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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与双面龙傲天绑定-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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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一个月后; 凌云宗。
峰顶依旧是大雪纷飞,北风呼啸; 举目望过去; 漫山遍野皆是银装素裹; 粉雕玉砌,忽然间从山谷中升起一条银练; 在大雪之中上下翻腾,忽而盘曲; 忽而绷直,忽而上窜; 忽而俯冲。
定睛一看; 那条“银练”竟然是一条白龙,应当还未成年,所以龙身并不似成年巨龙般粗壮; 狰狞的龙首上长着两截玉白莹润的龙角; 龙须在风雪中飘来荡去; 透露着一股可爱的意味儿。
山谷中不时传来洪亮的龙吟长啸声,伴随着龙吟响彻山谷的; 还有明远惨绝人寰,惊天动地的尖叫声,可惜声音刚从喉咙里喊出来; 就被迎面刮来的风吹走,只剩了带着哭腔的尾音停留在风里。
“救命命命命命!快放我下来来来来来!太高高了了了了了!”明远趴在小白龙后背上,双手紧紧抓着龙鬃; 双腿夹紧了龙腹,生怕在飞行途中被这条撒欢的龙颠下来。
“胆小鬼!才这么高就怕成这样,以后你还怎么御剑?我们龙族可是能在九霄之上腾云驾雾呢,要不要带你试试?”小白龙口吐人言,自然是白璞。
“御剑飞行和在你背上能一样吗?你跟脱了缰似的野马似的,一会儿高一会儿低,颠死我了,好白璞,我不飞了,你快停下来放我下去吧!”明远连连告饶,小白龙摇摆着尾巴正要通过一个狭窄的峡谷缝隙,吓得他忙闭起了眼睛。
“嘿,让我背你的是你,要下来的也是你,你还使唤上我了是不是?”小白龙摇了摇龙首,不高兴道,“你以为本大爷的背是谁想爬就爬的?告诉你,我可是神兽,我愿意背着你那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知道不?”
“是是是,我知道了,神兽大爷,求你放我下来吧,我有点晕,想吐,撑不住了,真的!呕——”明远面如菜色,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啊?想吐?你忍着点儿!我马上下去,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吐我身上,我就一口吞了你!”小白龙急了,他最宝贵的就是他这副银白如雪的鳞甲,这下也没了继续逗弄明远的心思,忙平稳地落到空地上,尾巴一甩,把明远从身上掀了下去。
明远打个滚爬起来,飞奔到一棵歪脖子松树下,扶着树弯腰吐了个昏天黑地。
白璞变为人身,拍了拍身上的积雪,他经过萧雪澜的帮助已经将体内的妖气祛除了十之□□,三日前真身终于能由鲤化龙,这几天可没少显摆他的真龙之身,勾得明远羡慕不已,所以才央求白璞带他飞上天体验一把飞天的感觉。
明远把早上吃的饭食都吐了个干净,才直起腰,抹泪暗道,这骑龙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事!
“好弱啊你!”白璞叉腰大摇大摆地走过去,嘲笑明远道,“这才飞了多久,你就能吐成这样?我听说有一种人啊,天生就恐高,一到高的地方就会晕会吐,你该不会是恐高吧?就你这样还能学剑?御剑飞行可是基本功!”
“才不是!”明远擦了擦嘴角,不服气道,“还不都怪你,上蹿下跳,马背都比你稳,我不吐才怪!”
“嘿,狗咬吕纯阳,不识好人心!”白璞瞪眼表示不满,从地上捏了个雪球砸过去,明远被打了个正着,白璞又笑嘻嘻道,“说句‘师兄我错了’,就饶了你!”
这几日萧雪澜和孟疏尘闭关疗伤,这师兄弟俩没了人管,在白璞的带领下,没少在凌云宗上厮混打闹,关系一日千里,早就如亲兄弟一般亲密了。
明远也来了劲,找好掩护点,捏了个更大的雪球砸过去,叫嚷道:“好啊师弟,既然你知道错了,师兄我就原谅你!吃我一个超级无敌大雪球!”
“嘿,还敢反抗!吃我一个超级无敌大大雪球!”
