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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客栈整改报告-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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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思来想去,决定找一个契机将事情说开,否则心里就跟悬着颗定时炸弹似的,说不定哪天就得被炸个粉身碎骨。
但机会也不是说来就来,谢翡还没想出办法,三月悄然已过。
四月一日,原本该是熊猫交配实况直播的日子,如今也被郁离给搅黄了,一整个白天都风平浪静。
到了晚上八点,霁月酒店集团的官方账号发了条抽奖微博,将抽取三位幸运粉丝,奖品则是大荒温泉池一日游套餐。
由于套餐中涵盖了一晚上的客栈免费住宿,谢翡也捧了个场。
“我在这里等你们来哦'亲亲''抱抱'”
发完微博,谢翡点开了私信页面。
数次热搜后,“大荒客栈”微博粉丝越来越多,最初基本是些吃瓜群众,但自他开始露脸直播,倒吸引了不少真情实感的妹子。她们将他视作偶像追捧,私信里道早晚安、吹彩虹屁、或者写情书表白等等,每天少说能发个上千条,高峰期甚至突破过一万条。
谢翡设置了“陌生人发私信不提醒”,但他有时间就会巡视一番,从中选出少量正经咨询或谈合作的私信回复。
可今天情况却有些不对劲,一溜往下看,密密麻麻的污言秽语,言辞非常恶毒。
谢翡微微拧眉,发现这些用户大多都用着谢尧的头像,是他的便宜哥哥又作什么妖了?
关闭页面,谢翡点开搜索栏,本想搜搜谢尧的名字,却发现对方正挂在热搜上,后头还跟了个“沸”。
鉴于谢尧正参加选秀综艺,近日常常上热搜,平时谢翡是懒得看的,今天却不能忽视。
他点进热搜,排在首位的是一则视频。
视频中,谢尧和几名选手站在舞台上,正接受节目导师的点评。
拿着话筒的导师还挺眼熟,谢翡隐隐记得好像是阿福喜欢的一位歌手,叫霍什么来着……霍情?对方发色染成了奶奶灰,帅气的面容此刻冷意凛然:“谢尧,你第二段副歌部分抢词了。另外,虽然舞蹈上我没有其他几位导师专业,但也看得出来你漏了两个动作,最后走位也有问题,要不是你们队长反应快……你们组应该已经翻车了。”
镜头切至谢尧,做了舞台造型的他犹在喘气,此时脸色一白,忙鞠躬道歉:“对不起!”
“你跟我道歉没意义,应该跟你的队友们道歉。”奶奶灰半点面子不给,“大家同样只有六天时间练习,为什么别人能记住,你却记不住,以你现在的业务能力适合出道吗?”
谢尧眼眶微红,咬着唇说:“是我的错,我连累了大家。其实平时练习哥哥们都在尽力帮我,但我以前没有学过声乐和舞蹈,基础太——”
“节目里不止你一个人基础差,但留到现在的每个人都比你强。”奶奶灰截断谢尧看似内疚,实则狡辩的话,“你已经足够幸运,拥有良好的家世背景,父母也全力支持你的梦想。我知道,即便不通过《偶像训练营》你也一样能够出道,但舞台就是舞台,容不得半点弄虚作假,你的态度最终会投射到你的表演上,你的表演决定了你的成就。”
奶奶灰表情严肃,字字如刀:“谢尧,我希望你能认真一点。”
视频至此结束,其实不关谢翡半点事,他完全就是被迁怒的,只因为奶奶灰同时提到了“家世背景”和“弄虚作假。”
仅仅看截取的视频内容,谢翡不认为奶奶灰有任何内涵谢尧的意思,可却被其他选手的粉丝故意发散,借此嘲笑谢尧,从而惹怒了谢尧的粉丝。
小姑娘们既然喜欢谢尧,应该也清楚谢尧的身世,对他这个曾给谢尧带来过诸多负面影响的人,想必颇有怨气。之前一直忍着,怕是知道这事翻出来对谢尧没好处,如今被嘲得狠了,哪儿还管得了那么多,自然一点就炸。
她们连身为导师的奶奶灰都敢怼,何况是他?
