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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都去哪了-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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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他们上山之后,虎子家里来了一个中年男人。虎子看到他就皱了眉,“你来做什么,我不欢迎你。”
  大黄朝着中年人猛地叫唤着,它似乎知道自己的主人与他的儿子关系很不好。也不想让中年男人进入院子。
  “爹,你也别那么绝情,我好歹也是你儿子,你怎么总不明白胳膊肘不能往外拐的道理,以后我还要给你养老呢。”
  中年人虽是对虎子说话,但眼神却扫视着大院,像是在确认什么。“爹,你这里昨天是来客人了吧?你也是的,有客人也不带来给我与弟弟看看。”
  虎子看着中年人飘忽的眼神就心有不喜,他挡住了中年男人的视线,“你走,我不需要你养老,我早就说过没你这个儿子。还有,别去找你弟,他没有你这哥哥!”
  中年男人轻蔑地一笑,他其实只是来看看那两人一蛇有没有离开去山上,去了才好,在那里更容易动手。
  至于这个老头子与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从来没有被他放在眼里。
  “好,我这就走,你多保重,我可等着你多活几年呢。”
  虎子叹气摇着头,他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儿子!
  虎子离开山寨后与第一个妻子结婚了,他们之间的感情其实不错,第一位妻子孙翎是在抗战年间木封消失之后进入山寨的,她也会一些简单的法术。这过程中虎子与她搭档立下了不少功劳,后来战争结束,两人就一起隐退有了大儿子郑纯。
  可虎子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孙翎在生了郑纯之后脾气是变得越来越怪,对很多事情都怀疑来怀疑去,对着虎子也是乱发脾气,只有对着郑纯好一些。为了安抚孙翎,虎子做了一个他后来很后悔的决定,他让郑纯多陪陪孙翎。
  等虎子发现郑纯心性偏掉的那一天已经晚了。郑纯似乎跟着孙翎学了一些本事,孙翎祖上都是做扎纸人的,算是丧葬行业的一部分,虎子并不希望郑纯继承这种手艺,他不是无知无畏者,所以更觉得有些不吉利。
  郑纯七岁的时候扎了一个纸人被虎子看到了,虎子与孙翎吵了一架,他觉得孙翎不应该在郑纯这么小的时候教他这些东西。
  这一次争执之后,孙翎更加抑郁,她完全不与虎子说话,一年过后心脏病突发过世了。
  孙翎死后,郑纯与虎子完全不像是父子,郑纯许是觉得是虎子气死了自己的母亲,与他越发疏远,整日不着家,在山里野着。
  这之后父子两人越行越远,后来虎子再婚有了郑木,这个名字有些呆,旁人也不知道虎子是怎么想的。不过郑木是个听话的孩子,对虎子孝顺,也不像郑纯只会玩不着家,郑木甚至会帮着虎子做些家务活。
  人心是偏的,虎子当然也慢慢更喜欢郑木而漠视郑纯。谁让他根本见不到郑纯几面,就算把他拴在家里,不多久就发现他又逃了,学校里说他不爱学习、不敬师长等等,总之郑纯没有好人缘。
  直到郑木十三岁差点被淹死之前,郑虎对郑纯还是愧疚多于厌恶,但谁想到郑纯竟然会亲手想要害死自己的弟弟。
  郑木说了他被推下湖,好不容易挣扎着上来了,却在湖边被人敲个半晕,然后感觉有人朝着自己的脸堆上一张张湿的纸要把他至于死地,这种古代的酷刑有专属的名字‘贴加官’。
