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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知方寸-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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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若渲看着那伸在他面前的手,十分愉悦一般,笑着握住,借着他的力,从地上站起。
两人都站起,准备出去,刚想推开门出去,不料门却自己响了起来。
“砰砰砰——”伴随着拍门声,一道娇俏清脆的女声气急败坏喊到,“一个个都躲哪去了,还不快出来练功!”
众弟子一听这女声,小声喧哗,“栀泉师姐来了!”
要是让她看到他们在看这种小本子,还不是要揪着他们上报观主!
顿时,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再了舒询墨身上。
“。。。。。。”舒询墨:看我干什么?有的慌。
顿时,一本本小册子之类的东西砸到他手上。
舒询墨:??!
“师兄,拜托了!”
“师兄帮帮忙,栀泉师姐不会查你的!”
就这样所有的人把他们手中那些东西一股脑交给了他,让他藏在身后。
将近一人高的册子就这么摆在了他身后,舒询墨面无表情也不想说些什么。
一个人靠了过来,也帮他挡住了一部分。
亦若渲几乎就是半靠在他身上才把那硕大的一堆书挡住了。
舒询墨朝他感激一笑。
门猛的打开,一个身着道服,身材玲珑有致,面若桃花,美目微瞪的女子抱着胳膊看着一群有些惊慌失措的少年。
“不得同意擅自离开,造反了啊。”白栀泉冷笑道,“都给我去绕着道观跑十圈去!”
听到那声冷笑,众人浑身一抖,竟都自觉乖乖站好,一个接一个去领惩罚了。
吴虞却从人堆中探出脑袋,大声道,“小泉师妹!”
白栀泉一记眼刀,眼神犀利,完全不管他这么热情的打招呼。“你,跑二十圈。”
众人都一阵大笑,白栀泉怒吼,“笑什么笑,你们也想跑啊!”
弟子们都十分怕这个师姐,唯唯诺诺就去跑了。
白栀泉看一群人都背对着她叫苦不堪,挑了挑眉,走进去,看到两个人正站在里面,刚想发作,结果其中一个是舒询墨,神色立马变换,道“询墨师兄!”
被这娇滴滴的一声“询墨师兄”叫得有些受不了,舒询墨还是忍下,道“师妹好。”
“师兄这是。。。。。。”白栀泉看着古怪站姿的两人,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若渲他有伤,我正准备扶他去休息。”
“师兄,要我帮你吗?”白栀泉上前一步,问到。
“不用,不用。”舒询墨差点就急得摆手了,连忙道。
“师姐。”亦若渲忽然道。
“怎么了?”
“他们逃了。”亦若渲十分镇定的指了指远处一哄而散的少年,道。
“该死!”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白栀泉面色愤怒,跺了跺脚,不得不去追上那些人,只好离开。
见她终于离开,舒询墨总算是舒了口气。
“师兄。”
“嗯?”
“我们把这一叠东西清理掉吧。”
舒询墨“。。。。。。”
那些人怕是回来会哭。
作者有话要说: 噬魂君就是闲初小可爱哦~咱家闲初可是只为询墨一人破。身的>3<
☆、第十二章。心悸
“食不言。”
一道低沉磁性的响声,顿时,众人都埋下头扒自己的米饭。
上一秒还在为自己的小册子哀悼,这一秒就已经服服帖帖不敢说话了。
舒询墨看着一大长桌的人都跟自己碗里的东西在较劲,就不说话,也自顾自吃起来了。
旁边的,是亦若渲,他正嚼着发苦的青菜,神色镇定。
每个人的面前有着规定量的菜若干,都是两碟清炒素食,一碟清汤和一碗白饭,在那和白水看起来没什么区别的汤上孤零零漂浮着一片黑乎乎的东西。
道观规定的饭食从未改变过,这也是让他们叫苦不迭的地方,嚼着嚼着就满嘴发苦,谁还想吃?
