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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贾人生-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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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佛看到了来年的源生当财源滚滚,灯会也随着这些龙灯的舞动而达到高潮。

在这一带还流传着这么一个习俗,如果哪家的孩子跳起来拔了龙灯的胡须带回家,那么这一家人来年必定是福寿安康。

所以那些龙灯无幸免的一进镇子,龙须就被那些活泼的小孩拔个精光。随着那些拿到龙须的小孩满意的将其交给自己的家人,那些龙灯也就成了无须之龙。


而那些没拿到的则穷追不舍龙首,一跳一跳的去和龙首周旋。龙首往往是徒劳无功,毕竟你躲得了这边,躲不过那边。除非你永远举高,不然只要你一放下,那龙须就会转姓而去。


往年都是无一幸免,可今年好像不一样了。有一条红色的火龙上窜下跳的始终保护好龙须,这条龙是第一个进镇子的,可是在后面的三、四头龙在顽童的追击下变的割须弃袍的时候,它还是屹立不倒。

它围着镇子转了半圈来到了源生当的铺子面前,那条红龙陪衬着那几道气势逼人的龙须更是有气魄。


那龙首还用一只面具遮住面部的生动动作吸引了大群的观众,让章传福觉得特有面子。他吩咐文定道:“文定,去给他们发红包,多给几个呀!”引得舞龙队伍纷纷停下来给他道谢。

待到龙灯要走之时,东家大声的对伙计们说道:“走,我们进去,我有一个重要的决定要说给大家听。”伙计忙往回走。

此时那保有龙须的龙首将龙头交给旁人,跑过来叫道:“等等我,我还没来呢!”说着跑到跟前揭开了面具,众人皆倒,那人竟然是请过假的顾三友。

众人再与三友互道了两句新年吉祥后,都随着东家进了铺子。看见三友的回来,文定拉着他到一旁诧异的问道:“不是说明天才回来的吗?怎么今晚就回来了。”

三友回答道:“今夜如此热闹的场面我怎么能不回来呢!那丫头实在是太黏人了,搞的我这几天度日如年的,再不回来会疯掉的,对了,还有你!”三友指着文定。

文定摸不清头脑的问道:“我?有我什么事呀?”


“没你什么事,当时我跟你做了多少手势,让你不要答应那丫头的要求,你装作看不到就把我给出卖了。”三友心有不平,这几日他可是掰着手指算日子,最后一日怎么样也坚持不下去了。

文定笑着说道:“有此等好事,我想你是断然不会拒绝的,再说那天我也只是回答了燕小姐所问的事情而已。”


三友受不了的说道:“只是回答而已!你是不知道那丫头的厉害,这几天可把我给掰的够呛。”他深叹口气再说道:“你呀!有的方面就是有点呆滞,你看你四弟道定就知道轻重,帮我躲都来不及,最后还是你把她引过来的。”

文定带着怨气的说道:“你还敢说道定,本来他就够淘气了。结果你还带着他去胡闹,你看这几天下来他的胆子越发的大了,都是你给唆使的。”


顾三友嘿嘿的笑了笑,心想还有更大的事你不知道呢!这时东家叫大掌柜蒋善本来唤他们进去,走着走着三友问蒋善本道:“大掌柜,到底有什么事情要宣布呀!这么隆重。”

蒋善本笑着说道:“绝对是好事,反正东家一会就要说了,我就不提前透露了,让你们保有一点神秘感。”

三友低声与文定问道:“你知道是什么事吗?”

文定也是一头雾水的摇摇头答道:“我也是和你们一起听到东家有事宣布的。”

“这么神秘,有什么事呀?”三友低头自语道。

当他们进入铺子那露天小院时,众人已在天井周围站好,就等他们两人了。

东家呵呵笑着说道:“怎么,三友,一回来就和文定有说不完的话呀!对了,你刚才怎么混进人家舞龙队伍的?”


