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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修真界都对我欲罢不能-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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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仰面躺在床上,自重生后的一切皆在脑海中仔细流转,不禁细思极恐,他终于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前世今生,错乱的地方太多了,是因为自己重生了所以也改变了这一世的轨迹不成?
    那是不是就代表着,这一世又是一个重新的开始?
    可刹那间眉目凌厉泛着杀机。
    就算是,那又如何,要他忘记前世的那些背叛,重新开始,他是万万做不到的!
    屋外秋风拂来,平添了几分凉意。
    那药似乎有安神的作用,夜无忧迷迷糊糊间竟昏睡了过去,而这一睡,便不知睡了多久。
    半夜,夜无忧是被一股剧痛唤醒的,全身仿若被热浪笼罩,真气逆行,似乎要将他每一寸肌肤都撕裂了一般。
    可诡异的是,夜无忧身上那些伤痕竟就奇迹般痊愈没了痕迹,夜无忧死死咬着牙,唇角已渗出丝丝血迹,他只能死死硬撑,独自承受这非人的痛苦。
    重生一世,所有的痛苦,他都要学着自己一人承担,他不能再依靠任何人,也不会再依靠任何人!
    刹那间,那股几乎令他崩溃的痛楚轰然消散,只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仿佛乾坤颠倒,整个世界都被氤氲的迷雾所笼罩,变得虚幻迷离,似乎真实的一切都渐渐离他远去。
    夜无忧的意识渐渐涣散,恍惚间,似乎看到了几个金光闪闪的大字,猛地进入他脑海中,似要刻入他脑海深处一般。
    那几个金光闪闪的大字,明明就是那天地书!
    凌云峰上秋风袭来,一股刺骨的寒意让夜无忧打了个激灵,他猛地坐起身来,盘膝闭眼,灵识环视周身,心神合一,宁神吐纳,感受着体内真气平稳在体内运行,半响,夜无忧睁开眼睛,黯淡的眼底充满着绝望。
    他的修为竟然从辟谷期生生跌倒了筑基期。
    “不,这不可能!”
    再次闭眼打坐,灵识环视周身内息,再一次的进入了漫长的吐纳之中,将身体的伤痛强行忍住,心中只有一个执拗的信念:再试一次,再试一次!
    可直到夜无忧精疲力竭,依然无法改变他的修为从辟谷期跌到了筑基期。
    为什么?
    夜无忧心恍若沉到了谷底。
    我是天才啊,每日练剑修行只睡三个时辰,好不容易才达到的辟谷期,为何瞬间便跌倒了筑基。
    难道我这些年的努力都是笑话吗?
    夜无忧失魂落魄,半垂的眉睫轻颤,眼中满是被挫败的绝望,倏然,似乎想到了什么。
    莫非!
    夜无忧的手下意识便朝身侧探索着摸去,却只摸到空荡荡一片。
    剑呢?斩渊剑呢?

  ☆、第10章 白莲花十朵

夜无忧瞬间慌了神。
    那是夜无道赠与他的剑,从不离身。
    夜无忧赤脚跑下床,踏足冰冷的地面,一股寒气从脚下升起,生生打了个寒颤。
    今天这夜,似乎格外的凉。
    驻足在门口,夜无忧终于察觉到了几分不对劲,但究竟是哪里不对劲他也说不上来,放眼望去,漆黑夜色中,一切仿佛都尽收眼底。
    天地之间,风过留声,雁过留痕,树叶婆娑摇曳,一切的一切,似乎都笼罩在他灵识之下,无所遁形,夜无忧瞬间萌生出一种天地万物皆在他掌控之中又在他掌控之外的情绪,生命万物的渺小,天地宇宙的浩大,令他蓦然心悸。
    夜无忧望着茫茫星空不知所措,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猛然想起白翊曾提过的精神力,莫非这就是所谓的百年难得一遇的精神力?
    那么自己身上这精神力是怎么来的?难道是因为那天地书?可天地书中的玄黄之道乃是成仙的捷径,怎么会让自己生出精神力来?而且这精神力究竟有何用处呢?
    夜无忧甚为费解。
    “谁!”听得不远处传来的细微的脚步声夜无忧怒斥道:“别鬼鬼祟祟的,出来!”
