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吃瓜事件簿-第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她到底是和什么样的存在结了仇啊?
就在这时有人拍了拍陶华的肩。
栗色短发的女人脸上化了浓妆,金属耳钉在阳光下反着光。一身皮衣勾勒出了她火辣的身材。女人的手里夹着一根烟,艳红的嘴唇一弯,扬起一脸促狭的笑
“想什么呢小子,这么入神!”
铜风铃“叮铃”的响了一声,苏守一抬起头来,西装革履的老板怀里抱着一个浅色的纸袋,装模作样的站在门口咳了一声。
本应该一副的惶恐样子站起来迎接的林叔冷哼了一声,送了楚和一个犀利的白眼。
“生病了就去治,少来我这污染空气”。
奇怪的是老板也没有因此而生气,他走进来将怀里的纸袋丢进林叔的怀里,拉过一张椅子,先是掏出一张手帕擦了擦凳面上并不存在的灰,然后才坐了下来,将一条腿叠到另一条腿上。
苏守一识趣的就要走,却在刚起身的时候就被人叫住了。
“请等一下,”楚和是那种武装到牙齿的人,全身上下的打扮一丝不苟的叫人挑不出任何毛病,无论是领口还是袖口,都干净的仿佛刚从专业的西装打理店里送过来一样,像一只精致的钟表,指针永远精确的宣告着现在是何时刻“这件事与你也有关,可以麻烦你也听一下吗?”
那笑容实在太过商业而温柔,苏守一竟找不到什么拒绝的理由。
尽管直觉告诉他,那并不会是什么好事。
作者有话要说:
玄猫那一段描写有参考百科
第7章 桃木梳(六)
他以为老板是要和他讲什么有关乐器店生死存亡的大事,结果到头来只是说了最近天气凉了,要好好注意身体,打着关爱员工的名义送了他一个丑不拉几的护身符。
苏守一看着手里黑漆漆的护身符,实在不明白老板为什么会走上这么一条封建迷信的路子。
天气转凉易生病和护身符有什么关系吗?还是生意实在太过冷清导致了楚和开始烧香拜佛了?下一步是不是就要开始在大厅里摆个镜子了?
苏守一推开宿舍的门,不出意外的许岳和程志行都不在,宿舍里只有个似乎发誓要和宿舍楼厮守到世界毁灭前最后一秒的陆谷风。
“回来啦?”陆谷风从书里抬起头和他打了个招呼。
“嗯,”他将护身符随手丢在了桌上,“今天有点事所以就早放我回来了”。
陆谷风点点头,又继续看起了手里的书。
相处了一段时间后他们才发现,陆谷风这个人看起来腼腆害羞,本质却是个神经兮兮的神棍。常年抱着本《易经》《抱朴子》旁若无人的看的津津有味。别人凑过去想看看书里写了什么的结果就是被书里扑面而来的老旧气息熏的不知今夕何夕,发誓再也不想见到陆谷风看的那些老东西。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看进去的。
“守一,”陆谷风不知道是不是着了什么魔,猛地抬起头,力度大的简直要把脸上戴着的眼镜甩掉,“那个护身符是怎么回事!”
“嗯?”苏守一发出一个不明所以的鼻音,“你问这个,这个是——”
“陆、谷、风!!!”小胖子程志行以一阵凄厉的呼喊宣告了他的存在,“你这个乌鸦嘴!!!”
“怎么啦?你今天不是去漫展了吗?”苏守一很顺手的怕了拍冲进来扯住陆谷风的衣领的程志行的头。
宿舍里最高的是许岳,其次到陆谷风,小胖子程志行垫了个底。
“他跟我说今天的漫展我爱豆不会来!我会抢不到我想拍的本子!我喜欢的太太是个汉子!”小胖子控诉的声泪俱下,就差在陆谷风白净的衬衣上抹上点什么新鲜出炉的液态物了。
“全中了!全让他说中了!”所谓天崩地裂大概也不过如此吧。
陆谷风抢救着自己险些掉下来的眼镜,顾不得把小胖子推开,“我这是实话实说,早就劝你不要去了,你今天万事不利不宜出门——我的眼镜!”