在一群无精打采的人当中就数吴虞最痛苦了,吃了那么都天的宣府佳肴,现在只感觉这些菜难以下咽。
摸着口袋,似乎还有昨天晚上剩下的一袋孜然肉干,偷偷拆开,拌到饭里,大嚼特嚼。
这小小的举动还是被一旁眼尖的弟子看到,悄摸摸靠过去捞一点。
“师兄,给我点。”
“师兄,这边。”
满桌子人发现后,眼神如饥似渴,伸出手,悄悄道。
舒询墨喝完汤后,眼角瞥到了这一幕,稳稳放下瓷碗,双手扣了扣桌面。
“噔噔——”
两声沉闷的敲击声后,带着无声的威严,原本离开位子的弟子立马坐回位子,都暗自把那肉干塞在嘴里,偷偷摸摸地嚼,又怕他发现,还没吃完,就咽下去,顿时,一阵咳嗽声。
舒询墨收回手,准备去喝茶水。
一转头,最先看到的不是茶盏,而是一张俊脸。
那人眼中闪过一慌乱,随后立即掩盖住,执筷的手顺着就去夹了菜,朝他一笑。
他也回之一个淡淡的笑,拿起茶杯,饮了一口。
应该是舒询墨刚刚喝过,茶沿上微微湿润,他不管这么多,喝完,就留给亦若渲一句“慢慢吃。”就离位了。
那张似乎镇定的脸看到他饮茶后,耳垂飞速窜上一阵红晕,那风轻云淡的微笑也有些挂不住了,猛得把头埋在双臂之间,良久,才抬起。
匆忙吃完后,他也起身,走出去了。
前脚还没跨出门槛,从他的右侧就走过来几个人影,原来是方才早上抬着那个妖怪的几名年轻弟子,吵着笑着勾肩搭背进去了。
这是?亦若渲眯了眯眼,嗅到了一股不寻常的味道。
脚步未曾迟疑,直直从他们身旁走过。一阵了然,好玩的,要开始了。
“师兄!接着!”从舒询墨身后响起少年独有的笑声,他反手一接,是一个黄澄澄的果子。
有他的半个手掌一般大,舒询墨看着眼熟,望了一眼不远处的亦若渲。
“多谢。”咬了一口,唇齿间一阵甘甜清香,就算不常吃甜的舒询墨也很喜欢。
“师兄再来一个?”怀里抱着满怀的果子的某人笑得开心,“蛮好吃的。”
确实。他也点点头,又接过一个。
索性两人就坐在弟子居门口,当做吃着饭后的甜点一样。
“这。。。这个是从哪摘的。”舒询墨看着手中长得饱满多汁的果子,无意问道。
“这个啊。。。。。。就是那一片矮树上结的,我看着好吃就摘下来了。”亦若渲也丟了小一点的一颗进嘴中,一咬,满嘴清香,他眯起眼。
矮树?他可从来没听说过在道观中听说过这样的树,一搭没一搭想着,忽然猛的想到什么,一激动,差点呛到。
“那个!咳咳咳!若渲,你咳咳!是在南面的矮树林中摘的?!”舒询墨呛了好几声,两边梳得整齐的发丝调皮蹦到了光洁的额头前,因为呛到,满脸通红。
亦若渲见此,点点头,立马空出一只手拍着他的背,说:“师兄慢点。”
缓了好一会儿,他才直起身,见私四下无人,舒了口气随即又长叹,道“若渲啊。。。。。。”
“怎么了?”亦若渲一边抚着他的背,问道。
“快。。。藏起来。”舒询墨看着满怀的招人眼的澄黄,弱弱道。
立刻的,少年拿起果子,风卷残云般一扫而光,擦擦嘴角后,道“吃光了。”
舒询墨嘴角微微抽搐,道“这是观主最爱的南缘果,别让他发现你吃了。”
亦若渲点点头,像是听进去了一样。忽然,伸出指,目光专注,朝他的面颊伸去。
仿佛连心跳都漏了一拍,舒询墨就这样呆呆盯着伸向自己的修长十指,靠在身体两侧的双臂不禁僵硬起来,他也不知道为何自己会这样,不后退也不闪躲,看见那恍若星河的眸子。
额间一凉,随后是一阵轻笑,“师兄你的头发。”
原来是方才不小心把头发弄乱了,亦若渲帮他撩到脑后去罢了。
“多。。。多谢。”舒询墨脑门一阵的烧,低下头去。“等会儿他们,就要回来了,你先去休息一会吧!”
