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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瓜事件簿-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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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谷风见他没有回答,担心的又问了一次。
“我没事,你怎么来了?”苏守一有些好奇,陆谷风没有让自己带宵夜啊。
陆谷风有些羞涩的一笑,可惜隔了个啤酒瓶底般厚的眼镜苏守一看不到他的眼镜,只是从镜片与脸的空隙里依稀看到了陆谷风长而稀疏的睫毛。
陆谷风摘下眼镜一定很惊艳,他想。
陆谷风说:“我看你这么久还没回来,有些担心你。”
他随即又很快的补充道:“担心你迷路了,毕竟我们才刚来没多久”。
苏守一的语气带上了不满:“我是那种人嘛,又不是行长那个死肥宅”。
程志行(xing);常有人把他名字里的行念做行(hang);再加上本人又一副大富大贵的讨喜模样,遂得到了“行长”这一吉利的外号。
苏守一得知这个外号的第一反应是:行长?是贪污了几千万的还是面临倒闭的危险的私营的那种?
两个人的身影被灯光拉的老长,周围的小情侣们依旧在卿卿我我,一只黑猫从小径上跑过,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事,短了点,明天开学要回学校,估计也长不到哪去
第4章 桃木梳(三)
陶华盘着腿坐在树上,嘴里叼着根草,戴着一副无框眼镜,专注的看着怀里的电脑,光洁的镜片上反着电脑屏幕的光,整个人看起来就是一个诡异的衣冠禽兽。
黑猫跳上树,悄无声息的走到了陶华旁边。
“什么事?”陶华头也不抬,此刻的他看起来和白天那个告白失败的痴汉学长简直判若两人。
黑猫舔了舔爪子,一金一银的瞳孔看起来就像两朵漂浮在空中的颜色诡异的鬼火。
“废物,你又失败了。”从黑猫嘴里发出的分明是洛芷伶的声音。
“是啊,我又失败了,那又怎样,我又不是第一次失败,”陶华推了推眼镜,并不为黑猫的话所动,“你也知道,事关‘她’我怎么可能冷静的下来”。
“呵,”黑猫发出了一声轻蔑的笑,声音回荡在凉爽的秋夜里不知怎的有些渗人,“千年王八万年龟,你这个千年的桃树精倒是寻思起报恩来了”。
陶华叹了口气,将笔记本的盖合上,跳下了树,“好歹也是当年帮过我的人,这个恩情我必须要偿。你好歹留点口德吧,师姐”。
黑猫优雅的舔着自己的爪子,没有理他。
陶华越发的觉得所谓女人心海底针这句话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陶华不由得在心里吐槽起来洛芷伶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这么多年的相处下来,他从来都看不透洛芷伶。
这么多年了,反正身边的人和精怪们他是一个都没看透过。
李佩环在机房门口拦住了洛芷伶。
不知道为什么,学数学的都自带仙气,一个个脸上一副入定得道的表情,不为外物所动。任你天崩地裂六月飘雪,我自屹然不懂遨游我知识的海洋。
可能对他们来说,使他们激动的无非是发现了什么新的定律或者攻克了什么数学难题吧。
洛芷伶抬头看着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还没有开始准备,目标人物就先自己撞了上来。
“何事?”她开口道,语气里是C大数学系祖传的冷淡,愣是把一个疑问句问出了肯定句的感觉。
啊啊啊我女神好可爱啊声音也好好听啊整个人都好萌啊!
