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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他五行缺德-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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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茶棚内,一师兄碰了碰廖白灼的胳膊:“他们这么弄,你也不管管?”
“为何是我管?”
“师叔交给你了嘛!”
廖白灼抿一口茶,“其实,他算卦挺准的。”其实,他刚刚拿了人家的好处,吃人嘴短呐!不过对方确实算的挺准的。
“真的?”
“亲身经历。”而且他也不想管这个,他觉得这是人家的自由,没必要管。
“哦,我想起来了,就是你上次被一群人追打出城的那次。”
“……呵呵,师兄记性真好。”那次他真心挺丢人,但这帮子师兄竟然不愿意忘。
“既然挺准,那我要不要也去算算?”
“师兄有钱吗?”
“他竟会收我钱吗?”
“肯定收的。”
“……那好吧,”师兄结纠遗憾而道:“只能不算了。”
第39章
马车行人庸庸碌碌; 叫卖之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可谓热闹。
符青鸾带着小徒弟端坐于车辕,于这闹市之中摆起了卦摊。
他额中贴着奇怪的膏药; 那膏药形状似半月; 却又棱角不平。随着他额头转过的角度; 给人一种奇异之感。
而这世间有万千百态之人; 奇形怪状者皆有之,特立独行者更甚,所以你也不能说他另类。只是独特了一些罢了。
如此,大半时辰过去; 自然有些人好奇过来询问,也有感兴趣起卦的; 效果倒还可以。
又半个时辰之后,一辆覆着彩纱的富贵马车自那路边不远处停了下来。车帘掀起一角,车边一个双髻的丫鬟探头靠近车窗; 闻声向这边看了一眼,复又回了一句话。
于是; 那车子便被车夫赶了过来,看那车后面跟着的一排家丁,这排场绝对不小。
符青鸾饶有兴趣的看着; 大买卖要上门了?
那马车停在近前,丫鬟首先上前,长相中等; 容貌有些稚嫩,只是眼尾上翘,斜眼看人。表情有些跋扈。
走到师徒跟前,鄙夷的打量一眼,昂起脖子到:“你,算卦的?”
符青鸾好脾气的睁着眼,“昂。”
“算的准不准呐?不准我们可不给钱。”丫鬟嫌弃的撇嘴。
“那就别算啦,我怕亏。”
“你……”丫鬟被气得猛喘几口气,她似乎努力压抑了一下,才想起自己是大户人家的体面丫鬟,不能跟一个普通平民计较,于是按捺下语气,干巴巴道:“你们走运,要知道我们小姐可不常出门,今儿个天气好才出来逛个庙会,赶巧看见你这摊子,要不是我们小姐很感兴趣,你也没这么大脸。”那丫鬟嫌弃的看一眼那寒碜的招牌,勾下头去:“你既然写了神算,自然是要算的准一点的,要知道我们小姐可是知府千金,乃本城父母官之独女,你给算好了,惹得我们小姐高兴了,自然是重重有赏,否则的话,”丫鬟用帕子捂嘴一笑:“可要罚你。”
脸不够大的符青鸾大度的打量这丫鬟一眼,这丫头虽跋扈了一些,但脑子似有些梗,他并未问,这丫鬟已将自家小姐的家底卖出来了,有其仆必有其主的话,这钱倒是好赚!要知道他最擅长的就是跟这种人打交道了,因为你不用跟他们讲理。
遂,符青鸾和颜悦色的点头:“自然。”算完了若不给钱,自然是抢了你的。
那丫鬟得了符青鸾的准信,欢喜的回自家小姐的香车之旁,跟那小姐轻声耳语一番,而后,就见那车门半敞开,一个脸罩轻纱不辨面目的女子被那丫鬟以一个扶残废一般的姿势给扶下了马车。
将马车并着所有奴才打发到远处,那丫鬟搬着一个高高的马凳将那小姐搀到符青鸾的车辕近前,又似乎嫌符青鸾他们寒碜,所以并不靠近,而是在离车辕一米远处远远的坐了下来。
然后,小姐摆出一个端庄的姿势,左手牢牢的捂着自己的右手,似捂着什么不能见人一般,姿势着实有些怪异。丫鬟杵于小姐身后,符青鸾刚向那小姐手背处看一眼,那丫鬟就警告的瞪了他一眼。
符青鸾挑嘴,有意思,他就喜欢跟这样儿的拧。遂又打量那小姐两眼,好声好气到:“姑娘要测什么?”
