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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神他又入魔了-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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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霄则是心照不宣的和季玄对视一眼,露出一个两人都懂的表情。
石怀瑾看向红姑,果然,小姑娘整个人都已经僵住了,眼里也开始积聚水光。她扒拉了几口饭,然后道了声身体不舒服,匆匆告辞了。
……
晚上,回到卧房之后,石怀瑾终于把憋了一天的问题问了出来:“红姑对你有好感,你既然想从她那里套到更多的消息,为何又要说那样的话?”
季楼主温柔的笑笑:“小石头,你昨晚说的对,我不能随便欺骗人家姑娘的感情。何况还是当着你的面儿做样子。”
虽然小石头吃醋的样子很可爱,虽然他对红姑也确实没有什么想法,但看到石怀瑾的反应之后,季玄还是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石怀瑾看他那讨好的样子,顿时没了脾气:“现在把人气走了,之后怎么办?”
季玄继续干笑,嘴上却不吭声,显然是还没想好。
石怀瑾瞪了他一眼,认命的开始帮他脱衣服。
……
第二天,季玄继续让楼卫上上山去找人,还在赤炼老人出现过的地方留了信件,但这显然都是在做无用功。
直到三日后的早晨,事情又出现了转机。
红姑突然来到众人面前,只是眼圈发红,眼窝儿肿的像个桃子,显然哭过一夜。
游伶揶揄的看了季楼主一眼,季楼主装作没看见。
红姑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开口:“之前是骗你们的,我的确认识赤炼老人。跟我来,我带你们去找他。”
石怀瑾和季玄对视片刻,摇头感慨,这女孩家家的心思,还真是难猜。
红姑一路默不作声,带着他们走过一条极其隐蔽的小路,路很窄,还是楼卫们把前面的树木劈开,才勉强让季玄的轮椅进了来。
然后,他们就来到了赤焰峰靠南边的一处山脚下。
“从这儿上去,就是你们要找的人了。”红姑指了指眼前由暗红色石头堆砌成的斜坡。
楼卫脸上皆露出喜色,然而,下一瞬,红姑的话就让他们从云端跌落。
“要想证明你的诚心,你亲自从这里爬上去吧。”
第54章 凡(五十四)
这个要求实在太过强人所难,以至于楼卫们的第一反应是:这小姑娘不会为情所伤,来报复楼主的吧。
季玄愣了下,然后勾了勾嘴角,先是对红姑抱了抱拳,说声多谢。然后对身边的石怀瑾招了招手,毫不避讳的说:“小石头,抱我下来。”看样子,是一点儿也没怀疑红姑的话。
红姑咬了咬嘴唇,似乎想说什么,但又咽了回去。
在楼卫的目瞪口呆之中,石怀瑾熟练的将季楼主从轮椅上抱了下来,放在地上。游伶看到小石头的动作,更加证实了自己的猜测,撇了撇嘴,果然是搞到一起了!
至于季玄,他做梦也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竟然还有像只蠕虫般在地上匍匐前进的机会。不过和当年的绝望相比,此时的心境却大不相同——不但身后站着一脸担心的爱人,爬的原因还是为了换取双腿复原的机会,简直是再划算不过的买卖。
季楼主攀住身边最近的一块石头,双臂略一使力,身体蜷起又落下,便拖着身子往前前进了一步。虽然他不良于行,但也一直勤于修炼内功,手上暗器的功夫更是没落下,上身的力量并不弱,没一会儿,就爬了不小一段。
楼七闭上了眼睛,楼大则转过身子,无论季玄怎么觉得,他们都不愿看到自己心中英明神武的楼主像只可怜的虫子一样在地上蠕动。
战霄看了看山的高度,估计了一下季玄的速度,凑到游伶耳边轻声说:“要爬上去,至少得三天三夜。”游伶皱了皱眉,有些担心。
突然,季玄不小心攀到了一块松动的石头,石块被手臂这么一拽,直接从松软的土里抠了出来,往山下滚去,连带着没扶稳的季玄也往下滑了十几尺。灰尘溅起,扑了他一头一脸。
石怀瑾惊得往前迈了一步,楼卫们比他反应更快,就要飞身上去扶人。但看季玄很快停住了身子,才长舒一口气。
一旁的红姑见到众人的反应,莫名有些不爽。女人心,海底针,这话还真是没说错,生个气也就是分分钟的事儿。
之前,红姑还觉得季玄因为双腿的原因,受过不少苦,所以颇有些同命相连。现在再看,人家吃穿用度无一不精,还有这么关心他的下属和朋友,和她这根没人疼没人爱的狗尾巴草根本就是天壤之别。
她凉凉的说了句:“切,你们这群人都这儿看着护着算是怎么一回事儿?要是这样,干脆把他直接背上去好了!既然是他要治疗腿伤,就要拿出十足的诚心来!”
