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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神他又入魔了-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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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在这个时候叫这个小名简直羞耻感加倍,游伶羞闹不已,转过身去,主动堵住了他的嘴。
  都怪他师傅,起了个这名字,跟个软萌的小女娃一样。
  师傅他老人家告诉游伶,刚捡到他的时候,他爱哭的不得了,一嚎就能嚎上大半晌,虽然……哭得还挺好听,但一直这样也不是个办法。于是,可怜的老和尚便想尽各种办法来哄他这小奶娃,甚至还亲自给他唱过催眠的小曲儿,只是一唱之后,奶娃娃就哭的更厉害了……
  直到有一次,老和尚在路边看到一挂断了线的风铃,顺手捡了回来,修好之后给他挂在床头。小风一吹,风铃上的铃铛铃铃——铃铃——的响,小奶娃一下子就被吸引了,拼命伸手去够。老和尚贴心的拆下一颗铃铛,让他攥在手里,小奶娃终于破天荒的笑了出来,那可爱的小样子,让老和尚稀罕的不得了。
  之后,他老和尚就发现,这孩子天生喜欢各种好听的声音,只要听到好听的曲子,就会高兴,刚好他本身就琴艺高绝,便每日沦落到靠弹琴哄娃了。
  不过后来转念一想,又在他小屁股上狠狠拍了拍,心说,你师傅我唱的歌儿难道不好听吗?这下好,又把小娃弄哭了……
  为此纪念这小奶娃第一次笑,师傅给他起名叫小铃铛。后来孩子长大了,师傅又在铃字前面加了个姓,游,寓意自己在游历四方的途中意外捡了颗小铃铛。
  不过游伶却坚决抗议,认为铃铛的铃太过女气,硬是给改成了伶。
  老和尚十分不满:“这个字儿多不吉利,你是不是早就看你师傅我不顺眼,想咒我这糟老头子早死啊?”
  游伶瘪瘪嘴,指了指用毛笔写出来的伶字:“你看看这个字左边的偏旁,哪里不好了?”
  一个令靠在一个人身上……那个字仿佛在活灵活现的说,多谢师傅捡到了他,才叫他不是无依无靠。
  顿时,老和尚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
  游伶在马车上把这个故事讲给了战霄听,战霄得知他师傅已经仙逝,颇为可惜的摇了摇头,然后抓住他的手,认真的说:“你师傅走了,以后……就让我来做那半边依靠吧……”
  ……
  愣神之间,战霄的动作可没有停下,不一会儿,就把神游天外的小铃铛剥成一颗白嫩嫩光溜溜的鸡蛋,塞进了浴桶里。
  然后游伶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战霄在他面前除去所有衣物,露出那副他怎么看都看不够的精壮身材,越来越近……
  然后战霄抬脚,也踏进了木桶里,桶里的水被挤了出来,哗啦啦撒了一地……
  ……
  “他们那边在玩水?”石怀瑾听到水声,有些纳闷,但也没多想。
  季玄咳嗽了几声,没有接话。
  “我帮你洗吧。”石怀瑾试了试水温,走过去就要帮季玄脱衣服。然后又似突然想起了什么,身子一顿,脊背崩了起来。
  季玄自然知道石怀瑾在想什么,一下子乐了:“小石头,别紧张,就算我现在想做点儿什么,也有心无力啊。”
  所以都好好攒着呢!当然,后面这句话他可不敢说出来。
  石怀瑾白他一眼,不过接下来的动作明显自然了许多,等帮季玄褪下裤子,露出两条比别人细瘦许多的腿时,心里一缩。
  即使天天按摩,季玄的这双腿还是不可避免的萎缩了,看起来有些畸形。凑齐神药之后,估计也要好一阵儿才能恢复,不知道到时能不能学习轻功呢。
  看到小石头眼中不经意流露出的心疼,季玄第一次,不讨厌自己这双没用的腿了。
  “我抱你进去。”石怀瑾将双手绕到季玄腋下,季楼主当然是乖乖配合。
  也是因为腿的缘故,季玄比寻常男子轻了一截,再加上石怀瑾常年做木工,力气不小,所以抱起他来也不困难。
  “等我把腿医治好,换我来抱你。”季玄的这个“抱”字说的格外暧昧,石怀瑾耳朵一红,将他小心放进桶里,拿起旁边的浴巾认真擦洗起来。
  “那你可要快点儿好起来。”
  ……
  这边,红石客栈里是温情一片,可在离这儿不远的一处废宅中,惨剧却正在上演。
  陈旧带着霉味儿的卧房里,只有一张大床上铺着崭新的褥子。
  床上,躺着一男一女,只是年龄看起来极其不搭调。
  “你这么小的姑娘,竟然愿意做这事?嘿嘿嘿,我可真是走运。”男人笑的一脸猥琐,摸上她光滑细嫩的胳膊,“真滑真嫩啊,简直跟豆腐一样。”
  晚上,他喝的醉醺醺的正准备回家,却见一个小姑娘蹲在路旁,那个侧脸,可真是俏诶!于是色心顿起,便上去调戏了两句。没想到这姑娘年龄不大,却一点儿也不正经,没说几句,就主动把他带到一栋废宅里,看床上的物件,似乎是早就准备好了。
  那小女孩嘻嘻笑了一笑:“叔叔,你看我美吗?”
