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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监护人-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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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虽然漠视其余的一切,但却很好地遵从了之前的约定, 会听他的话。
  齐星汉察觉到了牧水的目光,但他的身形却不经意地僵了僵。
  他微微别开了目光,错开了牧水的视线,低声道:“我穿衣服。”
  “唔,好的。”被他这么一说, 牧水的目光反倒又落在了齐星汉光。裸的上半身,和上一次见到的时候没有什么分别,依旧是流畅的肌肉线条……
  齐星汉突然快步夺门而出,将自己扔在走廊上的衣服捡了起来,一边捡一边穿。
  不过大概是他长得过于好看,又过于有气质的缘故,所以哪怕是做这样沙雕的动作,也不显得好笑,反而一举一动都是赏心悦目。
  康叶在这头神色恍惚地出声:“原来齐哥也是……难怪,难怪牧先生见到我的时候,并不觉得惊讶。因为早就已经见过了。”说完,康叶看向了袁盛。
  这时候袁盛正走到了牧水的面前,背朝他蹲下了身,等着牧水给他绑红带子。
  牧水接过来给他打蝴蝶结,一边点了下头,算是回应康叶的话。
  康叶不由好奇地看着袁盛:“那袁先生是什么?我还没有见到袁先生使用本体的一部分来作为武器。说起来,齐哥这样的,我也没见过。在手册里也没有见过。”
  袁盛神色冷淡,微抿着唇,丝毫没有要为康叶解答的意思。
  于是只好牧水出声来回答了。
  总不好晾着人家的。
  牧水:“我也不清楚。”
  康叶立马就露出了失望之色:“好吧,以后总会知道的。”
  他有些嫉妒齐星汉。在现实的世界里,齐星汉的身份地位、人气都高于他。就连变成怪物的样子,都比他要拉风。
  更重要的是,齐星汉还不臭!
  抛开齐星汉,康叶就很想知道袁盛是什么样的了。
  会不会比他的本体更丑?而且更臭?
  袁盛还没他有钱!没他有名气!没他有地位!
  这样一想,康叶立马觉得舒坦多了。
  至少袁盛是没有竞争力的!
  长得帅这年头不顶用!不顶用!
  等牧水打好蝴蝶结,齐星汉也就穿好衣服回来了,自然又恢复成了那个衣冠楚楚、风采逼人的齐星汉。
  他这时候才弯腰,将地上的郭勇拉了起来,拉着仍旧沉浸在恍惚情绪中,无法回过神的郭勇坐在了沙发上。
  齐星汉拍了拍他的肩,低声说:“坐好。”
  郭勇出于平时的本能反应,点了下头,坐好了。
  齐星汉走回到门边,蹲下身,按在了缺失了手臂的男人的身上。
  男人奄奄一息的同时,控制不住地瑟瑟发抖起来。
  “怎么处理?”齐星汉盯着他。
  就在齐星汉话音落下的时候,毫无预兆的——
  男人的身形缩小,最后“啪嗒”一声,化作了一只焦黑的缺了翅膀的鸟,掉落在了地上。
  其他男人也都有样学样,就跟之前雪女装死时差不多,“啪嗒”一声跟着化作了焰鸟,就这么落了一地。
  之前被生生扯下来的手臂,也都全部化作了小翅膀。
  这下全都解决了。
  连尸体都没有,警察怎么也不会认为这儿是命案现场了。
  但是还有飞溅起来的血……
  牧水低头去看血。
  袁盛抬手抚了抚自己的眼睛,像是在确认牧水绑好了吗。
  就在这一瞬,牧水发现那些血都不见了。
  而这时候,耳边的声音也乍然变得吵嚷了起来。人们大声说话的声音,酒店外铲雪的声音,还有人尝试发动车子的声音,如潮水一样涌来。
  这让牧水想起了在游乐园遇上老林那一次。
  他们走出游乐园的那一刹,和这会儿的感受是一模一样的。就好像一直将他们和世界分隔开的那层隔膜,突然间破开了。
  牧水没能摸清楚,这种阻隔外界的力量是来源于老林、焰鸟,还是来源于袁盛?
