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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人跳-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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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安怡做了个深呼吸,像给自己打气:“哥哥,你能不能帮我查查我那个同学怎么样了?我给他们老师打电话,说是,没在学校……”
“他们老师没告诉你吗?”
“没有,那老师不肯说,家庭住址也不肯告诉我。”
蒋弼之认真地问她:“你打算让我怎么查?给那个老师送礼来打探学生隐私?让他们校长给老师施压?还是找私家侦探?找警察动用内网?还是说找黑客?我需要提醒你一下,前两种不道德,后三种违法。”
蒋安怡被他问懵了:“我、我没想这么多……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蒋弼之语重心长地说道:“最好的办法是你自己去问那个女生,而不是通过其他手段,这才是交朋友的正确方式。朋友也好,其他任何一种关系也好,只要是涉及到两个人,就应该是相互的,而不能是一厢情愿。我听张姨说,那个女生已经明确在电话里和你说,不想和以前学校的同学有来往……”
蒋安怡突然扭头冲张姨大喊了一声:“叛徒!”就从餐桌前跑开了,张姨口里喊着“小姐”,匆匆地追过去。
蒋弼之无奈地看向钟乔,钟乔为难地摇摇头,表示他也不太明白,又道:“先生,您今天午饭怎么吃这么多?”
蒋弼之本来还想吃更多,可是此时已然没了胃口。他用餐巾擦擦嘴,“晚上在檀阙有应酬,项目快定了,两边都高兴,几个股东和董事都会到,还有几个规委的人,都是能喝能玩的,我得提前垫垫肚子。”
钟乔笑道:“又要红酒白酒一起了?那我晚上准备好汤面。”
蒋弼之颔首,又道:“今晚会玩到很晚,你不用等我,面放厨房就好,我回来自己弄。”
陈星的脚腕已经彻底好了,工作也恢复如常,高峰期还没到的时候,梁经理下来叫他:“陈星,跟我去顶楼。”
陈星纳闷,顶楼是檀阙最高档的宴会厅楼层,他之前只在“蒋董”来的那两回上去过,之后可是没资格出现在那里的。
“天盛的蒋董来了,李总让你过去服务。”
陈星愣了一下,却也竟然没有太意外。
梁经理没有直接领他进宴会厅,而是先带他去了李总的办公室。李总示意梁经理先出去,然后微笑着看向陈星:“蒋董过来了,正和几位领导一起用餐呢。”
陈星“嗯”了一声,“梁经理和我说了。您不会又让我去那种场合吧?我应付不来呀。”
李总笑意扩大了些,“他们都吃得差不多了,现在就是喝酒聊天,不需要你怎么服务,你就过去陪着就行。”
陈星本来还有几分疑惑,可看明白李总那笑脸里暗藏的意味后,顿时火冒三丈, 心想,原来这老王八蛋还没熄了拉皮条的心思呢。
他装傻:“蒋董之前不是说不让我去那种场合了吗?”
李总笑出声:“之前那是蒋董心疼你,护着你,这次不一样。”
陈星心头一突:“怎么不一样?”
“正事都谈得差不多了,这次主要是娱乐。其他几位领导都自己带了人,只有蒋董是自己来的。一会儿他们还有些别的活动,蒋董身边也得有个人陪着才行。”
陈星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几个字:“他们还有什么活动?”
李总笑着摆了下手,“打打台球、做做足疗什么的,男人嘛,谈完正事不就那些嘛,你应该懂。”
陈星眼里染上阴鹜:“李总,不好意思,我还真不太懂。”
李总并未被他忤逆的态度激怒,反倒笑得更加和蔼:“我知道你是有志气的年轻人,不然也不会让蒋董那样的人念念不忘。不过你得有分寸,不能仗着蒋董对你好就蹬鼻子上脸,就我知道的,你都给蒋董几次难堪了?”
陈星扭头就走。
李总在后面喊道:“小陈,你和蒋董又不是没有过,现在拿什么乔呢?”
陈星全身巨震,犹如五雷轰顶。他僵硬地转过身,难以置信地瞪着李总:“你什么意思?”
