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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客栈整改报告-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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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命选择了冷战。
  接下来好几天,郁离并没有实施武力报复,而是彻底无视了谢翡。
  任谢翡百般赔罪、万般讨好,他都不为所动,连一个眼神都不给。
  郁离已用他的行动宣誓,这一次,休想善了!
  两人间冰火两重天的气氛自然引起了旁人的关注,好些人都来找谢翡打探内情,可惜都没什么收获。
  唯有知道来龙去脉的湘妃私下里送温暖:“唉,这事儿也不能怪您。”
  谢翡神情低落:“怪我,我应该早点跟他说的。”
  “老板您也别自责了,我觉得吧,就老大那个脾气,坦白基本就等于牢底坐穿。”湘妃好言相劝:“您的选择只是人之常情,不过倒霉了一点,被阿福连累了。”
  “阿福哥才是被我连累了。”想到阿福这几天都躺在床上不能动,谢翡愧疚更添一分。
  “他不妨事,养养就好。”湘妃半点也没有同事爱,“要不是他行事不谨慎,怎么会落到这般下场。”
  谢翡摇摇头,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出憋了好几天的疑惑:“湘姐,我从前梦到过哥几千年前的样子,那时候他和现在差不多啊,为什么……突然会长那么胖?”
  “咱们刚入世那会儿,他将府中的灵气留给了我和阿福化形,无法再借灵气塑炼身形,加上狠饿了一段时间,等有条件后每天都胡吃海塞,可不就越来越胖了?”湘妃唇角浮上一抹堪称慈爱的笑:“那时候他还不知道爱美,后来被人嘲笑过几次,这才咬着牙减肥……”
  谢翡听着一段往事,也笑起来,“哥哥就是嘴硬心软,他宁可为难自己也不与你们抢夺灵气;平时虽然老欺负你们,可却很努力地赚钱养家。”
  湘妃轻轻一笑,“老大他……被教得很好。”
  而教导郁离的人,谢翡用脚趾头都能猜到是谁。
  他倒不觉得酸,反而很感激洞府前一位主人,或者,是感激前生的自己?
  有了湘妃一番开解,谢翡心情好了不少,复又振作起来——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他一定能争取到哥哥的谅解。
  可不等他想出办法,郁离居然走了,正是之前提过的,去国外拍什么野生动物保护纪录片。
  理所当然,郁离不可能再邀他一块儿,谢翡只好无奈地等人回来。
  对此,阿福倒是很开心,人走了他就不用挨打了啊。
  自认解除警报的阿福伤势迅速好转,全身心投入到近距离追星事业中,而他追的那颗星却陷入了麻烦。
  霍情终于明白“发情”是怎样一种体验了。
  白天,他精神恍惚;晚上,他欲火难耐。
  作为一个洁身自好的优质偶像,霍情是不可能乱来的。
  可生理的冲动难以违背,留在客栈还能勉强克制,一旦离开客栈范围,他就感觉出现在身边的每个异形都像散发着诱人信息素的Omega,有草莓味的、薄荷味的、巧克力味的……让他顷刻间化身为色中饿鬼,恨不得就地交配。
  于是,霍情也不敢走了,天天窝在房间里念经。
  只是好几个晚上,他都忍不住冲上后山尖叫发泄,以至最近常有客人投诉,怀疑山上是不是有狼出没。
  好在发情期也不长,十天后,霍情逐渐恢复正常,念经的习惯却保留了下来。
  而在念经这件事上他不必踽踽独行——白焰知道他的“兴趣爱好”后,给他推荐了十来个佛门道门的公众号,日日与他交流佛法道经,为他开启了新世界的大门,也带给他无限灵感。
  霍情更不愿走了,他留在客栈里搞创作,直到四月的最后一天,才返回市区出席了工作室安排的新闻发布会,郑重就“枪击案”一事面向公众致歉,并承诺赔偿。
  为了不暴露自己结巴的事,天知道他背了多少遍稿子,看了多少遍《国王的演讲》来给自己打气。
  网上对此议论纷纷,有人认为霍情无辜,也有人认为既然他赚了钱,就应该承担相应的责任,双方吵得不可开交,唯有谢尧粉大仇得报,奔走相告。
  霍情并不关心网上舆论,他近期没有工作安排,索性又回了客栈。
  等五月的第一周过去,郁离终于回国了。
  大半个月的时间,郁离仍没有消气。
  在国外,他每日都能接到谢翡的微信,却很少回复。
  可这次回来,他发现情况有些不对劲。
  譬如此刻。
  后院中,霍情背倚着一棵树席地而坐,膝上放着他新写的谱子,一边耳朵还挂着耳塞。
  白焰扶着双腿渐好的白闻秋绕院走动,经过霍情时停了下来,“霍先生,我加的微信群里说小仙观下月初一要举办升座仪式,新观主才刚满18岁,从小就在道观修行,天赋极高,你有没有兴趣,我们可以一起去。”
  “人太、太多了,我不是很方、方便。”霍情抬头回道,余光里出现了阿福的身影。
  阿福手里拿着一张纸,脸上挂着讨好的笑:“霍神,我这段时间也作了一首歌,能不能帮我看看?”
