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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否-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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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留凮愣了。
“不瞒将军,这个孩子……是前朝轩辕皇帝之子!”
留凮如遭雷击,轩辕皇帝…轩辕令!
当年轩辕令与康命曾出游过一趟,轩辕令误入华胥境,遇见雪蛊,雪蛊一见倾心,用了迷情散,与其欢好,有了子嗣,轩辕令牵挂康命,种桃树以寄相思,雪蛊以为此是他们二人定情之树,为桃树注入神力,桃树得生,冰天雪地下,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美不胜收。
奈何轩辕令归心似箭,说出身份,雪蛊依旧不让其离开,对他种下情蛊,并且敷上桃花面,易容成康命模样,怎奈轩辕令丝毫不买账,宁愿受百虫穿心之苦也要离开。
趁雪蛊分娩之时,趁机逃出,丢下母子二人,还拿走了几张桃花面,雪蛊忧思过度,忽视对傻郎的教导,傻郎才未能开智,华胥境时间随心而变,傻郎年岁也是不定,才会时而五六岁时而十几岁。
轩辕令逃出华胥境,却恍然是南柯一梦,时间不过半天,但手中的桃花面却不会有假,也因情蛊,落下了病根,时常心痛,众人不知病因,唯有康命知晓,以自己鲜血缓解轩辕令之痛,时常遍体鳞伤,外界却以为轩辕令狠戾杀伐,连所宠之人都不放过。
雪蛊道出傻郎身份与轩辕令旧事,留凮听后未曾深信“若真是如此,那么他便是前朝余孽,你就不怕我趁机拿你们去邀功吗”
“前朝余孽?将军……又何尝不是?”雪蛊胸有成竹。
“将军不必知晓雪蛊是如何得知,将军只要答应雪蛊就行了……傻郎是你的,我……也是你的!”留凮一阵恶寒。
“不必,姑娘还请回你的华胥境吧,姑娘所托,留凮难以担任!”
“你不想知道你的身世吗?”雪蛊发出了最后通牒。
“你不想知道你的师父是否知晓此事?”
“若是知道,他为何要留你?”
“留下了你又不告诉你?”
“不想知道……他爱不爱你?”雪蛊笑着,留凮所说心仪之人,她也能猜出□□。
“姑娘……”留凮动心了,这些的确是困扰了留凮许多年的事情。
“留下我,我依旧是军妓身份,我可以不认傻郎,你认了他做义子,于你的名声并无妨碍!”
“好!我答应你!不过你要告诉我一切,你我互不干涉!”留凮权衡许久,答应了她。
傻郎为此哭了许久,终究抵不过雪蛊威逼利诱,再也不喊雪蛊娘亲了,偶尔在军中看到一眼,悄悄念上几遍娘亲,喊出口的是“雪姨……”
留凮入驻营帐,治军清明,军民相亲,又加上民众听闻留凮有神仙相护,更是敬重,原来藏起来的男丁都纷纷入伍,军营兵力渐渐扩大,倒是雪蛊反而没了用武之地,渐渐做了厨娘,偶尔与骨娘说笑,倒也是暂时有了安身之所。
“你何苦呢?轩辕令抛妻弃子,你又为何要为他报仇雪恨?”骨娘哑着嗓子问。
“那你说,若是墨家最后赢了天下,你这番容貌,莫不是要做钟离春?”雪蛊调笑着。
“别闹!他胜也好,败也罢,我跟着他,总比让他自己一错再错的好”骨娘叹息。
“你们姐妹俩真是一点也不像!燎原是个爆炭,无理都要辩出十分来,你呀……又太柔和,不懂得争取”雪蛊摇着头,她还没忘有次傻郎哭着跑回来,说被抢了,燎原跟在后面进了华胥境,叼着根糖人,一进来就要酒要肉的,把个雪蛊忙个半死,以为有什么大事,结果燎原只是路过饿了,又强词夺理说是江湖救急,这让雪蛊哭笑不得。
“真不知道,我们会走向何方……”雪蛊感叹。
“随缘吧……”骨娘看向远处与留凮交谈甚欢的衍痕。
作者有话要说:
凰离拒绝套路
第127章 一百二十七 彼岸脱笼,芙蓉入境
那日,燎原拖着重伤之躯,怒气冲天,入了宫,强忍怒火,刚到养心殿外,便听到温替的声音,温柔如水波,在燎原听来,却是示威。
不管三七二十一,燎原踹翻康逸,康逸在地上溢出一抹冷笑与无奈。
又踹我…………
燎原贸然闯入,温替在一旁陪离陌用膳,都惊异地看向这个不速之客,满身血腥,令人吃不下饭。离陌把筷子往桌上一拍“放肆!”脸黑的和锅底一样,温替看着她,早有耳闻,皇后身边的燎原泼辣,全无规矩章法,但离陌敬重皇后,看在皇后的面上,偶尔小戒,但如今却越发跋扈,估计是留不住了。
“放肆?我看你是放屁!”燎原啐道,又命令温替“你给我滚!”
