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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遥远的小黑屋-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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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于是直到快要达到灵柱,三人经历过的战斗几乎是屈指可数。
  这事情放在别人身上,怎么看都是幸运之事,可一次两次,甚至于此次都遇不到妖兽,却让云姝柳的情绪有些烦躁起来,虽然她并未有任何的表现,面上依旧是言笑晏晏的模样,但张京墨却清楚的感觉到了她的焦躁。
  想来是因为无数次设想中的动手时机,都莫名其妙的没有了吧。
  和云姝柳情绪一样糟糕的是陆鬼臼,他十几天都没有笑过了,除了和张京墨说话的时候神色会稍微缓和一点,平日里几乎都是一副别人欠了他几百万的表情——特别是云姝柳主动和他说话的时候。
  本该险恶的旅程,因为莫名的原因变成了一次轻松的郊游,虽然偶尔有不长眼的妖兽扑上来,可大多数林中的活物,都是绕着他们三人走。
  就这么足足走了几十日。
  眼见遥不可及的灵柱就在眼前,张京墨的兴致不由高了一些。
  云姝柳好似也格外的高兴,她笑着提议:“既然已是快到灵柱,那我们不如再休憩一晚,补充一番体力再上路?”
  这已是云姝柳第二次提议要休息,张京墨看了她一眼,毫不意外的应下了。
  陆鬼臼对张京墨的提议向来都是无条件服从,所以便定下这晚三人再休息一晚。
  而张京墨在应下云姝柳要求的时候,朝着陆鬼臼抛去了一个眼神。
  陆鬼臼心领神会的冲着张京墨点了点头。
  云姝柳并不知这师徒二人的互动,她原本的计划被完全的打乱,只能被迫用上最后的手段。
  入夜。
  天色暗下后,丛林里更是一片漆黑,周遭的昆虫发出细微的声音,更是衬得气氛格外静谧。
  张京墨和云姝柳均是盘坐在地上,陆鬼臼则是怀中抱着剑,靠在离张京墨不远的一颗大树上。
  三人的面前燃烧着一团熊熊烈火,火光之中发出噼啪轻响。
  云姝柳轻轻的睁开了眼,目光凝视着自己面前的火光,她的脸被火光照的闪烁不清,多了分诡秘的味道。
  她身侧均的张京墨和陆鬼臼都是元婴修士,她的一个动作甚至于一个眼神,都有可能将他们二人惊醒。
  但云姝柳早已有了准备,她舔了舔嘴唇,然后轻轻的咬破了藏在口中的香囊……
  张京墨听到了一种奇异的嗡嗡声,他睁开眼,却见云姝柳朝着他投来惊恐的目光。
  张京墨轻轻的问了句:“怎么了?”
  云姝柳脸上煞白,像见了鬼似得,她颤抖着声音道:“是、是金蜂群……”
  金蜂群也是一种妖兽,只是和其他厉害的妖兽不同,这类妖兽喜欢群居,几乎是惹了一只便会出现一群。
  而金蜂尾刺极其锋利,几乎就没有刺不穿的东西,再加上其上含有剧毒,几乎遇到这种妖兽的修士都是无比的凄惨。
  嗡嗡声越发的靠近,张京墨神色不变从须弥戒里取出几张符箓,布下了一个简易的阵法。
  张京墨道:“有多少?”
  云姝柳道:“至少有几百只……”
  通常金尾蜂一个蜂巢不过是几十只,若真如云姝柳所说有几百只,那被惹到的就绝不止一个蜂巢。
  嗡嗡声由远及近,速度极快,眼见就要到面前。
  云姝柳脸色苍白,一副惊慌之状,显然是怕极了这种妖兽。
  张京墨道:“你怕?”
