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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总想当我小弟-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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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渊说:“我确实没有证据。但是——”拉长了语调,陆渊铿锵有力道:“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信息量太大,林言瑾一时被陆渊说的晕头转向,再看陈玲,也是精神恍惚一脸茫然。
  赵丰年惊恐地往门口退去,说话也结结巴巴起来:“你、你要干什么?不、不要过来……”
  陆渊不知何时拿了把锃亮的匕首,在手里把玩:“你以为你做下这么多丧尽天良的事情,自己就能逃得过吗?”
  赵丰年退到门后,猛地转身一把拽掉门上的锁,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
  陆渊牢牢坐着,没动。林言瑾听到院内咣当一声,紧接着是大门砰的被打开的声音,然后是人慌乱的脚步往外跑去越来越远,渐渐趋于平静。
  陈玲怀里的孩子被这响声弄醒,睁开眼睛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又拉拉陈玲的袖子。
  陈玲惊醒回神,低头看孩子,眼眶里的泪唰一下掉下来,砸在了孩子脸上。
  陆渊说:“那个孩子本来不该存活于世,赵丰年为了讨人欢心,找人把他跟赵言的命换了。所以,你的孩子要替那个孩子去死。”
  陈玲的泪唰一下流下来,失声痛哭,“为什么要这么做!言言做错了什么?他还这么小,为什么要这么狠心?”
  陆渊说:“你还记得你的父亲是怎么死的吗?”
  陈玲满脸泪水的点头,她的父亲在一天清晨脑溢血突发,送去医院抢救不过来去世的。
  陆渊说:“你父亲的去世纯属人为,而非意外。”
  陈玲蓦地睁大了眼睛,就听陆渊接着说道:“他撞破了赵丰年跟别的女人在一起,赵丰年怕他闹起来影响到他的仕途,就暗地里找人做了手脚。”
  “啊——”陈玲撕心裂肺的喊了起来:“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泪眼朦胧中有双柔软的小手伸到脸上给她擦泪,陈玲看着虚弱懂事的儿子,泪水越发止不住。
  陆渊把话接着说下去:“赵丰年明着骗你说辞职,暗地里早把财产转移走了,说带赵言去医院,也只是个障眼法,其实都是去了那个女人那里。”
  陈玲无声哭泣着,泪水不断往下掉。
  陆渊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走到窗边,说:“天要亮了。”
  林言瑾在他身边,透过窗外看过去,天边已经出现了第一抹晨曦,浓厚的夜色即将被驱散。
  陈玲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听到他说这句话,暗淡的眼睛里突然现出一丝异样的光彩,带着小心翼翼的期待问:“你之前说你能救言言,是不是?”
  见陆渊不回答,陈玲抱着孩子跌跌撞撞的走到陆渊身边,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哀求道:“我求求你,救救孩子,救救他!你既然知道偷天换命,那肯定也知道怎么换是不是?我求求你把言言的命换回来,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
  陆渊静默片刻,说:“已经来不及了。”
  陈玲不死心的拉着他的衣角:“你一定有办法的,我求求你,求求你。”说完俯下身砰砰磕起头来。
  陆渊怜悯地看着她:“你以为赵丰年为什么要带你回这里?他是算好了时间,就算有人看出来,能把命换回去,时间也来不及了。”
  陈玲瞬间面如死灰,颓然的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天际的晨曦透过层层云雾照向大地,天亮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也是胖胖的一天~

  ☆、第10章

  老村长打着哈欠从屋里走出来,活动活动手脚,扭扭脖子,显然睡的不错。走到堂屋看到陈玲瘫坐在地上,愣了一下,左右找了一番,没找到赵丰年,忙上前扶着陈玲起来:“丰年媳妇,这是咋了?咋坐地上呢?丰年呢?”