李佩环的内心跳起了大神,脸上还维持着完美的微笑。
“学姐,请问这个手环是你的吗?”她手中的正是那个黑曜石手环。
洛芷伶象征性的张了张嘴,发出一个听起来无意义的“啊”的音节。
“看来是学姐的了,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昨天学姐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落下的吧?学姐手腕细,戴东西要注意啊,这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吧”。
洛芷伶有很多条手链,唯独这条是最不重要的,不然她也不会掉了那么久还没发现。不过这下倒是可以顺水推舟,也不是什么坏事。
“是我的东西,谢谢。”她从李环佩手里接过手环,指甲接触到她的手掌,默默的在心里叹了口气,给予她师弟生命的人这一世还是一样的苦命相。
虽然嘴里叫着他废物,但那好歹也是在老师离开后唯一陪伴在自己身边的人。
师弟挣扎了整整八世,这一世是他最后一个机会了。
她将黑曜石手环戴回左手上,暗暗下定了决心。
“这位同学,”她假装出不知道她名字的样子,“这的确是我很重要的东西。为了感谢要不要一起去学校门口的小店坐坐呢?我请你”。
大概是脑内小人大神跳的太欢,她脑海里本来就不怎么粗的那根弦承受不住在上面搭了个大舞台的小人们,“崩”的一声就断了。
她甚至不能确定刚才那一刻她脸上有什么出现什么比如痴笑之类的会影响她在女神面前的形象的表情。
只剩下了不住的点头。
校门口美食一条街,不知是由何人牵头,又经何人的发展壮大,总之如今它的规模已经是如春季的野草般,掐了又来,繁荣昌盛,孜孜不倦的和校领导杠上了。
要知道这个校区才刚投入使用没多久啊!你们到底是怎么聚集起来的!
总之,李佩环坐在烧烤摊旁的小凳子上,一脸的呆滞。
刚刚发生了什么?不是跟女神约好了出来吃东西吗?女神怎么把自己带到了这种地方?女神你不应该是去咖啡店甜品店等一类高雅的地方吗?这校门口不干不净的烧烤摊是怎么回事!!!
对面的传来洛芷伶关切的询问:“不喜欢?”
她面前堆了老高的烤串,几乎要把她的整张脸都给遮起来了。
“不,很喜欢。”李佩环干笑了两声,她觉得似乎听到了心里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
女神你高冷的形象碎掉了啊……
“哦那继续吃吧我请客”。洛芷伶头也不抬,口齿清晰,语速极快。
“好,好……”女神形象崩的太快,这她接受不来……
洛芷伶将最口一口烤鱼缓缓吞下肚,抽出纸巾擦了擦嘴,露出了一个不易察觉的笑容。
三、二、一。
她以口型如此数到。
李佩环应声而倒。
不知何时,小小的店铺里只剩下了她和李佩环两个人。
呵呵,她抬起手,以手掩嘴,姿态优雅的仿佛从古代仕女图里走出来的佳人。
早这么干不就得了,虽说“他们”没有得到“允许”的话不能对人类乱来,可陶华那个蠢货也太一根筋了,除了当男朋友就愣是没有想到其他的,偏偏自己又是个彻头彻尾的直男。
他难道不知道有个词叫gay蜜吗?
洛芷伶身后的背景扭曲了,凭空出现了一大片褐色,点缀着些许嫩粉,就像在宣告春天的气息。
陶华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依旧是白衬衫黑裤子,戴着副无框眼镜,青年的长相干净而俊秀,内敛的像从古代抱着书卷走来的书生。
他朝她伸出了手,就像千年前的那次,她伸出手,将才刚刚长成小树却不知为何被人连根从土里拔起丢弃到一旁的他种回土里。
“这小树怪可怜的,”她说,“种回去就算是为我还未出生的孩子积个福份吧”。
那时的她摸着自己尚不明显的小腹,脸上是母亲所特有的温暖的笑意。
温柔而又美好,如三月送来新生的风和雨,包含了对一个即将到来的小生命的期待。
她的八字不干净,容易招惹上什么不好的东西,梳子最好是用桃木的,辟邪。
陶华一惊,像是被烫到般的缩回了手!
“什么人!”
洛芷伶将手抬起,摆出一副攻击的姿态。
不明的黑色雾气,在李佩环的身上迅速的凝聚起来。
洛芷伶的表情凝重了起来:“求不得……好重的怨气!陶华!这一世是怎么回事!”