  对于自己这位真爱粉,霍情还是很宠的,欣然应下。可接过纸张,他就见标题处大刺刺写着四个字——万岁,老板!
  霍情嘴角一抽,“怎么想、想到写这个?”
  阿福正要回话,忽见郁离从小楼里出来,忙提高了音量:“霍神你也知道,再两周老板就要过办生日宴了,这是我精心为他准备的生日礼物。”
  霍情愣了愣,见阿福猛给他打眼色,心下明白过来,也跟着大声说:“哦对对、对,5月21号是吧?我这就帮、帮你看看啊,生日歌,节奏得欢、欢快一点……”
  两人你来我往,旁若无人地聊天,郁离竖着耳朵听了会儿,佯作随意地走过去,“喂,你们在说什么?”
  阿福讪笑:“没、没说什么啊……”
  霍情也故作迷惑。
  “我明明听到你们在说什么生日宴……”郁离神情不快。
  阿福睁眼说瞎话:“老大你听错了吧?”
  郁离当即就想发火,冷战归冷战,他可没忘记谢翡说要一起过生日的事。如今还剩半个月左右,却一点动静都没,他一直以为是谢翡忙忘了,还思索该怎么不着痕迹地暗示一番,就听见阿福和霍情聊起了生日宴。
  翠翠要办生日宴?
  他居然不是第一个知道的?
  事实上,都没有人告诉他!
  郁离艰难忍住刨根究底的欲望,那样会显得自己过于在意,他只是冷冷地扫向场中另外两人,以眼神施压,希望他们自觉一点,坦白交代。
  然而白焰只耸了耸肩,白闻秋则静静与他对视,一言不发。
  郁离气结,寒声问:“你们真的没什么事瞒着我?”
  四人整齐划一地摇头。
  郁离冷笑一声,扭头回了房间,召来银粟。
  “最近客栈那些人是不是在密谋什么?”
  “咕?”
  郁离不耐地皱了皱眉,面对家养宠物,他可以稍微坦诚一点,“比如生日宴之类?”
  “咕?”
  “要你何用?!”郁离根本不信,银粟平时素爱打听八卦,怎么可能一无所知,必然是联合其他人一起蒙骗他!他怒火高涨,恨不得拔掉银粟的毛,忽然觉得不对劲——银粟对他最是忠心耿耿,想要收买实在不易,除非……
  大家是要给我一个惊喜,所以才瞒着我?
  很有可能啊,谢翡对他心存爱慕,怎么可能不邀请他参加生日宴?
  郁离细细琢磨,越想越觉得符合逻辑,心气骤然顺了不少。
  他似笑非笑地睨着银粟,见银粟眼神飘忽,愈发笃定心中猜测,遂大度宽赦:“出去玩吧。”
  银粟“啪嗒啪嗒”跑出房间,还不忘贴心地关上门。
  有了期待,郁离顿时满血复活。
  接下来,他又数次发现一众人背着他窃窃私语,见他出现就同时噤声。
  可郁离一点都不生气了,他配合地假装无事发生,冷眼瞧着众人表演。
  同时,他每天都默数着日子,只盼着生日宴快点到来。
  然而一直到了20号白天,他仍没有收到邀请。
  郁离终于坐不住了,再次召来银粟。
  被主人掐着脖子逼问,银粟终于坦言告知。
  “你是说,他们要在温泉池办烧烤pa,彻夜狂欢?”
