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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径归何处-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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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不能先管管自己吗?”南宫意让他扶着自己坐起来,低头帮他清理。
  聂流尘看着被自己踢翻的药箱,自言自语道:“原来翻箱倒柜还可以这么解释。”
  南宫意抱着他,认真擦拭着,忽然,一只手把他的脸掰过来,吻了上去,许久,两条虎牙刮了刮他的嘴唇,聂流尘满足地笑道:“说好啊,千万别太放在心上。”
  南宫意手一滞,问道:“什么意思?”
  聂流尘道:“纵是山崩地陷,生长雪莲和墨兰的地方挨到一起,两个中至少有一个会枯萎的。”
  南宫意手中的干布落了下来,他忽然弯下腰,把聂流尘按倒在地,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聂流尘神情复杂,将眼睛放在他锁骨下的伤口上,闭上眼又睁开,说道:“你可别再来了,我真的已经没力气了。”随后推开他,坐起来,抚摸着他的脸,又是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轻声说道:“子念,这些话说说就行了。”南宫意像是忽然泄了气,什么都没再说,只是替他和自己整理衣物。
  过了很久,门口响起了敲门声,门人说道:“副门主,药已经煎好了”。
  “我马上就来。”聂流尘已经整装完毕,正在帮南宫意束发,他仰着脸帮他戴好发冠,用手指轻轻摸了一下上面的羊脂玉,自言自语道:“和想象中的一样温润。”然后脸低下来,手指滑到他的脸上,说道:“和它的主人一样。”
  南宫意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已经前进一步,主动抱了上去,他有些腿软,干脆整个靠着他站着,说道:“子念,无论如何,谢谢你这么说。那个……爬窗多不好啊,我想办法把人支开,你等下还是走门吧。”
  后来,等聂流尘回到药房,发现紧闭的窗户又打开了,他站到窗边,摇摇头,手指按在嘴唇上,漾起一点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  推了再说~反正某种程度上老夫老妻了~

☆、构陷(一)

  聂流尘的药方让蛇祖门照顾的小孩子一个个好了起来,这一天,南宫意带领琼华的门人来找他,商量把药方公布的事情,邵成秋长老去城南查看病人了,蜀山尚未到来。
  “我看这个方子……还好,而且上面草药确实很常见,可以。”站在小院前,琼华门的丹修看着手中的药方说道。
  聂流尘笑笑,说道:“就等邵成秋长老认可了。”
  忽然,他们身后响起了一阵哭声,以及一个凄厉的叫声:“这个药方不能用啊!”
  几人回头,只见巷子门口站着两个人,聂流尘看到其中一个是摇着扇子的米颍沧。
  米颍沧身边站了一个人,南宫意一看,居然是王九,只见那王九浑身是血,歇斯底里地高喊着:“各位仙师为我做主啊!”他在那手舞足蹈,声泪俱下,哭得如丧考妣。
  他在那里撒泼打滚,旁边的修士们也没法不管不顾,便有人问道:“何事?”
  王九趴在地上,大声说道:“小人王九,一个倒卖草药的。那边那位仙师,他说他要靠着那副方子,收集一些尸首,说什么这些药现在看着能让人好起来,过几天,就七窍流血死了,正好拿去炼什么凶尸、尸蛊什么的。但如果要害人,那方子里的一味药就要换掉,这两种药材都是相似的样子,不过一个是救人的,一个是害人的。他让我弄些个害人的药,当成救人的药卖,我一听,这哪成啊,咱老王家几辈子的阴德都败光了!我不肯,他竟将我关在那院子里,打得小人头破血流啊,小人今早趁着他在外头,屋里防范松了,这才跑出来。”
  他一边哭一边指着聂流尘,又说道:“仙师啊,你要尸体就去野坟堆里挖,哪能祸害了全城百姓啊。”
  在场众人神色皆是一凛,聂流尘站在所有人最后,他眯起眼睛,阴郁地扫了王九一眼,但他这个表情,除了王九和米颍沧之外没人看到。
  王九一见聂流尘的眼神,打了个哆嗦,然后接着哭,看起来哭得又真切了几分。米颍沧嘴角则微微翘起了一点。
  所有人的目光又回到了正伸手捏自己左耳的聂流尘身上,半天没人说话。
  忽然一个修士喊道:“聂流尘,你说这药可行,但现在时间这么短,我们如何信你?”