  云姝柳苦笑:“我最怕这些虫子了,要是换上其他妖兽我倒还能帮你们一二。”
  张京墨道:“不要离开阵法。”
  云姝柳了然的点点头。
  金尾蜂速度极快,不过是几句话时间就已经可以看到铺天盖地的飞了过来,张京墨目测一番,却发现这些金尾蜂并不止上百只,恐怕数目已是上千。
  云姝柳轻轻咬着嘴唇,好似一朵被惊到的娇花。
  张京墨轻轻道:“来了。”
  云姝柳目光微微浮动。
  一只金尾蜂就有小儿手臂大小,如此大一群朝着三人飞来,倒还真是有些可怖。
  然而那些金尾蜂就在准备朝着张京墨和陆鬼臼扑来之时,却被张京墨布下的符箓直接拦了下来。
  云姝柳见状微微一喜,正欲说话,却是瞬间脸色大变——原来张京墨布下的符箓阵法,居然没将她囊括其中。
  云姝柳身上本就有金尾蜂喜爱的香料,这下直接被张京墨抛弃更是成了攻击目标,只不过片刻之间,她整个人都被金尾蜂掩盖住了。
  陆鬼臼也没想到这茬,他朝着张京墨看去,却见张京墨面上挂着点点嘲讽之色,正看着被金尾蜂包裹起来的云姝柳。
  张京墨冷冷道:“好久不见啊,枯蝉谷的少谷主,天麓大人。”
  云姝柳原本在发出凄惨的叫声,听到张京墨这话,口中的惨叫顿时停了下来,片刻后变成了一个低沉且熟悉的男音:“是啊,好久不见。”
  他身上爆发出灵气,将附着在他身上的金尾蜂全都震开了。
  见到这个许久不见的“故人”,张京墨淡淡道:“本以为你能耐得下性子,却没想到还是忍不住了。”
  天麓神色冰冷,同那时比起来,他的身上多了些狠厉的味道,看向张京墨的眼神中,厌恶之中还含着些许嘲讽,他道:“呵,几百年不见,却没想到你收了这么个徒弟。”
  张京墨面无表情。
  天麓也是敏感之人,这一路以来,几乎是将张京墨和陆鬼臼两人的关系看了个七七八八,他一开始还以为真如张京墨所说那般他和陆鬼臼的关系不怎么好,可后来却从陆鬼臼的举动中看出端倪。
  陆鬼臼哪里是不喜欢这个师父,明明就是喜欢得不得了——只是身边多出一个人,便完全无法忍受了。
  天麓唯一没有想到的是……张京墨竟是看出了他的身份。
  无数的金尾蜂将天麓掩盖的密密麻麻,他站在张京墨面前,目光阴郁的盯着张京墨,他道:“你是如何发现我的身份的?”
  张京墨不咸不淡道:“我可不会觉的,我有这么大的吸引力……况且修习万物道的人,这世间着实没几个。”
  在张京墨的试探中,知道真正的云姝柳恐怕是已经遇害了,不然天麓也不会有她的记忆。云姝柳虽然也是修习的万物道,但她的实力肯定是没有天麓这般强悍,根本做不到让林中植物自行退让。
  张京墨稍微一思考,脑海里便有了人选,很快猜出了到底是谁在假扮云姝柳。而之所以他一开始没有将其拆穿,实是想利用天麓万物道的能力在林中开路。不过走到丛林深处后,张京墨才发现,到后面占了便宜的人反而是天麓……陆鬼臼身上不知是有什么东西,竟是让周围的妖兽都不敢靠近。
  天麓听到张京墨的分析,哈哈大笑起来,他虽然在被金尾蜂攻击,却丝毫没有露出狼狈之色,甚至表现的颇有余力——这便是元婴修士之威,若换做金丹期的修士,这时恐怕只剩下一具枯骨了。
  天麓冷笑道:“只是不知,若是你和你徒弟相恋之事辈外人知道,会如何?”
  张京墨哂笑:“相恋?呵……我张京墨同谁相恋,还用得着你来置喙。”
  天麓面色微冷,浑身一震,竟是直接将原本围着他想要攻击的金尾蜂震死了一片,他道:“张京墨,你果然有意思。”
  张京墨声音懒懒:“与其和我争个高下,倒不如先想想你怎么脱身吧。”
  这些金尾蜂,于天麓而言,的确是个不大不小的麻烦,给他些时间,他确能从中脱身,但他的身份既然被张京墨发现,就肯定会趁火打劫。
  不过片刻,天麓便已做出暂时先离开的决定。
  但他想离开,却要看张京墨肯不肯了,他声音依旧慵懒,这次却是对着张京墨身后的陆鬼臼说的,他道:“鬼臼,去吧,这便是为师为你准备的第一块磨刀石。”
  天麓早闻陆鬼臼之名,见他一步跨到张京墨面前,讥讽道:“胆小鼠辈张京墨,自己不敢上却要让自己的徒弟来送死。”
  张京墨嗤笑一声,手一抖将阴魔窟从袖中取了出来,天麓见到阴魔窟面色大变,他怒道:“张京墨你敢!”