  “除了我以外每个人都收到请帖了?”
  “连那只海马都有?”
  见银粟点头三连,郁离气到浑身发抖,心态彻底崩了。
  “岂有此理!”
  居然敢排挤他、孤立他、冷暴力他!
  “呵,谁稀罕?求我我也不会去的!”
  于是当天夜里零点,人气偶像形单影只地出现在温泉池的露天烧烤平台,打着手电满脸困惑:“人呢?”
  作者有话要说:  翠翠:哥哥找我吗?
  翠翠:哥哥原谅我了吗?
  翠翠:哥哥变熊猫给我看吗?


第56章 
  四下乌漆嘛黑,唯有手电射出一线光。
  郁离眉心紧蹙; 当意识到自己很可能被耍弄了时; 羞耻与激愤差点儿让他原地爆炸。
  就在这时; 忽然一阵乐声响起。
  是钢琴的声音。
  郁离循声回望; 就见与温泉池木桥相连的临水亭内摆着架钢琴,四面亭檐垂挂的月白纱幔以金线半拢; 亭里烛火盈盈; 橙黄的暖光映出满池波光。
  谢翡坐在钢琴旁; 认真弹奏着一支《祝你生日快乐》。
  郁离愣住。
  他从来不知道谢翡会弹琴。
  更不知道这里怎么会有钢琴。
  以郁离的脑容量也思考不了太多,只专注盯着谢翡。
  琴声顺着夜风萦绕耳畔; 一瞬间将郁离带回从前。
  那个人; 也总爱弹琴给他听。
  只是四千八百年过去; 他再也没能听见。
  直至此刻。
  当最后一个音符消止,亭中人合上琴盖,与他遥遥对视:“哥; 你在找我吗?”
  郁离没有回答。
  谢翡心下一叹; 是他琴弹得不够好; 还是准备的惊喜不够有趣?
  为了今天,他还特意找霍情借了琴,而在原世界念书的时候,他也凭钢琴拿了不少奖; 就算穿越以来疏于练习,可一首《祝你生日快乐》总不至于失手吧?
  算了,反正他还有别的招。
  于是不久后; 郁离就见谢翡捧着插满蜡烛的生日蛋糕走到他面前,烛光里则是一只用奶油和巧克力堆成的趴地大熊猫。
  “你……”郁离缓了缓神,“怎么就你一个人?”
  “不是还有哥哥吗?”刚说完,谢翡就偏头打了个喷嚏。
  郁离注意到谢翡上身只穿着件单薄的休闲款白衬衣,微微皱眉,“你不冷?”
  谢翡振振有词:“可弹钢琴就要这么穿才像王子啊。”
  “嗤——”郁离轻嘲一笑,视线移向谢翡身后,那里有两栋设计精巧的木楼,一栋为更衣室,另一栋主要是温泉池的休闲娱乐区,盐浴、水疗等都在里头,一楼还有个小水吧。
  郁离不怕冷,只穿了件短袖就过来了,没法儿脱给谢翡,便抬了抬下巴,示意谢翡跟他进屋。
  这样倒是正中谢翡下怀,他原本也要引郁离去那边的。
  小楼隔绝了山风,倒是暖和了不少。
  进门后,郁离本想开灯,就听谢翡阻拦:“等等,还没吹蜡烛呢。”
  昏暗的光线中,郁离挑了挑眉,收回手问:“其他人呢,不会躲在哪儿吧?”
  “我和哥哥的生日,哪里来的其他人?”谢翡故作茫然。
  郁离确认自己被诓骗了,心里却生不出火气,只皱眉陈述事实:“你又骗我。”
  “我错了。”谢翡低眉顺眼地道歉。
  “哪里错了?”
