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男友又又又死了-第2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隔板的另一边与他们身处的这一半边宿舍构造完全一致,恍如镜像空间。
禾嘉泽正准备走过被拆除的隔板时,却被白羽拉住了手肘,接着听白羽说道:“这样找太慢了,不如我们分开找,你在这半边,我去那半边。”
闻言,禾嘉泽极力反对:“我不,我做鬼都要跟着你。”
白羽挑起眉峰,揶揄道:“怎么胆子小的和老鼠一样。”
他话音刚落,两人的余光中都闪过了一道黑影,禾嘉泽与白羽齐齐回过头看向右手边的厕所间,拐角后的地面不知何时渗出了一滩近黑色的液体,看上去质地粘稠,隐隐约约还带了点暗红。
禾嘉泽后退一步:“你胆大,你一个人进去看看这大千世界都有什么货色吧。”
白羽一把捞住禾嘉泽的手臂,改口道:“禾妹我错了,你就算做鬼也不能离开我。”
禾嘉泽与白羽互相架着对方往里走,一旦停止说话,内心的恐惧就更胜一筹,危急时刻,两人的骚话一套一套的往外飘。
他们绕过地上那滩积水,进入厕所间后,发现积水是从内侧的其中一个隔间的门缝中淌出来的,禾嘉泽吞咽下口腔里分泌出的唾液,道:“怕不是生理期的海狗掉厕所里去了。”
两人最终站到那扇门前,白羽一手放到门上,中气十足的喊了声:“啊哈!”一把推开门。
隔间内无人,只有盛满了黑色不明液体的便池,咕噜咕噜的向外翻涌着。
厕所便池里能有什么好东西,没人愿意下手掏。
禾嘉泽关上门板,又和白羽像是小姐妹一样,挽着手走出了厕所,用颤抖的声音表演着双人相声。
他们把旧校舍内的房间门逐个打开,宿舍内的陈设布局简单,甚至不用进去也能一览全景,很快就搜寻到了五楼。
虽然内心一直都处于忐忑不安的状态,好在没真的冒出什么来撕毁他们的塑料姐妹情。
禾嘉泽有心留意,越是往上,楼内的光线就越暗,五楼更是漆黑一片,叫人觉得仿佛是被一双手蒙住了双眼,白羽不得不全程举着手机照明。
他们站在楼梯间的入口处,放眼望去,第五层宿舍所有的门都紧闭着,没有一扇是打开的。
白羽的嘴巴有点干,方才说了太多的话,可他们也没带水来,他舔了舔嘴唇,问道:“你老公还没来吗?”
禾嘉泽缩瑟着道:“巧了,还真没来。”
他们现走到最近的那扇门前,先是试着推,无法打开,用脚踹也无法如同楼下那些锁起的门一样破坏。
第68章 情书
刷了红漆的木门单单是用脚踹无法进行破坏; 但还是可以看见门板有松动的痕迹; 如果想要打破门进去; 就得去找工具; 而且没开一扇门都要花费一些时间。
他们急于找到李狗嗨的踪迹,这样做显然太过浪费时间,况且又不是拆迁办的; 对摧毁所有的门并没有什么兴致。
禾嘉泽:“这样吧; 我们一边敲门一边喊海狗,这排门我来,那排门你来。”
白羽持怀疑的态度:“这样做有用?我们踹门的动静已经够大了,如果东硕在这层楼的某个房间,并且能听到的话; 他早就会回应了。”
禾嘉泽掏出未拆封的扑克牌:“那你说怎么办?坐在这里玩抽鬼牌等海狗自己来找我们?”
这样做似乎也不大对; 白羽双手叉腰,思索着点点头:“试试看吧; 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
两人背对着站到两扇对立的旧木门前; 喊着李东硕的名字; 每扇门用力猛拍五下,然后换到下一面门。
因用力过猛的不停拍打,禾嘉泽的手心发红; 并伴着一阵刺痛感; 也忘记数这是第几门了; 刚抬手拍了两下; 便听到从背后传来木门被剧烈撞击的声音。
禾嘉泽想着约莫是白羽拍门拍烦了; 改拿脚踹了,开口道:“天花板都快被你敲下来了。”
白羽的声音传入耳中:“那不是我。”
禾嘉泽回过头:“什么意思?”
