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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狼-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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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这孙子就被砸死了,”谭嘉应幸灾乐祸地说,“典型的‘人贱自有天收’。”
  “是地震了,对吧?”徐洛闻这才想起来问,“我一醒就发现自己被活埋了,吓得够呛,因为不知道外面的情况,生怕你和咩咩有事。”
  “是地震了,不过问题不大,”谭嘉应说,“你呆的那地儿是烂尾楼,所以一震就塌了,市区就晃了两下,我看新闻上说基本没有人员伤亡。”
  “那太好了。”徐洛闻松口气,突然想起李彦,忙问:“李彦昨天上午给我打电话,说要来给我过生日,他没事吧?”
  谭嘉应说:“因为地震飞机返航了,他没来了。”
  徐洛闻又松口气,转头看向一直沉默吃饭的白郎:“你是怎么来N市的?”
  白郎说:“坐裴澍言的车。”
  徐洛闻一愣。裴澍言?
  他扭头看向谭嘉应,用眼神询问。
  谭嘉应口气淡淡地说:“你被救出来之后他就回C市了,说医院有事。”他顿了顿,忍不住又说:“我现在是越来越搞不懂裴澍言了,有时候觉得他爱你爱得要死,有时候又觉得他其实没那么爱你,也不知道是他矛盾还是我矛盾。”
  徐洛闻觑了白郎一眼,低声对谭嘉应说:“不管怎么样,人家在我落难的时候伸出了援手,我都要心存感激,等回C市的时候请他吃顿饭,你陪我一起哈。”
  “你最应该感激的人是白郎好不好!”谭嘉应说,“当时警察都查不到你的下落,是白郎走了十几个小时的路转了大半个N市才找着的你,又花了三个多小时单凭一双手把你从废墟里给挖了出来,后来楼又塌了,他背着你逃出来的时候,头上、背上全是血,我都感动哭了。”
  救人的和被救的都不作声,唯独谭嘉应这个局外人咋咋呼呼。
  谭嘉应轻轻搡了徐洛闻一下,朝他使眼色:“人家救了你的命,你是不是得表示一下啊?”
  徐洛闻瞪他一眼,然后垂着眼睛,也不看白郎,小声说:“谢谢你救了我。”
  不等白郎接话,谭嘉应又咋呼起来:“我靠,人家救了你的绳命哎,救命之恩你一句轻飘飘的‘谢谢’就给打发了?就算白郎答应我这个做哥们儿的都不答应!”
  徐洛闻瞪他瞪得眼都快抽筋儿了,谭嘉应只当看不见,自顾自说:“这事儿要搁在古代,那是要结草衔环做牛做马去报答的好吧,最不济也要以身相许什么的……”
  徐洛闻听他越说越离谱,抓起一根香蕉就插进了他嘴里。
  终于安静了。
  徐洛闻朝白郎笑笑,说:“你别听他胡说八道,他小时候脑袋被驴踢过,不太正常。”
  虽然谭嘉应说的话白郎总有个别词句听不懂,但这并不妨碍他理解对方表达的整体意思,他看着徐洛闻,说:“我觉得他说得挺有道理的。”
  徐洛闻:“……啊?”
  谭嘉应拔出香蕉哈哈笑:“那什么,你们俩聊着,我去撒泡尿哈。”他剥开香蕉,边吃边往外走,叫都叫不住。
  病房里安静下来,徐洛闻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白郎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良久,徐洛闻斟酌着开口:“你能不能……再等等我?”
