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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祖宗,跟我成亲-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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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溯避无可避,只得打了一场才脱身,砸了不少东西,过了一日,唐溯才发现清宴送他的玉佩似乎落在了客房里,无奈去寻,却被掌柜那幅笑盈盈表情惹了一身鸡皮疙瘩,逼问再三,这才知晓了有人跟着自己。

“也没跟多久,”任允心道,也就几年而已,随后又道,“唐公子,依你所言,在下滚到你面前了。”

“你不是走过来的吗?”

任允:……

自家这小祖宗有点皮。

唐溯看任允那一幅被噎住的憋屈模样,突然笑出声来,拍了拍任允肩膀,转头忽的瞟到一方红艳旗子,眼珠一转笑嘻嘻道:“走啊,我请你喝酒。”

任允看唐溯笑得开心,知晓定不是那么简单,却只是低低的笑了一声,眯眼笑道:“好。”

不管这祖宗怎么闹腾,反正迟早在他身上找回来。

那艳红的旗子上面写了个酒字,穿着干净短衫的小二在门口张望着,两道颀长身影映入眼帘,一道淡青,一道月白,拿着扇子的人看上去挺有钱的。

小二迎了上去:“客官,喝点什么酒?”
“你们这儿,最烈最好的酒,来十坛。”唐溯懒懒散散道。

小二一喜,忙应了一声,领着两人到了楼上稍微清净点儿的地方坐下,一溜小跑带着几个人拿酒去了。

唐溯把那糖人放在一边,懒洋洋看着任允,心底冷笑不止,那死人渣,真是有够喜欢装蒜的,还派人来收拾烂摊子,想把爷爷哄回唐门?门儿都没有。

任允收了折扇,安静的看着唐溯。

小二麻溜的上了酒,殷勤道:“客官,这可是咱们这儿最好最烈的酒——不慕仙!还没人能喝三坛不倒!十两一坛!”

唐溯挑眉:“还不付钱。”

任允笑道:“不是你请客吗?”

“我请客,”唐溯一幅理所当然模样,笑嘻嘻的歪着脑袋,“你付账。”

任允无奈笑笑,付了酒钱。

“我知道,你是那人渣派过来劝我回唐门的,”唐溯拿起一坛酒,开封,一股浓烈的酒香混合着稻米清香扑鼻而来,又伸手抹干净了那封泥,“我也不难为你,喝得过我,我就跟你回去。”

小样儿,想喝的过爷爷,下辈子也不可能。

唐溯刚刚试过这人武功,在他之上,至于多少不清楚,总之硬拼肯定是不行,想办法把他灌倒了再溜。

任允闻言,眉梢一挑,笑了起来,修长指节一下一下敲着桌面,慢条斯理道:“此话当真?”

“自然。”唐溯举起那坛子酒,挑衅笑道,“比比吧。”







第3章 第三章
第三章
夜市里的人来来往往,热闹非凡,夏日里,茶楼酒肆更是生意火爆,不过今儿个有家酒肆生意似乎是好得过了头,里三层外三层的人,里面满满当当的酒客,外面的人几乎都挤不进去。

有好奇的拉着好不容易从里面挤出来的人,挤眉弄眼,满脸好奇的问:“欸欸,里面是在做什么?怎么这么多人?”

“嗨,看热闹呗!”那人嘟囔了两句,随手理了理挤出来时弄得乱糟糟的头发,“两个江湖小哥在拼酒,好家伙!那酒量是真真的了得!咱们常人顶多喝三坛子就倒的不慕仙,这俩人喝了快十坛了!居然一点儿不醉!都有庄家去开赌局了。”

酒肆里一番火热景象,二楼早就挤不上去了,余下的人坐在大堂里吆喝着小二拿点酒和花生米来打发时间,庄家在大堂摆了赌局,压宝的人五五分。

唐溯一只脚踩在长凳子上,手里拎着个空空荡荡的酒坛子,轻轻的打了个嗝,眉心微蹙看着对面面色如常的任允,啧了一声。

这家伙酒量不错啊……奶奶的,再来几坛子爷可撑不住,看上去一时半会是没办法了,得想个办法脱身才是。

任允淡然自若,一把画扇摇得自在,脚边滚着一堆空酒坛,眉眼含笑柔声道:“继续吗?”

