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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若梦·逐心-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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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嬴一把拽住了他的袖子,睁着明亮的凤眼,疑惑道:“你不洗吗?”
“我······我去外面冲一下就好。”
“那多麻烦啊,反正你烧了很多水,我们一块洗不是刚好。”占嬴扯了扯他的袖子,皱着眉头伸出另一只手去够后背,“我背上好痒,你一块帮我搓一搓,我也可以帮你搓。”
容不得陆雪臣提出异议,占嬴便连拖带拉的将人拽了回去,三两口把余下的馒头塞进嘴里,开始脱衣服。陆雪臣浑身僵硬的立在一旁,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眼睛都不知该往哪儿放了。
分明都是男人,以前在昆仑山上也不是没见过师兄弟们泡在一个大水池子里,可莫名的视线落在身前晃来晃去的那片莹白肌肤上,心跳的就不受控制,呼吸也有些困难。
师尊说的对,他六根不净,注定不能终于昆仑门下。
而眼前的这个人,也已不再是那个恣意明朗的少年,他身上还埋藏着前世墨阑的记忆,随时可能醒来,在他心里也一直都有着另一个人的存在······
可是心魔已起,该如何不留痕迹的化去?
回过神儿来时,占嬴已经光溜溜的跨进了木盆里。庄户人家不似京城贵胄,洗个澡用的桶能容几人在里面扑腾,矮矮的木盆站进去就能溢出一地的水,连脚脖子都没不过来。
可占嬴就跟没想法似得,叉腿立在木盆里,扭身瞪着原地发愣的陆雪臣道:“你怎么还傻站着,再不过来帮我洗,水都凉了。”
好吧,就算是失了忆,也还是大少爷的秉性,习惯了等人伺候。迎面一块湿漉漉的汗巾了扔甩过来,陆雪臣下意识抬手接住,溅了一脸的水,眼睛扫到桶里那道纤长笔直的背影,又是微微一僵。好半天才挪动沉甸甸的脚步,抓着汗巾子走了过去。
占嬴从小就被保护的好,各种人参鹿茸的喂着,太阳大了有好几把伞从旁撑着,皮肤不是一般的白皙细腻,虽然没有紧实的肌肉,但线条流畅,肩线腰胯起伏有致,不精悍也不瘦弱,有种恰到好处的美感。
陆雪臣刚一走近,占嬴就体贴的蹲了下去,姿势甚是憋屈的抱着双腿扭头对身后道:“这样撩着水擦省力,话说,你怎么还没脱衣服,不嫌臭吗?别又沾了我一身。”
陆雪臣脸颊微窘,尽量望着地面,一只手拉起袖子,蹲下身用汗巾子往他背上撩水。可再怎么躲,靠的这么近,依然能够清晰的感受到那一片光洁流畅的后背肌肤,与手指摩擦,炽热滑腻的令人心颤。
占嬴倒是很享受,手在腿边胡乱的划拉着水,眯着眼哼起了小曲儿。
陆雪臣本就心烦意乱,被他这么一哼哼,就更烦乱了。干脆闭上眼拿出了斩妖降魔的气魄,用力搓着手里的汗巾子。
占嬴悄悄斜眼,正看见道士双目紧闭,面颊绯红,宽大的袖子拉到肩处,露出修长结实的手臂,在自己的背上晃动搓弄,莫名的心情愉悦。
可愉悦了没一会儿,气息就不顺了,感受到那只仿佛跟什么对命似得大手就这么一路猛搓,搓到了自个儿的屁股上,大概是屁股上肉多,搓起来比较费力,那手也拧了一股劲儿似得添了几分力。一个控制不住就切进了缝里,手指甲一下就刮到了大腿根处无比娇嫩的那片嫩肉。
占嬴“嗷”的一嗓子,差点从盆里蹦起来。
陆雪臣猛地惊醒,睁开眼,瞬间就被眼前那一根颤悠悠的粉肠给震住了。
占嬴一屁股坐进了盆里,亏得盆不算太小,刚好能盛下他的臀,水却呼啦一下溢了满地,将陆雪臣的鞋子都打了个透湿。占嬴一手捂着腿根,一手指着呆若木鸡的陆雪臣,“你、你想我断子绝孙咋的,下手忒狠了,不就是让你搓个澡么,不至于这样泄恨吧!”