“你胡闹!你有什么资格……”离陌话未说完,被燎原抓住了衣领。
“鸢尾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要对她下药?让人……让人……玷污她?害她枉死!你良心何在?离陌,你以前就对不起她,现在你……你……你丧尽天良!”燎原一气说完,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泪水满脸。
……一阵死寂
“不……我没有!不是我!”离陌脑袋里一片空白,。
“鸢尾死了……?”听到雏鸾慌张报告的蝶舞赶来了,一进门,受了刺激,顺着门框差点晕过去。
“鸢尾死了……我救不了她……魂魄都散了……都散了!”燎原哭诉着。
“是我不好……我不该带她入宫,对!都是我的错……我只是……只是想要郡主好好的……我对不起她……都是我……”现在的燎原恍然如孩童,抱住自己,喃喃自责。
“鸢尾是……是他……最亲近的人啊!连鸢尾都走了,不行,我要回他身边!”离陌闻言,想起他,也有些自责起来,不过温替在场,放不下颜面。
“没错!是你的错!若你没有带鸢尾入宫,鸢尾不会出事!”燎原听了更加痛苦,全无平时自信骄傲的样子。
“陛下!”蝶舞不可置信地看向离陌,手不经意放在了自己的腹部“鸢尾是为了我们!为了……”看到离陌阴郁的眼神,她把话憋了回去。
“你又怎么确定鸢尾是朕下的药?又怎么能污蔑朕找人玷污她?”离陌敷衍地反问“况且,朕何时对不起她?若是些陈年旧事,那么也是她一厢情愿!朕从来没有许诺过她什么!”
蝶舞虽是温柔不错,但也不是愚笨女子,也听出了□□,她抱住燎原“燎原,不怪你……不怪你……是我太急了……你才会去找鸢尾的”温柔的抚着燎原的头,看向离陌的目光多了几分责备,燎原嘤嘤哭泣“郡主……姐姐……我撑不住了……燎原想你了!你回来吧……”
“陛下,臣不知前因后果,不敢妄议,不过臣认为即便是小户人家,亲友离世,悲痛乃人之常情,更何况是燎原姑娘这般直率之人,喜怒自然形于色,陛下不必怪罪,臣斗胆,毕竟是伺候过皇后娘娘的人,陛下不如封了诰命,赐了谥号,也是一件功德。”温替婉婉说出,离陌脸色也好了些,盯着温替看了一会儿,眼神越发迷恋,温替避开了他的目光,看向门外的一个身影。
说到底,互相在乎的都不是对方,却都假装心里有你。
“今日之事,斯人已逝,不必哀恸,郡主的身子朕会另外找人调理,还请郡主不必担心,请回宫静养!”离陌的话让蝶舞如遭雷击,心抽痛了。
“昏君!郡主!我们回紫川,不受这气!”燎原也听出不对,拉着燎原就走。
“陛下,您不信蝶儿?”蝶舞看着离陌,眼底温柔到悲哀。
“回去吧,今日朕会去陪你,至于燎原……你不能留了,回你该去的地方!既然鸢尾死了,那么他更是少不了你了,我不能亲自陪他,你代劳吧”离陌说到“他”时满眼温柔,不自觉的看向温替,温替也正在看他,离陌不知,温替温柔的言辞神态下,早已记下关键,心猿意马了。
“我得走!”燎原挣脱,刚跑出几步,又折回来“郡主,和燎原一起走!燎原带你去世外桃源!”