谢翡耐人寻味地笑了笑,他治不了粉丝,还治不了正主吗?
由于关注了郁离的粉圈,他知道粉圈出镜率很高的一个词叫“孽力回馈”,而娱乐圈中,没有人比谢尧更怕“孽力回馈”。
谢翡直接从私信里截了几张图,拼成九宫格后发了微博,配图文字唯有一句话:先给大家说声抱歉,这几天可能看不了大家的私信了'哭'
不就是装无辜吗,谁还不会了?
如果谢尧不想再受舆论攻击变鱼,肯定会约束好粉丝。
事实也确实如此,接下来几天,谢尧粉彻底消停了,而被谢翡截图出来的这些人改名的改名,弃号的弃号,不为所动者通通被谢尧后援会开除粉籍。
与此同时,大荒温泉池也迎来了首批微博中奖的客人。
“真舒服……”二十来岁的年轻男人倚靠着形如雪堆的池壁,感受温热的泉水包裹全身,满足地喟叹。
他平日里工作很忙,若不是女友抽中了霁月酒店的大奖,他也享受不到此刻的闲暇时光。
其实来之前他并没有抱太大的期望,虽然大荒客栈也小有名气的网红客栈,又与霁月酒店有合作,可他总担心期望越高失望越大,因此特意放低了期待值。
可到了客栈,他先是被绿意四合、百花斗艳的环境所震撼,接着又品尝到了老板亲自做的青团——各种口味无一不美,而他心中也只剩下惊喜。
“嘁,你之前还不舍得请假呢。”女友闭着眼,凉凉嘲讽。
男人苦笑:“这不是霍先生今天演唱会吗,最近事儿太多了。”
“霍情海外巡演都多少场了,流程早就熟得不能再熟。”女友一下子睁眼,瞪着他:“再说,少你一个小宣传,工作室还运转不开了?”
两人闲聊间,谁都未察觉在他们提起“霍情”的名字时,不远处的温泉池中,一只正用翅膀划水的小蝙蝠竖起了耳朵。
“演唱会应该开始了吧?”女友再度闭上眼,懒懒地问。
男人先拿毛巾擦干了手,再拿过手机看了眼,“库培尼市比咱们这儿要早三个小时,估计刚开始。”
话音一落,余光里突然出现了一只猴子。
猴子端着托盘,盘中摆着快洁白的毛巾,正撒腿冲他跑来。
男人被吓了跳,一时怔在当场。
直到猴子放下托盘,又将他用过的毛巾叠好回收后,他才愣愣地问:“给我的?”
“给你什么?”女友莫名其妙地看过去,随即一惊,“哪儿来的猴——啊!我想起来了,网上说这里的猴子挺有灵性的,能听懂我们说话呢。”
像是有意配合她似的,猴子点了点脑袋。
“还真能听懂?”男人很是不可思议,试探地问:“你是打哪儿来的?”
猴子遥遥一指。
男人撑着池岸站起,就见花木掩映中,最下面一排池子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大群猴子。
或许是眼前的猴子太通人性,他倒是不害怕了,笑问:“你们也泡温泉?”
猴子叽叽叫了声。
男人还欲再问,忽听手机响了。
他瞄了一眼,发现是领导的来电,立刻收敛笑容接起。
“赶紧回公司,出事了!”听筒里传来对方慌张的声音。
男人心中一紧:“出什么事了?”
“库培尼演唱会现场发生枪击案,霍情从升降台上摔下来了!”
男人的假期就此终结,网上的相关消息铺天盖地。
谢翡这会儿正待在厨房里准备和面,感觉风有点儿大,便想去关窗户。孰料刚走到窗边,一只蝙蝠直冲进来,扑在他怀里哭天抢地:“霍神中枪了!”
