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妖兰传说-第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许是察觉到仲兰的疑惑,下人先行发话:“王爷说有事要跟夫人商议。”
  仲兰知道晋王又对小周后起色心,不由大感无奈,提议道:“要不还是去厅里说吧?”
  下人却低头说:“请夫人稍安勿躁,王爷稍后就来。”说完不待仲兰抗议,便匆匆走了。
  仲兰只得进屋坐下,两名侍女各伺左右,仲兰百无聊赖,忽然瞥见高脚凳上有一株白兰,难得的是,这盆兰花居然夜晚仍在开放,顿时好奇心大起,走上前去赏玩。
  这株兰花看起来品种一般,仲兰凑着鼻子嗅了嗅花蕊,觉察味道比普通兰花要浓郁不少,不禁有些讶异,又仔细嗅了下,这回香气熏得他头有点晕,他揉了揉脑袋,重新坐回桌边,觉得还是有点眩晕,只得用手支着头,闭目假寐。
  不一会,有脚步声传来,晋王又摇着他的玳瑁扇子,一步一晃地过来了。
  他一见到李仲兰,就朗声笑道:“赵某不才,让夫人就等了!”
  李仲兰缓缓做了个揖,压抑住内心反感,问道:“不知王爷有何事要对奴家说?”
  赵光义深深看了仲兰一眼,一把拢起扇子,坐到桌边,替自己和仲兰斟了一杯茶,客气地说:“赵某让夫人久等,先以茶代酒,敬夫人一杯!”
  说罢,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仲兰不便推辞,也跟着浅浅地啜了一口。
  茶水刚入喉,仲兰的身子突然僵住,他手中的茶杯“啪”地掉在桌上,洒出一大块水渍,电光火石间,赵光义扶住仲兰,在对方惊恐的眼神中戏谑地笑道:“李公子,别来无恙。”


第21章 针锋
  “殿下,李常侍今晚进了晋王府。”锦言突然来报。
  赵庭阶正在看书,听到消息,怔了一下,把手中的书重重一扔,尾音长长地拖出一个“嗯”。
  锦言见主子未表态,只得加上一句:“恐有不测。”
  庭阶皱眉,狐疑地盯着自己的侍从,问:“什么不测?”
  锦言一贯坚毅的脸上突然添了分慌张,他低着头说:“听说,晋王在李常侍的茶水里加了东西。”
  昭殿下什么反应都没有,锦言忍不住抬眼一看,赫然发现殿下目光灼灼,顿时心神大乱,支吾道:“……好像是……水沉散……”
  话未说完,便被昭殿下掷地有声的一句“待会找你算账!”打断,锦言自知理亏,忙匆匆跟随殿下而去。
  偏房内,一个年轻的道士正对着铜镜,抓着瓶瓶罐罐往脸上涂抹,忽听背后疾风狂啸,他还没来得及整理仪容,两扇紧闩的房门已被轰开,裹挟着尘埃的浊气呛得他咳嗽个不停。
  道士不由柳眉倒竖,骂道:“谁这么不长眼睛,不懂得敲门啊!”
  尘埃落定,庭阶的脸显露出来,道士立刻变脸,嬉皮笑脸地说:“原来是殿下,今夜乞巧节,殿下深夜造访,贫道真是欢欣鼓舞……”
  庭阶赶紧挥手阻止这个黏黏糊糊的道士:“你不是会控制人心吗?快帮我控制一个人!”
  道士撇撇嘴,不死心地抛给庭阶一个酥软的笑:“那需要给贫道这个人的画像,以及告诉我他的方位。”
  庭阶对这个艳丽的笑容视若无睹,面无表情地扔过来一副晋王的画像,又说了具体方位,嘴上催促个不停:“快!”
  道士大感无奈,细细看了画像,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个荷包,抽出一个红色的小纸人,两指并拢,对着纸人喝一声:“去!”那纸人仿佛被注入生命似的,飘飘悠悠飞走了。
  三人等了一会,道士眼神一亮,叫道:“来了!”
  赵庭阶也跟着精神起来,这才凝神注视着道士的一举一动,希望对方口中能曝出让他欣慰的好消息。
  可惜,这个道士比划半天,蓦地摇头道:“不行!”