“好。”亦若渲点点头。“师兄帮个忙,扶一扶我,太饱了,起不来了。”
舒询墨闻之,双手扶着他的左臂,小心翼翼把他从地上拉起来,避免触及伤口。
两人走到屋内都没说话,舒询墨扶着他,让他坐在木椅上。
交代好一切后,舒询墨嘱咐他有什么事情就叫他后,就赶去上晚功课了。
和众弟子在静室内盘腿打坐时,这一个时辰他的内心都是乱的。
内心没了往常的默诵,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不知从何而来的心悸。
奇怪,真的是太奇怪了。
以前几乎不开小差的他今天竟然觉得打坐有些枯燥,真的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强制让自己冷静下来,闭上眼,机械般诵读一遍又一遍的诗经。
忽然脑海中闪现出了一张男子的面容,狭长的桃花眼,鼻梁高挺,嘴角含笑,是一派的云淡风轻,不知怎的就和刚刚亦若渲的笑脸重合起来,竟觉得有七八分之像。
他真的是疯了!怎么会把亦若渲和那醉芳庭的那名男子联系起来!
手指微步可测抽搐了几下,他猛的睁开眼。
一旁的弟子竟都好奇地转过头悄悄打量他。
知道自己刚才的不正常后,脑子里乱的一团糟,索性就自己先打了个报告,走出去了。
留下一群人面面相觑。
询墨师兄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吼吼,我来了!家里网慢得无力吐槽,点了好久才点开(心累。。。)最近头老是痛,怀疑是不是没吹干头发就睡了。。。会不会面瘫。。。
PS:闲初为什么会脸红捏?因为,他悄摸摸调换了他和询墨小可爱的茶杯嘛,因为自己刚刚喝过然后又看到询墨喝了,就。。。十分纯情(?)脸红了。。。。。。
☆、第十三章。离去
“这一次又有什么任务了?”吴虞问道。
刚从北面的账房回来,舒询墨就顺带捎了一张单子,拍在桌子上。
“结算这个月的总和,支出的比收入多的多。”白栀泉在一旁敲着那小金算盘,拿着一只毛笔在账本上勾勾画画,眉毛一皱,“这让观主看到,还得了。”
一旁的两人点点头,表示赞同。
“所以。。。你又接了任务?”吴虞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半卧在蒲垫上,打了个哈欠。
白栀泉今日也没大呼小叫,也许是在考虑如何尽快汇进一些收入,好让观主看到一个不怎么气急攻心的数额。
“还需多少?”舒询墨叹口气,鼓着勇气问。
回应他的,是五指纤纤。
似乎摆在桌上的双手抖了一下。
“五十?”吴虞探过来一个头,问。
白栀泉盯着他的眼神仿佛看待一个心神有障的人,红唇一勾,“呵。”
“那莫非还是五百?”吴虞被那个眼神给刺激到了,腾地一声坐起来,语气中带着难以置信。
“恭喜你,答对了。”对方十分没有诚意地拍拍手,后还不忘补一刀,“不是香火,而是功德为单位。”
“天呐。。。。。。天呐。。。。。。”吴虞往后倾斜,嘴中不停重复这个词语,丧失了语言能力。
以往镇定的舒询墨也微微怔了一下,嘴角是不可控制的抽搐。
“此话当真?!”
