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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匠秘情录之喜神会-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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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小恺还真的不知,猗傩派掌门人的面具掉地时,他被人群给挤开了,好不容易跟上师兄时,已经是後者到达终点的时候。
    其他几个刚好有瞄到猗傩派掌门人的弟子这时候开启了话匣子,一个说猗傩派果然如传说中的,专找娘娘腔的家伙入门;又有人批评对方不够汉子,丢赶尸匠的脸,还不如去唱花旦;但也有人小小声说,唉将来若能娶到同样漂亮的婆娘,此生无憾啦……
    季堂提早跟师父告退,为了明天的比赛,他必须养精蓄锐,章小恺不放心,说要找些补品给师兄。
    季堂不置可否,带着负屈往後头他休息的洞室去了,负屈就是他新养尸婢的名字。
    猗傩派人据以休息的山洞里,有师兄弟频频抱怨,说掌门师兄不厚道,居然让祸国殃民的一张脸现了世,这下可好,山洞外头一直有其他赶尸匠来来回回,经过时都故意往洞里头瞄一眼,用意可想而知。
    只排两个师兄弟守着洞口根本不够,他们不得不多编派两个守门人,大家都被逼着减少睡眠,轮着去洞门站岗。
    掌门师兄却完全没有罪恶感,相反的,他还很得意咧。
    「要不是我急中生智,老三能过今天这关?兵不厌诈你们懂不懂?外头人骂的都是我,不是你们,当掌门容易吗我?」
    小师弟忿忿抱怨:「现在他们都说猗傩派的人是狐狸精,谁狐狸精啦?他们才是狐狸精,他们全家都狐狸精!」
    掌门师兄笑嘻嘻听着,伸伸懒腰说要去洗浴,可能会洗很久,不用来找他,还把二师兄的含冤给借了去,说边泡水边听小曲儿,才是人间至乐。
    小师弟不懂,问二师兄,「为什么大师兄要洗很久?」
    「因为他是狐狸精。」二师兄说。
    小师弟还是不懂啊不懂,为什么二师兄说的话总是莫测高深?。偶尔说点简单的人话不行吗?
    猗傩派掌门师兄手执火烛,换戴了另一副面具出山洞,另外有含冤紧紧跟着,那些在洞外徘徊的无聊者,见那不是猗傩派掌门人的面具,加上含冤身上的怨气太重,大多人一见就避而远之,也没人敢拦下他来。
    走了约半个时辰,远离所有参与喜神会门派所栖居的山洞群,他钻入另一个小小的山洞中。
    落星山中到处都是溶洞、地下河,许多山洞彼此以隧道连接,里头奇岩林立,洞穴忽宽忽窄,彼此连接,宛如迷宫一样,有这么样的一个小洞并不稀奇。
    一开始这洞穴窄窄的只够容一人通过,百步之後洞穴渐宽,一处水潭出现。
    这水潭原来落在一处竖井口的正下方,瀑水丁泠而下,两三种鱼类及虾在水里头生活。
    掌门师兄本就爱洁净,出门在外,得先找好不受人打扰的沐浴之处,这里就是他早几日命令门里所有师弟,探勘出来的好地方。
    「含冤,帮我顾着,别让闲杂人进来。」
    基本上,掌门师兄早已经把老二的尸婢当成自家物在使唤了。
    含冤嘤咛一声,表面含怨,内心狂喜,她喜欢看美男子,更喜欢看美男子洗澡,自从主子带她回到猗傩派之後,她的内心天天都有小花开灿烂,因为猗傩派里各种俊俏标致都有,唉,她甚至还想,这些人不去唱戏,却天天戴着个面具出门与尸体为伍,真是太暴殄天物了。