“我这还有呢!别躲!大大大雪球!”
凌云宗大殿前雪球乱飞,两人你追我打好不热闹,有经过的弟子看着好玩也加入进了雪球大战之中,人人都被雪球砸成了个“白头白须”,欢声笑语不停。
萧雪澜已经闭关一个月,朝夙一直守候在他身旁辅助他疗伤,血池的戾气太过厉害,接近九幽冥泉之气,一经接触,寒入骨髓。萧雪澜体内的寒毒一直无法根除,只能靠运功压制。
凌云宗山上常年为冰雪覆盖,气候严寒,修道之人有真气护体本不惧寒冷,可萧雪澜身中寒毒,畏寒无比,身上换上了一件银灰色的狐裘,领间围着毛绒绒的狐毛,只露出一个面色带着病态的苍白的脑袋。
今日是腊月二十八,萧雪澜和朝夙终于出关。
两人站在高处望着正殿前嬉戏打闹的弟子们,朝夙看见萧雪澜好像不经意打了个寒颤,默默过去替他拉紧了领口,将人揽在怀中,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他。
萧雪澜把头靠在朝夙肩上,面带浅笑看着空地上充满活力的少年们,轻声道:“你瞧明远被玉儿打得抱头鼠窜,真有意思。我是个孤儿,是被师尊捡回来的,从小长在凌云宗,看腻了这里的冰和雪,今天看他们玩闹,才又觉得新鲜,我都想下场与他们一起玩了。”
“等你伤好了,我陪你。”朝夙搂紧了怀中的人,低头用唇碰了一下萧雪澜的额头,问他,“还冷吗?”
萧雪澜摇摇头,道:“不冷,穿这么多怎么可能冷。”
和任务失败相比,受点寒毒的苦那都是轻的,这次没有完成系统发布的任务,直接导致萧雪澜这些年辛辛苦苦做任务赚回来的属性值打了40%的折扣,一朝回到解放前。
更让他难受的是,伴随属性值降低,还要受到虚弱惩罚,武力值、存在感和主角光环这些重要的属性值和触发任务、完成任务的难易程度息息相关,所以萧雪澜今后的路只会走的越发艰难。
不过,万幸的是,身旁这个男人最后还是选择了和他离开,没有走上歧路,萧雪澜苦中作乐地想,也不算太亏。
算算日子,两人身上的九转合欢散应该早就化解了,可谁都没提起这事,闭关的一个月,两人每晚还是会相拥缠绵,没了药物的控制,发乎于情的水乳、交融感觉似乎更让人沉醉销魂。
只是朝夙偶尔间的出神发呆还是会让萧雪澜感觉不安,他强行改变了原书主角的命运,和朝夙在一起的这些天像是偷来的日子,可偷来的东西终究不属于自己,说不定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得还回去。
“再过两天就是除夕了,咱们也学人间的习俗,热热闹闹过个年吧?”萧雪澜神情向往,修行之路漫长枯燥,他穿进来十年都没好好过个年,而差点经历生离死别之后,人对于这种团圆的日子会越发看重,盼望从中得到心理慰藉。
朝夙自然是说“好”,看见天色渐黑,风雪有变大的趋势,担心萧雪澜受凉,揽过萧雪澜打算让他回屋休息,萧雪澜却拽住了他的手臂不动,闭关一月,朝夕相对的只有朝夙,终于出关重获自由,他当然想在外面多待一会儿。
“我从来没发觉凌云宗的雪景能这么美,你看夕阳西下,雪地上像不像被镀了层金粉?从前我常年在外游历,回来也是匆匆待不了几日,现在终于有时间,可以闲下来欣赏一下凌云宗的独特景致了。”萧雪澜不无感慨道。
“以后有的是时间看,现在天色已晚,气候愈发寒冷,我担心你的伤会加重,还是先进屋吧。”朝夙将萧雪澜指点江山的手捂在手心,揉搓了两下,语带怜惜。
“你说的不错,以后有的是时间看。”萧雪澜将手抽出来,趁着没人注意,环上了朝夙的腰,贴近了他的脸,鼻尖相触,一点冰凉,低沉着嗓音,哑声问道,“那你会在我身边陪我看吗?”
