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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他不解风情-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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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此来表示自己实乃是修仙之人,超然洒脱之人,对这等与那些俗人见解不同。
  其实都各自心知肚明罢了。
  傅疏玄想起当年自己被骗的事情,心中就愤怒不已,看向容隐的眼神也变得狠厉起来:“你爹娘还真是厉害,那时若非本尊后来起疑去查,怎么可能会想到他们是诈死,而且还在凡界养育了你,将你藏得这般好,十二年了,本尊找你找得可真是辛苦。”
  “你这是承认了,我父母是你所杀!”
  害他家破人亡的仇人,此刻就立在他的面前。
  是愤怒?
  这人害他自幼丧失双亲,从云端落入泥泞,杀了照顾他多年的老仆,还险些也杀了他。
  是激动?
  寻觅多年的仇人终于现身,心中的执念终得偿所愿,他终可手刃仇人,为双亲报仇。
  是难过?
  多年的伤疤重新被掀起,那痂痕之下始终没有愈合的伤处,一经触碰便会再次鲜血淋漓。
  容隐不知现在自己该是何情绪,早已怀疑的事情此刻变成现实,迷茫的烟雾从眼前消散,苦苦的追寻甚至不惜搭上性命,所有的努力都换来了他所想要知道的。
  喉头的哽咽让他的眼睛蒙上水雾,脖子上的青筋暴凸的可怖,太阳穴处暴涨隐隐发红,牙关咬得死紧哪怕不慎勾到了嘴角也没有察觉到。
  一丝不显眼的鲜红血迹溢出嘴角,身后的双拳正咔咔作响。
  “他们早就该死了,只是本尊大意才让他们多活了几年,要怪你就怪他们,为何非要与本尊作对,白白害了你自小就成了没人要的孤儿。”
  傅疏玄眼中带着算计的光芒,似乎这一切发展都是他所期盼的,“当年追你而去的人皆死了,本尊才会没了你的消息,如今看样子就是那长清山从中作梗,才会让本尊又花了这么多年的力气寻你!长清山本尊让它闲得太久了,什么事都想插手。”
  容隐狠狠闭上双眸,在仇人的面前,哪怕是愤怒的眼泪也绝不可有。
  “哈哈……你不过是个孩子,想哭便哭,毕竟爹娘死的那般惨,那死不瞑目的样子本尊至今还记得。”
  傅疏玄抬脚上前,悄无声息的靠近容隐,想要趁着他注意力分散的时候再去探查一次其金丹。
  只是不等他得逞,容隐便挣开了身上的绳子。
  对方见状收回手翻身一转,躲开了那接踵而来的攻势,然后眼疾手快的在容隐还未来得及将那先前脖子里留下的绳圈去除之际,攥住了那绳头,狠狠一拉。
  “咳!”
  绳圈骤然收紧,让容隐登时失去了呼吸的自由,双手下意识的去扒脖子里的绳。
  傅疏玄御剑升于半空,手中拎着那绳子将人直接给吊了起来,看着下方人挣扎的模样,他笑得甚是开心:“就凭你也想与本尊抗衡?你若是配合些,又何必受这个罪。”
  他那模样像是在与人谈笑风生,丝毫不觉得此时自己的行为有多丧心病狂。
  容隐只能反手拉住那绳子,以此来挣脱。
  可到底是落在下风,加上傅疏玄修为高于他,仅是略施小计就让他无法得逞。
  不过对方也没打算直接弄死他,在他快要昏厥之际又会施法松开,让他稍微清醒一些,待他恢复了知觉后以此反复。
  “你还有没有不知的?临死前本尊就满足你,也算是作为师父对景芝的一点歉意了。”
  居高临下的睥睨,傅疏玄仿若真将自己当成天神。
  容隐猩红的双眼死死的盯着他,胸腔里稀缺空气的滋养,让他头脑晕眩四肢无力,强撑着硬气道:“你难道没听过一句话,愚者死于话多。”
  “哈哈哈……”傅疏玄放声大笑,走上前一脚踩在他的胸口,狠狠的施力,“你是在指自己?放心,即使你问的再多,本尊也会先答复了你再送你去见你爹娘的。”
  !
