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商贾人生-第5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早知道如此,他们又何必要来这巴蜀之地呢!一路上的生死离别将文定的心绞的如刀割般的疼痛。
见到此情此境杨括他们无不动容,这个安逸和谐的小山村在他们来之前一直都是平安无事,世世代代的村民们与世无争的过着富足的日子,此处乃是真正的桃源圣地。
可自从他们来了之后,几位无辜的村民失去了生命,无妄惹上贼祸,而眼下更是连村寨也被付之一炬,对杨括他们而言,面对这些无辜的村民,心中所能剩下的便惟有深深的愧疚。
“万幸今晚村里有篝火会,大部分的村民都去参加了,伤亡的人数应该不会很大。各位不必过于内疚,这些房子、家什、村寨都算不上大事,只要人没事这一切便能重头再来。”
长老的豁达,让文定他们很是感佩,在他恬然的心中没有任何东西是比的上村里人性命的,而文定他们则为了身外的财物,不惜抛下家人,抛下生命中许多值得珍视的东西。
杨括愧疚的说道:“长老实乃是洞悉生命,深得其中三昧的智者,长老之言让我等受教了。”
曋长老婉言道:“不敢当,不敢当,这火势眼看便要烧到这里了,几位还是速速随老朽到祠堂暂遴一时,本村大半村民此刻也正聚在那儿。”
紫鹃的脸上变的仿徨不安,犹豫了一会,终于按撩不住的问道:“那,那静怀师太怎么办呢?”
是呀!仓促之间也难以找到合适的地方将静怀的遗体妥当的安置,总不能抬着满处跑吧这事确实有些难办,不论是燕小姐、文定、杨括,还是曋长老对她的不幸都十分的惋惜,可这时活人尚且不知前途如何,这遗体该如何是好呢?
“阿弥陀佛,各位施主不必费心了,就将师妹安置在这灵堂之内吧!出家人撒手西归本就应以茶毗为礼。我佛如来便是如此,师妹身为佛门弟子自也该是如此。”
茶毗,即为火葬之礼,举行茶毗的地方便被称作茶毗所。传言得道高僧在举行过茶毗之后,会遗下许多的“舍利子”。舍利子,是定慧的结晶,依照佛法修习戒、定、慧的人,必能有所获得。
静忆道:“依照礼例在茶毗之前本应停尸些许时日,可现下事有缓急,权且也只有如此从简了,诸位施主请吧!”佛家的丧事毕竟与尘世不同,既然静忆师太都发话了,文定他们也不便再说些什么。
大火已渐渐扑向这里,滚滚的浓烟呛的人喘不过气来,曋雨绫更是连连直咳嗽,催促道:“爹,火就要烧到这里了,还是快些走吧1
曋长老点点头道:“诸位请快些随我父女二人走吧1
他们也没什么好收拾的,重要的东西大多都放在身上,紫鹃将北坤的药丸携带妥当,众位女尼与燕小姐将宝剑拿好便是了,文定呢!其他的还算罢了,那卷竹简却是非要带上的。
待众人收拾一番后,大火已烧着了旁边的几栋竹屋,情急之下曋雨绫抱怨道:“都什么时侯了,你们还在磨蹭。你,你还抱着一把柴火干嘛?”这些个山外之人真是让人看不明白。
紫鹃对此也是大为不满,认同道:“曋姐姐,别理这人,这人向来就是怪里怪气的。”
文定杵在那尴尬极了,这事一时也难以解说,好在曋长老及时解围道:“好了,好了,等到了祠堂再说不退。”一行人赶忙便要动身。
长老与雨绫在前面带路,文定、杨括还有陆仲简则被各位师太、燕小姐护在中间,而紫鹃搀扶着尚未痊愈的北坤则走在最后。
一日的奔波劳累,几历生死又数度伤怀,让所有人差不多都已是心力交瘁,包括一向耳聪目明的燕小姐此刻也未能嗅出异样的气息来。
而这也正是小泽敬吾所期盼的,他们所做的一切包括这场大火,都只是为了彻底粉碎赤穴村完善的戒备,让他们无暇来顾及这几个外人。这个企图也出乎意料的圆满达成了,当然这里面少不了村里举行篝火会的原因。
小泽敬吾一放完火便已在此静侯,又窥视了好一段时间,等待的就是眼前这个时机。为了出其不意他不曾带来一个下忍,怕的就是又如前几次一般,还未开始行迹便已暴露在燕小姐的觉察之中。索性便让手下四处纵火,而他则独自守侯,这番伎俩真可谓是用心良苦呀!