    有人从那凌云峰巨大的石柱后探身而出,金冠束发,高挑秀雅,一袭白衣在月色下不染纤尘,身后白色披风在风中吹得猎猎作响,这装扮一瞧便知是天道的入室弟子。
    唯一让人惋惜的便是那人戴于脸上的面具,看不得脸上的风光。
    看到这人,夜无忧脑子轰然炸响,眼睛都几乎红了,眼前这人,即使挫骨成灰他也认得,他叫燕回!
    若说前世渡劫最后一关被白翊一剑诛杀于阵前是他的遗憾,那么燕回便是他的执念!
    没人知道他究竟有多恨燕回!
    前世他所杀的每一个人,都是因为燕回!
    我曾经那么相信你,你却一步步将我推入深渊,你告诉我那些人罪孽深重,所以我拿起了剑,你告诉我这本宝典能使我修为精进,所以我才修炼,可最后我才知道这一切都是你一手谋划!诽我谤我,更带头追杀我!
    燕回,你曾经可有一瞬为我的落魄而有片刻的不安!
    燕回,你真该死!
    若不是因为此刻斩渊剑不在夜无忧身边,恐怕他早已拔剑而起,可正因为不在,才让他有了些许理智。
    自己羽翼未满,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决不能在现在就和他撕破脸皮!
    燕回,我倒要看看今生你还如何骗我!
    夜无忧极力隐忍自己心中怒火,佯装不解,问道:“你是谁?来这干嘛?”
    燕回放在两侧的手明显得有些局促不安,“我来找执剑师叔的。”
    “他不在。”
    “既然不在,那我下次再来,你……你叫什么名字?”燕回的声音颇有些小心翼翼的意味。
    夜无忧咬紧了牙关,捏紧了拳头,唯恐就在燕回面前露出了破绽。
    “夜无忧。”
    “你就是夜无忧?我听说你在灵虚之境中被人暗算,你的伤好些了吗?我这还有些伤药,都是天材地宝精炼而成,你定能用得上。”
    燕回从那怀里掏出许多白玉瓶,一看便是有备而来。
    听得这声声关切的话,夜无忧心底都在发笑,挽起衣袖,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多谢,不过师尊都有赐药与我,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燕回盯着夜无忧那截手腕,目光太过炙热,夜无忧微微蹙眉,一把将袖口放下,冷声道:“还有事吗?”
    “没……没事了,我叫燕回,在昆仑山修行,若你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来昆仑山找我。”
    这言辞恳恳,倒让夜无忧起了几分疑心,看着他那戴了一辈子的面具,突然心生几分好奇,若是……
    夜无忧微微一笑,一步步朝他走进,语气缓和了几分,道:“原来是师兄,多谢师兄好意,最近天道来了不少修行之人,鱼龙混杂,而且我是在灵虚之境中被人暗算,我怎么知道师兄真的是天道弟子?”
    “你不信我?”
    “师兄误会了,只是在灵虚之境伤我的也是个蒙面人,这么巧师兄也戴着面具,我很好奇,师兄为何要戴着这面具呢,咱们坦诚相见不好吗?”
    夜无忧是真的很好奇,前世,他从未见燕回将这面具摘下过,即使是睡觉,无论是谁想要摘下这面具他都能在第一时间内惊醒。
    想着,夜无忧将手缓缓抚上了燕回的面具。
    这面具真美,月色下隐隐闪着银光,面具底下说不定是个俊美无比的面容。
    夜无忧曾经几度痴迷燕回的那双眼睛,仿佛是看到了璀璨星辰,情不自禁便能让人认为他真的是一个可以交付真心的朋友。
    可惜,不知道这可见的华丽外表下,内在是多么的肮脏丑陋!
