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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从剑修手下逃生-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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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光宝树竟犹如黑洞一般,对于陶子恬的灵气索取无度不说,在陶子恬察觉不对,意图抽身之时,更豪取抢夺,主动从陶子恬体内抢占灵气!
陶子恬心里大惊,一时也顾不上噬灵藤,全心与大光宝树角逐。然而以他金丹期之能如何抵抗十品先天灵根?眼见体内灵气越发稀薄,陶子恬却不知道灵气抽取殆尽后,大光宝树还会做出什么要命的事来,只得一边拼命从外界吸取灵气,一边试图控制进入大光宝树中的灵气,如此一心两用之下,陶子恬觉得体内经脉鼓胀,识神更是逐渐混乱,他咬紧了牙,逼迫自己支撑住,又懊悔自己行事太过大意,才落到这样一个危险的境地。
情势最危急的时刻,陶子恬下丹田桃核似的金丹都被触动,剧烈颤动,此时情状就如同一根绷紧的弦,随时都有可能崩裂,忽然相思扣玉环散发光芒,一道剑光直入大光宝树体内,只听一阵枝叶窸窸窣窣剧烈颤动的声音,大光宝树似是吃痛,霸道之力有所缓解,陶子恬哪里会错失这等良机?立即奋起直追,反而又将灵气送入大光宝树中,只是紧握控制权,不让灵气为大光宝树所用。
陶子恬的元气主动进入大光宝树的那一刻,整个神识忽然被拉入一个奇妙的空间,这个空间无限高,也无限远,初时漆黑一片,再仔细看时,又见到一个巨大的半球体,出现在他眼前。
那半球体十分壮观美丽,璀璨的流光犹如轻薄的纱幔,在球体上方漂浮流淌,不时有星辰一般细碎的光芒从流光中坠落,流光下方半球体犹如倒扣的巨碗,只是碗底被炸开了,周围漂浮着许多碎片,碗底也破了个大洞,洞深处似乎藏着什么,正散发出莹润的光芒,那光芒仿佛脉搏,生机勃勃地律动,又似乎是生灵降落世间见到的第一缕晨光,说不出的温柔安心。若是仔细看,可见球体上空的流光也是来于这里的,只是十分稀薄,故而并不显眼。
陶子恬莫名被那洞中奇物吸引,正努力伸长脖子想要一探究竟,意识却又被弹了出来。
他仍旧置身在混元殿偏殿中,噬灵藤依赖地缠绕着他,大光宝树则……变成只有一指长的小不点,树冠摇摆,两条最显眼的树根变成双腿,拔腿朝陶子恬跑了过来,不等陶子恬反应,跳到他手腕上,像被碾平似的,服帖地倒下,怎么看都像是手腕上多了一个刺青。
那噬灵藤见此十分新奇,分出一条副藤尖戳了戳大光宝树树叶,一阵微弱的光芒亮起,噬灵藤眨眼也变成刺青,就悬挂在大光宝树树冠上。
☆、第98章 承天仙宗
陶子恬:“……”
他抚摸刺青,正在权衡轻重,见大光宝树迟迟没有攻击他,又没有感到任何先天灵根的气息泄露,陶子恬最终放任它们去了。
先前大光宝树令他看到的奇景在脑海中又停留良久,陶子恬一边冥想,一边又开始打坐。
又一个五年过去,二十年闭关对于修士而言不过是寻常,陶子恬再次睁开眼,只觉得天地间隐约展现某种轨迹,皇天后土、落叶蝼蚁,一切比往日都清晰许多。
碧绿的桃核不断受到灵气冲击,陶子恬这二十年仍旧琢磨不透此物的来历,与寻常金丹像似,又比寻常金丹能容纳更多灵气,却不确定能否成功破丹成婴。
月余之后,体内元气已经犹如急湍,桃核在不断冲击下急剧地震动,终于裂开一条细缝,冒出……颤悠悠的树苗来?
陶子恬:“……”
只见那树苗仰倒,陶子恬不知底细,还担心一番,却在此时体内产生巨大的吸力,方圆百里之内的灵气悉数被吸收过来,犹如一个巨大的漏斗,从半空中朝陶子恬头顶声势浩荡地灌入,在他四肢百骸中一阵疾行后,全部涌入树苗中。
两个月之后。
树苗终于站直了,它吸足灵气,还打了个饱嗝,舒适地伸展自己的叶片。陶子恬看着自己的元婴,又设想郁景容的元婴,想必只有自己这元婴看上去呆头呆脑,让人哭笑不得。陶子恬自视体内,经脉扩张,桃核容量也远胜往日,境界已经到达元婴无误,故而……元婴模样再是不气派,也无伤大雅了吧?
