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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冷门门派说变就变-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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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容对着四处的阵符一一试上一遍,皆是如此。
这些符形成了一个天衣无缝的阵,要解下这些符,想来还是得先破阵。破阵第一找阵眼,阵眼……在妖牢。
所以到头来,还是得去妖牢。
燕容便收剑去了妖牢。
妖牢内人更多,且多是主峰的装束,燕容隐着身形穿过混乱的修士们,越发觉得这同门相残的戏码似曾相识。
燕容的脑海中蹦出一只大妖怪的脸。那妖怪关在哪来着?
燕容踏过阵法的流光,踏过落在地上不知哪位仁兄的剑,踏过摔了一地的长明灯的尸身,修士们忙着根本不存在的报仇,愣是没注意到身边走过了一个四处张望的人。
燕容找着息甘的时候息甘正被几个修士围着揍,偏偏被锁妖链缚着,毫无反抗之力。
燕容在脑袋里转了半晌,才把眼前这被揍得软趴趴红彤彤几乎要显出原型的妖怪和当初洞中那张狂的大妖怪联系起来。
脑袋里转完,燕容刚好缴下那几个修士的凶器,把妖从那几个对他恨之入骨的人中拖出来。
燕容觉着这恨之入骨不是凭空的。
“这不是你的术么?”
息甘奄奄一息地摊在他怀里,燕容输了一缕真气推入他全身经脉,息甘这才缓过劲来,狠狠地抓住燕容的手。
“花争弦那个疯子……窃取了我的术!”
作者有话要说:
燕容:亲妈。
——
昨晚本来想更文的!渣作者躺在床上的时候还想着眯一会儿爬起来发文,谁知梦中惊坐起就发现第二天早上了……
☆、第 41 章
朴山长老方才叫燕容在外解符; 内里其实是不愿让燕容掺和进来,谁知在妖牢前被元英长老一剑戳得心烦意乱,眼一晃,便看见个人影晃进了妖牢,可不正是本应在外面解符的燕容?
那小崽子的隐身术骗骗师弟还行,在任何一个长老面前晃上一晃,准被看得一清二楚; 竟就这么披着个毛毛躁躁的隐身术闯了过来。
朴山长老顿时一口老血堵在胸口,拨开元英长老追着自己那胆大包天不知死活的小崽子冲进妖牢,几十把剑扑面而来; 后方元英长老的长剑扫来,若是躲闪那元英老狗的剑势必要让前方一干小辈遭殃,朴山长老顿时后悔不已,早知如此就跟燕容那崽子一样披个隐身术再来了。
事已至此; 朴山长老只好抬掌准备和元英长老来个硬碰硬。朴山长老屏气凝神,运气于掌。元英长老的剑转了半圈; 无刃的半边挨着朴山长老的袖子扫了过去,打落一干拦在入口的后辈。
朴山长老:“……”
元英长老捋了捋袖子,走进妖牢:“走吧朴山,事态紧急; 别再浪费时间了。”
朴山长老:“……”刚才谁二话不说就提着剑来拦上他的路的?
“老狗……”朴山长老正要笑他轻易就中了一个后辈的术法还想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元英长老略有深意目光落在他身上:“方才进去的是你徒弟?”
朴山长老笑不出来了。
燕容被息甘抓住手时朴山长老刚好踏入牢室,一眼见着自家徒弟怀里抱着个妖怪,那妖怪还很眼熟; 仿佛是不久前挣脱了锁妖链闹得群妖大乱的罪魁祸首。小兔崽子什么时候和这妖怪搅和上的?