“你……”楼七有些生气。
“红姑娘说的对。”季玄的声音突然从上头传来,“你们都回去,我自己慢慢来。”
“楼主!”楼大和楼七皆是一脸焦急。
“这是命令!”季玄回头看了一眼。
看到楼主的表情,楼卫们即使心里再不忿,也只得乖乖点头。
“可以给他送吃的吗?别还没爬上去就饿死了。”石怀瑾面无表情的问了句红姑,在湿热的空气里,声音仿佛含着冰渣。
红姑见这冷美人正是那天给他点胭脂的男子,手指微凉的感觉似乎还残留在额头,便微微点了点头。
“走吧。”石怀瑾率先转身,朝外走去。
季玄他……才不要别人可怜呢……
剩下的人愣了愣,也赶紧跟上,只留季玄一人继续往上。
……
傍晚时,石怀瑾独自提着个食盒过来了,虽然过了大半天,但以季玄的速度也爬不了太高,石怀瑾很快追上了他。
扶着季玄坐起时,石怀瑾只觉手下一片湿热,西南天气闷热,季玄的汗早已出透,把衣服都浸湿了。再看他双手,因为使力太久,被刮出道道血痕,又和泥土混在一起,变成了怪异的暗灰色,想必腿上的伤不会比手上更少。
石怀瑾阴沉着脸,将他的手强硬拉进怀里,用袖子擦了擦血污,又撒了些金疮药。
“小石头,想什么呢?”季玄这个时候竟然还笑得出来。
“我在想,早知如此,除了轮椅,应该再给你做一副可以登山的拐杖的。”石怀瑾扯了根儿树枝,在地上画了个草稿,“大概就长这样……”
季玄乐了,原来是在想这个。
“不过……我也只会这个了。”石怀瑾自嘲的笑了笑,“我现在真恨不得自己就是个绝世高手,直接飞上去揪住那老头的胡子,问他给不给东西?不给?不给就把他的毛一根一根拔下来!”
“咳咳。”石怀瑾的话让季玄登时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然后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小石头,你莫要逗我笑,我一会儿手一滑,可又要跌下去了。”
石怀瑾皱眉,心说,我说的都是大实话,谁逗你了?
所谓屋漏偏逢连阴雨。
第二日傍晚,天色突然阴沉起来。
红石客栈的老板李大站在门口看了看,提醒石怀瑾他们:“看这乌云,八成是要下暴雨。话说昨天怎么没有看见楼主呢……诶,石先生,你这会儿怎么还往外跑啊?”
“至少、至少带个斗篷啊!”李大追出去,又喊了句,却只看到对方的一个背影。
石怀瑾原本的确是打算带个斗笠的,但又突然想起红姑说的诚心二字,便作罢了。
楼大也想跟出去,却被战霄一把拦下,游伶笑眯眯的对他摆了摆手指:“放心,死不了人的,这叫天公作美!”
楼大看了看外面的天气,嘴角抽搐,天公作……作什么?哪里美了?