付麟倚在车内好奇的往外看着,那丫鬟撇眼看见,登时斥了一句:“登徒子。”然后才替她家小姐回答:“我们小姐算姻缘。”
“哦~”符青鸾微皱眉头,有些为难:“算姻缘呐,只是你家这金贵的小姐,可是不能说话?”
“你……”丫鬟跺脚怒指:“你竟敢污蔑我们小姐是哑巴?”
“非也非也!”符青鸾高深莫测的摇头:“只是若算姻缘,旁人代劳的话,算出来的恐怕不成。”
“怎么不成?”丫鬟吃惊。
“谁问的,”符青鸾瞄着她:“自然算出来的就是谁的。”符青鸾捋了捋下巴上不存在的胡须:“天灵地灵,心诚则灵,不然反之。”
听符青鸾这样说,那小姐撇头,似责怪的看了那丫鬟一眼,这才心平气和到:“大师,我算姻缘的。”她的声音有些哑,就像吃盐多了被齁过一般。
符青鸾记得上辈子末世前有一朋友搞大胃王的直播赚钱,其实哪里是什么胃大,吃完了催吐而已,吐的次数多了,嗓子就跟淹过一样,声儿带着一种奇特的哑,就如这小姐如今的声音一般。
只是这小姐一开口,符青鸾的注意力却被别个吸引了去,他仔细的抽了抽鼻子,嗅了一下空气中传过来的味道,不知判断了什么,不禁回头若有所思的看了付麟一眼。
“大师?”见符青鸾出神,那小姐哑着嗓子又唤了一声。
符青鸾随即回神,他自小徒儿的怀中掏出九枚铜钱,往车辕的木板上一摆:“小姐撒一次铜钱,我给起一卦。”
那丫鬟见那铜钱上生满了铜绿,顿时上前两步,有些嫌弃的将那铜钱给捡起来,随后扬手,又要代撒。
“等等。”符青鸾扶额,问那丫鬟:“你也要算姻缘?”
“不啊,”丫鬟懵懂道:“我替我家小姐撒。”
“哦,”符青鸾再强调一遍:“谁算谁撒,这个替不了。”
“可是……”丫鬟纠结的看着手里的铜钱,这铜钱实在脏污,他们小姐金贵的玉手,怎能碰这腌臜东西?!
其实唐鱼水这铜钱真心不脏,由于他特别宝贝,还经常用水洗,遂才生满铜绿。见那丫鬟的样子,唐鱼水不乐意的嘟起嘴来。可他很沉得住气,他知道师傅肯定会让她们放血。
“难道将来你家小姐洞房,你也要替吗?”符青鸾此话一出,付麟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只是他这次笑得有些生猛,抽疼了胸口,所以只得捂着胸口忍笑。
那丫鬟懊恼的跺脚:“那怎能一样。实在是你这东西太……”
“姑娘呀,你知道这铜钱的来历吗?”
“来,来历?”这么破的铜钱竟还有来历?
符青鸾庄严的遥向天空拱了拱手:“我这一式九枚铜钱,乃供奉于大佛普照宝光寺,得九位得道高僧在佛前诵经供奉七七四十九日开印,吸收日月天地精华终成得天独厚之圣物,且得观音净水浸泡九九八十一日得的铜绿云图,世间只此一副,乃无价之宝。所以,”符青鸾郑重道:“我本想低调的,但是既然姑娘知道了这铜钱的来历,那我就不得不提高价钱了。”
没想到这铜钱竟如此珍贵,那丫鬟听后手指一抖,一个铜钱就不慎掉到了地上。
符青鸾顿时惊呼一声。
小巫山的人蹲守在茶棚里,都离的那马车远远的,听见那妖人在那马车上声情并茂的哭,声儿不大,凝耳朵仔细去听,也没听真切了。隐隐约约似乎是:我把它当儿子,它却不慎跌了尘埃。
哭完了还吟了一首诗,末了两句听真切了,是:……时时勤拂拭,莫使惹尘埃。
作者有话要说:
唐鱼水:我听师尊一本正经的扯淡,还挺像那么回事。
谢虞:师尊喜欢扯淡?