  他一开口,四周便瞬间七嘴八舌地讨论了起来。
  “全城百姓的性命啊,怎么可以儿戏?”
  “我看这药方里面有几味单独拿出来都是有点毒性的。”
  “哼,一个毒修做的药,想来确实也可疑!”
  “这要是全城都死光了,那得是多大一个凶尸军团啊!居心叵测!”
  王九看到自己的话起了效果,赶紧添油加醋,喊道:“聂仙师,你这么做会遭报应的,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啊!”他抬头指天,忽然看到屋顶上跑过一个穿着和聂流尘一样衣服的小姑娘,她一转脸,看向他,小姑娘脸背着光,看不清楚,但能看见眼睛和兔子一样是红色的,王九觉得背后升起一股凉气。
  等周围稍微安静点之后,聂流尘斜眼看了一下屋檐,笑了一下,说道:“王九,我何时在何处把你打成这副亲娘看了都嫌弃的模样?我这院子里面的每个房间采光通风都那么好,你被打成这样街坊四邻能听不到?”
  王九赶紧说道:“你们的地窖!昨天晚上,在地窖你用鞭子抽我,还拿刀划我。”
  昨天晚上?聂流尘给南宫意递去一个调戏与挑衅兼备的眼神,昨天晚上他怎么记得自己看到病人完全好了,决定好好休息一下,就溜到某人在客栈的房间里去了,结果被某人折腾了半宿,到现在还有点腰酸。南宫意轻咳了一下。在对方准备开口说他又拖着自己去散步之前,聂流尘张开五指,在额头上按了一下,微微摇头,让他什么都别说。
  聂流尘脸上露出一派如沐春风的笑,说道:“如果是昨天晚上,我哪有时间去打你?”
  旁边一个矮胖的琼华门修士问道:“那你倒是说说,你昨晚上干什么去了?”语气不善。
  聂流尘看着他说道:“我不像这位□□,一看昨晚就做了些看书写字背心决之类的高雅事情。”
  那名矮胖修士皱眉道:“谁和你是□□,那你干了什么不高雅的事?”
  也是,谁跟你□□,要修也是跟你们家少爷双修。聂流尘捏捏下巴,暧昧笑道:“去花前月下,寻春宵美景。”从他的方向刚好可以看到南宫意,对方果不其然把脸偏向了一边,不知道红没红。
  周围一片静默,那名问话的修士怒喝道:“不知廉耻!”
  要不要这么大反应,触你伤心事了?聂流尘抱着手臂,说道:“这倒是奇怪了,这位□□,啊不,这位仙师,我和我的有情人花前月下吟个诗喝个酒竟成了不知廉耻,好心做副便宜药出来竟成了居心叵测。”
  那名修士愤然说道:“现在疫病当前,在如此关键的时刻还……还寻……”
  聂流尘笑着帮他补充道:“寻春宵美景。我的病人都好了,当然可以想干嘛就干嘛去。”
  王九听到谈话内容跑偏,赶紧喊道:“仙师,为我做主啊!”
  聂流尘扬扬眉毛,心想着拖这么长时间差不多了,便说道:“我蛇祖门在这小院子里可只有一个地窖,你倒是说说,我在哪里打的你?”
  王九往前一指,说道:“我带仙师们去。”
  他跑进小院子里,指着房子最边上一间只有一扇小门,门口贴着符咒的房间说道:“那儿。”
  聂流尘看了一眼屋檐上伏着的项罄染,对方点点头。他说道:“王九你可不能乱说,这里面放了蛇祖门特别重要的东西,怎么会用来关你打你?”
  王九道:“我岂会胡说!”