  “你不是说你法力无边吗?”赵庭阶暴怒,一把揪起道士的衣襟,目眦欲裂。
  道士顿时心肝被气得生疼,暗骂对方暴殄天物,不懂珍惜自己一张如花似玉的脸。
  但他旋即又赞叹,从近处看殿下这张脸,真是刀削斧劈、线条分明,就算发怒也是那么好看,于是一腔怒火又化作云烟,重新嬉笑起来:“殿下,贫道可以施法替你挡一挡,如果你想阻止此人,可能还需你亲自出马。”
  “锦言,备马!”赵庭阶放下道士,一阵风似的奔出去了。
  道士哭笑不得,摇头叹息道:“也不知是哪家的闺女有这样的好福气!”
  此刻,李仲兰已被赵光义扶上了床,他的两名侍女早被击晕在地,房门也关上了,赵光义点了几根红烛,屋子顿时被晦暗的光线填满。
  赵光义用冰凉的手指抚摸着仲兰的脸,眼神中尽是暧昧,后者则瞪大眼睛,口唇微颤,却苦于口不能言,只能将哀求之色写于脸上。
  “别怕,本王会好好疼你。”赵光义沉声道。他温柔地俯下身子,覆上对方的两瓣柔软的唇。
  “唔……”可怜李仲兰只能从嗓子眼里发出低低的□□声,他的眼角慢慢沁出泪水。
  赵光义初尝香泽,惊喜地想:果然是甜的!他抬起身子,用手拭去对方的泪,再次亲吻身下这个柔若无骨的人儿,动作却比方才激烈许多,一道晶莹剔透的涎液从仲兰的嘴角淌落,顺着他的腮滑进了他的雪颈里。
  一切太突然,又太可怕了,还不能反抗,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衣衫被除,身体被讨厌的男人触碰、舔舐,仲兰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可怕的梦,他闭上双眼,希望自己永远不要醒过来。
  就在赵光义情难自已时,多年的沙场经验忽然让他察觉出一丝异样,他迅速起身,几道黑影从他眼前晃过,屋子中央赫然站了三名身着黑色夜行服的蒙面人。
  “来者何人?”赵光义拔出宝剑,厉声叱责。
  蒙面人不发话,也抽出背上宝剑,三人将赵光义围成一圈,谨慎地踱着步子。
  赵光义修长的眼尾眯起,他足尖点地,飞身向离自己最近的一个蒙面人掠去。只听一声清脆的兵刃碰撞声,两把宝剑架在了一起。
  蒙面人身法轻盈,但剑法不太好,有点招架不住,幸好其他两名同伴从背后偷袭,逼得赵光义不得不闪身逃开。
  打斗纠缠了一会,赵光义寻得一个蒙面人的破绽,一剑刺中对方的右肋,剑刃很轻易地刺入肉体,□□却不见血,而蒙面人的身体逐渐变得透明,最后如水汽一般蒸发不见了。
  此情此景反而逗得赵光义一笑,他瞥一眼床榻上的仲兰,心情舒畅不少,继续游刃有余地将另外两个蒙面人一一解决掉。
  “仲兰,是你做的吗?”赵光义将宝剑插回剑鞘,俯身看着那个不停流泪的人儿,用手刮了下对方的鼻子,戏谑道,“真调皮。”
  他又给了身下人一个深沉且窒息的吻,稳健潇洒的晋王气息渐渐乱了,他开始胡乱褪去自己身上的衣物,今晚他才不管外头有多少宾客,他只要他。
  外头传来嘈杂声,下人似在阻拦谁,随后脚步声逼近,房门“轰”地一下被劈作两半,赵庭阶提着龙泉剑冲进来,他一眼就发现了床上□□的李仲兰和衣衫凌乱的赵光义,眼神顿时凶狠得似一头狼。
  “贤侄,你这是要行刺你叔父吗?”赵光义将自己的衣服披好,慢悠悠地说,他仍旧跪在李仲兰的身上,竟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无数红血丝爬上了赵庭阶的眼球,他举剑便向赵光义刺去,赵光义身子一偏,敏捷地伸出右手,箍住赵庭阶举剑的手腕,咬紧牙关挤出一个狰狞的笑容:“看来上回那三鞭打得还不够。”
  赵庭阶也卯着劲加大力道,同样狞笑道:“你以为我是怕你才受那三鞭的吗!”