暴雨来的极快,几乎是乌云刚刚聚齐,豆大的雨滴已经开始迫不及待的往下挤。
这种雨势下,撑伞根本没用,石怀瑾跑到山脚时,整个人已经被淋成了落汤鸡。他又匆匆往上爬了一个时辰,才终于追上了半山腰的季玄。
雨水把石头缝隙里的土和成了泥,季玄满身满脸都是泥水,头发也糊成一团,整个人看不出人样来。
他已经爬了整整两天一夜,除了吃了几口小石头送来的东西,几乎没有停下来过,这会儿再一淋雨,体力已经几近透支。石怀瑾上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季玄双眼紧闭,拼命忍受着雨水拍打的狼狈模样。
雨势越来越大,山上的几块本就摇摇欲坠的石头终于支撑不住,被水冲的滚了下来,眼看就要碾到季玄身上。石怀瑾猛地扑上去,一把抱住他的头,将那石块的冲击扛了下来。
“唔——”石怀瑾的嘴里发出一声闷哼,感觉背上一阵火辣辣的疼。
季玄拼命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撑起身子,在他上半身乱摸:“受伤没有?受伤没有?”
石怀瑾摇了摇头:“我没事儿。”
季玄看他确实没有太大问题,才吐出一口气,瘫了下来,闷闷的说:“小石头,莫让我担心,你不应该这个时候跑出来的。”
石怀瑾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你担心?我难道就不担心?我虽姓石,心可不是石头做的。”
季玄楞了一下,然后咧着嘴冲他笑。
石怀瑾用袖子擦了擦他满头满脸的泥水:“脏死了!笑的丑死了!”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把一身衣服全糟蹋了,也丝毫不在意。
季玄笑的更开心,小石头果然是嘴硬心软的。
在他们没注意的地方,红姑捧着斗笠,静静站了一会儿,然后把手里的东西顺手扔到山下,悄无声息的离去了。
……
第四天的早晨,当太阳露出第一缕曦光的时候,季玄发现自己的前面,再也没有石头可以攀了。
终于……到顶了啊。他翻过身,躺在平地上,用手挡着脸,直喘粗气。
突然,头顶上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是头一夜就提前上山的小石头。他将他扶起来,坐上楼卫提前送上来的轮椅,帮他换了件外袍,用帕子给他净了脸,又把他的头发重新解开,再扎好。
等季玄再出现在红姑面前时,已经和女孩初见他时别无二致了。
“你果然和这儿的男人不一样。”红姑扯着嘴角笑了笑,却比哭还难看,“跟我来吧。”
红姑带着他们继续在山顶行进,七拐八绕之后,在树林深处找到一间精致的小木屋。
战霄动了动鼻子,敏锐的闻到一股血腥味,打眼儿一扫,只见小屋旁边堆着不少兽皮和兽骨。想起季玄说过赤炼曾在张屠户那儿买过一次猪心,后来却再没出现过的事儿,心下了然,看来他是自己在这山上打猎饲喂火蝉了。
红姑敲了敲门,片刻后,一名身体健朗、精神矍铄的老人走了出来,便是季玄他们遍寻不到的赤炼老人了。
因为常年练武,赤炼本人看上去要比实际年轻很多。任何人初一见他,都会立刻被那火红色、杂乱披散着的头发所吸引,再往下看,八成会倒吸一口凉气,多么可怖的一张脸——暗红色的蚯蚓纹在面颊、额头,像是被火烧伤了一般,可是若再仔细看看,就会发现那痕迹和烧伤又不太一样,好像是……天生从皮肉里生出的痕迹。