蝶舞左右为难,她舍不下离陌,况且,她与离陌并未遵从鸢尾医嘱,她此刻,已有身孕。
“你走!蝶儿留下!”
“留下?留下做你的人质?你别以为我不知道,留凮去边塞抵御紫川,你最后的筹码,就是郡主!”燎原此刻冷静的异常。
“我愿意留下……中原有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嫁了他,无论如何,我都要陪着他,不可休亦不可羞!我的好燎原,你要好好的,我相信你要去的地方,不会委屈你,也好过在这个囚笼里。”说罢,蝶舞温柔的在燎原额上一吻,温柔似水。
最终蝶舞回了宫,留下燎原一人,有些寂寞。
“郡主!恕燎原不能相随了!”燎原朝蝶舞离去方向叩首,离开了皇宫。
当夜,离陌沉迷温替,并不曾兑现去看蝶舞的承诺,雏鸾彻夜陪着蝶舞刺绣,蝶舞摸着腹部,笑的很开心,真的……很开心。
燎原去了虚境,见到的是满身伤痕,昏迷不醒的离凰,忙里忙外的朱雀,和目光炯炯的子笙,守在床边的影朔。
七叶早就回了后山,变回了树,七叶一向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她要做的就是监督离凰,监管天下纲常,普度众生也只在情非得已,不然她是不会出面的,她宽厚少言,人谓藏拙守愚,面貌不佳,曾经常被燎原取笑“相由心生”。
离凰哼了一声,众人目光都聚了过去,离凰一睁眼,看到了正在给自己擦汗的朱雀,离凰用力拉住朱雀的手“鸢尾!”朱雀一愣,子笙目光复杂,“她是朱雀,你看错了”
“是啊……鸢尾,不会回来了”离凰看清朱雀,缓缓松了手,朱雀拿来药,离凰喝了一口,入口不苦,而且微甜,喝完立刻不那么痛了。
“放糖了?”离凰问“谁教你的?”
“无人,不过是主人说你怕苦罢了”朱雀冷漠地回应,眼神躲避。
“好了,既然你已经醒了,我就先回去了,给你收拾烂摊子,一次也已经够了”子笙并没有以往的得意炫耀,就急着要离开,离凰勉强一笑“仅此一次”
却见离凰眼睛黏在朱雀身上,打量的朱雀都不自在了,朱雀的举手投足都似鸢尾,兴许太想了。
子笙满脸厌恶“自己的奴才死了,别盯着别人家的奴才!别打歪主意!朱雀是师父的坐骑,是师父留给我的,连你的鸿蒙之力,也应是我的!所以你给我活着,把鸿蒙之力保护好,到时候,我会亲自讨回来!在我和师父相见之前,你可别死了!”
“子笙!”离凰喊住他“这次,多谢!”
“鸢尾埋在后山,随便埋埋,你要是不满意,就重弄!本上仙走了!”子笙骑上朱雀离开了,但他听到了离凰的最后一句。
“无妨,信你……”
子笙一愣……
“师父,若是子笙变强了,就要取代师父了!师父不怕子笙会……”
“无妨,信你……”
伏在朱雀背上的子笙流下了泪,该死!都要见面了,还想什么!
擦干了泪,子笙轻轻的说“朱雀,鸢尾的魂魄在身体里还习惯吗?”
“尚可”
“鸢尾散了的魂魄养在你体内,好生养着,慢慢复原,还能重生,只可惜以权谋私,浪费了师父的人情,迟早会向离凰要回来的!”子笙喃喃说着,渐渐睡着了……
离凰不曾问燎原关于留凮的情况,人各有志,强留不住,不如放手。
“留下,和以前一样……”离凰擦去燎原的残泪。
燎原用力的点头,将眼泪咽了下去,笑了“当真是咸的呢!”