    几乎是轻而易举,夜无忧便摘下了燕回的面具,只是在看见面具的那一刹那,饶是夜无忧做好了心里准备,也没来由的蹙眉。
    一个人若不愿以真面目示人,不外乎几个原因。
    要么美若天仙,怕引人觊觎。
    要么丑陋如斯,怕遭人厌恶。
    而燕回,便是属于后者。
    一道道伤疤布满了燕回的脸,可以想象在他脸上划刀子的人,心是多么狠,一刀刀,从右到左,从左到右,唯一那双明眸,格外引人注意。
    夜无忧蹙眉,道:“原来如此。”
    燕回接过夜无忧扔给他的面具仓皇的戴好,心里却不住的揣测。
    吓到他了吗?他会不会讨厌我厌恶我?不该任由他将自己面具拿下的。
    燕回如同做错了事一般惴惴不安,解释道:“这伤已经许多年了,吓到你了吗?”
    “你为何不治好脸上的疤?”
    想来也奇怪,如今的燕回修为也不低,且天道灵丹妙药如此之多,怎么就不将自己脸上的伤治好?
    燕回摇摇头,似乎不想谈及此事,“你在凌云峰养伤定然很无聊,我给你带了小玩意给你解解闷。”
    解闷?
    夜无忧心头微动,心内猜测到了几分,果不其然,燕回转身,从那凌云峰的石柱后抱出一白色狐狸,耳尖两点红。
    “狐狸?”
    “你喜欢吗?这不是普通狐狸,这是灵狐。”燕回望着夜无忧眼眸中几乎在泛着光,眼巴巴将怀里的灵狐送到了夜无忧眼前。
    燕回手中的灵狐懒洋洋耷拉着,似是睡着了,纤细的绒毛甚为柔软,柔软的毛儿随风飘动,夜无忧抚摸着小白狐雪白光滑的身躯,无精打采的灵狐仿佛感应到了什么一般,耷拉的耳朵猛地竖起,毛茸茸的尾巴高高翘起,那清澈灵动的眼睛直盯着夜无忧。
    看到这一幕,燕回笑出声来,“它好像与你有缘,我养了它许久都不曾看我一眼。”
    这只狐狸前世燕回也曾送过他,可他却嫌养着麻烦便没收,后来哪里知道这狐狸来历这么不一般。
    既然前世拒绝了,今生定然是要收下的,毕竟是九天上的灵狐。
    夜无忧从燕回手中接过,抱在怀里,小小的,软软的,夜无忧心头一阵柔软。
    “你给它取个名字吧。”
    “名字?”夜无忧望着燕回,那灿若星辰的眼眸真美。于是轻声道:“画人画虎难画骨,不如就叫它画画吧。”
    “好。”
    有剑气破空而来,燕回猛地后退几步,夜无忧只觉几分奇怪,下一瞬,白翊却已到了夜无忧身侧,手中斩渊剑递给了夜无忧。
    “斩渊!”夜无忧一手抱着白狐,一手将斩渊拥在怀里,满脸的欣喜又满是戒备之色问道:“师尊,斩渊怎么在你那?”
    白翊不曾看他一眼,只是紧盯着燕回,清冷道:“进去。”
    夜无忧双唇微动,想说什么却还是闭了嘴,反正如今这两人都不是自己愿意见到的,索性转身进了房。
    待到夜无忧进了房,白翊一掌将燕回打退单膝跪倒在地,燕回强忍着从喉间喷涌而出的鲜血,抬眸恭敬道:“师叔,我没其他意思,只是想来看看无忧而已。”
    话音一落,白翊便又是一掌,燕回被这掌力伤得不轻,被逼的往后扑倒在地,几乎难以爬起。
    白翊的话里带着几分危险的意味,道:“我告诉过你,不得踏进凌云峰一步,我更警告过你,不准见他!”
    “师叔……”
    “滚出去!否则别怪我不念及掌门师兄的颜面。”白翊的目光似要将燕回生生撕碎了一般,甩袖离开。
    清静的凌云峰风吹了一遭又一遭,燕回缓缓爬起,屈膝跪在地上,鲜红的舌尖缓缓舔过手背,那是夜无忧触碰过的地方,抚着脸上的面具,牢牢锁在怀里,痴痴的笑了。
    “无忧,无忧……”

  ☆、第11章 白莲花十一朵(修)

旭日东升,光芒四散,却驱不散这漫天迷雾。
    “剑灵,为什么我参悟天地书后,修为大跌。”
    夜无忧也只有在白翊不在之时才敢与剑灵说上两句,关于剑灵的存在,他并不想任何人知晓,剑灵这等逆天的存在不是他一个修为从辟谷跌倒筑基的天道弟子能掌握得了的。
    若传扬出去,他可真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了。
    手边的斩渊一抹红光夹着寒芒闪过,灼灼炫目。有白衣黑发的男子,眉眼轻垂,一派的慵懒之姿。
    陌生的温暖从夜无忧身后缓缓包围,耳畔传来的声音,低哑,却带着说不清的魅惑。
    剑灵的声音带着三分促狭的笑意,“辟谷跌至筑基,这也算大跌?”