  身后的刺痛让容隐意识到,那本就是没有完全愈合的伤口定是撕裂开了,没消片刻就能感觉到身后的衣物被浸湿了。
  血迹从他的背后流出一道来,在这地砖上流入了细缝,缓缓延伸。
  “看来你也不是安然无恙的逃脱了赤眼虎。”傅疏玄轻而易举便猜到了他的伤势的由来,脚上的动作变本加厉起来,甚至一抬脚将人踢出老远,还假惺惺道:“这样顺气了吗?若是还觉得气儿不顺,本尊便再帮帮你。”
  容隐眼前一阵发黑,他的修为在之前突然消失令此刻根本没有还手之力,挣扎着刚坐起身便又被外力踹出老远,脊背狠狠的砸在了那金柱子上面。


第70章 
  那柱身被他撞击到的地方; 溅了刺眼的血迹,傅疏玄一个跃身便靠近了过来; 看着那柱子深思,然后忽然大笑起来。
  “果然; 果然!”
  他连连高呼几声; 除了他自身无人听得懂他是什么意思。
  随即他眼神一凛; 面色恢复了严肃; 说道:“你的金丹果然是被做了手脚,看来本尊猜得没错,你爹娘的金丹定在你身上。”
  容隐闻言皱了皱眉,却是没有多余的力气言语; 这多重攻势让他短时间内冷汗直流,一切皆被剧烈的疼痛占据。
  傅疏玄蹲下身; 手心亮起白色的光,他将掌心覆盖在容隐下丹田处,那股灼热感再次燃起; 这一次时间很长,对方在慢慢的寻找着。
  恍惚过了有一会儿; 那股灼烧得肠子都要萎缩的感觉终于消失。
  “你的金丹到底在哪!”傅疏玄大怒,原本的得意全然没了,他愤恨的再次踹出一脚; 怒吼道:“不交出金丹,本尊让你生不如死!”
  容隐滚了两圈才稳住身子,七荤八素的喉咙一阵腥甜味儿; 嘴角也破皮的更加厉害,血丝甩到了脸颊上挂着,连连咳出几口血水才故作无事道:“我确实未结金丹,你叫我从哪儿去弄给你?”
  “你觉得我会信?”
  对方沉着脸看他,容隐依然还是笑的仿若无事:“为何不信?你不是已经亲自验证好些次了吗?”
  傅疏玄盯着他,双眼上下眼睑微微抖动不知是气愤使然,还是天性那般狠戾,看起来凶恶的很:“你若是未结金丹,以你这微弱的修为,早就在那赤眼虎一爪子下去后就一命呜呼了!”
  “呵,我天生命硬,哪儿那么容易就死。”
  “想来你们也是不知的,赤眼虎此等凶兽乃是半仙半妖,修真界已经极少有人认得此兽了,体积可随意变换的本事不说,就是它那虎爪与兽牙也是暗含一种剧毒,此毒名为‘觱篥’,与一种乐器同名,顾名思义便是中了此毒后便会在脑海中产生幻象,耳中一直有觱篥奏乐诱人深入,干扰人的心智直到中毒者头疼欲裂、暴毙身亡。”
  容隐闻言突然想起当时自己确实仿佛听到过一阵子的乐声,也的确产生了如对方所说的症状,但是却被那赤眼虎给打断了。
  之后也不知为何,便就只是那皮外伤了,再也未发作过。
  “是不是很费解你为何没有毒发而死?”傅疏玄不放他的任何一个表情,也让自己的猜测得到了证实,“不过这觱篥毒也并非是无解的,只要修为足够高便能将其化解,以你爹娘的修为,他们的金丹道行足以将这赤眼虎的觱篥毒给同化了,不然你哪里还能活到现在?”
  “……”
  虽不知是真是假,但是容隐已经没法再反驳了,因为他自己都无法解释当时是怎么回事。
  如果傅疏玄是撒谎,可为什么却能够将中毒后的症状说的丝毫不差,可若不是撒谎,他爹娘的金丹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他不语,傅疏玄便更加确信了,他再次走近容隐,半蹲下身子,那金闪闪的衣裳便垂在了地面上。
  “告诉本尊,你爹娘的金丹到底在何处?”