毫无预兆的他突然从火焰中发难,攻向这病病歪歪的众人。殿后的紫鹃本就是武功不济,还要照料北坤,一时不及防备竟被小泽敬吾攻到近前,此时再拨剑已是难敌,更何况心肠歹毒的小泽敬吾并不是攻向她,而是杀向脚下空虚无力的北坤。
紫鹃别无他法之下竟闪身越过北坤,赤手空拳的挡在他身前,以已之身代为受刀。
小泽敬吾手上的东赢刀当然不会因为对手是女人而撤回,狠狠的砍在紫鹃的身上,虽没击中要害也是入骨三分。
这时前行的众人方知后行之人出了状况,赶回之时已看见紫鹃横躺在地上,而北坤则坐在她身旁不停的大声问道:“紫鹃,紫鹃你回答我呀!紫鹃你不能有事的。”
三位师太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大步抢攻,剑剑直指他的要害,可狡猾如小泽又怎会傻的以寡敌众,以弱抗强呢!
在忍者的众多技能中便有一项火功,能抵挡灼热的温度在火焰的缝隙中穿梭如故,当三位师太攻去之时,他竟遴入大火之中隐身,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师太们不识火性,自不能跟进,然而退后时他又忽的现身上前纠缠,而当她们再度追来时他又退入火中,来来回回让静忆师太等是筋疲力尽,又毫无寸功。
文定与杨括双双过来将紫鹃与北坤搀扶起来,走到众人这边,紫鹃虽是昏厥不醒,万幸还有呼吸脉搏,众人又将注意力投向激斗中的几人。
白日里寨前的那番大战,已让众尼是伤痕累累,拖着满身的伤痛又亲眼见到了静怀女尼的亡故,这还未过去的一日她们可谓是身心俱损。一上来的拼劲仅仅是因为胸腹怀着一股为静怀报仇的执着,可几经消磨,等这股杀念被疲劳所取代后,情形便大不如初了。
燕小姐站在战圈之外看的是清清楚楚,可她身上的伤势却要比几位师太又重上许多,早已不能提起半点功力,若是能动手她又岂会让几位师太带伤上阵呢!眼看这火势一步步的逼近,心下急如星火却又使不上半点气力。
当然最有体会的还不是她燕小姐,而是三位师太的对手小泽敬吾,眼前的局面正是他极力营造得来,待静忆、静思等疲态已露他更是一扫软弱退让之势,强攻猛打逼的众尼是连连防备依旧是招架不住,观其招式之威猛,力道之凶狠竟丝毫不弱于牧野胜仁。
本来他们中最为健康的紫鹃,此刻却躺在地上生死未卜,文定他们这边已是无人可以加以援手。小泽狰狞的面目在火光的照耀下显得尤为狂傲,也让人越发觉得可僧。可眼下众人也只能是干着急,一星半点的忙也帮不上。
小泽敬吾志在迅速的除掉眼前的几个障碍,再一个个的收拾余下之人,是以也不再遮遮掩掩使出全力去搏杀。先是横砍逼退了静忆师太,紧接着又一招威猛的直劈,劈向伤势最重的静恩女尼,一旁的静光女尼急忙救援。
然而这一切却尽落在小泽的掌握之中,就在静光起身相救之时,小泽丢下了满是防备的静思,横向一刀攻向空门大开的静光,那柄长长的东洋刀横着插入了静光的胸腹之内。
