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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尊神相搭救-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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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卿观战正欢,却忽然吸了一口冷气——那道模模糊糊的黑影忽然一个折身,全不管玄尘的剑锋,直逼着自己扑过来。

  点火(一)

  景卿只觉一阵阴风劈面而来,急忙在自己面前结出一道结界,然而还是觉得有什么东西隔挡不及溅到了自己身上,几滴冰冰凉凉像是水一般的东西落在自己手上。
  他无暇顾忌,正要从袖口捏一张黄符出来,那黑影却半路在横斜出来的一支粗枝上一借力,折身扎进了一旁密林里不见了踪迹。
  “……”原来是想逃,他这才长舒一口气,低头往手上看一眼,似乎有几个黑色的小点,然而当他仔细去看时却又不见了。
  景卿抬眼看一旁落下来的尊神,“你们打着打着他忽然过来打我一下算是怎么回事?”
  玄尘道,“他怕自己跑不了,没办法便赌了一下。”
  景卿:“他赌什么?”
  玄尘道,“赌他身上的东西跟你在我看来哪个更重要些。”他说着抬手在景卿脉门上按一下,道,“他赌的是你。”说着身子又靠近过来。
  景卿一下就急了,抵着玄尘的肩就推,“那你快去追他啊,我又没什么事情,你还在这里干什么?!这摆明了就是调虎离山!”
  玄尘脸上没什么表情,束住景卿的一双手将他打横抱起来,淡声道,“他赌对了。”
  景卿看着眼前玄尘近在咫尺的一张脸,一下哑住了,半晌见玄尘抱着自己往树林里去才慌忙扑腾起来,“把、把我放下来,我自己走就行了……”
  那尊神淡淡道,“要我用术把你捆起来么?”
  于是景卿迫于淫威立马就老实了,小声啜嗫道,“那你、现下要去哪?”
  玄尘道,“虽然他赌对了,但却也太过小看本尊。”
  往树林里走了不远,景卿便隐约看见自己的剑钉在树干上。
  再走近些他才看出来被剑钉在树干上的细长黑影。
  他才要惊叹,却听那尊神低声念了一道短咒,树上黑影一瞬间被净火烧了个干净,散作无数带着印光的碎片迎风而逝,林里又极黑,一点一点看得十分真切。看着眼前散开的万点荧火,景卿脑海里一下子空白一片,似乎刚才到嘴边上的一句话也跟着散去了一样。
  玄尘不着痕迹换了换抱着景卿的姿势,腾出一只手来结印,立时地上一颗圆滚滚的珠子便散出一阵荧光,在地下滚了滚,自己跳进了一只乾坤袋里。
  玄尘直接在那乾坤袋上封了两重印。
  “这就是另一道残魄?”
  玄尘点一点头,收了钉在树干上的铁剑,“剑上染了邪气,收拾干净再还给你。”
  景卿急忙点头,“不着急不着急”然而正说着他却忽然觉出一阵天旋地转,接着灵台便混沌起来,一时间头痛欲裂,身上一阵脱力直接便歪到那尊神怀里去。
  “身上难受?”玄尘抬手在他额角揉了揉,输一道灵气进去,又换回刚刚的姿势,将人四平八稳抱在怀里,又迈开步子,“先睡一会,睡醒就没事了。”
  现下头疼的感觉是没了,他只觉得灵台昏昏沉沉,靠在玄尘胸口眼睛也睁不开,只好有气无力哼哼了几声。
  玄尘抱着景卿从林中折出来,顺手招来一片云彩,现下天已经晴开了,长天如水洗只有一轮皓月高悬,他低头看一眼怀里的人,身形一纵眨眼便跃上云头,不多时便带人回了水殿。
  他抱着景卿径直进了自己前殿的静室,将人往榻上一放,麻利封了景卿身上几处大穴,又顺着灵脉送了一道灵力进去,带着他运气行过一周天见脉象逐渐平稳方才起身出了房门。