三友松了松肩膀说道:“还说呢!先前回来的路上,我看到他们舞的好看,便和他们商量着让我试试。说好了红包一个都不要,只是舞着玩,谁知道一拿着就不能放下来,一路上那个原本舞龙首的挨家挨户的赚红包,而我呢,则傻子样的给他打白工,搞的自己的手现在已开始酸疼了。”

众人被他逗得哄堂大笑,东家笑着说道:“早知道你这么想流汗,我就不要请人来我们门口舞龙了。扎条龙叫铺子里几个年轻的和你在门前耍就够了。”

铺子里的伙计还附和道:“他又不要钱,那样我们大家还可以收点红包,发笔小财了。”

三友看他们笑的前俯后仰,大声的说道:“是呀!是呀!我把你们带到山间的小路去舞,看还有谁来看,让你们把扎龙的钱都给赔掉。”

有他的出现,铺子里面就少不了欢声笑语。


东家示意大家停下闲事,说道:“把大家叫进来,是因为我有件要紧的事跟大家宣布。大家知道我们铺子的生意是做的越来越大了,而这百年的老店在这江夏,也仅仅只能发展到如此了,所以呢我和朝奉商量,要在别的地方开一家分店。”


这可是一个重大消息呀!新的店铺就意味着新的机会,如要招聘新的人手、要适当的调整个别的职位呀。底下顿时像揭开了锅一样,众人议论纷纷,都在猜测着店铺会开在哪。有的人猜想是在卓刀泉,有的人猜会开在武昌县城,众说云云的。

章传福只有再次举起手让大家安静,说道:“地点吗,我们已经选好了在汉口。铺面嘛!也谈下来了,就是要从你们中间抽调几个人过去,你们谁愿意过去呀!”


一时之间源生当的伙计们都沸腾了,争先恐后的给东家表决心,愿意过去打基础。原来一直听去过汉口的人述说汉口是如何繁华,如何的新颖,现在有机会了任谁都想着去汉口那花花世界见识一下。


章传福一下子也被眼前这杂乱的景象吵的下不了决定,他大声镇住他们道:“胡闹,你们都去了,这里的本店谁看呀!这里才是我们源生当的基本,这次我决定除了掌柜只派五个伙计跟去,具体派哪个去还要和派去汉口的掌柜商量后再决定。”

下面的诸人听闻了他的话才想起并不是人人有份的,便各自开始打起了小算盘,算计着自己去的机会有多大。

周贵忙关心的问道:“那您是派大掌柜还是二掌柜去汉口主事呢?”他的问题让所有人注意力都集中起来。

章传福顿了顿说道:“那边还在筹建中,暂时就不派主事的人去,由我兼管着,这边嘛就得麻烦朝奉先看着。”

朝奉刘选福这时也列席,站出来说道:“自当为铺子里分忧。”

章传福恭敬的对刘老点头示意,又说道:“这次我先带柳文定过去,为行事方便提他为那边分店的二掌柜,关于分店大掌柜的人选等一切安顿后再行定夺。”

听完东家的话,伙计们惊诧的望着文定。不满十八岁的二掌柜,这可能吗?嫉妒、眼红甚至憎恨的目光顿时都涌向了柳文定。

此时的文定自己也还没从东家话语的震惊中回神过来。私下他曾偷偷的想着,好好干个十年争取当上二掌柜,哪知刚过个年,这事一来便提前如梦境般发生了。

他想去询问东家这件事的真实性,可周边阴鸷的眼神,却让他知道那样只会引起更多的非议。


这可是几年来的经验教育他的。上次东家宣布他当上三掌柜的时候,他先是不信,去询问东家,身边原本还亲热的伙伴顿时说他是故作姿态,当东家给他确定的信息后他喜形于色,身边的人则说他是得意忘形。

所以学乖了的文定知道在他们还没接受现实之前,保持静默是保护自己最好的方法。


可是顾三友却似乎不明白他的苦心,他跑过来拍着文定的肩膀说着:“文定听见了吗?听见东家说的了吗?你当上二掌柜了,你还不到十八岁耶,以后你还说不定要成什么样了。”