  郑木勉强睁开眼睛差点没有吓死,对他施加这种酷刑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哥哥郑纯。而更加诡异的是,郑纯笑得邪恶没有自己动手,却仿佛操纵着纸人,让他们沾上了河水后坐到了郑木的脸上。
  这些纸人并不大,也只有一本书的大小,他们沾上水之后动作就迟钝了很多,等坐到郑木脸上之后就变回了平坦的一张纸,一个接着一个堆在郑木脸上,郑木几乎要断气,却被及时赶到的虎子救了。
  虎子目睹了这一幕,确定郑纯从孙翎那里学了一些什么。与孙翎把这些用在保家卫国上不同,他的大儿子想要借此害死小儿子。这时郑虎几乎是崩溃的,郑纯说虎子不应该再娶,只要虎子对郑木好一分,他就更恨郑木一分。
  虎子被郑纯逼得拿出了当年木封留下的一条手链。
  木封在山寨中主要是负责攻击,这手链本是针对鬼子而炼制的。虎子见过一次它们的威力,一般人也能用,只要扯断上门的红线扔出去就能把鬼子伤个半残。就是副作用很大,一般人因为没有灵力要透支生命力才能使用,是最后的保命手段。
  木封留下的数量不多,总共也就六条,虎子是木封亲近之人才得到一条,这些年没有用也不知道有没有效果。他当做护身符给了郑木,万一郑纯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再作恶,郑木也能有招架之力。
  不知是不是畏惧这股力量,后来几十年,郑纯没有在对郑木动手。虎子在郑木结婚后,与他分开居住,他没有忘记郑纯的嫉妒心,希望借此能让郑纯不要再执迷不悟。
  这些年说起来相安无事,郑纯有时出现在村子里,但很多时间都混在山里,虎子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干什么,但神神秘秘的,总觉得没做好事。
  虎子没有想到郑纯会知道木封他们到此的消息,他明明很久没出现了,这么看来他消息很灵通,并且怀有特别的目的。
  虎子心里有些焦急,也不知道木封他们会不会遇到郑虎。他很多年都不曾害怕了,现在却害怕,说不清是害怕郑纯被伤,还是担心木封他们进入郑纯的陷阱。
  早知如此,还不如没有故人相逢。
  
  第74章 七门调5
  
  走了六七个小时之后,木封带着嬴逆到了位于半山腰的山寨旧址,这里确实如同虎子所言是一副破败的样子,大门已经不知所踪,有些屋子已经彻底漏风,连墙也被拆了。据说那些年破四旧的时候,这里也被狠狠砸了一番,到处都是蜘蛛网,地上也都是残灰瓦砾,连一处能歇脚的地方都没有。
  木封走回了他曾经住过的那间屋子,墙上的窗户早就散架,屋子的家具早就被搬空,说不定曾经睡的床都被当做木材烧了。
  “那是什么?”嬴逆却看到了房梁上有一串白色的纸花,不只是什么时候挂上去的,不用心打量还以为只是一团废纸,有些像是做丧事时使用的东西。不是嬴逆多心,而是在这个布满积灰的地方,这白纸花显得有些不正常。
  小黄窜了到了梁上把这串纸花用尾巴卷了下来,如此近距离地看了一眼,发现这一串剪纸的两端竟是两个类似纸人的图案,真是有些诡异。
  只是这东西被小黄卷下来之后,并没有发生其他的变化。
  为了防止闹出什么变化,木封拿出火柴把它烧了,这纸花似乎就如同一般的纸张一样,在燃烧的过程中也没有什么散发出特别的异味。
  木封绕着山寨转了一圈,在这里嬴逆没有感到有什么东西类似在秦逆家墙壁上的波动一样会产生共鸣,两人决定结合小黄所感知到的那个阵法藏宝洞方向与木封所知的山中密洞,依次一个一个查清楚。
  “你们倒是眼尖,让我浪费了一个纸人。”在山脚下的郑纯正要上山追踪木封,不过他倒是心有成竹不紧不慢地走着。
  只见郑纯在八月的炎夏中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袍,还好是走在山里,若是走在大街上一定会被人指指点点。
  郑纯的手上此时正拖着一个巴掌大小的纸人,并没有太过精巧的手艺,连上色也没有上,就是一个惨白的纸人。不过在它的圆形脑袋上,赫然被点上了两只眼珠子,还是吓人的血红色眼珠,而这本是画上去的眼珠竟然转了起来,十分惊悚!