  一提到赵丰年,陈玲的眼泪又无声流了下来。
  老村长看看她,又看看陆渊,又问了一遍,见这俩人都没开口解释的意思,也不好再问。半晌,“嗐”了一声,倒了碗热水拿着热毛巾过来,递给陈玲:“丰年媳妇,喝口热水擦擦脸。我瞅着你这眼睛肿的,怕是一晚上没睡吧?你不爱惜自己,也心疼心疼孩子。你不睡,这孩子跟着也没睡好吧?看这小脸白的,可怜见的……”
  老村长絮絮叨叨劝说着,直到说到孩子,陈玲才有点反应,两只眼泡肿的跟核桃似的,接过毛巾胡乱往脸上擦了一把,低头一看,赵言幼小的胳膊紧紧抱着她,因为脸色苍白而显得两只眼睛尤为黑亮。陈玲给儿子擦擦脸,亲亲他的脸颊,孩子也亲昵的在她脸上啾了一口,看上去一派温馨。
  林言瑾莫名有种预感,这恐怕是母子两人最后能相守的时光了。
  陆渊站在窗户边上,眼神在外面不知落在什么地方。林言瑾顺着他的眼光看去,透过窗户,往远处看,可以看到远处层层叠叠的的山峦的轮廓,往近处看,整个院子都笼罩在一层薄薄的雾里,稀疏的阳光透过薄雾打进院子里的地面上,一切都是那么清新美好。
  片刻后,陆渊缓缓吐出口气,走到陈玲面前,说:“孩子的事不提。我们先去解决另外一件事情。”
  陈玲怔怔地抬头:“什么事情?”
  陆渊抬脚往外走去:“赵家祖宅的事情。”
  老村长诧异问道:“赵家祖宅怎么了?”
  “去看看就知道了。”陆渊越过二人往门外走。
  老村长见陈玲精神憔悴,想要过去帮她抱孩子。陈玲紧张的一把搂住儿子,见老村长没有恶意只是想帮她,尴尬道:“我自己来。”
  老村长察言观色,虽然不知道昨天夜里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见她脸色大约也猜的出可能不是什么好事,也不再坚持,几步跟上陆渊。
  白天跟夜晚的情形完全不一样,晚上只觉得村里诡异的很,没有一点人气,白天虽然人也不多,但是隔三差五总能见到认识的或不认识的人跟老村长打招呼,阳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然而林言瑾却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村里的人或多或少的三五成群聚集在一起,有老人有孩子,就像老村长说的,几乎没有青壮年,这些人脸上都挂着热情洋溢的笑,时不时跟老村长打招呼。
  “村长,吃饭了没?”
  “村长,来热乎乎的蒸红薯,吃一个吃一个。”
  ……
  看的出来,老村长在村里子的人缘还是蛮好的。
  老村长一边乐呵呵地跟人回话,一边摆手拒绝:“不吃了不吃了,吃过了,饱得很,吃不下啦。”
  林言瑾终于发现,这些村民的眼里好像只有老村长,对陆渊和陈玲母子二人,这三个外来人,别说打招呼了,压根没有问过一句,好似根本没有看到一样。
  转过一个弯,就是昨晚走过的铁轨轨道,陆渊突然开口对老村长说:“村长,你先回家歇着吧。村子里我也熟悉,有什么需要我再去找你。”
  老村长摆摆手想跟着一起,陆渊用不容拒绝的口吻说:“快回去吧。”
  老村长只好作罢,说:“嗨!人老了就是不中用,我这身老骨头就不跟着你们掺和了。”
  老村长笑呵呵地挥挥手,转身走了。剩下几人接着往前面走去。
  昨天吵吵嚷嚷的再加上天黑,走的匆忙,林言瑾也没能好好看,今天趁着光线好,环顾四周,发现这个村子莫名有些让人不舒服,但是具体是什么,他又说不上来。
  不知不觉中又回到赵丰年家祖宅,太阳已经慢慢爬了上来,林言瑾看着眼前破败的大门,微微皱起了眉头:昨晚天色暗瞧得不大清楚,今天太阳出来,才发现这里比昨天看上去更破旧更脏乱,根本不像是几年没住人的样子,倒像是几十年没人住过的。
  陆渊率先抬脚跨进形如虚设的大门,径直走进堂屋。
  林言瑾连忙跟上,看到陆渊随手在墙上贴了几张符纸,符纸快速闪了几下,随即隐没在墙壁中,看不出一丝痕迹。
  陈玲抱着孩子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跟着进去了。
  一进门,陈玲就“啊”了一声,一个人紧闭双眼歪歪扭扭的靠着墙半躺在堂屋,林言瑾定睛一看,不是赵丰年是谁?
