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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伪装废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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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誓言成立的瞬间,游昌便失去了法宝的联系,心里不安猛然放大,法宝好像已经被认主了。
一道雪白的剑光迎面而来!
一剑穿腹!
就着长剑埋入体内的刹那,重越以魂力催动长剑。
嘭地一声,长剑自爆,碎片刺入五脏六腑。
饶是如此,游昌竟然还留有一口气,怒目圆睁:“大公子……”
重越自上而下俯视着他,不等他从怀里摸出传讯之物,掌中一道金刺脱手而出,游昌避开要害,两条手臂并在一起被穿透后钉在地上,他难以置信:“你敢叛……”
重越体内灵力空空如也,在原地等了一会也凝聚不出金刺利刃来。他在身上摸了摸没找到任何利器,于是拔下头顶白玉簪,扎不进额骨,就在他咽喉处开了个大洞。
游昌依旧还有气息未尽,怨毒的目光似要刺进他内心……
地劫彻底爆发,罡风割开他俩的皮肉,地火炙烤着神魂。
躺在地上的人鲜血流淌率先没了气息,那嘲讽的目光也随之而逝。
重越身形一晃,半跪在血泊中,垂下头颅,任凭十丈高的地火罡风席卷而来,淹没了体魄。
地劫持续了数个时辰才结束。
道场满目狼藉,遍地都是青玉琉璃。东城城主重丰封锁了道场,待一切尘埃落定,这才率众进入废墟中心。
“啊!”重姗低惊出声,停下脚步。
游昌尸骸惨不忍睹,两个眼珠子暴露在外,没了眼皮盖着,像是死不瞑目。
柳郁香抚摸女儿的背,眼里却露出微妙的喜色。
两位宗师的尸体都在这里,宝物散落一地,数量不多,但经受住了罡风地火的摧残,剩下这些宝物的价值可见一斑。
不止如此,就是那经过地火淬炼后遍地都是的青玉琉璃,也全都是宝物!
重丰有点后悔带外族强者进来,担心他们眼红宝物突然发难,内心很是警惕,直到他看到了一人,这才安心。
重越静静地躺在地上,周身隐约有金色灵气流淌,可怖的伤势渐渐愈合,淡金色雾气萦绕,隔了数远也有种被削皮刺骨之感。
所谓真金不怕火炼,可怖的地劫到底还是奈何不了这个绝世天才。
重姗静静地看着这一幕,两行清泪刷地流了下来,转眼泪流满面,她好像从来没有这样哭过,歇斯底里不能自已,最后双手捂脸,蹲下来压抑地哭泣。
众人见她伤心成这样,也不好意思催促修复战台之事,但怎么说关乎自家弟子前程的五城战被迫中断,东城得负起责任。
重丰连连应和,顺手就全推到重越头上,让众人相信大公子为人,醒了以后定会给所有人一个交代的。
柳郁香扶着女儿回房,这才笑着安慰:“怎么了姗儿,心疼你重越哥哥了?”这位美妇眼里的心疼只是对着自己女儿才有了几分真情实意。
其实心疼大可不必,少年宗师何等风光,这么点小伤对他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重姗哽咽着摇了摇头,声音伴随着抽泣很艰难地说:“我只是……突然觉得人跟人的差别好大啊,我可能一辈子也成不了他这个样子,无论我怎么努力,也做不到他的万分之一,我可能永远也突破不了宗师,可他怎么轻而易举,就这么简单呢?”
