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我的狼-第1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徐洛闻愣了愣,笑了。
  他把这茬忘了,谭嘉应是见过六耳的。
  “你猜的没错,”徐洛闻说,“他就是白狼。”
  “他什么时候找上你的?”谭嘉应问。
  “就是生咩咩那天,”徐洛闻伸手把咩咩接过来抱在怀里,“其实是白狼剖开我的肚子把咩咩取出来的。他变成这样,很有可能也是因为我。因为我那天流了太多血,所以他把自己的血喂给我,导致他自己失血过多,超出了他所能承受的范围,他因此才失去了自愈能力,在山上昏迷了一天两夜。当然,这些只是我的猜测。”
  谭嘉应沉默片刻,疑惑地说:“怎么会那么巧,你一出事他就赶到这儿来了?他又不是神仙,能未卜先知。”
  徐洛闻说:“他可能暗中观察我们很久了。”
  谭嘉应挑眉:“我靠,这哥们儿够狡猾的啊。”
  “你做的饭呢?”徐洛闻说,“我快饿死了。”
  “厨房桌子上呢,”谭嘉应转身往厨房走,“早凉透了,我帮你热热再吃。”
  谭嘉应把饭菜放进微波炉打热,徐洛闻坐在桌前等着。
  微波炉嗡嗡地响着,谭嘉应转身靠着料理台,问:“你有什么打算?”
  徐洛闻知道他问的什么,沉默了一会儿,回答:“没打算。”
  谭嘉应叹口气:“这事儿是挺不好办的。”
  徐洛闻抚摸着咩咩柔软光滑的皮毛,没吱声。
  吃完饭,徐洛闻去卧室看白狼,见他安稳地睡着,便回客厅躺在沙发上消乏。
  阿黄和六耳一见如故,狗吠猴叫聊得很开心。
  咩咩饿了,谭嘉应正举着奶瓶喂它吃奶。
  徐洛闻沐浴在阳光里,有那么一瞬,陡然生出一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喂咩咩喝完奶,见徐洛闻睡了,谭嘉应拿条毯子给他盖上,然后抱着咩咩领着阿黄和六耳遛弯去了,让徐洛闻睡个安生觉。
  徐洛闻睡得不沉,还做了个模棱两可的梦。
  半梦半醒间,他感觉到有人在抚摸他的脸,缓缓睁眼,待看清眼前人的脸,他悚然一惊,猛地坐起来。
  白狼跪坐在他面前,直勾勾地看着他,那么赤裸,那么炙热,几乎要灼伤他。徐洛闻心跳如鼓,声音微颤:“既然你醒了,就走吧。”
  白狼却猛地扑上来把他压在沙发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我很想你。”他的声音低沉,有磁性,又饱含温柔。
  “你放开我!”徐洛闻使劲挣扎。
  白狼将他压得更紧:“你想我吗?”
  徐洛闻已经出离愤怒。
  他就不该救这头恶狼,就该让他死在山上!
  “不想!”徐洛闻恶声恶气地说,“我救了你,你却恩将仇报,你狼心狗肺!”
  白狼却笑起来:“我是你的男人,是你孩子的父亲,你救我不是应该的吗?”
  徐洛闻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这头恶狼竟然能说出如此厚颜无耻的话来。
  他瞠目看着白狼,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白狼毫不犹豫地低下头吻住了他。
  徐洛闻惊怒交加,拼命挣扎,唇齿磕碰间,有血腥味漫进嘴里,徐洛闻心里顿时警铃大作。不!不能喝白狼的血!白狼的血会唤醒蛰伏在他体内的怪兽,他会失控!
  可是白狼不给他逃避的机会,血液混着津液流进咽喉,流进更深处。
  几乎是顷刻间,气血开始翻涌,身体开始发热,欲望开始蒸腾。
  徐洛闻绝望地负隅顽抗,他不愿屈服。
  可是人的意志是如此脆弱,脆弱地不堪一击。
  他很快缴械投降,他败给了强烈到可怕的欲望,他放弃抵抗,转而紧紧地抱住了白狼,开始热烈地回吻他。
  而白狼却倏地退开。
  他抚摸着徐洛闻的脸,嘴角勾起,笑得恶劣又邪气:“你明明很想我,为什么不说?”
  徐洛闻有瞬间的迷茫,甚至想不起自己是谁在哪里在做什么。
  一声门响将他拽回现实。
  谭嘉应站在门口,一手捂着咩咩的眼睛,表情一片空白,不知道在想什么。
  徐洛闻又窘又怒,冲着白狼吼:“你放开我!”