分明是温柔到极致的语气,唐溯却是分明捕捉到了那语气中一闪而过的,近乎让人无法察觉的危险气息,隐隐还有几分愉悦。

像是恶劣的猫捕捉老鼠一般,慢条斯理,从容不迫,欣赏那宛若囊中之物的猎物的挣扎,仿佛在说,你输定了。

唐溯眉梢一挑:“自然,继续。”

正当两人同时把一口烈酒喝了下去,一声蕴了内息的怒喝响起,震得门口几个人一抖:“唐溯!你这魔头!今日休想走!”

唐溯冷不防被这一怒喝吓了一跳,一口烈酒登时呛在喉头,咳了个半死才缓过来,抬手擦了擦被呛出来的眼泪,眼珠子一转,笑了起来。

办法这不就来了吗?

七八个壮年男子走进来,清一色的拿着长刀。

领头的是个身着箭袖武袍的中年男子,虎目剑眉,身负长刀。

那一声怒喝没有震退多少看热闹的,反而又引来了一批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

反正打不着自己就成。

酒肆里依旧满满当当的人,大堂里的稍微散了些,交头接耳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二楼的从栏杆上探出头来,好奇的看着下面。

任允眼底显出几分阴霾,不过一瞬又被那春风化雨的温和掩去,画扇轻摇语调温和:“唐公子的仇家吗?”

唐溯依旧那副痞里痞气的笑,手肘撑在桌面上,手掌托着脸,笑道:“谁知道呢,这江湖上想要我命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爷怎么可能记得住呢。”

那群人在大堂转了一圈儿,愣是没找到人,又想往楼上走,无奈人实在是多得挤不上去。

那中年男子又是一声怒喝:“唐溯!滚出来!”

“哎,孙子!”唐溯笑呵呵的拨开人群,双臂交叠,懒洋洋的趴在栏杆上,“喊你爷爷什么事啊?”

那中年男子一噎,怒道:“死到临头了还在逞口舌之快!今日定要你这魔头血溅当场!给武林正派一个交代!”

唐溯用小指掏了掏耳朵,笑嘻嘻道:“哎呦喂,我可怕了。”

任允看着唐溯这幅模样,折扇抵着薄唇,低低的笑了一声。

这小祖宗……

中年男子也不再多言,手一挥,那几个年轻的后生纷纷腾空而起,手中长刀出鞘,明晃晃的刀刃划出破空之声,赫然袭向唐溯脖颈。

中年男子显然不把唐溯当回事,来前他倒是听说这唐溯有多可怕,现在看来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而已,也不知道为什么至今未被拿下,可能是因为顾忌唐门,不过,他可不必顾忌,后面的人自然会处理。

围观人群一看那明晃晃的刀刃,近处的人哗的一声散了大半,只留下一些胆大的远远观看。

唐溯状似无奈,这年头,蠢货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这么主动跳过来,赶着过来给你爷爷当靶子吗?

看你们傻得可爱,又帮了爷爷的忙,就不要你们命了。

唐溯抬手,手中寒光闪过,细小的尖镖呼啸飞出,噗嗤一声狠狠地刺入那群后生肩头,后生吃痛,手上力道登时一逝,长刀跌落。

紧接着又是几颗铁球袭来,狠狠地击打在小腹聚气处,轻功卸了力,闷响着跌落在地,也不知摔没摔断腿。

那中年男子见自己门生负伤,一把怒火登时把理智烧了个干净,长刀嗡鸣一声飞入手中,身形一晃。

唐溯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中年男子已闪到他面前,那长刀光华流转,散着寒气,携破空之势,带着刀风看向他的脖颈,竟是想要一刀斩了唐溯头颅。