  二人较着劲,赵庭阶到底年轻,力气大些,剑锋渐渐割向赵光义的脖子,赵光义双手将侄子一推,身子顺势前冲,飞了出去,他打了一个滚,稳稳地站了起来。
  庭阶没有去追,而是用袍子将仲兰裹好,又将仲兰抱在怀里,就要往屋外走去。仲兰安静地窝在庭阶胸口,怔怔地看着对方颈项上结实的肌肉,感到那丝久违的踏实感又回来了。
  赵光义怎肯轻易放二人走?他抽出宝剑,挡住庭阶去路,喝道:“贤侄,今日叔父不怪你私闯王府,但人你得给我留下!”
  赵庭阶岂容他人威胁,也举剑针锋相对道:“做梦!”
  赵光义长入云鬓的秀眉挑了起来,他眯着凤眼,意味深长地笑:“德昭,今日你冲我拔剑,日后可别后悔!”
  赵庭阶不屑地发出一声冷哼:“后悔的该是你吧!”
  仲兰听着,暗自好笑,这叔侄俩都动了篡夺帝位的心思,赵匡胤这个皇帝要知道了,该气到七窍生烟吧。
  赵光义念及府中宾客甚多,不想将动静闹得太大,只得悻悻然收剑,却又不甘道:“下回叔父可没那么好说话了!”
  赵庭阶同样还剑入鞘,昂着头凶狠地反击:“下回再有人对兰儿欲行不轨,德昭也一定不会放过他!”
  他这话说完,仲兰的心中淌过一股热流,连日来的阴霾一扫而光,脸上的惊吓之色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幸福甜蜜。
  赵光义用阴鹜的目光注视着李仲兰的表情变化,大声吩咐道:“给殿下备轿!”
  “不必了!”赵庭阶解开外衣,将李仲兰的头蒙进自己衣内,然后抱着仲兰跃上墙头。
  很快,墙外马蹄声得得,由近及远,渐渐死寂了。


第22章 喝药
  刚才施法的道士在门口候着,看到昭殿下果然带了个人回来,不由酸酸地撇撇嘴,戏谑道:“这姑娘还害羞呢!”
  仲兰仍旧把头窝在庭阶衣内,却听着外头的声音有点熟悉,但他不好意思把头伸出来,他作为一个男子,才不想被外人看到他被另一个男子抱在怀里。
  可是那个声音又响起来:“哦,原来是个小子。殿下,能否让贫道也一睹你怀中之人的芳容?”
  居然是师父!仲兰瞪大了眼睛,师父道安不是一个闲云野鹤的修仙之人吗,怎么又到京城来了?
  只听庭阶不客气地吼了一声:“滚!”
  道安没再说话,仲兰的脸燥热起来,他觉得自己该为师父说句话,可随即他意识到自己无法动弹,这才心安理得地继续当缩头乌龟。
  庭阶将仲兰抱回自己房间,将对方安置在床榻上,并顺手抽走仲兰身上的袍子,一瞬间,那满身的吻痕刺痛了他的眼,他飞快地拉起锦衾,盖在仲兰身上。
  情人怎能不知对方心思,仲兰蛾眉微蹙,面上很有几分尴尬之色,结果对方以为他在羞愧,立刻兴师问罪:“就这么急着要把自己送到晋王的床上去么?”
  仲兰愕然,心中又好气又好笑,庭阶这家伙果然颐指气使惯了,连安慰人都是质问的口气。
  两人大眼瞪小眼,互瞪了一会,锦言端着一碗红色的药汤过来。
  赵庭阶一边意味深长地看着锦言,一边去接药碗,锦言却明显害怕起来,手一抖,药汁泼洒出来,溅了赵庭阶一袖。
  “锦言!”随着赵庭阶一声怒斥,锦言赶紧捧着药碗跪倒在地,闷头伏罪:“锦言该死!”
  仲兰甚是不悦,心想:还没当上皇帝,就这么会耍威风,连对自己忠心不二的侍从都如此,这脾气是越发坏了!