  聂流尘递了个眼色,门人把小房间门打开,他又说道:“咱们进去指认一下。”
  王九跑进去,顺着阶梯下到里面,一跺脚说道:“就是这!”屋里很黑,他偷偷把身上水囊中装的血倒在地上。
  忽然,地板掀起,两个黑影跳出来,王九吓得跑上阶梯,被扑倒在台阶上,那两个黑影张嘴要咬。
  项罄染一声口哨,扑咬王九的身影停住了。
  飞尸!两具!一虎一豹。
  南宫意看了一下,忽然鼓起掌来,认真道:“了不起!门口的符咒是用来封印飞尸的,如果在门里面,飞尸见血气则暴起,王九先生昨晚是怎样的浴血奋战,才扛下两具飞尸的攻击的?”
  聂流尘继续说道:“如果血是一直从身上伤口涌出的话,飞尸连我们都控制不住,王九,是了不起,能得南宫少爷喝彩,不容易。”
  王九苦着脸,看着近在咫尺的獠牙,差点晕过去。他定定神,慌慌张张地爬起来向外飞奔,穿过众人跑向米颍沧。聂流尘面带冷笑,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背后。
  项罄染摇了一下铃铛,飞尸又跑回了小房间地下,蛇祖门人关上门,贴好符咒。
  忽然,旁边的小巷里又窜出两具飞尸,是两头山魈,脖子上各挂了一个大铃铛,铃铛上有一张符纸,尖利的长牙再次咬向王九。
  “糟糕!”聂流尘拔出青锋,冲上前去,提起王九的衣领,接触到他的时候脸色变了变,他一刀刺向山魈,其中一头山魈被刺中一刀,喷出一点黑血来,另一头被聂流尘一脚踹到鼻子上,向后退去,它们龇着牙,恶狠狠地瞪着聂流尘,转着圈,又再次扑了上来。
  南宫意拔剑想上去帮忙,聂流尘高喊道:“别过来,山魈和王九身上都有纳灵符,跟你们灵修是相克的!”他把王九护在身后,青锋刀舞得飞快,阻挡着山魈的爪牙。几个蛇祖门人提着武器跑到旁边,时不时在山魈身上砍一下,但因为这两具飞尸皮糙肉厚,收效甚微。
  很明显山魈是冲着王九来的,只对护着王九的聂流尘一个人发起攻击,聂流尘挥刀左右格挡,黑气在刀上蔓延开来,忽然,两头山魈从不同的方向同时发难,一起冲了过来,聂流尘在地上一拍,两条长腿各往两头山魈身上踢过去,踢得它们踉跄了好几步,撞塌了旁边一户人家门口的棚子和一段院墙。
  一个老头从屋里跑出来,大叫道:“你拆我房子呢?给我住手!”
  南宫意一边继续目不转睛地盯着聂流尘,一边掏出一锭银子从旁边递给他,老头拿了银子,愁容满面地一拍大腿,回去了。
  与山魈缠斗许久后,聂流尘自知这么打下去不是办法,他趁着其中一头山魈被逼退的功夫,青锋向下一插,从山魈背上钉到地上,又瞬间一甩袖子,抽出一把铁骨扇,往另一头山魈脖子上用力一削,山魈脖子断了一半。屋檐上跟来的项罄染已经取下背后的弓箭,她在屋顶上拉满了弓,找准机会,手一放,一支带着控尸符的长箭射到断了脖子的山魈身上,然后她又跳下来,就着坠落的力道把一把刻满符咒的匕首插到了地上钉着的山魈天灵盖里。
  一群灵修看呆了,他们中有的年纪比较小,没见过魔修打斗,现在见了这阴气冲天、招招夺命的打法。付元琦很诚实地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厉害……好看。”
  南宫意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两轮新月,他斩钉截铁地下了结论:“当然。”
  项罄染摇着铃铛,控制着两头飞尸,随手从上面扯下纳灵符,对聂流尘说道:“怎么样,身边带个阴修好处多吧,这个月零花钱加倍。”
  聂流尘收起刀,从吓晕的王九身上搜出纳灵符,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着说道:“可以,唉,我居然带出了一个财迷。”
  项罄染取下腰间的峨眉刺,剖开山魈的后背,取出里面的控尸符,正待把自己的控尸符放进去,忽然,巷子尽头传来一阵惨叫。正准备逃跑的米颍沧跌倒在地,身上出现无数的黑斑,像一张被点燃的符纸一样,一点点燃烧起来,两头山魈也倒在地上,慢慢化为血水。
  “是反噬?”聂流尘也被眼前的场景惊住了,邵成秋正好从巷子那一头走来,看到这一幕,连忙上前张开结界想要挡住反噬的力量,可是已经太晚了,米颍沧整个人烧成了灰烬,消失在风中。
  聂流尘眉头紧锁,一重接一重,看来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作者有话要说:  聂大夫表示他就想来救人,哪来这么多事?