他心里如是安慰自己。
两个时辰后,天边压来厚厚的乌云,隐约已经能听到雷声闪动。陶子恬噎了噎口水,又感到相思扣玉环传来一阵阵暖意,许是郁景容闭关之时还惦记自己的情况,又是欣慰又是动容,也伸手摸了摸玉环,想把自己的心意传递过去。
待乌云已经聚到头顶,陶子恬站起身,洒然一笑,“我也去会一会那传说中的雷劫。”
因为以前亲见郁景容渡劫,因此陶子恬心里也有些准备。
他知道雷劫的厉害,也知道雷劫带来的好处,将手腕上两个灵根拍了出去,免得它们受到波及,另将一些防身的法宝放置在储物袋中,以备不时之需。一切准备妥当,陶子恬悠悠然盘腿坐在空地上,说心里不紧张也是假的,但紧张之余还有一丝跃跃欲试。
第一重雷劫,只是几道纤细的闪电,陶子恬将元气覆盖在身上,闪雷劈了下来,与元气不断相互消磨,待闪电破开护身灵气劈入陶子恬体内,只留下微弱的电流,沿着他血肉、经脉、骨骼直入元婴。
彼时电流已经伤害不到他,倒是带来天道赐下的浑厚灵气与福祉,不断修正、强化陶子恬体内。
第二重雷劫袭来,雷霆数目与威力都大有提升,陶子恬故技重施,那树苗刚才吸足了灵气,此时足够他挥霍。陶子恬建出一道更加厚实的屏障,雷劫打在屏障上,犹如水溅到沸腾的油锅里,屏障灵气激烈翻腾,迅速消耗,陶子恬却不慌忙,天地灵气因雷劫而聚集在此处,他一边迅速吸收灵气,一边与雷劫对抗,待雷劫消散,陶子恬得到的好处明显比第一重雷劫更多。
如此,陶子恬在雷劫逼迫下灵气吸收越来越迅速,体内元气极快消耗一空,又极快补足,经脉与丹田在雷劫一次次淬炼下扩张延伸,可容纳更多灵气,也更加强健,故而雷劫虽然一重比一重惊险,但陶子恬硬是只凭灵气坚持到第六重雷劫。若是寻常修士知道必要大吃一惊,古往今来,可没有修士能像陶子恬这样,吸收灵气毫无阻碍,仅凭自身便能抵挡雷劫,堪称纯灵之体。
第六重雷劫,陶子恬不得不借助法宝,九柄飞剑迅速顶在他头上,他又取出浴火宝莲叶,这本是余薪赐给郁景容的上品灵器,只是郁景容转赠陶子恬,许是预感到此次飞升陶子恬会有所得,这法宝本是属火,用来克制劫雷是正好。
浴火宝莲叶被雷劫打得摇摆不停,叶面上不时爆出熊熊火光,将雷劫裹住,互相争斗消磨。宝莲叶品阶虽高,与雷劫相比仍属凡品,幸而陶子恬修练的是生机大道,不断用功法温养修复莲叶,每当莲叶被雷劫损伤,不多久又能恢复生机。陶子恬内丹里两片苗叶更是兴奋地不停颤动,经过内丹的灵气生机更加旺盛。灵气犹如洪流一般涌入陶子恬体内,又经内丹及功法淬炼转变成生机后源源不断输入浴火宝莲叶之中,第六重雷劫终于渡了过去,事后不止陶子恬获利,那浴火宝莲叶甚至长出小小的分支,分支颤悠悠的,模样翠绿讨喜。
陶子恬和郁景容相同,一共渡了九重雷劫,其间损坏了不少法宝,幸好他在异世界得了十万上品灵石,也算有些积蓄,不然可少不了要心疼。
师尊赐他的天蛛丝衣也毁了,出于对师尊的敬意,陶子恬将破损的法衣工工整整地叠整齐,收入储物袋中,又取了另一套品阶稍低的披在身上。雷劫已过,雷劫之后的磅礴灵气也顺利吸收殆尽,陶子恬打算先去八巧阁添置一些损耗的用品,再去瞧一瞧郁景容的进境。
陶子恬不甚清楚的是,彼时冥通宫屏障外,不少承天仙宗弟子翘首以盼,其中还不乏攒三聚五的同系弟子,议论纷纷道:“师尊,这九重雷劫竟然是朝着混元殿打去,莫非师叔祖又有所得?只是他三百年修成出窍已经是骇人听闻,若,若在这短短时日内再有提升,简直是……怪物了!”