程志行在把陆谷风当做一棵树,死命的摇晃着,仿佛这样就能平复些许他悲愤的心情。
苏守一笑了笑,拉开凳子坐下,就在那笑呵呵的看着他两打闹起来。
街边的小吃店,环境脏乱切人群拥挤嘈杂,老旧的桌子上积了厚厚的一层油污,倒不是因为店员的疏于清理,而是一种岁月的沉淀。
人来人往,无论走的多远,老旧的小馆子里寄托的永远是家乡的味道。
这种苍蝇馆子通常人满为患,只要不干出格的事就不会引起他人的注意,最适合交换情报。
方芳咬着串牛肉丸子,口齿含糊不清:“看来最近情况越来越严重了”。
“反正也要顺便去检查你们学校里的‘封印’,我跟你一起回去一趟吧。”她吞下最后一口丸子,这么说道。
二号线永远都是那么拥挤,休息日尤甚。
方芳拉着把手,挤在人群里,一手托着胸,跟一旁的陶华吐槽:“天天都搭二号线,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原谅了,就不能换个吉利点的颜色吗?”
陶华干笑两声,想起自家学校的基佬紫,不想说话。
偏偏方芳又补了一刀:“哦对不起我忘了你们学校的线是基佬紫而你们家老大已经是个基佬了”。
陶华无声的承认了这个悲惨的事实。
冯薇薇看了眼手表,心道怎么还不来。
李环佩小跑过来,亲昵的挽起她的手臂,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
“久等啦,薇薇!”
冯薇薇伸出手,像对待宠物那样拍了拍李环佩的头,“不久,我也是刚刚才到的,走吧”。
“嗯嗯!”
冯薇薇抬起头,方芳和陶华刚好迈进校门,她下意识的把李环佩拉到了身后。
陶华本来和方芳在说着什么,一看到李环佩登时就手足无措起来,像个偷藏了糖的孩子,在家长的注视下浑身都不自在。
李佩环对闺蜜的行为感到不明所以,她从冯薇薇身后探出头来,问道:“怎么啦,微微?”
她早就忘了陶华,当初那事如同石子掠过水平,除了一层层的涟漪,再也没有留下其他。
在李美女的人生里这样的涟漪来的快,去的也快,至今没有一块石头能浸没在她心中的小谭里。
“你认识他吗微微?”李环佩好奇的看着陶华,“我倒是觉得他旁边的那个女生我挺喜欢的,应该不是我们学校的吧?”
冯薇薇放松了下来,一把拉过李环佩,快步走过那两人身旁,“就一臭流氓,别管”。
方芳拍了拍难过到变成褪色的陶华,“她还是记不住你,别挣扎了,说起来,总觉得另外一个小姑娘身上的‘气’有点重,大概是因为和她待久了吧?等事情解决后那个小姑娘我要去看看她”。
陶华没有任何反应,方芳总觉得他下一秒就要化成灰飘散在空中了。
啊,小白菜啊,地里黄啊,三两岁啊,没了娘啊。
???哪不对?
这大概就是诅咒吧,无论陶华怎么努力,李环佩就是记住不他。
林叔关了店门,洛芷伶将古琴放到了桌上,众人看着那琴,脸上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凝重。
方芳“啪”的点了根烟,“已经严重到这个程度了吗?”
陶华将手指按上李环佩接触过的地方,琴弦上的黑气像找到了食物的饿狼,迅速的缠绕上了他的手指。
陶华眉头皱的死紧,洛芷伶伸手拿开了他按在琴弦上的手。
明明是窗明几净的室内,阳光灿烂,却弥漫着一股阴谋的意味,看不见的手抓着众人的心,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只手就会一握,叫人死的无声无息。
“这么大的怨,‘你们’就找不到源头吗?”楚和问的是方芳。
方芳呼出一口烟,她锋利如刀刻的面容在烟雾中带上了朦胧,只看得到一个大体的轮廓,整个人都柔和了几分
“玄猫都找不出来,‘我们’又能有什么法子?”