    “……自从修炼天地书后,修为不进反退,你得给我个解释。”
    剑灵在他身侧,眼神贪婪又炙热,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似要将他每一寸肌肤都看穿看透,占为己有。
    夜无忧蓦然寒从脚起,剑灵那□□裸带着侵略性的眼神不加掩饰,一股如芒在背的不安让他心生几分危机,他总觉得剑灵看自己仿佛在看一件属于他的附属品一般。
    “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夜无忧蹙眉,侧目望着剑灵,唇瓣紧抿,如杏子般的眸瞳中燃着荡动的火焰,带着浓浓的不快。
    “生气了?”眉如墨画的剑灵,笑的邪性又风流。
    夜无忧是有些生气,这一瞬间他有些怀疑剑灵是否居心叵测。
    “我可是你的主人!”虽然夜无忧在说这话时毫无底气。
    剑灵哄着他,笑意涌上眉梢,“是,主人。”
    燕回送给夜无忧的白狐趴在他脚边,听到这话,懒洋洋抬起头,耷拉着眼眸望了剑灵一眼,爬进了夜无忧的怀里,戒备的看着剑灵,寒光如潮水般涌现。
    剑灵抚着毛茸茸的小家伙头顶,却被那小狐狸张牙舞爪咬在了指尖上,剑灵轻笑着,丝毫不将它放在心上。
    倏然,嘴角的笑意落下,戏谑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正经神色,“主人,你知道九州世界其实只是个小世界罢了。”
    “我知道,天外有天,天道的诛仙台,便是通往九天的通道。”
    “那你可自从千年前一场蔓延至三千世界的灾难发生后,那通往九天的通道便被封闭,九州修道之人无法飞升,九天上成仙的道人亦无法下界。”
    夜无忧蹙眉,瞬间来了兴趣,“千年前的灾难?什么灾难?”
    “你知道长生门吗?”
    夜无忧自然是知道的,天地之初,位于九天之上有一长生之门,所有的修道之士渡劫之后若想求长生,必先找到这长生之门,只有从那长生之门下跨过,才能得到真正的长生。
    剑灵叹息道:“长生门不见了。”
    “不见了!”
    “是啊,可你知道为什么三千世界那么多,唯独封了九州飞升的通道吗?”
    夜无忧心底隐隐有了猜测,剑灵凑近他耳畔,温热的气息铺洒,那笑容笑得夜无忧心底蓦然发憷,“因为那长生门,在九州。”
    虽然做好了心里准备,可夜无忧依然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所震撼,长生门,那可是三千世界所有修道之士梦寐以求的存在,如今竟然掉落在九州!
    “长生门在九州,你怎么知道的。”
    剑灵若无其事笑道:“你不必知道我是如何知道的,无忧,你大可问问自己内心,想要吗?”
    想要吗?
    夜无忧扪心自问,自然想要,长生长生,谁不求长生?
    “我自然想要,可不是我想要便能得到的。”
    “你想要,自然要靠自己双手去得,九州的六大家族里,有六大圣物,那可是长生门留下的线索。”
    夜无忧顿时无言以对,兜兜转转,这与天地书有何关联?
    “那么这与天地书有什么区别?”
    剑灵似笑非笑的望着他,“天地万物,混沌之初所化,既然人来自混沌,那你可知人修炼的秘籍灵器来自何方?”
    “不是……前人所创吗?”