  “不该隐瞒我知道了你原形的事、不该和阿福哥偷偷看你过去的照片、不该想和你过生日却欲擒故纵耍心机。”也不该明明知道你很期待生日宴还视而不见,谢翡在心里默默补充。
  可不破不立,以他哥的脾气,若是按部就班地邀请,对方必然拿乔,过完生日继续冷战也不是做不出来。
  谢翡的心理战术还是很成功的,郁离的心情已从谷底攀至峰顶,又得意起来:“你知道就好。”
  “那我们来许愿吧?”谢翡笑着捧高蛋糕,“我亲手做的,没加奶。”
  “我不许愿。”说完又担心谢翡误会,郁离补充:“我不信这些,你自己许吧。”
  谢翡分辨出郁离没有赌气的意思,也不强人所难,笑了笑,“那我们吹蜡烛吧。”
  “你不许愿吗?”
  “我在心里许过了。”
  郁离没问许了什么愿,视线移向蛋糕上的蜡烛,忽问:“怎么只有九支?”
  “我不知道哥你多少岁啊,既然是我们俩的生日,总不能只按照我的岁数。”
  橙黄烛火投映在谢翡眼眸,宛如漫天星辰,“我想要我们长长久久。”
  郁离面皮发热,庆幸于光线昏暗,他敛下眼,“吹、吹蜡烛吧。”
  一口小风拂过,蜡烛尽数熄灭。
  黑暗降临的一瞬间,郁离感觉唇上一软。
  “哥哥,生日快乐。”
  当郁离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整个人都呆滞了。
  他的耳里、心里、脑子里都只剩下自己狂乱的心跳声,仿佛逐鹿之战黄帝用夔皮制成的那面军鼓,响如炸雷,亦让人血脉偾张。
  “啪嗒——”
  室内灯光乍亮。
  郁离本能地眯眼,等适应光线,就看清了谢翡脸上略带羞涩的笑意。
  他木然转身,像发条生锈的机械人一般僵硬地迈开腿,一步两步,越走越快。
  谢翡急忙放下蛋糕,追过去试图拉住郁离,刚触到对方的手,就被反握住猛地一扯。
  他人还没站稳,下一刻已被推倒在门边的长条沙发上。
  郁离单膝跪压在谢翡身侧,一手仍扣着他的手腕,居高临下俯视他,冷声质问:“我是不是对你过于放纵,给了你屡次轻薄我的勇气?”
  “既然我们互相喜欢,亲一下哪里就轻薄了?”
  “谁说我喜——”
  谢翡理智气壮:“0。000001点喜欢也叫喜欢。”
  郁离张了张嘴,也没能想出什么反驳的话。
  他的思维混乱不堪,灵魂仿佛割裂为两半,一半荡漾,一般扼腕。
  守护了五千年的初吻没了。
  那么猝不及防。
  他甚至都没来得及好好感受一下。
  可恶!
  各种情绪交织,郁离脱口而出:“有种再亲我一下试试。”
  然后,谢翡就很听话地又亲了他一口,这次没有立即退开,还蹭了蹭……
  等唇上温热消失,郁离下意识想要追上去,又生生忍住——他不能让谢翡过于膨胀了!
  “还亲吗?”谢翡仰看他,双唇润泽,微微上翘。
  郁离脑子里嗡嗡直响,他知道自己全身都红透了,根本无从掩饰,索性破罐子破摔,先爽再说:“亲、亲十下!”
  “哥哥你好贪心啊。”
  不等郁离再说什么,谢翡已封住了他的唇。
  这一吻缠绵如风、炽热如火。
  谢翡闭着眼,并未看见郁离扶着沙发的一只手指骨泛白,由于太过激动,指甲已化为利爪,生生给沙发背戳出五个洞。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轻喘着分开。
  谢翡完全不知道够不够十下,或是更多下,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妖就是妖!
  他的嘴唇估计被咬破了,传来细微的刺痛,谢翡抿了抿唇,抓住机会问:“我可以当你的男朋友了吗?”