陆雪臣经他这么一通指责,脸色爆红,刚刚“泄恨”的手指也无处安放了,总觉得指尖滑腻腻的,又烫又诡异。
“我······不是有意的。”
占嬴瞪眼,“那你刚才是干嘛,占我便宜是吧!”
原本还以为占嬴失忆后,性子也来了个乾坤大扭转,懵懂乖巧的不行,可现在看来,果然都是错觉,有些骨子里生了根的,就是脑门挤成饼也难移本性。
陆雪臣被挤兑的不行,心里又确实有鬼,张嘴半天没反驳出一个字来,便是急急扔了汗巾子起身,称出去再打一盆水来。
占嬴撇了下嘴,也没阻拦,看着陆雪臣几乎落荒而逃的出了门,这才惬意的从盆里出来,随手拿了一件衣服往身上擦了擦,便这样光溜溜的爬上了木板床。
陆雪臣并没有立刻提了水回来,不一会儿,占嬴就听到院子里剑风阵阵,噼里啪啦的也不知什么东西被扫落了一地。
睡得正酣的老汉闻风而动,披着衣服拉开屋门一看,眼睛差点瞪出了眶外。
只见院子里一道白色的身影飞来飞去,剑光呼啸,卷的花盆,木架满院子乱飞。打眼还当是哪里来的土匪夜闯民宅,好一阵心悸,可定睛一看,好像来人只有一个,而且还眼熟的很,可不就是住在隔壁屋子的那位如玉公子么!
这是大半夜不睡觉,出来锻炼身体?
老汉脾气再好,也不能淡定了。一边后悔心软带了这么一傻一祸害回来,拉开门道,“公子是想将这院子拆了重建不成!那也要等到天亮之后,黑灯瞎火的别累着公子宝贵的眼珠子才好!”
剑风戛然而止,陆雪臣气息尚不平稳的站定,看了看破门而出的老汉,又看了看四周的狼藉,本就微红的脸这下更是红的滴血,说不出话来。
老汉看他收了手,似乎也意识到了错误,一脸的无地自容,到了嘴边的话又吐不出来了,自认倒霉的叹了口气,道了句,“没什么事赶紧歇着吧,明儿一早我还要去看店呢。”说完便转身回屋,把门重重的关上了。
陆雪臣原地无措的站了一会儿,收剑入鞘,直接来到水井旁,打了一桶凉水兜头浇下。
这一下,澡也冲了,火也灭了。心绪稍平,这才一步三踟蹰的回了屋子。
原以为过了这么长时间,占嬴已经先行睡下,谁知关上门一回身,就对上了被子外面一双灼灼发亮的凤眼。






第63章 第 63 章
陆雪臣顿了一下,抬脚走了过去,“今晚你好好休息,若是有事便叫我。”说着就要去取墙上挂着的一卷席子,打算铺到地上。
占嬴瞥见他的动作,猜到了他的意图,眼神微微一沉,道:“地上都是水,你毁了人家的院子,现在连人家一张草席子都不肯放过吗?”