  陆渊看了一眼,说:“没死。”
  陈玲犹犹豫豫开口:“他……他怎么了?”
  陆渊指尖一动,一道白光打向赵丰年脑门,陈玲经过一夜的打击,这会儿对于超出常理的一幕已经近乎麻木了。
  赵丰年呻/吟了一声,悠悠转醒,醒来后看到陆渊,立马手脚并用的爬到他脚下,拉着他的裤脚涕泪横流:“大仙救我,大仙救我!”
  陆渊居高临下望着他:“你不怕我杀你了?”
  “我……我……”赵丰年磕磕巴巴的憋出一句话,“杀人犯法。”
  林言瑾无语,陆渊的神情也瞬间变得复杂起来。
  开头一句话说出来,后面的就流利多了,赵丰年一个壮年男人,脸上露出快哭的表情:“大仙救我!虽然你也很吓人,但是最起码你是个人,我都不知道我昨天晚上遇到的是什么东西……”
  赵丰年断断续续的说着,林言瑾从中得出信息,原来他昨天晚上跑出去之后就迷了方向,接着看到不少白晃晃的人影在黑漆漆的夜里跑来跑去,还有不知从哪里伸出来的手大力拽着他拖来拖去,后来他饱受惊吓晕了过去,再醒来就是在这里了。
  陆渊听他说完,这才低下头,说:“想知道为什么吗?”
  赵丰年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又疯狂的摇头。
  陆渊看向他父母的屋子:“那里有你要的答案。”
  赵丰年惊惧地看了一眼,又往他身边缩了缩。
  陆渊冷笑道:“怎么?这会儿害怕了?”
  赵丰年缩着身子往后退,陆渊抓住他的肩膀,把他摔了进去。
  很快,屋子里传来赵丰年惊恐的“啊——啊——”的叫声。
  林言瑾早在陆渊说话的时候,也按着好奇心跟着赵丰年进去探头看了看,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退了出来。
  赵丰年跌跌撞撞地跑出来,一下子跪到陆渊面前,连声哀求:“大仙救我!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说着砰砰砰给陆渊磕起头来。
  陆渊面无表情地盯了他一会儿,嘲弄道:“怎么?连自己爸妈都害怕?”拎着他的领子掉头,转向他父母的屋子,冷声说:“你该跪的不是我。”
  赵丰年身体止不住发起抖来,牙齿上下打架,说不出话。
  陆渊越过他,强自掀起门帘。赵丰年双手捂住脸,疯狂叫道:“不要,不要!不要!”
  陈玲没忍住往里面看了一眼,瞬间尖叫一声:“啊!”反应过来后迅速捂住了怀里孩子的眼睛。
  里屋的床上两具身量矮小的人体骨架,四只空洞洞的眼眶正面对着他们,阴气森森,饶是在这大白天里,也凭空让人出了一身冷汗。
  陆渊拽着赵丰年的头发拖着他上前,赵丰年已经瘫软成一团水,连连摇头,泪水从他指缝里流出来。
  陆渊将他扔到两具实体面前,厉声说:“睁大眼睛,好好看看你的父母!”
  透过两具骨架的姿势,林言瑾几乎能看到他们生前的样子,一个半卧在床边,歪着上半身往外看,似乎是想透过窗户期待什么人出现;另外一个趴倒在地上,手臂直直伸向门口,似乎是想叫人求救。尸体已经被老鼠之类的动物啃噬干净,只剩下森森白骨,仍维持着他们生前的姿势。
  赵丰年泪流满面,喃喃着说:“不……不……我不想的……都是那个女人……对,是那个女人干的!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啊……”
  赵丰年一边双手抱头一边崩溃的大喊了,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突然站起来,踉跄着往外跑去。
  然而不过片刻,他又跌跌撞撞的跑了回来,满脸恐惧的喊道:“那些东西又来了!路……路……路不见了!”