“我会的。”朝夙眼神温柔,歪头调整角度亲了亲萧雪澜的嘴角。
“我说的是永远。”萧雪澜收紧了手,将对方抱得很紧,桃花眼中乘着满满情意,漫天飞舞的白雪映在他眼里,熠熠生辉。
朝夙楞了一下,眨了下眼,额头抵着萧雪澜,垂眸默然。
萧雪澜没得到反应,不甘心地主动吻住朝夙,动作凶狠而又急切,像把舌尖当成了利剑,刺入对方的软肋之地,逼对方和自己回到同一个节奏点上。
两人呼吸交错,唇齿来回舔舐,冗长的深吻中,饱含了爱和不安,萧雪澜分开贴着对方的嘴唇,微微喘息着,坚持要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说,是不是永远陪着我?”
朝夙浅色的眸子沉了下来,眼底只有萧雪澜的模样,微微颔首,嘴唇动了下,贴在萧雪澜耳边说出了“永远”两个字。
萧雪澜清冷的眉眼舒展开,满意道:“这还差不多,那我就姑且就原谅你一次。”
“原谅什么?”朝夙敛眉不解问道。
萧雪澜道:“自然是弱墟秘境中的那次,你不正是准备离开我去和那些邪门歪道为伍吗?”
朝夙无奈道:“不是说好不再提那些事的?”
萧雪澜睨他一眼,凉凉道:“不说我怕你不长记性,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不,不对,绝没有下次!”
朝夙将人用力拥在胸口,带着人往屋里走,“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先进去行不行?我看你脸都冻白了。”
“胡说,我这是天生就白,不是冻的!”萧雪澜不服气强辩,又小声道,“我身上比脸更白,你又不是没见过。”
朝夙把人半抱半掳进了房间,转身掩上门隔开了外面的风雪,听到屋里面模糊传来声音:“是不是真的比脸白,让我验证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先甜两章缓缓。估计还有四章左右就完结了。
第67章
除夕这天一大早; 凌云宗弟子们在萧雪澜的吩咐下对各处大殿和厢房进行大扫除,只要是扇门都贴上了春联; 每个房檐下都挂上了大红灯笼和彩布; 处处洋溢着辞旧迎新的喜庆气氛。
黄觉明从山下采买来了不少年货; 有美酒有鱼肉,有新鲜的蔬菜瓜果; 有香甜酥软的点心糕饼,他甚至还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篮子鲜红水灵的山楂; 嚷嚷着要给明远和白璞两个师侄做糖葫芦。
有几个弟子是南方人,上山修道之前家里过年的习俗里有打年糕这一项; 一大早就张罗着将买来的糯米放到石磨上磨成细粉; 然后将米粉放蒸笼里大火蒸熟。
刚出笼的滚烫粉团立即被倒入石臼里,两个弟子坐在石臼旁负责翻面,又有两个健壮的弟子脱了上衣; 赤膊抡起了木槌; 高高举起; 重重落下,打一下翻一下面; 配合十分默契。
捶打了约有百十来下,终于有了年糕的样子,拿去厨房切成一丝丝的糕条状; 便是做好了。
萧雪澜是北方人,从没见过打年糕,一时也觉新鲜有趣; 跃跃欲试想要体验一把打年糕的感觉,趁这时候朝夙不在,没人管他了,便脱了外面的狐裘,卷起袖子,让弟子把木槌给他,拿在手里模仿刚刚他们的抡槌姿势用力砸向石臼里的年糕。
年糕很有黏性,打年糕需要的很大的力气,而大部分力气都要依靠腰部发力,萧雪澜打了不过十几下,就觉疲累,尤其是腰部那一块儿地方,本来就因为昨晚换了新姿势,酸软还未消退,所以使不上力,可他又不想被其他弟子们看出他的力不从心,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打。
好在没过一会儿,朝夙就过来寻他了,恰好逮到了冰天雪地里只穿着一件单衣,光着胳膊在那里轮大槌的萧雪澜,脸立即黑了。
“你在做什么?”朝夙从一名弟子手里接过萧雪澜的狐裘,面色阴沉地问看起来正玩得起劲的萧雪澜。
萧雪澜其实早就想停下了,在心里暗自为自己受尽折磨的腰掬把辛酸泪,看见朝夙来,喜不自胜,忙停下来,道:“你来啦?看见没,我在打年糕呢!你是南方人,你小时候应该见过吧?挺有意思的,你来试试?”