文定真是快要被他打败了,在不恰当的时机说的好话,有时要比坏话更令人为难。要不是对于三友为人的大大咧咧深有体会,文定便会以为他是哪个冤家派来整自己的。

“你们要是想去汉口,就去找文定登记,这会去那的人选都由他与东家亲定。”大掌柜蒋善本也不失时机的来上这么一句话。

顿时,那些观望的伙计们一窝蜂的赶到文定的周围,争相说着:“文定,我们哥俩可没的说,这次兄弟一定帮你去把局面撑开。”

“文定,我们俩是一块进铺子里来的,你不带我去,带谁去呀?”

“一起进来的算什么,文定你刚进来时,是我手把着手教你的呀!不用说非带我去不可。”

文定瞬时淹进了嘈杂的人群中,东家与朝奉在宣布完后,丢下文定应付这局面,进了里面的小屋。

李福翔冷眼望着这一切,虽然事先他便得到了这个消息,然而直到刚才章传福公布的时候他才相信,东家真的将这个未满十八岁乳臭未干的小子,提到了与自己一样的地位。


自己辛苦了十几年的光阴,他只不过用了三年,这对得起他这些年的辛劳吗?他满怀怨言的对身边的蒋善本说着:“大哥,这件事我们就由着他吗?二掌柜呀!你我这些年苦熬资格,就这样让他小子轻易给赶上了?”

蒋善本厉声对他说道:“老二呀!文定的勤奋我们大家都看在眼里,除了经验,他该有的也都学得差不多了,再说这次也是个难得的机会。”

李福翔重声说道:“看他小子,爬的这么快,我就是不爽,一下子就和我平起平坐了。”

蒋善本轻笑着说道:“这有什么,两间铺子,同一个东家,同一个朝奉,都是二掌柜,没什么区别的。”


李福翔忽然像是领悟到什么似的,拉着蒋善本说道:“不对呀!大哥,他的上面就只剩东家和朝奉了,不是和您一样了嘛!他妈的,比我还高了一等!”说着便松开手愤愤不平的往店外走去,蒋善本的笑容更深了。

好不容易文定在登记了他们每个人的名字后,才得以脱身。他步入了里面的小屋,东家与朝奉正在那说着话,他一进来便给他们二人鞠了一个躬。

东家笑着说道:“怎么,文定给我们鞠躬是想要我们给红包呀!”

文定说道:“文定是想请东家收回成命。”

“怎么,嫌这个二掌柜太小了,不想干还是怎么的?”章传福还故作生气状。

文定忙回答道:“不敢,不敢,只是文定今年才不到十八岁,如何担当的起如此重任。还是请东家另择人选,小子还是先干三柜的差事吧!”

朝奉刘选福与东家互望了望,说道:“东家指派你去自然是有他的用意,对于你的能力要是有质疑的话,我们是不会拿这块百年的招牌赌运气的。”


“可铺子里的老人如此多,我这个新来的一下子升的这么高,会影响大家的情绪呀!他们的经验都很丰富,比我更适合这种局面。”对于那些比他先来的伙计不时的给他脸色,文定一直是容忍不敢言语。原来况且如此,以后当了二掌柜,那他们就更不舒服了。


东家厉声对文定说道:“柳文定,你以为这是叫你去享清福呀!告诉你,那边除了间房子外什么都是空的,需要你从无到有的去开创,去拚搏。之所以选你,一是觉得你有这个潜力,再就是你还年轻,年轻就可以有精力去奔波,去为铺子的兴盛卖力的奋斗。经验不都是日常积累下来的,如果没有去试,那一辈子也只能是如此而已。”

刘选福安慰文定道:“放心,我和东家还会时常在你身边教导你的。”


文定知道这件事已是铁定的了,唯有接受。心中的那个难题也只有询问东家道:“那,刚才您说要带五个伙计过去,可是差不多每个人都在我这说要过去,您看这件事怎么解决呢?”


