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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他五行缺德-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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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小的身影,一会儿就没入了林子里。
  谢虞忍不住回头看了看那师傅所在的方向,发现那无名正头也不抬的玩泥巴,谢虞想了一瞬,还是下车朝着小孩的方向不放心的跟了上去。
  唐鱼水一路哼着歌儿,挺开心的穿过稀疏的小树林子,来到了一从松树跟前,他围着那些松树转了几转,最终选定了一棵树冠宽大的松树,瞄准那看中的大树枝,如小猴子般嗖嗖嗖的爬上去,然后踩在那松枝上沉着体重蹦跳:“嗨嗨嗨嗨。”
  须臾之后,就听见“劈啦”一声,那树枝被他生生的踩劈了下来。
  唐鱼水身体失重,随着那松枝一起落下,谢虞心里一惊,刚想冲过去,却见那小孩将将到达地面的时候,就地滚了一个滚,竟是以此缓冲了一下,连一点伤都没有受。
  谢虞不禁挑眉,小孩儿这一系列动作做的很溜,似乎不是第一次了。而且他这个技巧不是这么小的孩子该懂的,该是得了什么人悉心仔细的教导。谢虞脑子里浮现出无名那张脸来。
  既然小孩没有什么危险,谢虞就没有走过去,而只是远远的看着。
  唐鱼水得了那大树枝,并不急着走,又从怀里摸出一个包袱,他把那包袱皮铺在地上,然后低头在松树底下铺满松针的地面上划拉了一大些的干燥松针,将它们如小宝塔似的堆到那包袱皮上,直到堆不下了,才踩着那松针将那包袱的四个尖角给扎起来,并挂在了那踩下的大松枝上。
  谢虞觉得,这小孩是当真聪明,竟让他想起了付麟小的时候,也是鬼灵精怪的。
  他这一个走神,发现小孩已经拖着那松枝的屁股,一路将那松枝拖出了树林子。
  符青鸾听见动静的时候,抬头看见小徒弟拖着一根足有三米那么长的松枝朝他欢欣的走过来,此时他已经将那还带着毛的两只山鸡用泥巴给裹成了两只泥球。
  他见继小徒弟身后,谢虞又自那树林子里走了出来,看那样子倒像是不放心小徒弟跟进去看了一眼。符青鸾想通了以后,得意的冲谢虞笑了起来。果然小孩子容易攻心嘛!那接下来马车就好蹭了。
  谢虞眼力也好,远远的看见他这个笑,眼角抽了抽,扭头上了马车。
  谢虞没给他回应,符青鸾也不恼,他喜滋滋的将那两个泥球放入小徒弟之前挖好的泥坑里,然后将那弄来的松枝给掰了,再将松针与松枝细细均匀的铺在泥球之上。
  “师傅,为什么非要用松枝?”唐鱼水蹲在一边不耻下问。
  “用松枝烤出来香呀,会有一股松香味的。”
  “但这树枝还是湿的。”
  “新鲜松枝带有松脂,反而更好燃。”
  “那为什么不给鸡拔毛就封泥巴?”
  “烤熟了将泥巴一掰,比徒手拔毛还要干净。”符青鸾把松针点燃,听着那噼啪的声音:“徒儿记住,这些都是叫花鸡的精髓。我教你这一次,以后有你做给我吃,好吧?”
  “没问题。”
  而后,师徒两个绿着眼睛将那时间一点一点的熬了过去,等小巫山那锅鸡汤出锅的时候,他们这边也终于是烤好了。
  付麟从睡梦中醒过来的时候,他听见马车外面小孩儿的声音对谢虞说:“师傅让我把这个泥球给你,你别看它是个泥球,可它里面有只鸡,师傅说掰开吃,可好吃了。”
  “为何要送给我们吃?”
  “师傅说是盐的谢礼。”唐鱼水甜甜的笑着说。其实师傅原本就打算送给你们一只鸡,且师傅的原话是贿赂一下你们,之后继续蹭马车。吃人嘴短,你们之后就不好意思赶我们下去了。还有昨晚吃了你们几块点心,如今还你们一只鸡,让你们见识一下我们师徒俩的慷慨胸襟。但师傅也交代了这些实话绝对不能跟你们说出来,要简单的说是盐的谢礼,还要表现的矜持一点。
  于是,唐鱼水矜持的回以一笑,就迫不及待的跑了。因为他要赶回去跟师傅一起吃鸡。
  吃着喷香的叫花鸡的时候,唐鱼水抽空问:“师傅,为什么不将两只鸡一起拿过去然后咱们四个一块儿吃呢?”
