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师兄他不解风情-第1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那蛇其实没有什么恶意。”容隐虽然十分愤怒其伤了他师兄,但是后来得知真正伤到师兄的,其实是追灵术后心中的愧疚已然占据了全部。
当时的事情经过是这样的。
得知陈子清出去之后没多久,容隐也打算出去看看。
但是无奈沈明答应了要好好看着容隐不出去,所以拦着他不让他出这房子,情急之下想将其打晕。
却不料正准备出手时有一股风将他推去了一旁,这才让胳膊刮出了一道伤口。
等容隐定睛一看,就见一条通体发白带有几处淡黄色花纹的蛇,摇身一变成了一位十五六的少年。
一身富丽华贵的衣裳,个子不算高但是身形很瘦,兴冲冲的跑去沈明身旁。
沈明早就被这幅景象吓得失了魂,哪里肯听他说话,挥舞着双臂想要将他驱赶开。
不管对方说什么救命之恩,什么他是来报恩的,手臂上的红绳就是当日对方留下来的信物,可沈明只是蹲着身子抱着头,根本就不管他说什么。
他忍着伤痛站起身,还没等缓过神说句话就见那少年又化成了蛇形,然后朝他扑过来,等到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就已经是在深山老林中了。
路上那蛇用尾巴将他捆着,见逃不脱也就认了命。
想起这蛇同沈明说的话就随口问了起来,这蛇倒还挺有意思,见他不害怕也就没了想要吓唬吓唬的念头,同他说了自己与沈明之间的事。
原来这村子里的异常真的是它做的,但是却并没打算伤人,只是在它出现于沈家坟头后。
那群村里的人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却暗地记恨上了沈明放走了寓意不详的蛇,想要杀了他破解这厄运。
这蛇之前受过沈明的恩,故那日才出现在村子附近。
谁知就惹出了那般是非,为了救沈明他就让全村的人都病了一场,想将沈明吓走,可是沈明非但不走还主动照顾这些想杀他的人。
再后来他就又想了个法子,让那些人夜游,一群人吓不走他就全村的人,让他没想到的是已经这般了也没能将人吓走。
“它攻击我,也是因为我准备打晕它的恩人,这才对我有了敌意,后来知道是误会后便没想怎么样,打算天亮了就放我回来。”
但是不等那蛇放了他,他师兄就追了过来,而且还动用了追灵术来寻自己的下落。
容隐忽而跪在了土床上,凑到陈子清的身边,借着微弱的月光看着对方:“师兄,我害得你断了发,受了伤,还要让你替我疗伤,该罚!”
“嗯。”
对方轻声应了一声,钻入他耳中后眉眼难掩哀伤,像是自己方才给自己安的罪名又被放大了些,压得他很是难过。
可是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惩罚,容隐不明的抬起头。
陈子清像是知道他会抬头,刚好与他四目相对,看着那稚嫩的样子若有若无的笑了一瞬。
“就此跪着吧,日后长点记性别再伤了。”
“师兄……”
“外加一条,一个时辰不许说话,当是够抵你所犯的错了。”他说罢又闭上了眼眸,平稳的气息像是睡着了一般。
容隐就那样跪在床边上,愣愣的看着那昏暗光线中那模糊的容颜。
……
“咣!”
突如其来的声响惊得容隐从当年的回忆中抽离,立马看向身后的木门,急忙向里面询问情况。
可是里面的人也不知为什么没有回答,他便也不再等下去,打开门去查看。
只见屋内的床榻边是血,床榻上也是血。
陈子清的一身白衣沾上之后更是惹眼,吓得容隐瞬间慌了手脚赶忙疾步过去,却不想脚下踩到了东西,移开一看竟是十绝镜。
想来放下那声动静就是这东西掉下来发出的。
“师兄,师兄你醒醒!”
他也顾不上去捡,坐到床边将歪倒在一边的人扶正靠在自己的怀里,对方的嘴角处都是血迹,而且颜色都有些发暗。
目光触及到这暗红色的血迹之后,他立即伸手去探对方的体温,察觉到比之前冰得更厉害。
“怎么会这样?”
这个顽疾理应差不多了呀,为什么会突然加重了?