☆、构陷(二)

  一个时辰之后,王九终于醒转,坐在椅子上看着对面的人瑟瑟发抖。
  南宫意怒斥道:“快说,谁指使你做的?”
  王九缩成一团,说道:“是米老板,我真的不知道,他只说不能让这个药方流传出去,所以就让我来了。”
  聂流尘手撑着脸,淡淡地说道:“米老板可是要杀你灭口,而且用的方法还很残忍,我来告诉你被飞尸咬伤的下场吧,先是中尸毒,皮肉溃烂,一块块掉下来,烂到骨子里,尸虫横生,人还没死,你说我该不该将你还回去给你的米老板呢?”他讲这些的时候,脸上云淡风轻,好像还带着一点笑容。
  王九并不知道米颍沧已经死了,看着手上变黑的一块,听得脸色煞白,他哆哆嗦嗦地问道:“仙师……你能治吗?”
  聂流尘扫了他一眼,点头道:“能啊,但你要给我个理由救你。”
  王九说道:“是这样,米老板那里有一张药方,好像是瘟疫前有人给他的,他把药物囤积居奇,然后收高价,他怕仙师你做出来的廉价药方会导致他失掉利润,所以让我来诬陷你们,说你们要收集尸首,这样,你的药方就没人敢用了。”
  邵成秋问道:“他的飞尸哪里来的?”除了阴修,普通人也可以御尸,只需在攻击目标上放上标志物即可,但若飞尸被除,御尸人马上就会被反噬,灰飞烟灭,米颍沧应该只知道飞尸的用法,不知道它的危险。
  王九努力想着,说道:“是……花高价从一个人手里买的,那个人声音很哑,但我真没看清楚他长什么样。”他说道:“我真不知道,都是那个米老板做的,他真不是什么好人,做过很多坏事,喜欢虐待人,小时候就将火油泼活人身上点火……”听到这个,聂流尘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他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哦?那么莫非嫁祸我们蛇祖门的主意,也是那个人出的?”
  王九想了一下,说道:“米老板叫我过去的时候,帘幕后是有这么个人和米老板说魔修名声极差,真不信你们是来救人的,声音也是特别沙哑,但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
  聂流尘放在扶手上的手逐渐收紧,南宫意看他脸色变差,便问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为我蛇祖门感到悲哀。”聂流尘轻描淡写地说着。
  南宫意想伸手过去安抚他,又想起聂流尘不准他在外人面前表现太亲密,只能假装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把王九送到官府后,聂流尘第一时间回到了房间里,他拿出一个竹子形状的瓷罐,打开,冒出一阵黑气,黑气中飞出一只黑色的游隼,游隼绕着他飞了几圈,停在他面前,如木雕一般,没有任何动静,这两天都是如此。
  “不在这里吗?”聂流尘皱起眉头,宗无玄的黑鸽子是他所赠,和他的游隼为共生符鸟,方圆两百里之内彼此有感应,可是现在宗无玄居然不在,他知道星河门并未参加此次瘟疫的救助,宗无玄出现在这里一定另有原因,但他并未细想,也真信了他是来看自己的。让南宫意从侧面问星河门现状的信,也没有回音。
  “究竟是不是你……”聂流尘望着窗外,心中泛起一丝担忧。
  蛇祖门人来报,说是霜流门弟子来访,燕海棠长老向他发出了帖子,请他过去一叙。
  燕海棠,被穆千幽废去一部分修为的燕海棠?觉得对方主动找上自己相当不正常,聂流尘有些疑惑,但还是收下了帖子。
  帖子上的地点就位于琼华和蜀山门人所在的客栈,聂流尘带着两个蛇祖门人到达的时候,燕海棠已经来了,屋子里除了南宫意和邵成秋,居然还有烛炎宗的宋宛持长老,看到他走进来,宋宛持脸色相当不悦。
  燕海棠开口说道:“我替玥港百姓谢谢聂先生的药方。”这两天这个药方已经让不少百姓病情转好,她看向宋宛持轻轻摇摇头,两人遭遇是相同的。
  聂流尘心想,倒真是个顾大局的女子,但他可不相信对方能全无芥蒂,而且就算你没有芥蒂我还有芥蒂呢。他走到离两人最远的位置坐下,说道:“医者的本分而已,不知道燕长老有什么事情?”