待到静光发现之时,一切都是为时已晚,带着不甘的眼神静光女尼倒在了血泊里,四下先是一片寂静紧接着又是一片怒吼。静忆与静思这两个剩下的峨嵋师太更是痛入骨髓,奋起最后的一丝余力,拼尽最后一滴热血誓将此督贼诛于剑下。
然而此时的小泽却又隐退于大火之中,滚热的火焰又一次将两位师太阻隔于外,面对那生死的仇敌,对于如此卑劣的行径却只能望火兴叹,徒呼奈何。
大火越来越逼近,而大火中的小泽更是神出鬼没,时常还以火器喷出道道灼人的火焰。
不得已静忆、静思师太惟有后退,可每当她们后撤之时,小泽却又阴魂不散的跳出来,对她们百般偷袭。不但是两位师太,就连后面的文定等人也是被他百般阻挠不得其路而退,每有空隙便被他用火器先一步将路堵死。眼看这四周的火势便要合拢了,众人却束手无策。
燕小姐暗自埋怨自己竟连一点忙都帮不上,哪怕还有三四成的功力,此贼也难逃她手;若是有一张弓在手里,也不至于如此的被动,曋长老心中又是焦急又是无奈;而曋雨绫则哭出声来,暗想她若是焚身于此,就再也见不到子游哥了,未来的日子说不定哪个妖精会陪伴他一辈子呢!想到这不由得哭的更厉害了。
静忆、静思又一次逼退了小泽的进攻,此刻她们已经由初时想的诛杀此贼,变的只是想抵挡住此贼,为后面的燕小姐等人多拖延些退走的时间。可惜这个贼寇却是异常的狡猾,她们拖住他,他却拖住燕小姐等人,明摆着拼下去吃亏的只会是他们,却又无可奈何二位师太方退几步,他便又追了上来,然而这次还没等二尼做出反应,身侧便冲出一人紧紧的将小泽的腰间抱死,大步冲向火丛之中。依背影判断似乎是他们的同伴朱北坤,众人这才发现身侧的北坤早已失去了踪影。
他这是在干什么?这一日已经经历过两次生离死别的众人心中大感不妙,纷纷呼道:“北坤,你回来呀!别做傻事。”
“别去呀!小朱。”
“朱施主,回来呀!”一干人想要上前救人,可灼人的热度却不是常人能承受的。
小泽一时不慎被北坤横腰锁住,却还没意识到此人究竟是想要做何事,等小泽见到他抱着自己冲向火海时,已差不多快到了大火边沿。忍者的火功虽能在大火中行走,却并不是不惧烈火,只是能适应高温,能在火焰之中找到安全的立身所在罢了。北坤一心拉着他求死,当然不会放过他,那又是另一番情景了。
小泽举着东赢刀开始猛砍他,大喊道:“八噶,快松手,松手。”
第八章山村遗训
此时的祠堂是一片喧闹,门前的篝火已被熄灭,四周的火光早已将这方圆十里的天空映的通红,火光之下的赤穴村村民叫嚷声、痛哭声,人声鼎沸。
曋长老到来之后,数百村民如潮水般将他围拢,各式各样的话语也如同潮水般向他涌来。
“长老,这么大的火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呀!”
“长老,我们家里都着火了,这可如何是好呀?”
“家里的家什,粮食一点也没有救出来,长老,我们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呀?”