那位师尊横眉竖目,在不懂事的徒弟脑袋上赏了一个爆栗,斥道:“口无遮拦的,这离混元殿多少距离?也不怕师叔祖听了,出来教训你?我说那决计不是师叔祖渡劫,听说他去剑洞修行剑道,应当是混元殿里他人吧?”
徒弟委屈地抱着脑袋道:“师叔祖既不在冥通宫,那师尊为何还要打徒弟?混元殿还住着旁人?徒儿也见有幸见过师叔祖一面,师叔祖性情冷淡,气势非凡,徒弟没用,一眼就被他震慑住……以师叔祖性情,还愿意与旁人同住不成?”
那师尊被说得一时语塞,另有一位师弟道:“师兄与师侄有所不知,我倒听说二十年前师叔祖丢失大光宝树果实,被小宗门弟子捡着,那灵果虽灵性消散,但为报因果,师叔祖就将那小宗门弟子带入承天仙宗,怕就住在混元殿里吧?”
“区区小宗门弟子竟然得到如此机缘,不过二十年便有资质受九重雷劫,这得是平生积了多少功德!”
那个小徒弟迫不及待,眼见雷劫都已经过了数日了,仍没有半点灵气泄出来,着急又委屈道:“师尊!您老人家不是说九重雷劫之后方圆百里堪称一级洞天吗?怎么一点没有灵气泄露?莫非还要等上个十天半个月不成?”
同这师徒俩一样,在承天仙宗地位不显,看着有九重雷劫降下便想捡个漏的弟子不在少数,然而冥通宫里却没有半点动静传出,面对徒弟的疑问,那师尊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困惑道:“不该啊……当初你师尊可就是借着师叔祖出窍期雷劫后的福泽,一举冲过出窍期关隘的,这,没道理啊。”
这些个弟子却还不晓得,九重雷劫后的灵气早就被陶子恬丹田里的小树苗吸收了干净,如今小树苗极为餍足,那叶片摆动的姿态就透露一股被庞大灵气滋润后的慵懒与惬意,连陶子恬自己也被灵气撑得打了个饱嗝,惊觉失态,连忙捂住嘴,左顾右盼一番,见周围无人,放心地笑了笑,又伸了个懒腰,撑着一柄浴火宝莲叶挡住日光,向八巧阁悠哉悠哉行去。
又过了数日,那冥通宫仍旧没有灵气涌出来,许多弟子大失所望,也打算离去了,其中包括那对爱斗嘴的师徒。
魏即虽然也得了消息,来得却已经迟了,他恰好见到那对师徒,堆着一脸热情洋溢的笑容,上前道:“这位同门且慢,不知道这冥通宫何故有这么多弟子围候在这里?莫非有什么特殊之事?”
那位师尊先是见魏即不过元婴期修为,不以为忤,再一看他身份玉牌,那辈分却是比自己高了许多,显然是什么有资质的弟子,虽然尚不成器,不过背后定然有长老级的人物撑腰,且前途无量,立即诚惶诚恐地行礼,耐心地解说:“这混元殿里有修士渡劫,近日阴阳真人分明是去剑洞修行了,可见是阴阳真人从外头带回门内的修士。这阴阳真人不仅自己了得,那外头的修士原本出身小宗门,潜力有限得很,这不过跟在他身边短短二十年,渡劫都是最厉害的九重雷劫!若是能得真人几句教诲,即便是朽木亦能雕琢啊。”
那师尊说着,自己都是万分向往。
他师弟与徒弟听了,更是惊叹不绝,心驰神往。
魏即低下头,掩饰住了表情,只说:“可不是如此吗?”
☆、第99章 承天仙宗
陶子恬此行没看中多少法宝,倒是收了许多灵根种子,打算回去以功法好生培育。他才出八巧阁的大门,就有修士兴冲冲上前道:“陶道友,许久不见,你这是提升到元婴境界了?恭喜,恭喜!”