燕容被息甘一把抓住了手,正要询问前因后果,忽觉身后一阵威压,一回头,就见朴山长老气势汹汹地冲过来。
“燕容,我不是让你解符么?”朴山长老说完瞥见被息甘抓住的手,眉头一皱。
燕容诚恳地看着朴山长老:“解不开。”
燕容说完,在息甘愕然的目光中,朴山长老一掌朝他天灵盖拍下。
然后燕容忽的凭空消失了。
“谢师父。”空中传来燕容的声音。
原来燕容毫发无伤,连位置都并未移动分毫。方才那一掌,朴山长老不过是往燕容身上拍了个隐身咒,做了个气势汹汹的样子想吓他一吓。
燕容非但没被吓到,还胸有成竹道:“解符需先解阵,此处正是阵眼。”
燕容说完把息甘往他师父怀里一搁,双手捏起法诀。
朴山长老诧异地看着他:“你会解这阵?”
燕容沉默了一会儿,略显犹豫地一点头:“会。”
之前在息甘洞中时,灵渊门的弟子解过这阵,那时燕容有意无意分出神来关注那弟子的安危,顺便把他解阵的动作也查看了一二。
既然是同一个法阵,解法应当相差不大。
片刻后……燕容放下手。
法阵毫发无损,幽幽地泛着流光。
“这阵怎么解?”燕容看向息甘,罕见地看上去有些赧然。
朴山长老:“……”就不应该相信他这好徒儿的记性!
息甘此时的修为看不见燕容,只听到燕容的声音,息甘张了张嘴,一口气没提上来。
燕容又往息甘体内输入一道真气,息甘幽幽道:“花争弦在我的阵法中融合了花家的术法,如今的阵法不可同日而语,解法自然也有所差别。”
燕容忽然想起来了,花争弦虽在云尾峰修习道法,却仍喜欢用花家的幻术,燕容刚出关时还被这小子用幻术摆了一道。
主峰四周的阵符燕容一开始只以为是魔修的符,细细一想,又觉得和花家的符纸确实有些相像。
燕容仍觉得奇怪,他此行回峰是为追那魔道,怎么就忽然变成了解花争弦的阵?那魔修呢?
一时弄不明白,燕容把这问题跳过,当务之急是解阵。
燕容解不出阵,指望着叫息甘自己把这阵解了,燕容问话的时候,已经在心里罗列出一系列软硬兼施的法子,可息甘借着他的真气软趴趴地说出一串话,却根本没有说到如何解阵。
燕容有些急,又催了道真气给他:“所以你……”
息甘道:“我不会解。”
燕容:“……”
朴山长老:“……”
朴山长老内心十分想把手中没什么用的妖怪扔回给同样没什么用的徒弟。
燕容顿时不赧然了,连仗着这阵法横行的大妖怪都不会解。可心里仍然不大愿意相信:“你真不会?你不是这术的主人么?不是大妖怪么?之前不是还用这阵用的很顺手么?”
语气了便带了点嫌弃。
息甘欲反驳:“我说了,花争弦把——”
燕容却忽然把真气收回,息甘话断在嗓子里,愣是吐不出来,只得奄奄一息地憋回去。
燕容叹道:“可惜没有讲解阵法的书籍能够参考。”
说罢便又捏起诀来。
息甘心道都说了花争弦变换了阵法,还捏什么诀,这不是做无用功么。可惜没有说话的劲力,梗在胸口憋得慌。
体内再次涌入一股真气,息甘呼出口气来,舒坦了许多。
那股真气比燕容的更为醇厚,息甘侧头看去,见朴山长老一手抵在他后心,不等息甘开口,朴山长老道:“你在这里,可曾有见过一个魔修?”
息甘摇头道:“我醒来的时候,法阵已经在运作,我只看见你们道修在阵中。”说到此处,花争弦愤恨地看向牢室之外。“若不是花争弦……我也不会毫无意识。”
“你的妖力怎会一丝也无?”朴山长老瞥了眼息甘的神情,瞬间明白了。
朴山长老叹了口气:“能否告诉我,孽徒都做了什么?”
息甘的脸上浮现出屈辱的神色:“他拿我作炉鼎,以我的妖力助他自己修习,我一身伤痕都是他干的好事,你是他师父,竟什么都不知道么?”
朴山长老一时被息甘说得有些羞愧,道:“我会还你一个公道,你可知争弦在哪?”