离凰疲惫的笑了,再过几年,便可做个了断了,到时候,不知道,你还愿不愿意守着一个废人,到时候,把你托付给影朔吧,我终究谁都对不起……
“主子,喝药吧”信儿捧着药,从外面进来,离凰喝下,痛感骤减,感觉好多了,不过甜的腻歪,不过不怕甜就怕苦。遣散众人,信儿低眉出去,赶紧洗了碗。
暂且安歇。
阿芙蓉…唐朝称鸦片为阿芙蓉,味苦,性温,有毒,镇痛……
第128章 一百二十八 忠诚骨难得,莫测心难保
留凮总领了西北兵权,决议趁机主动出击,一旁衍痕与骨娘站立不语。
“先生认为凮的计谋如何?”留凮与至清窃窃私语许久,至清笑道“明公有谋,何需至清学舌?”
“我给的图纸先生可曾看过?”留凮将自己记得的一些兵甲器械,火炮投石之类画成图纸,作为进攻利器。
“明公之计,还缺一步”至清喝了口酒,皱了眉“不够烈……”
两人相视而笑“凮以为穷寇莫追,到时民心易安”
“明公仁慈不错,不过不可贪这一时美名,做那仁义无用的宋襄公呐!”至清笑着“大食民风强悍,无论男女,几乎都是能战之人,明公此计可使大食全军覆没,其实与屠城无异,留下的不过是恨意与祸患,况且若是夺下大食,进退皆可,何乐而不为呢?”
至清喝光了酒“当真不够烈!”
“那今夜丑时,衍痕突袭,只准输,不可赢,只要能引出五成兵力出城就行!少一分不可!”留凮下令。
“为何不可赢?末将有信心能歼灭他们!”衍痕信誓旦旦,不顾一旁骨娘拉住他的衣袖。
“大哥,这是军令,具体的,自有打算!”衍痕只得领命而去。
骨娘点了点头,也走了。
至清看着骨娘离去一笑“骨娘聪明,衍痕有勇无谋”
“先生也明白我只要五成兵力的原因吗?”留凮抚摸着地图上大食的位置。
“惨寰之计却用的留有余地,至清佩服!”至清一番客套后,见夜幕降临,匆忙回帐。
一路上顺着在他看来很昏暗的灯火,摸索回了营帐。
“唔!”至清刚进帐,就被一双粗糙的大手,连同口鼻一起捂住“军师这些天也不来看我?就那么不想见我?”
“姜胥靡!”至清咬牙切齿地喊出来“罚的太少了是不是!”
“不少不少!”连忙放开了至清,至清被他捂得面皮通红,喘着气。
“伤好了?”至清白他一眼。
“没……还疼……”胥靡立刻摆出脆弱样。
“大老爷们,装什么柔弱!”至清一记眼刀,胥靡立刻恢复正常。
“我说,你们终于要打了,先前我听说,你们是怕大食国一个娘们儿?这回……怎么不怕了?要我说啊,一个娘们儿,有什么好怕的,爷爷我……”胥靡养伤也按耐不住要上战场的渴望,这些天没有消息,快把他憋死了,一说话就没轻没重的。
“你到底要说什么!”至清不耐烦了。
“嘿嘿……我就是想……这次夜袭……能不能带上我?”胥靡小心为至清倒上茶。
“你怎么知道今晚夜袭?”至清不理他,仰头喝酒,却发现酒已经没了,胥靡连忙接过“我明天给你打好酒!”
“若是你去夜袭,我明天哪来酒喝?”至清反诘道。
“我保证!夜袭一定在寅时之前结束!军师明天一定有酒喝!”胥靡信誓旦旦。
“狂妄……你知不知道什么时候去?”