    掌门师兄将蜡烛搁好,脱了衣服,取下发簪任青丝泻流,烛光映出他如凝脂一般的滑润肤质,他宛如一尾鱼的滑入水中,到瀑布下方去冲淋全身。
    水深淹没近腿根处,强劲的水流从头顶盖下,他闭起眼睛,水声掩盖四周一切的动静,他的心情也平静,暂时不需愁烦门派的前途、金钱的用度、喜神会的压力──
    水潭表面起了变化,身後涟漪一圈圈扩散开来,水底似乎有什么大怪鱼正悄悄逼近而来。
    掌门师兄恍若未觉,拨拨那被水冲乱的湿发,突然间有人自身後熊抱而来,将他横移到瀑布旁的山壁前抵着,扣住他的双手,心口处也被尖利之物相顶。
    「你到底是谁?!」身後男子严厉喝问。
    掌门师兄微垂眼,看到心口顶着的物品,说:「别弄坏了这簪子,我很喜欢。」
    握着簪子的手一动。
    「这是我买给不回的青玉簪。回答我,你到底是谁?!」
    掌门师兄一笑,微转头,笑容带动眼角的泪痣,让他整张脸更加的绮丽动人。
    「我本姓燕,名归,取字不回,我就是不回。」
    「我不相信!」握着青玉簪的手加了几分力道,簪尖又刺入了些许,「我亲自验证过,不回已死,而你确确实实活着,除非听魅真有起死回生的本领!」
    「安国君陵墓里,他也说过死者不能复生,起死回生这种事,悖逆天道。」掌门师兄、也就是不回,这么回答。
    「所以……」季堂咬牙切齿,一字一字在不回的耳边狠狠问:「到底怎么回事?」
    「因为我使用了化鬼术。」不回解释,「我们猗傩派的秘技有释阴一术,能隐藏体内阳气,欺骗众鬼,但时效短暂;我二师弟听魅由古墓中获得了一本鬼术书,里头的化鬼术能让活人将阳气藏在膏肓之间,血液转黑,变成有意识的假死之人,足以欺骗鬼物、或者你这样的尸匠。」
    「这是你的一面之词,我不相信,事情太匪夷所思了!」
    「不就是巧合吗?」不回眨眨眼,甩掉睫上残留的水珠。
    季堂沉声,「你说说看,怎么个巧合。」
    「喜神会前我就打听到,鬼山门的季堂是年轻赶尸匠中,最有实力夺魁的人,所以我偷偷跟踪,想找出你的弱点;没想到你居然也跑去找听魅,还折了两名尸鬼;听到你让随行师弟去找尸体,我立刻拜托庙里和尚演一出戏,成功到了你的身边。」
    虽说是拜托,但根据猗傩派掌门师兄的个性,只有人家拜托他,哪有他拜托人家的份?他骗老和尚说季堂是江湖中有名的采花大盗,不仅采花,事後还会把人给杀了,平日则扮成赶尸匠来躲壁官府的追缉,身为捕快的不回,为了要人赃俱获,所以老和尚责无旁贷,必须帮这个忙。
    「岛上你又怎么把我给制住的?我亲手给你换的衣服、梳的头发,怎么可能……」季堂说到这里,喉咙紧了一紧,盘诘的语调又低沉些许,「藏着让我动弹不得的药物?」
    噗一声笑,不回说:「很简单啊,一照面时,听魅跟小师弟就认出我来了,配合演出了一场被我制服的戏;当你跟安国君苦战之时,听魅暗中丢给我一包鬼散,那东西能让你僵硬昏迷好几个时辰,等你醒来,我们已经跑远了。」
    听到这里,季堂怒火中烧。
    「……枉我……你居然如此对我……此刻你在我手里,我又该如何对付你?」
    「别这样嘛,我虽然把你留在岛上,可还交代了你师弟去接人,俗话说,冤冤相报何时了,干脆一笑泯恩仇吧。」
    说完,不回还真的给了个无辜又俏皮的笑容,好像一切真的可以就这么泯了算了。
    季堂可没上当,他不是三岁小孩儿。
    「你说的轻松,我却认为,千刀万剐都不足已泯灭我对你的恨意。」
    季堂说的是真话,他对不回那思思念念的心情,就在今天看见面具後的那张脸时,冰消瓦解,虽然不清楚为什么猗傩派掌门长的跟不回一模一样,但他早就知道听魅跟猗傩派挂了勾,其中必定牵扯了什么他不知道的环结。
    总而言之,他被设计了,他终于想通,始作俑者并非他早先以为的听魅,而是猗傩派掌门。