  庭阶沉着脸接过药碗,吩咐道:“你先下去吧。”
  他用锦衾裹着仲兰,扶对方靠在自己身上,然后拿起汤匙,慢慢搅动着药汤,待热气蒸腾了一会儿,便小心翼翼地舀起一口,凑到唇边吹了吹,送到仲兰嘴里。
  仲兰许久未见庭阶如此细心呵护,心头顿如暖阳笼罩,乖乖把药汤喝了进去。
  就这么吞了几口,他忽然忆起赵光义对自己做的龌龊事,一想到对方的唾液也随药汁一齐被自己咽下喉咙,胃里不由翻江倒海,口中也几欲作呕。
  药效起的作用还挺快,仲兰渐渐有了些气力,开始躲避庭阶递过来的汤匙,庭阶以为仲兰嫌苦,哄了几句,见毫无用处,登时脾气上来了,将药碗重重往桌案上一放,把李仲兰拖靠到床头,又舀一匙药汁,面对面掐住了仲兰的下颔,强逼对方吞药。
  仲兰咬紧牙关抗拒,挣扎间,药汁泼到床上,染出一朵艳丽红花,银汤匙也飞了出去,弹到一尊白玉雕琢的辟邪头上,只听“啪”的一声脆响,辟邪的一只角被击碎了。
  赵庭阶气得额上青筋直跳,怒道:“兰儿,你明知道我不喜欢你这样!”
  仲兰虽有些愧疚,却见不得庭阶对自己凶,且觉得对方脾气过于暴躁,顿时也来了气,赌气别过脸,一副“你能拿我怎样”的表情。
  庭阶彻底被激怒,他大力掐住仲兰的两腮,逼得对方不得不张大了嘴,然后端起药碗就往仲兰嘴里灌。
  仲兰狂乱地挣扎,红色药汁甩了庭阶满手,可是大部分仍被强制性地灌进嘴里,仲兰不肯好好喝药,药汤呛了他的气管,他狼狈地咳嗽起来,刚入口的红色汁液如喷泉般涌发,喷了庭阶一脸。
  两人正在缠斗之时,房门忽然被推开,道安“惊慌失措”地闯进来,行了个礼,大声说:“殿下,请放过我徒儿!”
  赵庭阶一愣,放下已经泼洒干净的药碗,扫了一眼道安,又看看李仲兰,发现对方下巴上全是红色药汤,叹了一口气,拿了丝帕细细为其擦拭,擦完才问:“兰儿,这道士真的是你师父?”
  仲兰点头,扭头刚想称呼道安一声“师父”,却惊讶地发现师父的满头银发乌黑亮丽,简直比黑炭还黑,不由目瞪口呆。
  道安佯怒:“徒儿,为师也不要你行三跪九叩之礼,但基本的礼数你都忘了?”
  仲兰面色发烫,赶紧叫了声“师父”。他又扭头看庭阶,发现庭阶正狐疑地看着他,便想再多诉些师徒之间的渊源,却觉得庭阶脸上也沾了很多药汁,状甚滑稽,一时之间把师父给忘在脑后,从锦衾中探出一只手,接了丝帕,专心为庭阶擦起脸来。
  庭阶也不发话,一双星目似笑非笑看着仲兰,这一副“郎情妾意”的画面差点把道安的鼻子气歪,他心里把见色忘师的徒弟骂了个八百遍,又看二人含情脉脉的对视,枯寂多年的胸中竟然也泛起了丝丝酸味。
  待仲兰擦完,庭阶才打趣道:“道安,你这师父还不如徒弟,不如让兰儿做你师父好了!”
  师徒二人均是一怔,仲兰慌得语无伦次,赶紧表忠心:“万万不可!师父,徒儿从无此心!”
  道安则一脸的坦荡荡,笑嘻嘻地说:“那好,我今日就拜李仲兰做师父。”说罢,就给仲兰俯首一拜,叫道:“师父!”
  仲兰惊得满头大汗,连连摆手,否认道:“师父,万万不可,切莫折煞徒儿!”
  随着他双手的挥动,包在他身上的锦衾倏地掉落,露出一大片冰肌雪骨,赵庭阶眼疾手快给李仲兰重新包了回去,又把仲兰紧紧搂在怀里,像抱着块玉石宝贝似的。
  道安的鼻子再次被气歪,论肤白貌美,他虽活了一个甲子,却也不比仲兰这受气包似的徒弟差,怎会觊觎徒弟美色,再说,他是为昭殿下而来,要是殿下能坦胸露背,他倒是颇有兴趣贪赏春光。
  庭阶见仲兰惊慌,心甚不悦,喝道:“道安,以后你敢再欺负兰儿,本宫一定把你的手剁下来!”
  道安翻了个白眼,双手捂在胸口,可怜兮兮地说:“殿下你好狠!怎么平白无故就要贫道一双手啊!”