容隐有些愕然,但是眼下不是惊讶这个的时候,既然已经知道了是何原因那就好办了,将人放平之后他便赶忙去了医馆前房。
去找店伙计要了些性温的药材,有些里面带有丁点毒性,那伙计便不愿给。
好说歹说对方就是不肯松口,怕他买了去是打算害人,最后拗不过容隐只得多掏了些银子,让将这些药材熬制,然后和热水一起倒入洗澡的木桶里。
听闻是洗澡用的,伙计虽然很纳闷他这是要做什么,但是也不再反对了,毕竟那些微弱的毒性混入那么多的水中,也都散的差不多了。
这么交代过后他便又去借了两根银针,然后才急匆匆的准备赶回去。
恰巧这时许雪兰出来,见到他之后连忙走了过来:“你方才去哪了,担心死我了!”
“二婶,现在没工夫跟你解释。”
见他说着就要走,对方又拦住他:“你这又是去哪儿?还有你师兄呢?之前看他脸色不太好,也没细问,怎么样了?”
毕竟是人家救了自己的夫君,许雪兰饶是之前偏见再深,也万不能如此忘恩负义的。
“师兄顽疾复发,我先过去了!不能再拖了!”
容隐绕开她快步走到了医馆后门,手中紧紧的握着两根银针和一盏酒精灯。
回到了房内后陈子清依然还是他走之前那个姿势,不曾动过,却看得他很是心焦,生怕对方会有个三长两短。
点燃了酒精灯,把一指长的银针放在上面烤了烤,随后便咬在口中去将床上的人扶起。
对方的脸色比之前更白了些,毫无生气。
容隐将银针扎入他的头顶两侧,开始打坐替其压住那体内暴发的寒意。
那比平日里还要冰上三分的触感让他害怕,也让他再次回忆起当年下山后回到长清山,师兄突然卧病在床数月不起的记忆。
那时解决完那山村的事情,他们也就回了长清山。
一路上都很正常没有任何预兆,可在回到山上的第二天就得知,他的师兄生病了。
开始不知有多严重,也被挡着不让过问,他年纪尚小又没什么地位,自然是只能憋着。
后来久而久之都见不到人,这才察觉到这病不是普通的伤风感冒。
多年不回来一次的师父都回来了,想来定是为了师兄的病。
他这才知道,原来师兄在那深山之中动用了追灵术寻他后,伤势根本没有恢复,不过是强撑着而已。
而且加上那深山太过潮湿,那蛇妖少年化出的疾风虽不伤人却阴寒至极,躺了一日身体四肢百骸皆被侵蚀了个遍,使得他体温如同冰石。
虽后来经过长达半年之久的调理,日日浸在至阳的药浴中泡着,却仍然没能恢复从前,他的体温不论春夏秋冬总是比常人冰很多。
也是因此,他才寻来了那不同一般沉木的木头,加以处理多天,最后才精心制成木珠串在了一起给其随身佩戴,于他体内的寒气有调理的好处。
……
“叩叩叩。”
医馆的伙计将洗澡的木桶抬到了门外,因被嘱咐这间屋子暂时借用了便敲了敲门没有打扰,告知之后就离去了。
容隐轻吁一口气收回了手,然后这才赶紧下去开门将木桶移了进来。
虽不及师父,可对于这驱除阴寒的法子他也是颇有了解的。
当年因为师兄卧床数月,内心愧疚至极,便一门心思扎进了医书中去寻一切有关治疗这顽疾的方法。
木桶放在屋子里的空处,他又转回身将床上的人打横抱起,可刚想将人放进浴桶之中时却又想起此时不是在容家。
若是这衣袍湿了便没得遮身了,转身又回去打算先将这衣服脱了。
陈子清的脸色虽然还是十分难看,却没有加重的趋势了,嘴角边干涸的血迹触目惊心。
身上的白衣虽然沾了血迹却也仅此一套,待会儿泡完澡还得穿上,以免受凉。
轻手轻脚的将他的腰带解开,微微一抽便取了下来,衣衫连着宽敞的外衫一道脱了下来。
然后便是里衣里裤,当上衣褪去露出那一身雪白劲瘦的腰身之后,容隐的动作顿了顿,之前平静的眸子多了几分暗沉。
但是很快便调整了过来,快速的又将下身脱了个干净之后,就抱起人放进了那水温偏热的药浴之中。
脑后的头发没有沾到水,而是搭在了浴桶边缘外面。
可是就这样泡了没一会儿,里面的人竟然有滑落入水中的趋势,身体虚弱的根本坐不住,容隐连连扶正几次之后便折腾出了汗,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他打开门看了一眼外面,见没人这才安心回来将门反锁上。