白羽向后倒退着走到了禾嘉泽身边,一边道:“我只来得及拍了一下……”
他已经离开了那扇门前,可那间宿舍的房门依旧不断响起被捶打的声音,似乎是有人在里面。
禾嘉泽僵硬在原地,他忽然间想不顾一切的从这间旧校舍里逃出去。
他口中说着自我安慰的话:“说不定是海狗在里面?”
哐哐声持续作响,红漆碎块被震的从门板上剥落,窸窸窣窣掉落在地。
白羽:“我们要怎么把门打开?得去找点工具才行。”
禾嘉泽用细弱蚊鸣的声音道:“不行,我被吓僵了,迈不开我的腿……乌斐什么时候来接我回家。”
白羽:“这种时候你一个人卖狗粮有意思吗?我不吃。”
正那间宿舍里敲门的人不知疲倦,起初还以为那扇门会被从内破坏,可过了这么久,依然屹立在他们眼前。
白羽壮起胆,走上前用抬脚在门板上留下几个脚印,无果,晃晃脑袋说:“还是得找个东西来才行。”
禾嘉泽心里敲起了退堂鼓,他拦住白羽:“里面的人真的是李东硕吗……?真的是人吗?这扇门从里从外都打不开,他是怎么进去的?”
白羽:“不打开看看永远不会知道。”他呵出一口气,眯起双眼道:“一楼的宿管室里好像有一把消防服,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很快就回来。”
这听上去可不是什么好主意,最后一句根本是在立旗。
禾嘉泽欲哭无泪:“不是说好了做鬼都要在一起的吗?”
白羽拍着他的肩膀道:“能不做鬼,还是尽量不要做鬼为好。”
禾嘉泽靠墙站着,手臂上蹭了一层白灰,要背着禾嘉泽上下楼跑显然是不可能的。
白羽丢下三言两语后便转身走向楼梯间,跟随他一起离开的还有用来照明的手机。
面对着持久力超长的宿舍门,禾嘉泽心想,今天如果能活着出去,他以后绝对会随身携带十个充电宝。
到目前为止,手机还剩下百分之十的电量,他的生命线能不能撑到电量耗尽还是个未知数,反正也没啥用,掏出来听个歌解解压也行。
禾嘉泽刚拿起手机,便听见了从楼梯间里传来的脚步声,他闻声转头朝楼梯口的方向看去,由于太暗了,视野模糊,禾嘉泽只好一边心疼电量一边打开手机照明功能。
光芒乍现,映入眼帘的人是乌斐,禾嘉泽顿时松了一口气,腿也不软了,腰也不僵了,满怀欣喜的迎上前去。
他走到了乌斐的面前:“怎么才来啊?”
乌斐不知是不是因为他没有提前告知要来旧校舍的事而生气,始终面无表情,过于冰冷的声音也听不出情绪:“刚看到你发的短信。”
禾嘉泽嘟哝着:“这都过去多久了,你怎么不等我凉了再来呢。”他点进消息页面想看看发送时间,却发现那条短信显示着发送失败。
他的心猛然间一沉,顿时觉得不对劲想要跑开,可眼前的乌斐却比他更快一步的抓住了他的手腕,将他拖入了楼梯间内。
…
白羽一路跑下楼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好像下了不止五层楼,而一楼的走廊在现在看来也格外的长,终于到了宿管舍,他已然气喘吁吁。
从宿管舍出来时,白羽顺便透过拉闸门看了眼外边,夜色更加深沉,天上的星月也被乌云抹去了踪迹,连风声都没有,寂静的仿佛身处哑剧世界一般。
他收回视线,转身原路返回。
算起来,他们进到这间旧校舍之后,便一直都没停歇过脚步,再加上心理上的多重压力与恐惧作用,白羽也觉得差不多已经快要精疲力竭了,可依旧片刻不敢耽搁。
一步三层的跨跃阶梯,上到五楼时,肺部开始阵阵作痛。
看见5F的标志,白羽举着手机走入了五层间,一转身就看见禾嘉泽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垂着头站在那扇门前,像是一个被罚站的学生一样。
离开时开在作响的房门已经没有了响动,白羽也有些发怵,手握着消防斧一步步走上前去。
他试探性的喊了一声:“禾二?”