  见郁离不吭声,他又仰头亲了亲对方的下巴,“哥哥,我超喜欢你。”
  “我也——”郁离突然收声,“也、也就是看在你这么喜欢我的份上,给你一个机会。”
  “谢谢。”谢翡刹那间眉开眼笑,眼中仍有未褪的水雾。
  郁离心头一悸,瞥开视线,别扭地说:“你也不要太得意,只是试用期而已。”
  “……”谢翡虚心求教:“试用期和转正有什么区别?”
  “试用期间,不许惹我不高兴,否则就——”取消资格几个字郁离开不了口,想了想说:“就要接受我的惩罚。”
  谢翡心说那不就等于没条件,果断点头,“好啊。”
  轻轻两个字,像羽毛般挠在郁离心上,他感觉此时的谢翡无处不在勾引他,为避免自己被诱惑冲昏头导致言行有失,他不得不直起上身,坐远了些。
  “那我们谈恋爱的事,可以告诉别人吗?”谢翡也跟着坐起。
  郁离斜眼睨他,“你还想广而告之不成?”
  “就告诉湘姐他们。”
  “可以。”郁离大度地点点了头,强调说:“但如果你想全网公布,必须转正以后。”
  “……”不想,疯了差不多,谢翡可不愿被6000万粉丝撕碎。
  别人嗷嗷叫的男神,如今成了他一个人的,还要什么自行车?
  见郁离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谢翡默默警示自己,等转正后,一定要想办法让郁离管住嘴。
  但此时没必要提,他舔舔仍有些发麻的唇,“哥,你饿了吗?”
  郁离莫名其妙:“不饿。”
  “那能不能赏脸,陪我吃块蛋糕?”
  郁离倨傲地点点头,起身走向摆着生日蛋糕的玻璃圆桌,同时注意到了室内不同于往日的布置。
  头顶铺设着无数星星灯,一条条弯曲的彩带垂下,视野中随处可见鲜花以及各种装饰性的小元素,墙上还挂有“Happy Birthday”的充气气球。
  “不错。”郁离巡视一周,满意地给出评价。
  “大家都出了很多力,尤其是阿福哥……”谢翡趁机为阿福说了几句好话,然而心花怒放的某人根本没注意听。
  切好蛋糕,倒上红酒。
  两人举杯,相视一笑。
  “哥哥,其实我还有个心愿。”谢翡忽然说。
  “我都让你亲了,又允许你升任实习男友,还不满足?”郁离嘴上这么说,眼里却全是笑意。
  “我刚刚许了三个心愿,还差一个。”
  “恃宠而骄。”郁离扬着下巴,“说吧。”
  “你能变熊猫给我m……看看吗?”
  “放肆!”郁离重重搁下酒杯,气势汹汹:“你还敢提这个?你、你到底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谢翡干巴巴地笑了下,在献祭阿福哥与坦白之间犹豫了一秒,“我梦见的。”
  郁离一怔,审视着他:“你还梦见了什么?”
  谢翡细细回想着那几场光怪陆离的梦境。
  “我梦见你变成了一只熊猫幼崽。”
  “梦见了逐鹿之战。”
  “梦见了应龙将逆鳞送给了你。”
  谢翡索性不再隐瞒,一股脑全说了,同时也问出深埋已久的疑惑:“哥,我到底是不是——”
  然而他却被郁离捂住了嘴。
  “我不能说,会被听见。”
  谢翡不知道为什么不能说,也不知道所谓的听见是指谁,但见郁离脸色微白,眼中藏有深深的恐惧,还是温驯地点了点头。
  反正,他以前也没有答案,就当从来没问过。
  郁离凝视着他,片刻后,缓缓放下手。
  “我最喜欢熊猫了。”
  “……”
  突如其来一句话,打了郁离个措手不及。
  尽管他不是第一次听见谢翡这么说,可此时心情已完全不同,正想要回应,胳膊就被对方拽住:“哥哥,求你变一回吧!”
  “休要得寸进尺!”
  谢翡哪儿肯轻易放过郁离,他还想感受一下被熊猫抱大腿的滋味呢,于是百般央求,郁离却始终不为所动。
  “今天是我的生日啊。”谢翡故作可怜,“阿离哥哥……”
  郁离猛抽回手。
  “唉……”谢翡夸张地一叹,无比失望。
  “你、你闭上眼睛。”
  谢翡愣了愣,反应过来有戏后赶紧闭上眼,只怕郁离反悔。
  可等了好一会儿,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哥哥,你好了吗?”