刚转过身就见浴桶里的人已经滑落了一半,赶忙又将人扶起来,顺便把头发全部盘起。
紧接着就快速褪去了自己的衣衫,三两下的就脱丨光了,抬起长腿迈入水中,绑好自己的头发之后坐入了这水中,在里面调了个个扶着前面的人靠着浴桶。
这桶一个人坐进去尚还宽敞,可两个人之后未免有些太挤了,容隐的个头又高的很,一双长腿盘在里面很是难受。
就这么坐了一小会儿,就是感觉双腿快断了。
最终没办法也只能伸到前方弯起,不再盘在两人中间保持距离了,让陈子清的背彻底贴在自己的胸膛,把人圈在怀里这才舒服了些,刚好也可以借着自己的体温给对方暖一些。
因顾虑到怕有人打扰,他便施了法将这儿暂时给封了起来,外人是靠近不了的。
此时也顾不得被发现之后会引起什么了,先将师兄的情况缓解了再说。
为了让药浴更好的起到作用,容隐用内力一直保持着木桶内的水温不变。
不知是不是因为这药材全是属性为阳的缘故,就这么静静的泡着他竟是渐渐的有了反丨应,脊背更是出了层汗,结实有力的手臂青筋凸起,有些骇人。
第37章
容隐闭着眼睛试图静下心; 可是自他发现下方有了反丨应之后就根本无法再平静下来。
越是在意越是涨的厉害,就连呼出的气息也是沉重、滚烫的。
许是两人贴的太近了; 那个地方的温度太过紧密的接触皮肤,让已经逐渐好转; 恢复了意识的陈子清不舒适的哼了哼。
而容隐听闻后更是浑身一紧; 有些担心前面的人会发现。
可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说灭就灭; 木桶中的空间又这般小; 再去将人推开也是挪不出多大空的了,故没一会儿就又贴在了一起。
而陈子清也终于在体内的寒气驱除一些后,缓缓的睁开了眼眸,当他轻咳着有了知觉后; 后腰位置的异样就立马感知到了。
“师兄,你终于醒了。”
容隐不知是不是怕安静的气氛太过尴尬; 察觉到他醒后便急忙说道。
而对方很快也注意到了自己正泡在木桶之中,一股浓重的药味,想想也是猜出了大概; 有了些血色的面容还有些憔悴,虚弱的说道。
“辛苦你了。”
容隐摇了摇头; 也不管对方看不看得见。
然后两人就这样僵持着,氛围凝重的让人连呼吸都觉得很不适。
他看着前方人修长细腻的后颈,分明没有特意去保护; 也更不是女子,却光滑如同剥了壳的鸡蛋似的。
想到这里喉头难以控制的吞咽了两下,口干舌燥的厉害。
对方已经醒来问题就不大了; 心中的担忧也自然是消散了很多,悬起的心放下之后,心思便会往一些旁的地方发展而去。
事后回想起来他也不知当时是中了什么邪,竟然敢胆大包天的伸手握住了那瘦弱的肩头。
虽然还有些凉但是已然比之前好了很多,刚好也对他滚烫的体温有很好的纾解作用。
微微的从水中站起,容隐呼吸沉重的凑近了前方的人耳畔,浑身的燥热,哪怕没有直接贴上去也能让陈子清感觉得到。
对方微微蹙了蹙眉,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师兄……好热。”容隐贴在对方的身后,眸子里那狡黠的光芒无人察觉,嘴角勾起的笑让他的面容增添了几分邪气,“师兄的身子好凉……很舒服。”
他炙热的呼吸喷在对方的耳中,引得陈子清眉头蹙的更紧。
手下的那肩也似乎变得绷紧了一些。
容隐继续顺着内心的叫嚣,试图打开天窗说亮话,将身体整个都贴了上去:“师兄,我其实……”
“师兄明白了。”陈子清呼了一口气,施施然的说道:“听说如此是该成家了。”
“……”
本是贪婪的嗅着对方发丝的人突然周身一震,眼中的混沌散开了许多,五指僵硬的不知是松开还是如何。
他没有想到自己脚步还未跨出,就被挡了回来。
他的反应陈子清自然能够感觉到,低声叹了一口气之后又道:“这不过是人之本能的现象,没有什么好丢人的。”
容隐闻言更是一愣。
对方这是当他那句“其实”的后面,是耻于开口道出如此反应?
虽然得知其不是拒绝了自己的心意,是该庆幸才是,可嘴角就是扬不起啊!