嘈杂的声音此起彼伏,曋长老早已分辨不清他们究竟是在讲些什么,反正都是在诉苦便是了。
不管是山内的,还是山外的,弱势的百姓们在有些时侯所表现出的举动都是相差无几的,往往在遇到他们无法解决的问题时,便头一时刻找上值得他们信赖的长者,将棘手之事丢给长者去操心,而他们所要做的仅仅只是等侯吩咐。
曋长老高抬起双手,让急张拘诸的人群稍稍冷静下来,说道:“村民们,村民们请宽心,这些事毁不了我们赤穴村,村寨、房屋、家什我们都能再重新造出来;粮食的问题就更不用着急了,我们在隐蔽的地方藏着充足的粮食,足以支撑到来年收获之时。”
大伙一听,原来长老早有巧妙安排,心下的焦急也终于舒缓了几分。
曋长老又说道:“现下大家且安心等待一会,等我们村里的后生们将这些烧毁我安乐家园的贼子们赶出去再仔细盘算,各家各户的媳妇们把老人们伺侯好了,把各自的娃儿都看好了,别再磕了碰了。”
只要这些心痛家当的老少媳妇们安静了,这聒噪的人群便安静了一大半。
“子游哥呢!子游哥回来了吗?”曋雨绫首要记挂的永远是子游哥。
人群中走出一人,浑身上下全是一个一个的破洞,脸上也被熏的黑不隆冬的,此狼狈之人正是田子游。他先前本就要走上前去,只是那些性急的老大娘,小媳妇迫不及待的冲向长老那诉苦,反将自己挤到了后面。
子游也顾不得身上的狼狈,急着向曋长老禀告道:“长老,那些贼子们太狡猾了,四处纵火,一碰到我们巡查队便又挪换地方,总之都是子游无能没能将这些鼠辈射杀。我们村子里现下已有三面火起而且火势太大了,我们好不容易扑灭了一处,那些贼子便又点着了四五处,人手实在是不够呀!其他人还在奋战。长老我是回来搬援兵的,请多派些人手随我一同前去吧1
一旁的曋雨绫马上来了精神,道:“子游哥我跟你去好了,上阵杀敌我不行,运水灭火还是可以的呀1
“不行。”田子游一口回绝了她:“不只是救火,还要随时准备对付那帮贼子的无耻偷袭。”
如此下去终不是办法,沉吟了一番后,曋长老说道:“子游,你去将所有人都召回来吧!看来这场大火村子是熬不过去了。”
子游惊道:“那怎么行,这可是我们全村人的立身之地呀!祖祖辈辈多少代人都是在这休养生息,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它毁于大火呢!”自打出生以来子游便是与村子朝夕与共,也不曾有过牵挂,可一听到长老要放弃村寨,这赤穴村里的一草一木霎时间都让子游觉得难以割舍。
曋长老何曾不是如此呢!可为了全村人的性命他惟有硬下心肠,道:“与其死撑着村寨枉送这些子侄的性命,不如索性让他们一把火烧的干净,等打退了贼人我们再在这原地之上另起新的赤穴村。”
子游的情感上还是有些难以接受,可他也知道这样下去村里人的性命都可能难以保全,长老所说的确是上策,几经挣扎子游终于还是艰难的应承下来:“谨遵长老之命,我将所有人都收回来拚死突围。”一转身马不停蹄的又往四处赶去。
曋罄竹也知道让他们做出此番取舍很是为难,可这也是无奈之举呀!他一抬头向人群中喊道:“三姓长者在吗?”三个半百老头由人群中走了出来,来到他身边。
赤穴村一共有四大姓,分别为曋氏、相氏、郑氏、樊氏,各姓宗族代代都要推选出一位长者,再由这四位长者中挑选出一位赤穴村的长老,曋长老也正是如此而登上长老之位。然而每每遇到村里举足轻重的大事,却还要召集其他三位长者一同商讨,以示公平公正,不偏不倚方算是代表所有四姓人家的意愿。
这四姓长者中,曋罄竹算是最为年轻的一人,可却并不影响他成为全村数百人的长老,可见他在村中那出众的威望。
火已渐渐的烧到了近处,祠堂外的村民看的越发清晰,也是越发的感到惊恐。四位长者则围在一起,小声商量着村里数百口人的动向,时而还可以见到他们之中偶有争执。