陶子恬修行之后记性虽好,却不至于过目不忘,见着眼前陌生的面孔,他也无心追究,只是彬彬有礼地应酬几句,“多谢道友关心,今日不巧,我还有要事在身,他日若有机会,再好好与道友叙旧。”
魏即笑容不减,更殷勤地拉住陶子恬的手腕,陶子恬狠皱眉头,正要挣开,就听魏即道:“你有什么事比去剑洞还紧要?我师叔恰在剑洞修行,听说阴阳真人也在剑洞,你如今与阴阳真人关系虽好,但该打点之处还得用心着点,得到阴阳真人青睐,可不知道是多少人盼着的,你可不能不惜福呐。”
陶子恬挣脱魏即的手,“阴阳真人……乃是何人?”
魏即诧异地张了张嘴,“这,郁景容师叔的尊号,你莫非没有听说过?”
陶子恬笑了笑化解尴尬,他思忖片刻,点头道:“既然如此,那还请道友带路吧。”
承天仙宗弟子虽多,但面积更广,各地之间相去遥远,两人一前一后凌空而行,过了小半个时辰后来到一片没什么人迹的深山之中。魏即落地,陶子恬紧跟其后,四处打量,“这里,难不成就是剑洞所在之处?”
魏即仍旧是那副热情又妥帖的笑面,他随意地抛掷着手里一枚小巧精致的葫芦形玉佩,漫不经心道:“谁知道呢?你即便知道剑洞所在,也得有性命去不是?”
陶子恬侧目看了他一眼,没有丝毫惊讶,神态自若道:“哦……道友此言我深以为然,就不知道你我二人本事,孰高孰低?”
魏即仿佛听到什么天方夜谭,大为嘲笑道:“你不过刚突破元婴,又经历雷劫,在我这元婴中期面前也敢如此狂妄?你也莫怪我趁火打劫,要怪就怪你自己有眼无珠,投靠谁不好,偏偏是郁景容那厮!今日我就要让你身死道消,后悔入了这承天仙宗的山门!”
魏即握住玉佩,那玉佩顿时变得十分巨大,飞在半空中,葫芦嘴里洒出漫天火海,朝陶子恬袭去。
陶子恬被热浪掀翻了衣摆,他面上从容平静,心里则跃跃欲试,他虽然还不知道自己的潜力,但雷劫之后没有半点虚弱,反而体内灵气饱胀充裕,故而猜测魏即居心叵测,却也将计就计,抱着试水的打算。
陶子恬扔下浴火宝莲叶,宝莲叶迎风而长,陶子恬踩在莲叶上,莲叶喷洒出一条中空的火蛇,将陶子恬保护在其中,旋转的火蛇将火海劈开一条生路,待火海燃尽,火蛇也被耗尽,陶子恬毫发无伤,甚至笑吟吟看着魏即。
那副自视甚高,目中无人的态度像极了郁景容!魏即见此,杀心更重,见火葫芦奈何不了陶子恬,一跃翻到半空中,祭出一幢炎金宝塔来。
魏即将宝塔侧倒,强大的吸力欲将陶子恬吸入,陶子恬蹲下身将手指插入地里,令浴火宝莲叶喷出数条火蛇,那火蛇转眼就被宝塔收走,却不见宝塔有半分损伤,反而灵光充盈,像是受到什么滋养一般。
陶子恬干脆将宝莲叶收了起来,挥出噬灵藤,噬灵藤犹如软绵的蛛丝直接扑到宝塔上,却没有被收走,反而与宝塔抢夺灵气,一时间两个法宝灵光明明灭灭,竟是僵持不下。
魏即见状大怒,他曾经打算利用陶子恬套取一些郁景容的消息,无奈陶子恬滴水不漏,没有半点可乘之机,魏即便决定杀了陶子恬,好叫郁景容那冷血无情的怪物伤心一番,不想此人分明刚晋升元婴,且受了九重雷劫,理当是最软弱疲惫之时,却连连顶住他的攻势,叫他面上无光,心里更是恨极。
“你这狂妄小儿,纳命来——!!!”魏即勃然大怒,不惜两个法宝同时祭出。