  张京墨面色如冰,将手探入阴魔窟,随即从中取出了一个正在挣扎哀嚎的魂魄——看那魂魄的模样,显然就是之前死在张京墨手上的天菀。
  “哥哥救我,哥哥救我!”在阴魔窟里受尽了折磨,天菀的魂魄已是无比的虚弱,她在张京墨的手中凄厉的惨叫起来,那叫声让天麓胸中燃气了熊熊怒火。
  “如何?”张京墨冷漠的笑了。
  陆鬼臼是第一次见到这副模样的张京墨,他虽然在笑,但在笑容里没有一点温度,眼神之中甚至多了睥睨之感,他道:“天麓,我告诉你,不光是天菀的性命,就连你那个可怜的弟弟天奉,都是死在我的手中。”
  天麓已是怒极。
  张京墨继续道:“而今日,也是你的死期。”他话语落下,便朝着陆鬼臼做了个手势。
  陆鬼臼见状,持着剑便朝着天麓直接冲了上去!
  天麓拔身后退,以手中之剑接下了陆鬼臼的全力一劈,二人登时混战在了蜂群之中。
  张京墨看着缠斗在一起的二人,手却轻轻的抚了抚那冰冷的阴魔窟,心中轻轻念了句,顾沉扇,陈白沧……这便为你报仇。
  杀了天菀,杀了天麓——灭了枯蝉谷一派!

  ☆、第122章 杀天麓

  因为天麓身上特有的香气,金尾蜂几乎就是只盯着他一人攻击。和天麓缠斗的陆鬼臼虽然偶有被波及,但总体上来说金尾蜂反而成了他的助力。
  陆鬼臼虽然才结婴,但结的却是天道劫下元婴,品质即便是同天麓相比,也强上了许多。此种元婴提供的澎湃灵气,让陆鬼臼在一对一打斗时很难出现力竭的情况。
  二人从林中打到天上,从天上打到地下,周遭的树木在灵气的攻击下不断的倒塌,地上因为二人的剑气也出现了数个深坑。
  若此时张京墨加入其中,同陆鬼臼一起围攻天麓,战斗恐怕会结束的更快一些,但张京墨却并没有这个打算。
  他站在离二人不远的地方,并没有要出手的意思。
  天麓本还在担忧被这师徒二人围攻之事,可现在却见张京墨没有出手,反而选择了袖手旁观,他心中一喜,直接改变了先撤退的想法,而是想着直接在张京墨面前将陆鬼臼直接斩杀,让他也尝尝失去至亲的味道。
  天麓不退反进,攻势越猛,他为了截杀张京墨一事,早已做了完全的准备,灵药灵石全都齐备,根本不用害怕灵气耗尽。
  在天麓眼中,陆鬼臼一个结婴不到百年的修士,再怎么也不可能在他手下占了便宜,而从战斗经验上来说,他更是占得先机,陆鬼臼一个毛都没长齐,看起来喜怒都表现在脸上的人,怎么可能会是他的对手。
  见天麓不逃,张京墨面容上浮现出些许不屑之色,他已然是猜到了天麓的下场。
  二人缠斗多时,天麓却渐渐发现了不对劲之处,他法宝齐出看似占了上风,甚至几次似乎都快要伤到陆鬼臼,可最终都被陆鬼臼堪堪躲过。
  陆鬼臼状身形狼狈,但其实一点伤都没有受,反观他,已是被陆鬼臼刺了几剑。
  这样一次两次,还让天麓觉的陆鬼臼不是他的对手,可是次数多了,却让他心中生出一种十分悚然的念头——他竟然不是这个元婴初期陆鬼臼的对手!