“那还能有假。”白栀泉看到舒询墨,声音柔下来了一些,但还是故作镇定,绷着一张俏脸,“师兄你看,这个月的饭粮便花了不少,本观一百五十四个弟子,共花费三百五十七两,抹去零头,也就算它三百五十两吧,还有若干瓷碟碗筷损失,零零总总也就一百多,常添加的油盐醋柴,皂角发带之类,捉妖领赏各种,不说少算漏算,就是那水放的,也是挺大的了。”
两人目不暇接看着一张张流水般的账单,耳边不乏飞速敲击算盘之声,看着白栀泉吹着未干的墨迹,抬头道“而这月下山做法事除妖却是少之又少,统计的也就寥寥无几。”
晃着眼前的一本账本,白栀泉也叹口气,“这样下去可是不行的。”
身为这个道观中师兄师姐,几个人就围着小木桌商量,最终还是得出:钱一分都拿不出来,下山还是要的。
“还不是得我们出力嘛!”吴虞还没休息个把月,一听又要被揪起来扔下山去,瞬间瘫倒在桌上。
“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舒询墨望了一眼那双瞪着吴虞快喷火的眼睛,有些不忍,还是说道。
“师兄。。。这次。。。能不能带上我。。。。。。”白栀泉放下本子,绞着手指,亮闪闪的杏眼眨巴眨巴望着舒询墨。
舒询墨:。。。。。。抱歉,我不吃这一套。。。。。。。
“道观中还需有人管理。”他道,“师妹还是留下来比较妥当。”
听着这么一句话,白栀泉瞬间蔫了下来,还是抱着挣扎的心态,“师兄,我好久没下山了。。。。。。”
“诶呀我说你一个大老娘们了怎么还学小姑娘家家撒娇!”吴虞和她好比水火不相容,刚才被她一记刀眼给戳到了,现在立马嘴硬还嘴。
“你说什么!!!”这话一听进耳,白栀泉一下子站起,也不顾心上人在眼前了,重重一拍桌子,怒吼一声,回到了昨日那泼辣的劲,越想越气,撸起长袖就瞪眼,“姓吴的你有种在说一遍!”
虽然别人老称她“栀泉师姐”,但是掩盖在称呼下的,是一个二十刚刚出头的姑娘,过了那年方二八的活力,最讨厌的就是有人称她老,这一下被吴虞戳到痛点,如同被踩着尾巴的猫,有种非要和他拼个你死我活的劲。
“你就是年纪大了,说了你还不信!”也不知道这两人今日的火格外的大,指着对方鼻子就开骂,吵得舒询墨脑门生疼。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骂不过他的白栀泉憋了半天,也没找出来几个冷嘲热讽的词语,红着一双眼,“师兄你看看他,他又欺负我!”
舒询墨:???
“好了好了,别吵了。”舒询墨皱着眉,道。“成何体统。”
俩人也是稍稍冷静下来了,都站在两侧赌着气不去理对方。
“师兄,明日卯时起身。”具体说了个时间,舒询墨可不想在这硝烟弥漫的地方呆太久,就起身走了。
走在半路,还能听见耳后已经减弱数倍的吵骂声。
他摇摇头,以后看见他们在一起就一定要远离,避免战火蔓延到他这里来。
这一次的任务,看样子还是没有太大的难度,当初舒询墨在找的时候也只是专看难度系数,从不看打赏多少,而这一次不怎么一样,为了那几乎遥不可及的五百功德,他们还是要拼一把的。
“师兄,回来啦!”打开门,亦若渲正在被窝中窝着,满脸的惬意。
经过了这么几天的修复与擦药,亦若渲的伤口也没有那么狰狞了。
原本白得光洁剔透的皮肤渐渐泛起一阵健康的淡粉,胸前的绷带似乎是刚刚换过得,一层一层缠绕在前,隐隐约约的平坦小腹,多了几分不经意间的邪魅。
“你。。。醒,醒了?!”舒询墨放下一碗粥,端到一旁,“吃点东西吧。”
“这是。。。”亦若渲眯着眼,望了一眼,“师兄,就吃这白米粥啊?”
