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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冷门门派说变就变-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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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醇玉在旁边蹭燕容的术法,听到这话不由得笑了一下,燕容见他饶有兴趣地咬了下下唇。
  对方的回应是一道低沉的声音,仿佛面对腐肉似的,带着分鄙夷将那二字吐出:“珍宝。”
  那声音似乎根本不想理会小庄主,径直转向那兽物,冷哼一声,似是有些薄怒了:“你特意过来,就是为了把这孩子给我?”
  原醇玉幸灾乐祸地挑了眉,道:“说珍宝,其实倒也没错。民间流传,初代十竹山庄庄主身边常带有一匹灵兽,这灵兽生在十竹山庄灵气最盛之地,生来便十分厉害,被那时的庄主驯服后,便寸步不离地守护在庄主身边,助庄主成就了许多传奇。庄主亦对此兽十分重视,曾倾尽家财为它治病,后来又舍弃一半修为助它渡劫。只是……”
  只是天妒英才,庄主未修成正果便意外去世,常伴在庄主身边的灵兽也从此失去了踪迹。有传言说,那灵兽另觅宝地修行早已修成仙兽,又有传言说,灵兽在主人死后便随主人下了黄泉。很少有人知道,灵兽哪儿也没去,而是回到了出生的地方,再没出来过。
  它不出来,不是不想出来,而是无法出来。
  将它困在其中的,正是十竹山庄的人。
  小庄主被晾在一旁有些尴尬,又不放弃地继续说道:“此处被视作禁地,是因为先人在此留下珍宝,后人代代守护,随意不得进入,遂传出禁地危险的讳言。如果你真是先人留下的珍宝,如今十竹山庄没落,愿意为我所用么?”
  “我并非珍宝。”那声音终于肯好好回答,却只听它自嘲道,“珍宝当为灵兽,我一身妖力,你难道分辩不出?”
  庄主去世后,灵兽本欲离去,以庄主夫人和少庄主为首的山庄中人以血为祭,画下死咒,只有十竹山庄江氏嫡系血脉能解。自此,修炼宝地变为禁地,灵兽被困其中,再不得见天日。
  久而久之,生出怨气,为山庄人囚禁在此处的灵兽化为妖兽,禁地中生灵受妖力影响而纷纷化妖。山庄中好奇心重的年轻子弟误入其中,便会被其中妖灵迷惑捕食。
  这禁地,也就成了名副其实的禁地。
  “夫人和少庄主为何要将它困住?”燕容不解。
  “这就不得而知了。”原醇玉道:“我猜,是人的感情在作祟吧。”
  燕容又问:“这事,你是如何知道的?”
  “前半部分是听人说的,后半部分。”原醇玉笑了笑,“花说的——别碰。”
  “你越要人不碰,反而让人越想碰了。”
  小庄主所说果真与原醇玉叙述的故事相符:“我知道你。庄内讳莫如深,但庄外传言初代庄主身边常伴有一灵兽……或许传言有差池,其实是一只妖兽?你修为这么高,又常年在我山庄禁地中,你一定就是当年庄主身边的那妖兽了——”
  “我从前确实是灵兽。”声音冷冷地打断他。
  那声音似乎不想再听他讲下去,语气颇不耐烦,燕容听在耳中仿佛能看到对方轻蔑地睥睨他。
  “天真。庄人讳莫如深,你就没想过为何如此?竟然信了珍宝的谣言。趁我还不想食人,带着你的朋友从我面前消失。”
  小庄主不甘无功而返,又挣扎了几句。燕容和原醇玉隔着雾气,听见术法传来一声:“聒噪。”
  周身气流忽然波动,一眨眼的功夫,两人已在禁地入口。
  小庄主也站在不远处,怔怔地望着禁地深处,不发一言。
  原醇玉传声给燕容:“后半部分的故事,莫要透露出去,尤其是这小庄主。”
  “我答应你。”燕容传回,“只是为何?”
  “留着以后有用。那么现在,我要说我的条件了。”
  “你不是已经说过了吗。”
  “什么时候!”