  “……”
  这种情况下自己再说什么,只要是对方不想要听到的,都不会被当做是真的,故容隐干脆选择闭口不言,反而能为自己争取更多的时间,等待这不知何故消失又什么时候才能回来的修为。
  傅疏玄只当他是不愿告知自己,耐性被消磨了一些,不悦道:“你以为你不说话,本尊就拿你没办法了?”
  短暂的沉默之后,容隐依旧没有理会他,对方既然想从自己这里知道东西,在没有知道之前便不会弄死他,只要死不了一切都无所谓。
  皮肉上疼痛当时难忍,事后也不过如此。
  身后再次撕裂的伤口处似乎已经麻木了,根本感觉不到疼,可能是他的痛觉有限,到了顶点就不觉得疼了罢。
  容隐自嘲着。
  傅疏玄眼底闪过一丝厉色,随即便嗤笑道:“你不怕死,难道就不怕你在乎的人死去吗?”
  容隐脸色一滞,心脏骤停了一拍,不过很快便恢复如常,笑呵呵道:“是吗?那你便试试,我倒是觉得自己的命更重要些,之前不是说了我这个人可是很惜命的。”
  “你不信?”傅疏玄站起身,俯视着他,“看来不让你见一见,你是不知道本尊的厉害。”
  他说罢便在掌中化出一面幻镜,那边连着的是林之涣:“将人带过来。”
  对方接到他的召唤后很快就着手去办了,不消片刻从那殿门走进来一群人,这些人用轿椅抬着两个人,竟是陈子清与失踪多天的徐正。
  那些抬轿椅的人将人放下,便被林之涣挥退了。
  傅疏玄趾高气昂的,眼中得意的神采更甚,讥讽道:“长清山的陈子清也不过如此,林之涣,你倒是有两下子。”
  他这话说得有些怪异,倒是让人觉不出是夸赞,林之涣脸色一瞬间的僵硬了些许,偷瞄了容隐一眼,不过很快就收了回去,应了一声退到了一旁。
  容隐的注意力都在这出现的二人身上,惊愕的久久难以回神,撑在身侧的手掌不自觉的抓着地砖。
  陈子清的出现无疑让他失了方寸,心里的算盘全盘推翻,或许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那搭在腿上的左手正以极其细微的幅度颤栗着,那由内心最深处引起的恐慌在侵蚀他的骨髓。
  将这些看在眼里的傅疏玄自然是十分满意的,这带上来的二人被绑的结结实实。
  闭着眼睛垂着脑袋似乎没了意识不说,还被特殊材质的绳索束缚在那轿椅上,可谓是寸步难行只能靠着他人挪动轿椅而移动。
  被禁锢成这个样子,除非是神仙,不然便是插翅难逃。
  “如何?用你爹娘的金丹,换你师父、师兄的性命,还是值得的吧?”傅疏玄抬起脚步,朝着那不远处的二人走去,看那架势似乎不善。
  容隐瞬间乱了思绪,叫喊出声:“傅掌门,我是真的不知道!”
  被他叫住的人闻言大失所望,摇了摇头,叹息道:“看来你是真的不相信本尊会拿他们怎么样,既然如此便先从……子清开始好了。”
  “不——!”