  这怎么可能!眼前的人不过是刚刚结婴而已,天麓心中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火气和隐隐愤怒,此时正好一个不察,那一直围着他的金尾蜂,又在他的身上添上了一处伤痕。
  枯蝉谷的天麓,本就是闻名天下的天才,他问道之时,枯蝉谷的金莲足足开了十二朵。如果没有陆鬼臼,以张京墨现在的修为,恐怕还在被天麓追杀,哪里有眼前这悠闲的模样。
  天麓也是个聪明人,他很快就察觉了陆鬼臼的计划,若是此时他想要奔逃,张京墨和陆鬼臼恐怕也无法在这林子里追上修习万物道的他。
  但天麓的骄傲,根本不允许他做出这般选择,他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会打不过一个元婴初期的修士,甚至于他的灵气都在逐渐消耗殆尽,陆鬼臼却依旧显得游刃有余。
  这里本是在林中,天麓又习得是万物道,周遭的花草树木均可为他所用,光是将陆鬼臼囚在藤蔓里,就已经做了四五次。
  然而每次陆鬼臼被藤蔓卷入其中,不消片刻便可以从其中破出,根本不给天麓下手的机会。
  天麓越打心中火气越大,动作之间,含了几分暴躁。
  事实上陆鬼臼想杀死天麓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天麓比他早几百年结婴,同样也是个修习剑术的天才,他虽然在天麓手下游刃有余,但若是想直接击杀他,恐怕也绝非一件容易的事。却不想天麓的动作却逐渐暴躁了起来,失去了之前的冷静。
  张京墨就在旁看着,即便是陆鬼臼险象环生的时候,他也没有要出手的意思,若是陆鬼臼此时转头去看看张京墨,便会发现,张京墨看他的表情,不但毫无关切之意,反而还显得格外的冷淡。
  在天麓手下,陆鬼臼并不敢分心,也因此完全没有注意到张京墨表情中的异样。
  天麓失去冷静后,正好给了陆鬼臼机会,他故意身形一滞,表现出一副灵气不济的模样。
  天麓见状,攻势更厉,显然是趁机想要直接将陆鬼臼斩杀于剑下。
  陆鬼臼做出躲闪不及的动作,肩上也被刺了一剑,他惨叫一声,转身欲逃,天麓哪会放弃这个机会,直接追上,便想要一举了结陆鬼臼的性命。
  哪想他趟朝着陆鬼臼冲了去,原本转身欲逃的陆鬼臼竟是回身一剑九朝他刺了过来。
  这一剑上满含《血狱天书》之中的至阴灵气,直接突破了天麓护体灵气,刺中了他的要害之处。
  天麓腹中要害中剑,惨叫一声,想要拔身急退。
  陆鬼臼怎么会给他离开的机会,他口中低喝,身形愈快,居然跟上了天麓的速度。
  到了这时天麓才发现,陆鬼臼根本没有灵气耗尽的征兆,之前那副气力不济的模样,根本就是在引他上钩。天麓目眦欲裂,口中喊道:“不可能,这怎么可能——”以陆鬼臼丹田里的灵气如此之多,怎么可能是个才结婴的修士!
  张京墨的声音轻飘飘的传来,他道:“天麓,在我徒儿面前,你也是配不上天骄之子这个称呼的。”
  天麓知道张京墨想要扰乱他的心神,他捂着伤口怒道:“胡言乱语!”
  张京墨声音依旧轻轻的,却像是重锤砸在天麓的耳膜之上,他道:“我徒儿百岁筑基,三百岁结丹,筑的是十品灵台,结的是十转灵台。”
  天麓露出愕然之色,他道:“不可能——”
  张京墨还在继续说,他的语气里充满了满意的味道,他道:“他不到五百岁,便成功结婴,你猜猜,结婴之时,他遇到的雷劫时哪种劫?”
  天麓已是猜到了张京墨要说什么,他口中念着不可能,心中却是生出丝丝绝望之感……他感觉得到,张京墨说的,是真的。
  随着张京墨的话语,陆鬼臼的攻势愈厉,在天麓身上又添了几分伤口。
  张京墨道:“没错,他渡的是天道劫。”他说完冷笑起来,“天麓啊天麓,你在你们枯蝉谷或许算得上个天才,但在我徒儿这里,却是地上的泥沫——”
  天麓心神巨震。
  而张京墨说出这一句话后,陆鬼臼又在天麓身上添了几道伤痕。
  星辰剑上含着的灵气,不断的腐蚀着天麓的身体,他自知恐怕不敌,嘶声道:“张京墨——你不过是在利用你的徒弟,若是你真的想杀我,为何不自己来?!”