当赤炼和红姑站在一起的时候,没有人会怀疑他俩的关系,因为红姑脸上的痕迹,和那老人实在是太像了。
“你们是……?”季玄开口问。
赤炼老人点了点头,语调变得温和起来:“没错,红姑正是我的女儿。”他虽面容丑陋,但是声音却意外的好听。
红姑听到这话,把头偏向一边,脸上的表情似乎不太情愿。
季玄皱了皱眉,觉得这对父女的关系有些奇怪。
“你的内力呢?”一旁的战霄突然开口。
“不愧是战霄战元帅。”赤炼老人笑了笑,显然也把他们几个的来历打探了个一清二楚,“不瞒你们说,如果不是小红找人,我是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见人的。
原来,赤炼从六岁起开始练武,十八岁时幸有奇遇,得了一本名为《赤炼心法》的秘籍。这功法内力属火,精妙无比。但是作为代价,功力每精进一层,脸上都会生出类似烧伤一般的印迹。等到赤炼四十岁神功大成的时候,已经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了。
更重要的是,每当赤炼临近突破时,都会有一段时间内力全失。等熬过这茬,再次恢复,内力便会翻上一番,好似凤凰涅槃重生那般。
听了老人的话,战霄这才明白,为什么赤炼一开始会见了他们就跑。
“你的诚心我也看到了,火蝉蜕虽然珍贵,但和我的女儿比起来,还是差得远,你小子,很走运!”赤炼看着季玄,眼神满是欣赏。
说完,他走回小屋,捧了个盒子出来,打开来看,只见黑色的绒缎上放着一只火红色的蝉蜕。
季玄接过,摸了一下,手下是温热的。
其色如火,触之有余温,果然是火蝉蜕了!
本以为还要被赤炼老人刁难一下,没想到这么快就拿到了东西,季玄竟然有些感到不真实。这下,三味神药就都凑齐了……
赤炼老人似乎也没有和他们聊天的打算,挥了挥手,驱赶众人。季玄郑重万分的道了谢,才和众人一齐顺着原路下山了。
等人走后,赤炼看了看红姑:“小红……”
红姑阴沉着脸:“别以为你这回听我的,我就能原谅你!”
赤炼也不恼怒,只是盯着她完好的左半张脸,有些出神……
自他练功之后,每次出现在人前,都会引起恐慌,关于他的传说,甚至能止小儿夜啼。可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竟然也会有人不怕他的这幅鬼样子……
那是十八年前,他在访友的路上偶遇一女子,那女子看起来不到三十,脸蛋生的妖冶动人,却在山野间抱头乱窜,似是被人追杀。
眼看一群举着剑的黑衣人就要追上她,那女子正好看见了站在小路当中的赤炼。若是寻常女子,此时一定会大叫有鬼,然后仓皇逃走。但是她却正好相反,直直铺了上来,一头扎进他怀里,趁着赤炼目瞪口呆之际,捧着他的脑袋就在他嘴唇上轻啄了一下。
“好了,我现在是你的人了,还不快救我!”
赤炼自己,则是彻底呆住。自此,两个原本不相干的人,命运便被这么缠在了一起。
……
至于红姑,则是盯着季玄消失的小路,把下唇咬出了血:这么好的男人,反正不是他的……不如、不如死了吧……
没错,她骗了季玄,她让赤炼老人,也就是她的父亲,给季玄的火蝉蜕是假的,一旦入药,无色无味,但服下之人,绝对……必死无疑,无药可医!