陶华一下子慌了神,可他还是很快的让自己镇定了下来,深吸了一口气,将手放到怨气的上方,试图用自己的力量将这股怨气驱赶或者净化。
这并不是一个明智的决策。
黑气就像在黑暗里挣扎的许久,却始终找不到那一直在心里燃烧着的亮光的飞蛾,它们撞进了火光,看到了那干净的手掌和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勇敢的飞蛾们在前扑后继的往上撞,在陶华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黑气就像一张薄纱,网住了他伸出去的那只手。
那几乎就是一眨眼之间的事。
洛芷伶变了脸色,她像扑食的猫一样,猛地抢过陶华的手臂,也不顾会不会影响到自己。
“这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陶华的语气堪称冷静。
“你马上去找阿和!这个女人我看着——不,带着这个女人一起去找阿和!”她几乎是吼着说完这句话的,一向以冷静著称的少女此刻红了一双眼,死死的抓着陶华的手臂,身体在不住的发抖。
“师姐,你冷静点,”陶华不得不好言好语的安慰起她来,“我现在没事的,你忘啦?我的本体是桃木,这些邪的东西不会对我有什么影响的——”
“不行!”洛芷伶吼到,她已经体会过了失去老师时那种整个人都被撕成碎片的痛感,她不想再失去身边的人了。
这千年的漫漫长路走下来,我的身边就只剩下你们了啊。
“这是怎么回事?”
端着烤盘过来的青年是一副标准的学生打扮,清爽的板寸头,眉眼长的很干净,一双眼睛也很有精神,很亮,一看就是在很好的家庭里长大的孩子。
这是个难得的给人的感觉很舒服的男生。
明明自己布下的结界是不可能有人类进得来的!
陶华这下是真的慌了神了。
作者有话要说:
李佩环在文里的设定只是一个过客,洛芷伶和陶华不是CP
第5章 桃木梳(四)
陶华这下是真的慌了神了。
他忽然就手足无措的楞在了那里,像失去了主心骨,一脚踏进了软绵绵的棉花里,拔不出脚,不知道下一步的路该往哪里走。
“你——”
青年才刚来得及出声,洛芷伶已经迅速反应了过来。
她到底是只反应灵敏的猫儿,在陶华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对策。
只见那青年就像被蛊惑般,双眼迷茫了起来,迈开了双腿,一步,两步,像踏着听不见的鼓点,他轻轻的将托盘放好,随即眼一闭头一歪,倒在了陶华的身上。
陶华从荒乱中回过了神,赶忙托住了青年倒下的身体。青年的体型清瘦,隐隐约约可以透过那层不怎么厚的皮感觉到青年的肋骨,硬硬的,硌着他的手稍有些疼。
他将青年的身体扶好,让他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托着他的后背,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师姐,这样不好吧?”