她很努力地挤出笑脸,笑得十分难看:“所有我梦寐以求的,甚至梦里都不敢想的,他轻轻松松得到了所有……我好像什么也没有,什么也不行。”
重姗哭着说:“我还败给了一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乡野小子,我怕没有门派愿意、愿意要我了……”
“就是看在他的份上,也不会没有门派要你。你就是想多了,殊不知,所有世家弟子中,最不用担心的就是你,”柳郁香安抚道,“他们强者有强者的活法,咱们柔弱有柔弱的活法。姗儿要记住,世上过得最好的女人,并不是那些独立强大的女修,而是懂得如何才能被保护的,尤其是擅于被极强者爱护的‘弱女子’。”
重姗听到第一句话就有点哭不出来了,她一直很佩服她娘,但她觉得她这辈子可能都成不了她娘这样。
“娘的天赋极差,要不是跟了你爹,哪能生出这等天赋的你来,”柳郁香顺了顺她的鬓发,内心实在羡慕她,缓缓道,“你的先天根基比娘好多了,将来你也一定能找到比你爹天赋更高实力更强的男人护着你,让你一生无虞。”
她一直想进大教觅良师提升修为,却从没想过良师其实就在身边。
重姗愣愣道:“能是重越哥哥么?”
柳郁香美眸微怔,内心感动不已,女儿终于开窍了,不容易!
重姗顿觉自己简直白活了这些年,她为什么要跟重越过不去?
以前爹娘各种安排重越指点她修为,她与其说听不进去,不如说她都听不懂……她为什么要跟自己过不去!
突然有种醍醐灌顶之感,冥冥中境界似乎有了松动的迹象。
柳郁香心里早有盘算,思索着道:“重越自然是极好的,极好,可惜他就要走了……”
重姗狂喜:“娘,我好像触及第二境壁垒了!”她激动得不能自已,“我知道该怎么突破淬血境了,重越哥哥说的都是对的!”
柳郁香美眸微微睁大,突破小乘灵士哪有这么容易,她女儿她还是清楚的。
可惜醒悟得太晚,重越突破宗师很快就要离开岐山境前往更广阔的天地,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很不幸,她们母女俩说这话的时候,重越的魂力不受控制地向外扩,几乎听得一清二楚。
一丝丝恐惧涌上心头。
斩杀了两大老仆也不能一劳永逸,真正的监视者还隐于幕后。
他突破了宗师,若是传出去,随便来个陨神谷的人,就能带他回去认祖归宗。
这时,他清晰地“看”到,心脏内多了一枚冰蓝色圆珠,正感受到他的心绪波动,缓缓释放出一粒粒细小的白色光点。
光点融入他的血液中,那血仿佛被点亮了一般,金灵波动立即强烈了些……
上辈子如果有人跟他说,“伤害”能兑换天赋,他会嗤之以鼻。
可如今事实摆在眼前。
这珠子名为“扶伤珠”,是他上一世所得之物。
原以为只有“稍微”加速伤口愈合一个鸡肋效用,直到他临死前的痛苦超出极限,珠子被彻底激活,不知怎地跟着他回到了现在,还融入到了他的心脏中。
恐惧、悲伤、愤怒……任何能伤及他内心的负面情绪,都能刺激这颗珠子释放出纯白色无属性灵力光点。
白色光点可强化金灵血脉,直接提升他的先天根基!
一躺两月到现在,他识海中那座象征先天天赋的九层金灵锥之上,又长出了一大半,离彻底圆满只差一个小角。
也就是说,他才入流宗师,就已经快修成真正的金灵神体了!
逆天了。
要知道,每位走上修仙之路的修士成功开辟识海后,血脉之力都会在识海中投影一座或多座代表不同属性的灵柱,多半是柱形,极少数为金字塔状。
层数越高,形状越完整,则先天天赋越高。
灵柱数量越少,则血脉之力越精纯。
属性灵柱十层圆满,先天有几层,便意味着可以修习多高阶的功法,很大程度上直接影响到将来往上走的高度。
比如先天灵柱最高若只有三层,像重丰城主等人,起步阶段最高只能修炼第三重“大乘灵士”级的功法。一生若无其他际遇,那么将此生无缘踏足宗师门槛,寿元也只有短暂的三四百年。
重越乃金灵半神体,有且仅有一座九层高的金属性灵柱金字塔,意味着他有希望突破到第九重境!