  更加古怪的是从这纸人的嘴里发出了赫赫哧哧的一种没有听过的语言,纸人正在对郑纯汇报着上山的情况,郑纯竟然也听懂了,与它交流了起来。
  他已经知道木封与嬴逆已经前去探过三个山洞,可惜那并不是有宝藏的山洞。
  没错郑纯正是在监视木封的行走路线。他在山中多年,早就在自己所去过的那些山洞中都放下了纸人,山洞中很昏暗,如果不是一寸一寸地检查,极少能把这些纸人找到。而只要一有人进入,这些纸人就会向他通风报信。
  郑纯拿出了一张地图,上面密密麻麻都是标记,记录着他所探查到的整个医巫闾山的山洞,甚至还有几处辽代的墓穴,只是郑纯对常规的墓葬没有兴趣,哪怕这个墓葬属于帝王陵。
  郑纯把刚才木封他们去过的三处山洞打上了一个叉,他很满意地点头,看起来木封所走的这条路线是正确的,他一直在等着能有人进入碣水洞,那里可是他心想了几十年的宝洞。终于等到有人进入那个地方了!
  郑纯阴笑了起来,他才不怕这两人会把洞中的宝藏挖出来,这两人如果不与那洞里危险的东西鹬蚌相争,他又怎么渔翁得利。
  自从师父死后,郑纯一直想要寻找有能力进入碣水洞的人,这次正好有两个送上门来,真是打瞌睡就有人送了免费的枕头。
  要说郑纯为什么这么肯定木封与嬴逆是有本事的人,这还是从他母亲孙翎那里听来的。
  其实说起来孙翎产后的精神状态变得很奇怪,总是疑神疑鬼与虎子的关系越来越差,只有在对待儿子郑纯时好一些,这用现代医学的理由来解释就是产后忧郁症。不过虎子不懂这种病症,没有给孙翎及时医治让她的情况越来越糟糕了。
  孙翎会祖传的扎纸人手艺,这一门往浅了说是丧葬行业的一环,而往深了说则是能学习一些法术的。孙翎进入山寨之后也听说木军师的故事,后来她的精神时不时不正常,不顾是不是适合,竟然向只有六七岁的郑纯传授祖传的手艺,也把这些神秘的事情告诉了郑纯。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郑纯把孙翎说的事情都记了下来,虎子所顾忌的事情是对的,郑纯与弟弟郑木完全不一样,他与虎子也不一样,从小就很聪明。
  孙翎死后郑纯得到机缘拜师进入了非一般的世界,就注意到了他师父对医巫闾山的格外关注,他的师傅似乎在寻找某个山洞。而他师父收下郑纯不过是因为郑纯从小在山中长大,对此处的地形十分了解,能帮着快点找到目标。
  郑纯一点也不介意他师父的利用,当年他虽不过十岁,但就在那年虎子二婚了,郑纯整日不着家,他也很想从师父那里得到好处。
  就师父自己说他会满族萨满之术,其中有一项,师父剪纸的本事很大,能把一张平白无奇的纸剪出各种想象不到的美图,据说纸是有灵性的,如果学会了操控它,就能深入这个世界的各个角落。
  郑纯对剪纸手艺学得很快,师父赞他很有天赋,郑纯觉得这有可能是因为他学过扎纸人的关系,这两者看上去没有什么关联,不过都是在拿纸做文章。
  郑纯一步步走上山,他想起了几年前就死了的师父,也不过是没心没肺地笑了一下。其实一开始他也没有想过独占碣水洞的财宝,谁让师父本事不到家,斗法不成反而把自己给坑死了。既然师父死了,这好东西当然就留给徒弟了。现在就差有人与那山洞里的东西斗个昏天黑地,然后让他去捡便宜。
