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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他不解风情-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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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兄,我想这样。”唯有这样,容隐才觉得灰暗的人生有些希望,“与师兄在一起,我才觉得自己像是在活着。”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陈子清的动作一顿。
  “师兄不是都已经答应我了吗?既然我们都已是道侣,便是凡界口中的夫妻,我对师兄好自也是该的。”
  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是种很奇妙的缘分,有些人在你看见其的第一眼,可能就已经重要得无需他付出什么你就能无条件的去呵护对方,而容隐对陈子清便是如此。
  两人这么抱着过了许久。
  “放开吧。”陈子清僵住的动作重新继续,想要推开对方,只是他这一次考虑的周全了一些,怕对方会误会意思,难得解释了一句:“这样对你后背的伤不好。”
  “好。”
  容隐松开他,顺便在额头上落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陈子清碰了碰额头那处被亲的地方,随即很快就放在了一边,询问起眼下最重要的:“这里是哪儿?与长清山有多远?”
  “潘家镇。”在进来时他看了一眼这个地方的名字。
  容隐虽然没有细问,但是跟那大夫与这家客栈的店伙计简单接触之后,觉得这里与修真界无关。
  “应当不在修真的地界了,我们顺着河流被冲了很远。”
  如此一来想要找回法器,就更是难了。
  “淮宁可试过召上清玉回来?”
  “试了,但是没有反应。”若是召得回来,他便不会是背着他徒步走来这集镇了。
  陈子清愁眉不展,眼下正是紧急要寻师父去向的时候,容隐又受了重伤,这潘家镇具体是个什么方位也不知道,远离了修真界可就更是棘手了。
  “你且休息着,我出去打听打听这里的人知不知道长清山的方向。”
  “不行。”容隐出言阻止,不放他走,见他不解便解释道:“我们既然是被人引诱去那尸庄地宫的,那么定然是真阳道君知道了我们去找了引云,才会料定我们会去尸庄寻找线索,他一定还会想办法杀了我们灭口的。”
  御阳道君昨日夜里说他们房间已经被埋伏了,只等着他们回去自投罗网,如此已经是摊牌,哪里还会顾忌到双方的身份。
  恐怕此时正是加派人手在找他们,生怕他们会将他的秘密泄露出去。
  倒是他们想得太简单,陈子清为了怕身份暴露还特意将清风剑留在房中了,此时也是召不回来了。
  “我们一起先找去江陵的路。”
  容隐早有远见的让那店伙计准备的衣服非他们二人常穿的颜色,如此再稍微遮掩一下外貌便能免了太过显眼的特征,待去了江陵便一切好说了。
  下午二人一起出了门,问了一下店伙计去江陵的路怎么走,对方倒是知晓一些,只是这路程有些远。
  加上江陵地界多是河流山川,若是想要前去怕是要花上个小半个月的时间。
  如此倒不如先回去先前的那条河岸去找找线索,到底为什么十绝镜与上清玉会不听召唤。
  不过是过了半天的时间,想要找到醒来的那条河岸还是比较容易的,毕竟那血迹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被冲去。
  可等真的到了容隐才开始后悔,那血水虽然已经稀释了很多,但是依然还是触目惊心的,他不想让对方看到。
  作者有话要说:  高考的各位,加油!