  仲兰赶紧替师父说好话:“师父没有欺负我,他对我挺好的。”
  仲兰觉得师父对自己挺好,因为师父教会了自己法术,可是师父是个老顽童,就爱开徒弟玩笑,比如把仲兰灌醉然后在他脸上涂鸦;又比如把痒药涂在道符上,骗仲兰去拿,害仲兰足足挠了三日痒……凡此种种,让仲兰心有余悸,就怕真把师父惹恼了,恶作剧的恶劣程度会加倍。
  “那就好。”庭阶的神色缓和下来,他对道安说,“你既然是兰儿的师父,法力应该不错,日后你就留在本宫身边做事吧!”
  道安忙谢过殿下,却让仲兰暗自纳闷,以为师父吃错了药,居然会追名逐利,还甘心受凡尘中一个晚辈的差遣,这其中定有什么蹊跷。
  赵庭阶见道安赖着不走,念及他是仲兰的师父,不便赶他,干脆将他晾在一边,转而关切地问仲兰:“晚上想吃什么,我让厨房给你做。”
  仲兰摇头,避开庭阶热切地目光,他还不习惯在师父面前谈情说爱,只道:“水。”
  庭阶会意,马上发号施令:“道安,去给本宫提壶热水来!”
  仲兰惊愕,忙说:“我不要水了。”
  庭阶却微微一笑,安抚道:“让你师父拿水的人是我,不是你。”他转而反问道安:“道安,本宫说得对吗?”
  道安咬碎一口银牙往肚里吞,强颜欢笑地点头:“是啊,贫道这就去办!”
  说罢,他灰溜溜地出去了。
  仲兰从未见师父这么低声下气过,心中充满疑惑,庭阶乐得清净,不断亲着仲兰的脸颊,他还想去亲仲兰的嘴唇,却被仲兰假装害羞躲过了。
  幸亏道安风驰电掣,箭一般地折回来,否则按照庭阶的性子,被拒绝两次后,第三次肯定要强迫了。
  庭阶接过道安递过来的水壶,给仲兰倒了一杯水,送到对方的唇边。
  仲兰却漱起口来,漱完含着口水,定定地看着庭阶。
  庭阶见他两腮鼓鼓,似个小兔子,不禁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拿来痰盂,让仲兰把口水吐出来。
  他又给仲兰倒了第二杯水,结果对方还是没喝,又漱口了。
  就这样连番漱了几次,道安看乏了,嚷道:“我的徒儿,你再漱下去舌头都要被你洗白了!”
  庭阶疑惑道:“药有这么苦吗?”
  仲兰不便解释,只是轻轻咬着唇瓣,庭阶也漱了一下口,然后又倒一杯水,含在嘴里,捧起仲兰的脸,不容置疑地将唇贴了上去。
  道安的嘴角在悲切地抽搐,此情此景,简直令人没眼看。趁着没被这两个人酸死前,他赶紧脚底抹油地溜走了。


第23章 道安
  庭阶“噗嗤”一笑,他的气息喷到仲兰脸上,暖暖的,带着夏夜和风的清香,他说:“我故意的。”
  仲兰也笑,觉得在师父面前有任何乖张举动不算得丢脸,于是专心致志去跟庭阶温存。
  两个人在房内吃完饭,庭阶抱着仲兰去沐浴,庭阶甘当仆人,把仲兰全身上下搓了个遍,但他下手力道特别重,几乎要把对方搓掉一层皮,痛得对方龇牙咧嘴。
  好不容易待庭阶结束搓澡任务,仲兰早就通体发红,似一只煮熟的虾子,他心说自己被搓的怎么比搓澡的还累,不觉赌了气,微微撅起粉唇,闭目倚在浴池边假寐。
  庭阶见此,无可奈何地笑,他的兰儿永远都是这样,只要一受宠,就马上翘起尾巴,完全不管自己是何身份。
  “兰儿,你是我的。”赵庭阶用牙齿轻轻咬着李仲兰的唇瓣,喃喃地说。
  李仲兰缓缓抬起眼帘,立刻在对方的眼眸中收获了漫天星辰,他莞尔一笑,想要说什么,可是却羞赧地一蹙眉,眼神也跟着飘向了别处。
  此时,一声低语传进他耳膜,蓦地让他心头一震:“我也是你的!”