  郑纯虽然还不知道碣水洞里面到底藏着什么宝贝,不过一定是能让他功力更近一步的宝物,不然师父何必花了几十年也一定要拿到手。
  在山上的木封与嬴逆虽然没有在一个个山洞中找到被郑纯藏好的当做眼线的纸人,但是小黄又一次敏锐地感受到了这种没有灵气波动的监视感,这次他们有了明确的怀疑对象——纸人。
  木封想起了刘全《寻宝实录》的一段记载,这一段章掌柜在翻译时只是简单介绍了一下,因为那处藏宝地刘全师兄弟三人也没有进入一探。当时比较赶时间,章掌柜就也简略翻译了关于刘全在一处地方感觉到了他们被莫名其妙东西盯上,可是查找了半天只看到了一些小纸人的情况。
  “赢哥,你不觉得我们现在的情况与刘全在日记中的一处记录有些相似,他们进入了一处荒废的老宅,明明四下无人,但是总是感到有人在监视他们。然后他们发现那个宅子的古怪,那地方虽然没有活人的踪影,却在每个房间里都有纸人。这纸人十分古怪,在刘全他们想要退出去的时候,竟然无风自动活了过来,对刘全三人发出了攻击。”
  嬴逆听了后觉得木封的猜测十有八九是对的,“我记得刘全说了,这些纸人是出自七门调!老章还没有详细翻译他们是如何击退纸人的,只是用一句话带了过去,好像是刘全操着利刃把那些会飞的纸人切成了碎片。”
  “要真是七门调,恐怕有些麻烦了。”
  木封对嬴逆这么说的时候,他们已经进入了碣水洞,在这里小黄却奇怪地感觉不到那种监视了。
  碣水洞这个名字,是郑纯与他师父对此山洞的称呼,木封并不知道它叫这个名字,这个洞与他们先前去的几个洞有所不同,它不是一个天然洞穴,很明显是人工开凿的,年代久远能追溯到辽代。
  这个洞木封曾经来过,此洞的位置十分隐蔽,周围藤蔓缠绕,藏在一个小瀑布后面。当初大当家有想过把这里作为物资储备洞,不过后来放弃了,原因就是它内有机关。
  碣水洞顾名思义,有碣有水。方者谓之碑,圆者谓之碣。
  这个洞本身就七弯八拐有些深,谁能想到以为走到尽头时,居然发现了一块碣石,这上面刻着契丹文,当年的木封与大当家都是看不懂的,他们只是看到了这块碣石的后面是一堵很像是墓穴墙的石墙,两人随即也放弃了一次处为储物洞的打算。当年是战时人手本就不够,哪有闲工夫去发掘一处墓穴。
  而眼下在这处山洞里没有了被人监视的感觉,反而让木封更加精神紧绷起来。其他山洞都有不对劲,这里为什么就没有了?难道七门调中人也无法深入?
  说回七门调,那可不是一个简单的门派。
  民间流传的五花八门,一门金、二门皮、三门彩、四门挂、五门评、六门团、七门调、八门柳,这么说着可能现在人乍一听还不明白,依次其实是看相算卦的、卖药的、变戏法的、练把式卖艺的、说评书的、说相声的、搭篷扎纸的、唱大鼓的。
  其他的几门不好说,可是七门调确实很有讲究,纸人随死者入葬,有以纸人代活人陪葬的意思。传闻中真的扎纸高手,从不给纸人点睛,就与那画龙点睛一样,如给纸人点睛,这纸人也就能活过来!
  七门调练的就是在纸上的功夫,他们操控纸,将其化作人形,赋予它们非同寻常的力量,如果追根溯源与符箓门派有很深的牵连,一个是用朱砂绘黄纸,一个则是直接赋予纸如同活物一般的力量。
  却不知道小黄感觉中监视他们的纸人是不是出自七门调之手,而这里又为什么没有了纸人继续监视下去?