  张京墨冷漠道:“有自知之明,也是件好事。”
  天麓咬牙,不再犹豫转身欲逃,张京墨怎么会让他逃走,在看到天麓背过身后,便将手中拿着的阴魔窟祭了出来。
  阴魔窟一出,顿时阴风怒号,四周的天色都暗了下来。
  张京墨淡淡道:“你妹妹用十万人命炼化的法器,让你尝尝是什么滋味可好?”
  天麓心中恨极怒极,可却已是拿张京墨没什么办法,都怪他起初看轻了陆鬼臼,以为他不过是个普通的结婴修士,却不想……
  天麓看着那阴魔窟朝着他盖了过来,他咬牙道:“张京墨——我来日定要取你性命。”说完,他居然丢下了身躯,以元婴的姿态奔逃出去。
  那元婴去的极快,不过刹那间便消失在师徒二人面前,陆鬼臼起身追去,却见张京墨面不改色的将手中的阴魔窟投了出去——
  阴魔窟本就是至阴法器,在面对元婴这类灵魄之物时更会显出奇效,当初天菀为了炼制阴魔窟费了不少功夫,也不知道能否想到今日这东西会用到她哥哥身上。
  果然不出张京墨所料,不消片刻林子不远处便传来一声孩童的哭啼,张京墨喝了一声:“回来。”
  拿阴魔窟便从林子里摇摇晃晃的飞了回来,同之前飞去的轻盈之感倒是显出了十足的差别——简直就像是吃撑了的小孩一般。
  张京墨拿到阴魔窟后,便探查其中,看到了被抓住的天麓元婴。
  天麓已是困兽,见张京墨投来目光,便恨恨的瞪了过去,看模样恨不得吞食张京墨的血肉。
  张京墨笑了笑,他说:“如何?”
  天麓哑声道:“张京墨——你和你徒弟——”
  张京墨才懒得听他胡言乱语,只待他说了一半,便将阴魔窟合上了,然后对着身边的陆鬼臼微微笑了笑,道了声做的好。
  毕竟是元婴级的修士,陆鬼臼和天麓这一斗就斗了足足三十多日,直到二人其中有一个灵气不济,才逐渐显露败象。
  此时天麓元婴被擒,陆鬼臼却也受了不少的伤。
  他剑上被刺了一剑,还被金尾蜂叮了几下,被叮的部位是腿部,此时已经肿的不成样子。
  但他似乎一点也不觉的痛,在天麓逃跑之后,便回到了张京墨的身边,眼巴巴的看着他,道:“师父,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张京墨看了他一眼,道:“还能怎么办,这灵柱就在眼前,你休憩几日养好伤,我们便去探查一番。”
  陆鬼臼点了点头。
  张京墨又取出了一些丹药递给陆鬼臼,陆鬼臼接过丹药,席地坐下开始恢复伤口。
  鹿书在陆鬼臼打斗之时并不敢说话怕惹陆鬼臼分神,现在见到战斗结束,才幽幽的说了句:“陆鬼臼,我真的觉的你师父问题很大啊……”
  陆鬼臼道:“什么问题?”
  鹿书道:“说不好,说不好。”张京墨这个人,他实在是看不透,说他心肠硬,干出的事情怎么都觉的称不上心硬如铁四个字,可唯独在对陆鬼臼的事上,他却下得狠手……
  陆鬼臼道:“说不好,就别说。”他现在听不得别人说他师父的坏话,他师父受了那么多的苦,不都是为了他么。
  鹿书叹息,他早该知道,一遇到和张京墨有关的事情,陆鬼臼的智商几乎就完全不在线上……
  陆鬼臼休息恢复的时候,张京墨就坐在一旁为他护法。
  这林中的树木在陆鬼臼和天麓争斗之时被毁去了大半,一眼望去便能看到那近在眼前的灵柱。
  但争斗分出了胜负后,原本倒塌的树木又蹭蹭蹭的长了起来,不过一晚上的时间,张京墨和陆鬼臼身边又变成了茂密的树林。
  不过三天时间,原地打坐的陆鬼臼边睁开了眼,开口道“师父,我好了。”
  张京墨道:“真的好了?”