    怨恨纷沓而来,但愈是愤怒,他的表面也就愈平静,他的确想着要将欺骗了他的人给千刀万剐,真的,他打算一刀一刀片去对方的肉,喂给山中的野兽,让血淹满一地,他还会拾起对方的骨头,一块块捣碎成灰,挥扬在山风里,千年万年都无法聚合。
    从没有这么样的恨过一个人,因为……
    因为……
    今晚他蛰伏在猗傩派的山洞外,耐心、沉静,就算今晚等不到机会,但还有明晚、後晚,终有一天,他会遇到猗傩派掌门落单的时候,然後他会将对方解决得干干净净,同时也将心上的某一处,清理的彻彻底底。
    因为……
    或者上天是眷顾他的,他见到一个猗傩派的弟子出来,虽然戴着不同的面具,但是那身形及走路的姿势是猗傩派的掌门,不会错。
    掌门不是独身而行,身後还跟着听魅那厉害的尸婢,但季堂也早有准备,他会让自己的负屈去应付含冤。
    而现在,那人已经在自己怀里,一丝不挂,完全没反击的可能。
    「想什么呢?」波俏的眼睛一瞥,嘴轻勾,含荡带笑问。
    季堂突然间就口干舌燥了,冷硬的内心好像正在销溶,但他理智尚存,不允许自己失控;为了坚守这一点,一手反上,冷酷地掐住对方脖子。
    「嘻皮笑脸,真以为我舍不得杀了你?」
    不回脖子被掐得很疼,脸开始白了,却仍旧轻狂荡漾,嗓音也沉媚诱惑。
    「杀、杀什么杀……明明硬得很……」
    特意扭了扭臀,那里,季堂的下体贴着,隔着他的衣物,有物早已硬翘而起。
    季堂也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如今他正在天人交战,若是不立刻杀死这人,他相信自己会往一条足以让他後悔一生的路上行去。
    因为……
    事实上,要杀了这人很简单,只要稍一用力,青玉簪就能穿透该死的这人的胸口。
    很简单的一件事,不是吗?杀了人之後,想办法也料理掉对方的尸婢,他可以从容回到鬼山门去,没人会知道,猗傩派掌门是谁杀的。
    「唉、冷呢……还不快一些?」瑟缩了一下,不回看来是真的冷了,但他的动作却是大胆诱惑,故意又在季堂的硬挺处磨了一下。
    季堂的该处跟着一绷,彷佛亟欲脱困而出。
    他满身大汗用力克制着,拼命说服自己,杀了不回,然後转身离开;杀了不回,然後转身离开;杀了不回,然後转身离开……
    「快点……」不回轻仰着头,眼如丝,斜瞄着後头,「进来……」
    然後,季堂被鬼迷了心窍,因为……
    等理智回来後,他的手正在快速的解开衣带,裤子褪下,掏出已经硬烫到发痛的阳具,要挤入那紧而小的秘口。
    或者那秘口还没完全准备充分,才刚被冷水洗涤过,因此紧缩得很,季堂的根部被阻了一阻,但他根本顾不了太多,用力一挺,硬生生撑开那穴口,冲破密合的肠壁,势如破竹,直捣深渊。
    不回轻叫了一声,被刀刃撕裂一般的疼痛传来,这痛楚让他的身体僵了一会,後头的季堂甚至能感觉到,那已经紧到几乎贴合他肉柱的狭小甬道有些个痉挛。
    「痛吗?」季堂故意残忍地问。
    从微微的失神中觉醒,唇角抖颤地答:「痛……」
    示弱的表情终于让季堂从过去一连串的挫败中扳回一城,掰开那水湿的臀,微光中,粉嫩的穴口正吞噬着自己,而轻轻摇晃的腰又强烈要求着,让他继续进深。
    季堂忍不住捏紧了不回的肉臀,捏得用力,手指狠狠掐出血痕。
    「这是你自找的!」
    挺腰猛力狠进的动作让潭水激烈晃荡,搅出一波波的水声,不回贴紧着山壁,被人完完全全制住,烫热肉棒磨擦体内,痛感持续。
    「轻点……」他扭头恳求,却又流泻些许刻意诱惑的勾人表情,还伴存另一种可怜兮兮的湿润,「痛呢……」