  这也需要大量的样本才能得出结论,唔。
  不过牧水至少知道了,为什么刚才这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而整层楼都始终安安静静,没有半个人出来查看了。
  袁盛慢吞吞地起身,拿起了焰鸟丢下的清洁桶,将焰鸟1号、2号、3号……全都一股脑儿地扫了起来,然后扔进了桶里。
  这个处理可以说是十分的简单粗暴了。
  最后袁盛顺便把拖布盖了上去。
  很快一阵脚步声近了。
  有人喊着:“来了!说是救援的车在路上了!”
  牧水转头看向了郭勇。
  郭勇抬手愣愣地拍了拍自己的头,反复地确认着自己是不是在梦里。
  拍了一次又一次,郭勇发现自己还是没有醒来。
  他不由抬起了头,对上了牧水的目光,艰难地咽了咽口水,道:“牧先生,是我疯了吗?”
  郭勇的眼底布满了血丝。
  从突降大雪,冻得人几乎无法生存,再到后来突然爆发的血腥场面,各种诡奇又沙雕的画面……郭勇短短的时间内受到了太大的冲击,显然是无法接受的。
  牧水走上前,一手轻轻按在了他的肩上,放柔了声音道:“没有,你没有疯。”
  郭勇下意识地就否决了:“不,不,你也可能是我幻想出来的,你不是牧先生。”
  不是每个人都能立刻接受自己所接触到的另一个世界。他们甚至会本能地去排斥。因为接受一个新世界的设定容易,但紧跟着而来的,就是无边无际的恐慌……他们在正常的社会里生活了数年,这个社会已经形成了自己的秩序,秩序规定了杀人会犯法,做出了不道德的事会遭受人们的责骂……可另一个新的世界没有,它带来的是强大的怪物,可能随时会让你丢命的怪物。
  郭勇不想承认自己眼前看到的一切,也不敢去承认。
  牧水躬下腰,凑近了郭勇。
  两人面对面。
  一旁的齐星汉和袁盛几乎是一致地拧了下眉。
  他们都看向了牧水,而牧水却没有看他们,牧水的目光都专注地集中在郭勇的身上了。
  “……你刚刚是要下来告知齐哥,降温了,降得厉害。齐哥应该换上羽绒服。你告诉了他之后,就准备返回。但这个时候,牧先生出声留住了你,他说,你太累了,看上去需要好好睡一觉,是吗?”
  郭勇眨了眨又酸又刺痛的眼,不自觉地点了下头:“是。”
  牧水吭哧吭哧拽了拽,把自己的小被子拽过来,给郭勇盖上了:“你现在打算躺下睡觉,好好睡一觉,等到睡醒,你还需要继续照顾齐哥,还要联系公司说明情况……你还有很多的事要做,所以这个时候必须得睡了。”
  郭勇愣愣地点了下头。
  “冷是吗?被子盖得再厚一点,就不冷了。”牧水将被子往前送了送。
  郭勇本能地抓住了被子的一角,闭上了眼:“不冷了,得睡觉,得睡觉……”
  说着,他的呼吸慢慢就变轻了。
  “当掀开被子,你就得起床了。”牧水低声道。
  郭勇已经没有了声音。
  他像是睡着了。
  牧水慢慢直起了身,低声和齐星汉说:“一会儿再把被子拿走。”
  齐星汉点了下头,盯住了牧水:“你觉得热不热?”
  “嗯?”牧水怔了怔,歪头说:“热了,现在身体热起来了。”
  齐星汉盯着他的面容,抿了下唇。
  牧水整张面容都透着一层绯红,唯独嘴唇是白的。
  “你发烧了。”齐星汉说。
  “嗯?”牧水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又摸了摸额头:“没有呀。”
  袁盛长腿一迈,走到了牧水的身边,抬手去探他的额头,皱起眉:“……真发烧了。艹。”
  齐星汉马上开口说:“剧组有配医生,他那里有感冒药。”
  康叶可算找着了说话的空隙:“我去拿,等着我啊!”说完,他就赶紧夺门而出,似乎生怕被别人抢了这个献殷勤的机会。
  看着康叶跑出去,牧水晃了晃头。
  明明还是清醒的啊。
  雪女们齐刷刷地盯着他,小声说:“他的脸好红。”
  “牧水发骚了吗?”