  “你方才说‘莫要透露出去,尤其是小庄主’,我答应了。”
  原醇玉没想到一向不设防备的燕容就这样钻了他的空子,一时惊得说不出话来。
  燕容迎上原醇玉幽怨的目光,嘴边勾起一道从容而欠扁的笑。
  这一笑,直笑得原醇玉咬响了牙。
  “燕,容!”
  原醇玉咬牙切齿扑过去,追打着扑出禁地。
  禁地外仿佛是另一个世界,明亮而聒噪,人的气息铺天卷地地袭来。
  小庄主不知哪根筋不对忽然添油加醋,说多亏燕容不计前嫌救他于危难,又说燕容败给他定是意外,直说得朴山长老喜笑颜开。
  燕容抹了把手汗,悄悄遁走了。
  朴山长老四处找不着燕容,便对道友说:“我们燕容就是心性好,不轻易被诸事影响。”
  花争弦对朴山长老尊敬有加,候在一旁听了许久,忽然顶嘴道:“那燕师兄败给槲生庄主又是怎么回事?”
  朴山长老心里一虚,口吻就不由得带了些责备:“败一次又怎么了,世事偶有意外又何必揪着不放。”
  花争弦闭了嘴,闷闷走开了。
  原醇玉寻了个空当悄悄拦了朴山长老,偷偷问道:“对于燕容,师父心里是怎么看的?”
  朴山长老便道,燕容这孩子心性确实是好,只是经历的少。
  可正因为经历得少,一旦劫数到来,怕是难以维持现在的心性。
  “燕容也有劫数?”
  朴山见自家徒弟面上的讶异不像是装的,好笑道:“自然。”顺手拍了拍原醇玉道肩。
  原醇玉拜入门下时还是个面黄肌瘦的小矮子,如今已窜得很高,朴山抬高了手勉强能抚摸燕容头顶,而对原醇玉就只能拍拍肩背了。
  朴山便忽然生出些感慨,仔仔细细将原醇玉看了遍,语重心长道:“师父知道你吃了很多苦,这是你的劫数,你挺过来,便是过了这劫。”
  朴山又想到徒弟中最省心却最难以预料的燕容,道:“你有劫数,人皆有劫数。别看燕容这孩子什么都不愁,命里总有劫数在等,只不知是什么时候。”
  燕容此时正在十竹山庄安排的客房睡得没半点知觉。
  禁地中受的伤疼得厉害,燕容吞了几颗出发前朱吟泊塞给他的丹药,打了会儿坐,便觉得眼皮耷拉得如重千钧,全身也都疲累得如重千钧。燕容躺下就睡着了。
  晚饭时下人来叫他,燕容迷迷糊糊将人打发走,又在床上摊了一会儿,才懒洋洋地爬起来。
  出来房间,外头似乎格外热闹,问了人才知道,乔渊夫人已宣布将庄内事务全权交给儿子。那便是说,毛头小子是个名副其实的庄主了。
  隔壁是原醇玉房间,燕容正要扣门,里边两个人的气息让他的手在门前止住。
  燕容回到房间,捏了诀,听见花争弦的声音。
  “你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你要护着他!”
  “是。”
  “花家对你施以恩惠,你这是要忘恩负义不成?”
  术法传来原醇玉的冷笑。
  “花家的恩惠……花家对我最大的恩惠就是让我更加清楚地看清这个世界的残忍,况且,花家施了多大的恩惠,也轮不到你来说话吧。”
  “你!”
  花争弦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狼狈,而原醇玉则似乎在冷眼看着他。
  花争弦道:“你当年对我的承诺,都是不作数的吗。”
  原醇玉冷然道:“我当年已经护过你,现在又放任你如此,已是仁至义尽了。”
  “你就不怕我把你做的事捅出来!”