“你当真对自己的徒弟下的去手么?”息甘说完朴山长老不语了,息甘也知道自己撒气撒错了地方,这朴山长老为他输入真气虽是为从他口中获得消息,却到底是在帮他,息甘闭了眼,道,“他在外面,和你徒弟原醇玉在一块儿。”
原醇玉去追那魔修却迟迟没有消息,燕容心里也有些忐忑,一听到原醇玉的消息便从解阵的法诀中回过神来。原醇玉竟和花争弦在一块儿,那么那魔修又在什么地方?和花争弦有什么关系?
见燕容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息甘道:“怎么,终于放弃了?”
“世间万物皆有相通之理,花争弦的法阵从你的法阵演化而来,其解法与原来的解法必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试一试总能出来的。”
燕容不死心,又试了一试,法阵依然好端端地耀武扬威。
息甘看燕容试了半天,道:“其实我也不是不能试一试。”
燕容抬眼看他。
朴山长老已经走了,息甘靠着朴山长老输入他体内的真气撑着一口气坐在一旁,极其缓慢地运转着周身的气。
“变换法阵,我倒有些经验,只是我现在心有余力不足,这样的状态,根本没有办法催动法诀。”
息甘一说完,燕容知道他想要什么了。
“你试试。”燕容道,“我借你法力,不要耍花招。”
燕容行事干脆,话刚说出口,燕容已经搭上息甘的经脉,法力从脉门一路涌入丹田,推着体内的真气流转。
息甘的面色渐渐红润起来,呼吸渐渐顺畅。
“你放心,不会对你们门派做什么。我如今只想做一件事。”
息甘阖上双眼,感知着阵法的动向,沉浸在法阵的搏动和无数微小的震颤中,随着感知捏诀,吟念,描摹着解阵的法咒。
燕容见息甘进入了状态,自己反倒除了给他输送真气保证法力的周转行使,就没有什么事了。
琢磨半天的东西一消失,脑袋一下子空了起来,燕容便又想到原醇玉和那魔修。朴山长老已经前去寻人了,不知找到了没有。
息甘沉浸在解阵中没了动静,燕容有些急,又不知还能做什么,分出一部分精力传声给原醇玉。
“你追那魔修追得如何了?”
原醇玉没让燕容久等,马上便传回句话:“跟丢了。莫要担心。”
燕容便定了心神,专心替息甘护法。
不知过了多久,燕容忽然感觉到息甘运转法力的速度倏的加快了,燕容竟收不住,身上的法力如江水奔流直下被息甘手中的诀召去,潜入法阵的阵眼。
好像有用。燕容想着,息甘忽然喉间梗出一口血,手中动作一滞。息甘体内的真气消耗得极快,燕容不得不赶紧补上。
燕容觉得自己有点撑不住,却又不想放弃,眼见着息甘的面色也是苍白如纸,燕容探道:“继续?”