陆雪臣猛地僵住,很显然自己刚刚做的一切都被占嬴看在了眼里,他不知道占嬴会怎么想,抑或只是当他兴起耍剑,可被说到了脸上,本就羞愧难当,那手便再也伸不出去了。
占嬴却在这时,掀起了一片被角,往床里侧挪了挪,道:“我不习惯一个人睡,你上来,不然我睡不踏实。”
他什么时候还有这种习惯了?不过想一想,自己确实不够了解占嬴,也许在遇到他之前,少年身边总有无数人环绕,他没忘了,少年府中成群的美人,便是一夜换仨也不是问题。不知怎么的,想到这儿,心口一阵发闷。
是了,占嬴从来都只爱女色,对男色敬而远之,而自己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个与他人无异的男人罢了。现在自己这番扭捏作态却是落了下乘。
占嬴不知陆雪臣心中所想,见他脸色难看的走近,扫了眼仍滴着水的头发和衣服,道:“你这一身的水,能不能脱了衣服再躺下。”
这一次陆雪臣没有再犹豫,拿了床边老汉送来的干净衣服,便转到床的另一侧,将湿衣换了下来,又擦了擦头发,差不多半干之后方转了出来,面无波澜,目不斜视的在占嬴身侧躺了下去。
不得不说,脸蛋长得好就是占便宜,即使是穿着粗布麻衣,整个人的气韵还是好的,那灰扑扑的颜色也被衬出了几分上等绸缎般的鲜亮。露在短袖短裤外面的手脚,修长紧实,肌理分明,也勾的人挪不开眼睛,想要狠狠的握上去细细感受那深藏在血脉下的滚烫力度。
占嬴咽了一大口唾沫,讪讪的转过头去,闭上眼在心内挣扎:扑过去?不扑过去?看方才道士的反应,似乎真的十分抵触那样的亲近,这一扑会不会直接把道士吓跑?可机会难得,嘴边的鸭子不咬上一口实在对不起良苦用心的自己。
痛定思痛,占嬴一个翻身把手搭在了道士的腰上,明显察觉到道士身体紧绷了一下,心道一声果然,不禁失落。然后一不做二不休,把一条腿也搭了上去,沉沉的压在了道士的大腿上。
“你······”
“我习惯抱着人睡,不然睡不着。”占嬴流利的打断他,趁机又往道士身上蹭了蹭。
即使盖着被子,隔着粗粝的布衫,陆雪臣也清晰的感受到了那股子灼热,紧紧的贴上了自己。手臂下意识的动了一下,便触到了一片滑腻,倏地缩回,心再次砰砰跳了起来。
陆雪臣艰难的启口,“你、你没穿衣服?”
占嬴低头从被子下面看了看自己,理所当然道:“睡觉为何要穿衣服?”
这一句,陆雪臣竟无言以对。
“倒是你,还偏穿着这么糙的衣服睡,磨得我皮都痒。”嘴上说着痒,可人却不住的轻轻磨蹭着。哥们不知道,身边这位也痒的厉害,经他这么一蹭,浑身都痒的躺不住了。
“别乱动。”暗哑的嗓音里带了浓浓的警告意味。
占嬴“哦”了一声,撩起眼皮,水光盈盈的望着八风不动的俊美侧脸,含羞带怯道:“可是我那里好难受······我是不是病了?”
闻言陆雪臣终于转过头,微微紧张抬起手,欲搭他的脉,“哪里难受?可是胸口又疼了?”
占嬴顺势反握住他的手,往某处带,一脸天真懵懂的道:“这里难受,又痒又胀······你帮我挠挠呗。”
等陆雪臣意识到“这里”到底是哪里时,整个人都僵硬了,手指被抓着握在了一根粗硬滚烫的物事上,身为男人,不用看也知道那是什么。这一瞬间,他脑中飞快的闪过一个想法,也许······
可对上那双水汪汪的眼,那里面努力展现的懵懂和委屈又无一不暗示自己多想了。
就在他惊疑不定,尚未回神之际,占嬴抓着他的手轻轻的动了一下,撇着嘴道:“你脸色那么难看,我是不是真的快病死了?”
异样的灼热自掌心,瞬间充斥了全身,耳后都红了,飞快的抽回手,扭过脸去,“······没有,这只是男人正常的反应。”
正常吗?陆雪臣也不敢肯定这个想法。只掌心的异样怎么也抹不去。
占嬴顿时露出一副醍醐灌顶的表情,为了验证他的说法,果断的把手伸了出去,一把就将陆雪臣同为男人的那处攥了个结实。这一攥之下,便是一惊又一喜。
惊得是道士居然比自己硬的更甚,且粗粗丈量,尺寸比自己还大上一圈······喜得是,道士居然有了反应,是不是说明他心里也早就难耐不住,对自己并不像表面那么冷淡无感?
陆雪臣已经浑身僵硬了,要害突然被人攥了住,任是再佛祖也淡定不下来,连声音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杀气,“放、手!”