唐溯眼一眯,身形蓦然一矮,使了一个柔韧至极的铁板桥躲过了这一击,却不立即起身,而是手猛的一撑地借力,身形骤然翻转,腿携劲风击向男子腰侧。

男子躲避不及生生的受了一记狠踢,眼珠蓦然通红,稳住身形长刀一转又是劲风袭来。

唐溯也不硬碰,足点地面飞掠后退避开刀风,手往腰后一摸,掌心现出一把刀柄缀着细碎宝石的薄如蝉翼的短刀,旋身一脚踏上身后廊柱,屈膝一蹬,借力向前一冲,接下这一击。

兵刃相接,火花四溅。

唐溯刀短,对方刀长,这一压刀,唐溯略战下风,堪堪挡住刀身,不让自己负伤。

男子借机再加三分力道,眼露杀意,寒光刀刃寸寸下压,逼近唐溯面颊。

唐溯却是眼梢一弯,深心吸一口气,手腕猛的一用力生生打开刀刃,快步后退拉开距离,右手执刀负于身前,左手背在身后。

男子看着唐溯背着左手,冷笑一声,都死到临头,还想着耍花招,毛头小子而已。

唐溯不急不恼,悠然的在男子身周打转,笑嘻嘻道:“怎么了?怕了?”

酒肆里现在空空荡荡的,看热闹的人一见似乎真的要闹出人命,生怕惹火烧身,溜得干干净净。

任允不知道从哪儿拿了个杯子,倒了杯酒小口慢酌,饶有兴趣看着打架的唐溯,眼底似有柔水流淌。

小祖宗没问题,自己就不插手了,免得惹他不开心。

男子一声冷哼,不应唐溯挑衅,长刀一转,刀尖正对唐溯喉头,忽的身形一闪,刀身隐隐携雷电之势,嗡鸣作响。

唐溯手执短刀,不退反进,竟是用身体迎向那刀尖,饶是任允知晓这祖宗有分寸得很,也是微微一惊,险些忍不住出手。

正当唐溯就要被这长刀捅个对穿的时候,身影却是恍若鬼魅一般贴着长刀滑过。

男子一惊,暗道不好,却是来不及收力变换身形。

唐溯轻笑着,擦着那刀刃而过,手中短刀一翻转,只听一声皮肉破开的闷响,那短刀刀刃尽数没入男子右臂关节处。

仅留了那流光溢彩的缀了宝石的刀柄,和另一端被血染红的刀尖。

男子只觉得右手一阵剧痛,顷刻间,右臂卸了力道,那柄长刀当啷一声跌落在地。

唐溯笑起来依旧是那俊朗模样,眼底那分狠戾却是生生的让人打了个寒颤,笑容可掬的捏着那刀柄一转。

男子右臂顿时多了个血窟窿,随后,唐溯猛的拔出刀刃,金属贴着骨缝狠狠擦过,又是一阵剧痛。

男子痛得脸色一白,只觉得右臂仿佛离开了躯壳一般,咬牙捂着手臂,眼睛布满血丝瞪着唐溯,恶狠狠道:“魔头!总有一天你会遭报应的!”

唐溯懒散的把那沾血的短刀收了回去,这种话他不知道听过多少次,早就不痛不痒当成耳边风,看着那男子一脸愤懑神情,突觉好笑:“谁让你们自己一言不合就要砍人?我惹了你们吗?我都不认识你。自作自受。”

男子脸色相当的不好看,也不知道是痛的还是气的,恶狠狠的啐了一口唾沫,又骂了一句:“有娘生没娘养的狗东西!你嚣张得了多久?!迟早我谢奉要了你狗命!”

唐溯笑呵呵的走过去,按住谢奉的肩膀,仿佛一个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一般亲热。

谢奉捂着流血不止的伤口,一脸警惕的看着他,只听一声骨头脆响,谢奉表情登时扭曲,左腿被唐溯踩着膝盖,碎了关节,谢奉跪在地上。

唐溯又是一脚踏上他肩头,笑嘻嘻一踩生生的把人踩趴在地,俯下身子轻笑着,语调温柔得要命:“不要你命,废你腿和手,给你个小教训,不该骂的话,不要骂,不管的事,不要管。”

唐溯踢了一脚谢奉,收了那股子狠戾气,又是一幅笑嘻嘻的小流氓模样,转头看着任允:“你看,现在我没心情喝酒了,赌约作废。”

唐溯估摸着等他一拒绝,自己就借题发挥一下,谁知道任允一听,只是愣了愣,温和道:“依你。”