    季堂充耳不闻,力道加剧,随着肉棒一下又一下的重捣,卵囊同样啪啪啪的不停拍击上不回的嫩肉,他用自己的身体狠狠惩罚对方。
    随着对方的哀音高升,更加激起他欺负人的欲望,过去这人将他玩弄在股掌间,此刻却又示弱的如此惹人爱怜,密穴里头更是讨好的一紧一缩,抚摩着他愈加胀大的肉棒,他冲打的更加激烈了,次次顶到最深处,彷佛不如此做、就不足以平衡自身的怨气。
    不回眯着眼,当深穴被冒出淫液的龟头顶触之时,不由自主,涣散的瞳孔自微张的眼下透露迷蒙,情欲引发的泪水流经潮红的脸颊,呻吟愈加腻媚。
    「到……到顶了……太深了……」他哼哼地、几乎不成调地说。
    季堂听着这像是赞许的话,心头灼热,看前头之人,可怜中仍旧隐藏些许的媚荡之姿,这样的蛊惑让他脑中一片空白,酥麻快意从龟头处爆发而出,他泄了一股又一股的精液在不回的密穴深处。
    不回感受到了烫热的浓液正滋润着体内,却是冷眼轻勾,回头低声怨怼。
    「这么快……」
    季堂恼羞成怒,他为了喜神会禁欲良久,几乎大半年以上没好好泻欲,结果今晚被不回随意一挑拨就破戒了,更别说陪他胡搞的这人风情端丽,看似压抑、实则放荡,他不可能忍得住。
    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他干脆翻过不回,见对方下体翘起,显然没有满足,立刻抓住那兴奋的粉色俏柱来揉弄。
    「那么你呢?你能支持多久?」
    温烫的玉茎在季堂粗糙厚实的手中略显秀气,稍握了握紧,不回已经耐受不住,攀着他轻声吟叫,此刻季堂终于能好好欣赏不回的正面,从前看惯了一张冷淡、冷漠、迷茫、朦胧的表情,这时候却是色气满溢、欲望横流,炽热呼吸吐在他身上,有意无意催化暧昧的情绪,他再也管不住手劲,蛮横上下搓弄,听到这人的喘气逐渐急促,激动的爪指甚至抓伤了他。
    很是着迷,着迷于这个人,不管他是尸鬼、或是活人。
    这么想着的季堂,一颗心也跟着砰砰跳了起来,跳的速度极快,几乎就要冲出了胸口,好让潭水将之冷静冷静。
    很快的,不回也喷了白色浓液在季堂手中,他虽然没参加比赛,但同样身为赶尸匠的他,平日最注重的就是保持阳元,不会轻易泄精,所以只要稍被刺激一下,该来的自然挡不住。
    季堂这下像是打了胜仗的将军,将染满黏液的的手掌在不回面前晃了晃。
    「说我快,那么你呢,猗傩派的掌门人?」
    不回慵懒笑了笑,那笑容就跟季堂梦里绕转了千百回的一样。
    过去季堂曾经想过,若不回是活人,会怎么笑、怎么说话?他说话的声音是高是低、是粗鲁是文雅?若是抱着他,他的身驱是柔软还是生涩?若是能够亲吻,他的唇到底是香软是冷硬?
    答案如今揭晓,这人的声音是他最喜欢的那一种,风雅匀致如漱玉,情动时则挑勾软媚,勾人心绪;他的身驱柔韧软绵,纤瘦却有着浑圆雪白的翘臀,触感极佳,如今,他还想知道对方唇舌的滋味,他想──
    不回先一步揽住了他的脖子,亲亲热热吻上去,软溜滑嫩的小舌主动绕进对方口里,开始勾引着对方嬉戏。
    季堂一呆,跟着也吸吮起对方的小舌,两人的口里无疑是另一场缠绵悱恻的争斗,有人勾之挑之、愈拒还迎;有人攻城掠地,大方扫揽,但不管是哪一方,相同的是再度失了控的呼吸与心跳,体温也愈来愈高。
    终于松开了彼此,不回脸色通红,往潭边的山石一靠,哑着声问对方。
    「哪、可以不杀我了吗?」
    季堂靠过去,恶行恶状地说:「凭什么我会放过你?」
    「你不是又硬了吗?」
    不回调皮地指着季堂裸露在水上的下身,那里,有人经过这一小片刻的挑情,雄风又起,但也不能怪他,毕竟之前禁欲了那么久,光一次哪泄得够?