  “我感觉到了,秦逆的东西应该就在这里。”嬴逆却感到了共鸣波动,在这石墙背后就是秦逆藏的藏宝地,这下是必须要进去看一眼了。
  
  第75章 七门调6
  
  进入一处墓葬,一般盗墓者用的手段就是炸开与挖洞,他们需要不像考古工作者那样为了确保以最小程度破坏古墓而小心翼翼。
  可是眼前这处能用炸药炸开的吗?显然不能。在山洞里对于引爆的技术要求高,要是随便炸炸,说不定就把自己给埋了。
  更加重要的是这里不一定是古墓,更像是辽代某朝的密室。入口处没有古墓地宫口特制的金刚墙,而是一块设计颇为巧妙正好堵住前路的断龙石,秦逆的遗物既然放在里面,说明至少秦逆是进去过的。他一定是找到了某种推开此块巨石的方法,当然也不排除秦逆已经做到了力大无穷,别忘了他身边的闻懋手上功夫似乎很好。
  木封与嬴逆现在做不到仅凭蛮力推开此门,眼下唯一的线索就在门前立着的碣石上。
  洞前有石刻,说的必然都是洞中事,但让人为难的是这碣石上刻得是契丹文,这是一种已经死去的文字,随着辽国灭亡后被女真使用过一段时间,而最后被女真文取而代之。
  辽国不是一个喜欢文化输出的国家,这意味着流传下来的契丹文书很少,而至今为止还没有完全破解这种文字,只知道契丹文分为两部分。
  辽太祖耶律阿保机创制了契丹大字,大字的每个字代表一个音节,其中有一些假借汉字而造。其后他的弟弟耶律迭剌习得回鹘文,并参照这种全音素文字创造了小字。回鹘文可能没有直观感受,现代人还见过一两眼的满文就是借自回鹘式蒙古文字母创立的,由此可以联想一下契丹小字的模样,以及它的文字习惯与汉字完全不同。
  可能是因为此处隐蔽的原因,眼前的碣石保存的不错,没有缺少一角,但读懂它就像是读懂那无字天书一样困难,根本不知道从何入手。两人唯一能勉强看出来的就是上面大字与小字并用,不想一般契丹文书会分开使用这两种字体。
  小黄已经爬上了这块碣石,他当然是不可能懂契丹文,但他的对灵气的感知十分敏锐,他贴着着些字一步步挪了一遍,能感到上面有一股残余的灵气波动,已经十分微弱,却与嬴逆身上的波动不同。
  这种波动分别出现在几十个不同的字符上,小黄试着用自己的灵气再次触碰这些字符,让人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只见这些字符如同被激活了一样,它们发出了一道红色的光芒,汇集在了一起径直照到了碣石身后的断龙石上。
  当红光一接触到断龙石,这石头居然发生了虚化现象,直接一条点着长明灯的通道出现在了眼前。
  看来用灵气激活特定的文字就是开门之法,被小黄误打误撞识破了。
  小黄长大了嘴巴,连模仿蛇叫的嘶嘶声都忘了发出,他只是随便试一下,没想到自己这么有本事。然后他抬起了头朝着木封与嬴逆,一副我很厉害的嘚瑟样。
  “就算你立了一功,我会如实与绿绿说的。”木封摸了摸小黄的小脑袋,“你还要再接再厉,说不定能在这里找到褪去现在这身皮的机缘。”
  小黄也是这么想的,这里不是一般的人类墓穴,连开门方式都这样奇怪,里面说不定有好东西让他吸收了之后能变得帅帅的。
  他用尾巴戳了戳嬴逆,“黑漆漆,哦不,黑叔叔,看在我开门的份上,如果能又让我变美的东西,你可不要舍不得给我。”
  黑叔叔是什么鬼?帝江真是不会教孩子,有这么叫人的吗?