阿福开口就造谣,他耳朵好使,男人和领导的对话分明听得清清楚楚,偏要添油加醋,倒把谢翡给吓住了。
由于之前批评谢尧那事儿,谢翡特意了解了下阿福这位偶像,知道对方在乐坛的咖位很高,只要一出专辑,销量稳坐第一。
他拿出手机刷了下微博,热搜前三已经被霍情承包了,tag一个比一个惊悚——
#霍情坠台#
#霍情枪击#
#霍情生死未卜#
谢翡粗略看了一圈,发现现阶段的消息杂而乱,大多来自“我朋友”、“我同学”、“我表姐”,唯二可以确认的是霍情从升降台上摔下来了,以及现场有观众中弹。
他莫名联想到了前几日的视频,顿觉不寒而栗——会和谢尧有关吗?可谢尧能有那么厉害?
谢翡当即就想找郁离问问,可对方去给电视剧录制配音了,此时并不在客栈。
担心打扰到郁离工作,他先发了条微信,好在对方秒回。
【小谢老板】哥,你知道霍情演唱出事了吗?
【郁】嗯。
【小谢老板】你还记得前几天他点评谢尧的视频吗,你说会不会和谢尧有关啊?
【郁】按照正常情况,那条锦鲤没有这个本事。
【小谢老板】所以真的只是倒霉?
这回郁离隔了好一会儿才回:也有可能和鮟鱇鱼的情况类似,我知道有种邪术,可以让怀有锦鲤血脉的人转化为乌鲤。
【小谢老板】什么乌鲤?
【郁】黑锦鲤。
作者有话要说: 黑锦鲤:通过诅咒他人让自己得到好运,让别人遭到厄运。
过度章就是头秃
不敢相信,我写了一个通宵……
——
霍情之前有出现过一句,不过没有名字,就是阿福除夕夜看春晚看得目不转睛那位。
我知道你们都没注意,所以提醒一下,他是有铺垫的hhh
第54章
郁离回来已经是三天后; 也带回了媒体不曾报道的消息。
“枪击案造成4死36伤,伤者有9人中弹; 其余都是踩踏导致的。”霍情的工作室挂靠M娱乐,郁离的消息都是从公司听来的,“凶手是本地人,现已被捕; 根据警方的调查,他是一名射击场的雇员,三天前刚离婚,作案并非提前预谋,而是开车路过时突发奇想。”
“所以是报复社会?”谢翡正帮郁离收拾行李,听到这儿不由停下动作,“可他带着枪怎么混进演唱会现场的,不是有安检吗?”
“库培尼本来就合法持枪; 安检由当地负责,远不如国内严格。”
“太危险了; 还好哥你不用办世界巡演。”就算伤不到郁离本人,发生这种事,明星也难免受舆论波及。
就比如这回,霍情明明也算受害者之一; 却遭到媒体和网友的口诛笔伐; 工作室也被死伤者的亲属包围,听说连工作人员都有挨打的。而去他演唱会的大多是留学生,直系亲属应该已经飞往库培尼处理后续事宜了; 等回国后还有得掰扯。
谢翡完全理解家属的愤怒悲痛,却也同情霍情。
“我虽不办巡演,但过几天也要出国。”郁离忽然说:“动物保护组织邀请我担任公益大使,为我量身定做了一部野生动物纪录片。”
“……量身定做什么?”谢翡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我、我是说野生动物保护记录片。”郁离意识到少说了两个字,着急地解释。
……听起来还是怪怪的,而且“动物保护组织”难免让谢翡联想到之前投诉熊猫交配直播的事,总觉得其中藏着什么一言难尽的交易。
他不知郁离为何突然转了话题,下意识问:“那要去多久啊?”
“目前还没定,至少半个月以上。”。
“岂不是好久都见不到哥哥了……”
听出谢翡语气中的不舍,郁离心下得意,“如果你想和我一块儿,倒是可以安排一下。”
谢翡还挺想去的,可一想到要走那么久,他实在放心不下客栈这边,便摇摇头:“还是算了……”
郁离顿时沉下脸,顿了顿又不甘心地暗示:“那几个国家也是合法持枪的。”
“可你不用担心啊,以哥现在的实力,普通子弹根本打不到吧?”