  他承认,他开始有点喜欢白郎了,但这点喜欢还远远不够,不足以让他忘掉那些曾苦苦折磨他、令他连做几个月噩梦的不堪往事,也不足以让他无视白郎是个狼人、是个异类的事实,更不足以让他不管不顾地赌上自己的一生。
  李彦曾对他说过,狼人一生只会有一个伴侣,一旦在一起就是一辈子,直到死亡把彼此分开。那么一旦他牵起白郎的手,那就一辈子都不能放开。他只是个普通的人类,这世上最善变的就是人心,他没有信心可以像狼人那样,一辈子只爱一个人。
  而且,他还有一个顾虑,他不能确定现在对白郎的喜欢是真实的,还是因为发情期产生的假象。他和白郎现在正处于一对一互相催情的状态,那么这份喜欢极有可能只是被催情剂催生出的一种错觉。爱与欲,并没有分明的界限,是很容易被混淆的。所以之前谭嘉应问他是不是打算一直单着的时候,他的回答是等春天再告诉他答案。当春天到来时,发情期结束,没有催情剂的干扰,他才能真正看清自己的心。
  所以,他需要时间去印证,也需要去累积更多的喜欢,喜欢到他可以忘记过去、忘记种族之分,喜欢到他会萌生出“啊,就是这个人了,我要一辈子跟他在一起”这样的想法,到那时,他会毫不犹豫地握住白郎的手,心甘情愿与他共度余生。
  白郎没有问他为什么要等,等什么,只问他:“等多久?”
  徐洛闻看着他的眼睛,说:“不知道。”
  白郎笑起来:“我一直在等你,我也不怕等,因为我知道,你命中注定是属于我的,总有一天你会来到我身边。我会等你,不管多久。”
  徐洛闻有点儿感动,还有点儿想笑。
  因为白郎这情话说得也太溜了,实在不符合他的文盲人设。
  徐洛闻忍着笑说了声“谢谢”。
  白郎说:“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徐洛闻问:“什么事?”
  白郎说:“你不能再试图和别的雄性交配,就像上次那样。”
  上次?
  啊,江裕和那次。
  白郎又说:“我会很生气的,我生气的时候会变得非常可怕,你知道的。”
  知道,当然知道。
  徐洛闻经常怀疑白郎有精神分裂,身体里住着两个截然不同的灵魂,一个灵魂是肉食系的霸道总裁,一个灵魂是草食系的纯情少年,偶尔这两个灵魂又会交融,变成一个魅力四射的成熟男人。
  见他愣着不说话,白郎伸手挑了下他的下巴,问:“听见了吗?”
  “听见了,”徐洛闻被这一挑挑红了脸,“我不会的。”
  因为咩咩,他这辈子只剩两个选择,一个是和白郎在一起,一个是孤独终老。不过目前来看,前者的可能性比较大。
  徐洛闻突然想起什么,说:“你转过身去,背对着我。”
  白郎听话地转过身。
  徐洛闻掀起他的衣服,查看他背上的伤。
  如果不是白郎变成狼人为他挡住了那块石板,恐怕他现在就和赵井泉一个下场了。
  伤口已经愈合大半,但是密布的干涸血污仍是触目惊心。
  “你怎么不让医生处理一下?”徐洛闻用责怪的口吻说,“虽然你可以自愈,但处理一下会好得更快。”
  “没事的,这点小伤对我来说不算什么。”白郎反手把衣服拉下来,转身面对他,“只要你不受伤就好。”
  徐洛闻鼻子蓦地一酸,说:“你以后也别受伤。”
  “好。”白郎笑笑,又说:“对了,请教你个问题。”
  “什么?”
  “‘负距离接触’是什么意思?”
  徐洛闻一愣:“啊?”
  白郎说:“谭嘉应说,他和肖队的哥哥是可以负距离接触的那种好朋友。”
  徐洛闻:“……”
  白郎说:“是不是他们两个关系特别好的意思?”
  徐洛闻勉强一笑,说:“可以这么理解。”
  白郎说:“那我也要跟你负距离接触。”
  徐洛闻:“……”
  正说着,谭嘉应进来了。
  徐洛闻一个眼刀飞过去,阴恻恻地说:“你这泡尿撒得可够久的啊,一滴一滴往外尿的吧?这叫尿滴沥,是病,得治,正好在医院,你赶紧去泌尿科看看吧。”
  谭嘉应:“……”
  白郎把餐盒筷子之类收起来,起身去扔垃圾。
  “招你惹你了?”谭嘉应坐下,“不就是给你拉了个皮条嘛,至于那么挤兑我吗?”