第58章 
  陈子清到了地方看着河岸边上圆润的石子间停留着的那片血水; 肩头微微有些缩紧,只觉得指尖瞬间就麻了。
  “师兄; 我去上游那边找一找,你自己小心些。”容隐很细心的发现了对方的不对劲。
  有些事情自己一味的开导没有用; 这个人心里的想法不会轻易的就被自己三言两语的陈述给改变; 故他需要给对方一些单独的空间去发泄这些情绪。
  而他也确实猜得不错; 对陈子清这个小心思把握的很透彻。
  看着他远离的背影; 原本还倔强的支撑着自己看上去没有任何异样的人绷不住了,双腿一软就蹲了下来。
  过了半晌才恢复力气,指尖的知觉慢慢回来,陈子清尝试着凑近那都是淡红色血水的水洼; 将如白玉般的手指缓缓伸出,指腹不受控制的颤栗。
  虽然只是很细微不可觉的; 可仍然将那平静的水洼给激起了很厉害的波纹。
  他像是被烫到了一般赶紧就缩了回去,另一手紧紧的攥着那碰了血水的指尖,仿佛只有如此才能抹去那烫人的刺痛。
  “从何时起……”
  陈子清蹲着身子喃喃自语; 那双波光潋滟的桃花眼此时空洞无神,像是飘去了很远的地方。
  他说了一半就不说了; 后面的话像是隐匿在了风声里,就那么消散了。
  ……
  这河流的上游是个缓缓的上坡,也怪不得水势会那么急; 河中心挺深的,因为水流奔腾得都是白浪,故饶是水再清澈也无法看清楚河底。
  容隐沿着这河岸走了好一会儿; 边试着去召上清玉,可是依然是一无所获。
  最终他寻不到头绪就转身折了回去,陈子清与他心挺有灵犀的没一会儿也从下游处回来了,也是同他一样的结果。
  “下游的水势要稍缓些,不过却还是没有。”
  “召也召不回来,师兄你说会不会是被人捡了去?如果没有东西束缚,理应会循着回来才是。”容隐有些忧心,如果法器找不回来,他们可就真的得买辆马车上路了。
  陈子清同他说着眼神不自主的飘去了一旁,不过那里此时已经是干干净净的水洼,哪里还有半点血迹。
  “我怕他们会循着这个找到我们。”容隐见他看得入神,眼中带着诧异便如是解释。
  “嗯。”
  陈子清应了一声然后就转身向回去的路走了。
  其实容隐到底是出于什么才清理了那摊血水,他们二人都心知肚明。
  天色也确实不早了,这来回虽是骑马却也是要些功夫,这里人生地不熟还是早些回去集镇的好。
  因为考虑到容隐后背有伤不宜策马,两人便是同乘一骑,陈子清犹如多年前那般在前头,而他就在后面一心享受着这种感觉。
  肩头上微微的重力让陈子清心里感觉到一丝不一样的情愫,可是仔细回想这种情景又不是头一次,在长清山的那些年一直不都是这般吗?
  如此想着倒是也没考虑出什么个所以然来,二人就回到了潘家镇,眼看这太阳就落下去了他们也就不打算再做什么直接回了客栈。
  那店伙计本是见有人进来便赶忙迎了上去,见到是他们后愣了一下,随即笑呵呵的问道:“二位公子,回来啦!吃过没?”
  “跟白天一样。”容隐回了句。
  “好嘞,二位且上楼等着,稍后就到!”说着伙计就准备走。
  陈子清出声叫住了他,“就在楼下。”
  “可以!”那店伙计反正是无所谓他们楼上楼下,反正都是个吃饭。
  待对方去后厨安排去了之后,容隐这才好奇问道:“师兄为何不去楼上?”
  他喜静这件事是修真界众所周知,这大堂虽说人也不是很多,却也是不少的,人声有些吵闹怎的会突然想在楼下吃饭。
  陈子清被他这么问也不作答撇开了眼,直接寻了处周边人少的桌子坐下了,跟着入座之后容隐就单手撑着下巴,目光一直胶在对面的人身上。
  被他这么盯着,陈子清很快就注意到了,以为是自己仪容哪里出了问题,微微皱着眉头垂下眼左右看了看,可是这一身略显黯淡的粗布衣裳虽然简陋了些,却不至于说不妥。
  见他眉宇间带着疑惑,容隐撑着下巴的手跟随着笑声抖了抖,他伸出另外一只手倒了杯茶水递过去,道:“师兄很好看,并无何处不妥。”
  “那你是在看什么?”接过了茶水他凑近抿了一口就放下了。
  “好看。”
  容隐也给自己倒了一杯,一口喝了个精光,他向来都是不如对面那人文雅的,对方不论是坐是卧,举手投足都带着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端庄,而那世间少有的极美皮囊又赋予这股端庄几分清冷仙君的意思。
  陈子清哪怕是招招手、挽挽鬓角的碎发,都让他能顷刻间沉迷,饶是身处枪林箭雨都无法不为之倾倒。
  不稍一会儿饭菜就上来了,店伙计身手了得的两只手端了四碟菜。
  “二位公子,菜齐了,要酒吗?”