“咦?你流汗了。”占嬴当然不会放手,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物,一个翻身压在了陆雪臣身上,脸压低,贴着陆雪臣汗涔涔的鬓角,轻轻吹着气,手还死死握着那一根,恶意的轻轻划拉了两下。
陆雪臣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震住,刚要张口让他下去,腿根处又因那只不安生的手猛地跳了跳,那种陌生却又难以自抑的燥热冲动,一下子令他失了将人摔出去的力气,仰头重重的喘了一口气。
占嬴突然低头,伸出舌头在他的颊侧添了一下,热乎乎的在他耳边吹气,“你好像也很难受,要不要我帮你解解痒?”一边说着,手便隔着粗糙的布料灵活的动了起来。
然,话音未落,就被掀了个底朝天,接着重重的身躯反压了上来。也不知是谁先开始的,等到占嬴反应过来时,已是两唇紧紧相贴,纠缠吮吸的有些发麻了。
占嬴尽职尽责,手也一直没停下,可隔着裤子总归是有些握不到实处的空落感,估计道士也磨的不痛快。这么想着,便松了手去扯道士的衣服。先扯了汗褂子,又急忙忙去扯裤子。
似是不满他突然放手,道士吻着吻着,一口咬在了他的胸前,噔时疼的占嬴叫了起来。
“陆雪臣!你他妈属狗的吗!咬哪儿呢!”
眼瞅着裤子就要被成功的扒下来,陆雪臣却猛地停了住,猩红的眼笔直的看住了他。占嬴还没冒昧过来,一边揉着火辣辣的胸,一边瞪着眼前光裸的腰腹流口水。
这么一看,陆雪臣的身材真是好的没法形容,白而不腻,健瘦而又结实,该凸的地方凸,该凹的地方凹,平滑的腹肌自腰上一直延伸到裤子里,两条深沟呈倒三角分向两胯,无处不洋溢着迫人的男儿气息。
手还抓着裤带用力撕扯呢,就听陆雪臣一字一句道:“你刚刚叫我什么?”
占嬴脱口道:“陆雪臣?怎么了?我说老兄,你这裤子怎么回事,绑的这么紧,怎么拽不开······”
难得这意乱情迷的当头陆雪臣还能理性的思考。一把抓住占嬴作妖的手,紧紧盯着他的眼睛,喘息仍有些不稳道:“你没有失忆?”
占嬴现在满脑子都是怎么扯断裤带,成功扒下雪臣兄的裤子,闻言下意识的道:“你说什么呢,我明明失忆了······”话没说完,自己就傻住了,猛地回过神来,抬眼朝上方看去。
“······你果然是装的。”
“啊?那个······其实······”占嬴恨不得一口将舌头咬下来,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越发阴沉,不由的把手缩了回去,咬牙道:“我确实失忆了,不过是刚刚才想起来······那个,你······我······我不是有心要这样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真的,我没有要玷污你的意思·······我只是······只是······你别生气,我马上起来,保证绝不再碰你一下。”
占嬴没有说谎,先前在林中醒来,他确实是什么都不记得,迷迷糊糊的就晃到了村子里,陆雪臣找来的时候他脑子里还是一团浆糊着。大概是一路上盯着陆雪臣看,被那张脸唤起了记忆,等到了老汉家中时,占嬴就差不多都想起来了。只是一开始存在戏弄道士的念头,没有说穿,再后来,便是私心作祟,借机发挥,反正他是“失忆”状态,做了什么过分的事也不关他占嬴的意志。
谁料道士果然上套了,也顺利的被他推倒了,可气就气自己的嘴巴不牢靠,一时大意捅了自己的底。他更没料到有人竟然会在情迷的关键时候还能立刻因一声口误清醒过来。
窸窸窣窣的从陆雪臣身下退出来,胡乱抓起床边的衣服裹上,心里也是一沉再沉,果然,陆雪臣并不愿这样。刚刚会动情,也不过是被自己无耻的撩拨所致,毕竟是血气旺盛的纯情少年郎,便是平日里自己抱着春宫册子都能看的把持不住一泻千里,何况是光溜溜的大活人在身边蹭来蹭去。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道士并不排斥男人,道士排斥的只是他占嬴,而已。
刚要下床,脚还没伸下地,突然被一只手大力的抓住了还露在外面的胳膊,道士力气大的吓人,占嬴又心虚,不妨被拽了个趔趄,一头栽回床上。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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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第 64 章
陆雪臣死死瞪着他,眼角赤红,神情隐忍道:“你招惹了我,就想走?”
