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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伪装废材-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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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天之物大多形状不规则,这一颗珠子玲珑剔透,无比圆润,其价值可以买下整个东城还多。
  重丰城主夫妇顿时喜得合不拢嘴,当真是送礼就好说了,只是担心自己守不住此物。
  要能把箱子也一同留下就好了,只是那开箱子的法子不知肯不肯教……
  “没眼力见的东西,谁让你们开箱了!”祁白玉啪地一声把箱子关上,慢悠悠地一扬下巴,那黑袍者这才把缠绕在手臂上的锁链解下来,双手将锁链末端呈到他手里。
  那锁环末端竟是黄金做的,沾了灰尘血污,没什么光泽。
  祁白玉面无表情地摘下一枚锁环,走到重越面前,道:“俗了点,想来很对兄长喜好,自是不会见怪。”
  重越被这个转折给看愣了,其实并不嫌弃这东西,但也没接,怕上面涂了毒。
  城主夫妇顾不得嫌弃,赶紧命人接过去,仿佛那破金环是天上少有的宝物,生怕贵客再起乱子,坏了这门来之不易的婚事。手捧那金环的下人一切正常。重越若有所思。
  重姗忍着怒火,胸口剧烈起伏了下。
  祁白玉挥手间卷起一阵清香,无声无息地解了那对夫妇的“真言令”,神色黯淡道:“继续吧,进行到哪儿了?”
  “该、该拜天地了。”城主夫妇不知浅毒已解,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
  “修炼本是逆天之举,起步之初怎能向天地低头,”祁白玉没看重越一眼,漫不经心地道,“我看贵府小姐是修炼之人,天地就别拜了。”
  “可是这规矩……”
  “规矩?有趣。”祁白玉冷声道,“兄长生父尚在人世,你们二位坐在高堂上是何意?难道要兄长入赘你们重府不成?”
  城主夫妇连上位都不敢坐了,慌不迭地滚了下来。
  他们巴不得仪式赶紧结束,不拜天地不拜高堂,那就夫妻对拜,送入洞房,岂不就礼成了么!
  “高堂尚在,岂能不顾。我代兄长背后一脉的直系血亲来见证这门亲事,若兄长不介意我越俎代庖的话……”祁白玉径直走了上去,在原本重丰所坐的位置上坐了下来,道,“就请兄长当我是高堂,单膝跪地,敬我一杯茶吧。”
  重越淡淡道:“过分了啊。”
  “过分?这仅仅是过分?”重姗胸中郁愤难平,怒气极盛,“他分明是欺人太甚!”
  “姗儿,快!快跪下。”柳郁香小声提醒,扯了扯重姗的衣袖。最后关头,当以大局为重,可不能因小失大!
  重姗猛地挣脱娘亲的手,硬是站了起来,柳郁香立刻反应过来,道:“快拦下她。”
  无形波动自重姗身上扫荡开来,气息猛然拔高,拦下她的家丁被掀翻出去。而她像是突然从死人还魂一般,血脉升华,白皙的面上也涌现出生动的潮红,生机勃发,越发娇艳动人。
  有人惊叹道:“小乘灵士,她突破第二境了!”
  “要这场闹剧进行到什么时候?”重姗指着祁白玉道,怒到极致大喘气,“你们难道都看不出来,他就没打算让婚事继续吗!还要曲意逢迎到什么时候!!”
  “重越傻了,你们难道全都傻了不成!!”
  重丰斥道:“还不快闭嘴!”
  重姗一脸难以置信,看看娘,又看看他爹,眼泪蓄满眼眶,道:“我做错了什么,我说错什么了?”
  祁白玉终于把视线从重越身上移开,转而问她:“你说重越傻了是什么意思?”
  重姗扬起下巴,嘲笑道:“他渡劫伤的是脑子,不是别的,但他是宗师,真真正正的宗师,就是不突破也能斩杀两大宗师,难道还怕了你……”
  啪!柳郁香上去就是一巴掌,重姗难以置信地扭过头,眼泪被逼了回去,头一次见到她娘这般怒目圆睁,他爹哀莫大于心死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仿佛头一次认识她的亲爹亲娘。
  ……果然就算修为突破,也别想得到爹娘的认可。
  “我不跟他成亲了,”重姗昂起下巴蔑视全场,道,“打死也不成!”