  “是吧?我看人类都是这么说。”
  牧水这下倒是感觉到头晕了。
  不过是给气的。
  他转过头,凶巴巴地看了一眼雪女们,瞪到雪女们噤了声,然后才慢吞吞地挪动着步子,到了沈茂嘉的面前。
  “我相信他的话。”牧水说着,指了指沈茂嘉的二号头。
  沈茂嘉紧绷着脸:“什么?”
  “你们没有要杀我的意思。”牧水顿了顿,有些苦恼地皱起眉:“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令你们改变了主意,但应该不是因为齐星汉和袁盛。不过焰鸟和雪女,的确是因为你们的不动作,才来到了这里,对吗?”
  沈茂嘉别过了脸,梗着脖子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牧水这才绕到了他的背后,盯着绳结研究了一会儿,发现自己压根不会解。
  牧水转头看向了袁盛:“袁哥。”他低低地喊。
  袁盛立刻就作出了回应:“嗯?”
  “把他的绳子解开。”
  袁盛没有问为什么,反正沈茂嘉就算跑出去,他一样能抓回来。
  他大步走过来,弯腰和牧水挤在了一块儿,几乎把牧水挤进了角落里。
  不过他动作很快,立马就解开了绳索,角落里的牧水也就得以喘一口气了。
  沈茂嘉疑惑地看着牧水:“你肯放我走?”
  “刚才跑了一只焰鸟,决定着将来还会不会再有人被派来。所以,你必须得回去,拦下来。”牧水顿了顿,冲沈茂嘉慢吞吞地眨了下眼,脸颊上酒窝微微浮现,他微笑着软声问:“你会帮我们的对吗?”
  沈茂嘉将他的笑收入眼底,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而牧水已经飞快地直起腰,说:“你走吧。”
  “有个问题……”沈茂嘉咬着牙说:“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牧水丝毫不用思考:“一开始呀。”
  “一开始?为什么?你不是接到了邮件吗?”
  “你出现的时机太巧合了,……我想了想,我的患者不可能这么主动来找我。更何况是要求一直跟在我的身边。而且你是第一个半夜骑在我身上的患者,这不太对劲……包括后来,我和康叶提起卡托帕斯的时候,你的表现也不对劲。你对这个名字是有反应的。”
  当病患积极得过了头,多半是另有所图的。
  更何况又有康叶提醒了卡托帕斯会派人来在前,他又怎么会轻易地相信,一个自己找上门来的人呢?
  牧水说了一长串,抬起头,却瞥见沈茂嘉脸颊上两团红,他死死咬着牙,像是努力遏制着某种情绪。
  牧水疑惑地眨了眨眼,转头去看袁盛和齐星汉,就见这两个人,冷冰冰地盯住了沈茂嘉。
  嗯?
  是他说了什么不对的话吗?
  哦。
  而且你是第一个半夜骑在我身上的患者……这句表述好像是有一点奇怪。
  “啊,还有,我半夜醒来,撞破你两颗头的身形时,你的反应也不对,你太怕被我发现了。当然是心里有鬼的。”
  哪里像齐星汉和袁盛,大大方方,丝毫不做掩饰。
  他们目无一切,骨子里刻着高傲,这是和沈茂嘉流于表面的冷傲完全不同的。沈茂嘉心里有鬼,所以才总是会在表情上、行为上,用力过猛。
  “这里不对。”二号头突然开口说。
  “嗯?”牧水疑惑地看着他。
  二号头低下了头,说:“不是因为心里有鬼怕被你发现……是因为……”
  一瞬间沈茂嘉脖子都给气粗了,他粗声粗气地道:“闭嘴!”