不然还能怎样,白给你睡你又不睡,还想我跪下来细数一遍自己的罪孽深重不成?
不过,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呢?总觉得在哪里听过类似的话。
但这个念头还没转完,后脑勺磕在硬邦邦的床板子上,占嬴只觉得一痛,眼前又一黑,便晕了过去。
陆雪臣显然也没料到,瞪着歪头昏死过去的人,一时竟不知该作何反应。这么瞪了一会儿,体内汹涌的热潮丝毫未退,反而因占嬴毫无防备的叫出了他的名字,更加肆虐疯狂起来。
他记得很清楚,从见面之后,他只说过自己叫陆瑶,可占嬴情迷之际却叫出了陆雪臣三个字。
占嬴没有失忆,却故意在自己面前假装失忆,并费心撩拨引诱他,这是否说明原本占嬴心里就有这个念头,而非自己一厢情愿,龌龊肖想?
可当他听到占嬴最后起身口口声声说到他无心玷污自己,也绝不再碰他一下时,刚刚生出的那几分期翼又瞬间熄灭殆尽。
他怎么会忘了占嬴从来都只爱女色,流连芳丛,犬色声马,这样骄奢淫逸的生活便决定了他面对诱惑无法坚定的心性。他想要的不是一个男人,更不是他,他只是需要一场欢爱和发泄。
好一会儿,占嬴也没有睁眼,陆雪臣这才意识到不对,晃了晃他的肩膀,轻唤了一声。占嬴依旧一动不动。
这是真的晕了,且晕的还很是时候。
陆雪臣不知该苦还是该笑,试探了一下他的脉息,并无异样,这才轻轻的吐了口气,将他小心的抱回床上,想了想,又替他将衣服拢好,盖上被子。
低头看了眼身。下依旧高高支起的帐篷,陆雪臣穿上上衣,开门走了出去,又给自己冲了个冷水澡。
隔壁的老汉接连被院子里的动静吵得睡不着觉,不由掖紧了被子,啧啧感叹:果然是年轻人,火力大,大秋天的就拿凉水往头上浇,这才一个时辰就浇了两次,也不怕染风寒。
陆雪臣没有再进屋子,冲完冷水澡,便在门外席地坐了下来,靠着门静息打坐。
月亮高挂天边,像谁幽深的眼,凉凉的注视着门前孤冷的身影。
老汉揉着眼屎从屋子里出来时,就看见一院子劈好的柴禾,整整齐齐的码在灶旁,灶上正烧着水,热气咕嘟嘟的直冒。而穿着灰衣小褂深色吊脚裤的俊雅公子正赤脚站在小菜地里给菜浇水。
看这架势,早几个时辰就在忙活了。
这是一夜没睡?
老汉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了,想着年轻人虽然看着不牢靠,半夜不定时抽疯,但起码知恩回报,大概是不好意思白住,这才给自己找了事做,帮忙把柴劈了,又给菜地浇水。
老汉满脸欣慰的走过去,“公子快别忙活了,赶紧过来坐下歇一歇,我这就去做饭,你休息一下也赶紧去将你兄弟喊起来,一块吃。”
陆雪臣将瓢里的水浇进地里,直起身,对老汉点了下头,便走出菜地,在边上用水冲了冲脚上的泥,趿上鞋子去屋子里喊人。
经过了一个晚上,陆雪臣的心绪也差不多平复了,虽然昨晚的事有些过火,但幸好及时刹住,没有铸成大错,尴尬肯定还是会的,但现在也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在没有确定占嬴体内的魔息究竟何时会爆发,又会造成什么后果之前,他没有心情去苦恼那些虚无缥缈的风花雪月。
至于占嬴会怎么看他,那就随他去怎么想吧。
反正,他从来不是他眼中重要的那一个不是吗?如何看他又有什么值得在意的。
可当他推开门,正要出声唤占嬴的名字时,看着已经立在床前的人,猛地僵住了。
似乎是被开门声惊动,那人慢慢转过头来,一身墨色的黑袍,眉目如画,却邪气四溢,那一双熟悉的凤眸高高挑起,熟悉却又陌生,带着俯瞰世间万物的讥诮和清冷。
是魔尊!