禾嘉泽置若罔闻,仿佛没有感应到他的到来一般,始终如同雕塑一般,一动不动的矗立在宿舍门前。
在白羽走到他身边时,他又忽然抬起手,指着面前的门,口中念念有词:“快打开、快打开、快打开、快打开……”说话间,他又向旁边挪了一步,抬着的手没有落下,指尖平稳的对准房门。
白羽心觉有些怪异,可他取来斧头本身就是要用来打开门的,在禾嘉泽自言自语的背景声中,白羽举起了消防斧,朝旧木门劈砍过去。
一下、两下……锋利的斧头将旧木门击碎成块,斧头劈砍在门上的声音将耳边禾嘉泽的窃窃私语掩盖,以至于让白羽没有第一时间发觉到说话声的消失,也不知道禾嘉泽是在何时离开的。
当他停止下挥砍的动作时,才发现身边已经没有人了,而521的房门内同样也是空无一人。
“禾二?李东硕?”白羽拿着斧头四处张望,走廊的尽头空无一人,宿舍里也只有床铺与生满了铁锈的铁皮柜。
没有人……那敲门声又是从哪儿来的?
白羽不信邪的走入宿舍内,他俯身将手机照明对准床下,没有人,接着他又走到了铁皮柜前。
这铁皮柜应当是当时的衣柜,共六个柜格,空间也不算太小,如果蜷缩着身子是可以蹲在里面的。
他吸了口气,呼出的气息微微有些不平稳,脑子里像是紧绷着一根弦,纤细的神经紧张到随时可能会断裂。
迟疑半晌,最终,他还是将柜门一一打开,右下方的柜子是最后被打开的。
其他的柜中都空无一物,唯有那个柜子里,散乱着一沓情书,还残留这一股好闻的桂花香味。
校舍废弃了这么多年,这香味却还没有散去,就好像被困在了这格衣柜里了一般。
不像禾嘉泽,白羽没有过撞鬼的经历,进入旧校舍到现在,虽发生了些令人无法解释的怪异现象,可他依旧没有亲眼见到过幽灵。
他不相信……或者说不愿意去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这里……他身处的旧校舍内有什么东西正藏在黑暗中,欲把他们一个一个拖入深渊。
白羽蹲下身,朝柜中探出手,把那些漂亮的信纸一一捡起来。
纸上的字迹清隽干净,像是有什么魔力,引他情不自禁的浏览起来。
第一张情书看完,白羽心想着真可惜,这些情书没有送出去,如果那个人有幸收到这些情书,一定会答应这个女孩的。
可越往后看,情书的内容逐渐变了味道,信纸上的字愈发让人感到不快。
你一定不知道,在你回家的路上有人偷偷的跟着你。
原来你住在那个地方,你的家好漂亮,几年之后,我也想同你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那个女人一定是你妈妈吧,为什么和你住在一起的人是她?
…
今天真的好险呢,你的妈妈竟然会趁你不在家的时候进你的房间。
她拿走了你的脏衣服,撤走了你的床单,我差点就被她发现了。
为什么她可以进来,这里是你和我的房间啊,怎么可以让她进来这里。
…
阿姨去世了,你看起来很难过
……
……
……
她凭什么去安慰你!!!
不知廉耻的东西,在我维持女孩子该有的矜持时,先我一步递出了情书。
你同意了?