    「别以为色诱成功一次,我就会放了你,我……」
    不回以手抬起自己一条腿,露出股间粉嫩的穴肉,那里一张一合着,慢慢流出白色的浓精,沿着大腿向下,又慢慢混到潭水里,那是不久前季堂喷入的东西。
    「这次要久一些。」他舔了舔唇。
    季堂想着被穴壁包裹的美好滋味,让他又口干舌燥了起来。
    「再一次、再一次,之後我一定杀了你!」
    提枪用力挤入那紧嫩的花穴里,狠干抽插,布着青筋的肉棒磨擦着不回里头敏感的底心,逼得人高声浪叫。
    「弄死我了啦……唉你……对……那里……呜呜好哥哥……快……杀了我……」
    却是夹的更紧了,一副吃定对方的样子。
    「小浪货……别以为我真不敢杀你!」
    季堂汗流浃背快速进出,沉醉在这足以惹祸招灾的极致肉体里,喜神会什么的,早被他丢到远远的天边去了。
    水潭对面,尸婢含冤、负屈站着,四颗眼睛眨也不眨看好戏,咿呀咿呀忙着交换意见中。
    含冤:就跟你说有好戏看,信我了吧?
    负屈:咱乡下人,第一次看……唉、好害羞……那啥招式啊妹子?
    含冤:那招由观音座莲变化而来,叫做万丈高楼平地起,难度很高,普通人做不来。
    负屈:……要不要提醒他们,天亮了?
    含冤:估计再一刻钟他们就会结束,放心。
    负屈:妹子你真是经验老道,快结束了也能看出来?
    含冤:改天带姊姊你去偷看咱家主子的,同样精彩。
    负屈:妹妹你人真好……他们又换了姿势,叫啥?
    含冤:老汉推车,锐不可挡……姊姊你瞧,他们真挡不住了。
    谁说变成了尸鬼,就再也找不到乐趣可言啦?


十三。鬼惑

    喜神会第三轮、也就是最後一场决赛,正式于万劫不复坑展开。
    猗傩派一行人正要出发前往万劫不复坑,小师弟这时见掌门师兄呵欠连连,眼下黑浓,走路还一拐一拐,很是奇怪。
    「大师兄你没睡好?」
    掌门师兄还没回答呢,二师兄冷冷经过,说:「快活了一晚,当然没睡好。」
    掌门师兄的脸上可完全没有任何羞惭,理直气壮义正词严:「牺牲一个我,成就本派大业,老二你懂这高尚的情操吗?」
    「就说你去快活了,哪有牺牲两字可言?」二师兄完全不能苟同,不过嘛,只要不是牺牲他的小师弟,大师兄爱干嘛就干嘛去。
    师兄弟们戴上面具,簇拥着老三去参加比赛,这回二师兄也跟着出去,还带着镶嵌上镇魂玉含蝉的黄心柏木棍,黄心柏木这种木头,纹理直,结构脆,防腐耐湿,通常只有帝王级别的棺墓才能用得上,也是猗傩派领尸时的用具,配以镇魂玉,倒是相得益彰。
    万劫不复坑外,掌门师兄面具後的一张脸可是笑开了花,呵呵紫檀戒尺算个鸟啊,他有镇魂玉含蝉他最强、不、今天最强的会是他家老三,那些长老们就等着吓到掉下巴吧!