“胡闹,把衣服穿上。”朝夙不悦地从萧雪澜手里把木槌夺过来,扔给旁边的弟子,将狐裘披到他身上,用力地拿勒人的力气系紧了带子,然后又替他把卷上去的袖子拉下来,把人重新捂得严严实实。
萧雪澜任由朝夙替自己穿衣服,也不避讳其他在场弟子们的目光,穿完之后对着他们吩咐道:“你们继续啊,别偷懒!山上这么多人呢,多打一点晚上让大家伙都尝尝。”
说完之后便拉着朝夙离开,到了别人看不见的地方,萧雪澜立即扶起了自己的腰,长吁短叹道:“快帮我揉揉,哎呦,可把我累死了。”
朝夙一边伸手过去替他揉,一边冷冷道:“累?我看你玩的不是挺开心?衣服都脱了,不怕受寒,不要命了是不是?”
“啧啧,才那么一会儿,怎么就那么娇弱了?我有分寸的,冷了自然会穿衣服,打年糕挺费劲的,我只觉得热,还出了点汗。”萧雪澜笑得不以为意,忽又埋怨道,“话说回来,我腰疼可都怪你,每次干我,就跟见了杀父仇人似的用力,我的这把老腰迟早有一天得给你弄折了!还不快好好给我揉一下。”
朝夙被他几句话逗得绷不住脸,阴沉的脸色终于和缓了些,带了点笑意,手上故意往萧雪澜痒肉上捏,淡淡道:“是吗?我没有分寸,掌握不好力道,是我不对,所以下次换你自己坐上来动可好?”
萧雪澜眼尾上挑斜他一眼,鼻子里哼哼道:“登徒子,臭流氓,不知羞。”
两人躲在墙角打情骂俏,忽有弟子寻过来,两人连忙分开了贴在一起的身体,装作整理衣服的样子,萧雪澜端起大师兄的架子,一脸严肃地问那弟子:“急匆匆的这是去哪儿?我平时教你们做事须戒骄戒躁都不记得了是不是?”
那弟子看见萧雪澜眼神一亮,满面愁容道:“大师兄,可找着您了,您不知道,咱们凌云宗山门外来了好多人,都吵嚷着要您把孟师弟交出去呢,觉明师兄已经过去处理了,让我回来通知您一下,然后问您该怎么办?”
萧雪澜神色一凛,思忖了片刻,看了一眼朝夙,对那弟子吩咐道:“去把护山大阵开启。”
“什么?护山大阵?现在开?”那弟子一脸愕然,暗自揣度,这护山大阵是防卫大敌来袭时用的,自凌云宗创立始,还从没开启过,大师兄这么做,难道凌云宗上是有大事要发生?
萧雪澜点头,淡淡笑道:“没错,你带人现在就去把大阵开启,任何人不得进入凌云宗。今日是除夕,不谈别的事,我们关起门来过个团圆年。”
弟子挠了挠头,有些不理解萧雪澜的态度,不安道:“那要不要通知其他三宗一声?万一其他宗主长老问起该如何回答?”
“不用,师尊闭关前将凌云宗的一切事务都交给我,现在山上,我说了算。你只要按我的吩咐做就行了。”萧雪澜隔着袖子偷偷抓住了朝夙的手,在他手心里捏了一下,像是安抚。
“是,但听大师兄的安排。”弟子虽不解萧雪澜的决定,但还是选择遵从,行礼后退下。
朝夙等人走远了,才低头道:“他们都是冲着我来的,你其实……”
“其实什么?”萧雪澜拉着人往前走,傲然道:“我就是要让天下的人都知道,我在护着你,至于其他人怎么想,我不在乎!高兴的日子,不去想那些糟心事,走,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朝生或死!”