郁离一噎,他又不好明着表明诉求,兀自生起了闷气。
见两人话题已经彻底跑偏,一路跟上来想听听偶像情况的阿福再也憋不住:“老大,你还没说霍神怎么样了呢?”
郁离本就不快,顿时不耐烦:“我怎么知道,你去问他啊!”
换做平时阿福早闭嘴了,可如今对偶像的担忧战胜了对暴力的恐惧——在此之前,他都以为自己只是理智地喜欢霍情的音乐,经过这事儿才明白他也不过是个最普通的追星狗。
“我这不是问不到吗?”阿福委委屈屈地嘟囔,“我还特意算了几卦,但霍神的命数好像□□扰了……”
谢翡和郁离对视一眼,同时想到了差点儿被古小芸吸成“蛋”的白焰也是同样情况。
窗外风乍起,吹起草木私语,谢翡转头一看,天色已悄然变暗。
“我已经通知妖管局,让他们盯着谢尧了。”见谢翡面有忧色,尽管郁离仍在不高兴,还是大度地安慰:“如果真和他有关,只要他再有异动,也能及时制止。”
谢翡略一沉默,忽问:“哥,黑锦鲤的邪术是怎么样的?”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大概是通过诅咒汲取力量。”
“那他诅咒我怎么办?”
“嗤,他不过就是条鱼,你可是——”
郁离突然收声,谢翡怀疑对方想说一个“龙”字。
可他真的是龙吗——那条存在于数千年的传说中,地位尊崇、血统尊贵的应龙?
等谢翡离回房时,天已落雨。
清明前后总是多雨,一连多日,始终未停。
笼罩在烟雨中的夕宁村仙雾蒙蒙,粉墙黛瓦,宛如墨画。
这日,晨光还未破晓,一人迎着绵绵细雨走入“画”中,驻足停在了大荒客栈门口。
当时阿福正在大堂里值夜,听见响动抬起头,霎时愣住。
隔着篱笆门,他看见一个男人站在门外,对方身着连帽卫衣,头罩兜帽、脸戴口罩,鼻梁上还架着副在黑夜里显得格外突兀的墨镜。
阿福猛一个激灵,像是中了邪般狂冲而出,匆匆拉开门,抖着声说:“霍、霍、霍……”
男人一僵,转身想跑。
“霍情!”
“不可能!我、我这样你都、都认得出来?!”男人回过头,不可置信地问。
“你化成灰我都认识!”
说完又意识到台词太过反派,阿福忙打补丁:“我的意思是,作为你的粉丝,你怎么化妆我都能认出来。”
“……我的粉丝?”男人将信将疑。
阿福连连点头,“你的专辑我都有囤货,每首歌我都会唱!”
霍情打量着阿福明显模仿他舞台妆的造型,姑且信了一半,却仍忍不住抱怨:“我可、可戴了三层口、口罩!”
“可霍神你的气质是独一无二的!”
“……”霍情不自在地咳了声,试探地问:“我来找郁、郁离,他真、真的住这里吗?”
这也是霍情没有当场跑路的原因。
而他之所以知道郁离住这儿,还是一个叫刘天常的警察告诉他的。
自他回国,对方就找上了他,自我介绍是某特殊部门的局长,同时也是国内配合调查枪击案的负责人。
他不知道枪击案怎么就和特殊部门扯上关系了,更不知道对方为何要他去见……勉强算是半个同行的人,而且郁离一个当红偶像居然住在村子里?若不是刘天常证件齐全,他简直怀疑对方在耍他。
可与其留在市里被媒体围追堵截,还不如听话跑一趟,万一真有意外的收获呢?