    照例给自家的老三拍拍肩膀打打气。
    「有了镇魂玉含蝉,你尽管放心大胆在万劫不复坑里头逛,这两个月我都试验过了,百毒不侵、百鬼不扰,上、替猗傩派争一口气!」
    老三接过黄心柏木棍,往另外两位对手偷看一眼,缩着脖子说:「季堂真的很厉害,你们也看到他过去两天的表现了吧?昨天要不是大师兄牺牲色相……」
    说到季堂,小师弟像是发现了什么的说:「姓季的一直瞪着大师兄呢!真奇怪,他好像也没什么元气,昨晚不会下山偷找女人了吧?都不知道赶尸前胡乱纵欲,有很大的危险……」
    「哈啾!」
    「大师兄你闹风寒?」
    「水里泡太久……」掌门师兄揉揉鼻子,转而对老三说:「总之我是牺牲到底了,以色事人……不、别管我说什么,反正你若在这关出了差错,我把你卖给村尾的老王,他看上你好久啦,愿意用十头猪当聘金。」
    老三哭丧这脸,唉唷,他已经跟屠夫老王说了几百次,自己不是女人,偏偏老王不相信,总以为他是女扮男装,气死了,若不是看在老王愿意赊帐的份上,打死他都不要跟对方买猪肉。
    无独有偶,鬼山门季堂同样打了个大喷嚏,但除此之外,章小恺还发现季堂精神欠佳,但是当师父询问季堂时,季堂只说昨晚没睡好。
    「担心万劫不复坑的众鬼作孽?虽然方良金牛铃没有紫檀戒尺那样镇劾百鬼的法力,但是在驱赶恶鬼方面颇能收效,你反应灵敏,截长补短,也未必输了柳溪派。」师父谆谆说。
    他口中的方良金牛铃,是鬼山门的镇门之宝,方良是阴司里吃鬼的牛,这个金牛铃据说就是地狱方良脖子上戴着的那个,或者这不过是鬼山门为之编造的来历,好给本门贴点金,但这牛铃的确能起到吓阻恶鬼的作用。
    季堂接过牛铃,又看了猗傩派人一眼,昨晚他色欲薰心胡闹了一夜,如今理智回来,恨上加恨,他这不是又被不回给算计了一次吗?泄欲过多而导致阳气不济,是赶尸匠最忌讳的事,今天万劫不复坑里,他怕得用上一条命来拼搏了。
    猗傩派老三跟主考官领了随机抽选的喜神,正要上阵,掌门大师兄却又悄悄踅到他身边。
    「老三,我跟你说……」
    「大师兄还有什么交代?」
    「柳溪派有紫檀戒尺,你有镇魂玉含蝉,过坑不会有问题,倒是季堂……那个……如果发现他有危险,你就顺手拉他那么一把。」
    「你不是大师兄,你是谁?真正的大师兄这时候只会吩咐我,想办法暗算对手,人挡我就杀人,佛挡我就杀佛,绝对绝对不可以同情敌人!」
    「喔、那不是屠夫老王吗?他也来给你加油了!」
    老三头也不回领着喜神就跑,掌门大师兄哼一声,发现季堂也同样往这里瞪来,那杀气……唉唷溜吧。
    万劫不复坑虽说是个坑,其实是个位于两山之间的浅谷,两旁高山耸立,日影难进,导致坑里比外头还阴凉许多,一条碎石小径淹没在杂草之,整日都有呜呜的风声,连罗盘在这里都会失常,简直跟鬼谷差不多。
    坑外熙熙攘攘,参与盛会的赶尸匠们都聚集在隘口外,没人敢随意踏入一步,因为万劫不复坑是个很古怪的地方,终日阴风惨惨,一进入就可以听见鬼哭神号,据说曾有官兵在里头斩首了数千叛民,冤死者阴魂不散,整日都在坑里头徘徊不去,普通行人或商旅每当要经过万劫不复坑时,都会洒水酒跪拜,求里头的怨鬼勿作怪。
    至于以赶尸为营生的赶尸匠,非到万不得已绝不进坑,情愿多绕个几天路出山,因为坑里怨鬼太多,阴气太重,喜神进入一定会受到影响,轻则魂魄被勾走,重则狂暴发疯,反倒让赶尸匠性命不保。
    如今第三轮比试设在此处,难怪提早得到消息的猗傩派及鬼山门都会认为是出题长老不公,明显要给柳溪派机会,因为柳溪派的紫檀戒尺受过高僧加持,一出便能镇百鬼、千鬼,一般认为,只要柳溪派弟子顺利通过前两关,今年喜神会上,必能拔得头筹。
    事情总有变数,如今镇魂玉含蝉出世,鹿死谁手可难说啰。
    考官一声令下,三位比试者起尸後依序入坑,为了避免意外,另有三名考官携带必要的法器跟入,其余观赛者则挤在隘口处,密切关注结果。