  嬴逆斜了小黄一眼,“如果你能好好说话,我会好好考虑的。”他说着与木封就跨过了虚化的断龙石,往甬道深处走去。
  为什么还要考虑?小黄马上就反应过来了,刚刚太顺口,一不小心把他与帝江私下对嬴逆的称呼叫了出来。
  “你们别着急走,我还有话没有说完呢。”小黄也窜了进去,在半分钟之后这虚化的断龙石又恢复成了原样。
  这让一个小时后赶来的郑纯只能望石叹息,他不是没有想过进去看看,只是当年师父到底是怎么进去的他并不知晓。当年他守在碣石口,师父在洞里呆了七天,等师父从洞里逃出来已经是奄奄一息,可怕的是他身上大片的皮肤都不见了。
  “这两个人会在里面呆几天呢?”郑纯准备好了干粮在这里守株待兔,再等上七天也没有关系。
  说回小黄窜入了甬道,他马上很识相地弥补刚才的口快,“我还有一个情报,刚才我之所以能开门,是感觉到了碣石刻的某些字符上有微弱的灵气残余,不过那与大老板的灵气波动完全不一样。你们说那个秦爷是五十多年前来的,那么在他之后一定还有别人来过。”
  小黄的这话让木封与嬴逆提高了警惕,不管是谁进来过,他并没有能带走秦逆留下的遗物,这表明此处一定还别有玄机,要不就是那人没有找到正确的藏宝地,要不就是没有能力带走。
  这冗长的甬道两侧上画着精美的壁画,主要是记录了一场战争,木封与嬴逆并不是辽史的专家,并没有办法推测出它说的是哪一场战争。
  甬道像是回字形的,他们已经转了好几个弯,壁画上的故事似乎也到了终点,那战争中最后有一方明显快要输了,此处密洞的开凿者应该是属于快输的一方,他们要动用非人的力量,然后就出现了一幅祭天图,有个身着白衣的女人出现了,她却带着黄金面具,火堆已经升起,祭祀用的牛羊也全都准备好了。
  “没了。”嬴逆看到最后一处本来应该画着壁画的地方却是一堵空白的墙,说它是空白的也不太准确。这里本来应该画着什么,但后来被人用铲子直接铲掉了,让人们无法得知故事的结局,白衣女人到底有没有召唤来什么力量,战局又是否被扭转。
  是谁把壁画给铲了?这不是木封现在要思考的问题。
  他们已经来到了又一扇大门前。甬道的尽头再往前走一百米,就有一扇三米高的石门,很明显这个山洞越是往里走越是开凿出了更大的空间,而古怪的是这扇石门居然是开着的,特别是它的右侧被炸断了,散了一地的石头。
  这一看就不会是秦逆的风格,看来真的有人先他们一步来过。
  “小心。”木封对嬴逆说了一句,他拿出了一把匕首,这是从虚耗的须弥袋中找到的,不知道是哪朝的产物,不过胜在十分锋利。虽然只能用作物理攻击,却比赤手空拳要好。
  嬴逆点点头,他也拿着惯用的匕首,两人一左一右地防范着朝前方走去,小黄飞在半空中,比他们快一步飞进了断裂的石门处。
  就在小黄的脑袋刚刚要跨过石门的界限时,异变突生,只见地面上突然出现了大片的阴影,有东西从后方袭来,几乎是悄无声息地就要趴到木封与嬴逆的背上。
  两人看到了地上的影子,手上的匕首反手一刺,分明是捅入了那东西的身体里,并且狠狠地剌了一刀,可这感觉不对,不像是刺入了什么怪物的身体,反而像是刺到了一张轻飘飘没有任何重量的纸上。
  木封回头一看,真是好大一个纸人,有两米多高,三米多宽,能把他与嬴逆给包圆了。说它是纸人也不对,这东西不是用纸做的,而是用皮,它有粗略的五官,最让人毛骨悚然的是它鲜红色的眼睛与裂开的那张大嘴。
  它的下半身被两把锋利的匕划了两道大口子,可这东西一点痛感都没有,反而在木封与嬴逆面前把自己分裂成了三份,变成了三个皮人!这下更是能从三个方向朝两人进攻!
  不能用匕首。木封与嬴逆都明白了这个道理,这东西杀不死,反而会再生。他们一面朝着石门内跑去,一边想着应对之法。
  木封先是用出了一招困仙链想要把这三个皮人给捆住,可这不过是争取了一些时间,这皮人本不是活物,既无阳气也无阴气,被金色的锁链捆住之后,它们奋力挣扎着,居然相互对咬把对方的脑袋咬了下来,那些圆形的脑袋皮一落地,就又活了过来,继续朝着木封与嬴逆等人冲来。
  这场景与刘全在日记中记载的十分相似,当时刘全写到纸人像是杀不死那样,用法术对付不了它们,最后被匕首捅的粉粉碎,可是皮人比纸人似乎更强劲,用匕首也造成不了物理伤害。
  嬴逆环视了一圈石门后的石室,中间有一块凸起的石台,上面放着几口大箱子,除此之外整个石室中并没有别的东西。这箱子是秦逆留下来的,因为这款式是民国款的樟木箱子,不是辽代不知名的原洞主留下的。
  那么这里原来辽代原洞主留下的东西呢?这皮人是秦逆留下的守卫?还是别人弄出来的?