哗啦的水声与水珠四溅。
陈子清不用回头也知道对方这是打算出去,他眼睛依然没有睁开,淡淡的说:“也差不多了,你就在此处疏解罢,听说年少气盛憋着不大好。”
而本是打算出去的容隐动作一顿,看着水中泡着的那副如雪的身体,心中的那一片不可触及的地方又躁动起来。
他做了一番斗争才敢哑着嗓子问出口:“那师兄可否不出去?”
“嗯?”
“不然我出不来。”
虽是格外下作的话,可容隐却说得脸不红心不跳。
闻言陈子清倒是没有什么反应,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与此同时,容隐的那双丹凤眼中尴尬的情绪却因此消散,此时留下的是那闪烁不定的狡黠。
他像是料定了陈子清不会想歪,更是料定他会答应,对方也的确如他所想。
容隐重新坐回了木桶之中,抬手捂住了他的双耳,随即又觉得不妥,低声犹如哀求:“我可不可以封了师兄的听觉与触觉?”
“……”
“不然我……我……”
他说的期期艾艾,似乎像是多么羞耻似的。
而极其信任的人,又根本不会怀疑他。
“嗯。”
对方再一次如他所料,同意了。
陈子清就这样坐在木桶之中,闭上了眼睛,封闭了听觉、触觉,任由容隐将手攀上他滑嫩的肩头也浑然不觉。
身后的人也不用再强忍着,放心的将下巴抵在那微凉的肩处,一手便探丨去自己身下。
四周除了水声被拍打的声音,还有男人低沉的粗丨喘。
眼底微微有些发红,容隐在即将巅峰之际死死的盯着眼前人。
那每一处肌肤都让他心里喜欢的紧,趴在对方肩头上,下巴那处的贴合让他舒服极了,只是这么一点便能慰藉干涸许久的良田。
许久。
一声闷哼之后,他将自己的东西弄在了外头,没有留在木桶中。
缓了下收拾好情绪,才解开一切,陈子清随即也就打算起身出去。
容隐此时好些后他与其说话便也自然多了,苦苦一笑:“我将那些弄去了外头,没留在药浴里,师兄可再多泡会儿不会弄脏身子的。”
他如此自我嘲讽,倒是让对方一愣,看了看水中似是有些不太明白他所说的意思。
两两相视片刻。
容隐突然想到了一个不太可能的可能,看师兄的眼神倒像是有些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莫不是他不知道自己弄出来的那东西是什么?
所以方才起身也并不是什么会担心自己沾上那个东西?
“师兄是不是从未这般过?”他大着胆子问了出口。
陈子清也不觉得这有何不能说及,毕竟人的这种七情六欲在他这里诠释的不全,有些东西不理解、不知晓,更不可能会联想到自己身上,自也是不会觉得有何羞耻。
故回答的也是十分坦荡荡。
“不曾有。”
容隐暗中观察片刻,初步是确定了他师兄果真是比自己以前所了解的还要……清心寡欲。
竟是连这他自己所谓的人之本能,都不甚了解,想来对方会知道这人之本能已然是稀奇了。
虽是让他的徐徐图之又艰难了些,但却也并非全然是坏的。
两人收拾收拾穿好了衣物便去了医馆前屋,向星彤此时靠在那角落里,见他们过来之后便上下打量了起来,片刻才起身朝他们走来。
“那些人是归一门的人,现在你们信了吧。”
那些人一冲进容家之后就吼着要一位红衣姑娘,说的除了她还有谁,一些情况她也都了解了,所以对那群人的来路深信不疑。
陈子清当时没在场,不知道具体情况。
容隐却是亲耳听到的也有些已经信了,不然怎么可能会那么巧,昨晚才收留了向星彤第二日就有人上门来要人,说的外貌特征一模一样。
“而且当时掩护他们离开之后,我发现了那群人确实是修真界的人。”
向星彤闻言愤怒道:“我没想到他们竟然连民宅都敢闯,还敢伤人,这件事我必须要让修真界都知道,这归一门沉寂多年分明就是有阴谋的。”
“此事没有这般简单。”
陈子清始终觉得这其中有诈,不能贸然就下结论,若是弄错了反而会将祸事引到自己头上来。
“道长,你这是不亲眼看到不死心,容家姐弟的父亲都差点儿没了命,难道这也是假的?”向星彤满心的仇恨,她还不知道容隐与容家的关系。
容隐也是亲耳所闻那些人都是冲着向星彤来的,可一边是他师兄,一时半会儿也有些拿捏不定。
后来容家一家出来了对陈子清自是很是感激,经过一番商议决定暂时找间客栈住下,挑个时机再回容家看看。
这么一折腾等到安下身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今日也就先休息下了。
未免出意外容隐与陈子清住在一起,向星彤却执意要自己住,许雪兰也就干脆没有陪她,与容柏成带着容家姐弟住在一间。
回到房间之后容隐这才得空问对方。
“今日在医馆,师兄为何不与我说这十绝镜还会伤到你?”