再加上金灵血脉极尽精纯,若能找到金属性先天神物,就有可能造就十品满级金灵血脉,即金灵神体。
不过能让先天灵柱更进一步的宝物,境界越高越罕见,就连他那位神通广大的假爹也难以弄到。
而上辈子的重越也是修炼到第九重境巅峰后,闯荡生死秘境,与无数大能竞争,九死一生才得到了金属性神果,补全了最后一层缺陷……然后迎来了死期。
有没有这颗珠子,他的心理状态不会有任何变化,既然能带来天赋上的提升,算是某种慰藉。
只是,他的性命,也许是未达圆满的半神体吊着的。
若是被所谓的背后一脉知晓他先天天赋更进一步,就是他真疯了傻了,也休想逃过变态至尊手掌心!
……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成婚当日,重越等的人总算到了。
来的那老妪正是柳郁香的心腹,一来就把门口的小厮骂了一顿,领着两人壮胆进屋来,老妪的表情唰地僵在脸上。
只见重越长身玉立,清醒地站在那里,房门嘎吱一声关上了。
”如果我没猜错,你匣子里的东西是水隐晶吧。“重越侧过身来,道,“游昌长老平时隐藏修为的法宝,按理说那应该是我的战利品。”
老妪手中木匣哐当砸地,双腿发软,跪了下来,五体投地行大礼:“求大公子开恩!是夫人!是夫人说,姗儿小姐怀上孩子之前,让您假装渡劫失败,没达到回陨神谷的条件,也就不算是真正的陨神谷核心弟子,否则消息走漏,随便来个人,他们的一番谋划就前功尽弃了。他们说您,说您渡劫失败,说您一点缺陷没有不好自圆其说,都是他们出的主意!老奴就是有千万个胆子也不敢算计到您头上……”
那两个小厮听得瞠目结舌,也把头磕得震天响:“我们什么也不知道,还请大公子恕罪!”
重越的境界稳固在入流宗师境,魂力更是比修为还要高一个境界,达到了小乘宗师层次。
只要知道他的真实修为和真实本事,还敢中伤且能中伤他的人屈指可数。
可就是这些战战兢兢、谄媚讨好背后的东西,他活了一辈子到死都没有看清。
不多时,房内静悄悄的,三个仆从已然被拍晕在地。
重越从地上捡起那木匣,取出水隐晶直接炼化,将修为隐藏到大乘灵士境,这才真正魂力外放。
魂力突破第五重境才能做到魂力外放,不需要依靠耳目,就能感知到一定范围内的风吹草动。
他的魂力越过府内的众宾客,扩散到东城重府之外。
一群黑衣人奔着城主府方向而来,为首那位年轻人的脸猝不及防映入脑海。
重越错手推倒了晾衣袍的架子,架子撞倒了脸盆,哐当一声重响把他定在那里,心头巨震:“怎么是他!”
恐惧兑换天赋,+998。
第4章 人间绝色,白玉毒尊
来的这人,并不是他最恐惧的那位,但在他的恐惧榜上可排第二。
上一世的重越无所畏惧,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他对自己有着无与伦比的自信,出世以来始终处于遥遥领先者行列,大小秘境,但凡他参与,众人津津乐道的强者中必定有他的大名。
可谓是天纵神姿,冠绝当世。
尤其是先天金灵体圆满渡劫突破至尊后,他的战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巅峰,天地间任遨游,各大秘境来去无阻,以为这世间之事就如手中金灵已尽在掌控之中,神位在望……
但惨死之后,他知道了恐惧为何物。
也许他之所以能名动天下,只是因为那些真正可怕的存在全都伏蛰着、隐藏着。
比如那“与世无争”的至圣药尊,再比如,来的这位。
他被变态药尊炼死前,身上有伤,是因为他败在了一个同辈手中,那同辈还是他同门,比他小三岁。
人间绝色,白玉毒尊。
也是个炼药的,他或许跟炼药的八字不合。
只是祁白玉和变态药尊完全不同,变态药尊端得善良仁爱好歹也会炼药救人,但这位却是炼毒害人,杀人不眨眼。
据传祁白玉十岁初入药道,下山历练期间便毒死过全村百姓,名声奇差无比,行事作风与自己截然不同,基本上没什么交集。
他也是在那一战上,才知道这个冷面毒尊竟然怨恨他至深。
重越只是惊叹于对方的实力,完全不记得自己过去跟他打过交道。
这倒是惹恼了对方。
就好像只有你在仇恨的旋涡中苦苦挣扎,只有你一人万般难受,但你恨的人却早就忘了曾伤害过你这件事。
“重越!在你眼里,我是如此微不足道。”白玉毒尊双目泛红,厉声说,“你不记得你初入陨神谷的手下败将们,你更不会记得你曾怎样待我,是你惹我在先,也是你把我的尊严踩在脚下……你怎能不记得!!”