洛芷伶将李佩环打横抱起:“你布阵的实力远在我和阿和之上,他既然能走进你布下的结界,就说明他并不是普通的人类那么简单,一起带回去”。
她眼前的空间瞬间就出现了一条裂缝,夕阳的余晖从缝隙里洒落出来,给这个有些脏乱的小店染上了些许的温暖。
另一头的时间似乎永远都是禁止的,禁止在了那个一天之中最为禁忌的时刻。
黄昏之时,暗明交替,潜藏于阴暗处的非人之物纷纷醒来,换上皮囊,于云澜市这个纸醉金迷的城市里粉墨登场,开始他们疯魔嬉闹的夜晚。
美艳女子倚于路口,渴望着放荡的一晚,色迷心窍的人儿啊,你可知枕边人到底是人是鬼?希望醒来的时候可不要被所谓的“真实”吓到哟。
我的孩子们哟,到了晚上可切莫要乱跑,不然被路边长椅上慈祥的老婆婆带走可就不大好了。
酒台上的男子晃荡着红酒杯,讲着一个又一个荒诞的故事,身边女子笑着说他是在编谎话,却忽略了从男子的衣领里露出了些许端倪的伤疤,那伤疤不住的往外渗着血,却又在落下的瞬间消失,颜色红艳的仿佛杯中红酒。
他说,酒杯中所盛的,皆是他的过往。
苏守一似乎做了个梦,可那梦到底是什么呢?于沉睡中醒来,那梦模模糊糊的,他已记不得个真切。
男人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夕阳给他好看的侧脸渡上了一层光辉,似乎连脸上的绒毛都能看的个清清楚楚。
他就那么坐着,穿着服帖笔挺的西服,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出了阴影,低垂着眉目,温柔的不可思议。
苏守一觉得,这个男人似乎很悲伤。尽管他看起来很温柔,整个人甚至是在笑的,可浓的化不开的悲伤就像无处不在的空气一样溢满了整间屋子,和空气里的尘埃搅在了一起,四处飞舞。
苏守一下意识的抓住了胸口。
他忽然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到底是在哪?
他似乎是躺在了一张沙发上,沙发很软,软的让人不愿离开,想就此沉浸下去,沉浸进一场不可思议的美梦。
“请问——”
男人伸出手,抵在自己的嘴唇上,“嘘”了一声。
那唇虽然长的很好看却很薄,似乎是在告诉人,唇的主人并不是什么温柔的人,带着几分冷硬的警告意味。
薄唇之人,最是无情。
然而男人的那双桃花眼又太过温柔,中和了他面上的不易近人,颇有几分江南烟雨朦胧的感觉。
长的这么好看,又穿的这么衣冠楚楚,一定是个衣冠禽兽吧。苏守一心道,可惜了这么好的一张脸。
“衣冠禽兽”接下来说出的话果然不负苏守一对他的第一印象。
“你中暑倒在了我店里,被我女儿救下了。不过弄坏了我店里几件东西”。
苏守一面无表情,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不是被拐进了什么贩卖人体器官的地下黑工厂了吧?
店就在学校的附近,不可思议的是那居然是家乐器店。
可能是刚开张没多久的缘故,店里冷冷清清的没什么人。下午的阳光透过橱窗的玻璃照进室内,尘埃静静的在空气里飞舞。
这家店的装修风格偏中式,却并不是大部分店的那种不伦不类的中式装修。走过过月亮门,大堂里摆的八仙桌古色古香,一旁的架子上放了把琵琶,似乎弹奏的人刚刚离开,柜台里的乐器琳琅满目,大部分都是些民乐,为数不多的吉他和尤里克克被一起挂在墙上,角落里的架子鼓给人一种它是随意的被人丢在那里的感觉。
乐器不会言语,却有自己的故事,被人摆放在店里,满怀欣喜的等着将会来迎接它们的人。
苏守一咋舌,这老板是不是有点傻?摆这么多民乐是想积压吗?现在大学生多是喜欢学些可以撩妹的乐器比如吉他之类的,民乐,嗯,笛子倒是速成的挺快,就是这声音……为了宿舍安定还是找个小树林练习的好。
也不知道那衣冠禽兽老板怎么想,张口不提自己到底弄坏了什么,只说了店里缺个临时工,会从工钱的里扣去一部分。
听男人的说法自己应该是弄坏了很贵重的东西……不对,自己怎么就信了他的鬼话觉得自己弄坏东西了!?