就在方才息甘还坚定这阵法解不了,现在却和这它死磕上了。
“继续。”
一刹那,息甘削瘦的脸上再次出现了已经消失许久的,大妖怪的骄傲。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忽然想知道有人这个点还没睡么
☆、第 42 章
燕容自己修炼的时候; 真气往往在体内缓慢循环,平稳地抵达四肢经脉,回归丹田。
而此时,体内真气的周转达到前所未有的速度,为撑起法力破坏笼罩着整个主峰的巨大法阵,丹田几乎要被掏空,从前日积月累的修为到了重要关头; 只觉得少的可怜。
为维持术法运作,燕容只得加快真气运行的速度。他平时一个人窝在云尾峰自己修自己的,从不追求速度; 修行倒像是一种闲情逸致,这回却是紧赶慢赶,手忙脚乱,真气横冲直撞; 难以控制,走岔了好几回。
燕容好几次都陷入一种走火入魔前的失神中; 又硬生生地把走岔的气拉回来,催命似的推入息甘的体内,将息甘从遭到反噬一命呜呼的趋势中劫回。
如此几次下来,竟在极快的周转速度中隐隐品得几分真意; 渐渐能够把握住快速运行真气的平衡。
燕容琢磨着那平衡感,不知不觉沉浸其中,陷入一种丧失了速度的境界中。体内的真气依然以极快的速度运行,燕容却恍然间感觉到静止; 那真气的运行成了最鲜明的感知,于此同时,周围的事物都变得缓慢而清晰。
从自己体内流走的真气忽然像是成了自己的感官,由内而外的运行中,燕容有了一种感同身受的体验。
燕容清晰地感觉到,丹田已十分空虚,他压榨出的余下的真气,将这余下真气利用到极致,他感到万物相生,外界的气流与体内的真气周旋相融,丹田内渐渐有真气回流,输出的真气竟也能支撑住息甘。
感官仿佛由阵眼延伸到整个主峰,燕容隐约感觉到那巨大法阵的脉络,主峰的脉络,甚至整个太荒山的脉络都在脑海中隐隐闪现,虽身在一方小小的牢室里,燕容却知道,主峰周围的阵符已然松动了。
——
花争弦丹田枯竭,再爬不起来了,摊在地上歇息,原醇玉手中执剑,却偏偏不能拿他怎么样。
如花争弦所说,法阵已发动,花争弦是死是活,法阵都不会停下。
二人陷入僵持,原醇玉把目标对准了妖牢边的阵符。花家的术法不外传,阵符自然也只有花家自己的弟子知道解法。原醇玉绞尽脑汁用尽十八般武艺,阵符屹然不动。
“没用的,醇玉。”花争弦翻身看着他,眼中的笑意看得原醇玉满腹郁闷。
愤愤地提剑砍下去,原醇玉猛地抬起头来,惊诧地看向阵符,眉间攀上一抹喜色。
花争弦也顾不得歇息了,双眸倏地张大,两手微颤着朝法阵摸去。
阵符松动了。
他花费几年时间在门中布下的法阵——天衣无缝的法阵,竟松动了。
花争弦忙从丹田中搜刮出方才歇息时回复的法力,修补法阵的松动处。
原醇玉自然不会乖乖站着等他修补好,弹开花争弦捏诀的手,扰乱了花争弦的术法。
花争弦几番被原醇玉打断,望向原醇玉的眸子里竟带了丝祈求:“醇玉,你和我一起死,好不好。”
“说什么傻话。”原醇玉毫不留情地掰过花争弦的手腕,翻手便是一道缚朝花争弦打去。
花争弦却又是不知哪来的一股大力,反手扭开原醇玉的手,原醇玉手中一痛,那缚便又消失了。
花争弦心里担心着法阵,不欲与原醇玉纠缠,手下的动作便狠了些,将原醇玉一下磕在墙壁上,又匆匆忙忙探了探法阵,阵眼处已然开始瓦解,花争弦刚把法力输进去,便有脚步声在他身后停下。
花争弦心说原醇玉怎么回来得这么快,肩头便附上一面手掌。
“争弦。”朴山长老的声音落在花争弦耳中。
——
妖牢,牢室中。
燕容感到从法阵诸多脉络中的某一处入口,一股法力涌入,与他的彼此相抗。
“是花争弦。”息甘的眉心闪过一丝厉色,借着燕容的法力猛地穿入,花争弦的法力散去大半,仍欲阻拦,却后继无力,在法阵中缓缓散去。
法阵终于是破了。
阵眼一旦破坏,巨大的法阵不过强弩之末,随法力的穿透而片片瓦解。
法阵的流光晃动片刻,便犹如被火焰逐烧一般,一片接一片地暗下,妖牢中顿时一片黑暗。
息甘知道这法阵便算是解了,收回精力调转起燕容的真气在自己体内流转一周,感到自己的体内又充盈了起来。
息甘无声地笑了一笑,一阵风似的从妖牢中飞出。
而燕容仍沉浸在那由极速的真气流转而出现的静止的境界中,雕像似的静坐在原地,对牢室中发生的事恍若不知。
他仍披着朴山长老给拍的隐身咒,有如虚空一般,与他所在的那一片黑暗似乎已融为一体,不辨你我。