  符青鸾抽空抬头:“笨呐,只有接受了咱们的送礼,才能显出咱们的诚意,咱们是明明白白的送出了东西,他们也是明明白白的接受了咱们的东西。一块儿吃,就显不出咱们的付出,也没有送一整只鸡来得有冲击。而且咱们不在跟前,他们吃着的时候,才能觉出咱们的好来。”
  谢虞拿着那只泥球进入马车的时候,付麟歪在铺上好奇的瞅着。
  谢虞看了看他。“想吃?”
  付麟饶有兴趣的道:“还真没见过这种吃法呢,真新鲜,掰开看看?”
  “好。”谢虞宠溺的一笑。
  拿了个小案置于付麟跟前,将那泥球按住往两边一掰,一股喷香的松香之味就满溢了出来,付麟忍不住抽了抽鼻子,好奇的探过身去,就看到了白嫩诱人的鸡肉,从那泥壳里露了出来。


第36章 
  付麟伤重; 不能多吃,多了也吃不下; 但是对这鸡是真心喜欢。还是忍不住多吃了一点,竟将两只鸡腿全都吃掉了。
  谢虞看付麟吃的比往日多些; 心里也自欢喜; 他将剩下的鸡吃了一点儿; 然后将肉好的部分全都留了下来; 给付麟包起来,让他下一顿吃。
  之后照顾付麟洗漱了一番,就自下马车提着药包给付麟煎药去了。
  付麟刚吃了饭,不急着躺下; 谢虞下车前给他支了两个靠垫让他坐靠着消食,还给他开了车窗通风。
  付麟之前一直晕着; 还真没看过外面。听谢虞说外面是个破庙,他还不知道房屋破败了是个什么样子呢,就好奇转头往外面瞅了一瞅。
  不大的房子; 原本似乎是红色的墙壁,已经掉的斑秃还失了颜色; 黑色的匾额,缺了一大片的角,裂痕密布; 缠满了灰尘和蛛网,匾额上的字早已辨识不清了,而匾额之下; 有布满裂痕破洞的门扇向内打开着,那歪斜的角度表明它早已半脱离了门框,似乎马上就要坏掉了。
  而寺庙门前,有零星的杂草一路从庙门口延伸进去,显得一片萧索荒芜。
  若不是有小巫山的人进进出出,给这个地方增加了一些人气,那么单看这些景象,是足以让人觉得悲凉的。
  付麟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可还没叹完,视线被一个脑袋给挡住了。
  符青鸾笑眯眯的站在马车前的车窗跟前,朝外支起的窗扇罩了他的脑顶,他冲付麟神清气爽的露出一口白牙,打招呼到:“早啊!”
  付麟忍不住瞥了眼外面的日头,这太阳早已顶着当空,着实不早了。
  “年纪轻轻叹什么气,小心长皱纹。”
  付麟刚刚的悲凉情绪一下子全都被他这句话给顶没了。想张嘴给他顶回去,可想想刚刚的鸡,就没好意思回嘴。
  符青鸾脚下一个声音说:“师傅,抱我起来,我跟付付打声招呼。”
  符青鸾挺开心的说:“成啊。”然后弯腰,把唐鱼水给抱了起来。
  于是,付麟的视线中,隔着窗户,就看到一张肉嘟嘟的小脸徐徐升了起来,小家伙双手掰着他的窗框,脑袋几乎探进来,用一个跟他师傅一样的表情弯着眼睛笑眯眯的说:“付付,早啊。”
  付麟忍了忍,没忍住,还是说:“不早啦,这都快中午了。”
  “是吗?”小孩儿歪了歪头,脸搁在窗框上,朝他师傅撅着小屁股:“可这是今天你睡醒了之后咱们第一次打照面,所以问早啊。”
  小孩一嘴的歪理,付麟发现没法跟他绕,看见他掰着窗框的小手中攥着一把很好看的羽毛,就问了一句:“这是什么?”付麟想到刚刚吃的山鸡:“山鸡的尾羽?”