章传福道:“文定记住,平常可以和手下的人嘻嘻哈哈,但是原则性的东西则丝毫不能退让。而且还不能拖延,就像今天这样。其实我相信你心中对那五个人选应该早已有了决定,只是不好意思拒绝别人对吧?可是你要思量一下,过几日再说与一会说,答案均是相同的。此时说可能会使某些人记恨你,然而这也只是一时的。但是过几日再交代,便让这些原本就无甚希望的人,空有了几日的奢望,当你说出的名单里没他时,便会觉得是你个人的喜好刷掉了他,那样对你的误会就会更大,这就是‘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章传福的话让文定豁然开朗,他拱手谢道:“多谢东家的教导,文定受益不浅,知道该如何处理此事了。”


朝奉刘选福此时也说道:“文定呀!如今你去汉口,我们不能随时在那,便是要你开始独当一面了,此后不再像是在铺子里一样,凡事都有旁人帮你拿主意,短期内你要学的东西很多呀!”

自东家宣布暂时没有大掌柜,只有自己这个二掌柜时,文定已是明白了自己身上的责任重大。

他面向着老朝奉说道:“文定一定紧记您与东家的教诲,不负您二位的栽培。”

刘选福摇手说道:“鉴定器物,你也已经有了一定的基础了。现在想要更上一层楼不能操之过急,需要经过时间的历练才能融会贯通,现在你紧要的不是学这些。”

柳文定不解的问道:“不急着学这些,那小子需要加紧的应该是哪方面的呢?”

刘选福望着东家说道:“还是你和他说说吧!”


章传福回应道:“不急,刚过完年,那边才开始动工,还有些日子才能过去。”转身对文定说道:“你先去把那五个人的名单宣布一下,此事拖久了铺子里都要发生变故的。”

文定问道:“不知您的想法如何?我也好参照一下。”

章传福笑着对朝奉说道:“还是个孩子样,什么事都想着我们来拿主意。”

“一下子没转过来,总要给点适应的时间吧!”刘选福还是维护着文定。


东家想了想说道:“到那边分店还需要个三掌柜,周贵也跟铺子里有好些年头了,为人还可以,老实本分,就带过去当个三柜吧!那边人面比较复杂,顾三友嘛也过去撑下场面,至于其它的三个人就由你决定吧!不够人手的话,再从那边招募,一下子从这边抽调太多人也不行呀!”

文定暗自在心里衡量了一下,对东家说道:“您看,小瑞、小安和老郭怎么样?”

东家饶有兴趣的问道:“为什么选他们呢?”

文定说道:“我是想着此次过去一切都要从头开始,所以想如果有两个年轻一点的可以多些精力。”

东家又问道:“那老郭呢?他将近四十了,可不年轻了呀!”


文定回答道:“我也是初出茅庐而已,本就没什么经验,假如再带去的都是此般年纪的,怕是遇上了事情没个商量的人。这样,由一个铺子的老伙计带两个年轻的,我想做起事情来会稳妥些。”

东家对朝奉笑着说道:“哈哈,我就知道没有看走眼,你听文定的思量很是妥当嘛!”

朝奉也说道:“从平常他的做事态度,就可以看出他不是那种毛躁的后生。”

文定有些不好意思的对两老说道:“让您二位见笑了。”

东家起身说道:“那就这样决定了,你们和我出去宣布吧!”然后转身对文定嘱咐道:“明天晚上你来我府上,我要带你见识一下做生意的几个要诀。”

文定忙欣喜的答道:“是。”便跟随着东家、朝奉往外走去。

公布了名单后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忧。最兴奋的要数周贵了,等了好些年,终于自己也可以当上三掌柜了。


周贵兴奋的言语开始没有条理,他谢过了大掌柜,谢过了朝奉,谢过了东家,又转过头来谢文定。完了还跟东家请假回到住在这镇子上的家里,迫不及待的将消息通知家里,惹的众人一阵大笑。

“就是这?”文定诧异的问着东家,不敢相信东家竟会将自己引到此地来。

那个被东家称为谈生意的最佳场所,竟然会是眼前的“楚妆楼”。只见那大红招牌下的莺莺燕燕们穿的红红绿绿,打扮的花枝招展,在门口招呼着过往的客商。

文定早已止住了脚步,而东家则在催促他道:“走呀!你怎么傻了。”

文定脸上窘的通红,抱着侥幸的问道:“东家,我们是不是走错了?”