  “美,当然美了。”男人摸上她的脸蛋,着迷的说。
  “你再……仔细看看。”昏黄的烛光下,小姑娘偏了偏头,手在额头上抹了一下,似乎揭下来一层东西,然后把一直掩在暗处的另外半张脸露了出来。
  “妈呀!有鬼呀!”男子的脸顿时变得扭曲起来,身子也弹跳起来。
  明明初见时完好的一张脸,这会儿却变了样,右半边,从额头一直到脸颊,全是红色的狰狞的肉,好似扭曲的虫子,又像是被火焰舔舐过一般。
  “你、你是……红姑?”男人惊讶过后,才反应过来,这不是一年之前出现在他们红石镇上的那个丑八怪吗?没想到红姑若是脸蛋完好,竟然那么美。
  他伸手想推开眼前的女孩,不料对方比他的动作快上一百倍。
  一道寒光闪过,男人瘫回床上,眼睛瞪的滚圆,嘴巴张的老大,只是嗓子里却只能发出喑哑的、嘶嘶的,如同风声一般的声音。
  声带……被割断了呢。
  “呵呵,负心汉的血肉,最棒了呢。”
  名叫红姑的小女孩,神情一下子变得十分诡异,在男人惊恐的眼神中,她从腰间掏出一个小罐子,里面一只黑黝黝的虫子爬了出来,熟练的找到男人的胸口。
  男人的眼睛瞅见了虫子头顶那对锋利的大鳌,已经预见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家里还有妻儿啊!他用眼神拼命哀求,眼角汩汩渗出泪水,裤裆也变得濡湿。
  “臭死了臭死了!”小姑娘看到他竟然被吓得尿裤子,厌恶感更甚。
  下一秒,那只大虫子就用锋利的鳌爪割烂了男人胸口的皮肤,直直钻进了他的心脏。
  男人的眼珠子差点儿爆出来,痛,太痛了!这就是地狱的滋味儿吗?
  可是再通,他也叫不出声了!
  没过多久,他就用牙齿咬断了舌头,自我了断,鲜血流了满满一枕头。
  奇异的是,男子胸口的位置却没怎么流血,过了一会儿,那只黑虫子重新钻了出来,被小姑娘装进罐子里,珍惜的藏好。
  然后小姑娘拍拍屁股,头也不回的走了。
  第二日,红石镇的地方官又在一间荒废的屋子里发现了一个惨死男人的尸体,这已经是这一年来的……第六起了。


第52章 凡(五十二)
  季玄和石怀瑾都是习惯早起之人,天一亮甫就醒了。于是便决定出去转转,既是去看看如意楼的其它几处产业,也是打探打探赤炼老人和火蝉蜕的消息。
  等吃完早膳,两人准备出门的时候,战霄和游伶那屋的房门依然紧闭。
  热心的店小二特意跑过来问:“二位爷,需要叫他们起来用早膳吗?”