  重越见这场面混乱,重姗歇斯底里的模样,心绪抽离开来,与此地的激烈有些格格不入。
  一心为你好的人给你安排的路都不一定能让你舒坦,本就不真心为我好的人,给我安排的路,最终一定不会让我舒坦。
  想隐藏的到底还是暴露了,这门亲事的意义何在?


第6章 发疯
  那群黑袍者正被祁白玉大逆不道的举动惊得不知如何自处。
  闹到这一步,鹰钩鼻的黑袍者更是脸色铁青。
  本就是重越自作主张背着族里弄了这么个不像样的婚事,传回去徒增笑料。
  少主最多来看场笑话即可,何必多管闲事。
  破坏了大婚势必会触怒重越;可若是坐在高堂上见证到底,虽遂了重越的愿,却不会得到这些人的感谢。
  被埋怨不说,将来背后一脉的祖宗怪罪下来,连少主也别想幸免。
  但这点麻烦只是建立在重越没有突破宗师的基础上。
  若是重越突破宗师,却临时起意隐藏修为假装跌落境界,什么意思?
  他是想坑自己人啊!
  放养在外的所谓嫡系弟子要背着亲族跟这等女子成亲,不拖几个核心培养的嫡系弟子一同承担,他担得起吗?
  所以那些当年就跟重越关系不错,还惦记着这个金灵半神体的同龄天骄们,怎么一个没来?
  那些人精们,一旦知道他突破宗师,谁会来蹚这浑水!
  但若以为他跌落境界,也许就会来雪中送炭了……
  唯独少主也不知哪根弦搭得不对,来之前并不知道重越还有隐藏境界这么个卑劣手段,来了以后还坐高座试图成全他。
  损人不利己,图什么呢!
  “都给我闭嘴!”祁白玉听了重姗的话,只觉荒谬至极。
  重越傻了?不如说重越早就看上自己名义上的妹妹,故意装傻,故意装作渡劫失败露出破绽,让这对自作聪明的夫妇赶着把女儿嫁给他还以为占了天大的便宜,好成就这段根本没人看好的姻缘!
  一时间祁白玉看重姗的目光充满了说不出的厌恶:“给我压住她!他要娶你,岂容你任性说不要!?”
  重越骇然,不成婚都要逼着成,是说祁白玉怎么可能来阻止他的婚事,他跟人成婚自甘平庸、自毁前程,岂不正中仇人下怀。
  重姗尖叫出声,发了疯似的挣脱束缚抓向祁白玉的衣袖。祁白玉抬手一挥又是一道白雾,这回所有人都看真切了。
  吸入那道白雾以后,本来大吼大叫的重姗突然说不出话来,涨红了脸,挣扎不得便被按住了。
  眨眼之间便让一个小乘灵士失去反抗之力……
  原本说着“小小年纪坐高堂,也不怕折寿”的一众强者噤若寒蝉。
  重丰和柳郁香惊恐的表情被喜色取代,难以置信这位贵客竟然是来帮忙的,感激涕零,按着重姗的头往地上磕:“女儿年幼不知好歹,胡乱说话,还不快赔不是……”
  “镪!”就在众人的注意力被重姗吸引时,重越不动声色地来到第一个箱子旁,掌心金灵闪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斩断四条锁链,乍听之下仿佛只有一声闷响。
  重越抬起箱子,闪身出门,跃上屋檐。
  祁白玉侧过头来的一瞬间,便看到重越十指飞舞,试图破解锁纹,不由脸色大变:“别碰!”