  仲兰秀目圆睁,茫然地看着庭阶,却见对方眉眼温柔,再无犀利与讥讽,心中顿觉有朵花在恣意盛开,不由嘴角一哂,主动凑上前给了庭阶一个吻。
  庭阶难得见仲兰热情,心中大快,搂着对方不肯放手,二人接了一个长长的吻,仿佛要把过去两年缺漏的时光都吻回来,韶光掩埋多少事,如果他们不在帝王家,那生活一定会简单快乐不少吧。
  待二人依依不舍地松开彼此,仲兰将憋了两年的疑问诉诸出来:“庭阶,两年前你为何不告而别?”
  赵庭阶微笑不语,只用手摩挲着仲兰的脸颊,但仲兰不饶他,撅着嘴追问:“我那时给你写了那么多信,你为何不回?”
  庭阶星眸一暗,倏地将仲兰转了身,仲兰见庭阶刻意避开话题,急得大叫:“庭阶,你快告诉我呀!”
  庭阶不回话,挺身而入,一股电流顿时侵入仲兰四骸,刺激得他的身躯痉挛不已,仲兰喘息片刻,气得咬牙切齿:“赵庭阶,你这个大混蛋!”
  一波一波的池水被拍上地面,代替了赵庭阶的回答,李仲兰无暇思考,很快就屈服在了迷乱的快乐中。
  二人整整闹腾了一夜,待东方曙光初现,仲兰才意识到庭阶还需上早朝,便眯着眼睛去推对方胳膊,有气无力地提醒道:“庭阶,该上朝了。”
  谁知赵庭阶困顿地皱一皱眉,一个翻身,又把自己重重地覆在仲兰身上了,他的嘴埋在仲兰颈窝处,瓮声瓮气地说:“不去了。”
  仲兰觉得庭阶重得像块巨石,可又不舍得推开,反而用手抱住庭阶的后背,轻轻抚着对方的青丝。庭阶的皮肤也很光滑,如丝缎一般,摸起来很舒服。
  庭阶温暖的鼻息喷在仲兰的肌肤上,他大概是睡不着了,笑着呢喃:“从此君王不早朝。”
  仲兰心中突然“咯噔”一下,心想,即便他顺利将赵匡胤除掉,可若庭阶继承了皇位,他该怎么办?难道为了复国还要把庭阶除去吗?他是那么痛心庭阶把他当敌人,难道他往后要主动当庭阶的敌人吗?
  仲兰正在胡思乱想,庭阶把脸贴了过来,用挺拔的鼻子摩挲着仲兰微翘的鼻尖,然后开始吻对方。
  罢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仲兰暗叹一口气,也开始认真地回应起对方来。
  早上的时候,道安一直在赵庭阶房前转悠,但见房门紧闭,连扇窗户都不开,不禁摇头叹息:“登徒子啊!”
  午时,房门总算开了,有下人送了饭菜进去,半个时辰后,下人收拾餐具出来,送了热水进去,又过半个时辰,抬着澡盆出来,房门又再度关上,赵庭阶和李仲兰两人仍是不出来。
  道安痛苦地一拍额头,悲叹道:“色狼啊!”
  到了傍晚,照例有下人过来收拾,并送晚膳,房间的烛光亮起来了,从窗户的剪影中可以看到两个偎依在一起的身影,其中一个在给另一个喂食,但很快两个影子又凑到一起,仿佛只剩下一个身影似的。
  道安再也受不了了,捂着脑袋发出一声惨叫,他感觉那枯燥修仙之旅又在向他招手了,不由内心悲叹:老子好不容易想回红尘走一遭,怎会遇上这么一块难啃的骨头?
  隔天早上,庭阶终于上朝去了,仲兰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他醒来后怕受责备,便想去看看那个被自己冷落多时的师父。
  仲兰无法在白天唤出寻人的纸人,但直觉告诉他,师父应该还在赵府,遂匆匆洗漱了一下,准备出门。
  刚打开房门,还没走几步路,一颗小石子准确无误地击在他的脚踝上。仲兰本就双腿乏力、浑身酸痛,这一击之下他的腿脚当即失去重心,膝盖猛地磕在地上,整个人跪了下来。
  “好徒儿,现在行拜师礼也不迟啊!”旁边的玉兰树上,有人在放声大笑,仲兰循声望去,果然是师父道安。
  “师父,你打我做什么?”仲兰无奈地说。他站起身,拍了拍手上和衣服上的尘土。
  “因为我是你师父,所以我要打你。”道安从树上一跃而下,跳到徒弟身边,嬉皮笑脸道。
  仲兰听到这无赖话简直要晕厥,还好他见惯了师父的荒诞不经,也不计较,却看着师父的头发,疑惑道:“师父,你不是白头发吗?怎么……”
  “我染黑了,不行吗?”道安给了仲兰一个白眼,他马上又冲徒弟挤挤眼,“如何?是否年轻许多?”