“不知道……”
“丑时,衍痕带一百军士突袭,引出五成兵力,然后明公带人从后包围,先断后路……”至清还未说完,胥靡立刻打断“留凮那小子文文弱弱的,动动脑子就行了,打什么仗!我去!就这么定了!你帮我和那小子说一声!我现在就准备去了!”说完就跑了,笑的嘴咧到了耳朵,留下满脸无奈的至清。
“早知道你肯定按耐不住,还好提前给你留了个冲锋陷阵的位置呢……”至清笑着摇摇头,开始安排庆功宴。
是夜丑时,衍痕依计带兵突袭,引出敌军,远处躲藏的胥靡见差不多,带军杀出,城门还未及时关闭,人们连喊关城门,胥靡也不着急入城。
而是在城下叫骂,大食人心急口快,对骂一阵,剩余的兵士忍不住正要出击,却见远处尘埃又起,不敢轻易出城,不过是留凮提前安排的虚兵在不远处扫尘为障,击鼓鸣号,又故意让胥靡骂阵,加深他们的怀疑,用疑兵之计拖住援军。
衍痕人少,马蹄及以上裹了层铁,虽选用快马,速度却不快,若即若离,距离不大,让大食士兵难以轻易放弃,也知道后有伏兵,且不知道敌我数量,就算后悔也不能回去,并且衍痕带着帅字旗,大食士兵一心邀功,更不忍放弃这个机会,一路追去。
误入荆棘处,衍痕他们迅速踏棘隐去,他们勒马查看,此时三面轰响,□□满地,他们不得不往荆棘中去,明知是计,也不可退了。
马被刺痛,将军士从背上甩了出去,自己也被痛疯了,反而往荆棘深处跑去,跑了几步倒下了,显然是中了毒,人也被荆棘刺的遍体鳞伤,还未致死,就被衍痕回击,带人包围了,此时胥靡也来了,未损一士。
押解了他们,大多只伤不残,要往大食进军。
胥靡看了看天,遭了,寅时,酒肆要开了!没打招呼就急匆匆地走了。
营帐中正在研究机关术的留凮听闻,嘴角抽搐了下,暗想“先生当真神机妙算!”
衍痕一人押解伤兵,大食兵士面面相觑,大食人喜欢举家参军,所以伤兵中不乏他们亲友。
衍痕骑在马上“大食军士,我知道,这些人其中有你们的亲友,他们被毒荆棘刺伤,两个时辰内暂不致死,我现在给你们机会,投降一个,我解一个毒,如果在太阳升起之前还有没解毒的,不必等到辰时,我便亲自送他一程!”
“要投降的从绳索上滑下来,站到城楼下!”
一开始,无人投降,但是毒性发作,伤兵有的手脚蜷缩,有的疼的站立不住,有些已经口吐白沫,体弱的却已经提前毒发,衍痕却不放过,一刀刀划下,城楼上城楼下皆是哭爹喊娘的哀嚎。
衍痕得到的任务便是只要保证两成的兵力能为他所用便可。
终于有人受不了了,痛哭着喊“你放了我儿子!我投降!我投降!”几近崩溃,下了城楼。
接二连三,有人投降,衍痕依言解了毒,家人抱头痛哭。
城楼上投降了半成时,突然有人一箭射下,衍痕不曾防备,幸好铠甲够厚,皮外伤而已。
众人目光聚焦到那人,是个女子,一袭白衣,却无一点点柔和可言,眉目间全是凛冽杀气,一双三角丹凤眼,不怒自威,喝到“你个废物,让你守城,这就是你守得城吗!”
有一男子跪地,“娘子!我不是故意的,我哪知道这是计啊!”
大食女人也是强悍,这名女将不久被召入绮峰议事,将军务托付给她的丈夫,先前有她守着,留凮他们才未曾轻易攻取。
她虽然把事情交给丈夫,却也知道她丈夫贪生怕死,急功近利,没有给兵权,只吩咐死守,谁料还是晚了一步,知道后,连铠甲都没来得及穿就赶来了。
“没用的东西!我大食怎会有你这种草包!大食的将士们,不要为一己之私动摇!这是敌人诡计,若是投降,何来面目面对大食,面对紫川?!我们……”
“家都没了,还国家?!”
“对呀!”
“当然是自己的家重要了!”附和纷纷。
女将没有料到人们如此,有一瞬间的惊讶,随即他的丈夫哭喊着“娘子,救我啊……我还不想死!我们有家,你要顾全我们的夫妻情分啊!”一派狼狈,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衍痕倒是看的心神愉悦“女将军,看来你的手下,更加注重天伦之乐呢~”
“没用的东西!”女将拉弓“没有国,哪儿来的家!”
