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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又又又死了-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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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撸串吹水有意思。”
禾嘉泽忽然从背包里翻出一本书来:“这是乌斐写的小说,恐怖推理题材的,他们不是对灵异感兴趣吗?乌斐写的特别好,你给他们看看。”趁机卖安利。
白羽:“不是黑道太子爷吗?怎么写起小说来了?”他抽过禾嘉泽手中的书看了一眼,道:“有点眼熟。”
禾嘉泽道:“副业,副业。主业是当我男友,这是第三副业。”
这大冷天的禾嘉泽也不知道李东硕又要和他们跑到哪儿去浪,虽然中午时李东硕向他们保证了这是最后一次,禾嘉泽却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
午后一节课结束,禾嘉泽见到了前来接他的乌斐,他心不在焉的走着路还被突起的一块地砖给磕绊到,乌斐及时伸出手扶住他,才免了他原本要摔的一跤。
禾嘉泽将自己内心烦躁的感觉与乌斐说了,乌斐听完后道:“人是有第六感的,有些人的第六感格外敏锐,像看不见的触手试探着周围有没有可能会即将发生的危险。”
这种比喻让禾嘉泽觉得自己就像只八爪鱼,他皱着一张脸道:“听起来我像个触手怪。”
他们进了超市,乌斐推着推车,禾嘉泽走在他旁边,始终都在纠结着李东硕的事,路过零食货架时连脸都没扭一下。
乌斐:“看样子你真的是非常担心他。”
禾嘉泽都有些奇怪起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在意这件事,事实不过就是李东硕和一个性格有些特殊的女孩结识,千人千面,怪异的人也很多,说不定他们之间有共同语言呢?
他叹了口气:“这一路我都在说不想李东硕和林栩来往,听起来是不是好像嫉妒林栩勾搭我发小一样……算了,不管了。”收起那些多余的担忧,禾嘉泽这才注意到他们已经走进了生鲜区:“过零食那块的时候你怎么不叫我一下?”
第65章 消失
有个非人类男友的其中一大好处; 可能就是让他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一路走回家也不用担心他被累着,禾嘉泽一手端着一次性纸碗,一手拿着小勺子挖着里面的三色球。
冬天里走街上吃冰淇淋; 从超市一路走到家碗里的三色球也没怎么融化。
他走进屋后用脚把门给蹬关上,又从乌斐手里提着的其中一个购物袋中掏出了一包芝士球; 舒舒服服的躺到沙发上打开电视看了起来。
当地电视台正在播放恐怖电影; 乌斐整理完冰箱,又去处理食材; 等火锅底端上桌时,原本侧躺在沙发上的禾嘉泽,姿势已经变为了缩坐着。
乌斐把所有的食材粉装在小盘里; 一样样端到了茶几上; 火锅中的红汤已然沸腾。
“要不要换个台?”乌斐问。
禾嘉泽摆手道:“快看完了; 我今天就不应该让李东硕出去鬼混; 你看看这些个人。”筷子的一端翘起,朝着挂壁电视的方向点了点。
乌斐再三安慰他:“不会有事的。”
但他的话没起到什么效果,禾嘉泽声音扬高道:“肯定有事啊,看看这些跑去闹鬼的地方作死的人; 他们都死了,万一海狗去的就是这种地方呢?就算没鬼,万一那些人约他出去后会扒光他的衣服勒索钱财然后抛尸怎么办。”
乌斐:“……”
禾嘉泽放下筷子,拿起放在茶几面上的手机:“如果电话没人接; 我就报警。”
乌斐埋头给自己倒了一碗醋; 他死了那么多次都不见禾嘉泽有过这种提心吊胆的表现。
嘟嘟的声音响了没两下通话便被接通; 李东硕相安无事,他的声音混在一堆杂声中传入禾嘉泽耳中。
他的声音听起来还是一如既往的健气十足:“喂?狍子弟弟想我了吗?”
那边好像还挺热闹的,好像很多人凑在一起窃窃私语一般,还有其他一些响动。
禾嘉泽:“你那里怎么这么热闹?”