  白狼这回听话地从他身上下去,徐洛闻立刻爬起来,指着白狼喊:“你给我滚出去!立刻!”
  白狼点头:“好,我明天再来看你。”
  “别来!”徐洛闻气得脸色通红,“我永远都不想再看见你这个混蛋!”
  白狼笑了笑没说话,径自往外走。
  路过呆若木鸡的谭嘉应,白狼揉揉咩咩的脑袋,笑着说:“儿子乖,爸爸明天再来看你。”
  说完,他开门走了,六耳紧跟着出去,阿黄巴巴地出去送行。
  徐洛闻脸还烧着,他灌了一杯凉水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是越想越气,这头狼真是野性难驯,还以为他做了快一年的人会认识到当初的错误,会有一点起码的愧悔,谁知道丝毫没有,他依旧霸道、强势、恶劣,用同样的手段欺压他、玩弄他。徐洛闻恨死这头狼了,更恨自己意志薄弱,喝了两口狼血就丢盔弃甲,主动去抱他亲他,真是太没用了。
  谭嘉应坐在旁边,见他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也不敢吱声,安静得像一只鸡。
  过了一会儿,阿黄摇着尾巴进来了。
  徐洛闻一看见它就气不打一处来:“你也是那头狼的奸细是不是?早背着我跟他狼狗为奸了吧?你可真行,我好吃好喝好玩地伺候你,你却出卖我。不是说狗是最忠诚的动物吗?你的忠诚呢?被你吃了?狗族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你气死我了你!”
  谭嘉应一脸无语:“你神经病啊?他能听懂你说话还是咋的?你骂它有个屁用,你应该骂白狼去。”
  徐洛闻胸闷气短,四仰八叉往沙发上一躺,脑海里忽然浮现出白狼压着他的情景,又急忙坐起来,哭丧着脸说:“嘉应,我该怎么办啊?真被你们家肖想说中了,我被这头恶狼给缠上了。”
  谭嘉应说:“我刚才瞄了两眼,白狼长得太他妈帅了,把裴澍言还有我们家肖想都比下去了。”
  “……”徐洛闻瞪他:“这是重点吗?”
  “这当然——不是重点。”谭嘉应咳嗽一声,“有咩咩在,你想永远躲开他是不可能的。我建议你买一本训狗的书,把恶狼变忠犬,怎么样?”
  “狼就是狼,永远不会变成狗。”徐洛闻说,“而且,不管他是狼是狗我都不要他。”
  谭嘉应一脸惋惜的样子:“帅成那样都不要啊?”
  徐洛闻扭头看他:“谭嘉应,你花痴病又犯了吧?”
  谭嘉应叹口气:“谁让我是个该死的重度颜控,我也很绝望好不好。”
  徐洛闻摇摇头,把在沙发上乱爬的咩咩抱过来:“走,我们喝奶奶去。”


第24章 
  第二天; 谭嘉应把肖想和裴澍言都叫来,帮着徐洛闻搬家。
  来的时候一辆车就够了; 走的时候三辆车都拉不完; 还有一部分东西留在了别墅里,等有空再来拿。
  回到家; 几个人又帮着归置东西; 完事后一起出去吃饭。
  把咩咩放在家里徐洛闻不放心; 只好抱着它一起去。到了饭店; 服务员一开始坚持不让带宠物进店,直到肖想要了一个有低消的包厢才作罢。
  落座后; 肖想说:“洛闻,你是不是该给咩咩栓根链子什么的?在家里没事; 到了外面万一跑丢了就麻烦了。”
  徐洛闻说:“虽说现在是把它当狗养; 但我也不忍心真给它栓狗链。”
  “理解; ”肖想点点头; “但你总不能一直把它闷在家里; 总要带它出门走走; 它又活泼好动,万一你一个看不住,是不是?”
  谭嘉应附和:“我也觉得挺危险的,现在社会多乱啊,小孩丢了都难找; 更别说一个只会喝奶的小狼崽子了。”
  徐洛闻沉默一会了; 说:“我再想想吧; 看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吃完饭,各回各家。
  半年多没在家里住了,得彻底打扫一遍。
  该擦的擦,该拖的拖,该洗的洗,正忙活呢,门铃响了,走到门口从猫眼往外看,竟看到了白狼的脸!