  这锁纹由十五道相互缠绕的纹路组成,一个节点解错就会触发全部机关,导致箱子自爆,牵连里头的五行灵珠,爆发的威力足以夷平整个城主府。
  “不识好歹,竟敢伺机报复!”鹰钩鼻的黑袍者大怒,催动宗师级的魂力,声若雷鸣,振聋发聩,清晰地传入在场众人的耳中。
  重越完全不受影响,抱着箱子,迅速飞跃,同时手指灵动。
  不出片刻,流光一闪。熟悉的咔嚓声响传来,祁白玉在内的陨神谷之人瞠目结舌。
  箱子开了。
  陨神谷内流传着各种各样的锁扣,只要不是太刁钻的,重越都能解开一二,至于这一锁纹,他以前经常接触,完全不认为这是个值得拿出来说的技能,想不到这一世派上用场。
  重越扔掉箱子,一把洞穿那块原石,取出五行灵珠,举到眼前,五色芒彩倒映在瞳孔里闪现出璀璨光华。
  重丰仓皇出门,扶膝高喊:“千万不要炼化啊!”
  祁白玉嗤之以鼻,重越堂堂金灵半神体,血脉精纯近乎无与伦比,疯了才会炼化这玩意儿!
  然后,祁白玉抬眼望去,看到了让他永生难忘的一幕。
  五行之气蜂拥而入,灌入重越体内,被催动的五行灵珠与天地共鸣,吸引天地灵气汇聚而来。狂风将红袍刮得猎猎作响,墨发狂舞。
  真的在炼化。
  “献给尊主的宝物,岂容你染指……”鹰钩鼻的黑袍者祭出金鳞剑,天上卷云汇聚,降下一线之光与长刀尖端相连,席卷滔天之势朝着重越所在方向劈去。
  “原嵩,住手!”祁白玉冷声喝止。
  已经来不及弄回五行灵珠了,而这一刀下去,会要了重越性命。
  祁白玉提醒道:“别忘了他的身份。”
  见那攻击不过雷声大雨点小,消弭于无形。重越一心炼化五行灵珠,体内精纯的金灵血脉掺杂了另外四种属性之气,顿时变得斑驳起来,与生俱来的锐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削弱,消弭于无形,气质大变。
  血液运转几周天后,彻底稳固,血脉之力在识海中投影出五座灵柱。
  近十重圆满的金灵柱旁边,多了四座灵台。
  之所以说是灵台,是因为只有薄薄的一层,还算不上灵柱。
  可这样一来,就能将扶伤珠的效用最大化,就算起步阶段可能落后于人,但突破至尊后的实力至少能超过上辈子的他……吧。
  重越突然发觉自己的力量降低了不少。
  死而复生但因为道心崩了的缘故有这种感觉,都比不过此刻的实感——再也回不去了。
  雪上加霜的是,炼化了五行灵珠以后,金灵柱还不曾彻底圆满,竟被其他四种属性之力撕扯着,以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方向平均,而金灵柱不但没有提升,隐约有崩塌的迹象。
  重越不敢轻举妄动,他凭借金灵半神体才渡劫成功,初入灵体境,却多了四种从未淬炼过的低级杂血,一旦血脉重组,金灵体不复存在,过往所学皆废,修为从头再来。
  除非金灵柱圆满。
  若是彻底圆满,就能保住他的灵体境修为!
  那在他重新淬炼其他血脉期间,至少也有了保命的底牌——单独动用金灵血脉,他是宗师级。
  新体质起步阶段不及金灵半神体,但潜力更大……所谓破而后立。
  重越陷入两难的境地。
  他是任由金灵柱崩塌血脉重组,跌落境界,沦为五行俱全的凡人,重新修炼修炼,彻底避开变态药尊的魔爪,和变态永远没有交集呢?
  还是以四种杂血为伪装,假装跌落境界暂避锋芒?可若是被发现他金灵柱已然圆满,被发现还是会有可能遭遇被炼死的下场。
  +6,+8,+5,+7……
  白色光点融入血脉,血脉之力直接投影到属性灵台之中,依旧在缓慢提升。
  无属性白色光点除了能变成金灵以外,还能变成其他四种属性光华。他的血脉之力提升时,五种属性之力也同时提升。
  金灵柱离第十层圆满,还差一丁点。或者说只剩一丁点了……
  无数道视线落在他身上,无数个声音充斥着脑海。
  重越缓缓竖起手掌,挡在了自己脸旁。
  “重越!”祁白玉惊呆了,“你……”
  “别过来。”重越神情惊恐,且不说变态至尊,若是他现在跌落境界形同废人,他能从这些人手头逃脱吗?