洛芷伶低下头,衣摆下的手握的死紧,仿佛那样她就能握到微小的线索,找到些足以改变大局的端倪。
“她之前应该都是好好的,”楚和不动声色的握住了洛芷伶的手,内疚的猫儿整个人一惊,如果此刻是猫形态的话她整只猫应该已经炸毛炸了个彻彻底底。
“是哪里出了什么差错吧,但如果她最后真的救不回来被同化了……”楚和顿了顿,摸着下巴,似乎在思考接下来的话要怎么开口,“虽然很对不起桃子,但真到了那时候我就只能让猫儿杀了她了”。
陶华双手撑住头,“再给我点时间,再给我点,再一点就好了!”
洛芷伶安静的看着他,眼神怜悯到近乎哀伤。
她的瞳孔猛的一缩,不过一个流转,原本漆黑的双瞳就变成了一金一银的竖瞳。
“怎么可能,”她颤抖着开口,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怨气的力量衰弱了,这怎么可能!?”
陶华看向她,眼神里染上了希冀。
然而就在那个瞬间,鲜红的血从青年的眼里流了下来,像红丝带一样在他白净的脸上铺出了两条小路。
陆谷风一手捏着符咒,他此刻带了一身的伤,鲜血染红他的白衬衫,衣服破破烂烂的,已经是不能要了。
青年挑了挑眉,语气里厌恶和不服简直要溢出化作锋利的剑芒,直指所念之人的顶上人头
“啧,让她逃掉了”。
此刻的陆谷风摘掉了眼镜,青年的眼睛是很漂亮的单眼皮双凤眼,带着独属于东方的水墨韵味,睫毛不密,却很长,一掀一闭,像凤凰的尾羽。本应当是双凌厉的眼睛。陆谷风的左眼下有一颗痣,不大,小小的一颗,仿佛画龙点睛的神来一笔,衬得他整个人都柔和了几分。
周围依旧人来人往,对这个小小角落里发生的一切置若罔闻。
哪怕这里刚结束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之战。
陆谷风挠了挠自己的一头自然卷,不知从哪掏出了一副比啤酒瓶底还厚的眼镜,胡乱的抹了一把脸,将眼镜戴到了脸上。
“嗯,该,该回宿舍了。”那个腼腆害羞的陆谷风又回来了。
话说他之前明明是跟他们说出去买个东西,买了这么久要怎么跟舍友解释呢?
李环佩挑了把梳子,回过头问一直站在一旁的冯薇薇
“这把怎样?”
“挺好看的,”冯薇薇认真的看了下,“佩佩,你为什么不考虑用塑料梳子呢?桃木的你还要特地出来买,多麻烦啊”。
“习惯啦,习惯啦,用塑料的我还不喜欢呢。”李环佩一边交钱,一边回头跟冯薇薇说道。
是她的错觉吗?总觉得微微身上有哪里不对劲。
楚和给陶华止了血,青年的双眼缠上了绑带,此刻什么都看不见。
“你的本体受伤了。”楚和下了定论。
“二傻的本体不是在岐鸣山上吗,”确认陶华无事后洛芷伶就坐在一旁的高凳上晃起了腿,“怎么会受伤呢?”
“这个……”楚和将陶华的刘海拂到一侧,露出染了血的绷带,“我也不知道。只怕以后的日子不会轻松了”。
“等等,”洛芷伶猛地停止了晃腿的动作,“二傻的本体不是还有一部分是把梳子吗!”