  徐洛闻一惊,急忙后退,权当没听到。
  咩咩却不知怎么了,原本和阿黄玩得正欢,忽然一歪一扭地跑到门口去,屁股着地蹲下来,对着门一个劲儿地嗷嗷叫。徐洛闻急忙跑过去把它抱回房间去,刚放下,它扭头就又跑了出去,依旧蹲在门口叫个不停。
  徐洛闻气得没法,只得开门出去,咩咩紧跟着也往外钻,他把它推进去关上门,转身面对白狼,横眉冷对:“你想干嘛?”
  白狼笑着说:“我来看老婆孩子。”
  徐洛闻:“……这儿没你老婆孩子,你走吧。”
  白狼也不跟他争辩,径自把手里的纸袋塞到徐洛闻手里:“这是我挣的钱,给你花。”
  徐洛闻一愣,只觉得那纸袋沉甸甸的,打开一看,竟是厚厚一沓百元大钞,估摸着得有小十万。他暗自生疑,这头野狼大字不识一个,什么都不懂,除了一张英俊的脸和一身力气啥都没有,干什么能挣这么多钱?该不会被坏人带上邪道了吧?转念又想,管他正道邪道,跟自己一毛钱关系没有,他爱咋咋地。旋即又犹豫,可是……可是这头野狼在这个世界上只认识他一个人,他如果不管他,就再没有人管他了。算了,看在咩咩的面子上,管管他吧。
  “这么多钱你怎么挣的?”徐洛闻看着白狼问。
  白狼答非所问:“你再不让我进出,儿子的嗓子该叫坏了。”
  他们说话这会儿,咩咩一直在门里叫唤着。
  徐洛闻暗骂一声奸诈,竟然利用儿子,但也不得不妥协,冷着脸说:“让你进去可以,但你不能对我动手动脚。你现在是人,要守人的规矩。”
  白狼痛快答应:“好。”
  徐洛闻打开门,怕碰到门后的咩咩,所以开得很慢很小心。谁知门刚开一道缝,咩咩就迫不及待地挤出来,径直朝白狼扑过去。白狼弯腰把咩咩抱起来,咩咩亲热地舔他,白狼便笑着由它舔。
  徐洛闻将这情形看在眼里,心里滋味难明。
  如果咩咩是个正常的小婴儿,徐洛闻有百分之百的信心将它照顾好。可咩咩偏偏是个不会哭不会闹不会表达情绪的小狼崽,徐洛闻根本无法跟它交流,不知道它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而他做不到的这些,白狼都能做到。
  徐洛闻在白狼对面坐下,离他远远的,把装钱的纸袋扔到茶几上:“说吧,这些钱怎么赚的?”
  白狼把咩咩放在腿上,一下一下地顺着它的脊梁,咩咩舒服得眯着眼,把头搁在他膝盖上,一副要睡着的样子。白狼垂眼看着咩咩,依旧答非所问:“我今晚要带咩咩出去。”
  “不行!”徐洛闻断然拒绝,“你想都别想!”
  白狼沉声说:“今天是阴历十五,月圆之夜,是狼人的异变日。狼人会失控,发狂,痛苦,嗜血,有攻击性。成年狼人尚且难熬,更别说像咩咩这样刚出生不久的幼崽,它虽然还没有什么攻击性,但很容易伤到自己,我必须在旁边守着它。”
  徐洛闻正惊疑不定,手机忽然响了。
  他拿起接听:“喂,李彦。”
  “洛闻,今天是阴历十五,月圆之夜,狼人会异变,你要看好咩咩,别让它伤到自己,也别让它伤到你。”李彦说了和白狼几乎一样的话,“我建议你今天还是带着咩咩回别墅去,咩咩直到天明都不会安生,可能会吵到邻居。”
  如果说听完白狼的话还有怀疑,那么现在徐洛闻也不得不信了。挂掉电话,他问白狼:“是每个月都会这样吗?”
  “对,”白狼回答,“一辈子都会这样。”
  心倏地一疼。
  他终于明白李潭为什么不允许李彦有孩子,以及那句“孩子出生后会面对多么残酷的命运”。
  看了眼时间,已经下午三点半了。
  冬日昼短夜长,五点多天就黑透了。
  徐洛闻不再犹豫,站起来说:“我们现在就走。”
  白狼问:“去哪儿?”