闻言正在倒水的人顿了顿,随即道:“救人要紧,这点伤休养休养便好。”
“……”
之后两人就安静了下来,洗漱之后熄了灯上了床躺着。
容隐躺在外侧,将手臂枕在头下看着上空没有丝毫的睡意,过了一会儿他低声问道:“师兄,你睡了吗?”
“还没。”黑暗之中身旁的人回了他。
得到回应之后容隐更是精神了,微微往上躺了躺,转过头去也看不太清身侧人的神情,也就又转了回去:“十绝镜是怎么回事?以前不是也有过给其他师兄疗伤,为何这次会这样?”
若非是曾经有过类似的例子,他也不会贸然让师兄那样救人。
“那时虽伤势厉害,却不及这般伤到了内脏,你二叔是个凡人,体内没有任何修为,十绝镜为他疗起伤自是会费劲一些。”
明明是很严重的事情,可对方说的却是风轻云淡,好像白日里险些被要了命的不是他。
容隐心中有些不是滋味:“那师兄教我如何用,我替师兄疗伤。”
“睡吧。”
对方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主动结束了,这样的反应让他更是难受。
容隐不肯就此结束。
沉默了好一会儿,陈子清才微不可闻的说道:“十绝镜是认了主的,可救治所有人。”
……唯独除去主人。
第38章
他的后面的话虽然没有说出声来; 可容隐却还是听懂了的。
在黑夜中的神情一怔,微微带着点棕褐色的眼眸里难掩震惊。
世间的一切都是有因有果; 有舍有得的,而陈子清既得了旁人所没有的; 自然也是要付出一些等同的代价; 如此才是天道。
不知气氛又凝固了多久; 容隐才开口:“那师兄体内的寒疾又是怎么回事?当年不是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吗?”
“……”
对方再次陷入沉默; 容隐也对他总是突然不回应的事情很是烦躁,不是因为烦陈子清,而是烦自己为什么不了解的有这么多。
“这两年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当年明明已经好了,后来也没有再因为寒疾而怎么样过; 怎么可能突然就加重了,一定是在他离开的两年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问的焦急; 陈子清也不好再回避:“可能是因未彻底根除,遂身子虚了些后便又犯了。”
是吗?
容隐在揣测这里面有几分安抚他的成分。
“师兄,待二叔二婶这边的事解决了; 我陪你回长清山吧。”
白日里虽然用了法子缓解,但是也只是能暂保性命无忧; 等手头的事情处理完必须得安心调养才行。
他突然这样说,陈子清也认真的想了想。
待查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之后,让容家跟修真界再无瓜葛便也就能安心了。
而容隐陪着自己回长清山; 安危自也是能够顾得上的,如此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目前自己的身体状况若真是遇上个劲敌,怕是半点胜算都没有。
“也好; 你的那些师兄都很挂念你,睡吧。”
“师兄,晚安。”
“嗯。”
一夜也算睡得安稳,翌日天亮。
“你还不走,你留在这里还想干什么,是不是还嫌祸害我们祸害的不够!”
屋外传来的一阵吵闹的声音很是嘈杂,陈子清睡得有些沉,故起的便晚了些,听闻到这些动静之后闷哼了几声才醒了过来。
房间里面只有他一个,桌子上放着一些清粥,床尾的架子上有一盆水还冒着热乎气儿,干净的手巾搭在上面。
他起了身之后便去洗漱了一番,看了眼还是热的饭食没有坐下先吃,而是推门出去查看外面的情况。
那吵吵嚷嚷的声音,让他无法不在意,刚踏出门就听到一声更加咄咄逼人的声音。
“这一次是我们命大,你还想怎么样?说了你这么多就是不肯走是吗?”