从幻境中猛然惊醒的修士们不知牢室中还有这么个隐了身形的人,面面相觑片刻,彼此确认了身份,又想起自己此行是来支援主峰,方才却不晓得都干了些啥,便各要去找各峰师父。
一名修士在黑暗中行走,一脚眼看要踹上静坐中的燕容。
倏地一道虚影闪入一旁。
修士浑然不觉,走出了牢室。
燕容摸了摸鼻子,方才感到有人靠近,意识一下子从那境界中窜回到自己这方躯壳之中,一睁眼便看到个鞋尖迎面而来,实在是险。
一面庆幸自己醒得及时,一面又忍不住遗憾,方才的境界十分新奇,仿佛一瞬间成了天地的一部分,太荒山的土便是他的四肢百骸,万物生灵盈满天地,又触手可及,十分玄妙。
牢室内有人重新点亮了完好的长明灯,燕容借着光四下看去,法阵已然解开,息甘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方才搜刮尽丹田内的真气,燕容一站起来就有些发懵,在原地打坐片刻,方才起身出了妖牢。
——
息甘一刻不停,第一件事便是要找到那害他吃尽苦头的花争弦。
妖牢外聚集着诸多修士,息甘不欲与他们多做纠缠,脚步如风掠过妖牢的门柱,而体内盈满真气,息甘只觉得这真气用起来比自己的还要轻便许多,与人擦身而过,那人还浑然不觉。
息甘脚步一点跳上妖牢的房顶,一眼便看见了花争弦。
闷了许久的屈辱和愤怒猝然迸发,息甘顿时眼红如轰然大火,聚起法力朝花争弦击去。
花争弦方才被朴山长老一巴掌拍醒了,正焉着脑袋等惩处,知道自己这下必死无疑,再无翻身之日,不由得悲从中来。
耳边忽然一阵劲风,花争弦循声看去,便见息甘朝他飞来,而一道妖光则已然到了眼前。
花争弦先前把息甘折磨得奄奄一息,只吊着息甘一口气供他自己作炉鼎用,哪里想得到这息甘会活蹦乱跳地从锁妖链中爬出来找他报仇,花争弦一下子懵了神。
原醇玉眼疾手快,把花争弦往自己身后一拽,那妖光擦着衣服飞了过去,在地面轰然炸开。
花争弦心狂跳不止,不禁拉住了原醇玉的衣服。
原醇玉还端着那副不近人情表情,只是将花争弦拦在身后,花争弦拽着他的衣服,原醇玉倒也没急着拍开。
花争弦鼻子一酸,眼眶一热:“你果真……”
原醇玉正注意着息甘的动向,凉凉地打断泫然欲泣的花争弦:“在你跟师父和掌门交待完之前,我得留你一张嘴,你别自作多情。”
息甘一击不中,又见原醇玉将人护在身后,心中不免憋火,冲道:
“我是来找那花争弦报仇的,劝你别多管闲事,你若是还要包庇他这么个狼心狗肺的小崽子,我连你也杀了,省的你们门派多养一个妇人之仁的瞎眼人。”
也是花争弦倒霉,朴山长老方才去找掌门,谁知前脚刚走,后脚这复仇的就杀来了。
这息甘他之前在牢室中见到时还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天知道怎么忽然就能跑能跳能拿妖法炸人了。
“我师弟确实犯下打错,我无话可说,也并不包庇。只是他现在还不能死,等到尘埃落定,要杀要剐随便你。”
原醇玉说着朝息甘露出个彬彬有礼的笑来:“在那之前,还请你先回妖牢呆着……”
嘴角分明仍挂着笑,手中飞快地运起法术朝息甘缚去。仇人还在眼前,息甘哪里甘心就这么被缚住,运起真气,以气为屏障挡了一道,又滑步闪过原醇玉祭出的下一道缚。
息甘脚下运气,一番动作身轻如燕。
息甘躲闪的时候,心中冒出一个念头。
他既然又有了一身法力,为何还要乖乖被这门派的人关进妖牢
方才他一心只想着向花争弦复仇,不欲与无关之人多做纠缠,而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息甘便觉得自己能做得还很多。
息甘看着施法做缚的原醇玉,手中一动,便向原醇玉袭去。
原醇玉当即准备应战。这时一阵大风呼啸而过,原醇玉只听息甘发出了一声闷哼,眨眼睛,便如一滩烂泥软了下来。
原醇玉不明所以,忽然虚空中传来燕容的声音。
“你此次算是有功,我回头在师父面前给你美言几句,说不定能给你一个重新做妖的机会。”
燕容顿了一顿,
“乖,把手放开。”
作者有话要说: 更完了!今天更的早,没有二更,早睡!(啾一个晚安吻)
☆、第几章来着
主峰。
大殿。
花争弦踏石阶而上; 在掌门及诸长老前屈膝跪下。
掌门立于阶前,目光威严地落在他身上。
“争弦,我问你,你与魔道,可有牵扯?”