…
握着信纸的手不知不觉之中用力,漂亮整齐的信纸被白羽捏得发皱,他像是刚做完剧烈运动一般,浑身大汗淋漓。
正当白羽准备去看最后一张信纸时,从楼梯间里传来的一阵愉悦的笑声令他瞬间惊醒。
第69章 来了
清醒的第一时间; 白羽甩落了手里那沓信纸,就好像在对待什么脏东西。
原本他只是随意的过目; 可阅过第一行后; 就好像有一道无形的力量逼迫着他一张张看下去。
他不知道读完所有的情书会有怎样的后果,只不过内心隐隐约约有不妙的预感; 好在在他即将过目剩下的最后一页信纸时; 从外传来的笑声将他从怪圈中拉了出来。
白羽转身欲寻着那声音追向楼梯间; 却又在踏出宿舍前顿住了脚步,迟疑片刻后,转身捡起地上的信纸,随意的卷成轴; 又对折了几下塞到了兜里。
他赶往楼梯间; 瞥见一抹娇小的身影转过通往上层的楼梯拐角; 似乎是有意为他引路。
…
禾嘉泽被一路往天台上拖着走,若有若无的桂花香环绕鼻腔。
他无法挣脱开握在手腕上的那只冰冷到让人觉得不舒服的手,‘乌斐’的身影也逐渐变得模糊; 不再像他。
渐渐的; 被一个蓬头散发的少女所取代。
“你是谁……”
禾嘉泽一手扣在楼梯栏杆上; 跪坐在阶梯上,他紧抓着满是铁锈的护栏不肯撒手,拉着他手腕的人缓慢的回过头,就如同像是慢动作回放。
起初禾嘉泽只看到了她的侧面; 当那颗头一百八十度转面正对向他时; 禾嘉泽只想用恶心两个字来形容那副尊容; 心想着这人可别是被自己丑死的吧。
她的左右半张脸很明显不对等,就如同像是被强行拼凑在一起,一只眼睛大,下眼眶与眼球之间却又很大的缝隙,另一只眼睛仿佛是竖着长的一般,黑色的瞳孔几乎快要将眼白给挤没了,且两眼间距又窄。
禾嘉泽在那张脸上找不到可以称之为鼻梁的存在,鼻头也是塌的,在平面上耸起一个莫名其妙的幅度,两个鼻孔被挤在了一起,在鼻子下方的嘴唇薄到只能称之为嘴皮子,若是不张嘴的情况下,甚至能轻易忽略掉那一条歪曲的线。
非要做个比较的话,大概就是八个毁容后的伏地魔加起来都不及她半分丑陋。
禾嘉泽很不宜时的发出了一声:“哇哦。”的感慨。
显然他的反应惹怒了这一脸菜色的长发女鬼,紧接着就被强劲的力道掀翻在地,禾嘉泽及时用手撑在地面,可却被抓住了腿,朝楼顶拖行去。
事发突然,禾嘉泽只来得及试图抓住地面,手指被磨破,在暗红的地砖上留下并不怎么明显的血迹。
禾嘉泽原以为背后的始作俑者与这旧校舍内怪异现象的源头是林栩,可他无法从这个人身上找到与林栩一丝一毫的相似,就连身高也对不上。
林栩身形娇小,那日接触与她,坐在同一间屋子里那么久,也没有闻到任何香气。
天台的门在他被拖上来后哐的一声关闭上。
禾嘉泽越发觉得不妙,连连惊呼,喊着乌斐与白羽的名字呼救,也夹杂着对正提着他的脚的人谩骂的话。
“狗日的放手!”
“救命……救命,乌斐——!白羽——!”
“你个丑比!!”
他被拖至天台中央,抓着他脚踝的人却忽然间消失不见,还没等他松一口气,他的身体却开始不听自己的使唤,从地上站了起来,朝天台的边缘处走去,仿似被人操控着的提线木偶。
当他站到了平台的边沿时感觉到了有谁贴着他站在他的身后,耳边响起了催眠似的窃窃私语。
“跳下去……跳下去……”
“跳下去……”
……
仿佛是被那声音说动,禾嘉泽垂下头,双目无神的盯着脚尖,然后向前迈进一步,意识也在一瞬间陷入黑暗之中。
旧校舍外的半空中凭空出现了一抹身影,将向下坠落的人稳稳的接住。
下一秒,他又晃现至校舍的顶层,臂弯之中是已陷入昏迷的禾嘉泽。
来人正是乌斐,他朝那丑陋不堪的作祟者伸出了手,怨灵欲逃离却已是来不及,随着乌斐的手掌捏合成拳的动作,它的身体也拧成了麻花,痛苦的嘶吼声几乎要将人的耳膜刺穿。
…
白羽被引至天台,却发现顶楼侧铁门被锁死无法打开,那身影也消失不见。
他握紧了手中的消防斧,正欲砍向门时,却听到从门的另一端传来禾嘉泽的声音。
“白羽——!你个丑比!”