  鬼司虽说是调和阴阳之物,可毕竟是地府的差使,身子自然偏向阴气,重阴侵体十分容易。方才那邪君有意溅在景卿身上的几滴血已经全被他吸进了身子里,若不是他身上还有神识压制,恐怕现下早就被那重阴之气蚀得魂飞魄散了。
  虽然现下暂时并无大碍,可魔血吸进去容易,要将它逼出来恐怕却要费点力气。
  不多时玄尘又推门回了静室,将手中一碗药汤搁在一旁矮几上,俯身想要将榻上昏睡的人扶起来,哪知他才碰到景卿,便听见一声轻哼,那哼声带着鼻音,叫玄尘手上的动作微不可闻地一滞。
  玄尘锁着眉棱将人圈在怀里,然而一碗药汤下去了不到一半怀里人就不老实起来,他现下身上温度比平常要高些,再加上玄尘刚刚用术给他除去了外袍,仅隔着一层薄薄的里衣,玄尘身上的温度在他觉来十分明晰。这温度在景卿觉来正是十分熨帖的温度,忍不住便将身子凑上去想要更多。
  景卿身子直往玄尘怀里钻,身上里衣本就宽松,经他这样一番动作更加松垮,前襟微敞,领口偏向一侧几乎就要落到肩头,从玄尘的角度看过去,从颈子到小腹几乎可谓一览无余。
  玄尘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然而一双眸子黑得却越发深不可测。
  他伸手替怀里的人掩一掩衣襟,手背无意间蹭过景卿光洁的肌肤,玄尘又听见耳边一声满意的轻哼。
  玄尘眉棱越锁越紧,干脆将景卿身上的衣裳直接用术封了起来。历尽苦辛终于喂完一碗药汤将人放回榻上去的时候他终于长舒了一口气,这才头一回体会到原来欲念是这样难消解的东西。
  景卿再睁眼的时候眼前是那尊神身上的云纹锦袍,这个场景已经出现过许多次以至于如果是在平日他已经可以十分淡然见怪不怪泰然处之,然而现下……两人抱得好似一对比翼鸟。
  他试着推一推那尊神紧揽在自己腰间的胳膊,然而一推之下那胳膊非但没放松,反倒揽的更紧了。
  景卿:“……”
  “你这是怕我滚下去么……”景卿说着将手抵在玄尘胸口想要试着再推一次,然而还没使力便听见头顶那尊神的声音。
  “别乱动,本尊现在难受的很。”
  声音带一点沙哑,低低沉沉似乎在克制的声音听上去格外惑人,一下便让景卿直接僵住了,然而一种不知名的燥热却从颈子一直烧到耳后。
  他艰难开口:“你、你怎么了?”
  并没有立马听见那尊神的回话,景卿抬头去看,那尊神一双黑得昏天黑地的眸子叫他觉得有些许异样,然而他还在睁睖,一下便是一阵天旋地转。
  他一瞬间被玄尘压倒身下,嘴里一声惊呼还没来得及出口便被封住了双唇。接着就是一番唇舌纠缠,最终被放开的时候景卿只觉得自己呼吸不畅腰身发软。
  那尊神也是一样的呼吸不稳,俯身咬一下他的耳尖,哑声道,“我恨不得吃了你。”说话时热气呼在耳畔,带着未平的喘息,让景卿觉得脑海里一时间空白一片,眼前看着玄尘一句话说完便麻利起身往外去,身子却僵在榻上,嘴唇张了几次却都没能说出话来。
  他还是头一回见玄尘这样的眼神,刚刚那一吻的余韵尚未消解,现下从头到脚都是一种从未体会过的酥麻。这叫他有些害怕,然而心里却似乎还隐隐约约有些期盼。
  景卿深吸一口气,他自己都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在期盼些什么。
  灵台混沌不清,刚刚玄尘说的两句话在他脑子里不合时宜地颠来倒去。
  他模模糊糊想着:吃之前跟我商量这是要听听我的意见?只听说过邪祟食人,如果真被这尊神吃了,自己说不定还能名噪一时,再者万一自己身上带了仙缘,几世之后修成得道,再遇见了岂不十分尴尬?
  这样想着脑子里就更模糊了,等他再从这种迷迷糊糊中清醒过来的时候玄尘正在对面闲闲翻着书页,脸上依旧是一贯的淡漠神色。
  景卿愣了一阵,忽然生出来一种十分不真切的感觉。
  “醒了?”