  “对奥。”唐鱼水开心的说:“付付真聪明。”
  付麟的嘴角抽了抽,被一个小孩子夸聪明,那感觉真是……难以言说啊!
  “付付,这羽毛好看吧?”
  “好看。”付麟弯了弯嘴角。
  “我告诉你,我可喜欢了。”唐鱼水得意的说:“是师傅给我弄的。你羡慕不?”
  付麟的嘴角又控制不住的抽了抽。
  唐鱼水想了一下,回头跟符青鸾说:“师傅,这羽毛是我的了吗?”
  “嗯啊。”
  “那我可不可以送给付付一根?”
  “你说了算。”
  唐鱼水就回过头来,小脸认真的开始在羽毛中挑选了起来。
  付麟刚想说不用啦,他又不是小孩子了,可唐鱼水竟然挑的很快,一眨眼就从里面抽出一根来,并递到付麟跟前:“给你这个吧,火红色的,最漂亮了。”
  付麟还是想拒绝,毕竟他看得出这尾羽小孩儿是真的喜欢,但是他还没开口,小孩又抢着说啦:“这个送给你,你赶快好起来吧。”
  于是,付麟刚到嘴边的话,就给咽了回去,他将那漂亮的尾羽小心的接了过来,然后抬起头来笑着说:“谢谢你,我收下了。”
  “那你赶快好起来啊?”
  付麟点了点头:“嗯。”
  唐鱼水咧开嘴,开心的回过头去:“师傅我做的好不好?”
  符青鸾笑着摸了摸他的脑顶:“乖~”
  唐鱼水脆生生的笑了一声,然后再回过头来:“付付,那我们走啦。”
  付麟看着他那朝气的小脸,竟觉得有些不舍,但他还是点了点头。
  于是那对师徒俩的脸就从窗前移走了。
  付麟看着那重新出现在视野中的景色,看着那荒凉的房屋,却觉得,那破庙前抽芽的绿草,有种欣欣向荣的样子。
  他不禁出了一下神,耳边听得“吱呀”一声,面前的车门从外面打了开来,车门开处,挤进来一张熟悉的小脸。
  “哟。”唐鱼水热情的打了个招呼。
  付麟:“……”他觉得自己刚刚吃的饭已经可以消化干净了。
  那前一刻才刚刚在他车窗前跟他告别的师徒,如今一眨眼登上了他的马车,那小的居然还记得回手关上车门。
  唐鱼水一进车内,就跑到付麟的跟前:“付付你想我没?”
  付麟瞪眼:想你个头。他如今手里还攥着那根火红的翎羽,都没来得及放下。
  唐鱼水用小手拍了拍他的被子,“我就说你会喜欢嘛!”他冲那根羽毛吹了一口气,然后就挨着付麟坐下去了。
  热乎乎的体温一会儿就透过接触之处传递过来,付麟是赶也不是,不赶也不是。一时竟觉得有些别扭。说实话,他还没跟除了谢虞之外的人这么亲近过。
  符青鸾上了马车之后,没有废话,看唐鱼水跟付麟腻歪也不管,而是直接奔了马车后头,从小桌的下面拖出一个包袱来,在包袱里一番挑拣,最后,竟拿出一套针线来。并着一个浅色的瓜皮小帽。
  付麟看符青鸾一个男人,竟然熟练的穿针引线,那吃惊样子就别提了,连跟唐鱼水靠在一起的别扭感觉都给惊没了。
  符青鸾捏着针线,让唐鱼水将那尾羽摊开,按照长短排了个顺序,然后,符青鸾就在付麟惊异与好奇、唐鱼水兴奋和开心的目光之中,将那尾羽一根根的缝到了小瓜皮帽的帽檐之上。
  那些尾羽原本都有着一定的弯曲弧度,将那些弧度统一缝了朝后的方向,前面放短的,后面缝长的,以此在帽檐上整个的绕着缝了一圈。
  于是,一个五颜六色插满鸡毛前短后长统一朝后方倾倒的漂亮小帽子,就完美的完工了。
  从前到后的缝完,虽然用了足有半个时辰的时间,但是出来的成果,那是相当有观赏性的。
  这半个时辰的时间,付麟发现自己竟然全程看下来了,还看的津津有味,丝毫没觉得枯燥。
  帽子一做完,唐鱼水就欢呼着迫不及待的戴了起来。
  那五颜六色的尾羽将那帽子装饰的十分漂亮,那羽毛向后倾倒垂下的微翘弧度,且随着唐鱼水脑袋的移动而甩过来甩过去的样子,在那从车窗透进来的微风轻拂之下,看起来像一只开屏的漂亮小孔雀。
  连付麟看的都有些入迷起来。
  唐鱼水高兴的抚摸着头上的羽毛,嘚瑟的说:“师傅这个叫什么?”