“啊?”李东硕疑惑的发出了个单音节,接着又道:“哦……嗯——林栩带了不少朋友,我和他们一起结伴进来的。”
林栩有很多朋友……?禾嘉泽觉得林栩不像是会有太多朋友的人,但也可能是怪人扎堆,总之李东硕没事就好。
他松了口气道:“我就想看看你回家没,乌斐做了火锅,你要不要来我家蹭吃蹭喝?”
李东硕笑道:“好哇,等结束了我就过去找你,再进去逛一逛应该就能走了。”
那边的人似乎在催促李东硕,聊了没几句他便冲冲挂断了电话。
禾嘉泽将手机放下,重新端起碗筷:“他没事,不知道他还要多久才来,我们今天买的食材够不够三个人吃的?”
乌斐:“冰箱里还有很多。”
结果这一等就等到了十一点,也不知道李东硕是不是玩疯了,不来也不知道打个电话说一声,禾嘉泽心里有些不高兴。
替别人担心是个累差事,刚过了十一点禾嘉泽就已经困的快睁不开眼了,虽然明天没课,但早睡也不是什么坏事。
可能是看了恐怖电影的后遗症,禾嘉泽心里发凉,不太敢一个人进屋,围着乌斐转,等他把厨房收拾干净了,两个人才一起回的卧室。
乌斐脱了衣服,臂膀上的纹身在冷月之下泛着粼粼波光,好像真的是长出的鳞片一般,禾嘉泽没忍住伸手摸了两下。
“你身上好冷啊。”禾嘉泽收回手,掀开被子一角,“快躺进来。”
寻常人吃完火锅身上都是暖乎乎的,也可能是因为乌斐是冷血动物,体表温度感人,但有时候,就比方说禾嘉泽喊着冷的时候,去抱乌斐时他都是暖烘烘的。
怕不是使用了什么妖法。
乌斐躺进被子里,伸出手熄灭了床头灯,然后将被子揶好,拍着禾嘉泽的后背道:“快睡吧。”
禾嘉泽闭上双眼躺了一会儿,保持一个姿势一动不动的躺十分钟按理说是能睡着的。
可过了十分钟之后,禾嘉泽却又忽然睁开眼,将脸贴在了乌斐的肩膀上,低声吐出两个字:“乌斐”
“嗯……?”乌斐的嗓音泛着倦意,他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来,附上禾嘉泽的侧脸,将他蓬松散乱的碎发别致耳后,“别想太多了,明天我得出门办点事情,我们早点休息好不好?”
禾嘉泽:“好困,可是睡不着。”他抬起脸,双眼已经习惯了黑暗,可以清楚的在没有灯光的情况下看清楚乌斐俊逸的面孔,他半阖着眼,睫毛又长又整齐,禾嘉泽看着看着忽然冒出一句:“听说有些人被剪掉睫毛后会不断流眼泪,有些还会往眼睛里面长。”
乌斐一下就精神了,警惕的看着禾嘉泽:“你想做什么?”