“那部分我已经收回来了。”陶华摊开手,一把半月形的木梳出现在手掌上。
方芳抱着臂,脸上表情是山雨欲来。
无论是人还是妖,最恐惧的莫过于未知的事物。
他们甚至不知道,这个神不知鬼不觉的插到他们之中的敌人到底是人是鬼。
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都是新加的,写长了点,原来结束的太突兀
第8章 桃木梳(七)
“对了佩佩,”在回去的路上冯薇薇忽然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你说你去找洛学姐学琴了,学的怎样了?”
“洛学姐?就是我们学校那个古琴弹的很好的学姐吗?我还没见过她呢。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李环佩的表情迷茫,不明白冯薇薇为什么会忽然问起这个。
“我是很喜欢她啦,毕竟她是我的一个向往,不是吗?”
“不,没什么,可能是我记错了。”冯薇薇笑笑,把她从即将打开的地铁门上拉开。
方芳掏出了手机,显示有条新来信,是个陌生的号码。
“不要插手桃木的事”。
什么玩意啊?她心想,哪来的骚扰短信,莫名其妙的。她回拨过去,电话那头温和的女声却告诉她: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她“啪”的点了根烟,尼古丁让她意识到事情可能不是她所想象的那么简单。
“他们”所处的位置很特殊,沟通人鬼,平衡世间。方芳不得不小心谨慎。
方芳想了想,拨通了另一个电话
“喂,BOSS,是我,方芳,我有事跟你说……”
冯薇薇笑着跟李环佩道了别,她想去学校小超市买点东西,而李环佩想回宿舍。
直到李环佩走的看不见了,冯薇薇转身进了没人的小树林里,一个踉跄重重摔倒在了松软的泥土地。
幸好周围没什么人。此刻的冯薇薇感觉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痛,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是安好的,整个人好像下一个就要散架一般。
“可恶的……臭道士……”
她必须要好好休息下,整个人强撑着陪李环佩回来,她现在已经虚弱到了极点,随便来个人都可以置她于死地。
对身为桃木的她来说,远离人烟的大自然才是最合适的地方,然而现在也顾不得了那么多的,她只能把自己整个人尽可能的匍匐在泥土上,感受着现在少的可怜的生气。
“总有一天我要让那个女人和臭道士付出代价!”
冯薇薇的手紧紧的抓着身下的泥土,黑泥陷进她原本干净的指甲里,像是沾染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苏守一在陆谷风推门进来的时候打了个喷嚏。
“怎么了,是不是穿的太少感冒了?”许岳关切的声音响起。
“可能有人在骂我吧,”苏守一揉了揉鼻头,“我可没那么多钱治病,怎么可能不爱护好自己”。
“诶你不是在学校里的乐器店打工了吗,”旁边程志行转过身来揶揄道,“怎么样,来店里的美女多不多呀?”
苏守一白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陆谷风抱着箱子走进来,许岳在他经过自己身边的时候用手肘撞了撞他的腰:“去干什么了,那么久才回来?”
陆谷风吓了一跳,手上的东西一个没抱稳,眼看着就要摔地上了,苏守一眼疾手快的一接,却欲哭无泪的觉得自己手要断了
“谷风你这里面什么啊这么重!”
陆谷风慌了神,愣在了原地,手足无措的开始“我、我、我——”。
就是不知道去接下苏守一手上的东西。
许岳越发的无奈,起身去接过苏守一手里的东西,瞄了一眼,发现那是一堆木头。
那真的是一堆木头,甚至沾在表面上的泥巴里还有水分,还很新鲜。最让许岳绝望的还是这堆木头的大小。每块长短不一,短的有手指般长度,最长的也不过是正常男生小臂的长度,却都有手臂般粗细,绝对不会是在路上随便捡的那么简单的。
你出去那么久就是去砍树了?
他几乎是想仰天长啸了,自己身为舍长已经很努力的在维持舍友关系的和睦稳定了,可陆谷风似乎是个总和其他人格格不入的怪胎,一直都在给他带来特殊的“意外之喜”。
陆谷风这才反应过来,红了一张白净的脸,苏守一把箱子放到陆谷风桌下,捶了捶发酸的手臂。
这堆破木头怎么这么重!