  玄尘这一声无波无澜,一下便叫景卿还了魂。
  他忙应一声起了身,心中舒一口气,暗道幸亏刚刚只是个梦,否则要是真见了那样的尊神,恐怕自己最后真的会无力招架然后被他吃下去。
  感叹完的景卿又四下打量了一会,晓得是自己被带回了水殿,然而现下这间房显然不是平日里自己在后殿的那一间。
  “这是……”
  玄尘闲闲翻过一页纸,道,“本尊静室。”
  “!”他听完几乎就要从床上跳起来,却被玄尘一把按了回去,玄尘淡声道,“这么害怕做什么。”
  他顿了顿,又道,“你这几日先在这里修养。”说罢转手递过来一只瓷碗,“把药喝了。”
  景卿坐在榻沿,心里本应当是受宠若惊的,然而手里一碗药汤让他实在笑不出来——光是把碗托在手里他就已经闻见了苦味劈面而来,威力丝毫不亚于梼杌邪君的妖风。
  这让他又记起自己在地府灌的那些碗孟婆汤,有关于苦的记忆一时全都涌上心头,叫他头皮一阵阵的发紧。
  景卿抬头看着眼前尊神,艰难道,“尊神……”开口时还故意把尾音拖长了些,以体现其中的苦苦哀求。
  玄尘将手中的书放在一旁,转过身来,“还要本尊喂你不成。”
  景卿赶忙摇头:“不不不绝无此意……”说完眼一闭心一横十分悲壮地一仰头将碗里药汤一饮而尽。
  一时间日月灰暗天地无光,苦味顺流而下穿心入肺而后直逼颅顶,硬生生将他眼里逼出两泡子清泪……
  景卿噙着满眼的热泪看向那尊神:“为什么要喝这东西?”
  玄尘道,“你身上沾了邪君魔血,重阴侵体,不用药逼出来不出几个时辰就该化作尘灰了。”
  他这才明白那天晚上溅到自己身上的东西是什么,心中很是膈应。
  可刚才的苦味到现在还余音绕梁,叫他心有余悸。
  景卿心中斟酌再三,试探问道,“这药……还要再喝?”
  玄尘点头道,“照一日三回来算,少说还有五日。”
  景卿心中一阵哀嚎,觉得要跟这样的酷刑比起来直接化作尘灰可能还要好过一点。他就着还没消下去的两泡子清泪,仰头去看那尊神,恳切道,“尊神,就没什么别的法子了么?”
  玄尘道,“有个法子,而且只要用一回就好。”
  景卿立马眼泛精光:“什么法子?!”
  “跟本尊行双。修之事。”玄尘看着他,一句话说的无波无澜。
  景卿脑仁一颤,愣了一阵子,可看眼前这尊神面无波澜,觉得自己刚刚似乎听到的是幻声。他又艰难开口问道:“什、什么……”
  不想玄尘直接将他压回身后软榻上,一手撑在他耳畔,一字一句清清楚楚重复道,“跟本尊,行阴阳双。修之事。”说完看着身下的景卿,“怎样,要试试么?”

