是真心害怕,再开口的声音带着颤抖:“真的出事了……她、她不知道怎么回事,躲在我们存放尸体的地方,刚刚不、不小心,被跟着尸体一起扔进了兽棚……”
  见两人略微讶异地睁大了眼,安妮又说:“约、约瑟正在那边呢,他让我来找你们过去看看。”
  “所以,”菲安娜挑起左边的眉毛,“你为什么半夜跟约瑟一起在兽棚?喂我的孩子们,好像不是你们的工作吧?”
  安妮怔了下,脸上闪过慌张:“我、我……”
  “等会儿再收拾你。”菲安娜阴毒地哼了声,“我要去那边看看,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都敢往我孩子的饭盆里跳,可别让它们吃坏了肚子。”
  两人也不换衣服,金不情不愿地打着哈欠陪她过去,安妮被菲安娜推了一把,瑟缩着跟在两人身后。
  离开时,菲安娜往身后通道尽头看了一眼,转头快步跟上。
  直到三人的脚步声几乎消失,尽头的拐角处才冒出一颗脑袋,紧接着两颗、三颗、四颗。
  四人蹑手蹑脚地走到房门口,拧了下把手,没转动。
  门锁着,不出乎意料,开门小能手祁羽在口袋里摸了摸,拿出一根事先准备好的、不知他从哪儿拆下来的铁丝。
  “真是难得。”罗飞飞看着他撬锁的英姿慨叹,“你以前都是直接砸或者上脚踹的。”
  “偶尔也需要减少破坏。”祁羽认真地拨弄着,“总是损坏公务,我也是会愧疚的。”
  说的跟真的似的。
  罗飞飞越看越觉得祁羽上得厅堂下得……不,厨房还是算了,总之十项有九项全能,是居家旅行、杀人越货的必备良人。
  “咔嗒”一声,门锁松了开,祁羽得意地偏头看着罗飞飞,后者不怕他骄傲,默默竖起拇指。
  推开门,祁羽没来得及躲,暗器似的一团黑影吱吱唧唧乱叫一通扑了他满脸。
  旁边罗飞飞看清了是什么东西,一个激灵将祁羽连着那玩意儿一起推进去,自己也闪身跟进,反手将门锁上。
  临关门没忘了从门缝里对外面两人挤出一句:“好好放风!”
  崔子源和原之鸣相视一眼,一左一右走开,直走到两端的拐角处。
  所有人内心都有股搞事情的兴奋与紧张。
  这边罗飞飞反手锁上门后,祁羽已经拎起扑在自己脸上的那东西后脖子把它扯了开,果然是那只臭猴子。
  他在祁羽手中手脚乱蹬着挣扎,罗飞飞啧了声,随手从桌上拿起一团布,塞进它吱哇乱叫的嘴里。
  猴子哪里打得过他们俩,可怜兮兮地又被顺手打晕了,再反绑住手脚丢进床下,眼不见心不烦。
  接下来,两人看着这屋里比他们那奢侈了不止一个阶级的陈设,陷入沉思。
  “打晕早了。”祁羽忏悔道,“应该刑讯逼供问出麻醉剂放在哪儿的。”
  “不用,作为一个专业的游戏玩家,”罗飞飞目光扫向房间一个个柜子抽屉,“找寻任务物品是必修课。”
  床和床头柜,应该不是,驯兽用的麻醉剂又不是情♂趣用品,没必要放在这种地方。
  书柜……麻醉剂也不可能夹在书里,话说没想到这里还有书柜,这两人竟然还看书?
  其他地方嘛……
  祁羽已经在翻找一个储物柜,罗飞飞的视线在屋里扫了遍,慢慢落在床下露出的纸箱一角。
  罗飞飞蹲下身拖了拖,发现这箱子还挺沉,他用力将它拖拽出来,在地板留下淡淡的灰尘痕迹。
  箱子上到很干净,看上去经常会被使用,罗飞飞打开箱盖,眼睛亮了下。
  “祁羽。”他喊道。
  祁羽应了声回头,意外道:“找到了?”
  “我觉得是。”罗飞飞伸手进去,拿出一只□□来,放到眼前细细观摩,“你看……”
  物品说明也很负责地应证了他的想法:
  【道具:麻。醉弩。枪】
  【使用方法:手持射击】
  【详情:菲安娜的麻。醉弩。枪,通常是她驯兽的时候使用,平时不会携带在身上,一支的剂量可以麻醉一头狮子。PS:道具特殊机制,对人无效。】
  “对人无效?”祁羽随便拿起一支麻醉镖,“我试试?”
  “别胡闹。”罗飞飞夺过来扔回箱子里,“这么多,我们怎么搬走?”