“。。。对啊。。。若渲要是不喜吃淡,可以放些调味。”舒询墨点点头。
“那就麻烦师兄帮我去拿一下糖。”少年笑得纯良,好像这麻烦别人干一件事情是非常愉悦的事一般。
看着他从那糖罐子中三大勺的蜜糖,拌在软米饭中,送入口中一勺,面不改色。
“嗜糖。”舒询墨看着他一脸满足,不禁笑道。
咽下一口粥的他听了,转而一笑“师兄也来尝尝。”
“不了不了。”舒询墨连忙摆摆手,平日里不常吃的蜜糖看着他那毫不吝啬的添入,有些支撑不住。
“甜的反而使我轻松。”亦若渲道。
两人就这样一个吃着一个等着,完毕后,他把自己准备下山的事情告诉亦若渲,惹得他微不可测地挑了几次眉。
“师兄不用管我,尽可能去做吧!”亦若渲道。
舒询墨点点头,说:“若有什么事,可以摇铃找你的一些师兄弟。”指头按住一个小铃铛,示范了一下。
次日卯时,舒询墨、吴虞再加上那比他们稍小一些的一个弟子楼冕就下山了。
弟子居中,亦若渲半靠在塌上,阖着眼,似乎在休息,那左手正环在脖颈上,握住的是一枚平安扣,嘴中喃喃的是那个想大叫却又不曾的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 凌晨赶稿真的是困,有的时候迷迷糊糊会写一些不知所云的东西上去,好阔怕(>﹏<)
作者数学渣,随便写了个数字上去,没深究。就这样算吧:一香火=0。01功德 一功德=10RMB(总感觉有点奇怪。。。)
☆、第十四章。堂府
“还有多久到?”
“快了,快了。”
一路上两个话唠在身旁絮絮叨叨,舒询墨走在最侧边。
楼冕走在吴虞右边,一张清秀的脸带着笑,仿佛这次不是下山驱魔的反而像游山玩水的意思。
楼冕是在一群小一些的师弟师妹中最拔尖的,大概是被白栀泉哄着骗着傻乎乎就跟着他们下山了,这一路反倒还兴高采烈。
这孩子怕是没下过山吧。。。。。。
三人的容貌都不差,再加上身着一尘不染的雪白袍子,腰间悬挂的长剑,走在街上颇有种欲乘风飘去的错觉,让不少姑娘看直了眼。
吴虞花了几个铜板买来了冰糖葫芦,嘎嘣一咬,酸得他直打颤。
“嘶——”
舒询墨当做没有看见这个人,步子不慌不乱,不闻耳边事,一心赶路。
袖中藏着一张纸条,也就是昨天领的那张任务,昨晚他细细琢磨了一下。
这是一家大户放入的,信中也就含糊写了院内的一些怪事,意思也是希望他们能够去看看情况,重点是在末尾添了个预付金额,五百功德,也就差不多到了那个数字。
回忆起昨天的事,他曾问过亦若渲这户姓堂的人家。
毕竟他自己也是不多常下山,还是得问问那些知晓比他多的师弟。
当时亦若渲也是回想了一会儿,也就只了解一些:这堂家势力强大,那当家做主的人可是朝廷的高官,侍奉皇帝左右,一般很少的人惹他们。
听完后,舒询墨记在心中,也没多大感受,总感觉自己离那些人或事很远,自己也没想过要去接触这些东西,只是本着那基本该有的职业精神,了解了解。
“师兄,到了。”一个声音把他从沉思中拉回来。
“好。”舒询墨抬头,那龙飞凤舞的字体高高挂在大门之上,看了老半天才勉强认出“堂府”二字。
守门侍卫左右各两门,高大魁梧的身躯一站定,还颇为哄人。
侍卫看着前来的三人,素衣若雪,腰间佩剑,器宇轩昂,其中一位容貌也是极好看的,却冷若冰霜,递来一张请帖。