禾嘉泽:“嘿嘿。”
乌斐:“不行!你敢这么做我就——”
“死给我看?我又没说要剪你的。”禾嘉泽翻了个身,平躺着,双眼瞅着屋顶,“之前我因为一个发小对我过多干涉发了很大的火,到后来不再往来……我听白羽说的。我现在这样是不是重复了他的行为?对李东硕的社交指手画脚,还想阻碍他和新结识的人来往,会让人觉得我很双重标准吗?”中途还顿了顿,忽然记起自己的失忆设定,打了个补丁。
乌斐:“不一样的,首先,你们的出发点不一样……也没有要强制别人按照你的命令去做的意思,你是为了李东硕好。”
禾嘉泽烦闷的叹了口气:“打着为他好的旗号去干涉他,听起来就是一样的……我好像管的太多了,李东硕只是我的朋友,他是个独立的个体,我却因为主观的偏见,对林栩的不喜,而要求他断绝与林栩的来往。”他反思着这两天对李东硕说过的话,越想越觉得自己好像成为了自己原本讨厌的那类人,仿佛被无形的巴掌狠狠的扇了一耳光,“或许我不该这么做……我根本就没权利去这么要求李东硕。”
乌斐抓住了他在被子下的手,安抚道:“听我说,听我说……不要把事情想的那么复杂,最能证明你没有做错的,就是你的朋友没有因此而与你反目。”
禾嘉泽:“或许他只是没有说,憋在心里没有表达出来。”
一双手附在了禾嘉泽身后,他被乌斐楼入怀中,听着乌斐磁性的低声私语,受他没有温度的手心拍抚着后背:“为什么要将自己想的那么差呢?你的朋友都很喜欢你,会为朋友着想的禾嘉泽是我认识的最好的人,认识他是一件幸运的事,我喜欢这样的禾嘉泽。”
禾嘉泽:“真的?我会经常冲你发脾气,有时候也对你很差。”这些哄人的话从乌斐口中说出总是百听不腻,多多少少让禾嘉泽安定了下来。
乌斐:“真的,成为他的恋人,和他每一天我都很开心,以后也是。”
由于禾嘉泽的选课是拜托白羽帮忙一起搞定的,两人的课程也基本一致,所以禾嘉泽没课的那天,白羽也是不需要往学校跑的。
李东硕和他们不是同一个专业,自然选课也无法吻合,禾嘉泽也不清楚李东硕今天会不会去学校。
在群里艾特了李东硕没得到回音,也不知他是没看到还是怎么回事,倒是白羽出来搭理了禾嘉泽,问他要不要一起去学校看看。
狍子禾:要不你去海狗家里看看吧,我离学校比较近,学校那边我去看。
黑羽:成,他早上前两节课应该是在西C…202上,见没见到人都在群里说一声。
狍子禾:我们会不会管的太过了?
黑羽:你首次死男友的时候,我们端着两盆龙虾去你家找你,你有觉得我们管的太过了吗?
不仅没有,还借着他们的手从负面情绪的泥沼里爬出来了些。
禾嘉泽将手机收放进外衣口袋中,乌斐今天也是要出门的,玄关处挂放着两人的围巾与一顶帽子,冬天里禾嘉泽的头发很容易被风吹乱吹炸,帽子是必不可少的。
乌斐走在路上,一张嘴停不下,不断吐露出妈妈般关怀的话语:“到学校里看完就早点回家,今天外面冷,别瞎转悠,我可能会回来的晚一点,午饭和晚饭我放在冰箱里了,要吃的时候用微波炉转一下。”
禾嘉泽一个劲的说好,点头点到脖子险些抽筋。
在校门外挥别乌斐,禾嘉泽朝西区的其中一栋教学楼走去,现在距离上课时间没多久了,按理说该到的人基本已经都坐在教室里了,可禾嘉泽上了二楼打开那间教室的门,向内环视了好几圈,没能在其中找到李东硕的身影。
身后忽然传来一句:“进不进去?”
禾嘉泽一转头,只见讲师正站在他身后,禾嘉泽让开道路给教师通过,在他走进去的时候,禾嘉泽问了句:“这节课点不点名?”
中年男教师看了禾嘉泽一眼,道:“结束的时候点。”
禾嘉泽又扫视一遍在座的学生,对教师道:“辛苦了,李东硕今天没来。”然后转身离开。
讲师:“……”怕不是有仇。
第66章 模糊
一般来说,李东硕在放假时会回家; 但因为离学校的路程不近; 大一结束后; 白羽与禾嘉泽也都从宿舍里搬出去住,李东硕也不乐意就自己一个人住校; 索性就在学校周边找了栋公寓。
禾嘉泽拿出手机; 在群里告诉白羽; 李东硕今天没来学校上课。
没过多久,白羽也将自己这边的结果发到了群聊中。
他先是去了公寓,摁了许久的门铃都没有人开门,向李东硕家里人打听后得知,他也没有回家。
狍子禾:海狗会不会出事了?