这就有点过分了。
禾嘉泽的声音听起来精神十足,白羽也拿不准他那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但一般来说,天台的门通常不会是从外面被锁上的,现在门打不开,很明显是有人不想他进去。
白羽的逆反精神作祟,挥起消防斧往铁门上一下下劈。
而门的另一边,也没有再传来任何人的说话声,他的动作开始变得迟缓,门那边真的有人吗?还是像五楼打不开门的宿舍一样……
正当白羽陷入迟疑之间时,余光瞥见身边多了一个人的身影,他一转头,只见林栩就站在他身边,从她的衣着上来看……正是刚刚引自己到楼顶上来的人。
那双形状如同猫眼,黑白分明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白羽,她不说话,神色之中充满了怨毒。
“你要做什么?”白羽警惕的持斧相对。
与此同时,从下方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你在那里做什么?”
白羽转过头,只见乌斐不知何时到来此处,禾嘉泽被他背着,好像已经睡着了。
一系列事情过于混乱,让白羽全然摸不着头脑,他回头看向被砍了几下也没有半点损坏的红铁门,试图解释清楚一切:“我……我被林栩引到这里,然后听到禾二在天台上骂我丑比,以为他在天台上,然后就发现她在我旁边,用仇恨的眼光盯着我看。”
说话间,他又朝林栩看去,她依旧是死死的瞪着自己,让人极其不舒服。
乌斐走到了白羽身边,抽出他口袋中的一沓情书,随口问道:“你看完了?”
白羽:“还有最后一张没看,我听到林栩在楼梯间笑,就跟过来了。”
乌斐转头看向林栩,扬扬手中被叠的邹巴巴的信纸:“放我这里,我带回去。”
一天之内经历了太多离奇事件的白羽,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乌斐,问:“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林栩找我帮忙,你拿斧头敲门的声音又很大,我在楼下听到了,就上来看看是怎么回事。”乌斐自说其圆,他转身开始下楼梯,“我找到小泽的时候看见李东硕也在404睡觉,叫了他两下,但是他没醒。”
白羽:“可是我们找的时候,404里面没有人。”他和禾嘉泽的确是没漏过任何一间屋子,一个一个搜过来的。
他随乌斐一同下楼,林栩一声不吭的跟在两人身后,那怨毒的视线从白羽身上转移到了乌斐身上。
如乌斐所言,李东硕的确是在404呼呼大睡,白羽走上前去摇了他几下后他才醒过来。
他刚坐起身,就被白羽一巴掌呼到脑门上:“睡在这儿舒服?”
“干啥啊。”李东硕捂着脑门站起身,回过神,欣喜若狂的摁住了白羽的肩膀:“你怎么来了!!”
白羽:“来找你,到底怎么回事?”
李东硕:“我和林栩来这里玩,上了个厕所回来就发现林栩和她的朋友都消失了,楼下的门也锁着,我出不去,手机也没信号,然后等了两天,饿晕了。”
白羽皱起眉头:“两天?这才过了一天,你自己问林栩……”他转过头,却发现门外已经没有了林栩的身影,“林栩呢?”