第55章 凡(五十五)
火蝉蜕根本没有世人想的那么简单,所谓古籍里的那句描述,也是赤炼老人特意留下,迷惑世人的。
确切的说,火蝉分公蝉和母蝉:公的身体大,通身发红;母的身形小,通体黑色,有鳌。
只有公母交配之后,生下蝉卵,将它埋于红土中,以特殊的手法养育,蝉卵方在七日之后化而为蛹,破土而出,长大一圈,并留下一张珍贵的蝉蜕。
神奇的是,母蝉产下的一般都是公蝉,一旦产下带鳌的母蝉,就意味着它自己的寿命也将走到尽头,并由这只新蝉接替它的使命。故而一个世代里,公蝉可以有很多,母蝉却始终只有一只。
火蝉蜕的药用价值极高,又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培育方法,珍贵异常,也被奉为神级药引。
而红姑的母亲红苏,就是能够饲养火蝉,并且拥有珍贵母蝉的人。
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为了不被心怀不轨的人盯上,红苏一直都装作寻常家女子,藏在西南的一座边陲小镇,安稳度日。不料,平静的生活却被一次意外彻底打乱。
那是十九年前,年轻貌美的红苏邂逅了一翩翩书生。这书生面貌清俊,性格温和,谈吐不凡,没多久,红苏就被他彻底迷住,并在犹豫许久后,鼓起勇气向他吐露心迹。
不料,这书生立刻婉言拒绝了她。红苏十分伤心,黯然离去,并不欲再与他见面。
然而,这毕竟是第一个让她产生好感的男子,怎能说忘就忘,仗着书生不会武功,红苏数次悄悄尾随,偷看人家。也就是在这当中,她无意中偷听到,书生之所以拒绝她,盖因他得了绝症,命不久矣,所以不想拖累好姑娘罢了。
书生的话让红苏的心脏砰砰直跳,没有人比她更清楚火蝉蜕的药用价值了,用了这个,书生的病八成有救。于是,红苏站出来,向书生透露了自己的身份,拿出母蝉给他看,还赠给他一只公蝉。
红苏原本的打算是,只要书生将这公蝉养大,就能和母蝉交配得到火蝉蜕,书生的病也就能随之治愈,自此之后,两人就会过上神仙眷侣的生活。
事实证明,一切都是她太过天真。
在红姑赠予书生火蝉蜕,两人私定终身那夜,原本不会武功的书生忽然跳起,趁她不备在她背上猛拍一掌,意欲抢夺母蝉!
后来她才知道,原来整件事从头到尾都是假的,包括书生和她的相遇,包括她无意中听到书生的话,不过全都是这个男人的设计罢了。
甚至,连他告诉红苏的名字都是假的。
这个男人,真名叫白子初,是西南地区某个神秘组织的头领,武功诡谲,心思深沉。他从一开始就打的是火蝉蜕的主意,才为红苏设下这天罗地网。
可惜的是,红苏虽然被情爱迷了神志,但也不是吃素的,她们一族能饲养火蝉这种圣物,保命的法子可有的是。利用自己从不离身的毒物,红苏硬是护住母蝉,逃出一劫,没叫白子初夺了去。
也是在躲避追杀的过程中,红苏意外遇上了外出访友的赤炼,脸上标志性的痕迹叫她一下子认出了他。为了保命,她便豁出面子缠住了武功高强的男人,想叫他救上自己一命。
没想到,她这意外的举动,倒叫自己重新惹上了个甩不掉的大麻烦,赤炼……似乎对她生出了莫名的情愫。
两人纠纠缠缠一段时间,最后莫名其妙的在荒山野岭里滚到了一起。事毕,赤炼似乎受了很大的刺激,在红苏没醒之前,慌不择路的逃了,等他再回来的时候,女子已经消失在原地。
自此,两人彻底分离。
直到很久很久之后,赤炼在路上意外碰上已经长大的红姑,看到她脸上的印迹,心中才产生了一个近乎荒谬的猜测。后来的调查,也证明了他的猜测:红苏那夜之后,就意外怀孕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她生下了这个孩子,但是赤炼的火属性内力却被过给了她体内的胎儿,让红姑生下来就面貌有异。
得知真相之后,赤炼发了疯一般的去找红苏,可惜再见之时,红苏却因又一次受到白子初的伏击,伤的太重,无力回天。她在临终前拜托了赤炼最后一件事,那就是杀了白子初那个负心汉,还她女儿红姑一世安宁!