“谷风啊,”许岳拍上了陆谷风的肩,“你要是有什么烦心事一定要告诉舍长,千万不要想不开啊”。
陆谷风颇为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我只是……想做点手工”。
宿舍里的三人沉默了,气氛一时很尴尬。
这特么是做手工的规格?你还不如说是你想搞室内烧烤来的可信,兄弟我们可是计算机系和隔壁美院没有关系!
许岳把自己的头发挠成了一团杂草,最终还是决定不去管了。
陆谷风拿出一块木头,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把小刻刀,专心致志的开始了他的雕刻工作,另外的两人对视了一眼,决定随舍长,随便陆谷风想干嘛干嘛去。
宿舍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秋蛙长鸣,夜沉如水。窗外月明星稀,天河寂寥,想必第二天一定是一个好天气。
陶华待在楚和公寓的书房里翻找着那些早已破残的典籍,古老而厚重的气息扑面而来,叫他一个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老旧线装书的页面早已发黄发脆,有不少的地方被虫蛀了小洞,幸运的是并不影响阅读,推及前后文也能把缺了一块的地方猜个七七八八,只是翻阅的时候定要万分小心,有些装订的线以及破残到只剩下一缕细丝在苦苦支撑,一个不注意,那缕细丝就毫不怜惜的断开,只留下散了满怀的鬼画符。
这些老部头上所记载的到底还是一些生僻难懂的东西。
洛芷伶推门进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了。晨光随着少女的推门动作一起洒落进来,楚和想抬起头,却差点扭了脖子。
不知不觉已是一夜无眠。
书房里尽是些足有天花板那么高的书架,没有桌子和凳子,却狭小到让人哪怕只是置身于其中都感到沉闷。
陶华的身旁堆满了书,洛芷伶必须足够留神,才能在不伤到这些“老家伙”的前提下清理出一块足够自己坐下的地方。
“你找了那么久,就没有找出点什么有用的东西?”
陶华摇了摇头,一向明亮的眼睛里失去了光彩,黑洞洞的,像个精致的提线人偶。
洛芷伶随手捡起一本书,翻开来,上面古怪的文字让她皱了眉头,“你就一定要报恩吗?”
陶华看了一眼她手里的书,上面记载的是一种如今已经绝迹的凶兽的出生,那兽其丑无比,生性残忍。陶华叹了口气,勉强挤出一个苦涩的笑,洛芷伶却觉得陶华下一刻就要哭出来了。
“好啦师姐,你就别管我了,这事我自己能解决。”
她是天生的灵兽,不懂所谓“报恩”到底对这些山川精怪来说到底是有着怎样的意义。
她甚至都不知道,要是这一世再失败的话,就连陶华自己也会神形俱灭。
这件事,是她和楚和都不知道的,不,也许楚和是知道的,但是至于具体的态度就无人知晓了。
苏守一周末向来都是早上十点准时去乐器店报到,所以一般是八点半就起来准备了,毕竟宿舍区在学校的这头,而乐器店在那头。
一般他起来的时候许岳也正好醒了,程志行还在睡,而陆谷风已经把自己整个人连着书本一起打包好送到图书馆去了。
苏守一打了个呵欠,意外的发现陆谷风现在居然还在宿舍里。他揉了揉眼睛,觉得自己可能还没睡醒。
今天是个什么日子?到底是什么阻拦了学霸去图书馆的脚步?要知道陆谷风可是一向把图书馆当宿舍把宿舍当成睡觉的地方的。
许岳拿着漱口杯从阳台走进来,不经意间看到了傻呆呆的坐在床上思考人生的苏守一,无奈的笑笑。
陆谷风显然是很早就醒了,昨天带回来的木头在他巧手的雕刻下一块块已经有了个大概雏形,摆在他的桌上,大概是些人偶的形状。木屑堆在他的座位底下,今天谁来负责宿舍卫生已不言而喻。
苏守一爬下了床,走到陆谷风身后,那人专心于自己手头上的雕刻,并没有发现有人在自己身后。
苏守一围观了一会,悲哀的发现自己是个俗人,欣赏不来文艺工作者们的执着,遂选择了放弃围观去洗漱然后赶校内班车。
直到苏守一离开,许岳换了身运动服准备去和兄弟们打球,程志行翻了身打算继续睡,陆谷风这才放下了刻刀,揉了揉自己的脖子,伸了个懒腰。
这一批‘替儡’总算是做好了。
陆谷风起身,打算先把宿舍的地打扫干净再出门,在路过程志行被垃圾淹没的位置时他忍不住叹了口气。
苏守一刷卡上了并没有多少人的校内班车,待他找到位置坐好,林叔的短信才姗姗来迟
“今天有事,不用来店里了”。
车已经开了,想再下车也不妥,苏守一挠挠头,想着先过去了再做打算吧。
作者有话要说:
嗝儿
第9章 桃木梳(八)
李环佩看着眼前这个低着头,手里拿这个木头人一定要她接过去的小学弟,有些不知所措。
她明明是在吃午饭,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学弟是怎么回事?现在不是已经不流行霸道总裁爱上我这个道路了吗?