魔尊苏醒了!
太过惊讶,以至于素来淡定如斯的陆雪臣也忘了反应,僵硬的立在门口,看着那张脸,发不出声来。
按说醒来的不是占嬴,不用再面对昨晚荒唐的困窘,他应该庆幸,可不知为什么,看着那双不再熟悉的眼睛朝着自己眯起,露出不知名的目光,心突的收紧,心腔空了大半。
良久,陆雪臣方找回自己的声音,“你······”
可还没等开口,对方就缓步朝他走来,微微有些暗哑的嗓音,有着令人着迷的性感,“你身上的气息好熟悉······似是在哪儿见过。”
陆雪臣乍一听,还以为是占嬴的意识还在影响着他,心中莫名的欢喜了一瞬,不过这份欢喜,接着便被对方一盆冷水浇了个透。
“你是昆仑的道士?难怪······”男人在他身前顿足,盯着他细细的打量了一会儿,看不出什么情绪,面上无悲无喜,没有惊讶,也看不出厌恶,就那么淡然的看着他。
陆雪臣张了张嘴,终于成功发出了声音:“你······是魔尊?”
大概是太久没有听过这个称呼,男人微不可查的皱了下眉,抚额思忖了片刻,不确定道:“魔尊?也许?”又道:“这个称呼听起来不错。”
像是得了新的名字,那张无波无澜的俊脸竟浮起一丝浅浅的笑意。
陆雪臣终于理解为什么当年玄机子会为此人着迷,甚至不惜性命也要求一个圆满了。此人确实有资本让所有人痴狂,不笑的时候便散发着叫人无法侧目的威仪和魅力,只嘴角微微一勾,便天地失色,百花葳蕤,那种携着肆虐魔性的风华没人可以轻易抵挡。
想当年苍吾是否也是因此才深陷其中,最后饱受折磨?
占嬴并不知道,其实他在灵泉中醒来问他是不是哪儿都没去时,大概是觉得离谱,或者没有提及的必要,陆雪臣只是含糊其辞的“嗯”了一声。
其实,在占嬴进入墨阑体内与墨阑感同身受时,陆雪臣也遭遇了同样的事,只不过他进入的是同时在水里的苍吾体内。
那一段占嬴无法理解的感情,陆雪臣同样困惑不已。但陆雪臣毕竟比占嬴心思细腻聪敏,他能感受到苍吾内心的忐忑和渴望,以及对墨阑的执着和深情。那一个个寂静无人的夜晚,黯然立在玄幽殿外看着那人默默舔舐伤口,心痛的不能自已,想要上前,却又畏惧驻足的矛盾和挣扎,又岂是像墨阑以为的只是心血来潮的戏弄?
然而占嬴没有提墨阑的那一段记忆,陆雪臣也便自发认为只有自己莫名其妙的被苍狼山的仙气影响,共情了一遭苍吾的经历。
占嬴从血海中脱离出来时,玄幽殿中陆雪臣也被迫从苍吾神识里抽离出来。最后的记忆便是脱离前那一刻的万痛加身,神魂被什么狠狠撕裂,那些痛苦是来自于苍吾,陆雪臣知道,因为墨阑手中的弯刀正是苍吾的龙角所铸,杀孽反噬,全部都被苍吾承受下来。
最后苍吾怎样了,陆雪臣不知,但既然墨阑堕天成魔,苍吾想必也不会安好,也许如佛道尊者所说,被魔息反噬,魂灭身殒。又或许,幸而留下了一线魂识,转世为人,再度与墨阑相遇。
陆雪臣想到了昆仑的玄机子掌教。抬眼看向身前的男人,男人也正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两人谁都不再说话。陆雪臣想的是,会不会玄机子就是苍吾的转世?
而男人想的却是,这个道士的气息实在熟悉的叫人感兴趣,而且,区区一个道士,身上竟然有龙气。难道这是个出身皇室的半吊子修道人?
按理说,天生王者百邪不侵,不惧妖邪,身上的龙气和阳刚之气会令所有妖魔退避三舍,天生不喜。可奇怪的是,他站的距离道士这么近,竟然一点不适的感觉都没有,甚至忍不住想要亲近。
难道是他的魔性已经逆天了,什么都无法对自己构成威胁?