他遵循承诺,用尽全部功力,将白子初一掌拍下悬崖。然后,将坊间流传的所有关于火蝉的消息一一抹去,带走一只公蝉,留下一句假消息,就是为了把心思不轨之人全都吸引到他这里。
即使赤炼做了很多弥补红苏的事情,可是他的亲生女儿红姑,却始终不愿认他。一是恨他这么多年来抛弃妻女;二是恨他过给自己的一脸印迹,让她受尽欺侮。
因为被母亲对白子初的恨意所影响,红姑的心性有些歪邪,对负心汉极其厌恶,甚至不惜用这些男人的心脏饲养母蝉。
每次赤炼来找红姑,她都不愿见他,还会趁他不备,悄悄溜走。赤炼无奈,只好女儿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
季玄那次,还是红姑第一次上门找他,用僵硬的语气求他办事,赤炼老人激动异常,自然是对她言听计从。
……
话说第二日,红姑再去红石客栈,却从李大嘴里得知季玄他们已经离开的消息。
呆呆的走出客栈,漫无目的在街上游荡,红姑心里很是茫然,她问自己,这样做……真的好吗?
以后……再也不能看到那个人温暖的笑容了。
途经红粉居的时候,钱娘子看到她的身影,乐呵呵的叫了一声:“红姑,正巧,我还准备去找你呢。”
随后钱娘子从屋里捧出一个精美的木盒,塞到她怀里。红姑打开来,里面竟是一整套精美的首饰。
“这是季先生临走前让我留给你的。他说你帮了他大忙,他会想办法帮你留意治愈脸上痕迹的方法的,你以后啊,肯定能嫁个好人家!”
钱娘子话音未落,红姑一把将盒子塞回她手里,头也不回的往镇子外面跑去……
不行!
不行!
她要去找他们!
就在红姑下定决心之际,一群陌生人突然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她四周,将她团团围住。红姑低头,只见一双银色的靴子出现在视线中。
“终于,找到你了呢。”
熟悉到让红姑毛骨悚然的声音,她永远也不会忘记的声音,那个害死她母亲的男人的声音。
白子初,他竟然还没死!
红姑抬头,瞳孔猛地放大,这么多年过去了,男人的脸竟然还是那般年轻。
白子初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摸了摸自己的脸,说:“多亏那傻女人最开始给我的火蝉蜕,我才能容颜常驻,可惜,却撑不了更久。所以,这不就又来找你了。
“对了,不但找你,还要找那个被你母亲狐媚住的赤炼,竟敢伤我至此!”似乎想起那日在悬崖边的遭遇,白子初的脸扭曲了一瞬,但又很快恢复笑意,“但可惜天不绝我,我掉下悬崖之后,反而有了奇遇,现在武功比之前更高了,哈哈哈!”
“现在……我把你抓走,你说他会不会来救你呢?”白子初凑近她的脸,笑眯眯的说。
“你别找他!”红姑大喊,她突然想起,这几天正是赤炼老人内力尽失的时段。这个男人恰好在这时出现,绝对不是意外!想到其中的关键,红姑觉得浑身发冷。
白子初反手就给了她一巴掌:“臭婊子,你那母亲是,你也是!”
红姑被这一巴掌直接呼出血来,还想动作,白子初却比她更快,然后她便被点了穴道,昏昏沉沉的带走了。
……
不知过了多久,当她从昏迷中醒来,发现自己浑身上下被捆得结结实实。抬头看天,已经是下午;打量四周,似乎置身一间破旧的小院。
而那个伪君子,正坐在他对面,温文尔雅的喝着茶,似乎是在等人。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位戴着半边面具的男子,手中持剑,周身的气息让人捉摸不透。
约莫半个时辰后,一个人影从墙上翻了进来,一头红发,格外显眼。看到角落里凄惨的红姑,眼里带了怒意。
红姑瞪大眼睛喊:“你来干什么?我的事儿,跟你没关系!”
赤炼转身看向白子初,问道:“你想怎样?”
白子初放下茶杯,托着下巴笑眯眯的说:“很简单,当年你在悬崖边打了我一掌。我现在,还你一掌,咱俩就算两清。至于她嘛,只要把火蝉的母蝉给我,我对一个小姑娘的性命还是不感兴趣的。”
红姑恨得牙直痒痒,当年赤炼打他一掌的时候,他可是在巅峰状态,现在赤炼内力尽失,若是挨上一掌,后果不堪设想。
“说话算话?”