  石怀瑾摆摆手:“不用不用,他们估计要到晌午了。”
  “好嘞。”店小二应了声,又跑去忙别的了。
  石怀瑾推着季玄的轮椅,走出红石客栈,一边摇头一边感慨:“游伶一向贪睡,没有要紧事的时候,不到日上三竿绝不起来。没想到这一来,把战元帅也带坏了。”
  季玄想起昨晚自己听到的一些动响,表情有些微妙,轻咳一声,说道:“连续赶了这么多天的路,游先生可能确实乏了吧。”
  两人在街上一边走一边闲聊,楼大和楼七则尽职尽责的跟在两人身后,距离不近不远。
  若是在凤翔城里,这会儿的早市早就是人群熙攘,热闹非常了。但因红石地处偏远,资源匮乏,又天气恶劣,就连早晨也显得格外冷清,只有零星的几家铺子在卖些馒头、粥饼之类的简单吃食,路上也没几个人。
  据客栈老板李大介绍,这里七日方才有一次集会,只有那时候,红石镇才会显得有些人气儿。
  赌场要到晚上才开,所以他们先去了那家卖脂粉首饰的铺子,名曰红粉居,老板是位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夫君姓钱,却不幸死的早,当地人都叫她钱娘子,殊不知这女人竟是如意楼的重要一员。
  小店店面不算大,但却五脏俱全,各种香粉、胭脂、口脂、首饰、花钗、镯子,应有尽有,而且大多数玩意儿都物美价廉,所以也就成了镇上女子们最爱逛的去处之一。女孩家大多爱动嘴,每次来买东西总是叽叽喳喳聊个不停,可是让钱娘子知道了不少隐秘。
  钱娘子见到季玄的激动程度,和李大有过之无不及。她将几人引进红粉居的内室,给大家沏茶倒水,好不殷勤。
  “钱娘子不必多礼,关于赤炼老人,你可曾探听到更多的消息?”季玄直截了当的问。原来,当时炎州出现火蝉蜕的消息,就是眼前的这位老板娘打探到的。
  “赤炼老人在江湖上久负盛名,一头红发,十分显眼,所以妾身绝对不会认错,他一年前在炎州一带活动,似乎是在找人,半年后却不知为何突然跑来这赤焰峰隐居。”钱娘子娓娓道来。
  “红石镇上有家卖肉的张屠户,他娘子来我这儿买东西时跟人说过,有一相貌可怖的红发老人跑到她家买过一次猪心,急忙喂给了随身带着的大虫子,那虫子形似蝉,通体火红,很有可能就是传说中的火蝉。”
  季玄点点头,这些情况楼大之前已经跟他说过。古籍记载火蝉生于极热之地,赤炼老人的内力至热,和传说倒也相符。
  “妾身也曾派人去赤焰峰上寻过赤炼老人,但是老头儿武功极高,察觉我们是在找他,立刻隐去行踪,一直遍寻不到。”说到这里,钱娘子的脸上显出几分愧色。
  “不,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季玄笑笑,叫楼大给钱娘子送上一柄早就准备好的凤头钗,是前朝公主的遗物,珍贵异常。
  钱娘子接了赏赐,更加激动。石怀瑾看到这一幕,也算有点儿了解为何这么多人都对季楼主死心塌地了。
  随后,季玄又问了些红石镇的情况,喝了几口茶,便从红粉居出了来。此时已经是巳时三刻,今个儿天气不错,既没有暴雨,也不是酷热,街上的人比刚才多了许多,许是出来闲逛。
  因为镇子不大,所以邻里之间大都相互认识,这时,季玄一行就显得格外醒目。
  一人坐在那把鬼斧神工的轮椅里,另一个人推着。推人的那个身着白衣,相貌突出,好似仙人下凡;坐着的那位,虽身体有疾,但也十分气派。两人边走边聊,感情看起来十分要好。
  这样鲜见的画面,引得妇人小姐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偷看,待几人走过,才悄悄的问:“这是哪儿来的公子,长得这么俏?不是咱们镇上的人吧……”
  和女子们相比,稚童的好奇心更甚。
  镇上的孩子还是第一次见到轮椅这种玩意儿,何况这辆远远看上去就精致非常,一个个稀罕的不得了,悄悄跟在后面,像缀着一群小尾巴。
  孩子中有一人年龄最大,小名叫二蛋,父亲好赌,家中日子过得十分拮据,也没人有精力管他,故而十分顽劣。在母亲日复一日的抱怨中,二蛋对富人有种特别的仇恨和憧憬。
  所以当他看到这群外乡人身上精致的衣服和腰间沉甸甸的钱袋时,心里十分不忿,眼珠子一转,想了个歪主意。
  于是,就在季玄他们没走几步的时候,忽见一群小孩绕到身前,指着季玄的腿,齐声喊道:“死瘫子、死瘫子,走不了路,可怜可怜!略略略……略略略……”
  石怀瑾的脸色顿时一变,身后的楼大和楼七也彻底黑了脸。
  这是哪里来的熊孩子,欠收拾!