符青鸾默默的拿书挡住脸:别看我,我从不扯蛋,很疼的!
第40章
小巫山众人听见那妖人在那马车上声情并茂的哭; 不禁疑惑的面面相觑。
“妖人这是怎么了?算卦还需要哭吗?这是什么算卦方式?还有什么儿子,他有儿子吗?”
“别是发了癔症吧?”
“你看他整日活蹦乱跳; 哪里像有癔症的样子。”
“也是,但他这个样子实在奇怪; 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别了吧; 有小白的前车之鉴; 咱们还是离的远一点儿。”
“那我们过去看吗?小白?”所有人一起看廖白灼。
“你们为何都叫我小白?”
“小白其实挺顺口的。”
“……不用过去。”
“你不是拜托我们平日里对妖人多多照拂?正好今回师叔不在……”
“那也不用; 他没事。”廖白灼头痛的摆了摆手,他在留守的这帮师兄弟里灵力算是最高的,所以将那对话听了真切,这妖人哪有什么儿子; 想坑人钱,在胡诌呢。
可奇葩的是那主仆两人竟然相信了; 还跟符青鸾达成了十两银子的交易作为赔偿。
随后,符青鸾收起悲声,跟那小姐一手交钱; 一手起卦。
车中的付麟忍了一忍,实在没忍住; 把进入车中取水给符青鸾润喉咙的唐鱼水拉过去,他平日里不是随便好奇的人,但这对师徒刷新了他的下限; 所以他问时,脸上有些怪异:“你师傅他,一直是这个样子的吗?”
唐鱼水见怪不怪的看他一眼:“嗯啊。”
车门口; 那小姐小心的兜了那铜钱,然后将那铜钱撒了一卦,唐鱼水勾头看后,跟符青鸾嘀咕一番,符青鸾掩住脸上的惊讶,他原本见那小姐身量细小,但小腹却意外的微胖,最近又肯定常常呕吐,所以脑中本是有个猜测,如今唐鱼水这一说,倒是不谋而合了。
符青鸾端茶水喝了一口。“小姐可是已有意中人?”
那小姐声音挺惊讶,丫鬟懊恼跺脚:“你,你别坏我们小姐名声,我们小姐还待字闺中呢。”
符青鸾“哦”了一声点点头,继而手搭着膝盖,手指在膝上点了几点,若有所思一会儿,抬起头,手指沾了茶水,在那车辕的木板上反写了一个字。
那丫鬟搀着小姐好奇的近前一看,立刻恼羞成怒。
小姐失声惊呼,丫鬟羞愤怒斥,指着符青鸾跳脚:“你,你,你怎能如此造谣?”
符青鸾看着那快要指到脸上的指头,挑了跳眉,他可没造谣,只是写了事实,至于信不信,她们回去请个郎中一查,自然就知晓了。何况,对一个姑娘家的名声,他没有用说的,已经很注意了。
“小姐,他坑我们钱。”丫鬟告状。
“来人,”小姐亦浑身颤抖。她这扬声一叫,待在不远处的家丁就都呼啦啦围了上来。
“给我砸了他这摊子。”小姐指着符青鸾所在的马车。
小姐一声令下,家丁们纷纷抽出了家伙。
这是,恼羞成怒了?符青鸾摇头,果然唯女子与小人难理喻也!他摸了摸拳头,转头找了一圈,想找个趁手的武器,瞥见车内付麟波澜不惊的目光,他还欣赏了一下,抽空说了一句:“小付,对不住啦。”
付麟笑着摇了摇头。
唐鱼水把一个板凳递到符青鸾手里。
符青鸾颠了颠,站起来酝酿了一下情绪,朝身后吼:“小白,有人劫车。”
只是他这话音还未落,小巫山的众人已呈半扇形挡在了符青鸾所在的马车跟前,摆出护卫的姿态,一经站定,亦纷纷“锵锵锵”拔出剑来。
“小白,好眼色。”符青鸾激赏的拍掌,随即将板凳放下,屁股挨到凳面上。
廖白灼脸黑亦无语的看他一眼。他们负责看守付麟的安全,你引了人砸车,他们怎么可能不管,何况他还欠着这妖人的人情未还!