  点火(二)

  景卿只觉得脑中一阵电闪雷鸣,一面连连摇头一面将身子往墙边靠,“不不不不劳尊神费心,我喝药就好、喝药就好……”说完便扯着一旁锦被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只眼小心翼翼去看那尊神。
  玄尘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看他一眼起身推门出了房间。
  景卿在被子里惊魂甫定,听见关门的声音,几乎梗在嗓子眼一颗心才稍稍落下来些,可身子却依旧抑制不住的轻轻发抖。脑子里一时间却又记起灌丛里那两个男子相缠的身影,耳畔好似隐约听见了那种粗重的喘息,他身上一竦,立马连头也埋进了锦被底下。
  然而锦被里全是那尊神身上的清冷香气,不由自主的,他就想起自己被玄尘触碰时候的感觉,亲吻时的唇舌纠缠……下腹一阵陌生的燥热,接着身子便有了异样。
  他从前在在山上道观里天天清心寡欲,那里有过这种经历,只隐隐知道这是什么,一时间惊慌失措,只好又在心里默诵起心法,三回背完背上已经是汗湿一片。
  这才又混沌行了一回气,模糊觉得身上异样已然平复,长呼一口气,闭眼便睡了过去。
  昏昏沉沉不知过了多久,景卿只觉得身上七经八脉似乎都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起初只是不怎么舒服,床上辗转几回也找不出一个舒坦的姿势,然而慢慢的,经脉里的感觉却一点一点明晰起来,原先的不舒坦成了刺痛,一时间身体里如同毒虫蜇噬,脑袋里也似有一窝蜂一样哄哄乱响。
  不多时景卿背后就已经被汗浸透了,这种疼痛跟着心跳时急时缓的袭遍全身,他撑着身子想要爬起来,手上使不上力气,却让身子一歪从榻上滑了下去。
  摔倒地上的这一下叫他体内五脏六腑都疼了一个遍,只觉眼前一阵忽明忽暗,胸中邪气上涌,难受至极。
  他咬牙撑着身子坐起来,还不待运气去压,一口黑血便直接喷了出来。
  “咳咳……”胡乱抹一把嘴,他坐在地上缓一阵子喘匀了气,这才扶着床沿站起身来。
  黑血吐出来以后终于好过些了,然而四肢百汇里头的痛感却仍是不消停,这种浑身没一处好受的感觉逼得他几乎要发狂。鞋也不穿扶着墙便想要踉跄着往外走,然而不待他推开房门,便从门上的镂花里看见连廊尽头,矮几上净火烧着的一只药罐,那尊神正将药汤往碗里盛。
  “……”他只是这样看着就觉得嘴里有苦味,眼看着这一碗药汤就要被端过来,景卿脚下又迈不开了。想着反正这一碗早晚都得过来,既然一时半会死不了那还是能拖一会是一会吧。
  这样想着的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身上都似乎没那么难受了。
  玄尘拿勺子在碗里搅了几下,又将手里汤碗放下了。
  景卿本想要扶着墙挪回去,看见这一幕脚步又止住了。
  他靠在门边,正好奇这碗药汤到底会不会被端过来,却见那尊神手里忽的寒光一闪,瞬间多出一把明晃晃的短刀。接着便将自己的袖口拉起,在腕上利落划了一道。
  这一刀割得很深,刃口才移开,血便像流水一样涌了出来,全落进了底下汤碗里。
  玄尘几乎是背对着他的,现下他只能看见玄尘的小半张侧脸——抿着薄唇,依旧是一贯的淡漠神色。
  景卿只觉得一阵脱力,靠着一旁墙面滑坐下去,脑海里一片纷杂。
  不多时,玄尘推门进来,看见地上坐着的景卿,脸色明显变了变。
  他蹲下身,二指探了探景卿的脉门,将手中汤碗递到了他面前。
  “把药喝了。”
  景卿没接那只碗,反到抬手扯起玄尘的袖管来。上头已经只剩了一道浅浅的红痕。
  他抬头看着眼前的尊神,道,“我看见了。”
  刚刚脑子里的纷纷杂杂落尽之后,他现在灵台变得异常清醒,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也十分平静。
  玄尘将袖管拉了下去,淡淡重复道,“把药喝上。”说完顿了顿,又道,“喝上我再告诉你。”
  景卿仰脸盯着玄尘的一双眸子看了好一阵,最终接过那只碗,一仰脖子将里头药汤全灌了下去,一抹嘴,道,“说吧。”
  玄尘将碗放到一旁,俯身抱起景卿,将他放回榻上。
  他道,“如你所见,本尊的神识压下了你身上的魔血,可要想将它化净,还需本尊精血才行。”
  听完过了一阵子,景卿才缓缓吸了一口气:“我不想喝药了。”他说着抬起眼来,“你之前说的另一个法子现在可还行得通?”
  玄尘眼里难得露出了一瞬震惊的神色,然而很快便又归于无波无澜,他垂眸拉起一小截袖管,刚刚的红痕现在已经全然不见了踪影。
  他淡声道,“放血这事对于本尊只是小伤而已,你不必如此。”
  “这个法子,先前是你告诉我的,怎么,现在又行不通了?”