  但二号头却完全不受管束,自顾自地往下说:“是因为丑。”
  “嗯?”牧水更糊涂了。
  二号头抬高了一点声音,说:“因为这个样子太丑了,不想被你看到。”
  沈茂嘉咬牙切齿:“没了你这颗头,自然就不丑了。”
  二号头弱声弱气地道:“可我觉得你比我丑啊,你太凶了,不像我,如果没了你这颗头,会更好看的……”
  沈茂嘉:“艹!”
  他不想要二号头,二号头还不想要他呢。
  其实沈茂嘉露出两颗头的时候,还真不太好看。
  毕竟脖子的接口处,多裂开了一条口子,以容纳多出来的那一颗头。用正常人类的审美来说,是真的丑……除了脸是好看的以外。
  不过尚在牧水能容忍的范围之内。
  牧水问:“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沈茂嘉站起了身:“没了。”
  “那你走吧。”
  沈茂嘉反倒觉得面上有点挂不住了。
  人家放他走,还硬要催着他快点走。
  沈茂嘉抬头看向牧水,干脆利落地道:“我不想走。”
  牧水:“嗯?”
  “我不想走。”沈茂嘉咬了咬牙说:“我觉得我真的有病。”
  牧水:“……虽然我也觉得你需要看一下医生。”
  真听牧水这么说,沈茂嘉又紧张了起来,他装作目光冰冷地看向牧水:“是吗?你认为我哪里需要看医生?”
  牧水认认真真想了半天:“……傲娇?是这个词吗?我也是前不久才从网上学的。你傲娇得有点太严重了。当一个性格倾斜过分明显,影响到行为举止并带来负面影响的时候,就需要进行自我纠正。无法自我纠正时,就需要看医生。当然,你也可以选择自己怎么高兴就怎么来。”
  “什么负面影响?”沈茂嘉咬着牙问。
  “不讨喜。”
  沈茂嘉硬邦邦地抛下一句话:“好,我知道了,我走了。”
  说完,这次他没有再作停留,快步走了出去。
  有牧水发话说放他走,沈茂嘉走出去也就真没人拦了。
  等走到了电梯附近,二号头才闷闷地开口:“他不喜欢你。”
  沈茂嘉:“……”
  “他不喜欢你,他说你应该看看医生。”
  沈茂嘉:“……你这样的,才不讨喜吧。”
  二号头对着电梯门扭来扭去:“我觉得我好看,讨喜。”
  沈茂嘉:“去你妈的。”
  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了,里面站着其它剧组的两个工作人员,他们疑惑又惊讶地看了看沈茂嘉,沈茂嘉这才闭了嘴,然后面无表情地走了进去。
  工作人员们看不见他的第二个头,一时间,电梯内静寂极了。
  等快要出电梯的时候,沈茂嘉才听见了工作人员议论的声音:“现在是不是好点了?没那么冷了?”
  “好像是。”
  “吓死了,还以为到了晚上会更冷呢。”
  “幸好酒店还有点备用电,不然真的要命……”
  沈茂嘉走出了电梯,很快也走出了酒店。
  他看着面前堆积起来还未化去的雪,又抬头看了看黑漆漆的夜空。
  ……他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呢?
  沈茂嘉眼底掠过了一丝茫然。
  这是他出生到现在,头一次思考意义的问题。
  ……
  等沈茂嘉走了,袁盛才拧起眉,低声和牧水说:“跑了一只焰鸟,等一出酒店,身上就突然冒起了大火。我最讨厌火了。”
  所以他才没能抓住最后那一只。
  也就是最早和牧水打了个照面的那个提清洁桶的男人。
  牧水差不多也猜到了。
  当焰鸟和雪女走在一起的时候,焰鸟就纯粹只是雪女的辅助,以保雪女不会先将自己冻死。而一旦离开雪女,焰鸟就会发挥出自己的能力,身燃大火,让别人不得近身。
  虽然这个能力听起来好像也没什么用。
  牧水焉焉地叹了口气:“希望不要再派人来了,好累呀。”
  “累是因为发烧。”齐星汉在一边接口。
  这时候,一阵脚步声近了。
  康叶气喘吁吁地拖着一个眼镜男进了门,眼镜男背着一只医药箱,他迎面正好瞥见牧水。眼镜男瞪大了眼:“这不得去医院呢吗?脸都烧红了。”
  说着,眼镜男赶紧取了体温计给牧水。
  牧水慢半拍地终于感觉到了晕乎和发热。
  难怪他觉得五脏六腑都热起来了。
  “等路上积雪清扫出来,得赶紧送医院,这吃药只能管一时,之后还会反复再发烧的。”眼镜男说着取出了药。
  “不能打退烧针吗?”康叶急急地出声。
  眼镜男摇头:“这我不能打,没有资格的。现在管控得厉害。”
  康叶喃喃道:“那怎么办?”