    “不,没有哪个圣贤有如此能力创造秘籍灵器,他们只会使用,而真正能创造灵器秘籍的,是长生门。”剑灵喃喃着,眼中满是向往神色,不可自拔,“每隔千年,便会有大量的灵器秘籍从长生门中喷涌而出至各方世界,你能想象吗?从长生门出来的高等灵器数不胜数,极品灵石如同星辰一般,甚至于名剑秘籍,如同被长生门舍弃的废物一般毫不留恋的被投至各个世界,长生门,不仅是求长生,更是为这三千的修□□送去生存的未来,所以,无忧,你想要吗?”
    剑灵的话,一字一句皆是诱惑,没人能抵抗的住,更何况,本就是一心求长生的夜无忧。
    长生门啊,为什么不想要呢?
    “只要得到六大家族的圣物,便能得到长生门的下落?”
    “没错。”
    几乎就在一瞬间,夜无忧便做了决定,执剑起身,手握剑柄负身于后,清冷的眸中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勇气,“那便一家一家来吧!”
    “此事不必让你师尊知晓,因为你师尊,是个比谁都凉薄的人,你若是告诉他,难保不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无忧本来就不曾打算让白翊知晓,当即沉眉便道:“我明白。”
    夜无忧对于白翊不仅不杀自己还将自己收入门下一事一直惴惴不安,不明白既然前世要杀自己,今生为何还要留下自己。
    将杀戮罪恶的根源扼杀在摇篮中不是更省事吗?
    关于白翊的修为,在九州大陆,一直是个迷,有人说他早已踏过大乘期到了渡劫期,更有人说他早已渡劫成仙。
    那么既然修为如此高强的一人,究竟有没有看穿斩渊的秘密呢?长生门呢?
    “有人来了,你好好思量,我先走了。”
    剑灵望向屋外,身姿潇洒,广袖一挥便不见了身影。
    屋外风声呼呼而来,夜无忧一阵蹙眉,青葱白净的指尖无意识的在斩渊剑柄上摩挲,有人在凌云峰外传音,“无忧师弟在吗?”
    这声音夜无忧熟悉得很,夜无忧闭目沉眉道:“天道各位长老已入定多日,师尊入定前曾让我在凌云峰闭门修行,堂哥今日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来者是夜无忧的堂哥夜无风,自从夜无忧在灵虚之境中遭受刺杀后,夜无风几乎天天都想往凌云峰来,无奈每次都被执剑长老所阻,好不容易等到天道长老每年的入定之日,这才溜到了凌云峰。
    “无忧,堂哥担心你的伤,来看看你。”
    夜无忧一抹冷笑挂在嘴边,“多谢堂哥挂念,伤势已好,堂哥请回吧。”

  ☆、第12章 白莲花十二朵(修)

夜无风在外望着紧闭的房门,叹了口气。
    他虽然知道夜无忧是主角,在灵虚之境中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不会有生命危险,可当他听说夜无忧是从山崖上被人连刺两剑然后推落山崖后,震惊到无以复加。
    明明小说中夜无忧入虚无之境后寻得奇珍异宝,修为大涨,为何现在竟然会有夜无忧被人刺杀推落山崖这一情节!
    夜无风思忖了许久,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这个世界有了他这个穿书者的变故,从而引发蝴蝶效应,夜无忧的生活轨迹也被自己改变了。
    每每想到夜无忧因为自己而备受苦楚,夜无风就难过的想自尽谢罪。
    “无忧,你出来,让堂哥看看你的伤好不好。”
    凌云峰的风特别大,吹得他身后的白色披风猎猎作响,连同他的话,一齐消散在狂风中。
    夜无风无奈转身,他心里清楚,夜无忧那么恨夜无风,杀之而后快还来不及,怎么会出来见夜无风。
    可是我真的不是反派啊!
    皮子里面换了里子,我这么无辜为什么每个人都逼我做反派!