  “我能睁眼了吗?”
  “哥?”
  谢翡迟迟没听到回应,悄然睁开一只眼,却发现屋里的灯都被关掉了,唯有窗外一线月光。
  他诧异地瞪大眼,郁离还学会撒谎遁了?
  气闷间,余光扫过墙角,谢翡蓦地顿住。
  作者有话要说:  翠翠:哥哥找我吗?(找你)
  翠翠:哥哥原谅我了吗?(原谅你)
  翠翠:哥哥变熊猫给我看吗?(变)


第57章 
  昏暗的墙角; 有一团黑乎乎的影子; 像个麻袋。
  谢翡呼吸一窒; 轻手轻脚上前; 似怕惊扰了对方。
  等走近了,他看见只体态肥圆的熊猫正“面壁思过”; 宛如一团胖乎乎的毛球。
  “哥?”
  谢翡小心翼翼叫了声。
  熊猫耳朵一抖。
  “哥哥。”谢翡又唤一声。
  熊猫顿了顿,慢慢扭头。
  月光下,一人一兽静静对视。
  谢翡听见自己的小心脏砰砰直跳,半晌; 他缓缓抬手,一寸寸接近。
  掌心感受到潮湿温热的鼻息; 谢翡屏住呼吸,轻轻触上熊猫的鼻尖。
  比想象中的扎手; 谢翡早听说过熊猫的毛很硬,如今终于明悟是种什么手感。
  他手移向右侧; 摸了摸熊猫圆圆的、毛绒绒的脸; 接着一个熊抱扑上去,“太可爱了!”
  熊猫浑身僵硬,过了会儿抬起一只爪子,轻轻拍了拍谢翡的背。
  接下来一个小时; 谢翡就在撸熊猫中渡过——亲亲抱抱; 顺毛rua肚子……
  起初郁离还挺紧绷的,但吃了几块蛋糕又喝了几口小酒后,他似乎自暴自弃; 彻底解放了天性,任谢翡在他身上作威作福。
  甚至,还变出幼年体让谢翡举高高。
  唯有一点,他始终抗拒。
  “阿离哥哥,你真的不可以抱抱我的腿吗?”
  “休要贪得无厌!”熊猫幼崽坐在沙发上,晃着小短腿一脸严肃地斥责。
  “可在梦里——”
  “闭嘴!”
  ……
  房间里星星不灭,朦胧月光恍若似梦。
  桌上只剩下小半块蛋糕和一瓶残酒,沙发上则躺着一人一兽。
  睡得香甜的幼崽熊猫死死搂着谢翡大腿,后者并不知道自己的心愿已经实现,他又一次沉浸在梦中。
  洞府内四时宜人,瑶花不谢。
  一池清泉旁,黑袍男子手持钓竿,静坐池畔,身侧跪坐着个娇美女子。
  “主人,您费心帮阿离驱除邪气,已是仁至义尽。”女子面有不甘,劝解道:“玉髓果可助您增加五百年修为,您真要用在阿离身上?
  男子凝视着平静的池面,淡声道:“阿离自幼被九黎族人抽了玉骨,若不服食玉髓果,此生难以化人。”
  “主人如此待它,它却野性难驯,实在养不熟。”
  “哪里就难驯了?阿离受邪气所染,灵智退化,而我离开太久,它只是将我忘了。”男子话锋一转,“再者,我也无意驯化它。”
  他提竿而起,鱼钩上挂了条银鱼,“此事无需再言,你且去吧。”
  梦就是梦,一些细碎的画面如浮光掠影,转瞬间,男子已置身一处石洞中。
  玉石床上,盖着红锦被的幼兽趴伏而睡,男子为其掖好被角,缓步而出。
  “主人,阿离服食玉髓果已有九九八十一日,玉骨理当长成,它为何还不能化人?”一位断眉青年守在洞外,神情困惑不已。
  男子轻笑,“它与我玩儿呢。”
  “主人何意?”