  徐洛闻边去卧室拿衣服边说:“去别墅。”又责怪:“这么重要的事你昨天怎么不告诉我?那样的话我就在别墅多住一天,也不用再折腾这一趟。”
  白狼说:“你没告诉我你今天要回来,我去别墅找你发现你不在,才来了这里。”
  徐洛闻噎了一下,没别的话说。
  穿好衣服,拿上车钥匙,徐洛闻牵上阿黄,白狼抱着咩咩,一起出门,坐电梯到了地下停车场,白狼说:“我来开车吧。”
  徐洛闻惊讶:“你会开车?”
  “我会的多了,”白狼勾起嘴角,扯出一个骄矜的笑来,“不信我开给你看。”
  徐洛闻犹豫了下,把车钥匙递给白狼,左手牵着阿黄右手抱着咩咩,站在旁边看。
  就见白狼开门上车,发动,打方向盘,利落地把车倒了出来,往前开了一段,又倒回来停在徐洛闻跟前,从车窗探出头来,笑问:“信了吗?”
  徐洛闻满心惊讶。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十个月不见,这头野狼竟然连车都会开了,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徐洛闻把阿黄赶上后座,然后抱着咩咩坐到副驾,刚系上安全带,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你有驾照吗?”
  “没有,”白狼答得干脆,“不认字,考不了。”
  徐洛闻想笑,又憋回去,不由又有些担忧,这头狼真的能开好吗?
  而事实证明,白狼真的开得很好,而且严格遵守交通规则,一点错没犯。
  “谁教的你开车?”徐洛闻忍不住问。
  “一个朋友。”白狼答。
  徐洛闻愣了一下,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原来自己自作多情了,他并不是这头狼唯一认识的人类,这头狼竟也有了朋友。
  白狼突然说:“给你看样东西。”
  说着,他单手握着方向盘,从上衣内侧的口袋里掏出一张卡片递给徐洛闻。
  徐洛闻接过来一看,竟然是一张身份证。
  姓名  白郎
  性别  男
  名族  汉
  出生  1988年5月5日
  “这是假证吧?”徐洛闻质疑。
  “真的,”白狼说,“我爸帮我办的。”
  “你爸?!”徐洛闻记得白狼说过,他的父母都死了。
  “花钱买的爸。”白狼说。
  徐洛闻一脸懵逼。
  会挣钱,会开车,说话流利,有身份证,有爸,这头狼在人类社会里简直混得风生水起。
  徐洛闻成功被勾起了好奇心,他实在太想知道白狼在这不长不短的十个月里到底经历了什么。
  不,白狼不再是白狼了,他有了真正的名字。
  白郎,白郎……等等,这个名字念起来怎么感觉有些怪怪的?
  想了一会儿,终于意识到怪在哪里。
  在古装剧里,情侣或者夫妻,女方一般会在男方的姓氏后加个“郎”字作为爱称。
  这么一想,“白郎”这个名字着实肉麻。
  徐洛闻想问的太多了,又不好意思开口,车厢里静了一会儿,白郎主动问:“你怎么不问我那些钱是怎么挣的了?”
  徐洛闻咳嗽一声,瞅着窗外说:“你爱说不说。”
  白郎笑了下,说:“我从头告诉你。”
  ·
  当时,白狼听了酒店男孩兰海的建议,去旁边的工地应聘搬砖工人。包工头看他身强体壮,又正缺人手,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吃睡都在工地,早上五点开始,干到晚上十一点。
  别人一天最多搬三千块砖,白狼却能搬九千块,一个人顶三个人的工作量,把包工头和工友们都惊着了。
  搬一块砖挣八分钱,白狼一天能挣七百多,搬了一个星期,挣了五千多,他要走,可包工头不放人,让白狼继续跟着他干,说是这边的工程快完了,下个工程在C市,是个大工程,以他这个惊人的干劲,工程结束少说能挣七八万。白狼一听是C市,想都没想便答应了。
  K市工程结束,白狼总共挣了小一万。
  他一边挣钱,一边也在兢兢业业地学习着如何做一个人类。
  他改了主意,他不急着去找徐洛闻了,他要学的东西实在太多,他需要时间,他决定等他真正学会了像个人一样生活的时候,再去找徐洛闻。他要成为的,是能让徐洛闻信赖和依靠的男人,而不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累赘。
  到了C市之后,白狼在工地上埋头苦干一个月,挣了两万多。开工资的时候,包工头说:“你长得又高又帅,在我这儿搬砖着实可惜了。我给你介绍个新工作吧?不仅轻松还挣得多,一个月起码这个数。”他比了个五,见白狼一脸茫然,只好用嘴说:“五万!”