    夜无风无奈朝天怒嚎,唉声叹息了许久,这才离开了凌云峰。
    咯吱——一声,夜无忧推开门,望着空荡无人的凌云峰,冷冷一瞥,手中斩渊悬浮半空,剑光一闪,乘着逆风,朝天道山脚而去。
    趁着天道长老们的入定之日,他必须去做一件事,救一个人,救一个前世里以杀证道的疯子。
    前世夜无忧也只是听说过那个疯子的名声,并未与他有过多的接触,当年这个疯子在九州掀起的腥风血雨,夜无忧至今在牢记在心。
    那个疯子以一己之力,炼千人为傀儡,杀万人以证道,一剑杀死九州第一魔道摄魂居的幽主,逼得无数摄魂居的魔道之人奉自己为新主,与天道对抗,天道执法者死伤无数,那疯子也只不过深受重伤逃匿九天之上。
    后来夜无忧听闻他在九天如鱼得水,九天之上的九大家族被其搅得风声鹤唳,只可惜大乘期渡劫之时疯子遭九大家族联手暗算,死于天劫之下。
    如此一个不要命的疯子,未来摄魂居的幽主,若是能为自己所用……
    夜无忧想想便觉得莫名的激动。
    御剑临近山脚,倏然一阵剑阵迎面而来,夜无忧心不在焉,差点被那剑阵刺伤,侧身翻转,手中斩渊横剑一挥,两道金光在半空中剧烈碰撞,一道凛冽的剑意朝四周扩散,方圆百米内繁茂枝叶纷纷簌簌而落,随风飘零。
    夜无忧执剑在前,皱眉望着挡于自己身前之人,略有些心烦。
    来者名为暮星尘,九州暮家之人,恶业长老门下入室弟子,天赋异禀,狂妄得不可一世。
    前世里,暮星尘算是他的劲敌之一,只因他比夜无忧先入天道,且年长于夜无忧,处处用师兄的身份来压他,天道戒律森严,夜无忧前世莽撞,也不知吃了他多少暗亏,更何况那暮家乃是九州六大家族里最为神秘的,所以他心里清楚,此刻与暮星尘的第一次交锋,他需得小心为上。
    “你便是夜无忧?”
    夜无忧收剑回鞘,嘴角一抹不自在的笑容浮现,明亮的眸子亮得惊人,恭敬谦逊之姿丝毫挑不出错来。
    “不知这位师兄是?”
    暮星尘手中长剑并未收回剑鞘,只是望着夜无忧那单纯无害的可人模样,心底蓦然就升腾起一股令人心悸的危机感。
    夜无忧虽然是夜家嫡系,可他暮星尘依然也是暮家嫡系。
    夜无忧天赋异禀十五岁便踏入辟谷期,可他暮星尘同样也是不世之才。
    凭什么他夜无忧一入天道便被执剑长老收入门下为入室弟子,而自己当年长跪凌云峰也无法得到执剑长老的垂青!
    “我叫暮星尘,恶业长老门下入室弟子,你可以叫我暮师兄。”
    暮星尘前世被天道弟子称赞不是没有理由,刚正不阿且为人正派,看似维护天道法则,对待弟子礼善有加,可他的善,他的好心关怀,针对的都是比他弱小的弟子。
    “不知暮师兄拦下我所为何事?”
    暮星尘的眸中闪烁着尖锐的凌厉光芒,厉声道:“天道之内,天道弟子不许御剑而行,此乃天道天规,莫非你不知道吗?”
    天道天规?
    夜无忧知道,可还真没将它放在眼里,前世白翊出了名的护短,天道天规,夜无忧就算犯了,白翊也从不让执法长老对其惩戒,久而久之,天道弟子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前世里这暮星尘抓住这一点叫得最欢,没想到今生还是这般。
    “暮师兄,我刚入天道不久,师尊收入入门后便入定到现在,不曾教我这些天规,多有得罪之处,还望师兄多多包涵。”
    “若人人都像你这般多多包涵,天道的规矩不久如同虚设了吗?”
    夜无忧微微蹙眉,前世看不惯这暮星尘很久了,无奈身为同门一直忍让,更何况暮家与夜家一直面和心不合,今生遇到,非得除了这后顾之忧不可!
    四周有弟子不远处围观,窃窃私语入其耳中,夜无忧低眉,眉眼间略带惶恐,“此事是我不对,还望暮师兄看在我年少不懂事,初入天道,放我一马。”
    暮星尘一口气憋在喉咙里吞咽不得,明明是他犯了天规,如今摆出这么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倒是自己仗势欺人了?
