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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他不解风情-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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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跟着夜探天一道,逼问引云,三入那漫天大雾的蹊跷尸庄,一桩桩一件件,只让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本是清晰了的线索再次从手中溜走。
  “啊!”
  心头的那股焦躁感让他浑身燥热,唯有一拳打在墙上才足以缓解这焦虑,容隐用力极大。
  可顽石哪里是他凡身肉体所能抗衡的。
  陈子清看着他五指关节都溢出了血迹,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
  容隐这么久以来所在追寻的是什么,他已经差不多了然了。
  他的双亲十多年来下落不明,歃血盟与归一门究竟意欲何为,修真界内实力最强的天罡道掌门似乎与他为敌,师父因他之事失踪,虽嘴上不说可心里是如何的自责,同门十年的师兄又怎会不知?
  每一次都在快要找寻出真相之际,事情就会突然变得扑朔迷离起来,这仅有中的仅有线索——容家,也断了。
  这一下,他们是真的无迹可寻了。
  天罡道,归一门,容家,歃血盟……
  陈子清突然找到了突破口,他抬脚走上前,缓缓将其血肉模糊的拳头拉下,看着那血迹斑驳的手背,他暂且压下了到了嘴边的话,叹道:“你为何要这般伤着自己,办法总是有的。”
  听到他的声音,容隐双肩一颤,那受了伤的手像是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似的,紧紧的回握着对方,攥得指尖都泛了白,惹得被握住的手主人眉头忍不住吃痛的凝在一起。
  可是此时的容隐心态完全崩溃了,他只有这般做,紧紧的抓住自己想要抓住的人才能够让自己心安。
  在心底反反复复的告诉自己,他还有师兄,纵使身边至亲都突然间消失了,这个人还是在自己的身边的,不会消失的。
  永远不会的。
  “师兄这一生,都莫要离开我。”
  陈子清任由着他抓着自己,尽管那血迹顺着流到了两人手心交叠的中间,也不曾在意,静静的立在一旁等待着对方自己调整好。
  容隐没有得到答案,垂着脑袋盯了许久的地面,思绪也不知道飘去了多远,很久很久才感觉到脖子的酸涩,微微动了动,却是觉得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一般,很是不协调。
  “好些了吗?”陈子清察觉到他的动作之后,才出声询问。
  在陈子清的认知里,觉得人若是遇到了什么波折,便自己静一静调整一下,然后再从摔倒的地方爬起来继续前行即可。
  他不曾需要人安慰,也不曾遇到需要安慰的人,就连十二年前将脏乱不堪的容隐带回山中,后续接手,也未对其有过什么安抚的言语。
  那时虽说是容隐虽小却意外的早熟,可就算不是如此,他也是不可能会做出什么来的,从不曾感受过人情冷暖便会生出了凉薄的性子,并成了习惯不觉得有何不妥。
  只是这么多年来,容隐对其可谓是无微不至,从六岁入了长清山,就从未让陈子清操劳过,更甚是大大小小的杂事都全部揽下。
  一做便是十年,却从不曾想过邀功如何。
  若非是两年后这一次的重逢,怕是这辈子走到了头,陈子清也不会发现这人竟然在这些年里为自己做了那般多。
  容隐给人的感觉,仿佛这些便是他十年里在长清山的唯一意义。
  故陈子清的性子就是再习惯了凉薄,十年的情谊,十年的被其小心翼翼的奉为珍宝,也是会像冰山一角悄然融化了的。