黑羽:也不一定; 听他说,昨天是和几个人约好去旧校舍玩了,说许是玩得太晚了; 睡过头了也说不定。
昨天给李东硕打电话的时候是晚上八点,那个时候他还没进入旧校舍; 禾嘉泽估摸着可能他出来的时候的确不早了,现在是早上; 大概是人还没醒。
有时候李东硕会通宵打游戏; 第二天睡上一整天。
可他翻了下朋友圈; 点进李东硕的主页看了眼; 发现他从昨晚到现在都没更新一条动态; 李东硕是个万次元话唠; 以他的性格,从旧校舍出来后不发几张照片刷刷存在感的概率极低。
禾嘉泽再次打开群聊,呼唤出白羽。
狍子禾:他都没更新朋友圈!!他一定是出事了!!
黑羽:别激动,你先回家,我这就过去,等我们见面了再商量。
继续呆在学校里干着急也找不到解决办法,禾嘉泽沿来路原路返回至家中,半个小时后,门铃响起。
禾嘉泽走去玄关将门打开,他上下扫视站在门外的白羽:“来就来呗,你怎么还…还…空手来的啊?”
白羽:“……”他先是把车开回家,又一路疾走过来,出了一身的汗,喘着气对禾嘉泽道:“下次我来的时候一定会记得要搬两箱黄金来见你。”不断有白气从他口中呵出。
禾嘉泽侧身让出道路,让白羽进门,他朝屋内走着,道:“乌斐不在家,我又很着急,再过不久就可以吃午饭了,你应该带盆小龙虾来的。”
白羽烦躁不安的说:“你还有心情吃饭?”
禾嘉泽:“乌斐给我留了午饭和晚饭,不吃多浪费。”
闻言,白羽抬起头道:“你男友做的?那我们倒是可以吃个午饭再商量,他做了什么?”
禾嘉泽:“救李东硕前你是不是还要先上个厕所?”
好主意……白羽闻言沉默,转身走进了厕所,今早出门赶的太急,一直憋到现在都快忘了。
两人的注意力一瞬间从消失的李东硕身上转移到了乌斐今天留了哪些菜,禾嘉泽走到冰箱前把盘子端出来,虽然乌斐说了要放微波炉里热一下,但在冰箱里呆了近两个小时的菜还是同刚出锅时一般,热腾腾的冒着徐徐白气。
原本是一人份的两餐,因为白羽的到来,变成了一顿两人吃的饭。
白羽以为是乌斐刚出门不久,也没多想,坐到餐桌旁,抽出一张湿纸巾擦着手道:“鱿鱼炒饭好香,就一份吗?那是干锅牛蛙?”
禾嘉泽半个身子都钻在了冰箱里,不一会儿的功夫,原本摆放整齐的冰箱内部被翻的一团乱,他一边翻找一边道:“我们昨天吃的火锅,还有没用过的汤底和剩下的食材在冰箱,乌斐熬的汤底。”
白羽扔下筷子起身围到冰箱旁边:“端上来端上来,搬到茶几那边吧,我们可以一边吃饭,一边看电视,一边商量对策。”
茶几上盛满了锅碗,坐在沙发上吃有点儿高了,白羽与禾嘉泽席地而坐,嘴巴被占着,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吃东西,小部分时间用来夸奖哪道菜特别好吃,偶尔提起李东硕一下。
禾嘉泽端起杯子喝了口饮料解辣,嘴唇变得殷红,倒吸了两口气道:“昨晚我还喊李东硕来吃火锅……他竟然不来,我觉得应该是被绑架了,这虾滑是乌斐做的,你觉得怎么样?”
白羽:“好吃,请他来吃你男友做的火锅都不来,肯定是出事了……你竟然不叫我?”
“你自己有女朋友,别总想着觊觎我男友做的菜。”禾嘉泽瞪了他一眼,捧着碗道:“快十一点了,再给他打个电话看看。”
白羽一边摸手机一边道:“你怎么不打?”嘴上反问着的同时,已经打开了手机联络簿。
禾嘉泽说:“因为你总在抢我涮好的肉,让你的筷子离我的脑子远一点。”他用勺子把烫好的脑花舀进自己碗里,又问白羽:“通了吗?”