  没有交集能是他说了算的吗,若是知道他废了,以变态至尊一贯作风,也许会赶尽杀绝也不一定!
  “你别过来!!”重越道。
  祁白玉目光复杂,竟是真的没有再靠近。
  重丰城主满眼凄凉,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押宝押错,二十年心血白费了,苦心经营的一切付诸东流。
  废了。
  金灵半神体,毁了。
  众人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来赴成亲盛宴,竟是看到一个举世罕见的金灵半神体毁在了眼前。
  “真的傻了……”
  众人或震惊或扼腕或悲悯,纷纷叹道:“不是傻子,干不出来这种傻事!”
  重越猛然醒悟,哈哈大笑道:“你们才傻,你们通通都傻!”他接连指着重丰,柳郁香,祁白玉,道:“傻子,蠢货,脑子有坑!”
  城主夫妇愕然,这是……傻子看所有正常人都是傻子么?
  ※※※※※※※※※※※※※※※※※※※※
  重越:早知道来的是友军,我……也得这样干!


第7章 你故意的
  重越用手指向祁白玉的时候,几乎是抱着找死的念头,见祁白玉并没有发怒的迹象,他大着胆子多骂了两句小笨蛋,骂完就跑。
  扶伤珠很给力地冒出大量无属性白色光点,但金灵血脉提升得尤为缓慢。
  可能需要来场大的白光洗礼,才有可能一举成型。
  重越背对着众人,往城主府外的方向飞奔。
  境外来客如梦初醒,纷纷作别:“宗门还有要事要办,告辞,告辞。”
  世家族老连忙赶去:“各位别急着走,还有接下来的五城战,各家族子弟可就等着各位收呢!”
  祁白玉不知何时已经退回到大堂外,不慌不忙地自一口黑箱中取出一物,抛给原嵩。
  原嵩接过古铜钵盂,灌入海量灵力,一道细线自钵盂中央迸发,冲霄而上,无形屏障扩散而出,瞬间将整个城主府笼罩在半球形光罩中。
  重越只觉似有无形的光掠过身体,瞬移至城主府外十丈处,化作实质性的墙壁,摸上去冰凉刺骨,一拳硬撼界壁,界壁纹丝不动,反倒是他的手指钝疼,摆摆手干脆放下了。
  那群哑巴似的黑袍者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屋檐上,挡住不少人的去路。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被挡住去路的境内外强者不满。
  “诸位看过好戏,似乎忘了件事,”祁白玉道,“事关陨神谷名誉,可不能让诸位随意宣扬出去……”
  在场绝大多数都是有点身份之人,岂容年幼者威胁,道:“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
  原嵩悠悠然从屋里搬出阔面重椅,安放在堂外台阶之上。
  祁白玉随意地坐了下来,说:“奉劝诸位尽快立天地誓约,绝不把今日之事外传只言片语,否则就地自爆。我的属下自会放你们出去,否则到第二日清晨,我便要清场了。”
  有个招风耳的老道一甩拂尘,入流宗师级的气息震慑全场,道:“小小弟子,大言不惭!让你祖宗来说这话,也许我们会给三分情面,就凭你,区区大乘灵士,会点下三滥的招数,就以为能威胁我们这么多人,呸!”
  “就凭你们几个也想瓮中捉鳖,到底是谁捉谁,阁下找死之前可要三思啊!”
  “孤陋寡闻,只知道‘金木水火土’,没听过‘风雷光暗毒’,”原嵩恭敬地立在祁白玉身侧,给他递了杯茶,道,“少主莫要和这些人一般见识。”
  祁白玉见那茶杯似笑非笑,冷酷的目光自他面上扫过,用指尖轻点杯沿再一扫便打翻了,两根手指捏着他袖口揩干茶渍。原嵩的冷汗不自觉地掉了下来,少主说话时不算可怕,不说话时极其可怕,无形的威慑简直前所未见。
  祁白玉示意了下,那挡道的十位黑袍者齐刷刷让道,甚至做了个请的手势。
  境内外百余位强者怒气冲冲:“我们走!”