  在如此情形之下,他是想要去关心、去安慰的,却不知道该如何做。
  因此他用自己觉得最好的方式,去关心这个与他同吃同住十年的师弟。
  但是他终究还是凉薄的性子多一些,没有体会过这种情形下的滋味,故只能感同无法身受。
  尽管陈子清的身世并好不到哪里去,自打记事便是长清山的一切,除了修行还是修行,可从来不曾有去找家人的打算。
  甚至连想一想,都未有过。
  “师兄这一生都不要离开我,可好?”容隐重申道。
  心底迫切的想要得到保证,似乎只需要对方应一声,这个承诺便会成为现实。
  这些于陈子清来说,不过是从嗓子里蹦出的字,便应了。
  不过虽不觉得是何多重要的允诺,但对方是容隐,他的心里似乎就自动划分为了要去兑现的那一列。


第68章 
  长久以来压抑的情绪太过沉重了; 让他的心底有一处角落已经变得阴沉无比,平日里可以忽略; 但容家离奇消失一事就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他那处阴暗角落实在招架不住; 全部崩盘。
  容隐的情绪缓缓的转好; 嘴边勾起一抹自嘲。
  当初歇斯底里驱赶向星彤与陈子清的容和安; 可不就是与他像极了; 只是对方的承受力没有他这般极端罢了。
  “有什么你可以说出来,不用憋在心里。”
  陈子清看着他这幅样子,心里情不自禁的也跟着闷得慌,从始至终他的眉头就不曾舒展过。
  “有什么话; 你可以跟师兄说。”
  只是容隐从来不是会撒娇的小孩。
  六岁时双亲突然离开,将自己送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时; 是。
  十六岁离开快要习以为常的长清山,可能再也见不到一心想要守着的人时,是。
  回到容家面对陌生的人; 唯有记忆告诉自己,这家人与他是血亲时; 也是。
  眼下,更应如是。
  “师兄,我可能要做一件很危险的事。”容隐收拾好自己的面部情绪; 手早已松开了,眼中难掩心疼懊恼自己的失态。
  他所说的决定,应当就是陈子清之前突然想到的。
  亲眼目睹了其痛苦万分的模样; 陈子清已经了然:“师兄不会再拦着你。”
  比起他身上的伤势,比起可能会遇到生命威胁的险境,在寻找多年来压在心底想要追寻的真相面前,通通都是不值一提的。
  心口窝忽然停滞了一拍,一句话瞬间脱口而出。
  “淮宁若是明知会死,是否还是会义无反顾的去追寻?”哪怕是……丢下师兄一人。
  末尾自动消声在闭上的双唇之间,断得毫无破绽,没有一点让人联想的空间。
  容隐眉宇间明显一愣,随即便道:“我追寻了十二年,自是不会放弃。”
  “……对,是的,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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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子清觉得先前停住的心脏开始狂乱的跳动,仿佛要蹦出来才甘心,一下一下的锤击着胸口位置,让他胸闷气短,甚至夸张得眼前发黑。
  “师兄?”
  陈子清稳了稳身形,对方才很是困惑,可想了又想也不知道到底从何而起,为何而起,最终在容隐的几番询问之下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两人之间在行事上的默契一直合拍的令人诧异,可在心事上却是各自都猜不出对方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趁着天色还早,容隐打算再回去之前的那个客栈碰碰运气,或许那四个人还没有走远。
  只要找到了那四个人,他们便能顺着摸索到歃血盟。
  许是接连线索断的太突然了,容隐这一次格外的小心翼翼,一路上眉头都凝在一起舒展不开,明显是在担心如果去了之前的客栈却寻不到人怎么办。