“云清道观。”舒询墨交给他那张请帖,简单阐述了一下。
趁着侍卫从侧门进去时,他们站在门口等着,炎炎夏日,那穿着厚重的服饰的侍卫早已大汗淋漓,喘着粗气守在门口,而眼前这三人念个诀,就把周身的温度给降下来了。
两指抵于眉间,吴虞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却耸耸肩,表示没什么异常。
“吱呀——”漆着红漆的大门沉重打开,一股扑面而来的阴冷袭向他们。
“各位道长,请。”一个矮胖的男子过来,笑眯眯道。
既然院内已经很凉快了,那也就没必要念诀了,他呼的一下把咒给破了,抬脚就跟着那个家仆走了。
大概也是刚下朝,那堂何正还没来的急脱下官服就得知他们来了,急匆匆出现。
这是一个壮实的男人,古铜色皮肤上有着那一双圆瞪的双眼,浓密的胡子下是紧抿的嘴,把脸硬生生撑成了国字型。
一入室就直奔桌边的茶盏,端起来就是一口闷,也不顾旁边有人,大概过了一会儿他似乎才想起身旁的他们,低沉道“道长好。”
堂何正朝他们一拱手,示意他们坐在凳椅上,自己也一撩衣袍,自己坐了下去。
三人的阵势也是不小,三人坐成排,皆是端坐,表情不带轻佻。
堂何正还没客套几句就忍不住了,他是一个直来直去的人,自然没有那些过多的客套,这也是舒询墨听得舒服的一原因,这样他也不用绞尽脑汁去如何对话了。
“也是那官场中摸爬滚打过来的报应吧,年轻时谁没几个错误。”堂何正摸着胡子,“以前的判案也有冤假错案,得罪了不少的人,如今它们怕是都要来找我了。”
三人正奇怪这个“他们”指的是谁,眼前的人就已经把袖子撸起来了。
看到的人都是倒吸一口气,内心也有了几分了然。
那本掩盖在袖下的手臂暴。露在空气中,原本是那一片光洁的皮肤忽然变了样,一条早已萎缩了的胳膊,一条条蠕动的白色肉虫穿梭在那一片早已没了皮的烂肉中,拱着笨拙肥硕的脑袋,像是在吸食他的烂肉,散发出一阵恶臭。
接受不了这么具有冲击性的画面的他们胃中一阵翻滚,满眼晃着那蠕动的白色,忍住想呕吐的欲望,他们微微移开视角,不去看那么恶心的一幕。
看到了他们的不适,堂何正苦笑一声,把袖子掩盖住那条狰狞的胳膊。
“我试过很多方法,每天都清理一遍这种虫子,可第二天又长出啦了。”仿佛自己已经麻痹了,卷起袖子细细再观察了一遍,像是在看别人的伤势,下了一个结论。
“什么时候开始的?”众人中最先冷静下来的舒询墨压下那一阵不适,开口道。
“几月以前,原本只有那斑白的痕迹,越到后面就越发疼痛难忍,用手去抓,皮肤破开,就从肉中挤出了这种东西。”堂何正回想道,“虽然我去看没什么要紧,可我那待字闺中的女儿可怎么办啊!?”
堂家似乎在他这一辈就儿女不兴旺,早年的一子不幸夭折后,又得一子一女,皆是得病去了,晚年才得一女,那可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生怕一个闪失,连这个唯一的小女儿也早早走了。
他生怕等他死后它们会盯上那个宝贝女儿,立马去请了这一带有名的云清道观下山来做法事。
不愧是那高官厚禄,给起金额也是毫不犹豫,望着那白瓷盘中叮当作响的物品,闪得三人眼睛有些发涩,内心暗下决定,这一次,一定得成功!