田子游带着一百多青壮村民由火场中退了下来,众人身上处处都有焦黑之色。这场漫天的大火将原本自信满满的村中青壮们搅的狼狈不堪,让这些百步穿杨的好猎手们无所适从,一个个葺拉着脑袋走回亲人面前,这与不久前子游召唤他们时一呼百应,踊跃而出的景象简直便是两般。
那些萎靡不振的村民之中还有他们的领头人田子游,吞噬一切的大火,撩走同伴生命的暗袭,这个夜晚是在他有意识以来最为无助,最为难过的一夜。与他们一般,此刻的他也早已失去了往日的风采。
然而当子游看到他们一个个皆是死气沉沉的样子时,心下不由得暗自一惊,手里那张沉甸甸的神弓也代表着沉甸甸的责任,他立即一扫脸上的颓唐之色,止住那些要去找寻家人的村民,振臂高呼道:“都别走散了,要不了一会儿全村老老少少便要转移他处了,没有在前方开路的你们,暴露在贼人面前的就将是你们的妻儿老小。”
子游的话便如同是一盆冰凉刺骨的井水,从所有人的头顶一气泼下来,让丧失了斗志的众人又重新激起了奋力一搏的意志,纷纷举起手掌间的弓箭,腰间的大刀誓不让贼人得逞。
如此一来子游心中也暗自重拾了信心,这个夜晚他已经尝够了失败,尝够了生离死别,也是到了那些该死的贼人流泪的时刻了。他跨着大步走向四位长者立身之地,向长老说道:“启禀长老,全村的精壮悉数收回来了,只是除了那些再不能回来的……”
末了一句声音低沉无比,而子游心中的悲戚远不止此,前一刻还在一同奋战的同伴,下一刻便水远的躺在那一同战斗的地方,而数目之多更是让人难以接受,今夜的赤穴村经历了几百年也不曾有过的劫难。
曋长老能体会他此刻的心情,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道:“冤有头、债有主,这一切我们会帮他们讨还的,你也累了,先下去歇息一阵吧1
子游急急的说着:“长老,眼下不是歇息的时刻呀!”
郑欣铃的父亲郑柯,也就是郑姓族人的长者,他也宽慰子游道:“子游呀!再忙也不急于这一会儿的工夫呀!放心!你们这些年轻的后生已经做的非常不错了,剩下的就看我们这些老家伙的了。”
子游不明白都已经是到了火烧眉毛了,这四名长者却还是泰然处之,不由得急道:“村子现下已是三面火起,独剩西面还尚无动静,再退缓片刻不走便是无路可退了。”
曋长老反问道:“东、南、北三面火起,独独只是西面无事,难道子游看不出贼子们此举有些不寻常的地方吗?”
明摆着这西面是贼子们特意留下来的陷阱,子游怎会不知呢!可眼前是三面环火惟有这一条出路,就算明知道西面是陷阱,也只有硬着头皮闯了。”
他拍着胸脯承诺道:“曋长老,三位长者请放心,无论如何凭着村里那百十来条铁铮铮的汉子,就算是前方有再多的险阻,也必能为乡亲们杀出一条逃生之路来。”
“子游呀!你的心意我们明白,可眼下还不是鱼死网破,反戈一击的时侯。那些贼子把我们想的太过无能了,我们偏偏就不按他设定的路线往下走,让他白忙一场。你先去歇息歇息吧!我们几个老家伙商量一阵便会有行动了。”
子游虽还是不明白曋长老等四位长者那强大的自信源自何处,可出于对他们四位向来的尊重,他也不再多说些什么,而是依从他们的盼咐下去随时待命。
遣走了子游后,四位长者又回头商量,他们之间的那点分歧似平还没得到统一。
青壮们回来后,祠堂外面的人多了许多,声音也逐渐的多了起来,曋长老干脆领着三位长者进了祠堂之内。
刚合上祠堂的大门,郑柯便迫不及待的高声说道:“不行,这事没的商量。我先前就主张不收留他们,只是你们一个个的都不愿听罢了。若不是这些外人的到来,哪会引来这帮贼人,就为了他们几个认识不到十来日的山外客,我们这祖辈传下来的立身之地都快给化为了乌有。如今我们自顾尚且不暇却还要带上他们,这待客之道未免也太甚了吧!”对于外人他可是没有星点好感。
潭长老则是针锋相对道:“来者是客,别人不曾离弃我们,我们又何忍置他们于不顾呢!如此背信之为又如何对得起祖宗们的教诲呢?”