  两人商讨片刻,反正对人无效,似乎落在敌人手里对他们也并造不成威胁。
  弩。枪总共只有两只,他们将它们都塞进衣服里,又将麻醉镖揣进口袋里塞满,把箱子合上原封不动地推回床底,连地上的灰尘印记都用脚蹭干净。
  临走前,小猴子在床底发出动静,醒了。
  罗飞飞从怀里掏出弩。枪,摸了支麻醉镖装弹上膛,蹲下身对着床下的小猴子和善一笑。
  麻醉。弩射出去的时候几乎没有声音,小猴子应声又倒了回去。
  实验证明,麻醉。弩见效极快,罗飞飞很满意,麻醉。弩对付狮子都足够,这猴子起码能昏半天了。
  罗飞飞起身时,门板被轻手轻脚但及其急促地敲响,崔子源在外面压着声音:“快点出来!他们原路回……”
  “来”字还没说出口,门猝不及防地被打开了,两人推着崔子源赶紧往右边跑开,而出门左侧的拐角处,响起原之鸣和菲安娜他们对话的声音。
  三人沿着来路飞快地回到自己房间,合上门。
  他们的门没法反锁,祁羽跳上床掀起被子,把自己跟罗飞飞兜头罩住,再朝崔子源招招手:“进来。”
  崔子源没料到这种邀请,目瞪口呆地后退一步。
  罗飞飞一把将他的脑袋塞进被窝,在被窝缝隙透出的光照射下,跟祁羽一道从口袋里变魔术似的抓出一把麻醉。镖和弩,展示在崔子源面前。
  “……哇。”崔子源半真半配合地发出惊叹,“你们好棒棒哦。”
  对付野兽的武器get,祁羽秉着爱幼的原则把自己的弩送给崔子源,三人平分了麻醉镖,坐在屋里等原之鸣脱身回来。
  而门终于被推开后,却是安妮慌张焦急的面容。


第185章 氪命的第一百八十五天
  “怎么了?”罗飞飞沉声问;这种情况下出现意料之外的人,也就意味着发生了意外。
  安妮是偷偷溜开跑来的,上气不接下气,从她因为喘息而断断续续的语句中;罗飞飞他们拼凑出了事情始末。
  她将金和菲安娜带去兽棚后;早等在那边的约瑟给他们指着角落里掉落的鞋子和破碎的裙摆,示意露露已经被吃掉了。
  菲安娜有些生气;气冲冲地就要去责打今天负责投喂的人;当然;也没打算放过半夜私会的安妮和约瑟。
  用两只狼犬跟着押送,金和菲安娜带安妮和约瑟去往他们刑罚专用小黑屋,而路上会经过他们的房间,就在那个拐口处;狼犬远远地就吠起来;让他们看见了行踪诡异的原之鸣。
  原之鸣冷不丁一回头见被发现,知道没法逃了,只能装作自己是出来找露露的;主动上前先发制人地询问下落;给罗飞飞他们撤退拖延时间。
  菲安娜正因为露露私自跑出来的事情不爽着,不管她是想逃走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误入了她宝贝们的肚子;菲安娜都有无数个不开心的理由。
  原之鸣的质问;正好也撞在了她弥漫硝烟味的枪口上。
  她看着原之鸣;殷红的嘴唇忽然就扬起不怀好意的弧度。
  “跟你搭档的那个女孩儿啊,她在我那里;你要找她吗?”菲安娜面不改色地撒着谎,“我现在正要去,跟我走吧。”
  如果原之鸣不同意,那就跟之前自己的话语又冲突了。
  菲安娜吹了个口哨,不远处传来什么东西从地面蹭过的沙沙声,不一会儿,一条碗口粗的大蟒吐着信子沿墙壁游了过来。
  菲安娜温柔地抚摸它的头,对原之鸣道:“走吧?”
  原之鸣被一条大蟒伴在身侧,只能半被胁迫地跟着他们走了。
  “然后呢?”崔子源急了,“你怎么逃出来的,他们呢?”
  安妮总算喘匀了气:“对,你们快去救眼镜!菲安娜,菲安娜要把他做成蛇,她的注意力都在那边,我是趁她不注意逃出来的……”
  安妮没记住原之鸣的名字,简单易懂地用“眼镜”来代称他。
  原之鸣是为了给他们争取时间才落入敌手的,总不能放着不管,罗飞飞嘱咐安妮冷静下来带路,问:“做成蛇是什么意思?”
  “就是、就是……就是里昂那样。”
  安妮快步走在前面,解释说:“她开始了,她又开始了……再不抓紧,她也会开始对你们下手的。”
  几人的脚步越发加快。
  人算不如天算,他们本想着来个缜密的夺回马戏团计划,现在看来却像是被迫略过中间所有的弯弯绕绕,将最后的选择逼至他们面前——正面肛。
  揣着满兜的麻醉镖,罗飞飞身心轻盈。
  正面就正面,他们正面肛过的次数还少吗?
  措手不及的同时,三人心里又都萌生起那种大战在即、我的大刀已经饥渴难耐的兴奋感。
  安妮是体会不到他们这些游戏玩家的感受,害怕的情绪肉眼可见。
  “不要怕,安妮。”崔子源安慰着,对她调皮地眨了眨眼,“交给我们,我们是专业的。”
  “……什么?”安妮一愣。
  打游戏,我们是专业的。
  搞事情,我们也是专业的。
  小黑屋在地下,这游戏里似乎一切见不得光的东西都喜欢设在地下。
  地面一块铁板掀起就是入口,而一只狮子正盘踞在铁板上打盹,听见他们的脚步,耳朵一动。
  “刚刚还没有的……”安妮小声说,“不然我肯定出不来。”
  “我知道,游戏设定,不然谁给我们通风报信。”罗飞飞说,没顾得安妮听胡话的表情,从怀里掏出麻醉。弩。
  “等等,大哥等等!”崔子源在后面也压着声音,“把它引离门板,不然它晕在那儿我们搬不动啊!”
  这边刚说着,那边祁羽就大大方方地走了出去,对狮子吹了个短促的口哨。
  光吹口哨还不是最骚的,祁羽见狮子才只慢吞吞地爬起来没睡醒似的,挑衅地拍着手朝它走过去:“喂,懒猫,过来。”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草原霸主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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