“老、咳,郁先生确实住在这里,但现在还在睡觉……”阿福后知后觉地察觉霍情有些不对劲,好像突然结巴了?以前不论现场或者访谈说话都很利索啊?他也没敢问,又担心霍情达不到目的立马会走,犹豫着要不要冒着生命危险叫醒郁离。
霍情却松了口气,人在就行,他拉下三层口罩:“没事,那我、我等他醒好了,请问还、还有房间吗?”
他走得急,事前也没想过要住宿,如今既然暴露了身份也不用顾虑太多,就当散散心——演唱会发生了那样的惨剧,死伤者都是喜欢的他人,叫他如何心情好得起来?相较而言,事业上的影响以及舆论攻击倒是小事了。
阿福顿感为难,春季来夕宁村旅游的人很多,客栈房间早就订空了。
“没了?”霍情微微皱眉。
“有!”阿福咬咬牙,决定为爱头铁!
于是,阿福直接将霍情带去了花园某间套房——他没有安排霍情住隔壁,是因为舍不得委屈偶像住次一点的庭院房,简直是感天动地的真爱了!
然而等他们一进花园,就见到了抱着银粟的郁离。
夜色下,郁离眼中犹有睡意,撩着眼皮看过来。
“老、老大。”阿福心虚地缩头,他可是悄悄取消了一间房的订单……
然而郁离根本没理他,只盯着霍情:“原来又是只耗子。”
霍情一脸懵逼,“啥?”
郁离天不亮就等在这里,自然不是因为失眠,而是知道霍情要来。
事实上,就是他让刘天常去找霍情的,故此人一到,银粟就来叫他了。
前天,他还去《偶像训练营》当了回飞行导师,借机见到了谢尧,可除了看出谢尧身体虚弱外,并没有别的收获。
因此他并没有抱太大希望能从霍情身上发现什么,叫人过来,无非是想碰碰运气。
运气不太好,却有了意外的发现。
“知道土拨鼠吗?”郁离顺着银粟柔顺的羽毛,漫不经心地问。
阿福一震,霍情则面露茫然。
迟迟听不见霍情的回答,郁离只当他无知,嗤笑一声:“一种和你一样喜欢尖叫的属啮齿动物。”
霍情神色巨变,自他从医院里醒来,一说话就忍不住想尖叫,若不是从小心智坚定,克制住了欲望,只怕他现在都不敢出门见人了。
即便如此,他也多了个结巴的毛病——每当想尖叫,他就憋住,一憋就结巴。
医生说,这是创伤后的某种应激反应,可郁离是怎么知道的?
“什、什么意思?”
接着,霍情就听见了科学与玄学交织,严谨与瞎扯并重的一番话。
但他并没有流露出明显的抗拒和怀疑,甚至能称得上平静。
一来,作为行业内金字塔顶端的人,他也自有渠道,曾听闻过一些风声,只是没当回事。
二来,他从升降台上摔下来,其实内脏和骨骼都有受损,却在几天内离奇恢复,只是医院被下了封口令,外界才不得而知。
如今郁离一说,他已经信了九成,否则许多事都难以解释。
“啧。”见人又开始发呆,郁离觉得无趣,转身就走了。
可走了一半他又回过头,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对了,春天来了,友情建议,多念念经,清心静气。”
等郁离的背影消失在花园拱门处,霍情转头看向阿福,愣愣地问:“他、他什么意思?”
阿福尴尬地笑了笑,踟躇地说:“春天,是动物发情的季节……”
“……”
清晨的风顺着领口灌入脖颈,霍情此刻鬓如雪、发如霜,满心苍凉。
“霍情是土拨鼠半妖?”郁离上楼时,谢翡刚醒,还在刷牙。
听完他哥给的八卦,谢翡吐掉嘴里的泡沫,“难怪,阿福哥说霍情从小学戏曲出身,高音可厉害了。我记得哥你讲过,怀有妖族血脉的人即便不觉醒,在匹配自身血脉的领域也有非同一般的天赋。”
郁离点点头,“估计他是在跌下升降台时觉醒的。”
“那哥有发现什么吗?”