  景卿笑一声坐起身来,一手扯开里衣腰侧的衣带。
  里衣薄软,现下没了系带的束缚,很快便变得松松垮垮,前襟越敞越大,眼看就要露到胸口,却被玄尘一把扯住了。
  “你要想好。”玄尘眉棱紧锁,像是努力在忍着什么东西一样,抓着景卿衣襟的手指节上都泛出白色。
  “我想的特别好。”
  景卿将身子靠近了些,嘴唇在玄尘的薄唇上贴了一下,他道,“尊神搭救,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你要不要?”
  景卿一句话才说完,后腰便被揽住了,身子一下被带进眼前那人的怀里去,玄尘贴在他耳畔,“求之不得。”
  他的声音又低又磁,还带一些若有似无的喘息,一下又勾起了先前那种陌生的酥麻,好似过电一般从灵台直到尾椎,景卿的身子一下便热了起来。以至于玄尘的手贴上来的时候还抑制不住的哆嗦了一下。
  “害怕?”玄尘觉出手下那人的变化,抬头想要去看他,然而景卿现下脸上烧的通红,刚刚一番折腾惊天地泣鬼神已然耗尽了他所有胆量,现下哪有胆子再去看那尊神,立马便双手交叠紧揽在玄尘颈后不让他动作,半晌方才支支吾吾道,“没有,你、你继续罢……”
  耳畔那尊神似乎是低笑了一声,一双手探到他衣裳底下去,在后背缓缓动作起来。
  ————————生命的大和谐————————

  点火(三)

  —————————生命的大和谐————————
  景卿灵台再度清醒过来的时候睁眼便看见那尊神袒露着的精壮结实的胸膛,他先是眨眼愣了一阵,而后关于之前的种种记忆一下子全涌入了他的脑海里。记忆太过清晰以至于当时身上的酥。痒、耳畔玄尘的喘息和自己浪荡的呻。吟全部栩栩如生纤毫毕现,甚至还有自己失神时玄尘俯身在自己耳边唤的那一声景卿。
  他脑子里不合时宜的想着,要是让天上那些仰慕这尊神的女仙知道昨晚上这事,恐怕自己会被扒一层皮下来。
  可想来自己就这么把身子送了出去……景卿也不知道当时他搭错了哪条筋,居然做出如此胆大包天淫心深重惊世骇俗之举。他臊得面脸通红,可心中却有一种怎样也避不开的欢愉,好像一件大事终于落到实处的完满感觉让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做的这一切,并且这一切还都是自己一手挑起来的……
  他正胡思乱想,却听那尊神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来:“醒了?”
  随即腰间圈着自己的那条胳膊缓缓收紧了,将自己更往他怀里揽了揽,低头在他耳畔问道,“景卿昨夜可满意?”
  他的嗓音里带着晨起时的沙哑,慵慵懒懒,显得一句话里暧昧的意思尤其浓重,如同一江东流的春水。
  景卿的耳根如同沾上了辣椒水……
  玄尘继续坏心眼的逗他,身子也贴上去,薄唇贴着景卿的耳尖,笑道,“景卿,你昨夜叫的声响猫儿一样,好听的很。”
  “你……”景卿脸上几乎要烧起来了,一把拍掉自己身上一只不规矩的手,羞愤还口:“那你这六界里最淡漠的彦华尊神房事不也是熟稔!”
  玄尘笑得更是满意,“景卿这是在夸我?”
  “……”景卿干脆把头埋在锦被底下再不出声,玄尘手在他腰侧一下下轻轻拍着,笑道,“一见你本尊就好像什么都会了似得,本尊也是十分惊奇。”
  他现在真是羞煞了,可玄尘却又将他从锦被里捞了出来,食指勾着景卿的下巴迫他抬起头来。
  景卿紧闭着一双眼,衣服慷慨就义的神情,心中更是忐忑不安,担心那人又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然而什么也没有,玄尘只是在他眼上吻了吻,便重新将他带回了怀里,半晌忽然叹了口气,摇头道,“早先便跟你说过要想好的,你还真是大胆。”
  景卿一张脸埋在他胸口,听完这句话还在愣怔,却听那尊神淡声道,“你可知道本尊原身为何物?”