  仲兰点头。的确,师父本就鹤发童颜,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而今白发转黑,更是显年轻,眼看就跟庭阶同龄了。
  “师父,你是怎么认识昭殿下的,又怎么帮他做事了?你不是要修仙吗?”仲兰连珠炮似的发问。
  道安假装深沉地长叹道:“都是缘分啊!”
  仲兰茫然,盯着师父。
  于是道安侃侃而谈:“前段日子我去京郊的山里采药,昭殿下正好在狩猎,结果刀箭无眼,他一箭射中了我的肩膀,就把我带回来疗伤。”
  仲兰吃惊:“师父,你法力高深,居然会中箭?”
  “那当然。”道安斩钉截铁地说,“昭殿下武功高强,我败在他手上也是心服口服,况且他面如冠玉、玉树临风,我只顾看他,哪看得到箭?”
  “师父!”仲兰大急,欲制止师父的胡言乱言,可他隐约觉得师父真对庭阶动了心思,心里又有点不高兴。
  道安立马洞察徒弟的想法,揶揄道:“一年前那个惹你哭哭啼啼的家伙,就是赵德昭?”
  仲兰点头,羞赧道:“昭殿下是徒儿的人。”
  道安口中“啧啧”两声,摇头晃脑地叹气道:“你这是迫不及待地宣示主权来了?哎,伤心,师父在你心中早就没份量了!”
  仲兰忙摆手,刚想说点好话,又听道安讲道:“以前我养了一只小白狗,名字叫小白,那时我不懂事,总是打小白,小白被我打后就躲在窝里哭,但是只要我一唤它,它就立马忘了不痛快,高兴地整天只知道围着我转……”
  “师父!”仲兰怒叫,如果他有胡子,肯定被道安气得吹上了天。
  道安也知自己的这个比方有点过份,只得憋着笑,正色道:“你是怎么被晋王设计的?”
  仲兰便把那一日自己的遭遇说了一遍。
  道安寻思着:“水沉散只有神奘谷之人才有,虽有卸力作用,但不至于发作那么快,你嗅的那盆兰花,应是涂了使人精力疲乏的酥骨膏。”
  仲兰立刻联想到报春,对其厌恶之情又深了一层。
  道安打量着仲兰的一头青丝,又是一阵摇头,嫌弃道:“徒儿啊,你那情郎怎么没给你洗头啊,这么不讲究的人,你居然也能忍受?”
  他讨好地看着仲兰,想再多说一句,仲兰当机立断,抢先说道:“师父,你的头发也脏了,我帮你洗洗。”
  道安吃了个闷憋,只得作罢,师徒二人在院中辟了块空地,一站一坐开始洗头。
  一个侍女正巧拿着纸鸢路过,见此情景,手中纸鸢不由跌落在地。
  但见一名长发及腰的白衣男子端着白瓷水瓶,小心翼翼倾注在一名青衣男子的三千青丝上,白衣男子在说着什么,嘴唇勾成一弯仰月,笑容似清风徐来。
  青衣男子闭着眼,笑靥如花,晶莹的细流冲刷着他如玉的额头,然后自他高耸的鼻尖欢快地滴落,又顺着弯弯的唇角流向小巧的下巴,一阵微风拂过,两人衣炔飘扬,仿佛从仙境里走出来一般。
  侍女看得呆了,脑中颠来覆去只剩三个字:美如画。


第24章 安抚
  赵庭阶回府时,陈氏愁云惨淡地迎上来,说侍女们不听使唤,一个个跑到花园里不出来,怀疑又被人施了巫术。
  庭阶无奈地想:兰儿真是皮痒得很!遂赶紧去花园里看个究竟。
  一入园方知,李仲兰在跟道安闲聊。这道安一点也不像个正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