    柳溪派弟子、鬼山门季堂、以及猗傩派老三在碎石路上各自维持着一段距离,根据题目,三人之中谁最早出坑,而且能保喜神安然无恙,就是本届赢家。
    即使如此,三人走路相当谨慎,没人敢加快脚程,因为一入坑就感受到了阴霾沉闷的气息,身为赶尸匠,对那种气息再熟悉也不过,那是一种阴间特有的死亡气氛。
    或许是心里作祟,在三人的眼中,坑中处处诡异险恶,就连山壁上斜生的数目枝桠,都似张牙舞爪的怪物,而云雾逐渐虚荡而下,不到一刻钟,坑中起了大雾,浓黑如云,云中隐隐有金铁铮铮,好似正在进行激烈的军斗,三人被黑云笼罩,顷刻间伸手不见五指。
    鬼魂已经蠢蠢欲动。
    柳溪派弟子当先发难,紫檀戒尺亮出一大片紫光灿烂,当紫光散去,他已经于地下划出一座法坛,领着自己的喜神站在其中,口念大悲咒,「南无喝啰怛那哆啰夜耶。南无阿唎耶……」
    就听凄音历历,千百鬼魂们被戒尺所镇,转往季堂方向去,季堂祭出方良金牛铃,就听铃音淅淅沥沥,穿透浓雾,好似要勾魂往地狱去报到。
    众鬼讨厌这铃音,转而朝猗傩派老三而去。
    老三挡在喜神前,黄心柏木棍往地下一顿,镇魂玉含蝉白光万丈,每道光芒都像一支箭往外疾射,众鬼魂完全不能近身。
    这一幕看在季堂眼里,真是恨得他牙痒痒,镇魂玉含蝉原本该是他的囊中物了,却失之交臂,都是那可恶的不回害的!
    就在他愤恨的当头,镇魂玉含蝉与紫檀戒尺却同时起了变化,白光紫光彼此互映後,突然间大放异彩,彩光照耀整座万劫不复坑,地上刮起飘风,其势排山倒海,赶尸三人护住喜神退往一旁,紧紧揪着山壁,以免被风给卷走。
    充满着呐喊哭嚎的飘风将坑中浓雾一卷,竟然朝着观赛者所在的隘口而去。
    隘口外,二师兄开了口,「不妙!」
    「老三会输?」掌门师兄变脸。
    「比那更糟。」二师兄又侧耳倾听了一会,他听到山中鬼魂们的窃窃私语,「紫檀戒尺与镇魂玉含蝉的力量起了共鸣,镇鬼的法力扩大几十倍,坑中鬼魂们耐受不住,全逃往坑外来了。」
    「所以?」
    「快逃。」
    二师兄丢下两个字,立刻扯着还有些状态外的小师弟就跑,他知道那些在坑中蛰伏许久的鬼魂被惊吓而跑出来,怨气更盛,隘口外这些人只怕会成为他们发泄怒气的目标。
    大师兄远远看见浓云由坑中卷来,也知道不妙,高喊着跑啊跑啊!人都是盲从的,见有人大声惊叫,自然而然也跟着慌乱,隘口外一下子人仰马翻,乱得跟无头苍蝇一样。
    浓云狂风转瞬间便将众人给包围,云里伸手不见五指,嘈杂怪响穿刺耳朵、脑袋,简直逼得人要发狂,而平日看不到的鬼魂,却在云影的衬托之下,一个个现了身。
    每个鬼魂都是衣衫残破,肚子破洞而肠子拖出来挂着的有之;头颅被抱在手中的有之;四肢不全残血满身的有之;各个幽怖哀满,恨不得将这么一群大活人都给杀了,也尝尝他们从前被斩杀的怨恨。
    这么一大群鬼,就连训练有素的赶尸匠也无法一次将之镇住,危急之中猗傩派掌门大师兄扯着嗓门大喊。
    「老二,快想想法子救所有人!人都死在这里,我下注的赌金就拿不回来了!」
    被风刮得东倒西歪的猗傩派众师兄弟脸都垮了,刚听到前头两句,还以为大师兄悲天悯人呢,却原来还挂记着赌盘。
    二师兄看着目前的状况,也觉得情况乱到出乎想像,鬼与人本来就有个分野,如今是人犯鬼域,鬼也无辜是吧?他身为半人半鬼,可从没觉得鬼就是坏东西。
    「你待在这里。」他对小师弟说。
    二师兄想做什么?小师弟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就被人给撇下了,他觉得很不对劲,却又听二师兄朝其他师兄弟们大喊。
    「都给我过来!」
    众师兄弟迷糊了,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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