这下唐溯倒是有些懵,那死人渣派过来的人这么好说话的?准备好的一套说辞顿时成了没用的东西,心底有些不快,又踹了一脚谢奉,眼一眯走到任允面前,凑过去,再进一寸似乎就要亲了上去,一字一顿道:“那你跟着好了,别碍着爷。”

任允看着那近在咫尺的,勾着一抹冷笑的淡粉薄唇,温热气息传来,还有刚刚的酒香染在上面,眼底似有火花闪动。

本是不醉的,这酒香钻入心肺,却是醉人得很,直要醉了人的心智,失了所有方寸。

好在唐溯说完了话,冷哼一声就走了。

任允看着唐溯径直走向门口,下意识的想跟上去,却又看了看一地躺着的人和断手断腿的谢奉,停下了脚步,轻笑着蹲在谢奉面前,柔声道:“你刚刚骂我小祖宗什么来着?”

谢奉一愣,看着这个俊美的男人,似乎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有娘生,没娘养的狗东西?”任允低低的笑着,轻轻的用折扇抵着他的额头,“很快,就会有人知道,什么叫做有娘生没娘养。”

谢奉头脑有些发昏,却依旧怒喝道:“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任允淡然起身,低头看着谢奉,笑了起来,慢条斯理道,“北冥长刀堂分堂主之一,谢奉,年岁三十六,有一妻一妾,独子谢尚——六岁。”

谢奉蓦然睁大了眼睛,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恶狠狠地盯着任允,似乎是要从他身上剜下一块肉一样。

任允看着谢奉,淡然道:“只可惜您的娘已经把你养大了,所以,在下只好退而求其次……父债子偿。真是令人惋惜。尊夫人听闻性情温润,貌若娇花,只可惜,红颜薄命。”

“竖子你敢?!”

“在下为何不敢?”任允温温和和的笑着,“在下不敢的,只有让小祖宗不高兴。”

随后任允漫不经心的收回了折扇,眼眸一弯满腔柔情,颇为无奈的看着门口已经没了唐溯的身影。

小祖宗跑得也太快了。

月色正好。

夜色已深,喧闹的夜市也渐渐的安静下来,唐溯走出了最繁华的地段,路上渐渐的冷清,偶有蝉鸣传来。

唐溯寻了一家客栈,敲响了门,守门的小二一脸困倦的开了门,见着是个俊秀的公子哥一个人站在外面,便问:“客官,住店?”

唐溯道了声是,要了一间上房,小二把人领了上去,唐溯又扔给他一颗碎银子让他打热水上来。
收好碎银子的小二一拱手,小跑着下去给人烧了热水。

唐溯打着哈欠往床上一瘫,长腿翘起晃悠着,那小二手脚麻利得很,很快就把浴桶注满了热水。
“客官,还有什么需要?”

“没了。”唐溯一脸疲惫的摆了摆手。

那小二欸了一声,规规矩矩的退了出去给人带上门,揉了揉眼睛准备继续回去会周公。

唐溯站起来,伸手解了发带,泼墨长发垂落,小心翼翼的把发带叠好摆在床的一角。

手指滑过腰带,腰带就这么滑落在地上,利索的把身上藏着的暗器取了下来堆成一堆,赤着脚,打着哈欠走到浴桶那里,衣衫尽数剥落。

小二刚刚躺回去,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小二嘀咕着今儿个咋回事,接二连三大半夜的来住店。

房门开了,任允笑着对那小二一拱手,温和道:“刚刚是否有位青衣公子入住?在下是与他一道的,不小心在夜市走散了。”

那小二看任允面相和善,也没多问,点了点头:“是,要我带你上去吗?”

“不必了,”任允伸手摸向腰侧钱袋,却是摸了个空,心头一动无奈的笑了笑,只得从袖中拿出银钱递给小二,“劳烦,他旁边可有空房?”