  话音落下,齐星汉和袁盛就一齐盯住了他。
  康叶不由结巴了一下:“看、看我干什么?”
  这头眼镜男取出了体温计查看:“嚯!42℃!少见少见!等等我先拍个照啊,纪念,啊不,记录一下……”
  袁盛冷声道:“快点儿拿药。”
  眼镜男讪讪打住,赶紧摸了药出来,给了康叶说:“这个一次两粒,先吃了观察一下退烧的情况。这是物理降温贴。不行的话,你们出去捧点雪进来,用衣服裹着给他贴额头。”
  说完,眼镜男还是没忍住,对着牧水喀嚓了一张。
  发起烧来,怪好看的。
  眼镜男起身,收起了药箱:“我先下去了啊,好多人都给冻病了。一会儿有事再喊我。”
  “嗯。”大家头也不回地应了一声,目光都集中在了牧水的身上。
  等眼镜男走了,雪女们才推搡着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牧水就着凉水吃了药,他这会儿的症状变得更严重了,只能艰难地撑着眼皮,看向雪女们,迷迷糊糊地说:“你们变小吧,不然,带不了你们呀。”
  雪女们叽叽喳喳:“我不会变呀。”
  “怎么办?不会变,牧水是不是就不要我们了?”
  “我试试。”
  “我也试试。”
  雪女们闭着眼,铆足了劲儿,把脸都憋红了。
  “变小好难啊。”
  “呜呜呜怎么办我是个废物,我都不会变小。”
  “牧水一定不要我们了……”
  随着最后一个雪女的话音落下,她们啪啪啪都变成了鸟,摔落在了地上。
  一只接一只,都是通体银白,尾羽长长,微微翘起,漂亮极了。
  康叶从中得到了启发,立马一拍桌子:“虽然路上堆满了雪,但现在空中已经不下雪了呀。我能背着牧先生去医院!”
  说完,康叶就在牧水面前蹲了下来。
  齐星汉一言不发地扶着牧水,将他放到了康叶的背上。
  反正只是个鸟。
  齐星汉盯着康叶心想。
  反正只是个鸟。
  袁盛也这样劝慰自己。
  于是袁盛紧跟着搭了把手,让牧水成功趴了上去。
  牧水迷迷糊糊地抓住了康叶,一抓一手毛绒绒的触感。等康叶猛地站起身,牧水手里就拔下来了一把毛。
  康叶一边疼得龇牙咧嘴,一边美滋滋地想。
  拔毛。
  那是什么?
  那是爱啊!
  作者有话要说:  水水: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令你们改变了主意。
  沈茂嘉咬牙切齿:打死也不能让他知道是因为被摸了耳朵。


第37章 心尖尖
  康叶本身只是一只鸟, 不是鹰, 不是大鹏。
  鉴于他飞不了太高,无法躲避开人的视线,最后牧水还是放弃了让他背自己到医院。
  “别吓到人。”牧水有气无力地说。
  “吓到人也没关系。”袁盛说:“管他们死活。”
  牧水有些难受地揉了揉额头, 低声说:“不行呀,为了让他们忘掉这件事, 做催眠……很累的……”
  尤其是他这样的,在老师口中的半吊子。
  真的很累的。
  “那怎么办?”齐星汉皱了下眉。
  “等救护车吧。”牧水说着, 有气无力地趴了下去。
  袁盛突然开口:“我来开车。”
  “嗯?”牧水慢吞吞地扭过头,看向他。
  “我来开车,一小时就能到医院门口。”袁盛干脆利落地说完, 伸手一捞, 就把牧水整个抱了起来。
  牧水手里还抓着康叶那撮毛。他被抱得措手不及,指缝一松,飞走了一根毛。
  康叶:“啊!”