  “你以后别什么荤话都跟白郎说,”徐洛闻一本正经地说,“他生理上成年了,心理上跟个小学生没两样,正处于疯狂学习的阶段,你别把他教坏了。”
  “哟哟哟,瞅你那德性,还没以身相许呢就护上了?”谭嘉应嘲笑他,“再说了,我不就说了个‘负距离接触’吗,搞得好像你没跟白郎负距离接触过似的。”
  徐洛闻气结,说不过他,从来都说不过。
  说不过就动手,哼哼,反正谁都不是君子。
  白郎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两个人在床上打闹,脸色顿时一沉,徐洛闻瞧见了,二话不说一脚就把谭嘉应踹床底下去了。
  “哎哟喂!”谭嘉应摔了屁股扭了腰,“徐洛闻你大爷的!”


第43章 
  虽然医生建议徐洛闻留院观察一晚; 但他坚持要出院。
  他不喜欢待在医院里,会觉得浑身不舒服。
  谭嘉应说,他七岁那年曾在ICU躺了两个月; 这是留下后遗症了,所以对医院有抵触。
  但徐洛闻不记得了。
  七岁之前的事情他几乎全忘了; 心理医生说这是创伤后应激障碍; 能不能恢复全凭他自己。但徐洛闻从未试图去恢复过,他只是顺其自然,反正失去一段童年记忆对他的生活并没有什么影响。
  到家的时候已经八点多。
  咩咩一见到徐洛闻就热情地扑过来; 叫得可响亮了,徐洛闻弯腰把它抱起来; 又亲又蹭。
  白郎在旁边看着; 眼里全是羡慕; 他伸手把咩咩抱过来; 也是又亲又蹭,这就等于他间接地和徐洛闻亲过蹭过来了,暗戳戳地高兴起来。
  这两天谁都没休息好过; 所以都疲惫到极点; 都只想好好地睡一觉。
  但家里只有两张床; 三个人怎么分配就成了问题。
  方案一:徐洛闻和白郎一张床。
  徐洛闻拒绝。
  虽然他现在因为身体虚弱暂时感受不到催情作用,但万一突然又能感受到了怎么办?
  所以绝对不行。
  方案二:徐洛闻和谭嘉应一张床。
  白郎拒绝。
  不需要理由。
  方案三:谭嘉应和白郎一张床。
  这……很奇怪吧?
  想想都起鸡皮疙瘩。
  最后的解决方案是; 徐洛闻和谭嘉应各睡各的床; 白郎委屈一点; 睡沙发。
  洗过澡; 穿上纯棉睡衣,躺到柔软舒适的床上,徐洛闻舒服地发出一声叹息。
  不到两分钟,他便陷入了沉睡。
  睡到半夜,徐洛闻被噩梦惊醒。
  可是就在惊醒的瞬间,梦里的一切倏地消失干净,他完全想不起梦到了什么,只是那种惊慌害怕的感觉仍强烈地存在着,让他知道他的确是做了个噩梦。
  抹一把额头的冷汗,感觉喉咙干渴,打算去厨房找瓶水喝。
  刚坐起来,猛地瞧见床边的地板上躺着一个人,吓了他一跳。
  籍着月色定睛一看,竟是白郎。
  徐洛闻惊魂未定,转眼便忘了自己起来要做什么,又小心翼翼地躺下,枕着自己的手臂,侧着身,面对着睡在床下的人,目不转睛地凝视片刻,闭眼睡去。
  一夜无梦。
  再睁眼时,已经天光大亮。
  扭头往床下看,空无一物,仿佛昨晚看到的只是幻象,或者梦境。
  但他知道,那不是幻象也不是梦,因为空气中残留着熟悉的味道。
  糟糕!
  想屏息已经来不及,下面瞬间有了反应。
  这该死的催情,太折磨人了!