周围的人早已对此见怪不怪,反正系花嘛,这个待遇也是很正常的。
李佩环的心里犯起了嘀咕,收下吧,这个小学弟出现的莫名其妙的,别人都是送花,偏偏他送的是个木偶,说不收吧,这个学弟的颜又是她的菜,况且那娃娃看起来也是真细致的。
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难道她昨晚睡前忘记烧香拜佛了吗?
犹豫再三,李环佩环还是把东西接了过来。“谢谢这位学弟,虽然突兀了点但这人偶——”
李佩环倒进了陆谷风的怀里。饭堂里人来人往,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这个小小的角落里所发生的事。
陆谷风将昏迷的李佩环抱起,扫了周围一眼,果不其然的在不远处的桌子上发现了一只黑猫。
那黑猫好整以暇的坐在桌子上,姿态大方优雅,看着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场可笑的闹剧。
“要一起来吗,学姐?”陆谷风朝那黑猫笑笑,抱着李环佩往食堂出口的方向走去,黑猫舔了舔自己的爪子,起身跟了上去。
李环佩的怀里紧紧的抱着那只木偶。长头发的,穿着一身典雅的长裙,被雕刻的很精致的木偶。
直到走到昨天冯薇薇待过的小树林里,黑猫才开了口:“你到底是谁?”
“别紧张嘛学姐,我不是坏人,”陆谷风将李环佩放到地上,丝毫不在意这样会不会脏了她的衣服,“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怎么可能在玄猫眼前做出点什么来呢?对吧,玄猫——洛芷伶学姐?”
黑猫——洛芷伶不置可否,仿佛刚才陆谷风揭穿的并不是她隐瞒了很久的身份,而只是在跟她说今天天气很好。
今天天气确实很好。
陆谷风丝毫不为洛芷伶的反应所影响,他好脾气的朝洛芷伶笑笑,“等着吧,大鱼就要咬钩了”。
陶华是被方芳从书房里拉出来的。
陶华已经来不及计较为什么她能旁若无人的出入这里,此刻他整个人已经虚弱到了极点。
“你怎么了!整个人怎么这么虚!”方芳被吓了一跳,赶忙把陶华扶到了椅子上,本来在一旁的座椅上看书的楚和看到陶华这副样子也是一惊,把手放到陶华的额头上。
陶华本就是精怪,普通人的疾病基本是难为不了他的,可陶华此刻的额头烫的吓人。
“这是要消散的迹象!桃子你到底做了什么!?”
楚和的电话就是在这时候响起的,他本来想直接挂了电话,一看到是洛芷伶的来电,忍了忍,接了起来。楚和还没来得及说话,洛芷伶那有些清冷的声音就已经响起
“阿和,把陶华送过来,快!”