郁离摇摇头,“不过我前天跟你说过,那条锦鲤看上去很虚弱,不排除是诅咒之力太过蛮横所导致。他施咒的对象只可能是霍情一个人,却连累了那么多无辜者,各中因果怨力,都会落到他的身上。”
谢翡若有所思,“看来就算真是谢尧干的,短时间内也不会有什么动作了。”
郁离正要开口,忽听有人“蹬蹬蹬”地跑上楼。
“老板,我找到——”
阿福一冲进房间,就见到了郁离,顿时像被掐住了喉咙的鸡。
他激动过头了,怎么能忘了老大还在?!
“找到什么?”郁离问。
“没、没什么,就是之前我跟老板推荐了一张霍神的专辑,一直没找到……”阿福眼神闪躲,磕磕巴巴地说:“我、我想起来今天还要去采购,我先走了……”
他慌张地退出门,临走前不忘留给谢翡一个隐晦的眼神。
于是半小时后,谢翡来到了阿福的房间。
“阿福哥,你找到什么了啊?”谢翡好奇地问,他可没兴趣听霍情的专辑。
阿福先锁了门窗,又四下查看一番,连床底、柜子、抽屉、甚至窗帘背后都没放过,忙活了好半天才神神秘秘地说:“我找到老大的照片了!”
谢翡一怔,随即反应过来是郁离原形的照片!
“怎么找到的?”他中间问过好几次,然而阿福几乎把能抠的砖都抠掉了,还是一无所获。
“几十年前我在地板里存了一点私房钱,今天取钱时才发现了装照片的盒子。”阿福摇头晃脑地感叹:“正所谓无心插柳柳成荫,原来不是在墙里,而是在地板下!”
“你找私房钱干嘛啊?”谢翡顺嘴一问。
阿福表情一僵,眼珠子开始乱转。
有问题!
谢翡微微眯眼,声音微沉,“阿福哥?”
尽管阿福从未见过谢翡发火,可他对主人有着本能的畏惧,缩了缩脖子说:“我、我把一个客人的订单取消掉了……但我已经和他沟通好了!”
原来阿福为爱头铁的后果,就是以赔付三倍房费为代价扑灭了客人被鸽的怒火。
但阿福没钱了,虽然这几个月工资不少,却在这几天内被他消耗一空——主要用于为霍情打投、买粉、请水军反黑等等。
没办法,他只能打起了私房钱的主意。
阿福坦白交代后,谢翡沉默良久,久到阿福双腿发软,忍不住想跪时,他才沉沉叹了口气,“你太努力了。”
“……啊?”
谢翡摇摇头没再细说,而是盯着阿福手里的银元,“你这个还得先卖吧?”
阿福可怜巴巴地点点头。
“别卖了。”怎么说也是古董,能存下几十年不容易,谢翡说:“我先给你垫上,再从你工资里扣,但下不为例。”
阿福大喜,“谢谢老板!”
谢翡心里还挂念着照片的事,清了清喉咙问:“照片呢?”
阿福又鬼鬼祟祟地四下看了一圈,从床底摸出个锈迹斑斑的铁盒。
谢翡接过来,深深吸了口气,一手触碰到盒盖时又看了阿福一眼,两人同时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
“咔——”
尘封已久的盒子被打开,露出了盒中反叩的相片。
谢翡心如擂鼓,如同要揭晓高考成绩般紧张,他取出背面已泛黄发霉的相片,发现一共有三张。
第一张,是一只背对镜头的大熊猫。
“怎么看不到脸?”谢翡微有些失望,只看背影和别的熊猫似乎没有区别。
阿福不好意思地说:“这是我偷拍的,我记得有一张正面的……”
谢翡撇撇嘴翻开第二张,就见到了一只黑白分明、脑袋圆圆、耳朵圆圆、颜值巨高的大熊猫!
是他的梦中情熊了!
仔细看,他甚至能从大熊猫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丝熟悉感,是郁离惯有的冷漠和倨傲。
谢翡嘴角一点点翘起,双颊慢慢红了,“阿福哥,能把这张照片送我吗?”