  容隐一个箭步欲冲上前去,可不待他靠近便被对方一个掌风击飞了出去。
  “哈哈哈……”傅疏玄笑得甚是猖獗,仿佛这个场面让他无比满意,他回首看向那再次被打趴在地的人,啧啧道:“既然如此舍不得,不如就将金丹乖乖交出来,也好过人死了那时你再想答应,可就追悔莫及了。”
  容隐喉咙滚动了几下,终是没能忍得住吐出一滩血,几次的撞击已经让他的五脏六肺颠倒得快到了极限,腹部绞痛的厉害。
  “我、我说……你莫要动他。”
  听闻他终于肯松口,傅疏玄这才将动作收回了一些,转身认真的看着他:“你最好别耍花样,我随时可以要了你们三人的性命。”
  “我绝不会骗你。”容隐强撑着从地上站起来,但是剧烈的痛意让他只能微微佝偻着身子,单手捂着腹部以此来减缓疼痛,“不过,我要确认师兄与师父安然无恙。”
  “你放心,他们没死。”
  “我必须得亲自确认,对你我不放心。”容隐的眼神十分的坚决,没有任何可以商量的余地,他不待对方答应就已经迈动了步子。
  傅疏玄也不担心他此时这个样子还能耍出什么花样,冷哼着让到一旁,让其好好确认个够。
  他每走一步都觉得内伤、外伤齐齐叫嚣,不知是不是陈子清的出现让他吓到了,这感官怎么突然又变得敏锐起来了,指尖都是麻的。
  被绑着的人垂着脑袋,那一动不动的模样让人害怕极了。
  容隐克制住自己心底的惶恐,终于走上了前,他抬手伸去对方的鼻间处,手指抖得像是筛子,用了些功夫才准确的探索对地方。
  与此同时他的眼睛瞥去了这被绑着的陈子清右侧,那刚好因为歪着脑袋而露出来的地方,光洁的耳垂没有一丝杂质。
  背着傅疏玄,他的双眸微微一眯,瞬间了然了。
  抬起头后与对面立着的林之涣短暂的目光接触,对方眼中所表达的意思与那垂在身侧不起眼的手势,都让容隐心中有了底。
  “我确认完了。”他转身看向一旁成竹在握的傅疏玄。
  对方不疑有他,不耐的催促:“金丹到底在哪?”
  “在……”容隐假装看了看林之涣,随后警惕道:“这件事我只能告知你一人。”
  他的言下之意就是担心旁人听了去,会产生肖想。
  不过傅疏玄根本不惧,他哈哈一笑:“他就是听了也不会背叛本尊,反倒是你,想耍心眼?你跑得了你师兄、师父跑的了吗?”
  说罢他像是料定了容隐是打算支开林之涣,然而好在他说出金丹下落的时候偷袭自己,遂叫了林之涣离他更近些,防着容隐不要耍小动作。
  林之涣听令走上前去,候在傅疏玄的左后侧。
  “既然你不担心,我也没什么好怕的,反正也不会再是我的。”容隐的手作十分自然的摸去了身后,一边淡淡说道:“金丹就在……”
  “等等!”傅疏玄突然上前抓住他的手臂,眼中带着怒不可遏的火焰,看那模样怕是要将人生吞,“想在本尊面前耍小动作,你还嫩了点!”
  “哦?”
  容隐却眯眸一笑,唇角扬起的弧度十分邪魅,略带一些讥嘲的意味,他快速出手反抓住其,用尽力气只求能暂时制住对方。
  而就在这电光火石刹那间,那一直安静立着的林之涣则突然暴起,眨眼间召出一把蓝光缭绕的剑,握住剑柄便是直接刺向那金闪闪之人。
  待傅疏玄察觉到身后一疼迅速闪避时也已经迟了,直接便被一把利剑给穿刺了过去,不过因为他的移动速度非常快,让林之涣虽然刺中了可却偏了要害。
  他握住那从自己腰侧穿过来的剑身,企图用内力将身后执剑之人震开,可是伤他的剑乃是有灵性的,饶是脱了手也是可以用心诀操纵从他体内抽出的。
  傅疏玄单手哪里抓得住,就看那蓝光萦绕的剑嗖的一下拔出他腰侧,瞬间带着大滩血迹,也让他伤得更厉害,抓剑的手掌也是被割了几道口子。
  容隐也早已在这空档去了殿门的位置,但是却发现这门设了结界。
  “容隐,你难道不管你师兄师父了吗?”
  见原本的囊中之物就这样跑了,傅疏玄心中不甘,他用最后一点筹码来威胁,试图扳回战局。
  不等他回答,那手持蓝光萦绕长剑之人便开了口:“傅掌门,你再仔细看看,这是谁的师父师兄?”