作者有话要说: 数学考试凉了。。。我要六一礼物。。。。。。
☆、第十五章。志怪
“三位道长,这是客房。”
一旁的丫鬟哪禁得住这三人的容貌,俏脸上的红霞藏都藏不住,低下头柔声交代了一下住宿的问题。
“多谢。”三人道。
舒询墨看着并排的三间,选了最南面的,中间的是吴虞,最北面的住楼冕。
堂何正给他们大致讲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后,就被叫去管理公事了,临走前丟下一句“先好好休息”就急匆匆去了。
舒询墨这次是带够了符纸丹药若干,就只差那个堂何正口中的“它们”了。
“来来来!”吴虞和楼冕走在一方桌旁,朝舒询墨招招手,木质的桌面上正摆着一本纸张泛黄的书。
还以为发现了什么大事,他走过去,一眼就看到了书上印着的图画。
只见那有些皱皱巴巴的纸上画着一些龙飞凤舞的鬼画符,怪丑怪丑的,字虽洒脱但扭曲的样子真的是让他看得嘴角抽搐,不过一旁还是有端正楷书写的小字注解。
“这是。。。。。。”他的印象里似乎道观中的藏书阁中并没有这么稀奇古怪的书,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找到的。
“前阵子一个云游道人送的。”吴虞耸耸肩,道。
舒询墨:。。。。。。
“师兄,快看!”一旁坐着默默无声的楼冕像是看到什么,忽然喊出来,指着其中的一页。
两人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其中的一页不再是什么看得不知所云的符咒而是一张昏暗的画面:一个人,正躺在画中央,四肢大开,一旁的是那些青面獠牙的小鬼,一些伸出利爪,撕扯着那人的皮肉,还有的则是把那掏出来的肠子肝脏塞进嘴里,吃得很欢,那人却神色麻木,就算被开肠破肚,也未有恐惧之色。
…………
实在是幕牛嫜戳艘谎劬妥罚徽饣眉蜗蟮母裥牡搅恕
不过想起一旁有注解,还是凑过去看那几行小字。
只见其写到:换命者,违背天命,百鬼噬之,不得轮回。。。
可是原本的一行完整的字却在“回”那个字后就中断了;原来是最旁边的一点被撕去了。
不知道后面的一段,众人也看不出什么怪异,应该是这本书看样子也很旧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破损的。
看着这一段话,意思也就是告诫人们不能违背常理,使用禁术妄想篡改命运,否则会像画中的人一样遭受鬼怪的撕咬,不得安宁。
楼冕道讷讷道:“刚才的堂何正手上的情况,我感觉和这一副画面有些相似,但是也说不出有什么一样。”
“吞噬血肉。”吴虞忽然开口,盯着眼前那一行的小字,似乎在沉思。“只是这两者的方式有些不同罢了。”
舒询墨也察觉到了,这画上的人是遭小鬼撕咬,而这堂何正却是被那些不正常的肉虫给侵蚀了左臂,虽看起来不怎么一样,但是从本质来讲,都是被一些不好的东西给咬了。
“算了算了,不看了,盯着看挺慌的。”吴虞一把合上那本书,正面是三个龙飞凤舞的狂草——《志怪录》。
…………看了半天,就是一本志怪鬼魅的民间骇耳之事!!?…………
舒询墨:。。。。。。
楼冕:。。。。。。
感受到了舒询墨和楼冕的无语,吴虞尴尬笑笑,把那本每次睡前的读物收起,转眼间换做一副正经脸。
“虽然只是些怪谈,但是还是可以供个参考,其实也可以往这个方向想一想。”吴虞咳了两声,尴尬道。
舒询墨望了他一眼,没说什么,淡淡瞥开视线。
“我可以去问问那些扫地的家仆。”楼冕被这股莫名的气氛感染到,想笑却不敢笑出来,硬憋着也是痛苦,看到不远处那些拿着笤帚专心干活的人,连忙转移话题,说。
“好。”
楼冕站起来,理了理衣袖,脚步轻盈走过去。
那原本就在悄悄看他们仨的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在院内扫着落叶,看见其中一个站起身,走向她,心里一阵慌乱。
这人眉目如画,嘴角扬着笑,十分的暖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只见他道“能否问你几个问题?”
小鬟涨红一张脸,连忙点点头。
舒询墨和吴虞背对着他们,虽看不见,可是修行之人的听力远远好于常人,身后两人的对话也是悉数听入耳中。
“我就知道这么多了。。。。。。”小鬟绞着手指,结结巴巴说了她所知道的全部,飞快的抬眼,羞涩看了他一眼。
“谢谢,这个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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