  歃血盟因为是四处接拿钱买命的活儿,故想要找到其的窝点是很难的,想要联系其只有通过媒介传信,或是其主动找上你。
  然而这两种法子,对于半刻钟都不想耽误的容隐来说,都不是最便捷的。
  好在等到他们快近傍晚回到客栈的时候,虽然没有找到人,但是却在那店伙计的口中问到了这几人相关的消息。
  原来这四个人安身之地离这里不远,这里本身就是比较荒芜,若非有这么一个客栈,怕是萧条的很。
  也正因有这么一个客栈在,便定会有人过往,很是适合土匪什么的,对过路的打个劫任由其喊叫也叫不来帮手。
  那店伙计昨晚收了人钱办事,早就叫容隐给识破了,故才没能拖延得住他,让他那么早就回去了。
  而吃了亏的四人给了钱,却没能收获到付出的报酬相应的成果,还被教训的那么惨烈,自然是不可能让这个店伙计快活的。
  于是在离开之前,不但把之前的钱要走了,还狠狠的揍了他一顿。
  故店伙计心里正不痛快着,赶巧昨儿的客人来问,八成是要寻仇,便喜闻乐见的将那些人的老窝给卖了出去。
  容隐陈子清趁着天还没黑,顺着那店伙计给指的路就赶了过去,这地方荒郊野岭的倒真是看不出还有什么地方能住人。
  不过走了一阵子之后,还真是看见了一处。
  那外面的构造看着倒跟土匪寨有点像,只是略微简陋了些,土匪寨子用来观察敌情的了望台。
  这四人也有,只是这了望台得需要一人抱着那插入到土里的粗壮木头,爬到顶端去望风才行。
  而那寨子的四周……比土匪寨略微小了点,倒像是农家养鸡的栅栏。
  不过四处都点着火把,还挂着大大的牌匾,上面的字都已经有些模糊不清了,歪七扭八的写着:这是土匪窝。
  “……”
  两人在靠近之前顿住了脚步,选择先静一静。
  “啊……”长长的叫声,“啊!”短暂的叫声。
  两声过后,了望台上结结实实摔下去的人立马爬了起来,连身后的灰尘都来不及拍一拍,便往里跑边大声喊:“完了完了完了……”
  那简陋茅草屋内传来一声呵斥:“瞎叫什么!”
  “我们的脑袋也要像大哥一样了!”
  那人看身形、听嗓音,应该是那差点被撞断脊椎的小四,他望着望着就望见了不远处的容隐二人,登时就觉得腰上一疼,掉了下去。
  屋内的人不耐烦的走出来,尖酸刻薄的骂道:“你这么诅咒自己能不带上我们吗?”
  “不,不,不……”
  “不什么!”那阴损的老三不耐的催促。
  小四咽了咽口水,看向身后的寨子大门,只见人都已经到了,哪里还需要自己说。
  本还是不耐烦的老三一见人立马自己说话都不利索了,双手赶紧护住自己的脖颈,昨晚的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可还是历历在目、记忆犹新的。
  因为昨晚的教训,还能动的三个人都很配合,而比较硬气的胡渣老大则是借着布条将脑袋吊正,悬在屋顶横梁上。
  “唔唔唔!”
  “大哥,大夫说您还得数月才能说出话,您就安心养伤吧!”少言寡语的老二难得的劝他,毕竟对方还能留他们一条命,可不能再被搭进去了。
  吊着脑袋的老大悻悻的闭了嘴。
  这里面要论稍微正常些的,估计也就是这老二了,他问道:“不知二位这是有何贵干?”
  总不至于是后悔了,找上门来赶尽杀绝的吧!
  “几位昨夜说是受托于歃血盟?”
  “是……不是!”老二突然反应过来,辩解道:“只是对方给出的一个入盟条件而已,并非是受托,不敢不敢。”
  “这都不重要。”容隐懒得去计较这些字眼,直言道:“我要你们带着我去见歃血盟。”
  “……”
  “嗯嗯嗯!”
  一旁不敢言语的小四听到自家老大这么兴奋,赶紧就跑过去将那布条勒得紧了些,吊得胡渣老大连支支吾吾的声音都发不出了。
  老三给了他一个聪明的眼色,然后继续闭嘴减小被掐死的几率。
  “二位可就别为难我们几位兄弟了,我们活的真的很辛苦。”这两人固然不好惹,可歃血盟也不是什么他们能惹得起的。
  那嘴巴刻薄的老三也忍不住插嘴:“是啊,两位行行好,就放过我们罢,我们已经好久没有开张了!”