白羽摇头,浓黑的眉峰扬起,眉头间的距离拉近,凝出一个川字,随着电话中的忙音越想越久,他的脸色也越来越凝重:“还是没人接,李东硕是被林栩约出去的,我们去找她问一问。”
可是去哪儿找林栩是个难题,他们不知道林栩下午有没有课,在哪间教室上课,甚至连她读什么专业都没问过。
好在两人家里都有人在学校担任校董,如果有必要的话,他们还能把花名册借来看一看。
白家那名校董今天恰好有点事去了学校,白羽给家人打了个电话,让他们帮忙找一个叫林栩的大一新生,没过多久便有了回讯。
白羽捧着手机,讶然道:“大一新生里没有林栩这个人。”
禾嘉泽不信邪:“给我看看。”他拿走了白羽手中的手机,他看着那条短信,筷子尖抵在牙齿上,满脸是困惑,“怎么可能?海狗说了是大一的学妹,再让他们重新找一遍。”
白羽:“应该是林栩对东硕说了谎话,我们去旧校舍看一看。”
禾嘉泽心里还抱着一线侥幸,他放下手中的双筷,将筷子搁在了碗沿上:“要不再去一趟海狗的公寓吧,找管理员拿钥匙直接进屋里看看。”
大楼的管理员不可能那么简单就轻易放他们进公寓,禾嘉泽又费了点劲,联系了书楠,托她找了警署的熟人,也就是那名前不久来向他询问任允明相关事情的女警。
他对女警说明此事,似乎是由于禾嘉泽身边总会上演各式各样的命案,这次还关联到中京李家的宝贝儿子,警察也不敢怠慢,亲自过来带着他们去了李东硕所住的公寓。
禾嘉泽对冲忙赶来的女人道:“麻烦你了,弦姐。”
邵弦摆手,看样子也是挺焦急的:“先上车再说。”
禾嘉泽僵硬着脸色钻进车内,白羽坐到他旁边,安抚他道:“放轻松。”
邵弦握着方向盘,调头离开小区,开口问道:“关于那个叫林栩的女孩子,你们没有其他什么线索吗?”
白羽打开群聊天框,不断把消息向上翻:“东硕好像在群里发过一张合影,我找一下。”
禾嘉泽一动不动的坐在旁边,双手放在膝盖上,紧抓着裤子布料,没过一会儿鼻上就浸出了薄薄一层细密的汗珠,看起来十分紧张。
邵弦透过后视镜看出了他的异样,询问:“你还好吗?我们会尽快找到他的……啧,怎么这个时候堵起车了。”
中京不堵车,那还叫中京吗?生存在这里的人都明白这个道理,但情急之事遇到这么个状况,还是会忍不住抱怨。
坐在车里,禾嘉泽表现的异常拘谨,说话也较平时小声许多,舌尖略过下唇,用干涩的嗓音道:“还好,有一点……有点热,可以把窗子打开吗?全部打开。”
邵弦面露不解之色,但还是照着他说的将车窗全部落下:“哦,好。”
冬季的风灌入车中,带着刺骨的寒冷,打的人脸疼,白羽坐在禾嘉泽身边打了个哆嗦,紧接着,他找到了前日里李东硕发在群里的照片,更是如同坠入冰窟,连大脑都在一瞬间被冻结了。
照片上,林栩的脸格外模糊,让人根本看不清楚。
白羽低语喃喃道:“明明是一张清晰的图片,我点开看过的。”声音并不大的自言自语寒风盖过。
邵弦:“找到了吗?你们两个也别太紧张了。”
白羽紧握着手机,许久才组织好语言:“林栩的脸没了,像是被扭曲了好几圈一样……上次看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禾嘉泽裹紧了大衣外套,整张脸几乎都缩进了围巾里,呵着气道:“看样子是我们三个撞鬼了,被盯上的那个人还不是我。”
车子终于行驶到了李东硕所住的公寓大楼下,邵弦将车停放在路边,他们走入公寓大楼中,管理员认出了白羽是上午来过的人,邵弦也不多废话,直接掏出证件让管理员带他们进李东硕的那间公寓里。
不到黄河心不死,大概是人在面临祸端时都会有的心理,在公寓的门还没有打开时,禾嘉泽都还想着李东硕应该是在家里睡觉吧。
管理员用钥匙开了门,屋内一片漆黑,没有丁点的响动,他们分别进入各个房间查看一番,皆没有找到李东硕。
邵弦念叨着:“李家这个孩子好像还挺乖的,没有不良记录,他能去哪儿啊。”
白羽懊恼的轻啧一声,双手揣在兜里,叹了口气道:“看来只有去旧校舍找找了。”