  男子袖袍一挥,凭空出现一面水镜,倒影出石洞中的景象——玉床上不见幼兽,却有一个两三岁大的幼童。
  幼童光着身子,手脚并用爬来爬去,时而傻笑,时而做凶兽咆哮状,露出一口小米牙,瞧着甚是滑稽。
  “主人,您就放任他如此吗?”断眉青年笑过后问道。
  “陪他玩玩又有何妨?”男子薄唇微扬,下一刻却敛了笑意:“我既助他化人,自然要教导他如何为人。”
  谢翡是被冷醒的,醒来时发现沙发上只剩自己。
  郁离人呢?
  “阿嚏——”谢翡打了个喷嚏,感觉脑袋有些昏沉,怕是真感冒了。
  他揉着眼睛出了门,遥遥见到临水亭里坐了个人。
  “哥,你怎么出来了,阿嚏——”谢翡快步走入亭中,没忍住又打了个喷嚏。
  郁离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丝懊悔,他起身探了探谢翡额头,倒是不烫。
  一股热气顺着谢翡眉心涌入,蔓延至四肢百骸,驱散了他体内的寒意,只听郁离语气淡淡:“回去了。”
  两人打着手电,并肩下山。
  一路上随意闲聊,和平时也没什么两样。
  临到快下山时,谢翡忽然说:“哥,我又做梦了。”
  “梦见什么了?”
  “梦见……你化人了。”为了照顾郁离脆弱的自尊心,谢翡隐晦地说。
  郁离与他交握的手稍稍收紧,却没吭声。
  两人进门时,阿福正趴在接待台上观看美妆直播,扩音器里不停传来“所有女生、所有女生”的集结号召,阿福却半点没感觉不对。
  由于太过专注,一直到谢翡和郁离双双进了大堂,他才有所觉察。
  “老——”
  阿福盯着眼前两人交握的手,顿了顿,脸上不禁浮现一抹耐人寻味的淫荡笑容。
  “你这是什么表情?”郁离微眯起眼。
  阿福讪笑,“正常表情啊……”
  “你可不要有什么太过龌龊的想法。”郁离冷脸警告:“虽然我和翠翠已经确立了恋爱关系,但他还只能算试用期男朋友,我们之间清清白白,是非常纯洁的。”
  “试用?”男朋友还有试用期吗?这个title是备胎的意思?阿福思维陷入卡顿。
  郁离脸色一沉,“你有意见?”
  “……没。”
  等两位顶头上司离开,阿福盯着郁离的背影若有所思,随即嘴角一撇:“都消失一个晚上了还清清白白,呵,怕不是不行?”
  阿福当然不敢当着郁离面吐槽,可不妨碍他造谣传谣啊。
  不过半天时间,客栈所有常驻人口都知道了郁离和谢翡谈恋爱的事,包括远在南山市的安明易。
  众人喜闻乐见,纷纷道贺,不久后又听说郁离将身份证的出生日期改到了5月21日,网络信息也全数更新。
  为此,湘妃还调侃他用心良苦,郁离却大言不惭地说:“我想起来了,我本来就是这天的生日,可不是因为什么人才改的。”
  湘妃干笑两声,实在懒得多费口舌。
  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郁离这几天走路都带风,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
  美中不足的是,他总能感觉到有隐秘而复杂的视线落在他身上,好似透着若有若无的怜悯和惋惜,具体又说不上来。
  私下里,郁离还特意跟谢翡提过,“我总觉得他们怪怪的。”
  谢翡此时正贤惠地帮他换床单,“没有啊,哪里怪?”
  郁离眉心一蹙,正想要举例,手机忽然响了。
  在他接电话的过程中,谢翡便听见他说周五要去趟南山市。
  “你去南山市干嘛啊?”等郁离挂断电话后,谢翡随口一问。
  “我之前拍那个戏要进入宣传期了,叫我去录主题曲。”
  “你录主题曲?”郁离还会唱歌?总感觉怪怪的……
  “不止我,霍情也要去,他唱片头曲,我唱片尾曲。”郁离没有抓住重点,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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