章传福转过身对身后看了看,说道:“没错呀!这是楚妆楼呀!”

文定惊奇的望着东家,彷佛有些不认识他似的,道:“可这楚妆楼,这楚妆楼乃是莺巢燕垒之所呀!这里如何能是商谈的首选呢?”

“哈哈哈,这青楼楚馆正是我们生意人商洽的最佳场所。”章传福执着文定的手便往里面行去。

文定还是不解的问道:“此等烟花之地,避之尚且惟恐不及,如何还要进去呢?”


不远处,那些莺花呼唤着二人进来,章传福停下脚步向她们打了个招呼,再转身对文定解释道:“文定,这里是我们生意人,结交权贵,应酬来往商户,甚至于缓和彼此之间矛盾的一个重要的地方。我们在场面上混饭吃,便要随大流,有时太出格就会招来别人的非议,这些就是应酬。来,来,你看那边那些姑娘都等的不耐烦了。”

第四章无瑕佳人

不容文定再行推搪,东家生拉硬拽着他往里面走去,文定面红耳赤的随着东家走进这酒欲横生的地方。

身边的那些夜度娘还在不停的调侃他,突然有个倒在文定的怀里,呼道:“哎哟,众位姐妹,我一下眼花了,你们帮我看看这是谁呀?”

那群好事的女子,回道:“这不就是对面源生当的三掌柜吗?”

文定忙想退后,又怕将其摔着了。

他在那手足无措左右为难时,还是东家过来将其扶起,笑着说道:“嫣红,还不去把妳妈妈叫来,等下还怕没机会伺候我们的柳掌柜呀!”

“哎哟,奴家哪敢让章老板候我呀!这不是来了吗?”人未到声先到,在一阵腻人的惊呼后,就看到楚妆楼的老鸨艳姨一身艳红的装束出来了。


对于艳姨,文定还是有印象的,毕竟都是在一条街面上讨生活的。虽然大家都叫她艳姨,其实际年龄只有二十八、九岁,容貌艳丽,听说以前还是某个青楼的红牌,后来积攒下一笔钱财,便来到这庙山镇开起了这家楚妆楼。

这三年来凭着她圆滑的手腕,将这座青楼搞的有声有色的,在整个庙山镇也算是一个能人。

艳姨走到近前才将章传福身边的文定给打量清楚,娇笑着对章传福说道:“哟,这不是章老板铺子里的三掌柜吗?怎么今天陪您章老板来捧奴家的场呀!”

章传福和这个艳姨显然很熟了,他摸了摸她的臀部,说道:“我们文定升做汉口分店的二掌柜了,可不再是三掌柜了,今天我是带他来见见世面的,妳可要帮我招呼好哟!”

艳姨俏生生的横了他一眼,走到近前对文定说道:“想不到这么年轻就做了二掌柜,以后还要望二掌柜多多关照小店的生意。”

文定低着头在那里只说:“不敢,不敢。”

那艳姨看到文定害羞的样子,走过去牵起他的衣袖对众女儿说道:“二掌柜的皮肤可真是好呀!姑娘们,妳们看看这白里还透着红呢!呵呵。”

周围的姑娘们都娇笑起来,文定的脸则越发的通红。

章传福也随着她们轻笑起来,对艳姨说道:“好了,好了,艳姨呀!还是给我们开个单间,叫几个好姑娘来吧!”