“小辈不知道什么魔道。”
“那你对那妖怪所使用的术法,出自何处?”
“……魔道。”
“你不知道什么魔道,又为何瞒着你师父和师兄弟研习那魔道的术?”
“……”
花争弦半天不言语; 掌门又道:
“魔道之术,向来为正道不齿,你身为我门弟子; 触碰禁术,强迫妖怪与你修习,你可知罪?”
“……”
花争弦沉默半晌,众人皆以为他在反省时; 花争弦忽的抬起头来,看向朴山长老; 朗声道:“燕师兄能,我为什么不能?”
此话一出,殿中一片哗然。
“那燕容不是已经被朴山尊者打死了么?”
“当时原醇玉也说被打死了,如今还不是好好地站在这儿; 那燕容,谁知道有没有死呢?我看哪,原醇玉既然好端端地站在这,那燕容多半也没死。”
“可原师兄本就没有过错; 朴山尊长放原醇玉一马合情合理,你看原师兄此番为了追捕魔道回门派,却不见燕容回来,燕师兄……大概是真的死了。”
殿中的弟子如此猜测着,对燕容的是生是死你一言我一语。花争弦忽然又高声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
“为什么燕师兄可以,我不可以!”
这一回,花争弦并没有看着朴山长老,而是将目光落在虚空,乍一看仿佛是对着掌门和诸位长老所说,细细看来,却又不像说给台阶上的人听。
倒像是对着虚空说话。
掌门闭目静了片刻,忽然身形一动,跃至殿中一处伸手捞出个什么来。
那边的弟子吓了一跳,以为魔道就潜伏在其中,后退几步后纷纷朝着掌门手中看去,却并不见掌门手中有什么东西。
掌门做着拿捏的姿势,一手虚握。
不一会儿,掌门身前现出个人形来。那人被掌门捏住了衣领,头发凌乱,衣衫不整,众弟子定睛一看,竟是那方才还不知是死是活的燕容。
“朴山。”掌门抓着燕容重新跃上阶前,见朴山目光在房顶漂浮,便唤了他一声。
“花师侄问,为什么他燕师兄可以,而他不能,你合该给个回应。”
朴山长老被问得心虚不已。不久前他才装模作样地在手上倒了血回来,亲口对门中众人说,他将原醇玉合燕容两个孽徒手刃。
如今原醇玉和燕容两个本该被他手刃了的孽徒一个接一个出现在门派中,朴山长老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连着两个孽徒一道塞回去。可当着门中各峰弟子的面,又不能一走了之。
“争弦哪,你学什么不好,学你燕师兄,还青出于蓝……”朴山长老抖着拂尘叹了口气,“你燕师兄至少没敢做出个什么来,你倒好,闷声不响,做出这么个事来。”
朴山长老在诸位长老中没什么特色,倒是以护徒弟闻名,花争弦这孩子他也护过,却没想到这孩子这回竟将全门派都牵扯了进来。
花争弦被朴山长老说得又没了声,只用分外可怜的眼神看着他。
朴山长老却正色道:“一人做事一人当,争弦,你把事情一五一十说出来,然后跟我去妖牢。”
花争弦一怔,目光中那一点期盼黯下。
燕容没那么多情绪,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被掌门抓着衣领。
自己说不上什么话,也不知道有什么好说,犯了门规就是犯了门规,燕容便抱着死到临头的坦然,在这众人关注的时刻闭上眼回忆起在牢室中那一场忽然显现的静止来。