  “……”
  “你倒是对他在乎得紧,只是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也像你在乎他那般在乎你。”
  碰的一声,花争弦摔门而去。
  术法传来轻微响动,燕容又听了一会儿,再没了声。便收了术,推开隔壁的门,见原醇玉趴在桌面上。
  原醇玉抬起头,目光落在燕容身上。笑道:“你睡得好沉,饭点已经过了,你饿不饿啊,我给你留了吃的。”
  “饿。”
  燕容走过去,看原醇玉拿出个盛了饭菜的盒子,燕容接过去揭开盒盖,盒子里的白米饭冒着热气。
  “我怕它冷掉,用法术给你温着了。这食盒是借的厨房的,你吃完把食盒给我,我等下去还给厨房。”
  燕容就坐下来吃,原醇玉坐在旁边看着他吃,看得燕容怪不是滋味。燕容吃完提了食盒,说要自己还去,原醇玉笑他别又迷路,眼睛看着他仍是那看得燕容怪不是滋味的眼神。
  燕容提着食盒出了门,没走几步撞上小庄主。
  一觉醒来,小庄主看着仿佛比之前沉稳了许多,真是一副庄主的样子了。燕容问了去厨房的路,小庄主忽然道:“你说它为何不愿助我?”
  “不知。”
  那后半截故事,说好瞒着他。
  燕容走几步回头看了眼,见小庄主扣门进了原醇玉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  小修。原醇玉:感觉自己绿绿的,但还是要微笑(扯起嘴角)

  ☆、第16章

  或许是白天睡过,加上伤口作祟,晚上竟罕见地睡不安稳。
  燕容在床上翻来覆去,身上一阵一阵的疼,疼得他捂在被子里抽气。夜深人静时终于有了睡意,陷入半真半假的梦中,半梦半醒间感觉到有人掀了他的被子,身上冷下来,便蜷起身子。
  那人将他翻过身来,撩了鬓发和衣服擦额前颈间和背心的汗,重新给他搭上被子。那手触碰到皮肤些微的凉,略过伤处时疼痛有些变味——变得不那么疼,还莫名的痒。
  燕容知道那人是原醇玉,很放心地摊着任他摆弄,自己继续难得的睡眠。嘴唇附上一片柔软的时候,燕容醒了。
  燕容醒了仍闭着眼,感觉到原醇玉撬开他的嘴,往里边塞了个东西。然后身侧一沉,原醇玉在他旁边睡下。
  嘴里是个什么东西,不是丹药,轻薄的柔软的一片,燕容味道都没来得及尝,睡意铺天盖地涌上,沉沉陷入深眠。
  次日睁眼已经日上三竿。
  燕容精神奕奕爬起来,身上伤痛全无,全身上下轻盈又有力,走起来脚底下生风。
  原醇玉懒在床上,顶着黑眼圈眯着眼看燕容活蹦乱跳地洗漱练习御剑出去满天空乱飞,打了个哈欠,又恹恹地睡下。
  燕容回来的时候原醇玉刚起,正对着镜子拾掇自己,别过头朝燕容露出鬓角的小花。
  “好看不。”
  “该叫那些景仰你的人看看。”燕容道,“原醇玉少侠对镜拈花的样子。”
  原醇玉听出燕容在笑他,不太高兴地瞥他一眼,手指抚过发间的花:“这花可是我熬夜炼化的,你就说好看不。”
  燕容略过原醇玉望向窗外的山光树色:“好看。”
  原醇玉跳起来,将燕容按在床角。
  燕容这下不得不正眼看他了,原醇玉的脸本就好看,衬着发间的花更加明艳,只是看在眼里莫名觉得危险。
  燕容动弹不得,这才正正经经道:“好看。”
  “你怎么受的伤”原醇玉忽然道。
  目光沉沉地盯着他,果然危险。燕容不知怎么心里有些发怵,怕原醇玉又把程度夸大,故意轻描淡写道:“昨天在禁地里,和里面的妖怪打了一架。”
  “受伤了怎么都不和我说一声。”
  “小伤,不碍事就没说。”
  原醇玉眯起眼,逼近道:“小伤你昨晚疼成那样。”
  燕容莫名心虚:“我……不知道晚上会这么疼。”
  原醇玉气道:“本来身体就不好,还这般儿戏。生命是很脆弱的东西,自己不爱惜着,难道我帮你爱惜么?要是哪天不小心……”
  原醇玉声音忽然小下来,不小心什么?燕容没听清,原醇玉忽然阖上了唇。
  ……要是哪天不小心死掉了,一直以来做的这些事,不就像个笑话么。
  “醇玉?”