李总见他回头,笑得更加胸有成竹:“那种事说太明白就没意思了吧。”
陈星牙齿打颤,“你……你怎么知道?”
李总只是笑,笑得无比恶心,像是在嘲讽他这问题的愚蠢。
陈星如坠冰窟,冷得他全身的血液都要凝固,几乎失去思考能力。
那种事,怎么会有第三个人知道?怎么可能! 他简直不敢相信,蒋弼之怎么会把那种事告诉别人!他不是说是意外吗?他不是为此感到抱歉吗?……不对,他从来没有为那件事道过歉……对,他没有,从来没有……他对自己说过对不起,但都是小小不言的事,从来都没有因为那件事……
李总和声细语地劝道:“你这个年纪就能有这种机遇,实属运气好。这种机会可不是人人都有、时时都有的,你得把握住,错过这一次,以后可就说不准啦。你现在正在事业上升期,抓住机会,多动动脑子,以后能前途无量,你总不想做一辈子服务生吧?”
有另一个低沉磁性的声音在陈星脑子里响起来:“不要小瞧服务生这个职业,多动脑筋,做好了,照样前途无量。”
陈星在心里大声地冷笑,用力之猛,以至于让他肩膀都剧烈颤抖起来。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亏自己把他说的话视若珍宝地记在心里,还真盼着能有出人头地的那一天!可原来他说的动脑筋是这种脑筋!他说的前途无量是这种前途无量!只怪自己太蠢,竟没听出那言外之意!
他在心里大声地嘲讽自己:陈星啊陈星!你同高个儿的前女友有什么区别?你同那些被有钱老男人迷惑的女生们有什么区别?蒋弼之同那些衣冠禽兽有什么区别?不过就用了一点钱就把你骗成了个傻逼!
“怎么样,小陈,想好了吗?一会儿酒局结束了我就不能带你过去了,你就再没有机会了。”
陈星做了两个深呼吸,冲李总咧嘴一笑:“行,走吧。”
那是张二十人的大圆桌,几乎都坐满了,果然每个男人身边都有人陪酒,燕肥环瘦各不相同,却是一样的年轻漂亮,且都是女人。只有蒋弼之旁边还空着一个座位,像是在特地等他。
陈星走进去,王助理先看到他,顶着一脸醉酒的潮红冲他笑道:“呦!小陈怎么来了?”
蒋弼之闻声转过头,带着微醺湿意的视线在陈星脸上逡巡片刻,随即缓缓展开一个笑容:“陈星,你来了?”然后胳膊搭在旁边那把空椅子背上,用眼神示意他过去。
陈星一边朝他走去,一边想着,自己之前以为错了,他没有厌烦,他只是不耐烦,不想等了。
第105章
陈星刚一落座,立马就有人打趣:“难怪蒋董一直孤家寡人,原来是喜好与众不同啊。”
蒋弼之微笑颔首:“让各位见笑了。”
同桌的人又都附和着说笑几句,整张桌子都是其乐融融,只有陈星槽牙发冷,暗自打颤。
他竟然一点都不隐瞒?不是说他们这种有钱人最看重形象,最害怕闹出丑闻吗?
“吃饭了吗?”蒋弼之突然偏过身来,带来一股熟悉的香水味。他喝了不少酒,身上发热,香水的味道比之从前更加浓烈。
见陈星只是看着他不说话,蒋弼之又问了一遍,同时将手搭在陈星手背上,轻轻地握住。
陈星机械地点了下头。
蒋弼之低笑出声,“小骗子,又骗人。”他抬了下手,立刻有服务生过来,蒋弼之吩咐两句,那服务生便立刻拿了套餐具过来摆到陈星面前,然后用公共筷子给他夹了几道菜让他品尝。
陈星看眼蒋弼之,对方松了手让他去拿筷子,却又将胳膊搭在他身后的椅背上,身子也微微侧着,和他离得很近,火热的体温传递过来,散尽陈星全身的毛孔里。
“蒋董,都不先介绍一下?”有人看着陈星问蒋弼之。
有人明显喝多了,大着舌头招呼陈星:“先喝酒!喝酒喝酒!大小伙子的,先打个圈!”