  容隐瞥了他一眼,后者瞬间护住脖子,他重新看向老二:“你们放心,这件事不会让你们被牵连的,你们只需要把我绑起来送过去即可,之后的事与你们便毫无干系。”
  “我们真的……”
  “送,还是不送?”容隐沉着眸子,动了动五指。
  “……可以。”
  就当做假戏真做,反正是绑着送过去的,到时候送到地方之后就立马收拾东西换个窝,总比现在就死的强。
  因为考虑做戏要做全面,容隐想要见到那歃血盟必定是要演的真一些,故这绑他的绳子便是真的将他捆得不能动弹,而陈子清则在暗地里跟着保护。
  不知是不是借此机会报复,那被他差点掐死的老三用劲极大,每一下都狠狠的拽了拽,确保是不会松动的,若非是容隐适时的瞥了他一眼,对方可还是心里没数的继续捆下去。
  怕不是要将人全身都给隐藏在麻绳之中,才会罢休。
  虽然说要做戏做真,可为了以防万一,容隐将袖口藏了刀片,以备意外发生时自己可以自保。
  这胡渣老大虽然脑袋都需要支撑才能正常竖着,但是就是因此才更有说服力,不然几人都看不出多大的皮外伤,却能将人给抓到,也是会令歃血盟起疑的。
  所以饶是前者疼的嗷嗷叫,还是拿着木板给其固定了一下,一同上路了。
  这歃血盟在发出消息的时候,就已经连交易地点就告知了。
  天龙崖。
  这个地方虽然没有去过,但是修真界的人没人没听说过。
  天龙崖乃是四十年前六月雪还未被灭门的时候所在地,六月雪因为是被修真界以异己身份铲除的,故那个地方地势再好,也不会有人愿意去那里创立门派。
  而歃血盟选择那里的原因,极大可能就是那儿不会被打扰。
  走到了一半的时候,容隐便觉得骨头有些酸胀,这绳子绑的还是有些太紧了,不消一会儿胳膊便会勒的有些血液不畅了。
  因为担心会露出马脚,陈子清饶是在半路也没有靠的太近,并且换下了一身白衣,眼看天色快要黑下来了,夜行衣才更为适合,可做天然的掩护。
  与那胡渣老大同坐在马车上,对方显然无法轻易原谅打歪自己头的人,眼睛瞪得犹如铜铃,依然不肯放弃向对方证明自己的厉害。
  容隐现在懒得同他费力气,闭着眼睛靠在马车里,只盼着能赶紧到地方。
  这里离天龙崖的距离倒不算远,快马加鞭约莫用了一个时辰就到了地方。
  因为是坐在马车里,容隐并不能看到外面的情形,但是可以听到双方交谈的声音,接着便有人来掀这破旧的马车车帘。
  露面的不是他们这边的人,显然是歃血盟的。
  对方借着手里的往里看了看,对另外一个用木板架着脑袋的很是不解,向外面站在一旁的人问道:“这个是个什么东西!这不是我们要的人!”
  一向刻薄的老三立马回答,这次是没再敢讥讽人:“这位是我大哥,抓人的时候他因为护着我们兄弟三个出了点意外,不然我们哪能这么健全,这里面的人有多难对付,您应该知道的。”
  “这倒是。”那人又看了看,然后再次问道:“怎么就一个?不是告诉你们,我们要两个吗?”
  “额……”
  一旁的老二适时的开口:“那位公子身手太厉害了,我们拼死也只抓住了这些一个,您看能不能通融一下,先把这个收了,我们马上就再去找另一个!”