  想想康叶的毛也怪珍贵的, 牧水才赶紧按到了兜里。
  袁盛腿长, 步子迈得快,三两步就出了门。
  雪女鸟们赶紧扑腾着翅膀追了上去。
  齐星汉返身拍了拍郭勇的肩,就也跟过去了。后面还跟上了一个康叶。
  察觉到雪停了之后, 酒店大厅里就多了不少人,他们都在焦灼地等待抢修队和救护车的到来。
  毕竟之前雪厚的时候,不少剧组的成员都摔跤了,有的跌得轻,有的一头磕到电线杆子上, 后头还有被冻得浑身发烧的……都等着救命呢。
  这边大家突然就看见电梯门开了。
  一个身形高大,气势压人的男子,怀里抱着一个,大步就朝酒店门口走去。
  大家再一看,后头还紧跟着齐星汉、康叶。
  还有几只……鸟?这酒店里,哪儿来的鸟?估计也是进来躲寒潮的?
  大家纷纷起身,和齐星汉打了招呼:“齐哥这是往哪儿去啊?外头雪还没化呢。”
  “是啊,外头还冷着呢,齐哥别给冻坏了。”
  齐星汉没理会。
  到了这时候,他也懒得理会了,只大步前行。
  倒是康叶趁机回了个头:“别问了,急着送人去医院呢。”
  “再急那也没用啊,现在外面雪没滑,地面的雪又厚又滑,怎么开车啊?那不三两步就得停住?弄不好还得出事故。别走了,再急也得等等啊!”其他人赶紧往前追。
  他们可不愿意让齐星汉在眼皮子底下出了事儿。这会儿当然是赶紧地上前拦住人,之后说不准人齐星汉还会感激他们呢?
  齐星汉顿住了脚步,他突然回头,正要开口。
  那头先一步的袁盛也猛地回了头:“哎?各位谁备了雪地胎的?”
  大家一对上袁盛那张脸,明明长得怪好看的,但就是忍不住心底发怵,一时间谁也说不出话来。
  齐星汉这才重复了一遍袁盛的话:“各位谁准备了雪地胎?”
  “齐哥,我、我有。”有人举起了手。
  “你车在哪儿?”
  “就停酒店呢。”
  “带我们过去。”
  那人咬了咬牙。
  借车出去,如果借车的人出了事故的话,车主也是要承担一定责任的。这还单单只是从法律层面上来讲。
  从另一个层面来讲的话,要是齐星汉真出了事儿,那他得被广大粉丝给活活喷死。
  但他想了想,还是点了头。决定去做那第一个吃螃蟹的大无畏的人!这么好的机会,不抓一下,那不是可惜?多少人跟齐星汉想搭话都搭不上呢,他能借车出去,齐星汉肯定就记住他这份情了。
  “走,我现在就带你们去。”那人说着就往外走。
  说着,他走到了齐星汉的身边,跟着齐星汉一块儿往前走。
  没两步,他就看见了袁盛怀里抱着的人。
  看着很年轻,像个刚出象牙塔的少年,白皙的皮肤被烧得通红,漂亮的眼眸微微眯起,里头偶尔泄出一点光华,有种说不出的醉人味道。
  人家发烧的时候一脸病容难看得要命,他这倒是更好看了。
  难怪呢。
  他心头跳了跳,心底隐约有了个猜测。
  后头的人还在喊:“齐哥别去啊,齐哥再等等吧,真的不安全啊……”
  “赵子义你凑什么热闹起什么哄啊?”