  孩子们的声音又脆又响,引得不少人驻足观看。
  蒙上面纱的红姑行色匆匆,从旁经过,自然也听到了这一声,回头一看,愣了愣神儿。半晌,叹了口气:难得看见气度如此符合她胃口的男人,可惜却不能走路。
  但红姑还是不由停下脚步,看向那处。因为脸上的这块胎记,她从小到大不知受过多少嘲笑,这男人,应该也因为那双腿,跟她有过相似的遭遇吧。
  那群孩子没完没了的继续喊着,词儿也越来越难听,别说季玄本人,红姑都有些听不下去了。
  楼大撸起袖子就要上去揍人,却被季玄拦住,对他说了些什么,楼大点点头,快步跑到红粉居斜对面的一家零食铺子,买了一大堆糖果蜜饯,递给楼主。
  季玄也不气恼,反而问对面那群小孩;“喊累了吗?”
  小孩们面面相觑,不知是怎么一个情况。
  “喊累了,要不要吃糖?”季玄挥了挥手里的山楂球和梅子糖,这可是这个贫瘠小镇上最贵的几样小零食了,大多数孩子只有过年才能吃上一两颗。
  而那外乡人手里,竟然捧了那么大几包。
  年纪最小的那几个,脸上已经流露出了渴望的神色。
  二蛋一看,急了:“你们可不要被这群外乡人骗了,那糖里面说不定下了迷魂药呢。”
  楼大的眼睛直直看了过去,原来是这个小鬼头在搞事儿。被楼大这么一盯,二蛋的身子缩了一下,但又拼命让自己鼓起勇气,心说这群大人不敢随便打小孩的。
  季玄捏了颗酸酸甜甜的山楂球,放进嘴里,脸上露出享受的神色,继续晃着问:“你们真的不吃?”
  终于,有一个馋嘴的小豆丁最先受不了,跌跌撞撞的跑上来,眼巴巴的看向季玄,伸手要糖吃。
  季玄摸摸他毛茸茸的小脑袋:“说一声叔叔对不起,就给你糖吃。”
  这有什么难的,为了吃糖,小豆丁立刻脆生生的道歉了。他才四岁,根本没啥是非观念,刚才听二蛋蛊惑也不过因为二蛋答应事后会给他们分糖块,可是一般的糖块哪里比得上山楂球和梅子糖呢?
  有这第一个,自然就有第二个、第三个,最小的一批全都围上来,皆分得不少糖果,一个个开心的像过年一样。
  年纪稍大一点儿,这会儿也有些后悔,他们知道那样骂人是不对的,见弟弟们都有好东西吃,便也上来诚心道了歉,分了糖。
  楼大趁机上去拌了回黑脸,厉声说道:“以后可不能随便骂人,要不然,就永远没有山楂球吃。”
  孩子们齐声说知道了,然后拿着东西呼啦啦跑了。
  于是,对面,就剩下二蛋孤零零一人站着。
  季玄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但是二蛋却能明显的感觉出来,这个外乡人在嘲笑他。
  看,你的组织被几颗糖就轻松瓦解了,这就是有钱的好处啊……
  二蛋身子微微发抖,气得不行。
  “你竟然就这么放过了他们?还给他们发糖吃,真是没有见过你这样的傻子!”突然,前面传来一道女声,季玄看过去,只见是个穿着红衣服的小姑娘,看个头,只有十五六岁,只是脸上蒙着面纱,样子似乎十分愤怒。
  “他们太过分了,就应该把这群小混蛋吊在树上拿鞭子狠抽!”说到气处,小姑娘还跺了跺脚。
  季玄哭笑不得,这姑娘,是在为他打抱不平?