  这人有一个总比一个都没有的好,这么久了抓不到人上面的压力也很大,不然也不会出此下策,让这些个杂碎去抓人了。
  歃血盟的人点头应下了,有一人被差上了山前去通禀一声,然后才将容隐从马车里拽出来。
  他倒是很会做人,从怀里掏了一个钱袋丢给了那几人,后者一见竟然还有钱拿,登时开心极了。
  歃血盟的人也就是想要给他们点甜头,见他们竟然真的能抓到一个人,便想着让其有点想头,或许会更卖力。
  带上钱袋,几人驾着马车一溜烟就跑没了。
  此时容隐也才得空去打量四周,因为天色已经黑了下来,远处的路道倒是看得不太清楚。
  周边都是杂草,身后那一片是林子,不过却是斜坡没有路道的,估计失足摔下去会去了半条命。
  接着他们要去的地方是要上阶梯的,天龙崖顾名思义,是座山崖。
  容隐坐在马车里被束缚了许久,此时能够走动也是可以活动活动筋骨,反而会舒服些。
  只是歃血盟的人为了怕他跑了,那开始掀开车帘的应当是这几人里的老大,从怀里掏出一根绳子,一端还系了个圈,他的脸在这月色下笑的格外渗人,盯着容隐。
  “你可真是难抓,这些日子因为抓你,大爷我都瘦了,我看你还跑得掉!”他恶狠狠的说着便将手里的绳圈套在了容隐的脖子里,警告道:“你最好跟紧我,不然小心这绳子不长眼,把你勒死了可怨不着我。”
  这个绳圈打的是个活结,只要容隐与他之间的距离拉开太远,立马就会收紧,死死的勒在他的脖子上。
  对方做完这一切之后便拉着绳子的那头,带着他往上走。
  后面还跟着七八个人,而且也没到地方,容隐只能先忍着。
  这里的阶梯是环绕着而上的,山底较为敦实,而越往上则越发变得窄了起来,不过这样的变化只能在远处才能发现,置身于山中是感觉不出多大的差别的。
  这里之所以被称为天龙崖,是因为这座山离远看之后,蜿蜒向上特别像是一条龙欲升天。
  而山顶的断崖便是延伸出去了一些,像极了龙头,还有那鬼斧天成的石柱,便被联想作了龙角。
  约莫走了有两三刻钟,他们已经走到了山顶,前方那人才停下脚步,然后让身后那七八个跟着的人守在这个地方,一只鸟都不要放进去。
  接着就带着容隐踏上了平地,只是他才刚刚借着月光看了个大概,那人就转过身来拿出一条布将他的眼睛蒙上了。
  容隐此时不得不开口:“你将我的眼睛蒙上,我又怎么知道你的方向,若是不小心被勒死了我多倒霉。”
  “哼!你别想骗我!”那人似乎是将拉着他的那条绳子松开了,然后抓住他的胳膊,“这样就不会被勒死了,少耍花样!”
  看来是有人告诉他,自己很是狡猾,不然也不会让对方又是绳子又是蒙眼的。
  后来被那人拉着,容隐此时就等同是双目失明的瞎子,只能依靠着对方的指引去走,不过好在眼睛看不见的情况已经遇到许多次了,对于脚步声、风声等等周围的动静,还是可以用耳朵敏锐捕捉的。
  “放心吧,暂时不会杀了你。”那人似乎是感觉到他的警惕,这么说了一句。
  只是察觉到又有什么,容隐被人蒙了眼不警惕才该是被怀疑才是。
  之后没走多久仿佛就进了哪里,因为周遭的风停了,脚步声也听起来有些空旷的回荡。
  “参见盟主!”
  “你下去吧。”
  带着容隐上山的人被挥退了,容隐大致也能猜出对方是谁,被歃血盟称为盟主,当时林之涣。
  只是紧接着那林之涣又开口,声音里带着恭敬:“帝尊,您要的人带来了。”
  “嗯。”
  随着响起的声音有些模糊,却觉得有些熟悉,仿佛就在嘴边可就是说不上来是何人。
  如果能再说一遍,或许就能想起来了。
  “帝尊,您看我们盟里的事情……”
  “你先退下,不会亏了你。”
  对方是开口了,可是容隐发现对方做了伪装,可能是方才察觉到了什么,便及时将声音给变化了。
  这下他是听不出什么头绪来了。
  那林之涣得了话也不敢不从,迈开步子就出去了。


第69章 
  对方似乎并不打算取下那蒙着他眼睛的布条; 靠近了几步之后低声道:“不过是几个杂碎,离了陈子清你也不过如此。”
  “阁下此言差矣; 所谓光脚不怕穿鞋的,那些人拿命相拼; 我这人却格外惜命; 哪里能是对手。”容隐倒是接得不慌不忙; 管对方是不是在试探都能对答如流。
  对方沉默了片刻; 也不知是在想什么,不过估计详细的情况那提前上来的人当是早早就通报了,若真是起疑也不会等到现在。
  只是不待他多想,容隐只觉得下丹田一阵灼热; 翻搅得厉害。
  这种感觉没有持续,只是极其短暂的; 甚至不待他反应就已经消逝了,只余下那残留的异样感觉。
  “你果真未结金丹?”