  懊恼地又躺了一会儿,正准备起床,突然听到敲门声,忙应声:“进来。”
  白郎推门进来。
  徐洛闻立刻抓住被子蒙住口鼻,只露一双眼睛在外面。
  白郎走到床边,眉梢眼角含着一点笑,往晨光里一站,用“勾魂摄魄”来形容一点都不夸张。
  “早饭做好了,”白郎说,“快起来吃吧。”
  “你做的?”徐洛闻在被子底下瓮声瓮气地问。
  “嗯,”白郎点头,“跟我爸学的。”
  白郎说完就出去了。
  徐洛闻扯过被子蒙住头,冷静了一会儿,穿着睡衣出去了。
  刚走到桌边要坐下,白郎忽然走过来,一手覆在他额头上,一手覆在自己额头上,过了两秒,松手,说:“不烧了。”
  是吗?
  可他的脸怎么突然这么热?
  徐洛闻坐下,弯腰把在他脚边转悠的咩咩抱到腿上,问:“谭嘉应呢?还没起吗?”
  白郎说:“他去上班了。”
  “啊?”徐洛闻惊讶,“这么早?”
  “嗯,”白郎在他对面坐下,“他让我转告你,他今天去公司把工作上的事交接清楚,明天卷铺盖回家。”
  徐洛闻又吃一惊,想问却没开口,打算吃完饭直接给谭嘉应打电话,却听白郎又说:“我吃完饭就得走了。”
  徐洛闻一愣,脱口问:“走哪儿?”
  “回家。”白郎说,“我爸病了,他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严重吗?”徐洛闻忙问。
  “还好,”白郎说,“都是老毛病。”
  虽然只见过两面,但徐洛闻觉得白成礼是一个挺和善可亲的老头,而且他身上有一种无法形容的特别气质,令他虽然老迈却不显腐朽,虽然困顿却不显卑下,总之跟普通的老头不一样。
  “你怎么回去?”徐洛闻又问,“坐火车还是飞机?”
  “火车,”白郎笑了下,透着一点得意,“我已经学会用手机买票了。”
  “肖润教你的?”徐洛闻随口问。
  “不是,”白郎说,“另一个同事。”
  “几点的火车?”
  “九点半。”
  徐洛闻看了眼手机,现在已经快八点半了。
  这里离火车站不远也不近,万一堵个车就耽误了。
  “快吃吧,”徐洛闻说,“等会儿我送你去车站。”
  不到十分钟吃完,徐洛闻站起来:“等我去换衣服。”
  白郎长手一伸攥住他的手腕,轻轻一拽,把徐洛闻拽到跟前,徐洛闻趔趄一下,本能地把手撑在他肩上。
  一个坐着,一个站着。
  一个攥着手,一个扶着肩。
  一个仰着脸,一个垂着眼。
  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眼里都倒映着彼此的样子。
  “不用你送,”白郎说,“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你还怕我迷路吗?”
  徐洛闻支吾两声,没说出话来。
  白郎又说:“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徐洛闻问:“什么事?”
  白郎说:“你不是说你之前让人转告过我一句话吗?是什么话?”
  徐洛闻沉默两秒,笑了一下。
  他想起那天,春暖花开,阳光明媚,他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整个人焕然有如新生,胸腔里盈满欢喜和期待。
  而此刻,他站在璀璨晨曦里,垂眼望进那双比晨曦还要璀璨的眼睛里,蓦然生出和那天相似的心境来,不过多了一份躁动。今时让他心生欢喜,明日让他心怀期待,以及未来的每一天,仿佛都被裹上了一层糖衣,而他就像一个爱吃糖的小孩,抑制不住地想舔一舔,再舔一舔。
  那天是因为咩咩,而现在,是因为白郎。
  徐洛闻突然有点不好意思,他垂下眼睫遮住眼睛,轻声说:“我很高兴,你还活着。”
  白郎笑了笑,说:“幸亏我当时没听到这句话。”
  徐洛闻愣了下:“为什么?”
  白郎说:“如果我听到了,肯定就不管不顾地去找你了。我那时候才刚学会做人,生疏得很,很多人事都不懂,如果我那时去找你,肯定会做错事,你就更讨厌我了。”
  徐洛闻轻轻撇了下嘴:“可是你后来去找我,还是做错了很多事啊。”比如把他压在沙发上非礼,比如威胁他要杀掉江裕和。
  白郎说:“我爸说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以后你多教着我点,我就不会做错了,好不好?”