  燕容还想再问。燕容年幼时确实体弱多病,但自修炼道法以来身体渐好,原醇玉拜师那时燕容已经力能扛鼎,原醇玉忽然一句身体不好说得燕容有些懵。
  但原醇玉不等燕容问出,就拉了他出去练习,看样子不准备在此事上纠结了。燕容也就松了口气,把喉中的话咽了,专心陪原醇玉练习。
  可。
  燕容提剑挡了一把,将原醇玉的剑锋隔开。原醇玉眼神一凛,又是一组毫不拖泥带水的动作,燕容闪身躲过,气息乱了一拍,差点被捅个对穿。
  原醇玉以往与燕容练习不动杀招,这回却时不时往他要害试探。燕容满腹狐疑地与原醇玉对了会儿招,原醇玉又是一招刺向燕容的太阳穴,燕容这招不躲了,原醇玉的剑尖贴着燕容的皮肤停下来。
  “怎么不动?”原醇玉拿剑指着他。
  “躲不过。”
  “躲得过。”
  原醇玉收了势,再次向燕容袭来。
  燕容这下明白了原醇玉的意思,与原醇玉的对练较开始时认真了许多。
  待练习完毕,脑门上出了一圈汗,回到房间扒着水壶咕噜咕噜往喉咙里灌水。
  原醇玉端了早点和新筛的茶水过来,往燕容嘴里塞了个馒头。
  “躲不过就乖乖站着,真不怕死。”
  燕容咬了一口,捂着馒头口齿不清,原醇玉凭着从小到大的了解听懂了燕容夹着咀嚼声的话:“我见是你才站着的。”
  “你就不怕我真想杀你?”
  “不怕。”燕容答的理所应当,啃完馒头,抬眼问,“你昨晚给我吃的是什么?”
  原来醒着。
  原醇玉一瞬间有些窘迫。看燕容神情并无异样,似乎没觉得昨晚发生的事有任何难为情,反倒是原醇玉自己老脸一红 ,显得很不淡定。
  燕容道:“我昨晚迷迷糊糊,感觉你给我吃了个什么东西。”
  原醇玉松口气,半是安心半是惆怅道:“这花化妖前是一株灵草,我给你吃的它的花瓣,治愈效果比我们门派的丹药好。”
  “就是这个”燕容瞅着燕容发间的花,“我现在能碰碰它了吧?”
  原醇玉忙挡着头道:“不行!”
  燕容这次铁了心要碰这花,原醇玉躲闪不及,被燕容扑在地上,就这么在地板上翻滚扑打成一团。
  二人打闹时,扣门声响起。原来是花争弦受师父之命过来喊人去大厅,说有要事宣布。
  花争弦说话时瞟了眼原醇玉,瞟了眼燕容。
  燕容和原醇玉整理着衣服双双走出房间,随花争弦前去大厅。
  到大厅时,厅里已站了一圈人,原醇玉一圈扫过去,十竹山庄的宾客中各门派势力全都到齐了,乔渊夫人面色凝重地站在其中。
  “这是要做什么?”原醇玉在人群中瞧见槲生,拉了他询问。
  槲生悄悄告诉他:“我娘此番邀请的人脉,本该昨日就全部到齐的。你们路程远,也一早赶到了,可缺了一个门派至今未到。今早收到那门派的传信,我也不知里面说了什么,不过我猜把我们都叫来应该和这事有关。”
  “噢。”原醇玉点点头,站回朴山长老身后,发现燕容站在后面不自在地蹙着眉头。
  燕容不习惯呆在人多的地方,人一多就冒汗,原醇玉塞了张帕子到燕容手上 ,燕容抓着帕子擦手,一边挪一步过来挨着原醇玉站。
  “你和花师弟有什么小角角没”燕容忽然传声给他。
  “我和他能有什么角角”原醇玉传声回道,“你怎么忽然问这个”
  “我……”
  乔渊夫人的声音响起。
  燕容的传声中止了。
  乔渊夫人宴请的宾客中有个门派名扶叶阁,位置距十竹山庄不远,且与十竹山庄交好,是最早收到邀请函的。
  扶叶阁的人原本早就该来了,可前些天传信致歉说在路上遇妖为非作歹或许会迟些,叫乔渊夫人不必等他们。此后,便再无音讯。
  这日早上,十竹山庄终于收到扶叶阁的信件,却是封染血的信。
  扶叶阁一行人杀妖不成反而落入陷阱,阁主连同随行高手音讯全无,原地待命的弟子也受到袭击,匆匆派了信件向位置最近的十竹山庄请求救援。
  乔渊夫人将此事陈述完毕,宾客纷纷表示愿意前往扶叶阁遇难之地铲除妖邪,朴山长老亦表示愿携弟子前去。
  “师父。”原醇玉轻声探道,“燕容也去?”