蒋弼之笑着站起身,亲自从桌子上拿起个酒瓶,在陈星面前的小酒杯里倒一满杯。
陈星沉默地看着。是白酒。蒋弼之同他说过:“白酒太烈,会破坏味觉,不适合做餐酒。”
蒋弼之坐定后对桌上诸位说道:“打圈就算了,他还没吃饭,就先敬各位一杯吧。”然后他的手扶上陈星的背,“来,敬各位领导一杯。”
众人又笑他温柔体贴。
陈星在小饭馆见过这种场合,如今看来,这些有钱人同他们这些屁民也没有什么不同。他端起酒杯后冲在座的十多人示意了一下,然后仰头喝酒。
有人笑他:“嗨,也不说句话,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但眼见着他竟然要将一整杯白酒一饮而尽,不由又拍手叫好:“痛快!好酒量!蒋董真是好眼光!”
蒋弼之仰头看着他,微微皱了下眉,随即又展开个笑容,对他人说道:“这是小陈,不爱说话。”
旁人附和道:“看得出来,是个实在的小伙子。”
陈星坐下后木然地往嘴里塞着饭菜,他被刚才的酒刺激到了。
不是没喝过白酒。他们偶尔想奢侈一把,也会买二锅头分着喝。那已经是38度的白酒了,刚才这酒竟然比二锅头还烈,辣得他嗓子发痛,舌头更是要失去知觉。
然而他吃到一片锯齿状的菜叶,强烈的苦味顿时在舌头上蔓延出去,别的味道都尝不清楚,只有这苦味那么清晰,让他忍不住皱起眉头,都不敢太仔细咀嚼,费力地将其粗糙地吞咽下去。
“你喝太急了,不用全喝掉。”蒋弼之几乎是贴在他耳畔问道。
陈星嗅到他口中的酒气,迷惑不解地偏头看他,心想,不是你让我敬一杯的吗?不是你给我倒满的吗?
蒋弼之又问:“谁让你过来的?”
陈星眼里突然焕发出光彩,希冀地看着他,也是探究地看着他,看他是真不知情还是装蒜。
“哦,李总。”蒋弼之自己有了答案,他嗤笑一声,在陈星手背上拍了拍,“不过正好,你今晚就陪我吧。”说完就转过头去与他人说起话来。
陈星垂眸看着被他拍过的那只手,终于弄明白了。
是不是他授意的又有什么关系?就像他是不是要自己喝一整杯,不还是给自己倒满了吗?那些是或者不是,在这里已经没有任何区别。
一直有人同蒋弼之说话,他应付着,便没顾上再同陈星说什么,只有一次,一个作陪的姑娘起身开红酒,有些应付不来那启瓶器。
蒋弼之用余光瞟到了,笑道:“这种力气活还是让男人来吧。”他的手再度抚上陈星的后背,“小陈,你去。”
陈星站起身,先去房间的柜子里取出一只醒酒器,然后才从那姑娘手里接过酒,拧了几下便将塞子拔出来,再将酒平稳地倒进醒酒器里。蒋弼之一直微笑地看着他的动作,眼神暗含赞许与自豪。
有人笑问:“小陈这倒酒的手法很专业啊,是做什么的?”
陈星将醒酒器放到桌上,刚要说话,就又听见有人说:“蒋董是酒专家,他带来的人能差了吗?”