  ☆、第11章

  林言瑾闻言,往外看去,刚才还太阳高悬晴空万里的好天气不知道什么时候变了,院子还是刚才进来的模样,而院子外面大门之外,则是一片漆黑,一线之隔黑夜白天同时出现。
  陆渊似乎早料到了这种情况,不紧不慢地拉了一把瘸了一条腿的椅子坐下,林言瑾暗暗佩服,不知道他怎么能坐的如此稳当。
  陆渊说:“路?路当然是被你堵住了,你不知道吗?”
  赵丰年指着他,指尖止不住颤抖:“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陆渊轻笑一声,笑意却没到达眼底:“什么意思,你自己不明白?“
  赵丰年全身抖如筛糠。
  陆渊道:“赵丰年!你睁大眼睛好好瞧瞧。你的父母,你的妻儿,这里哪一个不是你的至亲?哪一个不是与你血脉相连?偏偏你就下的去手!你利益熏心沉溺美色的时候,就没想过总有一天会为这些付出代价吗?你自断后路,谁能救得了你?”
  他每说一个字,赵丰年的脸色就白一分。陈玲紧紧抱着孩子,咬牙切齿地狠命踹上去:“你这个畜生!禽兽不如的畜生!”
  赵丰年抱住头回避,涕流满面,口齿不清地回道:“是我鬼迷心窍,是我糊涂是我错了!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
  林言瑾唏嘘不已,然而很快,注意力就被外面发生的事情吸引住了。外面黑云压顶,天际轰隆隆作响,大门外传来老村长焦急喊话的声音:“丰年!丰年媳妇!你们在家吗?不好了,出事了,快开门!开门!”
  这房子破的不成样子,院墙倒塌,大门更是形同虚设几乎没有,怎么老村长好像被什么拦住了一样?林言瑾好奇地往外看,老村长在大门口抬起胳膊做出使劲敲门的动作,一脸焦急。
  外面电闪雷鸣,狂风大作,老村长犹在外面大声喊话,声音都嘶哑起来。陆渊越过夫妻二人,走出去做了个拉门的动作,实际上在林言瑾看来拉动的只是空气。
  老村长看到他,眼睛立刻亮起来,焦急道:“大仙,刚才不知道咋回事,明明知道丰年家在这儿,敲了半天门,就是进不来。还好有你在,大仙,你先走,快去跟着大家一起去找个高点的地方避着。丰年他们是怎么回事?我去叫他们出来,后头跟上。”
  陆渊目带怜悯地看着他,老村长浑浊的双眼满是疑问,看着他又问了一句:“大仙?”
  陆渊越过他,看着不远处聚集在一起往高处走的村民,目光收回来又落到他身上,说:“村长,你已经尽力了。”
  赵丰年连滚带爬的从屋里跑出来,扑上去抱住老村长的腿:“村长,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
  不料一扑之下扑了个空,赵丰年愣了,老村长却好像没发现似的,焦急道:“丰年,你在家啊?快,大伙儿都等着你呢,叫上你媳妇,一起走。”
  也许是这边动静太大,村民那边不断有人往这边看来,赵丰年余光瞥到他们的样子,瞬间惊恐万分,连连往后退去。
  那些人有的缺胳膊少腿,有的脑袋歪在一旁呈现不自然的弧度,有的根本就是一团人形的东西连具体样貌都看不清,赵丰年嘴里“嗬嗬”的出气,显然已经接近崩溃边缘。
  陆渊食指放在唇中央,无声地做了个嘘的动作,赵丰年立刻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似的,想叫叫不出声。
  老村长心急地看着赵丰年:“丰年,你咋了?快去叫你媳妇出来啊……”
  陆渊说:“村长,你先去忙你的,等下我带着他们一起过去。”
  老村长似乎对陆渊很是信任,说:“那你们快些,晚了就来不及了,还有几户人家没有通知到,我得赶紧去。你们快些跟上啊!”