  徐洛闻点头:“嗯。”
  白郎站起来:“我得走了,不然火车要开跑了。”
  徐洛闻把他送到门口,白郎揉了揉窝在他怀里的咩咩的小脑袋,说:“我在家等你们。”
  这句话对徐洛闻的杀伤力太大,他瞬间就归心似箭了。
  白郎转身离开,忽又转身回来,看着徐洛闻的眼睛一脸期待地说:“我能亲你一下吗?我看电视里演的,这个时候都要亲一下的。”
  “不能,”徐洛闻微微脸红,“我们还不是能亲一下的关系。”
  白郎微微有些失落,又问:“是不是到了负距离接触的关系,就能亲一下了?”
  徐洛闻脸更红了,特小声地“嗯”了下。
  白郎再问:“那要怎么做才能发展到负距离接触的关系?”
  “你怎么那么多问题啊?”徐洛闻受不了了,“你再不走要赶不上火车了。”
  白郎说:“那我回去问我爸,我爸什么都知道。”
  白郎走了。
  徐洛闻收拾心情,把咩咩放到地上和阿黄一起玩,然后收拾碗筷,洗完抹干,擦擦手,掏出手机给谭嘉应打电话。
  谭嘉应很快接了:“我正想给你打电话呢。”
  徐洛闻说:“你让白郎告诉我的话是什么意思?”
  “太后口谕,让我速速滚回C市去。”谭嘉应笑着说,“要不是公司有事要交接,我恨不得今天就滚回去。”
  “啊?”徐洛闻诧异,“你妈这回怎么这么快就妥协了?这还不到半个月呢,不是她的作风啊。”
  谭嘉应叹口气:“这事儿挺复杂的,等我回去再跟你细说,你今儿个闲着没事儿就收拾收拾东西吧,咱明儿个回家。”
  徐洛闻说:“好,知道了。”
  挂了电话,徐洛闻开始收拾整理。
  他和谭嘉应之前属于拎包入住,这半个月也没添置什么,所以带来什么拿走什么就行。
  中午吃饭的时候接到了李彦的电话。
  “你终于接电话了,”李彦说,“这两天我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要么关机要么没人接,怎么回事啊?”
  “这两天出了点事。”徐洛闻简单地把被绑架的事跟他说了一遍,末了替谭嘉应开脱:“你别怪嘉应啊,他当时急得乱了方寸,也不想惹你担心,所以才瞒着你的。”
  李彦在那边沉默片刻,说:“你没事最重要,等你回来我给你补过生日。”
  “我跟嘉应明天就回C市了,”徐洛闻说,“但补过生日就算了,大家伙聚一起吃顿饭就行。”
  “真的吗?”李彦笑着说,“那太好了,你们不在的这段时间我都无聊坏了,除了上班就是泡在健身房。”
  徐洛闻问:“你怎么不找别的朋友一起玩?”
  李彦说:“我没别的朋友。”
  “别逗了,”徐洛闻说,“你长得这么帅性格又好,怎么会没朋友。”
  “告诉你一个秘密。”李彦突然说。
  “啊?”话题转得太快,徐洛闻一愣,“什么秘密?”
  李彦说:“我有超能力。”
  徐洛闻有点儿懵,这是什么神展开?
  他问:“什么超能力?”
  李彦说:“我能听见别人的心声,人们心里那些阴暗的、下流的、恶毒的、不能说出口的话,我全能听见。”
  “……”徐洛闻嘴角抽搐,“皮这一下你很开心吗?”
  “没逗你,”李彦在那边认真地说,“我真的能听见别人的心声。”
  徐洛闻不信,想了想,说:“那你说说,咱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心里在想什么?”