拼灵气?倒也合陶子恬心意。陶子恬笑了笑,广袖飞转,比起魏即的暴跳如雷,更显得风度翩翩,从容自在——在那些外人面前,他存着给师门长脸的心思,仪态向来端得很好。陶子恬也同时祭出噬灵藤与浴火宝莲叶,莲叶与火葫芦喷出数条火蛇,彼此缠绕绞杀。
陶子恬见局面僵持,又自视体内,灵气还很是充裕,便也舍得挥霍,一边对莲叶供给,令莲叶又施展出几只巨火鹰,一边支持噬灵藤,噬灵藤所有副藤密密麻麻将宝塔裹了严实,肆意吞食宝塔灵光。
魏即早在噬灵藤缠上宝塔之时就将宝塔脱了手,见宝塔灵光越发黯淡,心疼得不行,连忙要将宝塔招回,陶子恬刻意放水,魏即再次掌握住宝塔,喜不自禁,察觉有一粒噬灵藤种子粘附在宝塔上,也不甚在意,没想到陶子恬修练生机大道并地级功法逢春万秀录,那种子眨眼间就长成藤条,以破空之势朝魏即抽了去。
魏即猝不及防间被抽了个正着,那藤条还不肯轻易离去,紧紧粘附在他绽开的皮肉里,用力吸取灵气。
魏即哀嚎不止,却怎么也拉不出噬灵藤,反而疼痛万分。他先前就用了一半元气,噬灵藤胃口又极大,转眼他体内灵气只余小半。魏即心下大骇,这木灵种照理是五行中最不擅长攻击的,没想到手段也如此毒辣,魏即不敢再耽误,咬牙将手挖入伤口中,忍痛硬是将噬灵藤拔出。
陶子恬却哪里由着他拖拖踏踏?早将噬灵藤分成两股,一左一右,凌厉地朝魏即左右开弓。
魏即被陶子恬打得狼狈万分,被噬灵藤抽中之处皮开肉绽不说,灵气更是大股大股被噬灵藤抽走,实在苦不堪言,此消彼长之下,陶子恬则是越发凶悍。先前魏即对他痛下杀手,此时他也对魏即没有半点容让之处,最后一鞭几乎要将他抽成两半,魏即已经无力抵挡,眼见自己命悬一线,懊悔万分,实在不该从桑怡那里得知陶子恬与郁景容的关系,就来招惹这人,郁景容身边之人,又岂是好对付的?!
却是千钧一发的时刻,天上降下一道剑光,将陶子恬索命的一鞭斩断,陌生男子御剑轰然落下,周身遍布剑气,将地上斩了横七竖八的剑痕,男子满面戾气道:“何人,敢害我魏少卿之手足?!”
“你就是魏少卿?”陶子恬诧异,上下打量魏少卿。就是他,当年暗害郁景容,使他元神旧伤复发,神智倒退?
陶子恬恍然大悟,无怪魏即三番五次对他示好,最后又对他下杀手,原来与魏少卿乃是血亲,这兄弟二人各个心怀叵测,城府极深,来齐了倒也好,恰能让他替景容报仇!
眼见陶子恬不退反而有一战的念头,魏即震惊:“我手段比起堂兄乃是望尘莫及,我堂兄已是元婴后期,当年堂兄稳坐承天仙宗内门首徒的宝座时,郁景容还不知道在哪个旮旯里,名不见经传。你胜过我也罢了,却还妄想斗过我堂兄?!”
陶子恬也非好勇斗狠之徒,他一边传讯给郁景容,一边也想会一会这曾经的内门首徒。
陶子恬闻言不怒,更是轻轻一笑,反唇相讥道:“哦?景容如今已经是三百年出窍,魏少卿却还在元婴期停滞不前,岂不是大大的不如?”
“你!”魏即气得厉害,身上伤痛更甚,对魏少卿怂恿道:“堂兄!这些年郁景容那厮忌惮堂兄天分,对堂兄打压甚重,眼前这小子也是目中无人,不将堂兄放在眼里,不如将他斩杀了,让他知道天高地厚,也看看郁景容那怪物可真懂得伤心?”
魏少卿瞥了魏即一眼,喝道:“退下!”