  “叫行者帽。”
  “什么是行者?”
  “为了修行而踏上旅途的人,就叫行者。”
  “那我现在算是行者了吗?”
  “算,小行者哦。所以以后要努力跟着师傅修行,知道吗?”
  “明白。”唐鱼水开心的笑起来:“师傅,我非常喜欢。”


第37章 
  闵清闲经过马车的时候; 听见那车内传来小孩子很开心的笑声,他顿了一顿; 奇怪的走过去,就看到那马车一边打开的车窗里; 偶尔有斑斓的羽毛从那窗棂上探出来。
  待他走近了; 才看见原来是那妖人跟他那小徒弟; 小孩儿满脸开心; 头上还顶着一头的毛。
  闵清闲就纳闷,这妖人何时竟上了客人的马车?就连他都因为怕扰了客人的清净而不曾去打扰,如今这妖人竟堂而皇之的登堂入车了。
  这简直成何体统。
  闵清闲臭起脸来,上前几步:“你们怎么能在马车上?扰了病人; 下来。”
  小孩的笑声戛然而止,扭头臭了他一眼; 然后给了他个后脑勺。
  闵清闲觉得自己被堵了一下,于是也臭下脸来,刚想发作; 车窗内移过一张笑脸来,符青鸾手肘搭着窗框; 一副闲看风景淡操心的架势,特不要脸的说:“怎么,怕我们跑了哇?”
  闵清闲就觉得自己又被噎了一下; 这是一个话题吗?这跟你们在不在马车上有关系吗?这妖人怎能如此不讲道理。
  符青鸾倒是晃了晃手上的链子:“放心,戴着这个我不跑的。你知道我一向很识时务,也很识相的。”
  “那你下来。”闵清闲终于说出话来。
  符青鸾挺惊讶的说:“我在不在车上跟我跑不跑又没什么关系; 你为何这么执着让我下来?”
  “我,”闵清闲觉得自己这么多年修炼的涵养几乎要破功:“我说过了,你会扰了病人。”
  “哦。”符青鸾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恍然大悟到:“可病人都没赶我走,你赶我干什么?”
  他这话一出来,闵清闲竟无言以对,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的样子。
  但是,客人是客人,俘虏是俘虏,能享受一个待遇吗?何况这马车还是谢师侄的。
  “总之,你下来。”闵清闲黑着脸说。
  符青鸾挺了挺腰背,就此从车窗上起来,歪嘴笑了笑,“闵大人,您往后退一下。”
  “什么?”听到这声大人,还有您这个敬称,闵清闲觉得心里挺热乎,语气顿时缓了一缓。
  “后退一下。”
  闵清闲想了一想,“好吧。”看在你称呼我大人的份上。
  然后,他就后退了一步。但是,也就是他后退了一步之后,窗户里面的妖人伸手,速度极快的,把那支着窗户的杆子别回去,然后,闵清闲就眼睁睁看着那窗扇“噗”的一声在他的面前合了起来。
  “……”只差半个拳头就会被刮到鼻子的闵清闲,脸上算是真个的黑了下来。
  他气冲冲的上前,想捏住那窗棂将那窗户抬起来,可那窗扇扣回去之后跟窗框严丝合缝,那妖人似乎在里面别住了,他用了用劲竟是拔不开。
  可这是谢虞的马车,车上又有病人不能吃冷风,自然不能将这车窗给弄坏了。
  所以闵清闲蹬蹬蹬绕到了马车的另一面,而那一面的车窗也正好开着。
  只是,他刚走到窗前,首先看到的却是付麟的脸。
  于是,闵清闲就不好隔着付麟赶人了。而且他还不能臭着脸给付麟看。
  况且,自付麟来后,他还没跟付麟说过话。所以,“嘿嘿嘿嘿,小付啊,咱们还没打过招呼呢,我是小巫山的闵清闲,你称呼我为闵师叔就行了。”
  付麟的精神头看起来倒是不错,完全不像昨天刚来时闵清闲看见的那样没有朝气死气沉沉大病未愈的昏迷样子。
  付麟冲他点了点头:“闵师叔。”
  “哎。”闵清闲赶紧答应一声。看了看付麟那瘦削的脸,想了想,小付这病不轻,肯定需要长辈的嘘寒问暖,让他感觉即使流落在外也能有家的温暖,所以以长辈的口吻温和到:“小付啊,在外边路途劳顿,有什么需要就说一声啊,闵师叔一定尽力的帮你。”
  “谢师叔。”
  “不用客气。”闵清闲关怀到:“小付可学过功夫吗?”