  傅疏玄闻言大惊,赶忙三两步凑近,然后抬手在那二人的耳侧探了探,眸子一沉便用力揭下了一张□□。
  “林之涣!”这一次换到他慌乱了,怒斥道:“你这个叛徒!你难道不想要这天龙崖崖主的位置了吗?你可想好了!”
  “想好了。”
  傅疏玄捂着伤处,嗤笑:“既然如此,你就乖乖给本尊抓住容隐,不然别说是崖主,就是你这盟主位置都不保!只要你抓住他,本尊便不追究你方才的过失。”
  “我想好了,不如干脆直接杀了你,省得再跑一趟。”那执剑之人蓝光更甚,虽是披着林之涣的皮子,可是同林之涣却无半点相似。
  此时若是再看不出蹊跷,也委实是活该被算计。
  傅疏玄脸色骤变:“你是何人!”
  “取你狗命之人。”
  那“林之涣”持着剑很快便突至了傅疏玄的面前,手中挽出的剑花格外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并且直指人要害。
  萦绕的蓝光越发的密集,也进而攻势越发猛烈,那人的身影很快便像是与剑身融为了一体,让人完全摸不到踪迹。
  只是这傅疏玄到底是坐拥了四十年的天罡道掌门之位,加之其年少便已经是人上人,自然不会因为腰侧的伤便轻易被人夺了性命。
  之前那一下只是防不胜防,用错了注意力才被伤到了而已。
  两人缠斗的厉害,容隐因为心知现在的自己丝毫帮不上忙,遂便立在殿门口没有加入,看着那一蓝一金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他的眉头也越蹙越深。
  这殿门设了结界,没有修为的他根本破不了,而他师兄没事,理应就在这附近,为何却迟迟没有出现?
  就在他匪夷所思不得解之际,那与傅疏玄缠斗之人便落了下风,那极其灵性的佩剑被击飞斜插在一旁的柱子上,人则直接从半空中被打落了下来,单膝跪地勉强撑住了。
  傅疏玄捂着腰侧,那血已经被他止住了,又是那样春风得意:“六月雪的人……唐温都已经死了十几年了,你们竟然还够惨残喘着,这剑法……你是唐温的后人?”
  “你不配叫我爹的名讳!”
  一声怒斥夹杂着的恨意犹如要烧尽一切,“林之涣”反掌托起一团蓝光于面前轻拂而过,露出自己的原本模样。
  唐锦!
  容隐在发现“陈子清”是假的之后,就想到了那林之涣定然也有鬼,紧接着对视的那一眼便证实了心中的猜测。
  虽然心知此人不会是他师兄,但是却也没料到竟是他所扮。
  唐锦为什么会出现在这,而又一次在他身陷险境时出面搭救?如此便是欠了其四次人情,天下哪有这等巧合?
  傅疏玄看清楚唐锦的容貌之后反倒是不觉得奇怪了:“难怪这唐温的后人本尊派人寻了那么久也没寻到,你莫不是你娘给唐门主扣的绿帽罢?”
  “你闭嘴!”唐锦一怒便赤脚空拳的招呼了上去。
  傅疏玄边挡边道:“不然你爹那风姿,怎会生下你这般模样?唐夫人眼光倒是独特,不挑呐!”
  唐锦的个头身形都属于中上,相貌却是平平无奇,不过因其风姿卓越且有一双孤傲的双眸,气质使然的缘故倒是差不到哪里,对方这话明显是故意激他的。
  可知道归知道,任谁听了这话都会直接暴跳如雷。
  而他也是毫无意外的攻势更猛,傅疏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对付理智已经全无的对手,可比先前要轻松许多。
  况且对方还没了法器,他只需再说些冷嘲热讽的话来,便能刺激得唐锦自己先把破绽露出来。
  这两人你来我往,不消片刻唐锦就不敌落败了,这傅疏玄似是对飞踢情有独钟,一脚便是将其也同先前容隐一般踹飞了出去,狠狠的砸在了那金灿灿的柱子上。
  之后他便化出一把长剑,提着手中向着容隐的方向走来。
  对方早已在这门口设下了结界,没有修为的他是根本不可能闯得出去的,他也只能重新走入这大殿之中同对方周旋拉开距离。
  “既然你们求死,本尊得不到金丹也要将你送去与你爹娘相见!”