  “就不信我们这么多人联手,还破不开这个光罩!”
  风无声无息地在封闭空间内游走,朦胧白雾飘散开来,视线内一片迷茫,时不时传来咚地一声,以及尖叫声,随时都有人倒下,引得一阵骚动。
  众人久攻不下,总算清醒这件宝物也用黑箱子装着,必定不逊色于五行灵珠那等天地至宝,以他们的本事就算能联手破开此光罩,在此之前可能会遭到伏击而死。
  和族人一起来的到底还有个照应,而那些独自前来道贺的一旦倒下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他们总算认真起来,动了杀心:“先拿下那小子!”
  可他们回到大堂悄悄埋伏,矮身前行至大堂附近,却发现本该坐在椅子上的少年不见了踪影。
  “他人呢?”
  “对付你们,还用不着少主亲自盯着。”原嵩魂力传音震慑全场,他的身形飘忽不定,于白雾中穿行无阻,拍晕强者,以他们之肉身养少主之毒雾。
  重越藏在暗处,并未动用灵力,尚且行动自如,心想:“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这样一逼,若有一条漏网之鱼,单凭一鱼之嘴都能昭告天下了……莫非,祁白玉本就没打算放人离开?”
  光罩封锁了重府,内部整个乱了套,似乎处处都有人藏着,也似乎没有安稳的地方。
  重越出不去,只得转回自己院子。
  屋里安静得能听见虫鸣般的声音,合上门扉,重越暗自奇怪,封闭的重府里毒雾弥漫连鸟叫都没有,哪来的虫鸣?
  晕倒在屋里的老妪和小厮不见踪影,地上一滩黑水,上面凌乱地盖着三件粗布衣裳。
  半根发钗融化在水中,正是这东西发出的呲呲之声。
  给柳郁香跑腿的老妪!
  发钗正是老妪头上的!
  这衣裳分别是……
  重越脑弦一紧,余光不小心瞥见地面上多出了一道人的影子。
  窗边悄无声息地站着一个人,月华照亮半张绝色面庞,影子被拉得老长。
  祁白玉!
  重越下意识就要开门往外跑,但扶伤珠冒出大量白色光点,就像一把钩子把他的脖子勾住,让他僵了一刹。
  他想保留金灵血脉原有的优势,希望金灵柱圆满,却发现尖端那一点缺陷要圆满却也很不容易,尤其是有其他杂灵台拉扯瓜分大头以后,好像怎么也圆满不了。
  忽略那些让他害怕的潜在危险,单纯回归到他本身。
  血脉重组跌落境界非常容易,几乎只要一个念头,稍微催动灵力,就能全盘崩塌从头开始,然而稳住金灵柱却尤为艰难,在金灵柱圆满之前稍微动用灵力就前功尽弃。
  但凡艰难,必定是往上走的。一切衰败都来得非常容易。
  目前所有危机都不敌祁白玉这个人给他的威胁来得大,要想让金灵柱尽快圆满,他不只见了祁白玉不能走,甚至还得主动招惹才行……
  这个念头一经冒出,重越感觉自己疯了,还是跑吧,小命要紧!
  “不打算再打声招呼吗?”清亮的嗓音带笑。
  与此同时,门似乎被一股巨力抵着,打不开了。重越深深地呼吸了下,缓缓转过身去,牙关都在打颤,道:“实话告诉你,你藏身的这地方一点也不隐蔽……”
  祁白玉手里捏着一只药碗,又从花盆里弄出一块土来,细细碾碎了,道:“你还知道倒掉这碗药,对那女的可真够怜惜。”
  重越只知道那碗汤药被动了手脚,喝了会行动不便,但听祁白玉的意思似乎不止如此……
  可他也不敢多问,谁知道对方会不会把药渣提炼了重新塞进他口里。
  祁白玉拿白绢擦干净手指,这才朝重越伸出手,道:“手给我。”
  重越把手缩回衣袖中,背靠着墙远离他往旁边退:“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叫人了!”