耽误了这么久,仅仅是排除了一个本就可能性不大的结果,好在他们出发比较早,现在也才正午。
禾嘉泽向管理员点点头,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麻烦你了,如果这家住户回来了,请及时告知我们。”
从公寓大楼里出来,白羽与禾嘉泽的心都有些空荡荡的,摸不着底。
邵弦率先走向车子停放的路边,禾嘉泽见她从车上摘下了什么,脸色也不怎么好看,随口问了句出了什么事。
她把手伸进口袋中,无奈道:“有交警给我贴了个便条……算了,反正不是我的车。”
刚正不阿的小交警敢于打自家人的脸。
第67章 旧校舍
禾嘉泽止步在车门外; 李东硕的公寓离学校不远; 旧校舍在学校后方; 过一个坡道就到了。
这正中午的点儿车来车往也不少; 他和白羽抄近路跑去旧校舍说不定还快点儿。
禾嘉泽走到了邵弦身后; 拍拍她的肩膀,待邵弦转过头后对她道:“弦姐,还有件事要麻烦你。”
他将林栩的衣着、外貌特征以及那天聚餐的地点一一告诉邵弦,拜托她回警署找一找林栩的相关个人信息,然后与白羽一同抄近路一路小跑到学校的旧校舍。
这处旧校舍是在四年前废弃的宿舍,年代久远,各方面都不达标; 已经完全荒置; 没再使用了。
楼道入口处是一道生锈了的拉闸门; 一楼二楼的窗子没多少完好的; 破破烂烂的像是被谁从外面丢了石块砸破了玻璃; 那些完好的窗面上也都布满了灰尘。
他们面前这道可伸缩的铁门半敞着一条能供一人侧身通过的缝隙,透过镂空的四边形看到校舍内阴暗漆黑,禾嘉泽与白羽面面相觑,走到这里却突然间心生退意。
第六感或许是真的存在的; 隐隐约约有个声音在心底提醒禾嘉泽不要进入其中。
旧校舍的楼层不高,共六层,关键是占地面积广。从远处看; 密密麻麻的窗口如同蜂巢; 叫人头皮发麻。
正值太阳当头; 这时也没刮风,可站在这旧校舍前却依旧感受到一股逼人的寒气,如同围绕在他们身边,让禾嘉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那股阴冷劲连午后的阳光也无法驱散分毫。
不仅如此,阳光似无法灌入校舍中,里面没有半点光亮。
这里没有通电,校舍内的灯自然也没法打开,禾嘉泽掏出手机看了眼电量,他昨晚上睡觉前也没充电,如果用了照明功能,过不了多久他的手机就会变成一块板砖。
白羽看得出他的犹豫,打趣道:“等进去了,你可别忽然尖叫吓人。”
“你放心,真要出了什么事儿我不会拖你后腿的。”禾嘉泽保证道:“我肯定会跑的贼鸡儿快,用我这走路上下学十几年的双腿。”
两三句没个正经的话倒是打消了他们心底的迟疑,白羽率先进入其中,从那道铁栏门进入校舍后他们位于一楼走廊的正中央,一楼的房间是给学校的教师用的,楼梯在左右两边,陈旧的气息混着尘土味贯入呼吸之间。
其中一些门是锁着的,不过由于年久失修,踹上一脚基本就能打开。原本想着既然是上锁的房间,那么李东硕他们应该也没进入到里面,但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心理,白羽与禾嘉泽还是把所有的房间门都打开检查了一遍。
禾嘉泽从最后一间宿舍内退出来,摇摇头表示里面没有人,又对白羽道:“有点奇怪,你把你的手机照明打开一下。”
“嗯。”白羽应了一声,掏出手机,打开了手电筒。
禾嘉泽的手指朝地面点了点:“你看这些脚印,好像有一个连的人来过一样,连那些没有被打开过的宿舍里都布满了脚印。”
先前由于过道内太过黑暗,白羽也没有留心注意。
灰尘遍地的旧校舍内像是被无数只脚践踏过,那些脚印有新有旧,部分重叠着,分不出是延伸去了何方。
禾嘉泽蹲下身去,看着地面上的脚印道:“那天晚上我给李东硕打电话,听到他那边还挺热闹的,李东硕说是林栩带了不少朋友,可这也太多了吧,他们是搬了个迪厅过来吗?”