  “有什么问题么?”
  原醇玉犹疑道:“燕容根本没有经验,如何应对扶叶阁阁主也应付不来的妖邪,去了怕是连自保也难。”
  花争弦站在朴山长老身边听着,冷不防道:“我赞成师兄的,燕师兄若毫无经验,去了也只会拖后腿罢了。”
  朴山长老听得直皱眉头,拂尘一甩,止了花争弦的话头,闭上了原醇玉半张的嘴。
  “唉呀,吟泊就罢了,怎么连你们两个都婆婆妈妈的。”朴山长老道:“所以才要积攒经验嘛。你看你们刚开始下山斩妖除魔的时候,不也是笨手笨脚的么。”
  又对原醇玉道:“况且,你们两个昨日在禁地不是表现得很好嘛。争弦不信他就算了,你和他一块玩到大的,连你都不信他,还有谁能信他。”说着拿拂尘敲了把原醇玉的脑门,摇着头侧过身去。
  “师父——”
  原醇玉还想再说些什么,朴山长老摆了摆手,往乔渊夫人处走去了。
  朴山长老个性散漫,钻起来又执拗得很,但一旦认认真真决定的事情,任人说破了嘴也一定要让它完成。
  原醇玉心里叹了口气,本该在神游的燕容不知什么时候过来,在原醇玉耳边道:“你为何不让师父带我”
  原醇玉心里一突,转过脸嬉笑道:“你不是一向不爱除妖魔只爱闭门修炼吗?”
  “那是我的理由,我问的是你,你为何不让师父带我”
  燕容淡淡地看着原醇玉,目光沉静如水。这样的神态表示问话者并没有动气,仅仅是简单询问原因。可常人的神态在燕容身上难以寻到,原醇玉一时分辨不出燕容这话是否含了别的意思。
  “你别误会了。”原醇玉勾了燕容的脖颈,“我当然是因为担心你。”
  燕容道:“我尽力不拖后腿。”
  “不是。”原醇玉捏了捏燕容的脸,“你别逞能,能跑就跑了吧。这次的事……”
  原醇玉吐了口气,喃喃道:“我总觉得有种不大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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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章

  临行前槲生眼巴巴地跑到门口来送行。
  据说这小子原本也想去的,找乔渊夫人求了许久,只因年纪小修为不足,被乔渊夫人拦回去了。
  槲生往燕容手里塞装着符纸和丹药的锦囊,眼巴巴道:“保重。”
  仿佛这是要一去不回似的。燕容心里觉得小题大做,又不好拂了人家庄主的意,收了锦囊跟人道别。
  “多谢,你也保重。”
  见槲生仍是一副可怜的神态,觉得该鼓励一下,便道:“你在山庄勤加修炼,下次就能一起去了。”
  朴山长老在前边催,原醇玉过来拉人,搂过燕容的肩将他带了走,钻进一群身着云尾峰道袍的弟子中,云尾峰的弟子挤进其他门派的人群,不见了身影。
  槲生一直对朴山长老和元英长老抱有敌意,连同对二人的门下弟子也没什么好感。二十多年前槲生的父亲从他们手里抢走了他娘亲,如今父亲骨灰已凉,娘亲重开门户,将他们宴请来。
  槲生心里警铃大作。十竹山庄已经中落,这两人就算要从他们十竹山庄夺走什么,他又有什么力量保护?