  李彦笑了下:“你还真问住我了,因为你是我遇到的第一个听不见心声的人类。”
  徐洛闻笑着说:“你别逗我了成吗?这也太套路了吧。”
  李彦说:“等你回来的,我非让你相信不可。”
  徐洛闻没把他的玩笑放在心上,说:“没事儿我挂了啊,饭菜都凉了。”
  李彦问:“你明天几点到?我有时间的话去接你。”
  徐洛闻说:“怎么也得晚上吧,不用你接,我们开车来的,也开车回去。”
  李彦说:“那好吧,见面再聊。”
  挂了电话,徐洛闻兀自笑笑:“超能力?真够逗的。”
  吃完午饭,徐洛闻抱着咩咩躺在沙发上晒太阳。
  N市已经没有刚来时那么暖和了,毕竟已经进入深冬,再有一个月就是春节了。但午后的阳光晒在身上依旧很舒服,舒服得人昏昏欲睡。
  将睡未睡之际,突然听到一声门响,把他吓得一激灵,然后就听到谭嘉应的声音:“我回来了!”
  徐洛闻坐起来:“怎么这么早?”
  谭嘉应走进来,往他旁边一坐,拿起他的水杯灌了两口,说:“事情交代完了就回来了呗,东西收拾了吗?”
  徐洛闻点点头:“也没什么好收拾的,来的时候就带那么点东西。”
  “那咱们走吧,”谭嘉应说,“回家!”
  “啊?现在就走吗?不是说明天吗?”徐洛闻说,“现在都两点多了,开车回去得十几个小时,到家都凌晨了。而且我发烧还没好呢,你忍心让我一个病人跟着你折腾吗?”
  谭嘉应叹口气:“好吧,那还是明天再走好了。”
  徐洛闻说:“快跟我说说怎么回事儿,你妈怎么突然让你回去了?”
  谭嘉应盘腿坐到沙发上,拿了一个靠枕抱着,说:“就地震那天嘛,地震之后我妈给我打电话,我想让她多担心一会儿,就故意没接,后来因为你被绑架的事儿,我就彻底把这茬给忘了。等第二天我想起来,急忙给我妈回电话,可我妈什么都没问,直接就说让我回C市去。”
  徐洛闻恨恨地说:“我真想抽你!你怎么那么不孝啊?你妈没了丈夫,就剩你一个儿子,你要是再出点什么事,她怎么承受得了?”
  “你就别说我了,”谭嘉应委屈巴巴,“肖想已经狠狠地训过我了。”
  “肖想怎么知道的?”徐洛闻说,“坦白从宽可不是你会做的事。”
  谭嘉应说:“地震之后我第一时间给肖想打电话报平安,他跟我通完电话之后,转头就给我妈打了个电话,说我平安无事,让我妈别担心。”他顿了顿,小声嘀咕:“我都不知道他有我妈的手机号。”
  “你呀,”徐洛闻戳他脑门,“这辈子遇到肖想,真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谭嘉应傻乎乎一笑:“我也这么觉得。”
  徐洛闻跟着笑:“但你也不能太恋爱脑了,人不能只靠爱情活着,还要有亲情,有友情,有理想,不管缺了哪个人生都是不完整的。”
  “你就别给我灌鸡汤了,我真知道错了,”谭嘉应说,“而且我要是不犯错的话,怎么能反衬出肖想成熟稳重的光辉形象呢?我妈一定是被肖想感动了,所以才会叫我回去,打算成全我跟肖想,你觉得呢?”
  徐洛闻点点头:“有这个可能。”
  谭嘉应欢呼一声:“如果真是这样,我要向肖想求婚!哎你说我们去哪个国家注册结婚好?丹麦还是冰岛?注册完还可以顺便度个蜜月。要不要在国内半个婚礼呀?对了,肖想喜欢孩子,你觉得是领养好还是代孕好?”
  “打住打住!”徐洛闻一脸黑线,“你现在有点儿兴奋过头了啊,八字还没一撇儿呢,等回去听完你妈怎么说之后再脑补这些也不迟。”
  谭嘉应兴奋得脸都有点儿红了,眼睛亮晶晶的,盛满了对未来的美好期望,让徐洛闻也受到感染,心里忍不住冒起粉红色泡泡。
  “洛闻,你说爱情怎么会有这么强大的力量,能把一个人变疯变傻,变成一个神经病?”谭嘉应忽然感叹。
  徐洛闻笑笑,说:“我回答不了你,恐怕这个世界上没人知道答案。”
  谭嘉应说:“我觉得自己就是为爱而生的,如果没有爱情,我宁愿去死。”
  徐洛闻蓦地想到一首歌,歌词里写:只因我为爱而生,就让我越爱越疯,越陷越深,越执着的灵魂。
  他想,人一生中能遇到一个让你为之疯狂深陷的人,也是一种莫大的幸运吧。
  又有多少人,终其一生都不曾有幸见过爱情的模样?