众人都笑,说:“可不是嘛。”
陈星垂眸坐回原位,之前问过的那个问题早被人们忘到九霄云外。他是谁不重要,他是干什么的也不重要,他现在只有一个身份,就是“蒋董带来的人”。
李总没骗他,这顿饭局确实很快就结束了。一行人又去了楼下的台球厅。
吃饭时蒋弼之一直都是西装革履,这会儿要打台球,蒋弼之便脱了西装,将衣服很自然地递给陈星,又抬手解下袖扣,一枚一枚地放到陈星手里,却没看他,而是一边挽着衬衣袖子一边同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说话。
陈星攥紧拳头,手心被袖扣上的尖角刺得生疼。
蒋弼之称呼那个大腹便便的男人为“钱董”,两人三两句定好规则,要打一局完整的斯诺克。
旁边的人听闻都过来看热闹,说高手要和高手对决了。
蒋弼之笑道:“钱董才是真的高手,我到现在都记得钱董那场一杆破百。”
钱董哈哈大笑,肚子上的肉都颤动起来,“一杆破百有什么用?最后不还是被你一个陷阱搞得自己投降?所以说蒋董才是高手啊,沉着冷静,临危不惧,反败为胜。”
众人又是一阵奉承,有人给他们递杆,有人给他们打巧粉,还有自告奋勇要当裁判的女孩儿,殷勤地给他们摆球,弯腰时屁股撅起来,露出短裙底下的风光无限。
陈星将蒋弼之的衣服挂好后,就不远不近地站在一旁冷眼看着,心想,自己从前是不是就是被这些听不懂的名词给诱惑了? 以为听不懂的就是好的,满心崇拜地看着蒋弼之在自己面前夸夸其谈。
蒋弼之环视周围,看见陈星在不远处一个人疏离地站着,显得束手束脚,不由爱怜地笑了一下,冲他招手。
陈星走过去,蒋弼之竟然自然地抬手圈住他,像是将人搂进怀里。这是他们从未有过的亲密举动,陈星大惊,下意识环顾周围,看到旁人也都是这般姿势,与自己“带来”的人亲密着。
“打过斯诺克吗?”蒋弼之在他头顶上方问道。
陈星直愣愣看着那极宽大的台子,摇头。
蒋弼之低笑一声,指着台子上刚被摆好的几颗球:“你看那三颗球,摆放是有顺序的。有一个记忆的诀窍,God Bless You,GBY,就是green、brown、yellow。”依旧是极好听的口音,比他在英语课上听到的教学录音都好听。
陈星微微偏了下头,从下至上看着他英俊的脸:“是不是特别多的人喜欢你?”
蒋弼之的视线从球台移到他脸上,笑着挑了下眉,随即另一只手也圈了过来。这变成一个真正的拥抱,比刚才的碰触更紧实。
“那你呢?”蒋弼之同他面对面,低头看着他,用深邃情浓的视线引诱他:“ 你为什么愿意来?”据他对陈星的了解,如果他不愿意,李总也逼不了他。
陈星咬紧牙关没有说话,脸上带着些许潮红,看起来像是害羞了一般。
蒋弼之又笑,声音更加低醇:“为什么想请我吃饭?”他的头越发低垂,高挺的鼻梁几乎要挨上陈星的,“想我了,对不对?”
“那你呢,为什么来檀阙不告诉我?”他之前不是每次过来都会找自己,没有机会要要创造机会。
蒋弼之轻笑,“生气了?”他亲昵地捏、弄陈星的后颈,突然的肌肤相亲令陈星的头发都要竖起来。
“我不往后撤一步,你怎么会往前走这一步?”他听见蒋弼之轻飘飘地叹了一声,“难追的小家伙,让我花了多少心思。”
陈星猝然垂下了头,用睫毛挡住眼里的湿意。完蛋,他感受到心头的酸胀,痛恨而伤心地想着,真是完蛋,自己真的喜欢上他了。
可人家其实并没把自己太当回事。
蒋弼之开球,一上来就给对方造成困局,之后又轮到他,一杆接着一杆,就没了停歇。
红球、彩球、红球、彩球……他一边打一边给陈星讲解,陈星左耳进右耳出,只用眼睛看他,看他腰背挺直、不紧不慢地绕着球台踱步目测,看他悠然自得地俯身准备,看他盯着白球瞄准时,因为全神贯注而在额上堆起几道性感的纹路。
钱董在旁边直摇头:“蒋董,你刚才喝得还是不够多,哪有喝过酒以后准头还这么好的?”