  陆鬼臼点了点头。
  张京墨微微皱眉,他道:“你把上衣脱了。”
  陆鬼臼不太乐意,他道:“师父,我真的好了。”
  张京墨道:“脱了。”
  陆鬼臼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在张京墨的瞪视下把上衣褪去了一半,张京墨毫不意外的在陆鬼臼肩膀上看到了一个十分明显的剑伤,他眉头一挑,伸手按在了伤口之上,微微的用力:“这叫好了?”
  陆鬼臼轻轻的吸气,不说话了。
  张京墨道:“天麓那万物道的灵气可有这么容易好的?陆鬼臼,我是不是待你太纵容,你都开始对我撒谎了?”
  见张京墨似乎真的生气了,陆鬼臼有些心虚看,他道:“师父,这伤口之时皮外伤,我、我真是好的差不多了。”
  张京墨道:“坐下。”
  陆鬼臼知道他是混不过去了,他垂着脑袋,像是斗败了的大狗,又乖乖的坐在了张京墨面前。
  张京墨冷冷道:“陆鬼臼,我不需要你给我节约这么一点时间。”
  陆鬼臼闷着声不说话,表情看起来可怜极了。
  张京墨看见他的模样,本来还想说他几句,现在却有些开不了口,最终他叹息一声,道:“鬼臼,我说什么,你便做什么乖乖听我的话,不好么?”
  陆鬼臼点了点头。
  张京墨道:“之后的道路还艰险无比,你带着一身伤上路,若是遇到了什么,该如何帮我?”
  陆鬼臼低低道:“我是怕师父等太久了。”
  张京墨无言,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陆鬼臼总是没有安全感,即便是他已经尽力去安抚陆鬼臼,可这孩子却总是觉的自己会抛下他。
  不过,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陆鬼臼的感觉,倒也挺敏锐的……
  被张京墨发现伤并没有养好,陆鬼臼只好又坐下开始养伤。
  这一次,足足够了二十多日,他才道了声:“师父,我好了。”
  张京墨睁开眼睛,上下扫视了一下陆鬼臼,他还未说什么,就听到陆鬼臼委屈道:“这次是真的好了。”
  张京墨点了点头,算是赞同了陆鬼臼的这句话,他道:“既然好了,就走吧。”
  陆鬼臼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灵柱顾名思义还真是一根巨大的柱子,由地下直通天际,因为无法在禁地里飞行也不知道这柱子到底有高。
  张京墨和陆鬼臼又花了十几日,才终于到了柱子的旁边,那柱子附近附着一层淡淡的金光,张京墨只是观察了片刻,便皱起眉头。
  陆鬼臼道:“师父,怎么了?”