廖白灼忍不住闭了闭眼:他竟有种无语问苍天的冲动!他就不明白了,只是算个卦而已,他见过无数算卦的,可怎么独独只这妖人,每次都能招人打?!
小巫山人多势众,双方自然打不起来,小姐虽然脑子有些轴,但也不是个傻的,敌众我寡的情势自然还是分得清的,所以那丫鬟“呸”“不要脸”之后,搀着小姐登车带着家丁愤怒而走了。
看着那小姐的香车走远,廖白灼提剑归鞘,回头无奈的瞟了符青鸾一眼,忍了忍没忍住,说了一句:“妖人,你能安分一点吗?”
听廖白灼这么说,其余的师兄们也都纷纷赞同的点头。
符青鸾撒么一圈,满脸无辜,“我一直很安分呐。”
廖白灼就无奈的摇了摇头,一伙人唉声叹气的纷纷将剑收了,三三两两的往茶棚走,符青鸾一个高兴,把廖白灼叫住了,掏出早这小姐之前算卦得的六十个铜钱,悉数给了他,权作零花钱。“你们且分了吧。”符青鸾土豪的说。
廖白灼捧着那铜钱,又眼神激荡起来。
付麟有些不忍看,唐鱼水不忿的揪符青鸾衣服:“师傅,你又给小白零花钱,你都没给过我。”
还未走远的廖白灼听见此话,更不好意思了。
符青鸾抬手摸了摸唐鱼水脑顶:“我的不就是你的?”
唐鱼水想了想,也是,于是再次揪住符青鸾的衣服,道出了刚刚的疑惑:“师傅,那小姐身上怪异,您收了她们那么多钱,就这样让她们走了吗?”
度青鸾将脸上的笑意收起,他拧眉往远处看了一眼,然后回眸微笑着摸了摸唐鱼水的脑袋:“我徒儿倒是有一副热心肠。”他说完这句,遥望那对主仆远去的方向,“她们会回来的。”
“真的?”
“嗯。”符青鸾点了点头,想了一瞬,将那神算的卦幅收了,叠好了塞到车内的包袱里。
“师傅咱们不算了吗?”唐鱼水跟进去问。
“不算了。”符青鸾摸了摸怀里的十两银子:“足够了。”
付麟之前那阵儿笑得胸痛,此刻还未缓过来,所以拿手仍在胸口捂着,听了唐鱼水的问话,就也问了一嘴。
符青鸾笑看他一眼,倒也未对他隐瞒:“那小姐怀孕了,只是,她怀的,不是活人的孩子。”
“不是活人的?!”付麟惊异的睁了睁眼,继而沉默一瞬,“……也就是说,你在那车辕上,写了一个‘孕’字?”
符青鸾点了点头。欣赏的看了看他。
付麟:“既然收了那么多银子,为何不多提醒她们一些?”
符青鸾高深莫测的看他一眼,接下来付麟问什么,他都不再说话了。
第41章
闵清闲带着人大包小提的采买回来; 知道这里是个大集,后悔的脸都青了。要知道大集上的东西往往比店铺里的便宜; 闵清闲不死心的亲自去那集上问了一圈,发现同样的东西果然较他们买的便宜; 就开始捂着脸胸痛。
廖白灼他们见师叔如此消沉; 也没敢把妖人招惹的是非说出; 倒是那几个跟着闵清闲出去采买的师兄跟其余的人嘀嘀咕咕一阵; 知道留守的每人都得了四五个铜钱的零花,还吃了糖瓜,羡慕的不得了,后悔自己跟着师叔出去了。
齐明樵回来之后; 仍旧喜欢杵在那里不动,眼神迷离的盯那马车; 廖白灼将他拉到一边,跟他讲了刚刚发生的事,齐明樵一听; 顿时有些急眼,立刻就想冲马车奔过去; 廖白灼死死拉住他,瞪他一眼,忘记我跟你说的话了吗?你还未缓过来不成?