  “子义是吧?今天真的谢谢你了。”康叶回头看向他,冲他笑了笑。
  借车的青年,也就是赵子义,腼腆地应了声:“是,是。康哥好。”
  他们一行人返身回到电梯内,然后下到了地下一层,去找赵子义的车。
  后头的酒店大厅里,有好几个进来躲风雪,混进人群里的记者,他们小心翼翼地抱着相机,跟抱着宝贝似的。
  嘿!
  这下好了!
  没白受冻!
  这照片放出去,肯定得头条!
  这一头,他们找到了赵子义的车。
  赵子义舔了舔唇,一狠心,说:“要不我来开车吧?我车我熟,免得出事儿。”
  “回去等着。”袁盛头也不回地说。
  康叶也拍了拍他的肩,温柔地笑了笑:“回去等吧。”
  赵子义给了钥匙,帮着换了雪地胎,然后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等他看着袁盛坐到驾驶座上的时候,赵子义一颗心都快飞出来了。这不蒙着眼呢吗?蒙着眼还开车?这真的靠谱吗?
  就在赵子义准备冲上去的时候,人家已经发动了车子,朝着外面出去了。
  赵子义追也追不上,只好放弃了。
  赵子义摇摇头,返身往回走:“齐哥脑袋别不是给冻坏了吧?”
  车里。
  牧水软绵绵地靠在了齐星汉的腿上,而他自己的腿则微微蜷着搁在了康叶的身上。
  齐星汉是很平静的,但康叶却整张脸都红了。
  袁盛扯下了蒙眼的布条。
  他通过车内的后视镜,往后面瞥了一眼,就一眼,然后飞快地就收回了目光,也不知道是被姿势辣的,还是被牧水紧闭着眼的模样震住的。
  等出了酒店的停车库,袁盛就猛地轰下了油门,愣是把越野开成一辆赛车。
  路上的积雪到了他的眼里,就跟不存在一样。
  车轮牢牢抓着地面,没有丝毫打滑的迹象。
  牧水感觉到了平稳。
  但也只感觉到平稳了,因为接下来他就因为脱力而闭上了眼,人事不知了。
  当牧水闭眼之后,车里也就再没有人开口了。
  康叶要好一些。
  而袁盛和齐星汉则完完全全是“讨厌对方讨厌到多看一眼都觉得难受”,当然就更不会交谈了。
  车内寂静极了。
  康叶甚至有种车里除了他和牧水,其他是俩死人的感觉。
  终于,车到了医院的门口,一路上他们还和救援车、警车、救护车擦肩而过。
  等车停稳,袁盛飞快地解开了安全带、打开了车门,但等他刚下车的时候,齐星汉已经动作更快地下车,将牧水抱起来了。
  齐星汉瞥了他一眼,不冷不热地说:“袁先生现在更需要先系好你的眼罩。”
  袁盛嘴角扯了扯,露出一点凶悍的味道。
  但他还是回身抓起了红布条,自己抬手粗暴地绑好了。
  等他绑好,齐星汉都已经抱着牧水大步走进了医院的大门。
  齐星汉在这家医院是VIP客户。
  更何况他这张脸全国上下实在没几个不认识的,所以刚一进门,就立马有护士迎了上来:“齐先生这是怎么了?”
  “急诊,高烧!”
  几个护士飞快地推了医疗车出来。
  齐星汉愣了一秒。
  他有些说不清这会儿是个什么心情。大概就是袁盛抱着牧水抱了半天,而他才刚抱上没几秒钟,就让医疗车给替代了。
  齐星汉慢慢松了手,将牧水放了上去。
  一旁的护士飞快地瞥了一眼,然后赶紧给人家盖上了被子,推着就先往里跑了。齐星汉大步跟在了后面。
  袁盛慢吞吞地进了门,见到这样一幕,不知为何,心底顿时觉得舒坦了不少。
  等牧水再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他慢吞吞地伸出手,想要去够床头柜上的水杯,然而有人的动作比他更快。齐星汉把水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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