这一杆“失误”了,蒋弼之站直身笑道:“我这人啊,越是喝醉状态越好。”
钱董一边找角度一边笑:“状态好?哈哈,什么状态?”他身旁就是之前开红酒没开开的那个姑娘,闻言跟着笑起来,并轻飘飘地看了陈星一眼。
陈星脑子里轰然一声,脸上迅速涨红。
钱董确实是高手,他接过杆后发挥也很稳定,之后和蒋弼之你来我往,还算平和,直到蒋弼之又做了一个陷阱,将钱董困住。
钱董握着球杆比划了比划,招呼那姑娘过来:“你替我打。”
姑娘夸张地笑道:“我不行!我可没打过斯诺克!”
钱董拉着她的手,站在她后面手把手指挥她:“看见那几颗红球了吗?凭你感觉来。”
蒋弼之失笑:“钱董这是这么战略?”
钱董哈哈一笑:“要不然也是投降,还不如碰个运气。”
那姑娘摆好姿势后弯下腰,屁股贴着钱董撅起来,她胡乱一打,并没能破开陷阱,倒给蒋弼之创造了好机会。
这要是他来打铁定就一杆到底了,蒋弼之招呼陈星:“这杆你来。”
陈星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台子前,蒋弼之将球杆递给他,也站在他身后俯下、身子给他指:“打那颗红球。”
他挨得太近了,陈星紧紧贴住身前的台沿,涩声说道:“我会打台球。”
蒋弼之看着他通红的脸蛋,情不自禁地低笑一声,放开了他,“那你来,看看你水平,斯诺克的台子可比美式落袋大不少。”
他后撤,陈星才敢弯腰,谁知刚摆好角度,蒋弼之又贴了上来,弯腰握住他两手,用身体将他整个包了起来:“你这个角度不好,再薄一些,这样白球能磕上那边的库边然后反弹回来……”
陈星完全在他的操控下,出杆、碰撞、进洞,身体前后摆动。
“嗨,这不算小陈打的,还是你打进的嘛!你这个胜负欲可太强了!”钱董笑着抱怨。
蒋弼之起身离开陈星,转头与钱董寒暄。陈星则趴在球台上,保持着击球时垂着头的姿势,半晌才直起身。
这次不是冤枉他了。他感觉到了,这次蒋弼之是真的勃、起,坚硬地抵着他,没有丝毫的抱歉与避讳。
作者有话说:
说说我的看法,两个人都是很“正常”的追求者与被追求者。蒋弼之进退有度,真心与套路并用。陈星呢,也是一直随着心走,没有“不喜欢还故意吊着”,或者“明明喜欢还故意拿着架子”。他们的行为都是“正确”的,只是因为生活节奏、认知和性格的原因,总会出现各种不合拍。
时间上,蒋弼之追求陈星不过两个月。才两个月而已,对一般的追求关系而言已经很快了,可对蒋弼之而言就是慢了,所以他有些失去耐心,又开始玩套路,以退为进,他觉得这是正常手段,对两人的关系有益,陈星却觉得受到了欺骗。再说今天的饭局,蒋弼之觉得这种场合上的东西都是虚的,不重要,陈星则因为没见过,接受不了。
以他们的性格,按照之前的节奏下去依然会是僵局,不如先破后立。
第106章
蒋弼之确实有很强的胜负欲,只不过平时控制得很好罢了。然而这会儿陈星就在旁边看着,那双美丽的眼睛直接在他心房里打了一支兴奋剂,他突然想趁着酒劲放纵一把,不肯再放水。
他正领先着,不用再计较比分,便毫无顾忌地一球连着一球没了停顿。旁边桌留意到这边,围过来问他:“蒋董,准备一杆清台了?”
蒋弼之抬了下嘴角,竟是默认。
这个过程实在漂亮,所有人都离开自己的台子到他们这边围观,每次球进洞都会给他掌声。
陈星也木然地鼓掌,视线却不像别人那样紧盯着台子,而是会不由自主地落在他的手上。
台球室里灯光很暗,只有球台上方光线充足,慷慨地洒在蒋弼之一人身上。他那双手宽大而有力,握起球杆来却是那般优雅,他找手感时会将球杆搭在虎口处从容地滑动,打巧粉时视线温柔而专注……
陈星闭了闭眼,问自己:你这样看着一个男人,不觉得羞耻吗?