  “来两坛。”容隐这边细心的将筷子整齐的递给对面,边回答。
  陈子清接过来时皱了皱眉,摆出师兄该有的威严:“不许饮酒。”
  “无碍的,这家酒坛小的很,喝点儿不碍事。”他知道对方这是在担心他的伤口,不想让他喝些辛辣刺激的,可他心里有些闷得慌,就是想喝。
  店伙计自然是想要做这个生意的,白日里的情形他可都是知道的,也大概猜得出这其中是怎么回事,定是这个长相俊美的清冷公子怕酒水辛辣刺激,对另一位受了伤的公子伤势不利。
  “二位要不尝尝咱家的招牌酒,此酒乃是主取洛神花酿制,这花虽好但是味酸性凉,可唯独咱家融合多种私制秘方,使其性子温入口绵柔酸甜有度,既有酒水的清香却又不会太过辛辣伤身,对这开胃亦是极好,最为适合伤者了。”
  他笑眯眯的介绍着,心里百分百有把握成得了。
  果不其然,容隐要了之后陈子清没有再阻拦。
  店伙计立马就去拿了两小坛,收了银钱之后美滋滋的,这洛神酒可非什么人都喝的起的,多半都是一些大户人家注重养生才会舍得。
  可是陈子清与容隐二人虽非大富大贵,可却也是出手阔绰的,不论是长清山也好,江陵容家也罢,都不是穷酸地儿。
  “二位公子慢用,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店伙计拿来找的钱送上,随即弓着腰就退开了。
  掀开这酒的布塞一股较为奇特的香味儿便飘了出来,萦绕在鼻尖有股清爽非常的感觉,不愧是开胃。
  这单单是闻着就觉得脾胃要好了很多,如此倒是该给对面的人尝尝。
  容隐这么想着就拿了酒杯满上了递过去,陈子清也不推辞,接过去后尝了尝看那眉眼许是还挺满意。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放下了酒杯之后他提起眼下最为重要的事。
  上清玉丢了,他的佩剑又落在了天罡道,唯一的路就是去买辆马车。
  这边父母的下落还未查清,师父便失踪了,两者之间带有联系,若是查起来也不是很难办,可目前容隐身上的伤着实不适合长途跋涉。
  坐马车绝对会让容隐身后的伤势加重,且他还需要接连换几次药才行。
  “没事的,明日我去一趟医馆,提前备些药路上用,咱们就去买辆马车赶路。”受伤的人却是完全不在意,像是他背后的伤只是被刮破了皮一般,“我也非娇生惯养的大少爷,师兄难道还不知道我?”
  容隐确实不是,与他相比陈子清反倒才像是娇生惯养出来的,一身肌肤吹弹可破都不夸张。
  前者本身倒是不算黑,可是与后者同框便会瞬间暗了几个色。
  陈子清本是不答应的,可是目前哪里还有选择的余地,他们必须得抓紧时间想一切办法回到长清山,找到其他的弟子一同商议。
  吃完饭后两人就回了房,顺便嘱咐了店伙计将药煎了送上来。
  这房间一开始容隐就已经考虑的很周到了,他是定然不可能与陈子清分房睡的,故定了大些的房间完全足够他们两个人休息。
  还未到辰时,又是刚饱腹便在房内的凳子上坐着消了会儿食,等店伙计把药送来之后也就消化的差不多了,喝了药陈子清就脱了衣服打算上床歇下了。
  容隐此时刚放下碗,看着那黑漆漆的碗底眸子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过了好半晌才回过神,他一边看着床上已经仰躺得板板正正的人,一边褪去自己的外衫、裤子及鞋子等。
  坐在床边之后他心猿意马的抬手在一旁凸起的被褥上碰了碰,惹得来这腿主人的不解目光。
  “师兄这么早睡得着吗?”他像是不觉得有何不妥,那手依然还是攀在上面,隔着被褥轻轻的揉捏,容隐笑道:“这两日师兄为了我的事也当很累了,不如趁着还早我给师兄像从前那样解解乏。”
  解乏?