抱着一战成名的目的,找上门来和重越决战的强者不在少数,但这么苦大仇深,他还是头一次见。
“金灵体圆满,攻击力不该是极强么?怎么会……”重越大惊。
五行相克,到了至尊境竟然进一步扩大了!
白玉毒尊甚至没有动用最擅长的毒术,便将重越横扫出去,离别时的语气没有丝毫起伏:“我是第一个战败你的人,你给我牢牢记住了。”
重越后知后觉,不禁毛骨悚然。
莫非真是他记错了,他的确跟那位白玉毒尊有过节?若对方没说错,那就是已经结下梁子了……
什么仇什么怨,能记恨千年?
如果来的是这人,别说抓他回去,屠城也是一念之间吧!
重越迅速收敛魂力,几番权衡难以抉择,若是能活着把祁白玉糊弄过去,就谢天谢地了……
与此同时,一众黑袍者来到重府门口,为首那位黑袍少年停下脚步,目光落在那鲜红的“囍”字上,脸色无比森冷。
“少主,方才的确是有魂力一扫而过,”一位鹰钩鼻的黑袍者朝着领头的黑袍少年传音道,“源头似乎就在眼前这城主府。”
祁白玉漫不经心地道:“小城卧虎藏龙。”
鹰钩鼻传音道:“少主行事不要太过张扬,还是小心谨慎为妙。”
祁白玉道:“别以为你可以传音,我就封不了你的嘴。该小心谨慎的是你们,真出了事,舍命护我是你们的本分。”
门口侍卫见他们挡在门口并不入内,只觉来者不善,有所警觉:“敢问来者何人?”
祁白玉一扬手,一缕白烟悠悠飘过,侍卫们神色渐变呆滞,浑浑噩噩地躬身倚靠到门边。
祁白玉等不及从正门入,直接跃上高墙,朗风刮得兜帽边沿轻轻晃动,他极目眺望,瞳孔猛地缩。
重越本就生得十分俊朗,与生俱来的超凡气质,使得他无论置身何方都格外引人注目,如今一身张扬至极的大红长袍,将他那高挑身材修饰得越发挺拔,更是绝妙无双。
他走路带风,身轻似燕,远远望去广袍飞舞,似乎春风得意,迫不及待得很。
事实上,重越走出小院,便被各种陌生的目光盯上,只觉如芒在背,另有无数声音充斥着他的耳膜,让他有种被剥光了皮毛过了滚烫油锅后暴露在刀光剑影中的错觉,知人知面不知心,世间万千面孔,都如牛鬼蛇神般可怕。
恨不得早早了事,彻彻底底不问世事。
一点点白色光点持续不断地从他心脏处的扶伤珠中冒出。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兑换天赋光点,+2,+3,+3,+1,+2……
若说上辈子他是一力降十会,有我无敌,能靠自己解决绝不假他人之手;那这辈子他想换成躲在夫人背后,能不出头就不出头。
单看重姗叛逆爱逞强这点就很可造之才,虽说要达到能保护他的程度还很漫长,但他相信有他指点,假以时日必有那么一天,大不了在此之前不出城。
重越想得挺美,不自觉地弯起唇角,露出他以为的傻笑,配上这身装扮,竟格外赏心悦目。
屋檐上,黑袍少年呼吸停滞,仿佛和着血蹦出两个字:“重、越!”