  这上古尊神的原身别说是自己,恐怕上界许多仙人也不知晓。他觉得玄尘这句话问的怪异,身子不由自主的僵了一下,缓缓摇了摇头。
  玄尘道,“苍蛇。”
  听见最后这个字,景卿忽然记起自己的死因,不觉喉头一紧,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玄尘的手就搭在景卿后腰,清楚觉得出手底肌肉的变化。
  “害怕了?”玄尘说着手在景卿后背上一下下扶着,少顷,方才开口道,“也用不着这样,本尊平日里不会将原身现出来。”
  景卿闷了一阵,末了直接从玄尘怀里脱了出来,盯着眼前尊神古井一样的眸子看了许久,忽然不知哪里来的胆子直接便凑过去吻上了玄尘的薄唇。玄尘并不动作,只由他生涩地勾着自己纠缠一阵,半晌,景卿才又抬起头来,认真道,“既然是你,我有什么好怕的。”
  现下景卿的唇上还是泛着水光的嫣红色,刚刚的话音十分平淡,却在玄尘心里一下激起数重波澜。他指尖在景卿唇上蹭一蹭,俯身将他压到身下,低头下去。
  这一吻吻得很是绵长,然而其中并不带一丝情。欲的意味,极尽温情缱绻,景卿伸手勾着玄尘的颈子,两人胸膛之间几乎没有间隙,能够清楚觉出彼此的心跳,这种面前的人完全属于自己的感觉让景卿觉得很是安心。
  两人又磨蹭一阵方才起了身,然而景卿脚才一落地,便立马觉出了腰腿酸软,还有身后那处隐隐的不适感,无一不在昭示昨夜之事的孟浪,纵使心中再怎么坦然也还是红了脸。
  玄尘觉察出景卿的异样,眼底笑意一闪而过,伸手便从背后将人抱了个满怀,故意压低了声音在景卿耳畔关切道,“怎么,身上难受?”
  景卿自然知道这是那尊神的揶揄,可还是被问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憋了半晌,方才瓮声瓮气道,“多谢尊神关怀,可我这身上并无不适,反倒还舒朗得很。”
  “这是自然,”玄尘说着在景卿后腰放一道疗伤的咒术,偏头在他耳畔呼一口热气,“昨夜这一回,抵得上世间清修四十载,自然处处舒朗。”
  “你……”景卿觉得自己脸上一张皮几乎都被烧光了,胳膊肘向后狠狠一顶,听见身后的尊神十分配合地闷哼一声,而后又轻笑起来,扳着他的肩头将人转了过去。
  “景卿刚刚想说我怎样?”
  “……”他现在恨不得直接在眼前这人的颈子上狠咬一口,然而看着玄尘带笑的一双眼又无奈作罢,只好气道,“心计深厚,厚颜无耻!”
  玄尘笑得更满意了,“看来不止修为,本事也长了不少。”
  景卿:“……”
  然而印象里水殿清闲的日子却没能盼来。

  邪君(一)

  一日才过,景卿便被玄尘带着出了门。
  景卿看着林间无星无月黑得渗人的夜空,心中凄凉,私下里思索一阵,方才开口沉重问一旁的尊神:“邪神的残魄,还有很多么?”
  玄尘道,“今日是与你出来收魂,与那苍都并无关系。”
  “……”景卿心中一声哀嚎,哭丧着一张脸,道,“为什么还要收魂?你帮我收了都不行么?”
  玄尘道,“就算我帮你这追魂索命也还是你的差事,倒不如……”
  “不如什么?!”景卿眼放精光。
  玄尘说着停了下来,转脸去看他,笑道,“不如给我娶回家,便能入了仙籍,免了你这追魂索魄的劳事,去了六道轮回的苦楚,是不是考虑考虑?”