“那是自然!”
赤炼点了点头,然后将手置于背后,闭上了眼。
白子初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说话算数?那是什么玩意儿?他这一掌一定不会杀了赤炼,而是要让他筋脉尽断,从此只能瘫在地上,生不如死!
“不,爹,你别相信他!”红姑看到了白子初的眼神,大声叫到。
赤炼猛地转身,躲过白子初的一掌,看向后面的红姑,这还是她第一次叫他爹呢!
白子初阴狠一笑,示意下属拿刀抵住红姑的脖子,赤炼身子一僵,不敢再动弹。
就在这时,一股陌生却庞大到可怕的内力,像张开血口的猛虎般,猛然笼罩住整个小院。
白子初脸色一惊,停下手里的动作,警惕的看着门口,大声问:“谁在外面?”
眼神不经意扫过墙头,瞳孔缩了一下,只见一身着黑衣的男子,如鬼魅一般站在高处,默然看着他。
“你是谁?”
“你、你们怎么还没走?”
白子初和红姑同时出声。
这人,不是和季玄一起来的另一个男人吗!
“不管阁下是谁,这是我们的恩怨,阁下少来掺和!”白子初不客气的开口。
下一瞬,一个熟悉的人影便从小院的门口滑着轮椅进了来,身后跟着楼大和楼七,笑着答:“不好意思,谁让我们刚好也对火蝉蜕图谋不轨呢?”
原来,季玄从赤炼老人那儿得到火蝉蜕后,一直心神不宁,这是他常年累月积累下的一种直觉,这种直觉,救过他很多次命。为此,他便多留了个心眼,待全部人都走后,独独把楼六留了下来,让他偷偷观察红姑的行动。
结果,就让楼六看到了红姑被人绑架的一幕。
“呵呵,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如意楼楼主季玄啊。”凭着那标志性的轮椅和周身的气度,白子初一眼就认出了他,“既然如此,那就只能各凭本事了。”
白子初一招手,藏在院中的另外八个黑衣人纵身而起,鬼魅一般扑向季玄。
季玄丝毫不怯,袖子一甩,飞出八根透骨钉,正正打在八人身上,只听齐齐一声闷哼,人影像下饺子般相继落在地上。
“不愧是季楼主,暗器天下一绝。”白子初勾着嘴角,眼里却没有笑意。他一面暗暗警惕着那名站在墙头的男子,一面对身边戴着面具的男人做了个手势。
面具男点点头,抽出长剑,就朝季玄掠了过去,季玄一连扔出数枚暗器,然而这男人的身体却以人类不可能达到的程度在空中扭曲几下,以诡异的姿势将暗器一一躲过,明显是个高手!
眼看就要靠近季玄,身边一直未动的楼大窜了出去,抽出一根长鞭,和那面具男缠斗在一起。
另一边,白子初还在盯着墙头上的男人,刚才的内力就是从这个男人身上发出的。自从他掉下悬崖,有过奇遇之后,还是第一次遇上这么厉害的人。
“不知阁下要在那里站到什么时候?”白子初开口。虽然这男人很厉害,但也仅仅如此了,和他真正的实力比起来,这人还不够格。
听到白子初的话,战霄从墙头跳了下来,不紧不慢的走到他跟前。
白子初拱了拱手,好像是想说什么,却在一眨眼的功夫猛窜出去,两根手指戳向眼前那人的心脏。
这是他在秘籍里学到的制胜绝招之一,所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这一招是在趁敌人不备时,一瞬间把周身的气提到极致,以闪电般的速度冲出去,直取对方命门。
在此之前,死在他这招之下的武林高手足足有十三人,他相信,眼前这人将会成为第十四人。
然而,预想中的场景却并没有发生。白子初快,战霄比他更快!几乎是在白子初还没行动之前,他就凭着猛兽一般的直觉察觉了他的意图。
“唔!”白子初嘴里发出一声闷哼,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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