乌斐双手托着趴在背上的禾嘉泽,扭扭脸道:“先回去了。”
事情似乎就此告一段落,白羽架着饿到走不动路的李东硕去找馆子回血,先一步离开,乌斐说是还有些事没处理完,校方拜托他来找些东西,没有和他们一起走。
在白羽与李东硕离开后不久,林栩再一次出现在了距离乌斐不远处。
乌斐斜睨向她:“看在你可怜的份上放过你一次,你原本可以不通过这种手段来威胁我,就算直接找我,我也会公事公办帮你这个忙。”
林栩张开嘴,口中一片血肉模糊,本该在那里的舌头不翼而飞,兜不住的血自她张开嘴时起就开始不停的向外流淌。
乌斐:“你的舌头在她的水杯里,她已经消失了,你可以自己去拿。”
闻言,林栩朝着乌斐弯身行鞠躬礼,直起身后用指指乌斐口袋里的信纸,然后又指了指自己。
非人类之间的交流让人无法捉摸,乌斐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读懂了她的意思,开口道:“我认识一个记者,可以帮你把当初所发生的事公之于众,这些信我要拿去给她,没其他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
书楠收到了一封书信与一沓情书,可惜那些情书不是写给她的,内容也让人毛骨悚人。
与前几张信纸上的字色不相同,最后一封情书是用红褐色的墨水书写的,还混着一股子腥咸味,也有白色的涂改痕迹,信纸上的内容也让人感到极具震撼。
——你喜欢她,你喜欢上她了。
都怪她向你告白,用她的舌头说出了不知廉耻的话勾引了你,所以我剪断了她的舌头。
我用她的血做成了墨水,用她的脑浆来涂改掉错别字。
她死了,太好了!!!
终于可以换我来安慰你了。
我马上就来了。
很快,就会到你的面前来……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
第70章 回家
朝天台外迈出那一步的瞬间; 禾嘉泽意识一瞬间断电,当他再次醒来时; 却发现自己人已经不在旧校舍内了,被乌斐背着走在小路上。
远处的高楼剪影与光影交织,在视野中模糊成了油墨画。
乌斐轻柔舒缓的话随风流淌入耳中:“醒了?”
禾嘉泽道:“你好慢。”
乌斐:“来这里前不知道提前告诉我一声。”语气中夹杂些许不悦。
禾嘉泽转移话题:“你看这个路灯,它又白又长”
转移话题并无效果; 乌斐依旧在对他今日没有提前告知自己就进入了旧校舍一事而生气。
“一开始也没想到会来旧校舍的; 进校舍后才想起来要给你说的; 但是短信已经发布出去了,不过那个时候也一点都不着急; 总觉得你会找到我,就算我不说你也能知道我在做什么。别气了……我受到惩罚了; 你看我的手指,磨破了这么多。”他的双手穿过乌斐的肩膀; 绕到了乌斐眼前; 给他看着十指尖上的擦伤,似乎是怕他在夜里看不清似的,双手越来越贴近乌斐的脸; 接着捂住了乌斐的双眼:“快说你一点儿都不生气,是爱情蒙蔽了你的双眼。”
乌斐还背着他,猛然间被捂住了眼睛; 顿时不再移动; 停下脚步道:“现在别闹; 走着路呢。”他摇头挣开禾嘉泽的手; “我还是生气。”
还能怎么着,放他自己气一会儿呗。
禾嘉泽闭上嘴安静的趴在乌斐的背上,中途,乌斐还去了一趟药店,家里医药箱中的外伤用药,在他这个身份刚出现时,假装受伤给浪费光了。
到家后,他将禾嘉泽放到沙发上,黑着脸拆开药品包装袋,用镊子夹起酒精棉球道:“手伸出来。”
禾嘉泽递出一只手,酒精棉球刚一沾到他的伤口处,就引起一阵刺痛感:“你轻点,嘶——”
乌斐的动作更加小心,用僵硬的语气道:“弄破手的时候怎么不喊疼。”
禾嘉泽:“喊了啊,这不是你不在没听到吗?而且被一个姑娘家提着脚拎着走挺丢人的,我小声的喊了几下。”语落,他被乌斐瞪了一眼,又忙说:“但是我大声的骂了她,我骂她丑比……也不算骂,可以说是大声的喊出了实话。”
乌斐的手法细腻,将绷带剪成了细条,包扎的结识却也不难看。
包扎过后,乌斐站起身,禾嘉泽把双手高举过头顶:“光荣负伤,明天可以请假不去学校吗?”