  陈子清想了想确实是有的,有时候他外出有些疲倦这人就会贴在自己的身边给他揉腿。
  容隐从小就要比寻常孩子长个快很多,那手劲儿也是可以的,拿捏的力度恰到好处。
  时隔多年他已非当年那般不放在心,便出言拒绝了。
  不过对方却不肯就此罢休,将双手探入了被褥之中摸索到他的双腿,拉出外边的那只脚腕搭在自己的腿上,厚实有力的手掌游走在脚踝上,倒真是将骨头里的慵懒给勾了出来。
  既然如此,陈子清也就干脆闭目养神起来。
  容隐的手掌里有一些老茧,不过却不会刺得疼,反倒是摩挲着觉得很是舒服,他掌心的温度如火一般,这样一来不仅是有些懒洋洋的更是想打瞌睡。
  他的呼吸逐渐的平稳下来,像是渐渐的进入的睡梦中。
  “师兄?”察觉到对方竟然就这样睡过去了,容隐心里有些无奈,他一只手握着那在男子中有些偏小巧的脚,一只手继续揉捏着那细嫩的脚腕处。
  陈子清听闻到唤他,倒是从鼻腔里应了一声,表示自己还未睡着。
  “师兄觉得可舒服?”既然还没睡,他也就继续搭起了话,白日里两人之间关系的突破,让他没法平静的睡下。
  “嗯。”
  虽然就是一个字眼,但是却让容隐嘴角的笑咧开了老大,眼底亮盈盈的。
  接着手也跟着动了起来,两指微微捏了捏那红润白皙的脚指头,凉氤氤的手感甚好。
  陈子清的脚也长得很漂亮,纤细又白嫩,脚掌处虽然像是有一层薄茧,却也是红彤彤的,容隐用指腹游走在上面,像是在把玩着一件稀世珍宝。
  “师兄为何要修行呢?”
  如果他不修行,这处便不会有茧子了,想到这他又很庆幸对方的法器不是刀剑,不然那如葱白、如玉笋的细白软指便会像自己一般糙了。
  陈子清哪里知道他话里的意思,只是照着他问的回答:“自打记事就在修行了,此生除了这个也无甚好做的。”
  手里握着那雪白的脚,每一个脚指头都红润白嫩的可爱,容隐这么把玩着倒觉得很是有趣,他师兄身形纤长,个子比一般人都要高些,身子单薄却并非无肉。
  如此这脚还能长得如此精致可真是称得上天人之姿,完美得无处可挑剔。
  这么盯着,他觉得对方的指甲都圆润的像是粉雕玉琢出来的,指腹缓缓的揉搓着觉得心里痒痒的难受。
  “往后我带师兄去凡界玩一玩,总是闷在山上修行总是无趣了些。”
  “嗯?”
  陈子清回答了他之后本是在等着对方接话,但是见好一会儿也没出声,便被他手掌揉捏的有些快睡了过去,模糊中听闻到他又说了句话也没听清楚,便跟着从鼻腔里发出了一声反问。
  容隐捏着他脚底的手猛然一紧,床上那人半睡半醒的一声嘤咛有种黏腻的香软,平日里清冽的嗓音被困倦染得有些慵懒,仅一个字眼就让他太阳穴青筋暴突,喉咙难以自制的吞咽了两下。
  他按耐住某处的叫嚣,尽量将一瞬间哑了的嗓子调整成平常状态:“师兄愿意跟我四海为家吗?”