陶子恬知道了魏少卿的名头,也不敢大意,浴火宝莲叶与噬灵藤一左一右维护,魏少卿目光如一柄阴沉的利剑,笔直刺向陶子恬。
若说数十年前在八荒界之时,魏少卿对于郁景容还有些许容人的度量,时至今日,他被郁景容步步紧逼,几乎无法喘息,又有惠盈借着太上长老处处给他难堪,如今这一切艰难局面都源于郁景容,他对郁景容已经是恨之入骨,欲除之而后快。
魏少卿心中杀意涌起,周身显出一柄柄剑光虚影,陶子恬不敢大意,先发制人,手中噬灵藤凌厉地抽了过去。
魏少卿冷声一笑,“雕虫小技!”
……
两位元婴斗法,四周一片飞沙走石,魏少卿之能远胜魏即,魏即身受重伤,随着陶子恬和魏少卿争斗越发激烈,魏即不得不避让,以免受到波及。此时魏即心里又不甘又有些畅快,陶子恬能与魏少卿有一战之力,资质与潜力都不俗,可惜他堂兄不是好相与的,陶子恬又经历两次恶战,想必今日是要陨落在这里,就算潜质胜过他,又能如何?
魏即笑了起来,捂住身上被牵动的伤口,眼里满是恶意。
☆、第100章 承天仙宗
魏少卿剑光境界远不如郁景容稳固,然而撇开郁景容这样古往今来都是少见的修道奇才,魏少卿资质也算是万中无一了,数十把剑光形成复杂又多变的剑阵,拖住陶子恬脚步,又手持青虹剑,屡屡将陶子恬抽来的噬灵藤斩落。
噬灵藤虽受陶子恬供养,及时长出新藤条,然而也是疼痛非常,主藤倚着陶子恬不停蹭着,委屈得很。
陶子恬安抚地摸了摸噬灵藤莹润的藤茎,他心念电转,权衡利弊,最后还是决定孤注一掷,不然以他木属性功法,必然胜不过一位资质出众的剑修!
陶子恬将大半灵力灌入噬灵藤中,噬灵藤藤茎顿时暴涨,根根粗如水桶,三十六条藤条半空游动,一时遮天蔽日,威武非常。
魏少卿冷哼一声,数十剑光虚影再次斩下,然而噬灵藤受陶子恬极力温养,此时已非魏少卿尚不稳定的剑光境可轻易破除,剑光斩在噬灵藤上,发出犹如兵刃相接的铿锵之声。
魏少卿见此眉毛一跳,神情更加冷厉,他身形跃然而下,青虹剑接连斩落,陶子恬避其锋芒,噬灵藤数条分支护在他身前,其余将魏少卿团团包围,意图寻找他破绽之处。
“若非郁景容在,我就是承天仙宗内门首徒,得师门上下全力供养的也只有我一人,郁景容他何德何能?!”魏少卿怒喝,剑式变化越来越诡谲多端。
陶子恬被他绵密攻势逼得连连后退,心里不停算计,他与魏少卿正面敌对必然没有多少胜算,唯有另辟蹊径,方有打破僵局的可能。
魏少卿深陷战中尚没有知觉,魏即在远处旁观,见二人久久都没有分出个高下,觉得十分心惊。这陶子恬连战二场,如今斗法之间灵气波动仍旧激烈,莫非他灵气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陶子恬暗中观察魏少卿,并不迎击,数十条噬灵藤又围绕魏少卿飞舞游走,魏少卿不胜其扰,越发不耐,斩不到陶子恬,就去破他护身灵根,偏偏那噬灵藤藤条粗壮无比,动作却十分灵活轻巧,躲避青虹剑同时,另有数条藤蔓在魏少卿背后织成网兜,朝魏少卿头上兜了去。
魏少卿耗时颇久也没有将陶子恬拿下,心中已经累积许多戾气,便不再留着后路,一跃到半空中,青虹剑绕着他不断飞舞,魏少卿灌注全身灵气,青虹剑分成上百柄,随着魏少卿剑指演变,剑式不停变化,朝陶子恬与数十条噬灵藤当头砍了下来。
若是这一招挨实了,不说噬灵藤元气大伤,陶子恬也要被戳成筛子了。陶子恬急退,又欲将噬灵藤召回,却感到周身灵气急剧波动,竟是大光宝树有了动静,陶子恬心里一喜,此时又有一条胳膊稳稳搂住他腰身,熟悉的气息充斥在背后。
陶子恬不用回头也知道来人身份,郁景容!