乌斐严酷拒绝:“不可以。”
禾嘉泽:“你其实是学校派来的奸细吧。”
闹了这么一天,禾嘉泽其实是挺累了,乌斐难得的严肃态度又让他不敢过多表现出疲惫,佯装精神奕奕。
考虑到禾嘉泽手指不便拿筷子,乌斐蒸了碗水蒸蛋,端着碗坐在禾嘉泽旁边一勺子一勺子舀到他嘴边。
时间也不早了,用过晚餐,收拾收拾洗漱完,禾嘉泽躺到床上没一会儿就进入了深眠状态,乌斐始终是黑着脸,也没有和他有过多交谈。
到了半夜,乌斐却忽然被几声闷哼扰醒,声音的由来是躺在他旁边的和夹杂,他坐起身打开床头灯,只见禾嘉泽仍旧是紧闭着双眼,仿佛是在做噩梦,眉头紧揪着,不断有细细碎碎的呜咽声从半阖着的唇间溢出,脸上有不正常的红晕,额前的碎发也被汗打湿。
乌斐伸出手推了推他:“小泽?”从禾嘉泽身上传到手心里的温度过分炽热,不似他平常正常的体温。
禾嘉泽虽入睡时间短,但这一觉睡得昏昏沉沉,并不踏实,头也胀痛不已,被乌斐轻轻一摇便醒了。
他目光迷离的游走到了乌斐身上,一双下垂眼看起来湿漉漉的,没什么精神。
乌斐:“张嘴。”
禾嘉泽根本没意识到放在嘴边的是温度计,只是听了乌斐的话,下意识的张开嘴把温度计含住。
乌斐坐在旁边等了一会儿,盯着秒表,精确的在时间达到指定标准时抽出了温度计,温度计表上的数字已经高烧的范畴,为保险起见,乌斐还是决定带禾嘉泽去医院。
听到乌斐让他坐起来穿衣服时,禾嘉泽不情愿的轻哼两声,往被子里钻,不愿意起来。
禾嘉泽:“头疼,骨头……好疼,不要碰我……”原本清澈纯粹的嗓音染上沙哑的音色,他向被子里躲着,挣开乌斐伸过来的手。
浑身上下的每一块骨骼都如同被重车碾压过上百遍,伴随着头痛化为一把钻子,一下一下凿在他的灵魂上。
那种疼痛抽干了他全身的力气,即便身体被汗覆盖,黏腻的感觉不舒服到恶心,仿佛让他置身于一汪滚烫的泥沼之中,他也不愿意从床上离开。
“不想去医院,外面好黑…我不去……”禾嘉泽睁着双眼,像一只无害又可怜的食草动物,湿濡的双目中盛着满怀乞求似的目光,透过朦胧在表面上的一层雾气落进乌斐的眼中。
他最见不得禾嘉泽受罪与示弱,顿时向其妥协,轻易改变了原本做出的打算,或许在面对禾嘉泽时,他真的是那个没有原则,被蒙蔽了双眼的人。
乌斐把枕头重新塞回禾嘉泽的脑袋下,帮他把被角揶好,一边道:“我去给你买药,找医生过来给你看病。”
带禾嘉泽出去不行,乌斐自己一个人想出去也是不行的。
迷迷糊糊之中听到了这句话,禾嘉泽的手伸出被子外,抓住了乌斐的衣角,嘴里说着让鬼听了都能气笑的话:“不走……那个丑比就敢趁你不在来欺负我。”
乌斐试图取得他的允许,对其保证道:“我很快就回来。”
禾嘉泽侧躺着,半张脸埋在枕头里,抓着乌斐衣角的手不肯松开,轻轻摇头就是一阵头疼,低语声如绵绵细雨,让人难以拒绝他的请求:“我不吃药,不要医生……要乌斐……”最后三个字被淹没在了空气中。
若非乌斐的听力对比寻常人而言较为灵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