  “……”景卿今回步子迈得比谁都快,红着一张脸跳上跳下老实收魂去了,心道好在现下不是水殿里,否则还不知道那尊神后面要说出什么不靠谱的话来。
  奈何时运不济,在山里兜兜转转终于看见几只已然是鸡鸣时分。
  景卿不久前才听到过鸡叫,虽说现下天光仍旧不甚明朗可眼前这几道飘飘忽忽的影子是不该如此行进自如的。他挑一挑眉,转脸看一圈周遭山势水流发现并无异样,心里纳闷:“既非重阴之地,哪有阳气已升阴魂不避的道理?”
  “这些游魂是不是也太大胆了些?”他说着转脸去看一旁的玄尘,“他们身上邪气是不是有点多?”
  玄尘摇一摇头,道,“他们身上的邪气还远不到能白日里现身的分量。”
  “那这是……疯了?”景卿说着,手里捏出一道黄符,二指一点往前送出去,稳稳落在其中一道白影身上。
  那道白影身子晃悠一下,然后稳稳停住了,见此情景,景卿心中不由得意一下。
  然而接下来的事态发展却是为他始料所不及——只见周围另外几道白影的动作也渐渐停住了,转身来看那只被缚住的游魂,而后只听一声厉啸,忽然一围而上,瞬间便将那道不能动弹的游魂撕扯一净!
  景卿瞪大了眼,实在不能相信刚刚自己的眼前所见。
  邪祟虽阴鸷,常有相杀但却甚少相噬,再加上游魂这东西实在是邪祟里最为纯良的一种,平日几乎可谓人畜无害,今日却同族相残,景卿觉得这比牛吃人还匪夷所思。
  正震惊,却见那些同族相残之后本来围作一团的游魂一齐转过脸来。
  不甚明朗的天光里几张苍白呆滞的脸一同转过来的景象看得景卿背后一阵发毛,但却终于明白了异样所在——这些游魂的脸上,一双眼清一色全是不分青白通体乌黑的眼。这样的眼睛,通常只有邪灵暴起的时候才能看见。
  景卿放下一道咒文在前,开始跟他们大眼瞪小眼,瞪了一会,那几道游魂方才如梦初醒疯狗一样尖啸着冲过来。
  瞬间印光一闪,而后林中又归于沉寂。
  “我还以为他们是看见你在不敢靠前呢,原来只是行动迟滞。”景卿笑一声走上前去,见地下薄薄一层灰烬,眉峰一锁,心道照理讲游魂只是魂魄,不该有东西落下来,于是转脸去问那尊神,“游魂还能有实体?”
  玄尘摇一摇头:“不是游魂,是些没炼好的行尸。”
  “没炼好?”景卿挑一挑眉,“有人炼尸?”他当然知道这尊神说的都是不可能有假,于是当即闭目微观,附近山里只有两个村子,其中一个已经有了异样——整个村子顶上都仿似遮着一层烟幕。见到眼前这一幕,他不觉眉峰一敛。
  好在两人动作都十分迅速,很快便站在在村口牌坊底下。景卿转眼去看玄尘手中的乾坤袋,上头印光的反应十分微弱。
  村子里并没有要找的东西。
  玄尘收了乾坤袋,与景卿一同顺着大路进往村里去,却见家家户户都是大门紧闭,现下应当正是农人晨起的时候,可这村里不仅不见一道炊烟,四下就连一点声响也没有,路上就是畜生也没见到一只。
  景卿越往里走心里越是紧张,忽然却听见远山中一声尖锐的哨音。这一声直击脑仁,惊得他头皮一阵发麻。然而哨声响过之后,四下一片寂静无声里却渐渐响起些个细微的噪声,眼前浓雾里忽然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个个阴影。
  景卿努力睁了睁眼,看向浓雾里出现的一个个黑影,不多时,他终于辨清了来人——这些黑影都是些人!
  或者说是穿着村民衣服的行尸。
  很快村中纵横错杂的路上便出现了一排排的人影,行动僵直诡怪异,但却直奔着他两人而来。
  玄尘将他往身边一带,片刻两人便在一旁一颗高树上落下脚来,底下里三层外三层全是行尸,僵直地站在树下。
  景卿心里突突跳了两下,偏头压低声音道,“这些……都是村中的村民?”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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