  “丑八怪,你来凑什么热闹。”二蛋心里憋屈的紧,不满的大喊一声。
  红姑是一年多前来到他们红石镇的,因为相貌的缘故,没少被二蛋带头辱骂,但红姑也不是好惹的,每次这群孩子骂她,她就撵着追着他们打,丝毫不让。两方之间,可谓不共戴天。
  二蛋看见她脸上那块面纱,阴阴一笑。谁不知道你长得丑,遮什么遮?于是趁她不备,二蛋猛地跳起,揭掉了她脸上的那块面纱。
  红姑那张异于常人的脸,便彻底暴露在众人面前。
  季玄和石怀瑾他们皆是一愣。
  围观的不少人惊呼一声,连连后退,虽然他们早就知道红姑真容,但每每看到,还是觉得厌恶不已。
  “大白天在街上乱跑,也不怕吓人?”
  “就是就是,她那张脸,恶心死了……”
  ……
  红姑浑身发抖,低下头来,难得遇上一个自己顺眼的男子,却立刻就把这幅丑样子暴露在他面前。第一次,红姑知道了所谓的羞耻,是怎么一种感觉。
  她再看向二蛋的时候,眼里已经蒙上一层阴郁。本来,她是不杀小孩子的,但今晚,可能要破例了……
  季玄一愣,随即对楼大招了招手,又说了什么,楼大认命的跑进钱娘子的红粉居,不一会儿,钱娘子捧了个盒子出来。
  红姑低着头,正准备离开这让她难堪不已的地方,却听见身后男子朗声说道:“姑娘,请留步。”
  “你在叫我?”红姑转身。
  男子对她招了招手;“在下行动不便,能不能烦请姑娘过来一下。”
  红姑愣了一下,然后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她发育不良,站着也就比坐着的季玄略高了一点。
  “感谢姑娘帮在下打抱不平,就让在下送姑娘一件礼物,聊表谢意吧。”季玄打开钱娘子递给他的盒子,拿出一副半面钗。不由分说,就帮红姑别在了头上。
  这首饰一面插在鬓角,另一面却弯折到脸前,镂空的银饰将红姑脸上灼伤的部分盖住了大半。季玄看了看,又觉得缺了什么,便又嘱咐钱娘子拿些胭脂出来。
  钱娘子赶紧照办,季玄将东西递给身后的石怀瑾,指了指红姑脸上几处:“小石头,这个你比较在行。”
  石怀瑾点点头,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用手蘸了些胭脂,在红姑脸上点了几处。不愧于天下少有的这双巧手,点过之后,配上原来狰狞的烧伤,看起来竟像是点点梅花,再加上那副银色的半面钗,霎是好看。
  钱娘子愣了一愣,感慨石怀瑾的巧手,遂跑回屋里,拿出一面铜镜,对着红姑赞叹:“红姑,原来你这么好看啊!”
  红姑第一次……感到呼吸困难,胸腔里一颗心脏砰砰直跳。
  这男人身上,熏了什么香料吧,要不怎么会这么好闻?