“只要老板喜欢,三张都送给你。”
“谢谢。”谢翡喜滋滋地宣布:“不扣你工资了。”
阿福没想到还有这等意外之喜,顿时喜笑颜开。
谢翡盯着相片看了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抽换至第三张,而他脸上的姨父笑也刹那间凝固了。
照片里只有一个胖子。
一个目测超过200斤、穿着汗衫的大胖子。
胖子还梳着三七分,鼻梁上架着副黑框镜,依稀能辨认出一点郁离现有的轮廓。
“哈哈哈哈哈哈……”
短暂的沉默后,房间里迸发出一阵爆笑声。
阿福和谢翡同时扑倒在床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俩在做什么?”
忽然,室内突兀地响起了另一个人的声音。
床上两人双双一滞,僵着脖子回头,似乎还能听见颈部骨骼发出了如同老旧木偶般的卡顿声。
房门不知何时被打开了,郁离逆光而立,脸色铁青。
“………………”
谢翡捏着相片的手本能地缩了缩,却无意中吸引到了郁离的视线。
空气中充斥着令人窒息的沉默。
良久,郁离移开目光,死死锁定住谢翡。
“哥,我——”谢翡头皮发麻,刚想解释,话却被堵回了嗓子眼儿。
郁离的神色十分平静。
好似深海,又似浓夜。
更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
万籁寂静中,郁离缓慢地勾起唇角:
“还有什么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作者有话要说: 琉璃:受死吧!
——
今天前所未有的粗长,我以为3000字能写到这儿呢。
嗯,就是文案上那个歌手,以及他不是阿福的cp,阿福没有cp。
第55章
碎纸如雪片散落,映在谢翡饱含惊惧的眼睛里。
一片纸屑落在他脚边; 依稀可见大熊猫耳朵的边缘; 谢翡心疼地想; 还能拼起来吗?
反正阿福是起不来了; 被揍出原形的它耷拉着一只折断的翅膀; 缩成小小一团扒住谢翡的裤脚瑟瑟发抖。
柔弱、无助; 又可怜。
谢翡同样蜷缩在床边,一手虚护着阿福。
“你早就知道了?”
头顶传来咬牙切齿的质问声,谢翡胆战心惊地仰头; 对上了郁离前所未有的冰冷视线。
面对盛怒中的郁离,他心中又悔又怕——虽然一直想找机会坦白; 却没想到一切发生得这么猝不及防。
求生的本能操控他的思维; 谢翡脱口而出:“我、我最喜欢熊猫了!”
郁离脸色丝毫不见好转; 白中发青,唯有眼尾和鼻头微微泛红。
只要一想到阿福和谢翡合起来嘲笑他的样子; 他就怒火中烧; 偏偏又无处发泄; 他是不可能对谢翡动手的。
郁离又气又憋闷; 更觉得委屈; 低低撂下一句:“你果然是个骗子!”
谢翡的心脏莫名被扯了一下,瞬间的疼痛一度盖过其它,以至他只是愣愣望着郁离,甚至忘了道歉。
然而郁离已不再看他,摔门离去。
房间里又安静了好久; 才响起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阿福哥,你还好吗?”谢翡捧起小蝙蝠,拧眉盯着对方的翅膀。
阿福嚎啕大哭,“我好不了了,他一定会杀了我,我完蛋了!”
谢翡同样惶惶不安,却只能强自镇定地安慰:“没事,等哥气消了,我们再去道歉。”
“不可能气消的,这次谁也救不了我。”小蝙蝠打了个哭嗝,毛脸满是绝望。
“哥不是那么小气——”谢翡劝不下去了,他连自己都说服不了,半晌,他放弃挣扎:“算了,听天由命吧。”
天命选择了冷战。
接下来好几天,郁离并没有实施武力报复,而是彻底无视了谢翡。
任谢翡百般赔罪、万般讨好,他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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