到了晚上,凌云宗上全部的弟子都集合在饭堂内,南方人过年吃年糕,北方人的饺子自然也少不了,十几盘热气腾腾,皮薄馅大的三鲜馅饺子端到了各张桌子上,饺子香引得人食指大动,没一会儿,十几盘饺子就风卷云残般进了每个人的肚子,仍吃得意犹未尽。
朝夙吃相优雅,一个饺子慢条斯理地咀嚼下肚,还想下筷去夹,可哪里还有白白胖胖的饺子影?桌上的盘子早空了!
突然横里伸过来一双筷子,萧雪澜从自己的碗里夹一个饺子给他,低声笑他道:“你不知道他们都是饿死鬼投胎吗?就你这吃饭的速度,在凌云宗上可没饭吃。”
“师父,您太狡猾了吧?居然夹这么多饺子在自己碗里!我都没吃两个!您再分我两个成不?我还没尝出味儿来呢!”白璞端了自己的碗伸过去,嘟着嘴可怜兮兮地看着萧雪澜。
“别装可怜,我都数着呢,这桌上就你吃的最多,可不是没尝出味儿嘛,你嚼都不嚼,一口一个囫囵吞的,你也不怕噎着自己。”萧雪澜拨开白璞的碗,取笑道。
明远“扑哧”一下没忍住,笑出声来,白璞立时不乐意了,放下碗筷去掐明远的脸,故作凶狠道:“你笑什么,我们龙族吃东西从来都是用吞的,饺子我还没吃饱呢,你再笑,我就拿你填肚子!”
“两位师侄别打了,不就是饺子吗,至于吗?还有的在锅里煮着呢,马上就出锅,今天要吃多少都管够!”黄觉明看见两个少年打起来了,忙从另一张桌子上下来拉架,却成了师兄弟俩的转移火力对象,最后变成闹起他来。
萧雪澜不管他们师兄弟俩的打闹,转过头笑眯眯问朝夙:“饺子好吃吗?”
朝夙刚吃完了第二个,点点头,萧雪澜把自己的碗换过去给他,里面还有四五个饺子,都是萧雪澜有先见之明趁乱从盘子里夹过来留给他的。
等第二次饺子上来,众人才吃了个心满意足,吃完了年夜饭,黄觉明搬出了从集市上买来的烟花炮竹,摆满了半个校场,明远、白璞和几个差不多年纪的弟子手里拿着香一拥而上去点引信,刹那间,凌云宗上空炸开无数朵五颜六色的烟花。
有金蛇狂舞,有五色牡丹,有火树银花,有大彩火轮……形状各异,凌云宗山顶上,灿烂的烟花映着夜色里的白雪,噼里啪啦声不绝,美不胜收。
萧雪澜趁所有人都在抬头看烟花时候,悄悄拉走了朝夙,两人回到了房间内,朝夙关上门,问他:“回屋做什么,等等不得和他们一起守岁吗?”
萧雪澜随手点燃了油灯,屋里亮起,对朝夙笑道:“他们放烟花正热闹呢,我们待会儿再出去也不迟,况且我也一向不喜欢看烟花,烟花虽美,却总觉得这样的美太短暂。”
朝夙心有所感,背对着萧雪澜面有悲怆,转过身时表情却已经恢复了自然。
萧雪澜从桌子下面端出一壶酒,又拿了两个酒杯,招呼朝夙坐下。
朝夙看着萧雪澜给两个酒杯倒满酒,递了一杯给自己,皱眉道:“你有伤在身,不宜饮酒。”
萧雪澜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一手把朝夙的手拉过来和自己拿着酒杯的手勾住,做成一个交杯的姿势,挑眉笑道:“虽然你没印象,但我和你的确是拜过堂的,但是那日合卺酒却不曾顾得上喝,今日就把这酒补上,你说喝得还是不喝得?”
油灯昏黄的光线将朝夙的五官照得柔和了不少,望着萧雪澜柔情一笑,轻声道:“喝得。”
“那,干杯?”萧雪澜勾了勾他的手,朝夙依言将头凑过去,两人一眨不眨凝视着对方,慢慢喝完了酒杯里的酒。
萧雪澜放下杯子,又拿出来一把剪刀,剪下了自己一缕青丝,将剪刀递给朝夙,示意他也剪一段下来,朝夙明白他是要做什么,心里一痛,不知道为什么,眼眶就有些发热。
萧雪澜接过朝夙的青丝,与自己的缠在一起,笨拙地打了一个同心结,展示给朝夙看,笑着问他:“我这手艺还行吧?能看出来是个同心结吗?”