  “谢谢。”红姑红着脸说了一句,便头也不回的跑了。
  二蛋见没人搭理他,也偷偷溜走了。
  不过,真的没人注意他吗?石怀瑾看着他的背影,冷冷一笑,低声跟楼大说了些什么。
  楼大的脸上先是露出惊讶的神色,然后点了点头,应了。


第53章 凡(五十三)
  晚上,几人去了趟兴宜赌坊。虽说赌坊人多眼杂,但是关于赤炼老人和火蝉的消息却没有更多。至于钱娘子提到的那家卖肉的张屠户,也摇头说那怪老头后来没再出现过。
  之后的几日,季玄派楼大和楼六二人到赤焰峰上寻了几圈,还是一无所获。最后,还是战霄亲自出马,用轻功跑了足足六个时辰,才在南山的悬崖边摸见了疑似赤炼老人的踪影。
  可惜这老头毕竟是比战霄多活了四十余载,内力深厚不说,而且极其擅长隐藏自己。就是一晃神的功夫,便收敛了全身的气息,又消失了。但无论怎样,只要赤炼确实在这赤焰峰上,就足够让他们振奋的了。
  战霄行动时,楼大和楼六自然也一起随同,就是在这当中,他俩对武国元帅的武功之高才有了切身的认知。
  身为大名鼎鼎的如意楼楼卫,楼大和楼六的功夫在江湖上已经能够排的上名号,尤其是楼六,是除了楼三之外他们当中轻功最高的人了,可却拼了命的提气也跟不上战霄,一眨眼就被元帅甩在了身后。更何况战元帅根本不是靠轻功致胜,一身制刚至强的内力才叫做深不可测,一柄横扫千军的方天戟才让人闻风丧胆。
  他才多大?不过二十六岁而已!
  这世上,总有人生来就是让别人怀疑人生的!
  ……
  这边,赤炼老人似乎没有见他们的意思,但另一边,季玄季楼主却交起了桃花运。
  那个被他赠以半面钗名叫红姑的小女孩,似乎是……看上他了。
  石怀瑾推着季玄在街上散步时,每天至少能和这姑娘擦身而过六次。
  在镇上的酒楼吃饭时,红姑就坐在他们对面的桌子上,看季玄首先夹哪道菜,便也点那个。
  甚至……这小姑娘还特意跑到他们所在的红石客栈里,要了间客房住了下来。
  但她也就是远远看看季玄,并不上前搭话,季玄自然也看到了她。
  红姑本以为这人会厌烦她,没想到对方眼里非但没有拒绝和驱赶之意,反而时常对她露出温柔的笑容。
  于是,红姑的劲头明显更足了。
  因为这姑娘的一举一动实在是太明显了,明显到游伶都忍不住悄悄问石怀瑾:“季玄认识那个女孩儿?”
  石怀瑾轻哼一声,将那日的瓜葛与游伶简单讲了,一向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游乐师听得是津津有味,一边听一边感慨季楼主可真是个祸水。
  “祸水?”
  “你看季楼主,相貌好,家业大,银子多,上头还没有公婆,以前也就是因为那双腿可惜了,可现在又治愈有望,以后指不定要祸害多少家好姑娘呢!”
  游伶说者无意,但石怀瑾听了,却莫名生出一种异样的别扭感。想起季玄对那女孩露出的笑容,浑身更加不舒服……
  他甚至觉得……就算哪一天这姑娘突然出现在季楼主的卧房里勾引人,他也不意外。
  哼,腿不能走都这么招蜂引蝶,腿要是好了还不得上天?
  晚上洗澡时,石怀瑾盯着季玄的腿,还在纠结,季楼主失去知觉许久的双腿竟然意外的有些发凉。
  “小石头,你要再那样看我,我可要叫人了!好生吓人!”季玄略带调笑的说。
  “啥?
  “你的眼神分明在说,就算我好了,也要再把我的双腿活活打断。”季玄一脸无辜。
  “打断倒是不至于,就……跪跪搓衣板吧。”石怀瑾凉凉的说了句,“我亲手给你做一把,带刺儿的。”
  季玄哭笑不得,小石头,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吗?
  当石怀瑾把水撩到他身上的时候,季玄突然开口:“那个叫红姑的,应该和赤炼老人有些关系。”
  石怀瑾的手顿了一顿。
  “首先,她的脸上有类似烧伤的痕迹。”季玄不紧不慢的说,“虽然江湖上真正见过赤炼老人的人不多,但如意楼总归有自己的门道。赤炼修炼的内力属火,功力每精进一层,脸上都会出现更多灼烧的印迹,看起来就像是毁容了一般。”
  “钱娘子说,赤炼一年前在炎州一带活动,似乎是在找人,半年后却不知为何突然跑来赤焰峰隐居。我便让楼大打听了一下红姑的消息,这个姑娘,也是一年前出现在红石镇的。红姑前脚到,赤炼后脚就来了,哪儿有这么巧的事儿?”