“有。”

小二收了钱就把任允带了上去,又问了他要不要热水,任允笑了笑说不必,等着小二下了楼,喝了杯茶缓缓酒劲儿,这才敲响了唐溯的房门。

听到里面懒洋洋的传来一声进来,任允这才推开门,看清楚里面场景,却是喉头一紧。

唐溯刚刚从浴桶里出来,身上还沾着水珠,房内暖色烛火昏暗,像是蒙了一层暧昧轻纱。

在唐门的时候唐溯几乎是整日待在不见天日的密室里,浑身白皙得像是上好的羊脂玉,带着莹润的光泽,被热水泡过后泛着淡淡的红。

肌肉线条漂亮而匀称,水珠顺着那线条滑落,端的一幅□□风景,唐溯赤着脚站在地上,正拿着一条白巾擦头发,半天没听见门口的人出声,疑惑的抬眼看了过去:“喂……”

任允呯的一声摔上了门。

唐溯一脸茫然,听着脚步声飞快远去,回过神来,翻了个白眼:“发什么病。”

星影西沉。

任允跑到了一片僻静树林,一拳挥向树干,惊起一窝飞鸟,树叶飒飒掉落。

任允吐出胸口闷着的那口浊气,想到自己母亲送来的那封信,默默地用头撞树。

儿子!按照你的描述,对这种人不能硬来!循序渐进,以柔化刚!中原的男人喜欢性格温顺一点的!小不忍则乱大谋!

……

要命。

一人慢慢的从夜色中走出,这人身长九尺,蜜色肌肤,刀锋薄唇,一双碧绿的眸子像是野兽的眼睛,又像是翡翠珠子,月华倾泻,那人一袭墨色箭袖武袍仿佛染了光华,此刻那双碧绿的眼里满是错愕,好半天才开口:“任……任公子?”

任允撞树的动作一顿,默默地转过身去,折扇一展轻摇,脸上现出与平日里一般无二的温和笑容,淡淡道:“乌尔斯?”

乌尔斯微微颔首,薄唇微抿,似是在斟酌言辞,半晌后,开口:“为何……撞树?”

“……”任允折扇一顿,笑容可掬,“没什么,你看错了。”

“……”乌尔斯沉默了一会儿,又道,“那,为何要给唐公子赔钱?”

任允反问道:“乌尔斯,我是为了什么去唐门的?”

“不是为了完成圣……您母亲的要求吗?”

任允笑道:“对,我正在想办法完成她的要求。”

乌尔斯一脸茫然的看着任允,似乎是在询问。

“把唐溯拐回去。”

乌尔斯想了半天,愣是没想清楚这两者到底有什么关系,把唐溯拐走不在他们的计划内,或者说根本八竿子打不着。

任允也不给乌尔斯解释,只是笑着说:“我自有分寸,你做好自己的事就好。”

乌尔斯却没有走的意思,就那么站在那里,认真道:“唐公子跑出来,大概有三年多了。任公子受门主之托把他带回去,也大概有三年了。”

“我可不打算把他带回唐门。”

“……可是,任公子你赔了三年的冤枉钱,唐公子似乎刚刚才……认识你?”

“……”

“……既然要拐回去,为什么不直接打晕了带回去?”乌尔斯疑惑侧头,“多省事。”

任允叹了口气:“乌尔斯,那样不行。”

任允看着乌尔斯依旧一幅不理解模样,补充道:“那样的话,他会很讨厌我的。”

就像在他故乡那个地方,以前他看见过,自己叔父绑了一个中原女子回来,那女子生得极美,像是月亮上的寒娥仙子一样,叔父爱惨了她,金银财宝,绫罗绸缎,那个以前总是高高在上的叔父,像是供奉自己的神明一样,卑微的用尽全力讨好那女子,任允却清清楚楚的记得,那女子的眼里,只有无尽的厌恶与恨意。

……

如果他把唐溯绑回去,唐溯会不会也是那个眼神看着他?

或者以唐溯的性子……兵刃相向,以死相拼,不死不休?