  “眼下不就是。”
  “我指的不是这样。”容隐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在长清山他们也是下山去很多地方办事,到了哪儿便呆上一段时间,谈不上哪里是固定的居所,“我说的是跟修真界无关,只有你我,游游山玩玩水。”
  陈子清闻言意识又清醒了些,眼底带着困乏的水雾,他道:“你怎么想的?”
  “我想……若能和师兄一起走遍尘世间,此生无憾吧。”
  容隐放下手中的脚藏入了被子里盖严实了,像是会被旁人看了去似的,不过他倒还真是有这个想法,以后可不能让师兄随便在他人面前露出来,这只能是他一人的。
  他的语气不是特别严肃的那种,但是也不像是开玩笑,陈子清静了没一会儿就认真的回答了。
  “如此我便陪你。”
  本身是没觉得对方会搭理自己的,容隐待听到后一瞬间是没有反应过来的,等到后知后觉的琢磨出其中的意思,登时那脸上就笑开了。
  他赶忙往前坐了坐,凑到了陈子清的身旁追问:“师兄方才说陪我?”
  见他如此激动,陈子清的眼中的情绪暗了暗,不过因为房间灯火的缘故对方并未看到,他道:“是。”
  容隐不知道这突然的转变是为何,但是无疑是好的。
  当下就一个翻身去了床榻上,半跪着将那被褥下的人锁在胳膊间,双眸对上身下人的,就这么简单的凝望着他都觉得自己快要无法呼吸了,那心中的欲望快要把他胸腔里的空气抽干净了。
  一个不太温柔的吻落下,像是饿极了般尝着那甘甜柔软的双唇,两人唇齿间还有着一些方才喝下的药的苦涩,却很快就被心间的清甜给覆盖了去。
  一吻结束,容隐没有做再多,他师兄这个人对情之一字的理解程度到底在哪儿,他尚不知晓,曾经只当对方是清心寡欲一心修仙,却后来才隐约察觉到可能是这人根本就不知什么叫欲。
  他怕自己做的太深入会吓到对方,还是徐徐图之的好,不急在这一时。
  之后两人也确实是累了,很快就睡了过去,这一夜倒是睡得安稳。
  隔日一大早客栈的喧嚣声就让两人不得不结束休息,起床洗漱过后下楼吃了早饭,接着就打听了一下哪里有能够买到马车的地方,打算从医馆出来之后去挑一辆。
  医馆的青年对他们印象较深,又加上只是隔天而已。
  “爹,昨儿那位公子来了。”他手里还忙着给馆内的患者处理伤口,一边朝那后头喊道。
  很快昨天的那位大夫就来了,见到他们二人笑了笑:“那边请吧,我去把药备一备。”
  “有劳。”
  这医馆还是挺大的,因是一大早里面人也不多,倒是挺清净的。
  没稍一会儿大夫就过来了,拿着纱布与一些换药的东西,这四下也没个姑娘便没让避一避,直接脱了上衣将那昨日的纱布给剪开换了下来。
  陈子清立在一旁看着那宽厚的脊背上好大的一条红色口子,登时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扯了一下,那种隐隐的从心口窝闷疼到了脖颈一侧,连带的连喉头都有些发涨。
  仅是这一处就让他升起了一股不知名的情绪,更别提还有其他地步遍布的那些血痂了。
  “师兄。”
  就在他看得出神之际,忽然有个声音将他拉了回来。
  容隐一边忍着伤口换药的疼痛,一边故作风轻云淡的向对方笑道:“师兄可否给我倒杯水,突然有些口渴。”
  陈子清应下后就去一旁的桌子上倒了一杯给他,他却又道:“师兄,我想喝凉的,这茶有些太热了。”
  “……”
  容隐端着手里那杯温温的茶水,格外认真的看着他。
  “好。”
  “后头有口井,恐怕得劳烦公子自己打水了。”大夫将视线从那伤口上移开,抬起头笑眯眯的说道。
  陈子清点了点头,随后就走向了医馆后头。


第59章 
  待他走了之后容隐全身都放松了些。
  大夫给他一边擦着手里的药; 一边说道:“公子还是先将心思放在自己的伤势上吧,这伤口有些出黄水了怕是要发炎!”