重越似有所觉,视线越过众人,落到屋檐,见那里空无一人,内心突然惴惴不安。
“我没看错吧,大公子竟真的跌落境界了!”
“重伤渡劫,失败也在所难免,大公子千万不要自暴自弃啊!”
“我一心盼着自家小子能有所建树,若那小子这么早成亲,我一定不同意。重丰城主望着大公子成亲,是把大公子当女婿呢。”
重丰城主赶紧摆手道:“想都不敢想,从来都是把他当祖宗供着,他能看上我那不争气的女儿,是我家祖上积德了!”
重丰看向重越的目光满是慈爱,看这一表人才,谁会想到内里是个痴傻呢。
……也多亏了这痴傻,否则哪里消受得起这等天赋的女婿。
“以前没听说大公子有心仪之人,怎么突然就要成亲了呢?若是有大公子这样的情郎,谁还会在五城战失利后大哭大闹啊。”
当时五城战上,重姗战败后脸色难看得好像天塌下来的样子,大家都记忆犹新呢。
“日子定得忒急了吧,也不挑大公子精神好的时候!”
重丰一时语塞。柳郁香从容应对:“今天还算是精神好的,他卧病在床的两个月,姗儿没日没夜地照顾他,谁知他其实早就心仪姗儿,原先是那两位长老不同意……”
柳郁香掩饰似的咳嗽了下,道:“我真怕耽误他修炼,可他却铁了心要迎娶姗儿过门,还亲自定日子,我也是没法子!诸位都是一方家族族老,若也觉得不妥,何不帮我们劝劝?让他别急着成亲,还是自己的前程最重要。”
重越:“……”
居然是大公子心仪重姗,众人如招雷劈的同时似乎明白了什么——莫非重越突然暴起斩杀那两位陨神谷长老,是因为那两长老反对这门亲事?
恰好在重姗战败以后没多久,大公子突然出手让所有外教来客都丧失了观战兴致,使得五城战被迫中断,还得另寻时间重开,莫非也是为了重姗?
渡劫失败又如何,一场婚事吸引来了不少境外强者,几乎都是大乘灵士境,截止到目前为止,足有五十多个门派长老前来道贺。
比之坐镇五城战的门派还要多。
几乎只要大公子一发话,新一轮五城战就会以空前盛况再次拉开序幕!
“一箭双雕还环环相扣,大公子太强势,娶妻都如此不同凡响!”
“哪有很强势,什么好话都让他们家说了,明明占了大便宜还一副被逼无奈的模样,糟心……”
“重姗盛装打扮,反而娇小可人,”青年子弟赞赏道,“有后门不走,非要自己参战,凭本事战败,还挺可爱。”
绝大多数女修则一脸鄙夷:“不觉得重姗无能又做作吗,背后肯定有大公子帮衬,却总自吹自擂说全凭自己修炼,不过入流灵士,惨败在乡野莽夫手里,丢尽世家子弟的脸,真不知道她给大公子灌什么迷魂汤了。”
重越离得近,发现重姗咬着牙气得发抖,恨不得冲上去撕扯一番:“谁请的这些贱人,谁愿意嫁个傻子。”重越不由扑哧一笑,重姗瞪了他一眼,这一眼竟是看愣了。
焚香祭天后,司仪朗声高喊:“新郎新娘,一拜天地!”
重越转过身去,重姗一身凤冠霞帔同样也步伐缓慢,两人手中牵着一段红绸,面朝着蓝天白云站定。
重越好歹好能看清楚那天那云,重姗顶着沉重凤冠隔着红玉珊瑚珠帘只能看到黑压压的屋顶,但心情却没有之前那么沉重了。
坐在高堂上的重丰和柳郁香无比欣慰,只觉时间过得真慢,恨不得替他们拜了算了。
“陨神谷来使到!”