  对方似乎有些难以置信,声音有些失了伪装。
  容隐在发现自身修为突然瞬间莫名其妙消逝的同时; 也敏锐的察觉到了对方因为心中的惊愕而有些暴露真声的嗓音,好在他的双眼此时被蒙着; 故这一闪而逝的了然被藏得严严实实。
  对方再次出声便恢复了伪装:“容公子倒是不一般呐,未结金丹还能逃得过那赤眼虎。”
  赤眼虎?
  容隐一愣,很快便想到了那尸庄下的诡异密室; 那只长有翅膀,巨大獠牙的老虎似乎是赤红色的眼瞳。
  唰!
  突然的光亮让他没来得及掩饰起眼中的情绪,就这样直接暴露了出来; 眼里凝重的思索意味十足。
  只见对方穿着一身繁琐白衣,以金色丝线绣有金龙缠绕栩栩如生,且在肩头手腕及腰间,皆是金色龙头为饰物,加之流苏金冠明黄系带。
  偌大的地方犹如殿堂,粗壮的柱子,高台上的宝座,到处摆放的烛台皆是金灿灿的。
  两者融合,倒叫人以为是见了那山高水远的皇帝。
  容隐见这人的确是真阳道君,手上便开始有了动作。
  “你果然听出来了。”傅疏玄冷着脸看他,哪里还有之前每每见面时的热情,“你是怎么从赤眼虎的虎口之下逃脱的?”
  既然已经撕破了,容隐也不再装下去。
  “对付一个微不足道的我而已,真阳道君是不是太兴师动众了些?”
  傅疏玄一拂那金闪闪的衣袖,冷哼道:“是兴师动众了些,不过你……可并非微不足道,在我天罡道时就试你并无金丹,可你却能屡屡脱险,就算是有长清山的那陈子清,经过江陵一事他也该是自身难保,哪里还能护得了你。”
  “居然是你。”
  “没错,歃血盟的人是本尊派去的。”他嘲讽的看着容隐,似是在炫耀他的实力。
  容隐眯起双眸,问道:“那闯入我容家的,也是道君所指使的?”
  “是又如何。”
  “道君难道要与朝廷为敌吗?”
  如果那时容柏成果真死在了修真之人的手里,上报去了京城,那天罡道便是会被皇城的铁骑直接踏平。
  只是傅疏玄自然是有恃无恐,才会这般做:“有何人会在意你们这等平民的生死?又有何人会想到此事与高高在上的天罡道掌门有关?何人能证明是本尊所为?”
  他的每一句都是实话。
  别说在傅疏玄露面之前他方才断定,这果然与其有关,就算是之前就知道,也是毫无证据,最终只会将涉嫌的归一门与歃血盟牵扯进来,怎么也是不会伤及天罡道的。
  容隐鄙夷道:“道君真是卑鄙,不,应是傅掌门。”
  如此之人,哪里配得上道君的称呼。
  只是傅疏玄却格外看重这个,斜睨着他,不可一世道:“那你便称呼帝尊,兴许本尊高兴了,还能让你少遭点罪。”
  这是他刚来时,那歃血盟盟主林之涣对其的称呼,再联系一下对方身上的服饰装扮,看样子是将自己当做天神了。
  还未修成仙便白日做梦。
  “呸。”
  “你找死?”他轻轻一个淬唾沫的动作,就让其登时怒了,傅疏玄恶狠狠道:“本尊最恨的就是被人不放在眼里,你要是还想多活一会儿,就少自寻死路!”