  祁白玉道:“我算是丹药师,可以给你看看你的伤势。”
  你不是丹药师,你是毒师!
  大陆修仙之气蔚然成风,修士多如牛毛,其中还有些特殊职业享誉在外。
  譬如大流的丹药师,炼器师,阵法师,以及医师,符师,画师,乐师,驭兽师等等。
  而毒师算是几乎所有“师”中最不受待见的一个,各个孤僻,名声一个比一个差。
  也有个说法是,丹药师不一定是毒师,但毒师一定是丹药师。
  重越退到不能退,一下跌坐在床上:“我好得很,不、不需要你救。”
  满床大红刺绣被褥,床单也是靓丽的艳红,红绸连账左右分开,一身红袍的重越坐上去画面格外旖旎融洽,好似融为一体,只剩神色惊惶的俊脸,和无处安放的双手。
  “果然不是我的错觉,你真的在怕我。”祁白玉掀开脸边的帘子,阴郁的目光落在重越面上,墨发在烛光照耀下散着柔亮的光,瞳眸闪烁着琉璃般的色泽,见他靠近便微微躲闪。
  “得罪了。”祁白玉缓缓抬起手,触碰重越的额头,那里有一处伤口,那时原嵩虽然收了手,但到底还是有一丝剑气伤到了他。
  重越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呼吸一滞,目光锐利,有那么一瞬间,祁白玉仿佛看到了那个目空一切的……
  转瞬即逝。重越目露怯意,气弱了许多:“别碰。”几乎是以商量的口吻说出了决绝的意味,还是小心翼翼的那种。
  祁白玉目光更幽暗了,喉结上下动了动,内心无法克制地蠢蠢欲动,低声道:“你故意的。”
  重越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少年带翻在床,脑袋磕在玉枕上竟有点软还有点余温,头弹起来又沾上去,恢复了坚硬冰凉的触感。
  一条手臂横过胸膛,按住床沿,把他的挣扎全挡在了臂弯下,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要乱动。”
  别说,祁白玉压低声音以后俨然便是那个噩梦般的白玉毒尊。
  重越睁大了眼睛,弓着身子双臂交叉于胸前,以一种莫名其妙的姿势侧躺着,感受到温热的呼吸喷薄在后颈处,背脊一寸寸僵硬到尾椎。
  另有一只不安分的手从腰下探出,几乎将他锁在床上,禁锢在怀里。
  重越头皮都要炸了,拼命暗示自己,从背后抱住他的是位女子,是位女子,是位绝色女子……
  似有什么伸进衣襟,冰凉柔软之物直接接触肌肤。
  重越彻底破功,隔着衣料按住他的手,脱口而出:“男女授受不亲!乱摸成何体……啊!”
  话音未落,股骨一痛。
  ※※※※※※※※※※※※※※※※※※※※
  此处不会那什么的orz
  果断双重生吧,白玉毒尊比较带感!!只要他知道重越前世有多辉煌就很OK了


第8章 金灵柱圆满
  重越猝不及防啊了一嗓子,猛地扯开他的手,跛着脚跳下床去,走了几步,一脚踩空,冷汗浸透了额前发丝,干脆跌坐下来喘着气休息。
  后腿骨疼得仿佛要裂开,他重伤渡劫到底还是伤到了骨头,痊愈得并不是很彻底,尤其是灵体濒临崩塌,伤及奇经百骸,已经开始影响他灵体不够稳固的地方了。
  祁白玉到底还是摸到了他胸前那枚水隐晶,此刻那水隐晶吊坠露在外面,挂在他一眼便觉得有怪的雪丝绳上,目光复杂地提醒道:“这晶石和细线上都被涂了东西,你最好不要戴。”
  重越没觉得有异常。
  祁白玉沉吟片刻,又道:“它和药碗里的东西相辅相成,如果你没喝过那药,只要别贴身放着,就不会有事。”
  重越将信将疑地把那晶石隔着里衣放着,这个动作做到一半他陡然想到这么做的意思岂不是承认了他没有喝药,所以祁白玉究竟是说真的还只是试探他,一个区区十七岁少年的心智要不要妖孽至此?