嘛,算了,反正自己也想找份兼职,老板开出的工资也不算低,做就做了呗。
某种情况下从小吃穿不愁的苏守一同学其实也是心大。
乐器店的负责人是个很温和的中年人,举手投足间都颇具古典意味,只是全身上下都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了个头。不知怎么的,苏守一总觉得他身上的衬衫长裤不适合他,并不是不好看,只是穿在他身上总给人感觉有那么几分别扭。
他看到苏守一进来的时候先是一愣,然后便笑开了,皱了眼角的笑纹
“那家伙那么快就给我找到帮手了吗,这倒是不错”。
而苏守一是在找到了墙上的营业执照,确定这里并不是什么来路不明的黑店后才回答他的。
他是心大,但那并不代表他傻。
“你是周六日过来帮工,平时没事的时候也可以过来坐坐。你可以叫我林叔。小伙子,看的这么入迷,这里有你会的乐器吗?”中年人给他沏了杯茶,笑道。
苏守一把自己粘在乐器上的目光收了回来,坦荡的承认道:“有点兴趣,不会”。
“要不要跟我学琵琶啊?洛小姐的古琴弹的好,你要是跟她熟了可以求求她教你”。
洛小姐?苏守一皱了皱眉,在记忆的烟海里翻找的片刻,才勉强想起应该是迎新那天上台弹奏的学姐。
那不会就是衣冠禽兽女儿吧?人不可貌相啊真是。
“我这个人一向手笨,没什么天赋,多谢林叔的好意了”。他嘴上是那么说,心里却是把弹琵琶的形象和古时候的青楼女子一类的结合了起来,想到自己弹琵琶的样子,不由得一阵恶寒。
那林叔大概把他心中所想猜了个十有八九,笑笑,也就不再多提点什么了。
“对了,”苏守一打量在店里的目光就像个探照灯,“店里没有古琴吗?”
店里摆放了大部分的民乐,筝笛笙箫,甚至连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箜篌也在角落里摆了一架,可唯独的就是没有民乐里噱头最大的古琴。
林叔爱惜的抱起了放在一旁的琵琶,那琵琶面板已然斑驳,看的出是经常被人弹奏而且也已经有了年岁了的,“好的琴大多是名家手工斫(zhuo)的,那家伙那里收了几张,店里却是不怎么好拿出来卖的”。
他口中的那家伙自然是指苏守一遇到的那个衣冠禽兽的老板,也不知道这副不尊不敬的态度是怎么让他在老板手下工作下来的。
“这样啊……”苏守一喝了口茶,总觉得这并不是自己最想听到的答案。
琵琶清脆的声音从林叔的指尖泻出,他并没有戴上指甲,而是直接用手指就那么弹了上去,苏守一看着林叔,忽然觉得琵琶好像也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娘。
苏守一不知道那是首什么曲子,但是听起来有种莫名的悲壮。
君怀报国义,敌袭烽火关。
男儿壮志踌,征人别意浓。
这是在苏守一醒来之前发生的事。
楚和看着沉睡中的李环佩,叹了口气。
陶华一惊,整个人猛地一震,手突兀的抬在半空中,不知道该举起还是放下。
一旁的洛芷伶抬头看了他一眼。
“很抱歉,”楚和如此说道,“她似乎是被什么东西‘附’上了,现在的我无能为力”。
陶华那个瞬间其实是想冲上去扯着楚和的衣领质问他为什么办不到的。洛芷伶拉了拉他的衣角,示意他不要激动。
少女皱了皱眉,满不乐意的开口道:“她是被什么东西‘附’上了?”