  “傅掌门说笑,我的眼里可容不下您这尊大佛。”
  傅疏玄拧着眉头,本是被他激的怒火中烧,但是随即却不知为何却舒展开了,笑意吟吟道:“你就是拖延时间也无用,陈子清现在自身难保,你就乖乖的等着本尊找到你的金丹,送你去找你的苦命爹娘团圆去吧!”
  “!”
  容隐虽然很极力的克制自己的反应,不想被对方察觉到说中了,可他的下意识根本无法掩藏的完美,心里慌乱的开始担心外面的人。
  傅疏玄像是扳回一局,很是开心:“怎么样?被人对着干的滋味儿很不好受吧?你要是还想让你那师兄留个全尸,就老实的告诉本尊,你的金丹到底怎么回事!”
  冷静,必须冷静。
  容隐在心中告诫自己,万万不能自己先乱了阵脚,不能中了对方的计谋。
  “什么金丹?为什么傅掌门要如此纠结我到底有没有结丹呢?虽然我拜入了长清山,可惜学艺不精,上哪里去弄金丹去?”
  “你不可能没有那个天资。”
  上一次在天罡道他只是借着身体的触碰浅浅试探了一下,方才确是认真探查了,结果还是没有。
  傅疏玄确实是两次都没有探到,可并不信。
  容隐感觉到身后的绳子已经快要断开了,便继续搭腔拖延时间,引开对方的注意:“我自小就被说资质平平,傅掌门还是头一个如此高估我之人。”
  “资质平平?”傅疏玄仿若听了个笑话,“你可是那归一门掌门容云珩与本尊座下天资最高的景芝二人所生之子,你若是资质平平,怕是修真界的大多数人都得退隐了。”
  听闻到双亲,容隐的动作顿了下来,决定再听一听对方还能说出什么来。
  而傅疏玄也没让他失望,追忆起很多年前来:“他们二人可谓是修真界不可多得的奇才,哪怕就是如今修真界被传颂的几人,都不可企及。”
  话题既然引到了这里,容隐便追着问下去。
  “我父母的死是不是跟归一门的人并无关系?”
  “是没关系。”傅疏玄看着他,像是在盯着自己必得的猎物,眼中升起一股炫耀的欲望,得意极了,“本尊不但能告诉你,与归一门的人无关,还能告诉你,他们二人是如何死的。”
  “……”
  看着容隐忽然瞪大且充血的眼睛,傅疏玄更加得意了,那流苏金冠随着他的身体幅度摇晃,晃得刺眼,也越发让其惹人生恨了些。
  “云氏夫妇可是修真界的美谈,啧啧!”
  他的言语带着无尽的嘲讽,嘴上说着是美谈,可是那眼中却满满的是鄙夷、不屑。
  “你爹娘伉俪情深,虽为正魔两道水火不容,可却能不顾一切流言与外界阻力,坚持要双双携手,甚至不惜在如日中天之际放弃大好的前程,诈死逃去凡界过那平庸生活。”
  当年云氏夫妇的爱情,轰动整个修真界。
  归一门乃是魔教之首,天罡道为名门正派,自古正邪不两立,若是想要双宿双栖是难如登天。
  然而不管是修真界还是凡界最为可笑的就是,本是格外不看好甚至扬言,容隐母亲所为乃是在给天罡道,在给所有的名门正派蒙羞,大放厥词得似乎要人人见而诛之,却在人死之后立马转变风向。
  人人开始赞颂二人凄美的爱情,感叹二人惨遭不测的惋惜,为修真界失去此等奇才而扼腕。
  以此来表示自己实乃是修仙之人,超然洒脱之人,对这等与那些俗人见解不同。
  其实都各自心知肚明罢了。
  傅疏玄想起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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