  重越想到房间里那三堆衣裳,莫非那下人醒来说过些什么,才被祁白玉灭了口?普通下人不知情,但那个老妪却是柳郁香的心腹。
  重越怯声问道:“你是不是已经,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知道什么?”祁白玉道,“知道你不是真心期盼这门亲事,你只是顺其自然,让那女的自行抉择,成就成,不成就算了。不成但被逼着成的时候,你宁可自废也不多说半个字,好让事情就这么过去,后果你一力承担,是这样吗?”
  重越:“……”
  “重越,你是来者不拒的类型吗?”
  重越:“………………”
  祁白玉道,“连被下药都不介意,还有什么是你介意的?”
  重越:“……别说了!”
  他连炼死他的人都想不追究了,他还能介意什么?
  因为端药给他的女子,并不知道她被她爹娘算计了,似乎跟他一样可怜……
  重越道:“介意又能怎样?”
  如果有种敌人,你想让他死,也想让他生不如死,你想让他忏悔,但你知道他绝对不可能悔过,只有你知道他居心叵测,所有人都以为那是善意,与他作对仿佛是与全天下为敌,怎么斗得过?
  如果他很痛苦,那么伤他的人应该更痛苦才好,否则他就算痛苦也没有意义,这才是他“不介意”的理由。
  祁白玉道:“你连自毁金灵半神体这种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都做得出来,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到的?你已经古往今来第一例了!就这种小角色,值得你顾虑至此?要不要我帮忙……”
  重越道:“不用。”
  “话别说得太早。”祁白玉砸完以后,房间里除了重越几乎不剩什么带红的东西。
  白雾弥漫开来,俨然便是只有鬼才愿意踏足的地方。
  “你的毒,我在堂上已经解过了,可以随意呼吸。”祁白玉道,“兄长,如果你肯相信我一次,这次之后,就跟我走吧。我有事想告诉你。”
  门哐地一声阖上,重越逐渐从绷直状态恢复如常。
  胸口处涌现出的白色光点逐渐被吸纳,还是差一点。
  他掐了一把自己,心道:“清醒点!能让你掉以轻心本身就很可怕。”
  祁白玉为什么叫他兄长?
  陨神谷内部族系众多,白玉毒尊与他曾在的药尊一脉八竿子打不着,不至于小他几岁,就给他占这么大便宜吧……
  重越休息了一会,等人稍稍走远,这才推开窗户,悄悄溜了出去。
  庭院外的假山对面,有处相对隐蔽的空地,祁白玉坐在石凳上,双手搁着桌面,似乎在鼓捣些什么。
  沐浴在月光下,有缥缈出尘之感。
  重越藏在怪石后耐心等待,暗道:“来了。”
  安置在石桌上的晶石有光华凝聚,跳动的符文勾勒出一块半人高的镜面,镜面光滑如水,散着玉石般的色泽。
  传讯符晶!
  一模一样的东西他上辈子也曾有过!
  重越改变角度,见着画面里有个人影一闪即逝,立刻站定,他心脏猛缩,怀疑自己看错了。
  镜面上的人影逐渐成型,那是一个身着朴素白袍的年轻人,模糊的面上好似挂着和煦笑容,如返璞归真后的神舐,又像月中仙般超凡脱俗。
  重越头皮发麻。
  恐惧兑换天赋,+9999。
  扶伤珠一次能吐出的白光点数,最多莫过于此。
  祁白玉已从石椅上起身,毕恭毕敬地道:“见过义父。”
  重越身体僵硬。
  “……婚事没成。兄长已经突破了宗师,但他不小心炼化五行灵珠导致金灵半神体不纯,是否还有挽救的余地?”
  说得太委婉了。金灵半神体不纯,还能叫金灵半神体吗!
  炼化了五行灵珠,灵体崩塌,过往所学皆废,最可怕的是血脉彻底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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