朝夙笑了一下,哑声道:“能看出来,很漂亮。”
萧雪澜往他手心里一放,道:“收好了,天下仅此一个,弄丢了可再没第二个!”
朝夙合上手心,勾唇道:“一定,它在我在,它丢了我……”
萧雪澜立即捂上他的嘴,打断了他接下来要说出口的话,气道:“大过年的,胡说什么呢!”
朝夙在他手心里啄吻了一下,拉下他的手顺带把人拉入自己怀里,低笑道:“我没说完呢你怎知道我是胡说?”
萧雪澜搂过他的脖子,手放在他后颈上隐隐发力,威胁道:“那你继续说,我倒要听听你能说出什么好话。”
两人额头相抵,气息相缠,朝夙的声音很轻,轻到只有萧雪澜一个人能听见:“它在我在,它丢了,我就把自己赔给你,一辈子。”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倒计时3
第68章
清晨; 萧雪澜被门外的动静吵醒,起床推开窗户一看; 原来是下了一夜的雪; 院子里一棵苍松; 枝干过长,承受不了积雪的重量; 最后被积雪压断了枝干,掉在了地上的引起的声响。
原来是虚惊一场; 萧雪澜关上窗户,转身看房内; 下意识想寻找朝夙的人; 却不见人影。
算算时辰,不过刚过卯时,以往两人都是同睡同起; 今日朝夙怎么反常地先起身了?萧雪澜边穿戴; 边寻思; 心里莫名有些乱糟糟的,总感觉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萧雪澜披上了狐裘出门; 外面的雪下得小了许多,空中只剩了些碎冰晶在飘,萧雪澜找了好几个朝夙可能会去的地方; 都没找到他的人,心里也愈发不安,往前拐去了大殿; 正好迎面碰上了脚步匆匆的明远,明远手里还拿着一个信封。
“师父,我正要找您呢!孟师叔让我把这封信交给您。”明远恭敬地行礼,把信双手呈上。
萧雪澜心中一沉,接过那封薄薄的信,不露声色道:“他只让你把信给我?那他人呢?”
明远摇了摇头,道:“师叔把信给了我就下山去了,我问他去哪里,他也没说,师父,您该不会又和师叔吵架了吧?”
萧雪澜勉强笑了下,淡淡道:“没有,你先下去吧,现在还是早课时间吧?你启蒙晚,得多花些功夫在课业上。”
“是,师父,弟子受教。”明远行礼退下,离开的时候面上还有忧色,暗想师父和师叔两人这次一定吵得很严重,师叔都被气下山了,得想个办法让这两人和好如初才行。
等明远走远了,萧雪澜才开启信封,两指伸进去捏出里面的一张单薄的纸,展开信纸的手微微颤抖,双目泛红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张纸,像是要把这一张薄薄的纸看穿。
那张纸上只有简单的几句话,可萧雪澜忽然就感觉自己不认字了,一个个横竖撇捺的黑字变得无比陌生,让他拒绝去想字的含义。
吾本飘萍,浮沉随风,此生遇你,幸矣足矣,然世上诸事,许多身不由己,不得已而为之,此行若侥幸得活,定然再不负你。
落款:朝夙。
萧雪澜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最后双手垂下,无力地背靠在墙上,支撑着身体,胸口空空落落的,好像有那么一瞬感受不到心脏在跳动了。
眼角有些湿润,却没有眼泪流下,原来人在最伤心的时候,真的是流不出一滴泪的。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做了这么多努力,还是改变不了宿命?去你妈的宿命!