艳姨无奈的对章传福说道:“您章老板都发话了,小女子还能不照办吗?嫣红,将章老板与柳掌柜引到二楼‘云相阁’雅间好生款待。”便又转身对他们说道:“章老板,您先去,待我挑选几个红姑娘再给您带过去。”说着又去招呼其它的客人了。

嫣红在前面带路,他们在后面跟随着,一路上文定彷佛觉得周围的人都像是在注视着自己一般,一到云相阁,他慌张的逃进房间里。

坐在椅子上,文定有一肚子疑问要对东家询问,可是看到旁边的嫣红又羞于启口,在那坐立不安的。

嫣红附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柳掌柜,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吩咐奴家呀?只管与奴家开口,我一切都答应你。”

文定慌张的退到一旁,说道:“姐姐,请不要如此,不要如此。”惹得嫣红又是一阵娇笑。

章传福咳嗽了两声说道:“嫣红呀!怎么有了文定这年轻的后生,就不理我这老头子了?”


嫣红忙走过来轻捶他的后背,说道:“看您说的呀!您可是我们楼里的衣食父母呀!要是得罪了您,艳姨那还能和我善罢罢休吗?您有什么吩咐,嫣红哪次不是争着抢着帮您办好呀?”

章传福轻笑着从怀里拿出一个小银锭,交到她的手里,说道:“好了,先给我们上点酒菜。”

嫣红忙收起他的打赏,应了声“遵命”出去了,出门前还给文定抛了一个媚眼,惹的文定浑身一颤。

等到房间里只有他与东家两人后,文定忙向东家问道:“东家,您如此是何故呀?”

章传福轻笑着说道:“是不是感觉到与平常的我有出入呀?没什么大不了的,来这里就是要交际应酬的,不用那么认真。”

文定回想起刚才那混乱的局面就面红心跳,不敢恭维的说道:“这个我可来不了,我还是回去了。”说完站起身准备往外走。

章传福喝道:“给我坐下。”


看到文定依言坐下后,章传福才耐心的给他解释道:“之所以要带你来,便是因为你马上就要到汉口去了。知道吗?这次叫你去便是要你独当一面的,以后我们不能天天站在你前面,需要你自己去面对生意上的应酬。和人谈生意,这种地方就是必须经常来的,总不成将来就因为你不肯来这种烟花之地,就白白将买卖放掉。”

看见文定低头不语,他又轻声的说道:“其实,这里也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不堪。我们只是喝喝酒,聊聊天,时不时的听几个姑娘弹弹琴,唱唱小曲而已。”

章传福试图消除文定对此地的戒备,对他继续说道:“一会她们来了,你随便应酬一下,只当她们是平常人,随意的聊聊就行了。”

文定为难的说道:“可是东家,我不知道聊些什么呀!”

章传福不信的说道:“平日在铺子里面对形形色色的客人,也没见你怎么无措,只当她们是来铺子的客人,平常怎么聊,就怎么和她们聊。”

文定喃喃的低声自语道:“可是她们不是铺子的客人呀!”

还没等东家听明白他的话,云相阁的门已经打开了。


只见艳姨堆着笑脸进来,后面还跟着三个花枝招展的姑娘,刚进门就说道:“章老板,我可是将我们楚妆楼里顶好的几位红牌给您引过来了。您看这眉君、晓兰可都是您的老相识了,知画您也不是头回见了。”说着将三位姑娘穿插在文定与东家的身边。

东家故作生气的对艳姨说道:“艳姨呀!我也不是第一次来的外人了,怎么没有看到妳们铺子里的头牌雨烟姑娘呀?”


艳姨笑着说道:“瞧您,章老板说的,好像我跟您还藏着掖着似的,这间云相阁不就是我们雨烟姑娘的迎客正屋吗?雨烟听说您来了,正在梳妆,别急,稍候片刻,即来为您二位献艺。”

章传福身边的晓兰有丝吃味道:“章老板呀!您就只是来看人家雨烟的,眼里完全没有我们姐妹几个的存在。”

眉君也借故说道:“妹妹,别自寻烦恼了。我们在人家章老板眼里,和这花瓶、桌椅本就没什么区别,哪能和人家比呀!”