    “你这是何话!天道弟子犯错何人不受罚,莫非你身为执剑长老的弟子便与众不同?跪下!”
    如今这人来人往的,正是天道山门,出入弟子众多,暮星尘让他跪在此处,便是要折了他面子,让他将那轻狂收敛几分。
    夜无忧眼中隐忍之色一闪而过,一抹委屈布满眉梢,浓密修长的眉睫颤颤发抖,紧咬着下唇,望着暮星尘,缓缓跪在原地。
    暮星尘见他跪了下来,心中一抹冷笑,此事本就是他在理,就算执剑长老有心偏袒也无能为力。
    “此事当给天道弟子一个忠告,将天道法则视若无睹,必将严惩不贷!”
    他的声音足以让四周弟子听到,眼底得意神色扫视着低眉一言不发的夜无忧,低音在他耳边警告道:“不要以为你入了执剑长老门下便可目中无人,夜家,百年出了一个入室弟子,也不过如此。”
    看着夜无忧那低眉顺眼的模样,暮星尘冷冷一笑,转身离去。
    夜无忧被罚跪山门一事不过片刻便传遍了整个天道,夜无忧消瘦的身躯跪在山门前,似乎还在瑟瑟发抖,夜无风飞奔而来,心疼的看着他,就要拉他起来。
    “无忧,别跪了,你这得跪到什么时候,不过就是御剑而行罢了,也值得这么罚人不成?他不过恶业长老门下弟子,又不是执法长老,哪有资格罚你。”
    夜无忧低眉不去看他,依旧摇了摇头。
    夜长风望着天边乌云滚滚,焦急道:“快起来,要下雨了。”
    下雨?下雨了才好!
    大雨滂沱,如期而至,将整个天道山门都冲刷了一番,跪在山门前的夜无忧被这暴雨淋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夜无风一手替他遮挡着大雨,一手想拉他起来,却被拒绝了。
    “无忧,谁让你跪在这的?”
    一个惊讶的声音划破雨帘,夜无忧回眸一看,那乌黑深邃的眼眸闪着凛然的英锐之气的男子,不是夜无道又是谁。
    所有的思念、委屈在这漫天大雨中肆无忌惮垂泪而下,夜无忧起身飞扑到夜无道怀中,如孩童一般哭诉道:“哥哥,我的修为……我的修为跌到了筑基了。”

  ☆、第13章 白莲花十三朵(修)

夜无道将夜无忧紧抱在怀里,真气散于体外,大雨滂沱不沾染他分毫。
    “无忧,别哭,告诉哥哥,怎么回事?”
    夜无忧趴在夜无道怀中,抽泣着,怎么也不肯开口,脸颊蹭在颈脖处,夜无道抚着他后颈,不急也不恼,只是视线若有若无划过夜无忧刚才所跪之处,若有若无的戾气让一侧的夜无风颇为心惊。
    倏然想到夜无忧乃是重生的,夜无风似乎想到了什么。
    既然是重生之人,怎么可能毫无对策仍人欺负?心甘情愿跪山门?事出反常必有妖!
    夜无忧的啜泣渐渐止住,丝毫不提刚才所说之事,松开环抱着夜无道颈脖的双手,问道:“哥哥,你怎么来天道了?”
    “无忧,先告诉哥哥,谁让你跪在这的?这么大的雨,你身上还有重伤,谁这么心狠手辣想如此害你!”
    夜无忧摇摇头,目光低垂,声线带着一丝颤抖,听起来格外惹人怜惜,“是我自己犯了天规,师兄们罚我也是应该的。”
    “天规?谁罚你?”
    夜无忧似乎有难言之隐,微微摇头。
    “无风,你说。”
    夜无风此刻才明白了夜无忧忍辱的目的,略有些心疼。
    不过是为了除掉一个炮灰罢了,竟心甘情愿冒着大雨跪山门!
    夜无风此刻心里都在咆哮,主角你给我说啊,我帮你除掉他啊!
    “回家主的话,无忧在天道内御剑而行,被恶业长老门下暮星尘暮师兄发现,所以罚他跪在此处静思己过。”
    夜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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