第71章 
  容隐见对方长剑出手便敏捷的跃离原地; 随后接连躲闪,傅疏玄操纵着那长剑饶是脚下不动分毫; 也能将他逼得应接不暇。
  眼看对方用足了力气朝他劈下来,他却无防身之物抵挡。
  “阿容!接剑!”殿堂的另一边; 唐锦已经挣扎着起身; 将柱子上的佩剑拔了下来抛给他。
  容隐忍着伤痛翻身一跃; 将那蓝光萦绕的剑接到手中。
  但是他毕竟不是此剑的主人; 刚拿到之际有些不听使唤,便改为了双手紧握,恰在这时敌方的长剑砍了下来,他卯足力气勉强能够抵挡些许。
  而这个空档唐锦也已经靠近了; 将傅疏玄的注意力分散了些许,才让他从那眼看快要劈到自己的剑下逃了出来。
  只是这两下便让人看出了端倪; 一边应付唐锦的傅疏玄突然醍醐灌顶,恍然大悟道:“竟是如此,怪不得; 怪不得!”
  他自言自语完毕就将那长剑给召了回去,施了法将唐锦困在一处结界里; 分出一半的修为注入那剑中缠住对方。
  之后便朝着强弩之末的容隐走去,手中再次显现出白色光芒,让前者脸色骤变。
  他竟是又要探他金丹?!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 金丹在哪?”
  容隐用尽全力抓住手中的剑,这可是他最后的希望:“傅掌门不是已经找过三次了,没有便是没有!”
  而这一次傅疏玄并没有再如同之前那般与他多言; 似乎是吸取了教训担心再生出意外,见他不肯配合便一个闪身靠近,一手扣住容隐的肩头,一手在他下丹田处再次翻搅起来。
  这一次比上一次持续的时间又长一些,乃至五脏六腑都有一种被撕扯出来的错觉。
  容隐疼的额头汗珠豆大的滚落下来,可是却被对方压制得半点力气都用不上。
  手中的剑似乎是感知到主人的险境,在他虚脱之际就脱手了,直接飞向那结界在外围试图击碎。
  傅疏玄一边找着,一边感慨:“这容掌门当真是个惊世奇才,竟是能够想到如此方法,差点儿就又叫他给骗了!”
  “你、就是杀了我,也找不到金丹!”意识逐渐的飘忽起来,容隐能做的也唯有这最后的逞口舌之快。
  他在即将要昏厥过去的前一刻,在心中默念,师兄……我可能要食言了……
  脑海中想起不久前的对话,一字一句还是那般的清晰:
  “淮宁若是明知会死,是否还是会义无反顾的去追寻?”
  那人忽然那般问,让他竟是愣了一瞬,虽然知道对方不会是含有别的意思,只是因为师兄弟之间的担忧,可是他还是很欢喜的。
  “我追寻了十二年,自是不会放弃。”
  自己是这么答复的。
  他惦记了那人约莫十二年,怎么能……
  ……
  轻言——放弃?!
  突然涌上来的力量让容隐沉重的双眸突然骤睁,眼中恢复清明,直勾勾的看着一脸喜色完全沉浸于即将要将探寻到的金丹取出来的傅疏玄。
  “多谢!”
  他忽然一掌拍出,将面前取丹之人击飞数步。
  傅疏玄惊愕的看着他,难以置信他眼看就要到手的东西,竟然又飞了:“你就是垂死挣扎也是白用功,倒不如少受点罪!”
  “呵!”容隐抬手缓缓将腹部至胸口处的躁动运气压下,深深吐出一口气,随即厉色道:“谁垂死挣扎还不一定!”
  他说罢抬手就是一道攻势,丝毫不给人反应的时候。
  更何况傅疏玄压根没想到他竟然能够使出术法,硬生生的接了下来,这一下将他损伤不少,当时脸色就变得又青又紫。
  “你不是已经没了修为吗?!”