  “师叔为何问这个?”付麟疑惑。
  “有功夫在身,旅途的劳顿能承受的轻松一些。”
  “还好。”付麟客气的笑了笑:“学了一些。”
  “哦。”闵清闲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点了点头:“师从何派呀?”
  “……”付麟顿了一顿,露出歉意的表情:“师叔,我个人身份需要保密的,所以不方便说。”
  “哎哟你瞧我这脑子。”闵清闲懊恼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你看我老想着关心你,竟忘了这个,师叔这是糊涂了。关心则乱呐!”
  唐鱼水本来在一边坐着好奇的看着,但听了一会儿,就觉得这闵抠门罗里吧嗦,实在是废话连篇。他见付麟只跟闵抠门答了这几句,那好不容易调起来的精神头竟明显落下去了一些,于是就不乐意的揪了自己师傅的袖子一把。
  符青鸾无奈的叹一口气,闵抠门啊闵抠门,该说你什么好,你跟一个病人,八卦这些干什么?闲极无聊所以蛋疼了吗?
  他看了看脸上露出疲意的付麟,付麟显然是不喜欢闵清闲这个话题的,毕竟付麟受的这个罪,可不就是在自家门派里受的嘛,闵清闲提这个,相当于提醒付麟让他想起不愉快的回忆,那回忆自然是相当痛苦的,虽然闵清闲这是无心之失,但也是个没脑子的。
  没话题聊就别聊啊,乱扯什么!瞎打听什么!
  符青鸾摇了摇头,朝着车窗探过身去,上半身越过付麟,这次连提醒都没有,直接当着闵清闲的面将那窗扇给合上了。
  廖白灼从庙门口经过的时候,看到自家师叔站在那马车侧面的车窗跟前,面朝着闭合的车窗,也不知在干什么,背影看起来似乎十分僵硬萧索。
  廖白灼奇怪的走过去的时候,就看到自家师叔抬起腿来似乎想蹬那马车一脚,他一看大惊,师叔这是怎么了?车上不是还有病人吗?他这一脚下去惊了病人怎么办。
  所以廖白灼赶紧跑过去,不由分说就从后面架住了自家师叔的胳膊,小声说:“师叔你冷静。”
  闵清闲怎么可能去蹬那马车,他只是做做样子想把自己被憋住的那口气出出来。还没找着渠道。
  如今廖白灼激动的上来架住他,他就满脸激动的将腿乱蹬起来:“白灼你别拦着我,让我踹两脚。”白灼你可千万架住我啊,让我做做样子。舒一口气。
  本想做个激动的样子顺便下来台,毕竟他不想让马车上的付麟听到,连咬字都特意咬的不清不楚,可没想到廖白灼个废物,他猛蹬的那一下竟没给他拉住,于是他的脚趾头不巧的踹在了车轱辘那轴承的尖角上。
  “嗷~”闵清闲隐忍的痛叫一声。
  谢虞端着一个药锅子走过来的时候,看到马车侧面闵清闲坐在地上捂着脚丫子,脸容有些扭曲,似乎挺痛。
  随即关心的问:“师叔这是怎么了?”