章传福马上投降的说道:“好了,好了,怕了妳们了。我只是问一下而已,谁说我不喜欢妳们了,哪回有好事没叫上妳们呀!来来来,陪我们的二掌柜喝杯酒,他可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呀!妳们可得给我招呼好了。”


本来文定正襟危坐着,身边的知画也没有其它两位那么活跃,都低头凝视着桌子上的酒杯,听着那边几个闹腾。结果就因为章传福的话让这边也顿时闹腾了起来,章传福对她们耳语了一阵后,那眉君与晓兰过去将知画换了过去。

两个人紧挨着文定,惹的文定的身躯一直倾斜着,紧接着两人又靠过来。文定往这边也不是,靠那边也不是,脸上的那副严肃劲早已不知所踪了。

“柳掌柜,我们姐妹身上是有刺还是怎样,怎么你一直躲着我们呀!”眉君拉着文定的胳膊,在他耳边轻声的问道。

文定被她口中吐出的气,惹的越发的面红耳赤,差点将头埋进桌底,慌张的说道:“姑娘不可如此,不可如此。”


旁边的晓兰笑着说道:“姐姐呀!妳看二掌柜面如扑粉的,可真是招人疼爱呀!”说着还拿起一杯酒举到文定的面前,说道:“柳掌柜,晓兰敬你一杯酒,可要一干而尽哟!”

文定为难的说道:“姑娘,柳某不会饮酒,就请放过在下吧!”

身边的两位女子都是不依,连东家也说道:“前些日子在铺子里才一起喝的酒,何时你又不会饮酒了,喝了,喝了。”

文定无奈的一饮而尽,刚放下这边的酒杯,那边的眉君又不依的说道:“掌柜喝了妹妹的酒,就非得喝了我手中的这杯才行。”

文定推托不了,无奈的说道:“柳某确实酒量浅薄,能否分两次喝完呀,姑娘?”

眉君却不依从,皱眉道:“刚才妹妹敬酒,掌柜一干见底,为何到我这里就要分两次喝呀!要不这样,掌柜须得应我一件事,那分两次也无妨。”

文定忙问道:“请姑娘明示。”

眉君举起手中的酒杯说道:“须得我执杯来喂掌柜,掌柜还需闭上眼睛,方可分两次喝尽。”

文定一咬牙闭上了眼睛等待着,只盼今日能够早点过去。哪知过了一会,唇间不是那冰凉的酒杯,而是那软绵之物伴随着含有芳香的美酒进了口中。

文定睁眼一看,只见眉君娇媚的面孔亭立在自己的面前,而自己的双唇竟然紧挨着她的朱唇。文定立时后退逃开了酒席,房间里的众人一阵嬉笑。

文定慌不择路的一直逃到楚妆楼的后院,这里没有了前面那糜烂奢华的场面,有的只是繁星点点,想起刚才那让人难堪的局面,文定心中有如小鹿乱跳。

自己从小到大没经历过的画面,想不到竟然会在此地发生了。虽然明知道不该去产生遐想,但是当这一切发生后,还是忍不住要往那些方面去联想。


文定一时之间觉得自己好无能,明明知道刚才的眉君对自己做那样的举动,完全是因为她的职业需要,但是当这事发生在自己身上后,虽然内心对这个可以说陌生的女人毫无概念,然而心底却还是泛起了涟漪。

为了免于将自己也是个不能自持的男人的秉性暴露于人前,文定只有逃到这无人的地方让心情放松一下。

深深的叹了两口气,文定顿时觉得脑中清明了许多,不再尽想着那些有违圣人教诲的邪念。

这时,传来一阵优雅的旋律,速度缓慢,中间以滑音和颤音润饰,一时一种静谧、安适的意境充斥了周遭的环境。

他仔细听来,那是出自古筝的音调,奏者略略加快了速度使曲子增加了喜悦的情趣。速度渐快,出现连续的时断时续的节奏,犹如隆隆雷声。

接着曲调又有丝变化,表现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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