  “傅掌门怕是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了。”容隐双手环胸,重新回来的力量在他的四肢百骸中游走,感受着仿若新生的快感,他嘲讽道:“方才我不是说了,多谢。”
  虽然只是只言片语,但是也足以让傅疏玄猜到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了!琢磨出来头绪,他眉宇间露出懊恼的神色来。
  “你爹可真是够疼你的!”
  这隐匿金丹一法非任何人都能做得到的,首先要具备的就是足够深厚的内力,极高的修为与放弃一切的觉悟。
  更何况还在金丹上设立了结界,一旦被侵犯便会与之背道而驰,将被隐去的修为瞬间全部放出来。
  千算万算,他终究还是略输一筹。
  容隐趁着方才那一击还没让对方缓过劲来,打算乘胜追击,这人活了几十年了,真是算起来他定然不是对手。
  傅疏玄与他、唐锦二人这几番交手,虽然不至于元气大伤,可是也耗损了不少的精力,加之后来还分出了一半去困住那唐锦。
  此时的他被那不防备的一击伤的够呛,一时三刻倒是不希望与此时的容隐对上。
  毕竟他已经确认容隐爹娘的金丹都在其体内,虽不知他能将之发挥出来多少,可这个险他断然不会去冒。
  “你且等等!”他退后几步拉开两人距离,此时双方的立场对调了个个,劣势方转变为了傅疏玄,他便恢复之前那虚伪的和善模样。
  “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你师父与师兄的下落?”
  “……”
  容隐的步子顿了顿,脸上似乎有些动容。
  那边一直在关注着的唐锦虽然不知两人说了什么,但是却能看出他的犹豫,正是焦急之际突然察觉到困着他的结界似乎发出了碎裂的声音。
  唐锦避开那长剑的攻击,一个飞跃便翻身腾起,紧接着念动心诀将外界自己的佩剑给从那裂口处召了进去,将结界的裂口撕裂的更大,反手一劈便彻底碎了。
  破了那结界后,他便大喊:“阿容,千万别被他给骗了!”
  傅疏玄一个眼神瞪过去,那存有他一半修为的长剑便攻击的更加凌厉了些,唐锦只能先对付眼前的再说,无暇再顾其他。
  只是只这一句就已经够了,容隐抬起一掌:“愚者,死于话多。”
  这句话就像是赤裸裸的嘲讽,如果不是傅疏玄太过自大,觉得自己能够掌握一切,就不会落得此时的境地了。
  “那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你父母的遗体吗!”
  他像是将宝全部押在了这,不信容隐不买账。
  结果也确实是他赢了,这的确让他无法忽略,哪怕真的就是个陷阱,只要有一丝希望容隐都会上钩。
  “他们在哪!”动作微微放松了一些,他凝眉问道。
  傅疏玄见起了作用,便觉得自己重新占回了上风,理了理自己的仪容:“你若是想要知道,就跟本尊去天罡道。”
  他这自然是在引他入虎穴,容隐沉下脸:“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
  “有没有资格,你心里很清楚。”
  “……”
  他这边正僵持着,唐锦那边与其打斗的长剑忽然间便坠了地,当时他执着那蓝光萦绕的剑正欲接招。
  见状先是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侧身大喊:“阿容小心!”
  傅疏玄在容隐陷入沉思之际悄然将分出去的一半修为收了回去,这全部的修为汇聚在一起可是比一半厉害数倍的。
  他若非是将修为分出去,又哪里会被容隐那一下子伤到了。
  容隐被及时提醒,倒是没有被偷袭到,看着对方:“你就算是将修为收回来,也不会是我爹娘的对手,他们的厉害,想必傅掌门比我更清楚吧。”
  “你……”傅疏玄有一瞬间的错愕,他本以为就算是云氏夫妇的金丹内力都给了容隐,其也定不可能能够发挥出来多少,听他这么一说,心底又没了底,“你以为你说的本尊会信?”
  他赌,赌容隐还不知道该如何将他爹娘的修为发挥出来。
  “那你便来试试!”容隐说的平淡却掷地有声,眉眼之间所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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