  燕海棠说道:“霜流门这次本应该派人出来解决此次疫病,可是因为我和师兄都有伤在身,所以没能及时赶来,真是惭愧,所以这次幕后的事情追查,霜流门责无旁贷。”她拿出一张纸,放在桌上,说道:“这是官府从米颍沧家中搜出来的药方,我与官府商量,复制了一份。”
  这张药方在众人手中传看,传到聂流尘手中时,他微微讶异了一下,但还是不动声色地说道:“正是对付此次疫病的药方,但都是贵药。”
  燕海棠说道:“按理说,一个药店老板手上有药方没什么问题,但是,据他的贴身小厮说,这张药方是疫病发生前到他手里的,这就奇怪了。”
  邵成秋问道:“莫非燕长老觉得这次疫病是人为?”
  宋宛持问道:“幕后主使是米老板吗?”
  燕海棠抱住手臂,说道:“如果仅仅是先有药方,我还可以认为是米老板,但米老板用的飞尸又是从哪里来的?这倒是奇怪,所以,我特意请来聂先生,我想问问聂先生,飞尸能否查到来源?”
  聂流尘道:“飞尸已经化为血水,纳灵符查不出什么,不过不知各位可听说过纳灵符的制作方法?”
  南宫意道:“典籍上只记载了纳灵符和嗜灵兽一样,会吸收灵力。”
  聂流尘说道:“纳灵符制作方法不少,但是家母生前说过,最简单易成的方法,就是写一张纳灵符,就要用一个灵修之人的魂魄为引,可以说是用一个修士活生生的性命来制作的,是一种残忍的符咒。也许符上还有残魂,但是我解读不出来。”
  邵成秋问道:“我也看了,确实很碎,听说阴修有办法,聂先生,你知道有谁能解读吗?”
  “知道,但如果残魂太碎,可能也不行。”聂流尘想了想说道:“不过我家门主不肯来,我可以带回去让她看。”
  听他说要回去,南宫意面色紧张,说道:“现在事情未完,聂先生就要回去吗?”
  聂流尘道:“我可以先让门人带回去,但可能还要从其他地方查。嫁祸到我蛇祖门头上,这样的人我岂会放过?”
  南宫意松了一口气,说道:“会不会和以前发现的修士尸体有关?”