  蹲在旁边的廖白灼一脸无辜:“师叔不小心碰了脚趾头。”
  “没事吧?”谢虞又问一句。
  闵清闲隐忍的摆了摆手,强自抬起脸来,露出微笑:“师侄这是给小付熬好药啦?那赶紧端进去吧,别耽搁了喝药。”
  谢虞就点了点头,端着锅子上马车了。
  进到马车内,意外的看到竟是一片安静祥和的景象。
  付麟躺在褥子上,身上好好的盖着被子,正闭着眼睛,不知是否睡着了。
  而付麟铺盖的旁边,一大一小两个人竖着侧躺在地上,纷纷面对着付麟。且皆单手支着脑袋,俩人动作一致,正都睁着眼睛在看付麟。
  而付麟放于铺盖上面的手里,攥着一根很漂亮的红色的羽毛。
  符青鸾看到端着冒热气的药锅子站在车门口的谢虞,悄悄儿的从地上爬起来,走到谢虞跟前,竖了一根手指,“嘘~”继而小声的说:“他累了,让他睡一会儿。这个,”符青鸾指了指药锅:“正好等放凉一些,再给他喝吧。”
  谢虞看一眼付麟,表情松动的说了一声:“好。”


第38章 
  一行人离开破庙; 行了有一日,在一处小野客栈打尖了一晚之后; 第二日一早,他们顶着朝阳; 来到了一座大城。
  而这座大城; 据说是前往鹿吴山的这一段路程里; 最后经过的一个城镇了; 因为过了这个城镇,会有很长的时间行走在人烟稀少之地。等走出了那人烟稀少之地,才能重新再遇到城镇。
  所以他们需要在这个城镇停留一天,做一些相应的补给。
  由于这个城对他们来说只是路过; 所以不必深入,只在进城不远处; 将马车赶到一个宽阔的街口,这街口有一个露天的凉棚,里面有人卖茶水馒头; 闵清闲就让小巫山的众人在这里歇上一歇。
  他与谢虞商量过之后,决定带着五六个人进城去采买; 留下大多数人在茶棚等着。
  而谢虞也需要给付麟添药,要跑一趟药店,顺便买一些必需品; 所以跟付麟嘱咐了一声,也下车走了。
  由于齐明樵路上一直频频的瞅那马车,拔不动腿一样; 闵清闲就将他也拽走了,他还带走了刘师兄,所以将留下的人都交给了廖白灼,让他负责带着人守好马车。
  廖白灼答应的很痛快,然后闵清闲走后,所有人呼啦啦进了茶棚,蝗虫压境一般,将那不大的茶棚给占了个爆满。
  符青鸾趴在马车的窗户口,将脑袋伸出窗外,招呼廖白灼,让他给从茶棚买了两个带馅儿的馒头,还弄了一碟肉干,两碗麦茶。然后盘腿跟小徒弟坐在车里,就着馒头啃肉干喝茶。
  而经过了这不长的时间的相处,付麟发现了这对师徒有吃早饭的习惯,他虽然觉得这习惯跟他们有些不同,但是付麟不是多话好奇的人,就没问。
  他躺在褥子上听见外面似乎有零星的叫卖声,就跟符青鸾提要求说想起来,符青鸾痛快的擦干净了爪子,熟练的从车后的箱子里拿出大靠枕,把付麟扶起来让他坐靠着。
  之后重新盘腿坐回去,从地上的盘子里抓起肉干来,嘴里嚼着,还抽空问付麟想不想吃。
  付麟没有早饭的习惯,自然是不饿的。所以他摇了摇头,将脑袋转了个方向,将视线看向了窗外。
  符青鸾那边的车窗正对着茶棚,那么他这边自然就对着大街了。
  只见那街上有稀稀拉拉的人流经过,还有一些小贩摆的摊子,偶尔的叫卖声,在清晨的晨雾中,民生百态,显得悠闲而祥和。
  付麟就抿着嘴不说话,安静而好奇的看着。
  等符青鸾跟唐鱼水细嚼慢咽的慢悠悠吃完饭,洗净了手,那街上的人流便陆续多了起来,靠路边的大小摊位亦多了起来,一些本来关着的店铺门面也纷纷抽了门板,将东西摆出来,开了门开始了营业。
  符青鸾看了这个景象,跟那茶棚的老板问了一声,才知道这日正好赶上一个庙会,就在直走过去拐角的街口,而且庙会旁边还有一个大集,从这一路过去会卖很多东西。好吃的好玩的,日常必须品什么的,听说都有。
  也就是说闵清闲带人进城采买一圈,也许是舍近求远了。
  听完茶棚老板的描述,符青鸾就绕到了付麟那边的车窗口,付麟果然问他,他就将这大集的事给说了。付麟眼睛里放出了一点光,符青鸾将其理解为向往。
  “想不想逛逛看?”