  “无碍; 劳烦大夫给下一剂猛药,今日还要赶路实在没时间养着。”容隐说罢又道; “麻烦大夫处理的快些。”
  “明白。”
  潘大夫笑了笑早已了然他的意思; 不然也不会帮着出声将人给引去后头打水了。
  等到陈子清打了水回来; 伤口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 正开始着手包扎,容隐接过那刚打出来的井水猛喝了一大口,擦着嘴角称赞:“师兄打的水真甜。”
  他身后正在缠绕着纱布的潘大夫双手一颤,差点将纱布给扔到地下去; 不过到底是吃了几十年的饭了,很快就装作什么都没听出来。
  容隐提前与潘大夫说了备药的事情; 大夫也已经劝过了他,但是没能劝说得动便就直接去给人配药了。
  潘大夫拿着好些药包,递给了他:“这些是要煎的; 最少每日也要喝一次,另外这些是外敷的; 一日两次,伤口切记不能碰到水,也不能受重; 不然对愈合极为不利……”
  之后又交代了许多事项,然后二人才离开医馆。
  他们出了门之后向着北边走去,听客栈那店伙计说医馆北边走不了多远就有卖马匹的; 马车也是应有尽有。
  可是没等走两步就听到街道的另一头隐约传来一阵哄闹,容隐侧头一看只见有一身着黑色衣裙的女子,正火急火燎的拉着一个人向他们这边冲过来。
  “让开啊!都闪开!撞到了不负责任的啊!”那黑衣女子嗓门极其大,与她那一身沉稳打扮很是不相符。
  眼见着那人冲冲撞撞的就过来了,容隐与陈子清已经退到了一旁,可是对方却还是冒冒失失的跑偏了过来,一心都只顾着看着后面那追他们的一队人马的情况,根本没想起来看路。
  “哎哟!”
  黑衣女子与她拉着的人一同摔倒在了地上,龇牙咧嘴的揉着胳膊。
  容隐虽然已经很快速的护着陈子清往一旁闪了,可却仍是被来者擦到了一些,刚好就碰到了他才换过药的伤处,惹得他脸色瞬间就白了一层。
  陈子清立马问道:“要不要紧?”
  “没事。”
  容隐待那尖锐的刺疼缓过去之后便好了,额头都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可见那一下着实的疼的厉害。
  “摔死本姑娘了!”
  地上的人说着就拍了拍身上的灰,后面的人已经追上来了,就快来不及了,她立马就把地上还没缓过劲的人拽起来准备继续跑。
  但是在迈开步子的前一刻,她忽然将目光放在了容隐的身上,打量了片刻之后惊呼一声:“两位长清山道长!”
  听她这么喊容隐才仔细去看她,这一对视便认了出来。
  崔月杉拉着后知后觉的林怜,看了看后面的人双手合十的哀求道:“两位道长可一定要帮帮我们呀!”
  “是呀,是呀。”林怜也认出来了,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就这说话的功夫后面的人已经追了上来,把他们围在了一起,有一位看穿着打扮像是有钱人家的管事,双手环胸的走过来说道:“我看你们这下还往哪儿跑!”
  “我们没要跑,我们是叫人拿钱来了!”崔月杉说话的时候腰板挺得笔直。
  林怜都被忽悠的一愣,随即看了看身旁碰巧遇到的二人,脸色也变得非常认真起来。
  那管事冷笑:“既然如此就不为难你们,把钱拿来吧!”
  “呃……”崔月杉被对方伸手要钱,脸上那一副绝对是真的的表情才微微迟疑了一些,然后讪笑着看向容隐,小声问道:“不知两位道长可能借我些钱救救急?”