  聂流尘看过来,说道:“有可能。”如果真的这样的话,偷袭蛇祖门的人也能有线索。
  燕海棠说道:“那具投放水井中的毒尸,以前的事情我也仔细查了。前几年是太平盛世,那个被做成毒尸的士兵,从来没上过战场,但多年前参加过玥港河匪的剿灭,还是首领,除此之外,听说人还算憨厚,没什么仇人。”
  河匪?聂流尘表面平静,但是藏在袖子下的手已经死死握住拳,他担心的事情怕是已经发生了。
  邵成秋点头道:“不愧是霜流门副门主,果然细致。”
  燕海棠笑笑,说道:“之前没帮上忙,本来已经够愧疚了,当然要弥补,对了,禺疆的事情,我每天安排本门弟子巡逻,海棠也恳请请大家一起协力,一定要抓住背后作祟的东西。”她轻轻撩拨了一下脸边的碎发,那张脸看起来不过二旬年华,不过仔细一看有很多细纹,除了年龄之外,看来这些日子真的过得确实辛苦。
  在场的人皆表示一定会尽全力,燕海棠感谢了众人后,撑着水正伞离开了。
  南宫意想叫住聂流尘,却看到他似乎满腹心事,转身很快离去。
  回到房间,聂流尘不死心,就再次唤出了符鸟,还是没有任何回应。他一拳砸在桌子上,面目狰狞。“宗无玄,你到底去哪里了,给我滚出来……”聂流尘怒喝着,双目圆睁,将一个笔洗在地上摔成碎片,恶狠狠地看向天边的红霞。
  游隼张开翅膀,飞向天际。
作者有话要说:  玥港只会越来越热闹~

☆、构陷(三)

  夜已深,客栈屋顶上传来了细细的行走声,南宫意笑了笑,打开了窗子。
  “子念,今天想起来有事情,都没来及跟你说一声就走了,你没生气吧?”聂流尘翻窗而入,蛇祖门的小院子有蛊兽飞尸,南宫意不方便去,所以每次都是他来找南宫意。
  南宫意把他拉到面前,说道:“生气。”
  聂流尘环住他的腰身,说道:“这不来赔罪了吗?”
  两人唇齿缠绵了很久,聂流尘忽然问道:“子念,你觉得我们一直这样可以吗?”
  南宫意愣住了,两人只能这样偷偷地来往,说好听点叫私会,说难听点……还真挺难听的。他倒是想承认关系,可是聂流尘一直不同意。许久后,他说道:“你若愿意,我便对外说你是我的……”
  “我说的不是这个,你可千万别说啊,我连上次自己说的那个‘花前月下,春宵美景’都觉得孟浪了,就怕他们猜到。”聂流尘看着他说道:“我是说,我以后可能会对你有所隐瞒,但我不会害你,也不会轻易害人,你可能接受?”他的表情很认真,他有太多事情,不能跟人说,哪怕是自己最亲近的人。
  南宫意笑笑,点头认真道:“我信你。”
  聂流尘看着他的笑,只觉得这早春也不是那么寒凉了,他向前吻了上去,两人滚到床/榻之上。床/笫之间,他表现得很是热情主动,他身上的人便以更大的热情回应他。以至于一番巫/山/云/雨之后,聂流尘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拆散架了,他在南宫意怀里窝成一团,轻声说道:“子念,遇到你真好。”
  “怎么突然这么说?”看着怀中人往常平静如水的眼角眉梢为自己染上满满的风情,南宫意一脸餍足,他把聂流尘紧紧抱住。
  聂流尘环住他,说道:“我刚才在想,身边还有什么人能让我完全去信任,只想到你了……”他心里明白,他其实还是不敢去相信,但他愿意去相信。
  南宫意看他的眼神无比心疼,在他额头上啄了一下,说道:“这是礼尚往来,就像你对我好一样。”
  “切!还礼尚往来,我可记得你好像是一碗蛋炒饭就以身相许了,对你好是有多容易啊?”聂流尘在他怀里蹭了蹭,笑道。
  “对对对,蛇祖门副门主除了容貌俊美,医术一流,还兼之厨艺天下无双,连蛋炒饭都做得世间第一,琼华门南宫意自愿拜倒在其玄袍之下,如何?”南宫意伸了个懒腰说道。
  聂流尘眯起眼睛,道:“这还差不多,不过你别忘了,拜倒在本人玄袍之下的人多了去了,原因形形□□,因为蛋炒饭的还真就你一个,太可怜了。”
  南宫意一下子看过来,严肃地问道:“有多少?”
  聂流尘笑道:“记不清楚,难道你一双桃花眼不是招桃花无数,你算得清?”