  来不及想更多,嬴逆依照鬼修的笔记,朝着那三个朝他们飞来的脑袋使出了一道法诀,这是用来打散阴魂的,他还是第一次使用。只见黑色的雾气直冲那三个脑袋,可是古怪的是这三个脑袋张开了大嘴,把这道法诀吃了下去。
  木封回想着脑中出现过的星图,有一张是用作灭杀的,能把万物粉碎,他当年在战时曾经用过,副作用有些强,因为动用的灵气很大,所以会让他陷入昏迷,可是眼前已经顾不了太多,这皮很邪门能吃掉法诀,如果被它们碰到,说不定会吃人!
  可是木封发现他无法施展这个法术,当金光闪起之后无法朝着那圆头皮而去,反而会没入石室内墙体中,仿佛这石墙会吸收他的力量。木封又再尝试一次,发现真是如此,这石墙上的刻纹也许是某种禁阵不让人施展法术。
  为什么嬴逆可以用呢?
  木封只能猜测,这禁阵东西是秦逆刻下的,是为了方便嬴逆动手,也只方便他一个人。
  就在这时一个圆头朝着小黄飘了过去,想要一口吞了他,小黄是面条的身形,他的头逃了,可是尾巴被咬住了,而这皮数瞬间就黏住了小黄,不过是眨眼的功夫就把它包住了。
  另外两个圆头皮见状,先放过了木封与嬴逆,它们似乎想要先解决小黄,就嗖地也飞到了半空中。
  半空中的小黄身体剧烈的扭动起来,他的身体被这几张皮大力的撕扯着,这次木封与嬴逆看清楚了这皮的攻击手段,贴到活物身上之后就想要那活物的皮给撕扯下来。
  其实这是很好的一个机会,这古怪的皮本来像是没有破绽,只有在附身的这一刻,它如同有了实体,只要连着它附身的东西一把火烧死,就能彻底解决了它们。
  除此之外的方法,也许制造者是知道的,但是木封与嬴逆在这样的环境中还想不到。
  “我记得小黄是一条很耐高温的龙。”嬴逆对木封说着就已经拿出了火柴,他们包里也带着酒精与布团,是用来生火用的。
  木封看到已经啪嗒掉到地上的小黄,它在地上滚动着想要发出声音,却被这些皮堵住了嘴巴。看着小黄难过的样子,木封吸了一口气就做出了决定,“快点动手,他不会被烤焦的。”
  木封可不会妇人之仁,除非是三味真火,小黄被平常的火烧一下不会死,最多就是高温桑拿的感觉,这皮也是不会挑,如是盯上了人,就不能用这个办法了。
  木封捏着点燃的布团的一角,很精准地扔到了小黄扭动的身体上。一个火团当然不够,嬴逆点火,木封接着扔了好几个。
  小黄一接触到了火团,扭动的更加厉害了,这次却不是小黄在扭,而是贴到它身上的圆头皮想要挣脱小黄。可这种古怪的皮,原来就是要把活物的皮吞噬后才能离开活物的身体,如今真的是进退不得,只能让火把它们烧着了。
  它们长大了嘴嘶吼,只是皮人无法出声,就看到它们在小黄的身体上用皮脸做出了很惊悚的表情,这是被烈火焚烧的痛苦,却无法挣脱地燃烧了起来,从怪皮上冒出了黑烟,最后只在地上剩下了一团黄橙橙的油渍。
  而当这些怪皮分裂出的头被烧了后,原先被困住的身体瞬时就失去了力量,不再困仙链中挣扎,瘫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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