侍卫撕心裂肺的声音由远及近,重丰险些从椅子上栽下去,只见那侍卫如小鸡仔一般被黑袍使者拎在手里瑟瑟发抖。
四下低呼声一片,各门派长老纷纷点头相互示意。重越抬眸,看向来人方向。
十多位身着黑袍的使者,簇拥着为首的那位少年。
身披带帽黑袍,露在外的银白滚边和衣襟上均有古教象征的繁复绣纹,比之岐山境买卖的最精致的织品还要精美绝伦。
若细看必会发现,此人乃陨神谷核心弟子。
众人倒吸凉气,第一眼全被他的容貌所吸引,哪还注意得到穿着。
他们找不到辞藻来形容,只觉世间竟有这般绝色,满堂芳华黯然失色,所有淡妆浓抹都成了庸脂俗粉,无可比拟。
绝色少年步入大堂,无视了主人宾客,朝着重越略一拱手,道:“陨神谷祁白玉,特来祝贺兄长大婚。”
※※※※※※※※※※※※※※※※※※※※
祁白玉:我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重越:不要吓我,吓我我就……
第5章 砸场子
清亮嗓音不似前世白玉毒尊的低沉阴冷,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与嘲弄,一如他好看的眉眼,细长凤目略微上挑,哪怕没什么表情,也颇具挑衅的意味。
重越被惊艳了一刹,竟忘了恐惧,陡然回过神来,暗道不妙。
如烟如雾的白尘无色无味,始终旋绕在少年周身与脚边,煞是好看,然而好看的往往很危险。
重越屏住呼吸,仍有团白气出现在喉管处,如实质性的丝线,越是想要用灵气驱散,越发蓬勃生长。
眨眼间,原本一丝丝的白絮竟然长成了一团棉絮,堵住了喉管。
他竟然不能说话了!
要知道,他可是突破了第四境的入流宗师,只是隐藏了境界罢了,如果他没看错,此时的祁白玉不过只是大乘灵士巅峰,比他还低了一个大境界。
就这一个照面,只是一晃神的工夫,竟就着了道。
白玉毒尊名不虚传!
上辈子没能见识到此人的毒术,果然如传闻中那般鬼神莫测。
堂外尽是窃窃私语声,甚至对祁白玉指指点点。
若说重越的俊朗会让女子想要依靠的话,那这少年就是好看得让女子嫉妒了。
要说被邀请来的少说也是乡绅豪强,世家子弟,可莫名的祁白玉一来,顿显得在场诸人既俗又土,有些人还想笑来着,看对面的人也掩面,可见彼此彼此。
先前只是觉着重越和重姗站一块不搭,但又说不出违和在哪里,这下一目了然。
迫于少年逼人的气场,屋内强者不敢喧哗,目光有猎奇有敬畏,更多的是惊羡。
偌大的岐山境也只有重府有这个殊荣,接待上古大教来客。
祁白玉环视一周,脸色沉了下来,当初和重越关系不错的族内天骄,全都没有出席,而他是唯一一个古教来人。
祁白玉看向堂上正中央坐着的二老,冷不丁地道:“我应该没来晚吧。”
重丰仿佛受宠若惊,表现得无比热情,嗓音依旧雄浑有力:“陨神谷贵客亲自登门,令陋室蓬荜生辉,我等有失远迎,实在……”很溜的客套话说到一半,脱口而出,“没想到你们会赶上成亲大典,我还刻意把日子提前了!”