楚和拈着李佩环的头发,那头发又黑又亮,像是依靠着吞噬人体的鲜血才长成的,带着一种莫名妖冶的黑。
“求不得,好大的‘怨’”。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学古琴的,对其他乐器可能不是了解的很透彻,有错的地方就麻烦小天使们指正啦=w=
顺带文里守一对琵琶的看法不代表我的观点,刘德海大师我男神,我超喜欢琵琶的。其实弹拔类乐器男生指力大学起来比较有优势,好多古筝琵琶大师都是男的
第6章 桃木梳(五)
“求不得,好大的‘怨’”。
洛芷伶抱着双臂,一脸的“果然如此”。
“她把手串还我的时候,那手串上的气味就已经浓的让我受不了了”。
“找到其源头,也许还有救。”楚和下了定论,“只是这东西似乎在她身上缠了很久了,不说源头找不找得到,就算是找到了也很难将其祛除”。
“那,那怎么办?!”陶华已经快要哭出来了,他一向是个重情重义的,就是有时候太死脑筋了点,不然也不会徒劳的挣扎了八世,这是李佩环的最后一次机会,明知可能会失败也还是执拗的努力着。
“蠢货,”洛芷伶抓了抓自己的刘海,对陶华这么说道,“你蹲下来一点”。
乖宝宝陶华听话的半蹲下来,直视着洛芷伶一双好看的猫儿眼。
“怎么了师姐……痛!”
洛芷伶伸出手,毫不客气的弹了陶华的脑门,力气之大完全是把陶华的脑门当成了她最讨厌的臭虫在弹。
陶华捂着脑门,就像刚修炼出人形,外表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那样泪汪汪的看着她。
三四岁的男孩牵着五六岁的女孩的手,一叠声的叫着“姐姐姐姐”。
“蠢货,”洛芷伶抱着双臂,勾了勾嘴角,给了他一个带着些轻蔑的笑,“这不是还有我吗”。
他在外面被些道行比他高的草木精怪一类的欺负了,就会拖着一身的伤,哭哭啼啼的回去找他的师父和师姐,洛芷伶总嫌弃他没个男孩子的样,被人欺负就打回去啊,只会哭算什么!
虽然小姑娘嘴上嫌弃着他,然而每次他受了伤,最先冲过来看他有没有事的却也是她,会出去帮他打回来押着妖怪们过来道歉的还是她。
其实都不过是些小妖怪,小打小闹的能有什么事?
她就是这样的性子,面冷心善,刀子嘴豆腐心,师父走了,她成了扛起他的一切的那个人。
一如当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长着猫耳的女童懒洋洋的半靠在树干上,连眼神都不舍得施舍他一个,只是在那里玩着自己的手指,半晌才开口对他说了这么一句:“你就是老师新捡的那个小东西?我是你师姐,以后我罩你”。
明明自己也只是个刚化形没多久的小妖怪而已。
“对了,”洛芷伶像是想起了什么,指了指沙发上的苏守一,“这货要怎么办?”
楚和捏着下巴,一副为难的样子,“要不,杀人灭口算了?”
收到了一个来自陶华的惊恐眼神。
“哈哈,我开玩笑的,留在店里算了,反正为了方便你两和那家伙我在你们学校附近也开了家店,把他留在里面走一步算一步吧。毕竟他也算情况特殊,现在这种样子,我不好处理”。
洛芷伶将李佩环打横抱起,准备将她送回去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要是他不肯呢?”在她临走前留下了这么一句话。
“我会让他留下的。”楚和笑眯眯的说。
洛芷伶叹了口气,她已经看到了某人倒霉的将来了,鬼知道这家伙会胡扯个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
李环佩现在整个人都是亢奋的。
女神主动提出要教自己琴了!
她似乎完全忘了自己那些年学乐器时的“壮举”,满心的欢喜,只记得洛芷伶提出要教自己弹琴一事。
学校附近新开了家乐器店,洛芷伶提出要在那里见面。
李环佩在没课的周末起了个大早,精心打扮了一番,其认真程度让众舍友纷纷怀疑她是背叛了组织,自己暗搓搓的找到了男朋友。
众人放弃了难得的懒觉,坐在床上如临大敌的盯着那个正聚精会神的打扮着自己的女人。
直到李环佩美滋滋的冒出了一句:“我要去见我女神了!”
两年相处下来深谙她性格的舍友们如释重负的拉起被子蒙过头继续睡了起来。
去你的追星,她这是爱情!