郑柯冷冷一哼道:“别再提那些早已不知年头的旧事,当年若不是祖宗们轻信他人,又岂会有亡国之恨。”
曋长老勃然大怒,指着他道:“你……”
郑柯则是一派安然自得的模样,这里面本来还有着一段小缘故。
当年选举长老的时侯,郑柯自忖着自己年岁威望在村里的老人中算的上是头一份了,满以为这位子非自己莫属了,可谁曾想竟让这个小自己十来岁的曋罄竹选上了,是以一直憋着一股气,多年以来老是喜欢给他使绊,明里、暗里与他为难。
相长者与樊长者纷纷向他劝道:“有话好好说嘛!何必如此呀!”
曋罄竹也不屑与他纠缠,转而向其他二位长者问询道:“相长者、樊长者依你们看呢!这事该是如何?”
樊长者左右为难的说道:“这事确是有些难为,若说丢下这些客人实在有些说不过去,可那地方连现在等闲的村民都不知道,更何况这是要带外人进去呢?还是斟酌斟酌吧!”
郑柯听到有人认同自己,气焰更甚,道:“就是说嘛!那可是我们祖祖辈辈守了多少年的规矩,怎得能在我们这就给破坏呢?”
樊长者原意是两不相帮,可这郑柯明摆着是要曲解自己的意思,他马上又向相长者说道:“相老,您是我们中岁数最大的老人了,您说说该如何办吧!”
相长者今年已有七十好几了,老骼膊老腿已经有些伸展不开,可精神还是十分的好,数十年的见闻让他的话对旁人而言便意味着一种权威。
他拐了拐胡须,慢条斯理的说道:“此事确实有些为难,让他们随我们一同走有违祖宗遗训,不如让他们在祠堂的那个地洞里暂避一时,等到外面一切都平静下来,外面的世界海阔天空可以任他们遨游。”
那个深不见底的地洞,曋罄竹心中一惊,那里可是从来没人下去过,一眼望下去里面全是黑不隆冬的,让他们躲在那里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意外。然而祖宗的遗训却是摆在那里的,他身为长老更不能破坏,此刻是哑口无言。
“还是相老见多识广,这事还是遵照相老的意恩来办吧!既顾全了祖命,又免得将那些山外的客人丢给那些贼子。”如此折中既遵循了祖命又不得罪两边是最好不过,樊长者马上便附和起来,问道:“罄竹老弟、郑柯老兄,觉得如何?”
郑柯这次倒是很配合,回道:“既然不违背祖命,我当然是没什么意见了,就如此行事便是了。”三人的目光齐齐的望向曋罄竹。
米已成炊,曋长老这时就算是一人反对也无济于事了,再说这也不失为一个两全之策,他叹了口气道:“既然三位长者已经一致通过了,罄竹也只好如此了。”
当他打开大门之时,外面的火势已是近在眉睫,刚才好不容易才稳定下来的人群在几条火龙面前又再次崩溃了,过惯了平静日子的赤穴村村民们在灾难来临之时,犹如璋魔马鹿般慌乱不堪,祠堂前的老人们、女人们、小孩们来回的奔走,高声的呼叫,场面是十分的混乱。
已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曋罄竹急忙说道:“三位长者请你们先行带村民过去,罄竹带着那些客人们进了地洞后就马上赶上你们。”
“不行。”郑柯这个时侯还是要为难他,道:“这些日子下来,你与他们交情匪浅,谁知道你会不会私下将我们族人的秘密透漏给他们,让他们跟着我们后面,为了祖宗的遗命,我得在一旁监督方才稳妥。”
都这个时侯了他还紧咬着自己不放,曋罄竹心中虽是气极可又懒得去和他纠缠,冷冷的道:“你愿意跟来就跟来吧!若是走脱不及陷身火海可就只能怨你自己了。”
郑柯也不甘示弱的回道:“这个我不担心,只要你走的了我便不会有事,若是不幸遇难不是还有你给我作伴吗?”一番话将曋罄竹气的是忿然作色。
可是这个倔老头,让曋罄竹实在是毫无办法。懒得去理会他,先将田子游召唤至前,吩咐他领着赤穴村的所有村民跟着相长者、樊长者离开,而他与郑柯则引着文定他们一道再次回到祠堂之内。
赤穴村的祠堂此刻是灯火通明,二位长者进来之后双双燃起一柱香,双手将香平举至眉齐深深的拜了几拜。文定顺着他二人向神完上望去,却惊诧的发现一件出乎意料之事,他们膜拜的祖宗牌位之上,竟是一块兽牌。
山林居民膜拜野兽本无甚奇怪,让文定吃惊的是那块神牌上面刻着的竟也是一只猛虎,还与那座落败神庙里所见到的一模一样,原来这座赤穴村与那座破庙是有渊源的。
眼下都是什么时侯了,他们二人竟然还在祭祖,对于曋长老这奇怪的举动,杨括有些不解的问道:“曋长老,火就快烧到这里来了,您为何要带我们来贵村的祠堂之内呀?”