抱着这个怀疑,男人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在了道士的脸侧。果然,肌肤细腻温润,触手便是一片令人舒慰的暖意。
意识尚未完全开启的男人不晓得,能感受到暖意不是因为陆雪臣这个人,而是他本身就没有温度,随便摸谁的脸想来都会觉得一团火热。
“你叫什么名字?”男人明显有了兴趣。
陆雪臣没有刻意隐瞒,只稍稍偏了下头,对他的触碰有些不自在,道:“陆瑶,陆雪臣。”
“名字不错。”男人满意的点头,不容置疑道:“以后你就跟着本座。”
说完,便绕过仍有些呆怔的陆雪臣出了屋子。
老汉正在灶前翻炒着锅里的青菜,嗤嗤拉拉的油响,伴着柴火噼啪的炸裂声,难得的鲜活气令初醒的男人甚感新鲜,张开修长的双臂,仰天深呼一口气,道:“果然是睡了太久,竟有些不适应了······”
老汉闻声回头,眼睛刷的瞪的老大。





第65章 第 65 章
不怪他大惊小怪,任谁看见自己的屋子里走出来一个陌生人都得吓一跳,可那张脸虽然陌生,又瞧着哪里怪怪的,好像跟昨晚的叫花子长得有那么一点点相似。
只是相似,但绝不是同一个人,至少衣饰和身形就不同。那迥异的气质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若说昨晚的是一个脑子迷糊的痴傻少年,站在眼前的这位便是大杀四方的尊贵王者。那通身掩都掩不住的戾气和邪佞,隔着三丈也能戳的人心窝子疼。
老汉身子骨孱弱,当即一手提着炒勺,一手捂着心口咳嗽,“你、你是谁?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我家中?”
正徜徉在重生的喜悦里还没享受完毕呢,就被一道刺耳的噪音打断,男人脸上露出一丝不虞,张开在半空的手臂一转,便转向了惊骇欲绝的老汉,隔空便要将人抓到手里捏成渣渣。
陆雪臣见状,立时快步跑了过来,拽住了那只要作怪的手,冷冷道:“他是这里的主人,是他收留了我们一晚。”意思是做人不能恩将仇报,乱杀无辜。
可魔尊是人吗?陆雪臣明显已经忽略这至关重要的一点。
然而,魔的思维不能以常人的角度去揣度,关注点也分外诡异,转头看着一脸紧张却故作清冷的陆雪臣,挑眉,“我们?”
陆雪臣不知怎么答,便抿唇点了下头。
男人想了一会儿,竟然真的放下了手,轻轻笑了一声,道:“好吧。”
陆雪臣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察觉到自己仍抓着那只手,在男人看过来之前,飞快的缩了回去。尽量保持平静温和的对老汉道:“多谢老伯款待,我们便不留下吃饭了。”
老汉早已被凌冽的魔气压迫的不能动弹,仍肝胆俱裂的僵硬在原地,连锅子糊了都没留意到。直到陆雪臣强拉着那个可怕的男人出了院子,这才将吊在嗓子眼的那口气呼出来,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为什么要走?”男人对于道士的自作主张表示不满,不疾不徐的跟在后面,出声问道。
陆雪臣当然不会说是怕他继续留在那里会动辄杀人,只含糊其辞道:“我们还要去找同伴。”
“同伴?”男人觉得这个词更新鲜,想了想,大手一挥,笑道:“如果它们也能算本座的同伴的话,似乎并不需要本座费心去找。”
陆雪臣一抬头,就看见男人身后乌泱泱的一片妖魔,男人站在那里,微抬着下巴,甚是从容自得。陆雪臣却很想一巴掌扇过去,将男人和他身后那一群拍进地里。
好歹是昆仑山的得道弟子,修心养性,脾气控制的还算可以,只抚了抚额,道:“青天白日,若是不想招来人将你一把火烧了,最好把它们关回去。”又耐着性子补充了一句,“我们要找的另有其人。”
男人显然对他前面的说辞很不以为意,冷哼了一声,倒也听话的挥散了身后那一群,道:“本座为何要跟你一块去寻人?”
陆雪臣也是不知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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