  付麟听后挺兴奋,继而犹豫一瞬,脸上现出纠结来,符青鸾自然明白他的顾虑,“我见这路够宽,趁着现在人少,咱们可以赶着马车逛一圈,等人多了,不好走了,咱就回来。”
  付麟高兴的笑了一声:“好。”
  廖白灼正在眯着眼喝茶,谁知只是走了一下神,抬头间,就见那马车咕噜噜的往远处去了。吓得他赶紧撇下茶杯,拿着剑就追了上去。
  符青鸾坐在车辕上,一手闲闲的拽着缰绳,控着那马儿得得得的往前慢走着,而一边的车窗旁,唐鱼水和付麟一起,朝外兴奋的看着。当然付麟的兴奋要矜持含蓄一些。
  既然廖白灼过来了,符青鸾就让他回去跟留守的小巫山众人说了一声,然后一起上了马车。
  接下来一个时辰的时间,符青鸾伴着那朝阳与晨雾,竟然赶着那马车从街头到街角到庙会,一处不落的全都逛了个遍。
  当然还买了很多东西。
  比如说糖瓜,糖人,糖画,糖果子,糖葫芦什么的,再比如面具,风筝,风车什么的。当然还有薄酥烧饼,糖蓉馅饼,绿豆糕饼什么的。吃的都三份,玩的买两份,而且这些份子里,还都有付麟的一份。
  廖白灼由于有着在符青鸾下车买东西时负责看车的功劳,所以得了一袋糖瓜并着一串糖葫芦作为好处。当然他也拿出上次符青鸾给的零花钱,给自己买了一点想要的东西。
  符青鸾还给唐鱼水买了一些衣服行头,又给自己添了一些需要的,包了一个大包袱皮。然后,马车上属于符青鸾师徒的行礼包里,就又多了两个大包。
  一个时辰后,他们逛够了,就赶着马车得得得的回到了茶棚边。小巫山留守的众人已经喝到了第五杯续添的茶。并着茶棚老板在一边愁眉苦脸的脸。他的茶的确是买了一杯之后剩下的无限续杯的,虽说成本不高,可谁会脸皮那么厚的无限续茶哟,这些人蹲守在这里,全都懒洋洋的,还喝了这么多的茶水,都不用去放水的吗?!
  廖白灼回去后,喜气洋洋的把他那袋分量不少的糖瓜跟师兄们分着吃了,还给了茶棚老板分了两块。那茶棚老板嚼着那甜滋滋的糖瓜,竟又开始高兴起来。
  符青鸾今回这采买一趟,手头的钱竟然一气去了七八成。他坐在地板上数着手头的铜钱的时候,可谓是忧愁满面,愁云惨脸。“师傅,咱们快没钱了吗?”唐鱼水伸过脑袋来问。
  知师傅莫若弟子也!“嗯啊。”符青鸾无奈的点了点头。
  “那咱们要不要再摆摊算算卦?”
  符青鸾犹豫看看小徒弟兴奋的小脸,想起唐鱼水那手臭的卦象,想起上次被人追打,想起唐鱼水把他们师徒带沟里的次数……符青鸾还真决定不了。
  可是,他捻了捻手里所剩不多的铜钱,看一眼外面,外面人来人往,偶尔甚至有富户的马车经过,人流很足。
  符青鸾将眉一皱,把心一横,下决定到:“算。”
  既然决定了,就从包袱里翻出原来多做的招牌:一块大长布,上面还书着“神算”二字。挂出去之前,他还特地向付麟展示了一下。
  而后,出得马车门,将那长布一端压于车顶,使得神算二字自然垂下,于阳光中舒展。继而,师徒二人盘腿端坐于宽阔的车辕,伴着付麟于马车中同样好奇的目光,坐等鱼儿上钩喽。
  而茶棚内,一师兄碰了碰廖白灼的胳膊:“他们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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