  陆渊点头,老村长转身,佝偻的身影颤颤巍巍往另一个方向跑去。
  眼看着老村长的身影越来越远,村民们也调转过头,不再往这边看。
  陆渊才提小鸡似的把赵丰年提回堂屋扔到地上,陈玲脸色惨白,鼓起勇气小声问:“那是什么?”显然她也看到了。
  陆渊说:“那是横死之人的执念所化。通常在意外中横死的人,因为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不能很快的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了,要是没人点破,他们就会一遍遍的重复做自己生前做的事情。”
  “那村长他们……”陈玲的身形摇摇欲坠。
  “正是你想的那样,”陆渊说:“他们都已不是在世之人。我之前劝你们离开,也是这个原因。”
  “那……昨天晚上……拍我的……”无限的恐惧遽然涌上心头,陈玲还是忍不住想要个清楚。
  陆渊透过她的肩头看向赵丰年父母屋子:“是他们想提醒你,让你赶紧带着孩子离开。不过,现在已经迟了。”
  陈玲膝盖一软,跪坐在地上,捂住脸呜呜哭泣:“都怪我,我不该来的……”
  “哈——哈哈哈——”角落里的赵丰年装若疯癫,突然大笑起来。陈玲惊愕的看着他一时忘了哭泣。
  赵丰年两只手胡乱挥舞着,抓起一条板凳腿站起来,恶狠狠地瞪着陈玲怀里的孩子:“是你!是你这个野种害的我!要死一起死!”
  陈玲忙把孩子紧紧护在怀里,厉声喊:“赵丰年!你干什么!”
  赵丰年一步步逼近:“陈玲,要不是因为你,因为这个野种,我怎么会到今天这个地步?想要我死?没那么容易!就算死,我也要拉你们垫背!”
  陈玲失声痛哭:“赵丰年!你还算是个人吗?言言可是你的亲生儿子啊!”
  赵丰年目光挪到陆渊身上,很快收回来,死死盯着赵言,冷笑道:“亲生儿子?我从头到尾都不信!恐怕是别人的种吧?陈玲,这个男人从你进公司就处处照顾你,又巴巴的跟着我们来到这里,装神弄鬼护着你,你敢说你们之间是清白的?我赵丰年头上的绿帽子不知道戴了多少年,要不是你家老头子身居高位,我怎么咽的下这口气!幸好红缨有些本事,不仅帮我除掉了你父亲那个绊脚石,还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要了这小子的命。”
  这个人怕是疯了。林言瑾和陆渊同时想。
  陈玲气的浑身发抖,顾不上怀里的孩子,扑上去抢赵丰年手里的椅子腿,和他拼命:“你这个畜生!禽兽不如的畜生!你就因为这个害我儿子一生,我跟你拼了!”
  陆渊冷眼看两人厮打,余下小小的孩子站在地上不知所措,林言瑾仔细观察,赵言虽然长相随了陈玲,但是眉眼间隐约还是有些赵丰年的影子。要说是陆渊的孩子,他是不信的。再说,以陆渊的为人,要真是他的孩子,他也不会置之不理,任其发展到这个地步。
  “赵言确实是你的儿子,不信你可以去做个亲子鉴定。”陆渊突然开口道,赵丰年手下微顿,立刻被陈玲抢了椅子腿,死命往他身上打去。
  “妈……”小孩软糯的声音喊停了陈玲,陈玲不可置信地回头,自从赵言生病,已经好几年没有开口说过话了。
  赵言朝她伸出两只小手,口齿不清地喊:“妈、妈妈……”
  陈玲一把扔了椅子腿,扑过去抱住儿子,喜极而泣:“言言,言言……”
  赵言被她搂在怀里,透过空隙看向赵丰年,含糊喊道:“pa……爸……爸爸……”
  赵丰年神色复杂地站在原地,没有动。
  赵言从陈玲怀里挣扎出来,固执地朝他伸出小手,嘴里喊着:“爸……爸爸……”
  陈玲的泪唰一下就流了下来,顺着淤青的脸颊落在赵言柔软的头发上。赵言回身,伸出小小的手给她擦眼泪,笨拙的说:“妈、妈妈,不哭。”
  毕竟是带在身边养了几年的孩子,虽然坚信不是自己的孩子,多少还是有些感情。赵丰年试探地问:“言言?”