齐明樵傻傻的愣住; 须臾苦涩的笑了起来。
谢虞回来的较晚,他提着大包的药包回来的时候,看到街角有大批的官府衙役配着佩刀排着队形小跑着向着小巫山所在的茶棚冲了过去。
于是谢虞奇怪的顿了顿脚步; 他观了那些人一眼,见那些官兵都是有根底的练家子,恐怕不是普通职司的衙役,遂皱了皱眉头,继而继续抬脚向那边走去。
那批官兵小说也有三四十个,呼啦啦把付麟所在的马车包括那小巫山歇脚的茶棚一起围了起来,领头的是个中年人,中年人旁边是一个跳脚的面嫩丫鬟,脸上似乎跟他们有深仇大恨一般,她像负责指正的证人一般竖着指头把小巫山包括马车挨个的点了一遍,义愤填膺的对中年人控诉说:“就是他们,就是这帮臭道士,造谣装势,招摇撞骗,污蔑我们小姐,还不分缘由的对我们拔刀相向,要不是我们小姐有家丁护着,恐怕小姐的名节就要被他们给毁了。”
听着外面声儿的付麟在马车内有些无言,这丫鬟逻辑狗屁不通,指鹿为马,什么叫不分缘由拔刀相向,还毁小姐的名节?那这丫鬟意思是,他家小姐国色天香,看得小巫山所有人春心大动,不顾道德公然非礼了不成?!
唐鱼水坐在旁边,有些忧愁的皱着小脸,叹了一声:“师傅去买红豆糕……”
付麟看他一眼,小孩儿毕竟还小,难免担心师傅的,碰到这种场面自然紧张,遂安慰了一句:“你师傅正好不在这里,有小巫山在,没事的。他也正好躲了。”
可唐鱼水蹙着小眉头:“这么热闹的事师傅肯定掺和的,只是师傅尽兴了,恐怕那红豆糕会被毁了吧?!”唐鱼水后悔的吸了吸口水。虽然师傅这次买了很多零食,可他们挨个的尝了一遍,还是觉得那红豆糕味道要较别个好吃一些,就连付麟也认同了这一点,而且红豆包因为糖多容易保存,没那么快坏掉。既然他们之后会有很长的时间买不到好吃的,又加之这次又赚了钱,自然要多买一些存下来做储备零嘴的。
只是没想到事不赶巧,那些官兵早不来晚不来,竟挑了这个关键的时候来,于是,唐鱼水实在是担心的慌。
“……”付麟沉默的看他一眼,闭上嘴扭过头去了。
外面,丫鬟慷慨陈词一番激昂之后,咽了口吐沫星子,左右看了一圈,终于发现少了最重要的一个人,“咦?那个算卦的妖人呢?”丫鬟伸长了脖子:“那妖言惑众的妖人到哪儿去啦?”
而此时,符青鸾提着一个盆状的大如车轱辘的大包,大包里面有若干品种炒货干果瓜子各二斤,八种口味的十斤豆干,并着五十个油纸包装的馅大皮薄红豆包。他本来喜滋滋的往回走,谁知转过街角,就看到了被衙役包围的茶寮。
符青鸾禁不住挑了挑眉,呵,这么快就来了?
若在以往,他嫌麻烦,肯定转头就溜了,可今回,他反而提脚迎难而上去了。
他冲那群官兵走过去,就有靠边儿站的几个官兵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可能以为他是凑上来看热闹的,其中一个还冲他赶人般挥了挥手,符青鸾就冲那官兵笑了笑。弄的那官兵倒是一愣,奇怪的上下打量他一眼,大概是在想:这人有病吧?官兵抓人也敢凑这么近?不知道刀剑无眼吗?!