衍痕做好防备,不曾想,一箭射中的是他丈夫,一箭穿喉。
众人纷纷退开,以女将为圆心退散,她第一次感到那么孤独……
“将士们,你们听我说!只要我们不投降,我们可以赢!我们可以战胜他们!我们不能只为自己活着,我们还有国家要去效忠!我们……”女将群情激昂时,一刀从背后捅入,穿过腹部,血染一片。
女将不敢置信地看向凶手,是一个中年男子“将军……对不起……我在乎我的父兄……”
女将倒下了,眉眼间孤独的傲气虽然黯淡了下去,可是……她不瞑目。
衍痕鼓掌“很好,很好!”衍痕给剩下的人都解了毒。
众人大开城门,一时间呼朋引伴,四处寻亲,衍痕看着大部分人团圆了,只剩下不到三成的人是无亲朋好友可寻的,看着那些团聚的人,有些落寞,他们被孤立了出来。
衍痕一笑“真是感人……”
下一秒……衍痕冷言“点火!”
瞬间□□声充斥耳膜,空气中全是硝石的味道,上一秒还在欢聚的人顷刻间,便成了灰烬,那些幸免的正是没有亲友的人。
;爆炸一直延续到日出,那些幸存者看着满目疮痍,瑟瑟发抖。
衍痕却笑了,嘴角咧开可怕的弧度“至少,你们是和你们亲人一起离开这个世界的……比不得孤身一人活着……”
这还不算,只要大食的百姓中还有亲人的,一律格杀勿论,最后只剩了两成人。
他让这剩下的两成人清理门户,让他们亲手屠了自己的城……
他登上城楼,无论如何都无法让那女将闭眼,他苦笑“你的忠诚在自私冷漠的人们眼里,不过是个影响他们团圆的障碍,乃至笑话!下辈子,做个自私的人便好……”
全大食,只有这女将被好生安葬,她姓钟,不知名。
衍痕凯旋,带回两成兵力,都在至清计划之中,不过衍痕迫降手法不曾在留凮面前提起。
至清也是只要有酒喝,其他也不管什么,胥靡打的酒,到底好些,不比之前小卒打的,都掺着水,至清夸胥靡有眼光。
至清不知道,每次打酒时胥靡都几乎要把伙计身上盯出几个窟窿来,哪敢掺水?
第一道防线攻占,首战告捷,庆功宴后,留凮留下人守大食,继续前进。
大食战事震惊紫川,人心惶惶,而留凮上表内容,离陌只知道他一直忌惮的大食被灭,拨粮封赏,衍痕也是头功,赏赐之物也不在话下,对蝶舞,也放心了许多,反倒有了愧疚。朝廷百官也都认为得了定海神针,一时留凮在帝都风头无限。
离陌常想,离凰还是在乎自己的,让他的爱徒为自己守卫江山,对留凮掌管兵权更加放心,对蝶舞也是愧疚逾深,封锁消息,不让她知晓两国战事,蝶舞静心养胎,凡事小心都三分,外人谁也不见,倒也不得知。
作者有话要说:
大食确实存在,是古时外夷,凰离架空,将它归入紫川国度下,还请了解历史的科普正史。
第129章 一百二十九 今非昔比,明日胜昔
庆功宴结束后,衍痕一人在帐外,看着几颗星星,享受大漠之上少有的宁静。
骨娘为他披上外套“天凉了,更深露重,守夜多穿点”
衍痕看着骨娘佝偻的身影,涌起一阵暖意“骨娘,您真和我的阿娘一样温柔”
“是吗……”骨娘一笑,回帐了,默默擦去眼角的泪。
“大哥,想什么呢”留凮搭上衍痕的肩膀。
衍痕警惕了一下,见是留凮,稍稍放下了心“数星星”
“大哥好兴致呢”留凮拉着衍痕坐下,有人送上了酒,留凮举杯“大哥,这一次战胜你可是最大的功臣,胥靡莽撞,将他判为二等功,他不爽得很,先前庆功宴上酒后胡言,不必当真,况且酒宴之上,表面的客套寒暄难免,这会儿,留凮真正敬大哥!”