  赵言扭头,小手在自己脸上刮了刮,软软的说:“骗人是小狗。”
  这是赵言没被换命之前,身体还是健康的时候,赵丰年工作忙,每次赵言央他带他一起玩,他都会这么哄他,然而每次都是食言。只有一次兑现允诺,却是亲手把这孩子送上死路。
  陆渊说:“赵言的确是你的亲生骨肉,而你豁出命去救的那个孩子,其实根本不是人。”说完捏了个法诀,伸开五指在面前一抹,一副画面出现在几人面前。
  只见一间装潢高档的房间内,昏黄的灯光洒在一个女人身上,女人身材曼妙,相貌姣好,正柔声哄着婴儿床内的孩子:“天黑黑,睡觉觉,宝宝乖,不哭不哭吃豆豆。”
  婴儿床内的孩子裹在柔软的被褥里,睁着眼睛一动不动,看上去无比诡异。
  女人哄了一会儿,从凳子上起身开始脱衣服。
  林言瑾忙捂住眼睛,透过手指缝隙看到陆渊纹丝不动,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画面看,心里突然涌上一些不舒服的感觉。
  突然,陆渊说:“来了。”
  林言瑾下意识地看去,只见女人把衣服拉链拉开以后,整个人犹如泄了气的气球,快速瘪了下去,最后变成一张纸片悠悠落在地上。再看婴儿床内的孩子,分明是一个做工精致的娃娃。
  赵丰年夫妻看的骇然,尤其是赵丰年,受到打击颇大,萎靡不振地瘫在地上一动不动。
  陈玲惶然道:“这……这是什么……”
  林言瑾没顾上赵丰年夫妻,仍在关注画面,里面的纸片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一双被墨笔画上的眼睛滴溜溜往这边看了一眼。
  “被发现了。”陆渊皱眉说了一句,立即收了法术。
  林言瑾不觉害怕,反倒有些新奇,正在心里琢磨这个纸片人到底是什么玩意,忽听陈玲凄厉的喊道:“言言……言言……”
  林言瑾看去,赵言虚弱的小身板倒在陈玲怀里,一张小脸惨白无色,已经是进气少出气多了。
  陈玲惊慌失措的恳求陆渊:“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回事……救救他……救……”
  陆渊沉默片刻,道:“回光返照。”
  像是印证他的话,赵言眼里的神采渐渐消失,很快闭上眼睛,小手无力地垂到了地上。
  陈玲愣了愣,随即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声。
  赵丰年骇然的看完整个画面,突然啊啊大叫几声,冲了出去。
  这回他是真的疯了。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嘤~

  ☆、第12章

  屋外不知何时风停云收,露出绚烂的阳光,之前发生的一切好像是在做梦。
  然而陈玲不断抖动的肩膀和赵言小小的尸体却又确实呈现在面前。
  陆渊默然看了他们一会热,神情突然凝重起来,对陈玲说:“我先送你出去。”
  陈玲哭的近乎昏厥,完全没听到他这句话,只知道搂住儿子的尸身无声淌泪。
  “嘻嘻,想走?没那么容易。”女人娇媚的笑声出现在两人头顶上方,紧接着一袭白裙打扮时髦的女人出现在两人面前,正是之前在陆渊法术里见过的那个纸片人。
  陈玲忘记了哭泣,呆呆地看着纸片人。
  纸片人怀里抱着娃娃,桀桀怪笑:“姐姐,我还没谢谢你,救了我的孩子呢。”说着手指微动,怀里的娃娃凭空站了起来,女人亲昵地蹭了蹭娃娃,哄着说:“乖,去谢谢阿姨。”
  娃娃扭头,冲着陈玲咧开了猩红的嘴巴,一张一合吐出完全不似人类的声音:“你的儿子真好吃呀,嘿嘿嘿……”
  陈玲起初被吓了一跳,害怕的往陆渊身后缩了缩。看到此幕,想到儿子的惨死,顿时目眦欲裂,愤怒占据了上风,扑过去厉声喊道:“你这个怪物!你还我儿子!”