苏守一用干抹布擦着最后一个柜台的玻璃,他不远处蹲着一只黑猫,像大多数的猫一样,眯着一金一银的眼睛,瞳孔被阳光晒成了一条竖线,油光水滑的皮毛闪着光。
猫儿懒洋洋的趴在凳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自己的尾巴。
若是有明眼人在一定会认出那是一只玄猫。
黑而有赤者为玄。玄猫乃是辟邪的东西,其中要属瞳孔颜色为一金一银的玄猫最佳。
苏守一心想明明上次来的时候还是没有看到这只猫的,是附近的野猫跑来划了地盘吗?可是看样子又不像是野猫。
早晨的阳光透过玻璃橱窗照进古色古香的厅堂,林叔抱着琵琶,弹着不知名的小曲,猫儿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呵欠。苏守一擦完了最后一块玻璃,坐到林叔的身旁,静静的聆听着琵琶欢快的旋律,偶有早起的学生打着呵欠路过,提着一个宿舍的早餐,年轻的脸上满是青春。
门口的风铃“铃~”的响了一声,林叔施施然的弹出一个终止的音符,李佩环走了进来,她换了一身典雅的长裙,漂亮的脸上妆容精致。
“抱歉,”李环佩露出一个带着歉意的笑,“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哪里哪里,”林叔起身将怀里的琵琶放到架子上,“你就是李同学吧?洛小姐在楼上等你很久了”。
本来一直趴在凳子上的黑猫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
乐器行是个室内的两层楼的结构,楼梯拐了个弯,通往上一层,人踩上去都会吱呀吱呀的作响,生怕下一个瞬间楼梯就会因承受不住重量而塌掉一阶。
李环佩小心翼翼的走着,总觉得这危险的楼梯和装修的清新典雅的大厅不符。
你们都装修的这么好了就不能稍微加固下楼梯吗!
苏守一喝了口茶,感觉今天一定又是生意冷清的一天。
洛芷伶微不可察的皱了下眉头,琴弦上凡是被李环佩的手指触碰过的地方皆萦绕着普通人看不见的黑气。
已经严重到这个地步了吗,洛芷伶心想,源头到底是什么诡异的东西,按理说普通人身上带着这么大的“怨”早已不可能继续活下去了才对。
她将手指按上李环佩接触过的琴弦,葱白纤细的手指与黑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怨气会深入他们的骨髓,慢慢的成为他们身体的一部分,继而一步一步的,从身体的最深处开始同化他们。直到最后被‘怨’所附身的人就会成为不人不鬼的怪物,像一缕青烟般的游荡在人间,伤害他人的同时也在消耗着自己。到那时她就必须出手将那些家伙斩杀。何为怨?何为恨?一切的一切到底从何而起?她只是个妖怪,这些太为复杂的东西,她不懂,也不想懂,她只知道既然师弟那么努力了,那么她就无论如何都要拉他一把。
无论这条路她是否看得到尽头。
一旁的李环佩趴在琴桌上睡着了,紧皱着眉头,偶尔发出几声不安的□□,似乎做了什么可怕的噩梦。
她是突然睡着的,怨气对她的影响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最后一步。
洛芷伶叹了口气,将手放上琴弦,勾三,挑六,撮三六……
陶华走在闹市之中,戴着耳机,完全不为周围的喧嚣所打扰。路过的女生回头看了他一眼,转头和身边的闺蜜窃窃私语起来。
人类毕竟是看脸的生物。陶华的外表给人的感觉就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他低头看着戴在手腕上的手表,又抬起头来四处张望,目光焦急。
明明应该就在这附近,可这里的人太多,各种各样的气息干扰了他的视听。
李环佩所能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再不找到那“怨”的源头,李环佩就会被怨气所同化,整个人的存在都会在这个世界上被抹消。
洛芷伶说李环佩的时间只剩下三天了。
她到底是和什么样的存在结了仇啊?
就在这时有人拍了拍陶华的肩。
栗色短发的女人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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