容和安将向星彤堵在一处死角,气势有些逼人,陈子清看见之后微微一愣。
似是没想到这容家一直沉默寡言性格十分静的小公子,今日却是这般的强势。
向星彤有些理亏没有同他争吵,单方面的受着对方的指责。
可这里毕竟是客栈,虽然一大早人不多,可这么大的动静终究是会惊动到其他人出来看的,要是闹开了可能会暴露行踪,于是陈子清便走了过去劝说。
“容小公子……”
可不等他说出几个字来,对方就恨恨的转过头瞪着他,让他后面的话收了回去。
“你也是,你为什么还留在这里?都是因为你们的出现我们家才会这个样子!”
陈子清被指责的有些愣神,他一贯漠然的神情在对方的眼中就是有些目中无人的意思,引得对方接着又斥责。
“你是道长就很了不起吗?会些骗人的法术就很了不起吗?亏我们还以为你真的那么伟大救人,原来也不过是用的障眼法!”
容和安怒吼着,眼眶红的有些吓人。
他这么一说便让陈子清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蹙眉问道:“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你还问?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对方那双眸犹如能喷出火,将他与向星彤视为敌人。
忽而身后的长廊传来了容芷的声音,她赶紧跑了过来:“和安!你这是做什么!”
“我做什么?”容和安看了一眼她手中的粥碗,然后死死的盯着她:“这是给谁的?”
“我……”
看家姐的样子他很快就明白了,更加怒不可遏:“是不是给他的!”
他手一指,指的正是陈子清。
容芷看了一眼后者,神情有些局促,然后有些恼了:“你到底在干什么!昨天的时候你就这样,今日怎么又这样,道长大哥他都为了我们受伤了,你能不能不要再闹了!”
“他哪里受伤了?!”容和安看着陈子清诧异出声,随即又是愤怒的叫着,“今早爹都吐血了,他哪里像是受伤的样子!哪里像!我看他好得比谁都好!”
边怒吼着还上前去推,一掌狠狠的打在了陈子清的心口窝上。
许是没有料到他会突然发难,能下如此重的手,陈子清竟是没能避得开,本就是正处于虚弱的时期,被其一掌推得连连后退数步,后背狠狠撞在了木墙上。
“咳咳!”
陈子清单手捂住口,只觉得一股呛人的腥甜味儿直逼嗓眼。
向星彤见状脸色大变,连忙冲过去点了他几处穴位,将他的气血顺了顺,这才松了口气。
此时她才有了怒意:“你疯了!你刚才那一下若是再用力些,搞不好是会出人命的!”
“你糊弄谁啊!不就是撞了一下,你们修真界的人不是很厉害的吗?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撞死了!”容和安丝毫不理会她所说的。
容芷吓得脸都白了,手里的粥碗也砸在了地上,眼眶里的泪珠在打转,看着她的弟弟不可置信极了。
“和安,你这是怎么了?这不是你……你不是这样的。”
“那你觉得是哪样的?”对方抬眼看向她,眼神冷漠极了,“我想要保护我的家人,我不能容忍他们这种妖怪来破坏我的家!难道这也错了吗?啊?有错吗!”
容和安忽而扯出一抹讥讽的笑,又有些自嘲,低声道:“姐,从小到大你都没有人在乎过我的感受,没有关心过我的想法,可是我呢?我没有抱怨没有吵闹,只因为你是我的姐姐,你是我的亲人啊!可是你现在却选择站在我的对立面,帮着这群妖怪来责骂我?”
“不是的,没有。”容芷拼命的摇着头,眼中的泪珠大颗的坠落,她茫然又害怕的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弟弟,“和安,我没有,我们都很在乎你,没有不关心你。”
她确实很强势,很多时候都是按着自己的想法来,她的弟弟也一直都陪着她胡闹,从来没有反驳过自己。
可是她并不是不在乎啊!
“是姐姐错了,我不知道你竟然会这么难受……”
“那咱们就把他们赶走!”容和安再次看向向星彤,眼神里的恨意半分不减。
“你们走吧,我们不需要你们来保护,我听到淮宁哥和我娘说了,只要你们不在那些人就不会再来找我们的麻烦了!只要你们走了,我们就安全了!”
“和安……”
容芷去拉他,想要制止他的行为,一向坚强的她此时有些被吓到了。
容和安却根本不理会她的阻止,大步走向陈子清,恶言相向:“道长,你如此骗人,就不会良心不安吗?!”
“容小公子怕是误会了,到底发生了何事?”陈子清倚着木墙,脸色有些不大好看。
“那好,我就告诉你!”他的笑中有些嘲讽,更多的是难过,“你不是说已经将我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