符青鸾冲他笑眯眯点了点头,那官兵大概觉得他不可理喻,或者不开窍,就翻个白眼转回了头去,不再搭理他了。
符青鸾就好脾气的站在旁边凑热闹般看了两眼,瞥眼见到对面不动声色的谢虞,还冲谢虞晃了晃脑袋。
而此时那丫鬟正好叫嚣着要找他,他冲谢虞突了突眼,嘴里顺势答应了一声:“嗳,叫我啊?”符青鸾晃了晃包袱:“我在这里。”
严阵以待站在最前面的闵清闲并着他身后的小巫山众,皆转头无言的看他一眼。其中尤以闵清闲脸黑:果然又是这妖人捅的篓子。虽然他不知道这妖人到底捅了什么篓子。听那丫鬟的说辞,这妖人八成是调戏人良家小姐了,原来这妖人不止会害人性命,竟还是个登徒子,真真是泯灭良知,没有人性,天理不容。
妖人就是妖人,你想期望他变成好人,改邪归正?那就是做梦。可惜他说的话谢师侄不听,还任由这妖人接近付麟,导致他现在连训斥一句妖人都不能,难道谢师侄就没看出来,这妖人是拿他们当挡箭牌吗?!如今发生了这事,倒让谢师侄好好看看,这妖人的本性到底有多么恶劣。
想到此,闵清闲不禁做了一个决定:恶人自有天收,妖人如今自己招了祸,也是妖人活该。不如今回的事他不插手,也省得他们小巫山受牵累,而且……干脆让妖人吃些苦头,到那官府的大牢里坐坐,他也正好省了麻烦,防止多生事端。等一路顺顺当当的送了付麟去鹿吴山,他再顺路带人回来将这妖人提走带回小巫山,反正这妖人有锁仙链捆着,也不怕他出幺蛾子。
想到此,闵清闲美美的笑了一下,他觉得自己这一劳永逸的方法甚好。
听见闵清闲的笑声,站在闵清闲旁边的廖白灼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而齐明樵看到符青鸾竟然自己送上门,顿时有些急眼,刚想往那边冲,闵清闲眼疾手快,一下子死死拉住他,斥道:“刀剑无眼,你过去凑什么热闹,在这儿给我好好待着。”
齐明樵急红了眼使劲挣了几挣,但闵清闲抓的死紧,还用上了灵力,他竟愣是挣不开。
而这边,那中年人看了看身边的丫鬟,丫鬟特激动的指着符青鸾说:“就是他,他是罪魁祸首,领头的。”
她这句“领头的”三个字一蹦出来,闵清闲脸上的笑意登时给抽没了,以至于他都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啧,像被抽了一个耳刮子。
既然丫鬟亲自证实,中年人就将手一挥,于是三分之二的官兵,呼啦啦转了半个方向,又将符青鸾给围了起来。
其中,之前对符青鸾挥手翻白眼的那个小兵,由于跟符青鸾站的最近,这一个转头,此刻就跟符青鸾面对了面,符青鸾冲他挤了挤眼,那小兵就不可抑制的抖了起来。
中年人面容冷峻:“把他给我抓起来。”
然而,他这话音还未落,小巫山那边竟有七八个抽剑跑过来,插入符青鸾与官兵的中间,挥剑将官兵逼退了一些,继而将符青鸾给护了起来。
这个变故,挺多人觉得意外,谢虞挑了挑眉,但尤以闵清闲觉得懵逼。这是什么情况?他不是告诉大家没他的命令不准乱动逞能的吗?这自告奋勇的跑过去保护妖人是怎么回事?他之前防着齐明樵冲动,所以及时抓住了他,却没想到其余人会蹦出去,而且还一次过去那么多,这简直是赤果果的叛变呐!
而这伙人当中,尤以廖白灼冲的最快。看起来倒像是打头的。
闵清闲气不打一处来,立时恨恨跺脚:“你们都干什么?把剑给我撤下,怎么能和官府做对?你们想造反吗?”
敢跟官府做对,你们是想造反吗?其实这句话,那中年人本来想如此说来着,这是他们惯用的官话,可还没开口,就有人替他说了。于是他张了张嘴,可看那领头的中年道士如此激动,就又把嘴巴闭上了。
于是,双方一时僵持起来。我暂时动不了你,你也暂时动不了我。
而这僵持之中,廖白灼忍不住跟周围的师兄质问:“我过来,你们也冲过来干什么?”
几个师兄互看一眼,其中一个答:“我说惯性你信不信?”
另一个小声道:“完了,忘记师叔已经回来了,可是已经跑过来了,怎么办?要不要退回去?可是退回去感觉好丢人。”
“不光丢人,还会不讲义气,可讲义气了,又会让师叔伤心,好为难呐!”