郁景容挥出万墟剑,一剑将魏少卿剑阵劈散,魏少卿从半空跌落,他这招威力极大,然而灵气耗费也颇多,魏少卿本是孤注一掷,如今灵气用尽,跌到地上,竟是连站起来也都吃力了。
魏少卿见郁景容忽然出现,他先前算盘落空,心里极为不甘,嘲讽道:“郁景容,你也不过是小人,亏宗门一力供养你,以众欺寡,也不觉得可耻?”
陶子恬与郁景容久别,本是要说一些亲近的话,听魏少卿如此侮辱自己心上人,也顾不上别的,立即讽刺回去:“魏道友说笑!打了小的又来大的,先前魏道友偷袭我时怎么不觉得可耻?你与魏即连续与我交手怎么不觉得可耻?如今反而数落景容,不是可笑至极?!”
郁景容搂着陶子恬,摸了摸他乌黑的头发,又低头亲了亲,“可有受伤?”
魏即此时也听到动静,奔了过来,见郁景容出现大骇,连忙躲到魏少卿身后,“堂兄,这!”
郁景容与陶子恬亲近了片刻,提剑朝魏少卿与魏即走去,魏即几乎吓得魂飞魄散,见魏少卿无力再战,甚至起了退意,恨不得拔腿就跑。
郁景容站在魏少卿面前,神情平淡,然而二人一个笔直站立,一个匍匐于地,高低立见,也就让郁景容这分平淡中生出高高在上的漠视来。
魏少卿握紧拳头,他最恨的就是郁景容这副目下无尘的模样。
郁景容开口道:“你知道我为何迟迟没有杀你?”
“并非不敢,你师尊不如我师尊,你不如我,我何以不能杀你,即便杀了你,我受宗门重视,莫非宗门与我计较不成?”
魏少卿额头青筋暴起,他曾经身居高位,最受不得就是这份怠慢与轻视。
“只是想让你再苟活一段时日,看看我今日如何风光,你今日如何落魄,再有惠盈为你落井下石,想必这番滋味很是不错?”
“郁,景,容!”魏少卿咬牙切齿。
陶子恬拍手称快,“景容,说得好。”
陶子恬受了这对堂兄弟暗算,自然也见不得他们好,火上浇油道:“魏少卿,你暗算同门在先,今日无论有什么下场,都算你自作自受,还敢抱怨旁人不成?”
郁景容一把掐住魏少卿的脖子,道;“你曾对我下杀手,以为我这些年给你些打压就算了事?我迟早会了结你,只是看在你我同门的份上,可以给你一个痛快。而你千不该万不该,却对他出手。”
魏少卿发出咯咯咯的恐怖声音,仿佛颈项随时会被郁景容生生捏断,魏即吓得惨嚎一声,连滚带爬就要逃走,郁景容丝毫不将他放眼里,随手挥出一道剑光就将魏即斩成两半。魏少卿嘶声哀嚎,原来是郁景容将剑光打入他体内,将他体内捣得七零八落,血肉生生被削成碎片,根骨更是被斩成数段。魏少卿痛不欲生,不停在地上打滚,用手指抠郁景容掐住自己脖子的手掌,郁景容将他随手一抛,魏少卿跌落在地上,痛得涕泪俱下,哪里还有半点气度?都快扭曲得不成人形了。
陶子恬走到郁景容身边,郁景容转头问他,“你见他惨状,可是于心不忍?”
陶子恬慢吞吞眨了眨眼,如实说:“若是我自己动手,应当会给他一个痛快,但设身处地,假使他暗算于你……”陶子恬摇摇头,轻轻笑了笑,“我也不知道是否会折磨他。然而无论如何,我总是站在你这一边的。”他执起郁景容的手,认真道。
郁景容搂住陶子恬,用力在他腰上掐了一把,沉声道:“莫非你以为如此讨好我,我就会放过你?”
陶子恬睁大眼睛,无辜地望着他。
郁景容轻轻笑了笑,他笑容格外清浅秀丽,语气也是轻柔,“谁叫你逞能,以一人之力对战魏少卿二人?我今日若不好好惩戒你一番,他日你不是更要肆行无忌?”
陶子恬大呼冤枉,“我分明早就传信于你,你也一直在旁边观望,若非如此,怎能千钧一发之际赶到?且,且我从相思扣玉环也感知到你在近处,景容!这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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