  槲生便没日没夜地修炼,战战兢兢等着宾客到来的日子。又不愿承认自己在害怕,跑到那两人的弟子面前虚张声势地挑衅。
  燕容败在比试擂台上,朴山长老塌了笑脸,他总算得意,又忍不住有些失望。
  小时候遇到的燕容看起来分明是那么的厉害,可如今遇到的燕容却毫无名气地隐在同门弟子中,差些让他认不出来。
  从禁地出来后,槲生找到原醇玉。原醇玉告诉了他两个故事,一个关于禁地的过往,另一个则关于燕容道过往。
  原醇玉说燕容那时确实是很强的,一度惊艳了宗派首座,师父师兄都看好他。后来却忽然有一天不愿再参与宗派内的比试,甚至故意输掉比试惹师父气得跳脚。
  再后来,这个曾让师门十分得意的弟子越来越懒散,也越来越不愿与人接触,什么也不再争取,什么也不再参与,就成了如今的样子。
  “我看得出燕容关心你。”
  “他这人性子闷,从小没什么朋友。”
  “你若是做他的朋友,我们师门也可松一口气。”
  “不过,仅限朋友。与燕容朋友以上的关系,通通是我的。”
  原醇玉说这话时脸上带着玩笑般的神情,让槲生辨不出真假。
  路上。大太阳,光束嘈杂地铺了一路。
  燕容将发汗的手收进袖中,陌生的脸在身边晃来晃去。
  “你现在可是十竹山庄的恩人了。”那陌生的脸上一张嘴冲着他,嘴角带着莫名其妙的亲近。
  燕容不太自在:“不敢。”
  看衣着是同门。看脸压根不认识。这些天一同出来,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虽说没眼熟,也不好不理。
  “禁地里面是怎样的?”
  “你想进去”
  “……咳,不想。”陌生的脸陌生的声音莫名其妙亲近的语气道,“你进去过了,觉得怎么样,吓不吓人”
  燕容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冷硬,回道:“白天还好,越到黄昏,周围越诡谲,妖灵扎堆。”
  那陌生的同门道:“真不知道十竹山庄怎么千百年来守着这么个地方,自己把自己困死。”
  燕容不知如何接话了。
  对方又道:“昨日宴席你不在真是可惜,欸,你知道吗,昨日乔渊夫人宣布将庄内事务全权交给儿子,结果庄主刚掌了权就宣布撤出禁地周围的咒术和结界,开放禁地,简直胡来,结果嘛当然是遭到全山庄的人反对。这屁大点的小孩做什么庄主,还是乖乖呆在娘亲羽翼下安生。”
  “抱歉。”燕容打断道,“我不觉得是这样。”
  “啥?”
  “槲生庄主会是一个好庄主,即便现在年纪尚小,但已有觉悟,解除禁地我也不认为是错误的决定。况且十竹山庄的事,我们外人并没有置喙的余地吧?”
  说完见那同门面色尴尬,燕容颔首:“失礼。”但燕容自己并未觉得说错什么,这话题就此打住,身边散开的议论,燕容全当没听见。
  燕容是忽然想起来的。
  那禁地他曾经进去过一次。
  当年随师父做客十竹山庄,结果在山庄中迷路,迷途中遇到个男子,站在一处林地前朝里瞧。
  男子瞧得好奇怪,燕容好奇心起,走过去探了脑袋也跟着往里瞧,这林子却不知怎么进不去,脚向前一踩就被弹开,神奇得很。
  那男子便蹲下来,伸出一只手,问他想不想进去。
  这男子气质温润,不似外边人处处是棱角,燕容很高兴地抓住那手,手底下有着硬硬的茧子,与想象中不同。一个令人如沐春风的人,摸上去却是硬的。
  男子拉了他大摇大摆地走进去,竟没再被弹开。白天的林子里十分静谧,初看与外边景致并无不同,越往里走越多奇形怪状的植株,燕容看得入神,男子却拉了他说,该离开了。
  燕容见前方仅是一片山庄外随处可见的竹林,便也不留恋。
  那男子告诉他,这儿往日竹林悠悠,一大片一大片的竹,苍翠劲韧,山庄人以竹叶入茶,茶味清润,以竹制成乐器,奏瑟鸣笛。而现在,仅剩此一处竹林,只可远观,不可走近。
  燕容便问,那些竹林怎么没有了呢?