萧雪澜双目放空,自言自语道:“老子一定是最失败的穿书者,穿成炮灰就算了,还把心落在了主角身上,然而他根本就不拿你当一回事,这是可笑可怜啊。”
【宿主,截止目前,您并不是最失败的穿书者呢,不要气馁,请再接再厉啊!】
萧雪澜愣了一下,看了下四周空无人影才反应过来,原来是他脑袋里的系统在说话。
萧雪澜苦笑了一下,道:【这时候你倒出来说风凉话了,我还不算最失败的?别的人穿书,系统各种剧透各种给他开挂开金手指,你这个破系统,除了会说‘再接再厉’还有什么用?】
【宿主,请别这样,术业有专攻,本系统虽然无法提供粗长的金手指给您,但是可以给您提供本书最imba的道具,现在,请打开您的系统商城。】
【你不说我都忘了还有这么个玩意儿,我打开了,然后呢?】
【请拉到最后一页,有一个洗髓丹,您看见了吗?】
萧雪澜照着商品介绍念道:【洗髓丹,使用后可变成其他任何一种种族的经脉,使用限制1次,售价1000点主角光环……这有什么用?】
【洗髓丹可以帮您改造身体构造,比如您现在是人族剑修,使用洗髓丹之后,经脉可变为魔、妖、兽、鬼等任何种族,改变您现在的修炼方法,是一个杀人越货、居家旅行必备的道具呢!您要不要考虑买一个?】
【偷天换日?听起来不错,售价1000主角光环,我看看我有多少,240点……可以赊账吗?】
【小本买卖,概不赊账,或者您可以提供您在现实世界的银行卡账户、密码,本系统支持现金支付,兑换比例为:100元=1点主角光环。】
萧雪澜在心里默算了一下,关闭了商城界面,【你们怎么不去抢?】
【那就很遗憾了,因为您上次任务失败,这已经是您最后改变命运的机会,若是还不能改变剧情走向,您的命运便会和原书一样,希望您能好好考虑一下。】
萧雪澜懒得再和系统啰嗦,感叹了一声,不管是穿书前还是穿书后,果然改变命运的方法都一样,要么靠氪金,要么靠运气。
可惜这两样,他都没有。
收拾好了丧到底的心情,萧雪澜扶着墙站起来,准备去解决现在还守在凌云宗山门下的那些人,没走两步,却见一座亭子外站着个穿黑色道袍的人。
“怀璧,你怎么在这里?”萧雪澜认出了是谁,钟怀璧面色很憔悴,眼下一片乌青,好像是有许多日没合过眼,下巴上冒出了不少青色的胡茬,简直不像是以前那个意气风发的青年了。
萧雪澜按下心里的低落,先关心起钟怀璧:“怎么了这是?搞成这副样子?”
“萧师兄。”钟怀璧嗓音沙哑,嘴角扯了一下,算是笑了一下打招呼,“我没事,我有话和你说,孟师兄呢?”
萧雪澜听钟怀璧提起孟疏尘,心里抽了一下,尽量维持住淡然的表情,淡声道:“他下山了。”
钟怀璧也没再问孟疏尘去了哪儿,扶着凉亭的柱子,背靠在柱子上,低头垂眸道:“一个月前从弱墟秘境离开,我没有回寒岳,而是去了我外祖父家想问清一件事。”
萧雪澜不知钟怀璧究竟想说什么,皱眉问:“何事?”
钟怀璧先将黑袍人是钟珏的事跟萧雪澜说了一遍,萧雪澜并没有表露出过多的惊讶,早在秘境之中,他就隐隐约约猜到了黑袍人就是钟珏,毕竟相处这么久,早就对钟珏的身形动作无比熟悉了。
不过他一直不愿意去想这件事,像鸵鸟一般逃避被最好的朋友背叛的事实。
然后,钟怀璧又将钟珏和孟疏尘两人母亲的事完完整整告诉了萧雪澜。
桃源并非桃源,只是一个与外界隔绝的结界。
村民也并非普通村民,而是饱受人魔大战之苦,躲避战乱的一支魔族旁支。
钟珏的外祖父是这支魔族部族的族长,而钟珏的母亲则是部族的圣女,族长的两个女儿都爱上了人族的修士,宁愿冒着失去亲人和生命的风险也要离开结界,跟随爱人去到外面的世界,过她们自以为幸福的生活。
族长一片爱女之心,只得成全这两对有情人,可若是让她们离开结界,这里的秘密便有暴露的可能,那些人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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