  解释完后,季玄在浴桶里湿漉漉的举起双手:“我之前送她礼物,是为了获取她的好感,之后她跟着我我没有拒绝的意思,是为了进一步探听消息。”
  “现在我主动交代完了,小石头,可别再吃醋了。”
  石怀瑾怔了一怔,头偏向一边,脸有些红:“胡、胡说什么?谁吃醋了,她才十五六岁,我怎么会跟个半大小姑娘吃醋?”
  好,好,你没吃醋!你刚才手劲儿大的都快把我背上的皮搓下来了!季玄在心里悄悄吐槽一句,又暗搓搓的爽了一下,小石头能吃醋,是不是说明越来越在乎他了
  “所谓坦白从宽,那你看……搓衣板是不是可以免了?”季玄抓着他的手,一脸讨饶。
  石怀瑾将濡湿的毛巾拍在他脸上:“故意欺骗人家姑娘感情,罪加一等,做两块,换着跪。”
  季玄:……
  翌日,红姑果然又跟他们来同一家酒楼吃饭,还特意戴着季玄送给她的那副半面钗,时不时瞅他几眼。
  在红姑点菜之前,季玄对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一起吃。
  红姑犹豫了半晌,还是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凑了过来,和四个陌生男人坐了一桌。
  在石怀瑾的提点之下,游伶他们也都知道了季玄的打算,便一派温和的和这小姑娘聊天。游伶和季玄都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人,几句下来,红姑便没了最初的局促。
  闲聊之中,众人也了解到眼前这女孩的不幸身世。
  红姑今年十六,生下来就和母亲相依为命,十岁时,母亲因病去了,便只剩下她一人。因为异于常人的容貌,她这么多年着实吃了不少苦。但是红姑的心性明显比一般的女孩强韧很多,也都咬牙撑下来了,也不觉得自己可怜。
  “你们打哪儿来啊?”饭菜上来后,红姑叼着筷子,歪着头问。表面是在问众人,实则是在问坐在轮椅上的季玄。
  “凤翔。”
  “怪不得和这里的男人都不一样。”红姑说起话来也十分耿直。“既然是京城的人,跑到这穷乡僻壤来干嘛?”
  听到这么问题,石怀瑾看了季玄一眼,季玄微微一笑,直截了当的说:“我来找一个人。”
  “找谁?”红姑好奇。
  “赤炼老人。”
  ……
  虽然红姑极力想掩盖自己的情绪,但她毕竟年纪还小,说话的又是自己极有好感的男人,所以拿筷子的手还是不自然的抖了一下。
  就这一下,让季玄确认,自己是猜对了。红姑果然认识赤炼,很有可能瓜葛还很深。
  “你……找他做什么?”
  季玄指了指自己的腿:“我曾意外得了张方子,据说能治愈我的腿伤,但是里面需要一味极其珍贵的药材,叫火蝉蜕。听说赤炼老人饲养火蝉,我又偶然获悉老人家现在在赤焰峰上活动,故而不远千里前来,希望能找老人求上一张蝉蜕。”
  红姑盯着他的腿,神色很是复杂。
  “红姑娘,你在红石镇也呆了一年,可曾听过这位高人的消息?”季玄拱了拱手,一脸真诚的问。
  “没有。”红姑绷紧身子,摇了摇头。
  “哎,那真是可惜。”季玄望向窗外,似乎在想着什么人,“还是得多谢红姑娘,我们会继续打探。真希望……我的这双腿能早点儿恢复,然后亲手站起来,拥抱我的爱人。”
  石怀瑾夹住的排骨顿时掉在了碗里。
  游伶听到这话,一愣,季玄……什么时候有爱人了?随即,他想起临行之前,季玄找他买走小石头称呼这事儿,挑了挑眉毛。因为石怀瑾幼时救过季玄的这段经历,他一开始并没有往歪处想,现在再看小石头的反应,分明是已经搞到一起了嘛!
  战霄则是心照不宣的和季玄对视一眼,露出一个两人都懂的表情。
  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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