  张京墨道:“这天道之力怎么会如此浓郁。”
  陆鬼臼倒也觉的还好,因为度过了天道劫,他身上的天道之力也格外的浓郁,若是说普通元婴修士身上的天道之力是小溪,那么他身上的天道之力就是大海。
  张京墨手轻轻碰了碰灵柱外面的那层金色光晕,手上就出现了深可见骨的伤口,更糟糕的事,浓郁的天道之力附着在伤口之上,以灵气居然无法逼出。这也难怪之前到了这里的元婴修士,说自己无法靠近灵柱了。
  人不能触碰,法器更不能触碰,那眼前这柱子便成了可望而不可及之物,张京墨拿其丝毫没有办法。
  陆鬼臼见张京墨丝毫不在乎他那流血不止的手指,眉头皱起,叫了声师父。
  张京墨正在想事情,被陆鬼臼一叫,随口应道:“何事。”
  陆鬼臼道:“你的手指在流血。”
  张京墨看了眼自己的手,道了声无事。
  陆鬼臼皱眉,伸手便抓住了张京墨的手腕。
  张京墨正想问他要做什么,却见陆鬼臼居然低下头,一口含住了他的手指。
  那湿软的触感让张京墨猛地回了神,他见到陆鬼臼含着他的手指,怒道:“陆鬼臼,你在做什么。”
  陆鬼臼含糊道:“疗伤……”
  他一边说,一边用舌头轻轻的舔舐张京墨的手指,将手指上附着的天道之力一点点的舔舐进了口中。
  张京墨浑身僵硬了片刻,他道:“为何用这种方法。”陆鬼臼本可以用其他法子为他取出天道之力,现在竟是将他手指含入了口中……
  陆鬼臼继续道:“方便……”其实他心中所想,二人心里都是清楚的很。
  张京墨手指修长,是一双极为适合拿剑的手,陆鬼臼将那冰冰凉凉的手指含在口中,轻轻的吮吸,舔舐完了血液之后,又开始吸取其上的天道之力。
  张京墨身上有些僵硬,但他并未表现出来,动了动手腕见抽不出来,便由陆鬼臼去了。
  陆鬼臼将张京墨手指清理干净,恋恋不舍的松开了张京墨的手腕。他之前还有没有感觉,直到他发现张京墨竟是无法从自己手中抽出自己手的时候,才有了一种……我已经比师父强了的自觉。
  张京墨手上的伤口没了天道之力,不过瞬息便愈合了,他偏过头,并不想看陆鬼臼,只是道:“你试试这灵柱。”
  陆鬼臼应了一声。
  自从陆鬼臼度过了天道劫,天道之力在陆鬼臼身上便由阻力变成了助力,陆鬼臼不但不怕,还十分的喜欢,他将手伸入那金色光芒后,并没有像张京墨那般被伤到,反而是生出一种暖洋洋十分舒服的感觉。
  张京墨见陆鬼臼没有受伤,皱眉道:“如何?”
  陆鬼臼点了点头,他道:“不会被伤到。”
  张京墨道:“试试这柱子?”
  陆鬼臼点点头,又往前走了两步,直到手可以触碰到金光后面的灵柱,他手一碰到这柱子,就皱起眉头:“奇怪,这柱子没什么特别之处啊。”
  张京墨道:“没有感到阵法之力?”
  陆鬼臼道:“感到了些,只是算不得十分浓郁。”
  张京墨皱了皱眉:“能打断么?”
  陆鬼臼用手在其上敲了敲,他道:“可以。”
  本该复杂的事情却变得格外简单,张京墨心中生出些许违和感,但他又说不出那违和感到底是为何。
  陆鬼臼道:“师父,我要打断么?”
  张京墨道:“先不要。”
  陆鬼臼收回了手,把目光投向了张京墨:“怎么了?”
  张京墨道:“我总是觉的有哪里不对。”
  陆鬼臼也不催促只是在旁边安静的等着。
  按理说灵柱就在眼前,只要将其打碎,这趟行程便已是十分圆满,但张京墨总是觉的太过简单,简单的有些让他害怕起来。
  可是思来想去,也无法找到不对之处,张京墨皱着眉头道:“陆鬼臼,你可有觉的哪里不对劲?”
  陆鬼臼懵懵懂懂,摇了摇头。
  张京墨心道昆仑巅上的宫家双子定是不会做出有害陆鬼臼之事,难道是他太过敏感才会有此感觉,他思来想去,一天都无法做下决定。
  陆鬼臼并不知张京墨心中焦躁,其实他在看到这柱子的时候,心中便生出一种隐约的兴奋之感,好似恨不得直接上前将这柱子打碎。
  但张京墨还没发话,他只好不去上前,忍住了内心的渴望。
  想了一日,张京墨终是下定了决定,他看向陆鬼臼,道了声:“碎吧。”
  陆鬼臼点了点头,直接将手探入金光之中,然后窝成拳头,重重的朝着那灵柱击了过去。
  灵柱似乎极脆,被陆鬼臼全力一击,便开始出现丝丝的裂缝,那裂缝越来越大,逐渐蔓延上了整个灵柱。
  随着咔擦的声音,这根通天灵柱,只是一拳,便被陆鬼臼打了个粉碎。
  灵柱轰然倒下,金光也随之散开,张京墨正欲道好,却察觉什么,顿时神色大变:“不好!!”

  ☆、第123章 负子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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