任允不敢去尝试。

乌尔斯也不多说什么,虽然他还是不太明白,不过,任允做什么,他无权管,刚刚那一问也只是好奇而已,随后,乌尔斯对着任允点了点头,用唇语告诉他:“鱼已经往北迁。”

任允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食指轻敲折扇扇柄末端。

乌尔斯略微颔首,重新隐入夜色。

任允便也转身离开,回了客栈。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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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
第四章
唐溯一路向东南行去,到了江边便顺江而行,赶了半个月的路,前几日搭上了一队顺路的商船,那商船虽行得快,几乎是日行千里,可是一路上颠簸的厉害,好在不消几日便到了里苏家庄不远的一座城池——百花城。

这百花城顾名思义,以花闻名于世,一年四季,各种各样的花在这儿争奇斗艳,尤其是那春日里的百花节,更是如梦似幻般的美景。

而且,这儿不仅仅有美花,百花城的姑娘更是一个一个美得赛过那月上的嫦娥仙子,江湖著名的十美人,就有四位是在此地出生。

后来虽举家搬迁,分离四地,不过这百花城可是更加出名了,不知道多少江湖侠士想要来此地抱得一娇俏知心美人归去。

“小二,两间上房。”唐溯有气无力道,身上换了深色的衣裳,袖口用红线绣着好看的纹路。
唐溯头上依旧是那有些旧的艳红发带,细看发带,尾是云纹,带身上面绣着的是蔓萝与柳枝交缠。

这条发带似乎从来都没有变过,任允从第一次看见唐溯时,他头上就是这个发带,每一次看见唐溯,都没有变过。

任允沉吟着,默默的想,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

“好嘞客官,您这边儿走!”小二清点好银钱,热情的把唐溯和任允带到了两间相邻的上房,手脚麻利的打点好了各种各样的杂碎事,便留下一句有事儿喊一声,匆匆忙忙下去招待其他的客人了。

六年一届的武林盟会突然改变地方,让不少江湖人士措手不及。

江南一带大部分是苏家地界,客栈一类的本就不多,现如今更是一房难求,且价格高得离谱,只有一些有钱有势的人住在那里。

江湖多纷争,传闻当年苏家庄的庄主就是厌倦了纷争才退出武林改为修道,后又不知为何改成了经商,这样代代经营下去,竟成了几乎富可敌国的商贾。

虽武艺不废,苏家庄近百年几乎从不插手武林事务,除了有些江湖人受了灾祸,求苏家庄施以援手以外,且苏家庄退出武林后,那庄主不知为何定了个规矩——
除非有苏家的通行令,否则江湖人要经过苏家庄必须把武器交于路口的那家铺子里,到了出口自然有人送还,否则后果自负。

曾经有个不信邪的愣头青硬是带着刀进了苏家庄,一路上大摇大摆的走,结果被苏家的人直接用琴音搅废了心智,痴傻一辈子。

这事儿一穿出去,再没有江湖人敢违背规矩。

这苏老爷子也不知为何违背祖训应承了这武林盟会,现在来参与武林盟会的多数江湖人选在了苏家庄附近的几座城池住下。

毕竟是武林盟会,武器可是断然不能上缴的,只等武林盟会开始的那一天,再前往苏家庄,那时武器才可以带进去。

“倒腾死爷爷了……”唐溯脸色难看的倒在床上。

一路上那商船颠簸得差点没把他五脏六腑都给颠出来,现在脑子昏昏沉沉的,胃里又饿又翻腾得很,浑身不舒服。

任允一路上倒是很适应,见唐溯脸色苍白还咬牙一幅死撑着的模样,识趣的没有多说话。

直到今日黄昏到达了百花城,跟着唐溯到了客栈住下,看着唐溯走进门关上门,这才下了楼去街上打算买点东西给这小祖宗吃了缓缓。

那商船确实是颠簸得有些厉害,任允是记得唐溯不晕船的,这次反应这么大也真是头一回了,也不知道晕船的人吃什么才会好受些。

百花城的人好客,人也热情,任允生得一幅好皮相,周身气度不凡,此刻愁眉苦脸的站在街口。

一热心肠的大妈走了过来,嗓门那叫一个亮:“小伙子,咋愁眉苦脸的啊?跟媳妇儿吵架了吗?”

“咳,不是……”任允心道,媳妇儿还没到手,笑道,“劳烦大娘,问一件事情,晕船之后,吃些什么会好受些?”

“欸,这好说,”大娘见人长得俊,又是个文质彬彬的公子哥,乐呵呵往那不远处的摊子上一指,“酸枣糕,那个吃了会舒服些,再喝些茶,睡一觉就好了。”

任允道了谢,长腿迈开快步走到了那摊子前。

“酸枣糕!酸枣糕!一口咬下去酸酸甜甜的,包您喜欢吃!一文钱一个咧!”那摊贩正吆喝着,突然看见一锦衣玉面公子哥站在摊子前,“买点儿吗公子?保证您吃了还想吃!我在这百花城做酸枣糕少说也有十多年,保证好吃!”