  男子道,全被这竹林中的兽毁去。这兽曾发过一场大怒,将周边竹林尽数毁去,仅留自己所在之处,从此沉睡于此。
  男子道,竹是君子风度。人皆说这兽至凶,我却觉得,它留下周身的竹,必是心中对这竹仍存着无法割舍的感情,有如此意念,说是灵兽也不错。
  男子道,这竹与兽,只是我一厢情愿的猜测罢了。你救下小儿,我悄悄带你如我山庄禁地一游以作答谢,今日之事,切莫说与他人。你好友来寻你了,莫让他等急。
  燕容站在禁地之外,看见原醇玉喊着他的名字四处翻找,燕容叫了声醇玉,被原醇玉扑过来抱了个满怀。原醇玉一边笑他一边拉着他的手往回走,燕容转头看向身后,男子已不见身影。
  燕容不大理解感情之事,与原醇玉回到师父身边,十竹山庄之行抛头就忘。
  男子说的话,不知怎么就这么记了下来。
  抛开十竹山庄的话题,身旁的同门又说起别的,燕容勉强能搭话,便有一句没一句地聊起来。
  不知什么时候,身边说话的人从一个变成两个,从两个变成三个。
  前方暗暗观察着的朴山长老有些意外地摸摸下巴,又颇为满意地点点头:“那孩子身边竟也有人搭话了。”
  原醇玉走在一旁,与朴山长老一道看着,插嘴道:“燕容已经不是孩子了。”
  “什么不是孩子了,在为师面前,你也是个小娃娃。”朴山长老拿拂尘点了一点原醇玉道前额,故意板下脸来,并不严厉地教训着自己年纪轻轻就已十分世故的小徒弟。
  原醇玉当然知道朴山长老的意思,捂住额头作乖巧状道:“是是。”
  朴山长老便又满意地点头,充满慈爱地看着原醇玉:“吟泊说得不错,那孩子只跟着你的步子走。”
  这话原醇玉不答是。
  原醇玉道:“你们一个两个总让我推推他,难不成燕容一辈子就这么推着走么?”
  朴山长老叹口气,“可燕容这性子你也知道,油盐不进的,也只有你来了以后才有了干劲。”
  原醇玉在燕容之后拜入朴山长老门下。
  原醇玉拜师前,燕容和现在一般懒懒散散毫无追求。原醇玉拜师后,对燕容说了一句话。
  此后燕容开始奋起,在比试中连连进阶,震惊了师父师兄——
  原醇玉说,我要在比试场上把你打趴下。
  燕容说,你试试。
  对话时两人扭打在一起,鼻青眼肿分不出谁是谁。
  此后朴山长老和朱吟泊便常将原醇玉与燕容扯到一块儿,想到这原醇玉有些憋气:“动不动那是燕容的事。我走我的,他走他的,我一个大活人,又不是他的跟宠,才不要被绑在他身上。况且……”
  况且燕容早已不会因他动摇了。
  起初燕容还会和原醇玉撕打,渐渐的原醇玉的挑衅再难以挑动燕容的情绪。
  原醇玉任何话语和举动,燕容都完美地无视,偶尔瞟过一个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小丑。
  原醇玉心里憋气却无可奈何。
  燕容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直到有一天原醇玉想到一个主意,对燕容说:
  玩个游戏吧。
  那日原醇玉难得好言好语,燕容也难得的带着分好奇竖起耳朵听原醇玉说话。
  然后燕容说:
  行。
  回忆停止。
  朴山长老在耳边叨叨:“他那时候样子,你难道不期待么。”
  “师父,那时候已经过去了。”原醇玉带着分决绝打断朴山长老的话,撇过头去。
  燕容认真比试的样子,是很耀眼。
  但不知什么时候起,原醇玉生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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