最后一颗红球入袋,掌声哗然,这些衣冠楚楚的成功人士甚至兴奋地吹起口哨,女人们也都娇俏地笑着,凑到身边的男人耳边问着什么,显然都是和蒋弼之有关。
蒋弼之在灯光下直起身,将球杆轻轻搭在桌上,然后扭头看向陈星,露出志得意满的微笑,如同一个从战场胜利归来的猛士从高处俯视着他等在家乡的女人。
陈星被他这眼神晃得有些晕眩,难以承受地移开了眼。
之后他们又去spa区,得先洗个澡。明明是男女分浴,那些女孩儿却都跟到男浴这边。
这里面有个小型室内温泉,空气湿度太大,让陈星喘不过气来,越走越落在后面。
蒋弼之走在前面同人闲聊着,然后不易察觉地落后几步,轻轻捏了下陈星的手。陈星心头一颤,毫不犹豫地将手抽了回来。
幸好浴室是独立的,谢天谢地。
“我、我等在外面吧。”陈星看见几个女孩儿和她们的“主人”进到一间浴室里,舌头都有些不听使唤。
蒋弼之笑着回头看他一眼,拉住他的手,陈星疑惑地抬头,下一秒,他被一股大力拽进了门。
“嘘——”蒋弼之食指搭在他唇上。
陈星抿紧了唇盯着他,心想,他把自己当成动不动就尖叫的小姑娘了吗?
“抱歉,你肯定不喜欢这种应酬。”蒋弼之同他拉开些距离,仔细看着他的脸色,“累吗?是不是觉得烦?”
陈星摇头。
蒋弼之如释重负地笑了一下,“其实之前应该让你先走的,可是我没忍住。”他抬手抚摸陈星的头发,将他有些散乱的额发抿整齐,“太久没见你了,真想你。”他的手向下,移到陈星脸上,将他的脸颊包裹在干燥温热的掌心中,“我太高兴了。等这个局结束了,我要补偿你。”他的手又移上陈星的耳唇,轻柔的摩挲着,“今晚对我们很重要,我要让它成为我们两人美好的记忆。”
陈星闭上眼睛,呼吸急促,没有意识到蒋弼之此时有些语无伦次。他比喝醉的人更加混乱,耳边全是蒋弼之在他耳唇上捻弄出的沙沙声。
他甚至以为蒋弼之要亲他,但是没有,蒋弼之大慈大悲地放开了他,还给他倒了杯水:“你刚才那杯白酒喝太急了,还是空腹喝的,现在头晕吗?”
陈星冷笑,他酒量才没那么差。
“一会儿你也让她们给你按按脚,能加速代谢。”
陈星呛了一口,咳得脸通红,忙道:“我不……”他卡壳了,蒋弼之在脱衣服。
蒋弼之真是爱死他这份羞涩,心脏柔软地像能滴下蜜。他将脱下的上衣随手放到一边,故意展示似的面向着陈星,露出线条完美的上半身,“不逗你了。”他柔和地说道。
陈星狼狈地背过身去,捧着水杯不知所措。身后传来一声低笑,然后是衣服的西索声,然后是水声……还有,隔壁传来的呻吟……
蒋弼之简单冲了冲就出来了,腰上围了条浴巾,头发湿漉漉地撸到后面,“别管他们,这些人里有几个,不是很……”他随意地摆了下手,像是不屑提及,又像是与他们划清界限,他继续解释道:“我也不喜欢这种局,但是今天有几个人难得遇上,我也不能显得太不合群。”
陈星突然了悟,这也是蒋弼之的手段之一啊!同那些不堪入目的“成功人士”相比,他是多么正派!多么温柔!多么高尚!师父那般见多识广的不都说嘛,蒋董不是暴发户,蒋董是真贵族!
他真是聪明,甚至想到之前蒋弼之总叫着蒋怀中一起。他在心里冷笑,哈,蒋董还真是善用对比,连自己侄子都成了垫背的!