“那就买二十文的。”任允付了钱,那摊贩麻利的用新鲜的干净荷叶包好了酸枣糕,递给了任允。

任允拎着荷叶包的一大包酸枣糕,又走了一段路找到了一家卖茶叶的店铺,寻了一小包提神醒脑的茶叶,这才拎着东西回到了客栈。

任允扣响了唐溯的房门,连续敲了好几下都没人说话,便是直接推门进去了。

唐溯正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睡觉,鞋都没有脱,就这么直接趴在上面,脸色依旧难看。

任允便把酸枣糕和茶叶放在桌上,去楼下找了热水泡好茶,吹凉了些,用嘴唇碰了碰茶水确认不会烫着唐溯,这才走过去坐在床边,轻轻的用手拍了拍唐溯的背。

任允柔声道:“小祖宗,唐溯,起来了,先把茶喝了,吃点东西再睡,你都一天没吃东西了,听话,起来了。”

唐溯昏昏沉沉的睡着,隐隐约约听见一个声音低低的唤着他的名字,费力的睁开眼睛,茫然的看着任允,显然还恍惚着。

任允看人醒了,小心的扶着神情恍惚的唐溯靠着枕头坐好,拿了桌上的茶递到人嘴边。

唐溯眨了眨眼睛,回过神来,看着面前递过来的茶水愣了一下,一言不发的喝了茶,随即拉了被子准备接着睡。

“小祖宗别急着睡啊,先吃点东西,来。”任允又把那荷叶拆开,拿着酸枣糕放在唐溯面前,“听话,你都一天没吃东西了,这个吃了据说会舒服些,吃点吧。”

“……”任允的声音又低又磁,配着这温柔话倒是能让不少姑娘家倾心动神,只不过唐溯被这话弄起来一身鸡皮疙瘩,浑身不自在。

这下是彻底醒了,唐溯眼神复杂的看着任允,“你刚刚叫我什么?”

“……”任允笑容依旧,“没什么,唐溯,来,把这个吃了再睡。”

“……”唐溯看着任允手里托着的荷叶,里面方方的酸枣糕晶莹剔透,闻起来透着一股酸酸甜甜的味道,混合着荷叶的清香,倒真是让人有食欲。

唐溯确实是一天什么都没吃,此时被这酸枣糕勾起几分食欲,伸手拈起一块儿扔进嘴里嚼了嚼,觉着味道不错,就安静的把这十多块酸枣糕全吃了,胃里不舒服的感觉减轻不少,至少不那么翻腾了,只是脑袋依旧昏沉,困得慌。

任允看着这小祖宗吃完了东西就翻个身蒙头继续睡,无奈至极。

路漫漫其修远兮啊……

月亮爬上了树梢,夜幕降临,月色如纱,静谧而安宁。

只是有的人,今夜注定不得安宁。

一夜已过,东边的山脉泛起几分微白,晨光熹微,小路上车轮吱呀声传来,伴着几声牛的哞哞声。

一个年过半百却依旧健壮的男子和两个壮年男子坐在一辆小破车上,挥着鞭子,迎着晨光赶着牛车来到了百花城莲湖边的一户人家,来收些新鲜的上好荷叶和莲湖鱼去饭馆做菜。

平日里应该紧闭的房门此时大开着,那老汉狐疑的蹙眉,把牛车停在了门口,跳下了车走了进去:“老贺!你家怎么忘了……!”

门内老汉的声音戛然而止,车上的两个年轻人疑惑的看了对方一眼。

紧接着,一声凄厉的惨叫打破了这清晨的宁静。

“死,死人了啊——!”


百花城氛围素来平和而宁静,别说是杀人了,就连那普通的斗殴都少见得很,如今突然发了这么大一桩惨案,那老汉吓得整个人都是蒙的,半天回不过神来。

那两个年轻人更是当场吓软了腿,不仅仅是死人的原因,那一家人,每一个都几乎死状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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