  谭嘉应无疑是幸运的。
  那他呢?他会不会也有这样的幸运?
  不用等太久,时间会告诉他答案。


第44章 
  第二天; 虽然天降大雨,但徐洛闻和谭嘉应依旧踏上了归途,一路向北。
  唱着歌来的; 也唱着歌回去。
  谭嘉应找了个特别应景的歌单,两个人一首接一首地跟着唱。
  “下雨天了怎么办我好想你; 我不敢打给你……”
  “雨一直下; 气氛不算融洽……”
  “一场雨,把我困在这里,你冷漠的表情; 会让我伤心……”
  开到半路,雨停了; 也唱累了; 停下来喝口水; 靠在座位上看沿途的风景。
  不知不觉睡着; 再睁眼时,已是暮色四合,打个呵欠伸个懒腰揉下眼睛; 发现天空正在飘着雪。
  前半路下雨; 后半路下雪; 看来今天是个不宜出行的日子。
  “换我开吧,”徐洛闻说; “你歇会儿。”
  “不用; ”谭嘉应说; “再有一个小时就到了。”
  徐洛闻把咩咩从宠物包里抱出来; “儿子,饿不饿?”
  咩咩叫了两声,听起来似乎是不饿的意思。
  手机响了。
  是白郎打来的。
  “喂,”徐洛闻接听,“快到了,估计还得一个小时左右。嗯,好,拜拜。”
  谭嘉应问:“谁打的电话?”
  徐洛闻说:“白郎。”
  正说着手机又响了。
  徐洛闻接听:“喂,没呢,还得一小时。知道,没问题,拜拜。”
  “又是谁呀?”谭嘉应问。
  “李彦。”徐洛闻答。
  谭嘉应突然说:“嫉妒使我质壁分离,生气了。”
  徐洛闻莫名其妙:“好端端的生什么气?”
  谭嘉应说:“从出发到现在肖想一个电话都没给我打过。”
  徐洛闻好笑地说:“这也值当你生气,兴许他工作忙顾不上呢。”
  谭嘉应更生气了:“我不比工作重要吗?”
  徐洛闻无语:“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
  谭嘉应问:“什么?”
  徐洛闻说:“作逼。”
  谭嘉应骂:“滚!”
  徐洛闻问:“要不我给肖想打个电话?”
  “不用,”谭嘉应笑着说,“我回家洗干净了在床上等他,给他个惊喜。”
  徐洛闻笑着摇头:“同情肖想三十秒,累死累活上一天班回家还得伺候你。”
  谭嘉应说:“我不用他伺候,我可以坐上去自己动。”
  徐洛闻捂住咩咩的耳朵:“别教坏我儿子!”
  谭嘉应嗤之以鼻:“教坏个屁,它还听不懂人话呢。”
  徐洛闻也不知道咩咩听不听得懂人话,回头得问问白郎。
  天黑透的时候,汽车终于驶进C市。
  因为下雪的缘故,市里堵车堵得厉害,磨磨蹭蹭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到徐洛闻家小区门口。
  车还没停,谭嘉应说:“你看,门口站着的是不是白郎?”
  徐洛闻看过去,果然看到白郎撑一把黑伞站在大雪里。
  只觉心头骤暖,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哽住,说不出话来。
  车停在白郎旁边,谭嘉应降下车窗,特别浪地问:“嗨,帅哥,等人啊?”
  白郎弯下腰,视线越过谭嘉应看到旁边的徐洛闻,这才微微笑着点头:“嗯,等人。”
  徐洛闻解开安全带,扭头冲谭嘉应说:“你甭下车了,雪这么大,回去的时候慢点儿开。”
  谭嘉应笑着打趣他:“重色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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