  “真没有,有也被吓跑了。”南宫意摇摇头。
  聂流尘一下子起了戏耍他的心,说道:“我不信。”
  南宫意摇摇头,叹息道:“我都信你,你怎么不信我呢?真的就你一个。所以,我就赖上你这个绝无仅有的了,你跑都跑不掉。”
  听到这个,聂流尘微微垂了一下睫毛,整张脸都埋到他怀里,说道:“今晚是满月,你赶紧睡吧。”
  南宫意说道:“我去把窗户打开,让月光照进来,你会冷吗?”
  聂流尘挑眉,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说道:“不用,而且据我猜测,再过不到半年,你连满月必睡的问题都没了。”
  “哦?你怎么知道的。”南宫意疑惑道。
  聂流尘楞了一下,赶紧说道:“因为我是大夫啊,当然知道。”
  南宫意点点头,又说道:“刚才看到你乾坤袋里面有一管笛子,没听你吹过啊,以前听说你吹得很好来着。”
  聂流尘闭上眼睛,说道:“我吹得一般吧,等以后你会听到的。”南宫意点点头,身体中有一股强烈的困意忽然涌了上来,他闭上眼睛,很快睡着了。
  感觉到放在自己腰上的手力道渐渐松下来,聂流尘翻了个身,心里却还是被一阵不安笼罩着。许久,他侧过脸,看着南宫意安详的睡颜,兀自笑了笑,靠过去,合上了眼睛。
  天将破晓,聂流尘听到窗边传来一阵骚动,他睁开眼睛,披上衣服,小心翼翼地跨过枕边人下了床,南宫意睡眠中警觉性相当强,但是因为昨晚是满月,这些动静倒也没有吵醒他。
  黑鸽子飞进来,聂流尘看了一下它腿上的字条,揉成一团,他穿好衣服,在旁边的水盆里稍微洗漱了一下,从窗户钻了出去。
  聂流尘行走在小路上,玥港周围的林子相当密,靠近流经树林的河流,树就少了,阳光从枝叶中间漏下来,洒在聂流尘脸上,在这早春的凉意添了许多温暖,他停在河边,看着水中倒映出来的脸,连他都分辨不清,这张脸上的表情,几分真,几分假。过了一会儿,他手中的游隼发出了叫声,他把手按在游隼头上,游隼变成一行符文,飞入他的袖中。
  聂流尘拿起手中的紫竹笛,开始吹奏起来,笛声空灵婉转,一如天籁,在水与天之间回响不绝,一时间百鸟息声。
  “好听,我等了半天都不忍心打断。”吹奏完毕,他的背后响起一个声音。
  “果然我们家流尘吹笛子最好听了,不过还是上次那个曲子最好听,你都不肯吹给我听第二次。符鸟刚才居然飞南宫意那里去了,我还想你还会不会出来见我呢。”聂流尘不用回头,也知道身后的人笑得如同春日阳光般灿烂,并且正在习惯性地伸出手想环上自己的肩膀。
  聂流尘猛然转身,神色肃穆凛然,吓得宗无玄一下子立在了原地,手也缩了回去。
  “流尘……你怎么了?”宗无玄不安地问道。
  聂流尘把笛子挂在腰间,问道:“安悦,以前那首曲子,不要逼我决定吹出来,你可知道那是一首什么曲子?”
  宗无玄楞了一下,眨眨眼问道:“有什么讲究吗?”
  聂流尘抬起眼睛,看着他,说道:“那首曲子是我的故人所作,叫做《与君别》。”
  “与君别?什么意思?”宗无玄满脸讶异。
  “字面意思,我有问题要问你。”聂流尘向前一步。
  宗无玄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说道:“你只管问。”
  聂流尘问道:“给米老板飞尸和纳灵符的可是你?”
  宗无玄脸上抽动了一下,恶狠狠地说道:“是我,他当年有本事在我身上点火,就该知道被活生生烧成灰是什么感觉。”
  聂流尘说道:“建议他嫁祸蛇祖门的可是你?”
  “嫁祸?”宗无玄皱起眉头,忽然恍然大悟,说道:“他敢拿那个嫁祸你们?我现在就去杀了他挫骨扬灰!”
  聂流尘没有回答他,继续问道:“饿鬼砗磲母是不是你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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