说完了花争弦,朴山长老又道:
“掌门师兄,燕容这孩子我从小看到大的,他虽无意学了这术,却并未拿它来伤害什么人。况且这一次能够破阵,燕容功不可没,不如给他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谁知道妖牢里那没什么用的妖怪和他那同样没什么用的徒弟竟阴差阳错就这么撞了狗屎运,试出了破阵之法。
朴山长老说完这句话,又看看掌门身旁沉浸在回味中的燕容,顿时有种皇帝不急太监急的糟心感。
“朴山说得不错。”
诸位长老中站出一人。
话音刚落,殿中又是一片哗然。
那名长老不是别人,却正是与朴山长老连着两峰弟子都争锋相对的元英长老。
元英长老道:“此次危机,诸峰弟子多束手无策,反倒是这燕容冒着暴露的危险,以自身真气将法阵破解,说是我门的大恩人也不为过。”
掌门点了点头。
燕容好巧不巧这时候从回味中回神,听了元英长老的话,便十分自然地自己把自己的台——连同他师父和元英长老的台一道拆了。
“我不过是提供法力,破阵的法子是那妖怪试出来的。”
元英长老:“……”
朴山长老:“……”
朴山长老忽然很想把自家徒儿的嘴缝起来,把这人扔进妖牢和那磨人的妖怪作伴去。
这时,殿外响起一阵喧闹声。
“报告掌门师尊!”
几名主峰弟子踏入大殿入口,掌门招了人进来。
那几名弟子上前便拿出个布包。
其中一人道:“我等在放置仙石的密阁中找到了这个。”
几名弟子以眼神询问掌门,见掌门点了头,便将布掀开。
那布中包裹着的赫然是一张符纸。
那符纸质地十分特别,又有着独特的印章在附在纸面。掌门只肖瞧上一眼,便辨识了出来:“错不了,是花家的符纸。”
花争弦一振,难以置信地看向那布中的物事。
“贼喊捉贼。”掌门拿起那符纸,放到花争弦面前。
“你还有什么好说?”
“掌门,不是我盗的仙石!”花争弦还想否认,掌门摆摆手,长老们会意,运起法力将花争弦缚住。
掌门道:“给你三天时间,你什么时候悔过,愿意说出实话,我再来见你。在此之前……”掌门抬首望了望殿前所刻的先人的教诲,“你好好呆在这里看看我门的道义。”
燕容循着掌门的目光看去,殿中所刻字迹大气磅礴,四面录入了各祖师的慧语,正中央则刻着万象归一四字。
这些语句燕容从来记不住,经历了那样玄妙的静止后,看着这些字句竟觉得有了些体悟。
“燕容虽误学邪术,此番回峰确是救下许多弟子。既然元英都替你说话,那……”
燕容听掌门说起自己,将视线从殿中字句上移开,一转头,掌门两根指头就迎面而来,在燕容眉心戳了一下,燕容一个激灵便要退开,掌门拽了燕容回来,二指迅速点过燕容身上几处穴道。
燕容感到经脉有些堵,看向朴山长老,不见朴山长老有什么动作,燕容便由掌门去了。
片刻后,掌门放开燕容,燕容觉着经脉里有堵塞之感,在体内运转了一遍真气,堵塞感被冲淡,舒服了许多。
除去这一点堵塞,便没有其他异样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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