  纸片人轻飘飘地往后一退,逗小猫小狗似的带着陈玲左扑右跑,最后裙摆飘在陈玲头顶停住,吃吃笑道:“冤有头债有主,姐姐,害你儿子的可不是我,我也曾劝过丰年,他不听呢,非要这么做,我也没有法子。”
  陈玲扑了几次抓不到,累的弯腰大口喘气,眼里俱是满满恨意,恨不得生吃活剥了这个女人。
  纸片人见她没有一丝威胁,逗了一会儿就失了兴致,转而去看陆渊。
  看到陆渊的长相时,诧异片刻,随即掩嘴轻笑,道:“哎哟,我还以为是哪个高人坏了我的好事,原来是个毛头小子。小朋友,我看你年纪轻轻,不如趁早脱身,甩开这一堆烂摊子,姑奶奶我既往不咎,饶你一命。”
  陆渊勾了勾唇角,说:“哦?是吗?”
  纸片人轻佻地对陆渊抛了个媚眼,娇声道:“谁让你生了这么一副好皮囊,姑奶奶舍不得下手呢~”
  陆渊说:“那可真是太可惜了。看在你罪孽深重的份上,我怎么能饶过你?”
  “什么——”纸片人的话刚出口,就发觉不对,反应极快地往后退去,同时抛出怀里娃娃挡在面前,张开血盆大口。
  娃娃头颅四肢连着丝线,牵扯在纸片人手里,随着纸片人手指不停翻动做出种种动作。
  “傀儡娃娃?”林言瑾脱口而出,看向纸片人的眼神有些复杂起来:师父曾说过,纸片人一般是修行之人用来传递消息或者帮主人做事的傀儡,然而眼下的情形,傀儡不仅有了自主意识,还能炼出自己的傀儡娃娃,这个纸片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陆渊露出一个琢磨不定的笑,说:“有点意思。”
  纸片人面有得色道:“小子,你不是我的对手。要是再修行几年还有点可能,可惜了。”
  陆渊道:“是吗?”话音未落,手里甩出一根长鞭袭向她。
  纸片人一时大意中招,吐出一口黑血,猩红的舌头舔了舔唇角的血,眼神变得狠毒起来:“小看你了。”说完手指翻动,傀儡娃娃跟着她的动作急速攻向陆渊。
  陆渊从容不迫地躲开,一手结印,一个套一个朝她的面门推去,一手执鞭,带着呼呼风声攻向她的下盘。
  纸片人不一会儿就被陆渊逼得狼狈不堪,失去了原先的光鲜亮丽,白色长裙上面满是斑驳鞭痕,破破烂烂的挂在身上,手里操控的傀儡娃娃也被法术烧焦,从破败的身体里不断掉出黑色丝絮状的东西。
  “啊——”纸片人发出凄厉的叫声,手指一弹,黑色棉絮状的东西立即袭向陈玲母子,陆渊抽回鞭子回身去挡。那些黑色丝絮打到陈玲母子身上,瞬间化成数不清的黑色细虫争先恐后地往皮肤里钻去。
  林言瑾又是一惊,脱口而出:“噬灵虫?”他听师父说过,噬灵虫以人的灵魂为食,被吸食了灵魂的人不能再转世,是一种极为阴损的邪物。
  纸片人趁机召回傀儡娃娃,爱惜的抱在怀里轻轻抚摸着,瞪着陆渊恨恨道:“这回是我大意了。敢伤我宝宝,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林言瑾见状心生不妙,纸片人怕是要跑。
  果然,纸片人冲破屋顶往上飘去,陆渊手掌一翻,手心里赫然出现一条黑红长鞭,迅速卷向她。可惜纸片人身体轻薄如纸毫无重量,抓起来谈何容易。长鞭如吐着蛇信的长蛇快速朝纸片人卷去咬住她的长裙,却仍然慢了一步,纸片人在空中褪下白裙,摇晃着轻薄的纸片身子直冲云霄。
  半空中传来纸片人咯咯咯的笑声:“我得不到的东西,你也休想得到!姑奶奶留了份厚礼给你,好好享受吧!哈哈哈哈——”
  陆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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