“但师叔让咱们回去呢,都气成那样了,咱们到底回不回去呢?”
所有人惯性的看向廖白灼,廖白灼额头冒冷汗:别看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而且师叔都回来了,也就是说师叔之前的委任已经完成了,你们如今还看我干嘛,难道忘记我是你们当中最小的了吗?
他们这小声说话,虽然声儿小,可符青鸾离他们近呐,自然听的一清二楚。所以廖白灼正在纠结的时候,感觉有人从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膀,廖白灼疑惑回头,就看到符青鸾冲他笑了一下,然后上前几步,将手中轱辘大的包袱放到他怀里,“给我拿一会儿。”廖白灼虽觉着这包袱挺大,但看妖人一直拎小鸡似的提了那么久,脸不变色气不喘的,就真没觉着这包袱会挺沉,以至于他双手接了包袱之后,竟被闪了一下,差点没抓住。
符青鸾越过他向官兵走过去了,廖白灼若有所思的看了他背影一眼:“也许,这妖人根本就不需要他们保护。”
“小白,你说什么?”旁边的师兄问。
廖白灼看他一眼:“没什么。”
“是不是包袱太大不方便?要不要我帮你拿?”这师兄说着,就撘了一把手,可轻松的提了一下,竟没提起来,奇怪的又加了三分的劲,才把包袱提溜起来,“嚯,里面到底盛了什么,还真不轻。”
那边,符青鸾无视那些刀尖,径直走到了中年人的跟前,然后,他小声跟中年人说了几句话。
中年人听后,脸色凝重起来,站在旁边听了只字半句的丫鬟尖叫:“不要相信他。”
但是中年人客气的跟符青鸾拱手:“可否请先生现在就跟我同去?”
符青鸾想了一想:“你等我一等。我准备一下。”
中年人点头示意,把官兵都撤了。
小巫山的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车上的付麟跟站在车窗跟前的谢虞说:“没想到那无名还挺有人缘。”他看了看廖白灼等人。
此时廖白灼那七八个人还站在原地没有回来,廖白灼还抱着那硕大的包袱等着,那包袱挺高,他被挡住了大半张脸,于是只露了眼睛。
谢虞看那边一眼,不置可否,转身上了马车。
符青鸾跟那中年人谈妥了,就走回廖白灼身边,将那包袱轻松的接了过来,又从包袱的缝隙中掏出七八个油纸包的豆沙包,一人给分了一个。
之后提着包袱回了马车。
车内,付麟谢虞唐鱼水竟然都在,符青鸾将包袱放下,搭眼看见谢虞,“原来你在这里,我还想找你。”
他说着,就把早上置办的包袱翻出来,从里面挑挑拣拣,在一堆新衣里翻出了一把崭新的头带来,五颜六色,什么花纹的绣工都有,有的绣着一朵小花,有的纹着一片树叶,有的是一棵青竹。总之还都挺好看。
符青鸾比照着身上衣服的颜色,挑了一根,然而他又想了一想,又从包袱中翻出了一件黑色的衣服,在原本的衣服外面将这件黑衣给套上了。
当初闵清闲给他戴了锁链之后,按理说他是没法换衣服的,但是符青鸾爱干净呐,他不愿意长时间穿着一件衣服邋里邋遢,就把那件衣服剪了,之后再穿衣服,就把链子挂到脖子上,让它贴着肉穿到衣服里,而往往那链子会从脖子滑到后面去,所以有时候他袖口胳膊窝那里的衣服会往下坠。但这种垂坠的质感,更显出衣服的立体来,符青鸾十分喜欢。
他换好了衣服,又挑了一根黑底当中绣着一条小鱼的头带,喜滋滋的绑到额头上,然后伸指头把头带下面原本贴于额头的膏药给揭了。
弄完这些之后,他还弄了一个荷包,将那刚买的干果在荷包中满满的装了一袋,然后将这鼓鼓囊囊的荷包挂于腰上。
继而回头,向车内三人显摆了一下,“怎么样,好看吧?”
谢虞沉默。
付麟没说话。
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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