“哎!”曋长老忍不住一次轻轻的叹息,面有惭愧的说道:“这事让我实在是不好意思张口。”
郑柯抢着说道:“那就由我来讲吧!我们全村要转入一个隐蔽的藏身之所,敢问各位去向如何?”
现下灾情如斯,他们身上又多有伤势,众人还有其他的可选吗?自然是跟随村民们躲藏方为上策。
陆仲简慌忙答道:“当然是跟你们走了,小光他们是往后面走了吧!我们这就赶快跟上呀!”
“不忙。”郑柯拦下性急的陆老头,道:“各位,那个地方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进去的。”
文定等人面面相觑,难道有何隐情不成?
曋长老解释道:“各位贵客实在是抱歉,因为那个地方是我们赤穴村最为秘密的所在,是以我们的祖先曾留下遗训,非我村民不得进入,而陆老翁的同村之人因为加入了我们赤穴村所以不在此列。”
众人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在如此紧迫之时怎会有这种不近人情的遗训,让他们这一群伤的伤,昏的昏的伤者如何是好呀!
杨括看到长老面有不忍,以为尚有转机,向长老拜托道:“曋长老,您看现下我们众人大多有伤在身,这件事能否有的商量?”
长老也是迫不得已,面容一软正要说些什么,可郑柯却不答应了,抢先说道:“没的商量,这是祖宗的遗训,不但是他曋罄竹,哪任长老也只能是如此。也不想想究竟是谁将那些贼子引来,害的我们整座村子都毁于大火的。”
“够了,郑长者,我知道该如何向他们叙说,毋须你在此多言。”曋罄竹对这个总在无理取闹的家伙厌烦透了,他亲眼见到文定他们同行的静怀、静光与北坤献身在赤穴村的土地上,知道他们一直是不想拖累别人。
可是祖训就高高挂在这庙堂之上,身为村里的长老,数百双眼睛盯着自己,不能在自己这破坏了那延续了多少年的传统,若是没有那些条条框框的约束,这个村子早已不复存在了。
他无可奈何的向他们说道:“各位客人,这遗训便是村子里至高无上的法典,曋某也是无能为力。不过各位也不必担心,在这祠堂之内有一个地洞十分的隐蔽,曋某想,各位若是能在里面躲藏几日,等那些贼子退却之后,这天地间海阔天空又能任各位肆意遨游。”
杨括还想要说些什么,燕小姐却拦住了他,向曋长老道:“多谢曋长老周全,那就请您为我们指引那地洞的入口吧1
“小姐,老奴这条命倒是没什么关系,可您和二位师太都身受重伤,紫鹃还是昏迷不醒,如果有点意外可该如何应对呀!”东家将小姐交给他乃是信任他,这一路上反倒尽是小姐在保护自己,几番她身受重伤,杨括都在心底深深的埋怨自己,眼下又得眼睁睁的看着她再次冒险,这心中如何不急呀!
燕小姐还是淡淡的说道:“杨叔,别再使曋长老为难了,一直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