檀阙毕竟是个酒店,不是淫窟,浴室是初落成时就建好的,之后只进行过简单的翻修,隔音材料已然落后,那呻吟声越来越响,到了令人难以忽视的地步,陈星越发尴尬,红着脸对蒋弼之说:“出去吧。”
蒋弼之没答话。他看向陈星的眼神很不对头,幽黑执拗,像是要将人吞进去一般。
陈星扭头就跑,被蒋弼之一把抓住紧紧箍进怀里。陈星奋力挣了一下,丝毫没有撼动,就放弃了。他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像是要被强暴似的。
蒋弼之以为他是默许,将脸埋在他颈侧说了声——“乖”,又深深地闻了下陈星身上的味道便松了手,开玩笑似的说道:“应该能应付到结束了。”他说这话时下身挺得老高,直楞楞地指着陈星。
陈星本是愤怒地瞪着他,闻言突然又换成笑脸,“结束以后呢?你刚才说今晚很重要什么的,是什么意思?”
蒋弼之抬手捂了下眼睛,无奈笑道:“别再引诱我了,一会儿要在他们面前出丑了。”
陈星不客气地大笑,引得蒋弼之也跟着笑起来。气氛似乎很融洽。
他们不是第一个出去的,王助理和几个什么“总”什么“长”的已经躺在沙发椅上休息。他们都只在腰间围了条浴巾,而他们身后站着的姑娘们,除了王助理带来的那个穿着连衣裙,其余都是比基尼,让陈星都不好意思多看。
蒋弼之也躺下来,负责按摩的工作人员上前询问要不要开始,蒋弼之略一颔首,那工作人员便蹲下来。
陈星发现除了蒋弼之跟前这位女按摩师年纪稍大一些,其他人那里的都是年轻女性,有的甚至没有叫按摩师,直接让自己带来的女孩儿按脚,按着按着,那两只灵活的手就往上去了。
陈星厌恶地收回视线。他没有见识过这种应酬,以为这就是最恶心的,他甚至以此推理,认为蒋弼之从前参加的所有的应酬都是这般恶心的。
他觉得恶心,别人却觉得有趣。这群男人该喝的喝了、该玩的玩了,正是放得开的时候,说起下作的话来毫不掩饰,已然没了在人前的斯文。
“小陈,你给蒋董按按肩膀。”旁边一个什么“长”突然开口,却没有看陈星,而是看向蒋弼之:“蒋董这身材怎么保持的?看起来真健康,一点儿将军肚都没有。”
“嘿,你当蒋董跟咱们一个岁数啊?蒋董是年轻有为,我记得……也就三十出头,是吧?”
蒋弼之笑着客套了几句。
那个“长”又催陈星:“你给蒋董按按肩膀,跟咱们说说什么手感?”
陈星咬着牙将手搭到蒋弼之肩上,入手果然紧实有力。蒋弼之反手握住他的,回头看他一眼:“不用按了,你坐着休息一会儿。”
旁人笑话他,说他这样不行,太宠着了也不好。蒋弼之只是笑,在陈星手背上拍了拍,给他指了个地方让他坐下。
那些人的话题开始离不开性,将性经历当做谈资,将女人当做物品,有些被谈及的对象就在当场,也不见恼怒,还能时不时地插几句,表达一下自己作为女性的想法。
陈星坐在沙发上听着,想起他之前在KTV打工时,也见过这种场面。那是他的同事们,都是二十岁上下的大小伙子,也是张口闭口不离性,他们也爱炫耀,谁要是脱离处男身,一定要宣扬地所有人都知道,如果对方正好是大家都认识的哪个女服务员,那就更是不得了,个中细节都会被刨问得一清二楚。唯一的不同就是,那些女服务员如果知道自己被男友当做谈资,都会十分崩溃、乃至恼怒,远没有眼前这些女性的宽容大度。
那个时候陈星就对这种话题不感兴趣,有人暗地里说他假惺惺,他自己当时也奇怪,为什么不像同龄男生那般亢奋。现在他懂了,原来彼时他就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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