白羽:“拿着话筒,边弹吉他边讲恐怖故事?”
大概当时盖旧校舍时正碰到大红大绿当道,也不知道校方是不是为了赶潮流,连楼梯间的地板都用的是暗红色的地砖,在这种格外漆黑的环境下,让人看着感觉十分不舒服。
白羽还举着手机照明,一直到他们上了二楼才把手机灯光熄灭,他顺便看了眼屏幕,讶然道:“狍子,你手机拿出来看看时间,我这儿怎么显示的都七点了?”
就算宿舍楼再怎么大,他们整栋楼跑完也应该要不了两个小时,这才逛完了一层上到二楼就已经七点了。
禾嘉泽哼唱着一句‘时间都去哪了’摸出手机,看完时间后,毫不意外的报时:“七点十一。”
白羽暗骂一声:“草!见鬼了。”
他大步走进左手边的第一间宿舍,想要将窗子打开看看外面的天色,但不论怎么操作,那面窗都如同被和空间固定在了一起一般,纹丝不动。他又退出了这间宿舍,到对面以及隔壁宿舍试了试,依旧如此。
窗玻璃上蒙了一层灰,禾嘉泽取下围巾,试图将窗面擦干净,可不论怎么擦,玻璃面上都是一片黑。
这间宿舍里放着一个铁水瓶,白羽操起水瓶砸向窗棂,那看起来破破烂烂的木窗没有受到丝毫损坏。
目观此景,禾嘉泽向后倒退着步伐,道:“回一楼去看看。”
白羽无法理解,也难以接受目前的状况,他一言不发的随禾嘉泽返回一楼,当他们跑到出口处时,竟发现原本开着一道的拉闸门完完全全的关死了。
旧校舍外月色朦胧,树影婆娑,全然不见他们进入前的正阳,他们来时的坡道显得分外幽深,周围静谧的可怕。
白羽扑上前试图打开拉闸门,努力了许久,那门连被摇晃的声音都没发出,他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出不去了!怎么会……”
禾嘉泽双手插在口袋里,显得格外镇静,不慌不忙的说:“我兜里有一副扑克牌,要是找到李东硕之后我们还出不去,可以在这里斗地主。”趁着手机还有点电,他给乌斐发了条短信,告诉他自己在旧校舍,“先去找海狗,我给乌斐发了消息让他来接我们。”
白羽转过身:“短信还能发出去?”他将信将疑的掏出手机,见信号是满格,便试着给家人拨了一通电话,但始终是忙音,无人接听。
无力感油然而生,白羽收放好手机,口中发出一声轻啧,迈开脚步走到禾嘉泽身边:“走吧,继续找东硕。”在这里干着急也没用。
他们又回到了二楼。
从二楼开始的走廊中央皆有一个隔板,应当是用来划分男学生与女学生宿舍空间,距离隔板最近的两边的房间没有门,分别是厕所与浴室。
不怎么厚实的木板比门更加容易破坏,白羽泄愤似的拿拳头砸了几下,板面上就被砸出一个洞来。
隔板的另一边与他们身处的这一半边宿舍构造完全一致,恍如镜像空间。
禾嘉泽正准备走过被拆除的隔板时,却被白羽拉住了手肘,接着听白羽说道:“这样找太慢了,不如我们分开找,你在这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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