重丰愣住了,全场有片刻死寂。
柳郁香僵了的笑容迅速缓和,连忙打圆场:“老爷高兴得都不会说话了,快请贵客上座,您来得正是时候,我还担心大公子背后一脉无人在,将来就不承认这门亲事呢,虽说有人在也很麻烦……”
柳郁香轻掩朱唇,不知道自己怎地口无遮拦,竟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
“麻烦?”鹰钩鼻的黑袍者冷笑出声,随来的其余众人露出杀气。
祁白玉道:“看来在二老眼里,成亲比兄长的身体更为紧急。”
重丰汗如雨下:“不敢不敢,当然是成亲更紧急……”他说完就一巴掌掴到自己嘴角,吐出一口血来。从刚才开始就有点不对劲,完全管不住自己的嘴。
气氛尴尬得出奇,静默了片刻,堂外年轻人明目张胆地议论起来:“难得陨神谷贵客来访,不想着给大公子疗伤,还想把人气走,好一句当祖宗供着!”
“照顾两月没把人治好,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在治。”
“明明不少人亲眼看见大公子渡劫成功了,突然又说渡劫失败,该不会是故意下毒吧。”
“你们有没有发现,大公子一直都没说话。”
“还真是,从头到尾都是这对夫妇在自说自话,大公子一句正儿八经的表态都没有!”
话都被别人说了,重越还真的无言以对,自然不会贸然出手,别说祁白玉本人不好惹,就是那十一个黑袍者,也绝非等闲之辈。
祁白玉一直防着重越,始终留意着他面上一丝一毫的小细节,却没有得到任何意料之中的反应。
换言之,重越明明知道这对夫妇有私心,却不以为意,还要娶此女。当真就喜欢这女的到了这种程度?
鹰钩鼻的黑袍者发现祁白玉的意图,提醒道:“少主,不可。”
祁白玉抬手,手腕一转。
一道白雾迎面而来,重越下意识后退一步偏过头,被淡淡木香呛到,喉间的白团消失无踪,不由摸了摸脖子,好像可以说话了。
祁白玉盯着他,重越动了动唇,道:“贺礼。”
祁白玉挑眉。
重越说:“你说你是来道贺的,贺礼。”
“大公子是不是昏了头了,难道也觉得成亲比前程重要?”
“什么贺礼?”等在堂外观望的众人早就留意到这群黑袍者们抬着的三口箱子。
那箱子宛如铁水浇灌而成,以两条锁链相连,锁链与箱子紧密连接,末端缠在黑袍者手臂上。
缝隙间布满了某种高级密纹,得用专门的秘法打开,否则触发机关会得不偿失,所以就算抬着它招摇过市,也不担心会有人打劫。
“……好。”祁白玉一招手,两位黑袍者齐发力,不知动用了什么机关,第一口箱子咔嚓开了条缝。
重越定睛一看,只见箱子内部另有玄机,里头的石封更具岁月气息,一条条暗红色沟壑,如血管般纵横交错遍布于原石上。
不同秘境孕生的原石灵晶略有差异。而这块,如果他没记错……
重越顿时想到他回归陨神谷后去的第一处新秘境,虽然没得到太大收获,但他第一件空间灵器的原料就是从那里找到的。
虽说是新秘境,在被陨神谷据为己有之前,其实就已经被附近势力和其他大教扫荡过了。
算算时间,现在大概正是那处秘境重见天日之际,应该还没有被陨神谷整个搬走。
重越有点心动,但转念一想新秘境之初入口还没稳定,他一个人跑去实在太过冒险,立刻按捺住了这个想法。
等石封一开,重丰等人两眼都直了。
彩光氤氲,如神霞蒸腾,令人目眩神迷。
竟是一枚拳头大小的灵珠!
透着五彩斑斓的色泽,似有活流在珠子里头翻滚荡悠。
无尽灵气自四面八方滚滚而来,形成五条灵气带,源源不断地涌入裂开的箱子中。
重越瞳孔猛地一缩,心道:“这是……”
“五行灵珠!”
“竟是先天灵宝!大手笔!”境内外强者开了眼界,惊羡不已。
五行灵珠可同时提升体内五种属性根基,乃是罕见的先天灵宝,可用来炼药或者炼器。若是直接炼化,需得体内五种属性都具备,否则会让血脉之力更加斑驳。
先天之物大多形状不规则,这一颗珠子玲珑剔透,无比圆润,其价值可以买下整个东城还多。
重丰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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