  容隐本就是没想要管,被人围起来也只当是暂时的,待他们把恩怨解决了自然就可以离去,见当事人竟是将矛头指向自己要借钱,他的眸子才带上情绪。
  看了看对面那些将此处围的水泄不通的人,一个个都是气势汹汹的,果真就是一张要债的脸。
  收回目光之后容隐也没回答她,只是看了眼身旁的人,随后便做出要走的动作。
  那要钱的人见崔月杉那边没要来钱,哪里肯放人走,一招手就让手下围的更紧凑了。
  容隐看了他一眼:“我们不过是路过,怎么?难道还要收过路费吗?”
  “你们……”要钱的管事愣了愣,明显是信了崔月杉的话,看了眼后者然后又看了看他们,一咬牙:“反正她说你们能还钱,赶紧把钱还了咱们就两清,你们爱去哪儿就去哪儿,爷绝不拦着!”
  “让开。”
  简单的两个字但却掷地有声,冷不防的让那横的很的管事惊了一下,浑身一个哆嗦。
  不过到底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很快就调整了过来,那管事跺了跺脚立在原地,大声吼了句以此来找回场面。
  没等容隐眼神冷下来,那崔月杉就急忙跑了过来,背对着那管事朝容隐挤眉弄眼,小声哀求:“算我求求你们了,就帮帮我们罢!搞不好是要出人命的,马上我师兄就来了,等他来了我就让他把钱还给你们!”
  陈子清见状便将怀中的钱袋掏了出来,递给了崔月杉。
  容隐皱着眉不太想管这个闲事,但是对方手快,拿过去之后就赶忙打开看了一眼,只是随即就吞着唾沫尴尬的说:“道长还有吗?这些不够。”
  “给她吧。”陈子清朝身侧看了一眼,轻言轻语。
  崔月杉见他肯替自己说话,眼神立马就露出了亮光:“谢谢道长,谢谢谢谢!”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容隐若是依然不拿便是说不过去了,从怀中将钱袋递了过去。
  只见崔月杉接过去之后立马就倒了个干净,就剩下两个空钱袋丢回给了他们,捧着那一捧的银子就跑去还钱去了。
  那要钱的人拿了钱之后就都撤了,街道上的人也都从一旁角落里走了出来,恢复了来来往往的热闹。
  林怜站在一边跟不存在似的,见人都走了才跑上来向着他们一个劲的感谢。
  崔月杉手里还有三四块碎银,她掂在手心里走了回去,然后将仅剩下的还了回去,道:“二位今日的救命之恩月杉铭记于心,他日定当涌泉相报!”
  将碎银装回钱袋,容隐皱着眉盯着这两个人,脸色有些阴沉:“你们有何目的!”
  “啊?”崔月杉与林怜同时吓了一跳,对他这突如其来的问话表示很是不解。
  但是如此也不能让容隐放下戒备,依旧是板着脸:“不管你们打着什么主意,一旦被我发现,休怪我不客气。”
  说罢他便同陈子清转身就走。
  陈子清回握了两下对方拉紧自己的手,道:“眼下盘缠有些拮据,马车定是买不成的了,不如你留在这里,我快去快回。”
  闻言容隐脚下一顿,眸子愕然的侧首看过去,他不可置信的问道:“原来师兄帮她是打的这个主意?”
  将两人身上的钱都用光,他们便无法去买马车,陈子清从始至终都不同意容隐负伤赶路。
  “不全是。”
  那便有一半是了。
  陈子清被他那得出答案后的目光紧盯着,神情还是那般淡漠,也没打算解释什么,就在此时那被警告了的二人却是在犹豫了一会儿后追了上来。
  “道长,虽然你刚刚说的那个话让我很是气愤,但是我毕竟是受了你们的恩情,不能忘恩负义,而且我说了很快我师兄就会来,我是真的借的你们的钱,可不是在坑你们的钱财!”
  崔月杉一连串挡在他们面前说了许多,字字句句都是极其的诚恳。
  “两位可千万别误会呀!我们只是意外欠下了人家那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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