不同于往日的冰冷,多了几分急躁。
楚和和方芳对视了一眼,不知道洛芷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洛芷伶是一定不会害陶华的,她比任何人都希望陶华好。
依旧是那片鲜有人迹的小树林。
洛芷伶化出了人形,看着手里沙漏里所剩不多的沙子,又抬头望了似乎一直在等着什么的陆谷风一眼,暗暗握紧了衣袖里的拳头。
这个沙漏是陆谷风给他的,他说沙漏里的沙子所代表的是陶华所剩下的时间。
如今那沙子已经所剩不多,似乎下一刻就会从缝隙里滑尽。
她是玄猫,生来的就是灵兽,和那些山川精怪不同,不懂所谓的报恩的意义。
可对那些精怪来说,这真的是很重要的一件事了,机缘因果本就是天注定的,多了就要去偿还,少了的话就要去弥补。谁叫所谓的修炼本来就是逆天而行呢。
洛芷伶的身子一抖,陆谷风的嘴角一扬
“来了!”
几乎是同时说出了这句话,两人对视一眼,洛芷伶将昏迷中的李环佩护在了怀里,陆谷风的手里出现不知从何处出现的符咒。
洛芷伶的瞳孔猛的一缩,“你是——”
陆谷风将手指抵上她的嘴唇,丹凤眼的青年笑的勾人心魄,
“要替我保密哟,师叔”。
冯薇薇进来的时候带着满脸的焦虑,李环佩的气息消失了,却又在刚刚在这里重新出现了。
她的心里很明白,这很可能是个圈套,但李环佩是她盯了很久的猎物,明知山有虎,却偏偏要向虎山行。
她是从什么时候起就陪伴在李环佩的身边了呢?可能是在那位大人把她从自己身上取下来,亲手做成一把梳子的时候就陪在她的身边了吧。
八世,呵,真是久呢,久到足以让她脱离木梳的本体,化出自己的元性。
人类,如同菟丝花一般柔弱的物种,若不是那位大人苦苦支撑了八世,这个愚蠢而又懦弱的女人的灵魂早就该消散了。
她太过于沉浸在自己一厢情愿的悲痛中,却没有注意到有什么东西,被一只无形的手从她身上剥离了出去。
直到她踏进了小树林,陆谷风这才惊觉,现在的冯薇薇弱了很多!
洛芷伶皱了皱眉头,既然这女人是陶华的一部分,那就绝对不可能会如现在他们所感知到了这般弱小。
“臭道士,昨天被我打的还不够吗?把这个女人还给我!”
冯薇薇怕是已经彻底失去了冷静,一看到陆谷风就什么也不顾的攻了上来,地面倏然冒出了粗壮的藤蔓,向陆谷风和洛芷伶袭去。洛芷伶抱着李环佩一个躲闪,她知道李环佩此刻在她这里,冯薇薇不敢对她下狠手,只是苦了陆谷风。
似乎只有一小部分藤蔓象征性的来跟她打了个招呼,余下的则带着要把他撕裂在原地的狠绝袭向了陆谷风。
可惜啊,洛芷伶不易察觉的勾起了嘴角,他是那人的徒弟啊,自己的师弟,自己最清楚这种时候他会怎么应对了。
冯薇薇痛呼一声,原本将陆谷风包裹起来的藤蔓尽数化作了灰烬,还未完全消散的火焰环绕在青年的周身,火光奕奕,让他看起来就像一只浴火而生的凤凰。
是了,她的师弟可是使火的高手,带出的徒弟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只是照这么看来,这个师侄昨天似乎是被逼的很惨,不过短短的一天,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洛芷伶觉得,这件事的谜团是越来越多了。
说到这个,她拿出了手机,想再给楚和打个电话,陶华怎么还没到!
那头冯薇薇一下子吃了个瘪,将本来环绕到自己手臂上的火焰一甩,丝毫不顾及已经碳化的皮肤,冷笑道:“一天不见,臭道士倒是长进了不少”。
那头陆谷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