两人一饮而尽。
“将军知道姜胥靡刚直易折,所以打压他的气焰,不过……”
“留凮,你为何如此信我?”衍痕转向留凮。
“何意?”留凮又斟上一杯,笑了“用人不疑乃是为将第一条”
“我是紫川旧民,你当真不怕?”衍痕眼里满是审视。
“大哥,你是我大哥,就凭这一点就够了”留凮举杯。
“你和他……真像!”衍痕苦笑“若他还在,也是你这般大了吧”
“大哥的亲弟弟?”
“是啊,澈儿也是这般信我护我”衍痕笑的温柔,全不似先前杀伐狠戾。
“大哥,你身为大哥,还要弟弟保护?”留凮打趣道。
“庶出之子与家奴无疑,长子如何,连看门的狗都不认你!”衍痕恶狠狠地说。
“家里少了什么东西,主母的贴身家仆第一个先把我和我阿娘搜一顿,搜不到先私下打一顿,每次都是澈儿将罪责都揽到自己身上,嫡出之人,将相贵公子,如此这般,庶子如何铁石心肠,也不免心生感念”衍痕苦笑。
留凮心稍稍颤动“大哥也是名门,家中怎会常常少东西”
“不知道!”衍痕恨恨地说。
留凮也不再追问。
衍痕之母乃是军妓出身,低贱之人,不过外人看来,她品行温柔,不是鸡鸣狗盗之人,厨艺甚精,拿手的是她的桂花糕,嫡子常不顾主母命令,缠着庶母要桂花糕,与衍痕嬉笑打闹,衍痕也只有此时才能出门或是在家中自由行动,嫡母严厉苛刻,嫡子在衍痕母亲这里,能感受到自己母亲所不曾给予的温暖,两人闯祸打闹,也都是嫡子兜着。
但是主母泼辣严厉,家主也对她敬畏三分,觉得多待一刻都不自在,家主多说一句,连同家主都是一顿好骂,拔剑动刀的,家主也无法。 ; ;
主母看不惯妾室受宠,时常为难他们母子,只要嫡子维护,主母也是一顿好骂,对庶出的轻蔑难以掩饰。
不过一次,家主带嫡子去了庙会,不知又少了什么,不分青红皂白,衍痕与妾室被打的遍体鳞伤,嫡子回来时抱住母亲腿求情揽责,一同受了罚,说了一番话,让衍痕终身难忘。
“你是嫡子,与庶子交好,有辱身份!你是未来家主,与低贱之人必须撇清关系!”
“阿娘,我不知道什么嫡子庶子的,我只知道,他是我大哥!一辈子都是我大哥!”嫡子的眼神,坚定清明。
之后不知道主母又说了什么,衍痕已是晕了过去。
主母在衍痕心里种下了仇恨,弟弟是他唯一的光,那日弟弟生辰,他带弟弟出去玩,回来却见家已被毁,他藏好弟弟,去寻亲人,只有主母紧握长剑的尸身,护持了最后一道防线,他眼见一人将主母枭首示众,他落荒而逃,最终他在一处断崖找到了母亲尸骨,却不曾找到父亲尸体,逃避他乡,最终隐姓埋名为衍痕,意为“掩痕”
对主母,他倒是觉得迷惑了。
衍痕娓娓道来,留凮神情凝重了许多,最终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哥,你也永远是我大哥,不瞒你说,我打算攻下紫川后另有所图,到时后,兵权归大哥,入帝都封侯拜相,留凮不与相争!”
“为何?”衍痕不喜反疑。
“因为,紫川可连接天道”微风阵阵,撩拨起留凮的头发,悠悠地将声音带去远方。
衍痕苦笑“修仙悟道也是大势所趋,若是如此,倒是不负壮志,到那时我们兄弟倒也是人上人”衍痕眼睛忧伤淡了许多,有了神采“到时为兄重振门楣,定让趋利小人敬之不及!”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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