  在人类社会生活的这段时间,白狼最深刻的体会就是钱的重要性,干什么都需要钱,没有钱就别想活出人样来。一听一个月能挣五万,他立即就答应了。
  当天晚上,包工头把白狼带去了他常去的一家夜总会,见了一个油头粉面的男人。
  男人一看见白狼就两眼放光,上上下下把他打量个遍,捏着一把细腔问:“会喝酒吗?”
  白狼说:“不会。”
  男人又问:“会唱歌跳舞吗?”
  白狼说:“不会。”
  男人一阵无语:“那你会什么?”
  白狼说:“搬砖。”
  男人白眼翻上天:“把衣服脱了,我验验货。”
  白狼犹豫了下,动手脱掉T恤,露出上身漂亮的肌肉。
  男人啧啧赞了几句,还想上手摸,被白狼抓住了。
  他的身体,只有一个人能触摸。
  男人讪讪地收回手,耷着眼皮说:“把裤子也脱了。”顿了顿,又补充:“脱光。”
  白狼照做。
  男人扫了一眼白狼腿间的东西,双腿一软就坐下了。
  天了噜,他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大的鸡巴!
  白狼弯腰把裤子提上,问:“你们这一天能挣多少钱?”
  男人站起来,咳嗽两声,说:“挣多挣少全凭个人本事。”
  白狼点点头,再没问别的。
  在夜总会上班的第一天,白狼挣了两千多。
  他觉得这份工作还凑活,往沙发上一坐,什么都不用干,就有人不停给他塞钱,还一塞一大把。就是坐得腰酸背疼,还不如搬砖舒服。
  下班的时候,白狼被那个油头粉面的男人叫过去训了一顿。
  “你不陪酒不唱歌不跳舞就算了,还不让人摸,客人想摸摸你的大腿你差点把人手掰折了,摸你一下是能掉块肉还是咋的?你还想不想挣钱了?你要再这样趁早别在这儿干了!”
  白狼无所谓地说:“那我就回去搬砖。”
  男人嘴上是这样说,哪里肯放白狼走,脸巨帅身材超好鸡巴还大,这样的极品天菜世间难寻。
  噎了半晌,男人叹口气,说:“不让摸就不让摸吧,你别动手行吗?来这儿玩的客人一个比一个金贵,掰折了手他能要你的命。”
  白狼点头:“知道了。”
  第二天,白狼挣了八千多。
  他依旧不陪酒不唱歌不跳舞,穿着白衣黑裤往那一坐,跟座雕塑似的。有个男的喝多了,可劲儿往他身上撒钱,他捡钱就捡了十分钟。
  但白狼觉得这样老坐着不干活浑身难受,于是白天仍是去工地搬砖,晚上再去夜总会坐着。
  这天,天降暴雨,工地施不了工,白狼闲着没事,就去徐洛闻家小区门口,找个隐蔽的地儿蹲着。
  他一有时间就来这儿蹲着,可是一连蹲了好几个月一次也没见过徐洛闻的面。
  一直蹲到天黑,大雨还在下,白狼站起来,准备去夜总会,刚抬脚要走,就眼见着一辆小轿车把一个行人撞飞出去。
  小轿车停都没停,直接开走了。
  白狼跑过去,看见一个老头躺在血水里,人事不省。
  他急忙把老头背起来往医院跑。
  到了医院,要做手术,白狼交了钱,坐手术室外边等着。
  好在手术成功,人救活了。医生说,老头别的地方伤得不重,就是左腿折了,估计以后要拄拐。
  第二天,白狼拎着一副拐和一篮水果来看老头。
  老头已经醒了,知道是白狼救了他,不感激反倒埋怨起来:“你救我做什么?还不如让我死了干净,我活不起了,活不起了……”说着,老头流下两行浊泪。
  白狼沉默半晌,说:“我帮你垫了两万块钱,你得还我。”
  老头垂头丧气:“我靠低保过日子,没钱还你。”
  白狼说:“让你儿子还。”
  老头说:“我孤家寡人一个,无儿无女。”
  白狼却笑了:“正好,我没爹,你没儿子,咱俩凑一起过得了。”
  老头怔怔地看着他:“你……你说啥?”
  白狼说:“我给你当儿子,要不要?”
  老头发蒙:“你图啥呢?我啥都给不了你。”
  白狼说:“我就想要个爹,别人都有,我也想有。以后我养活你,你就活得起了。”
  于是,没儿子的有了儿子,没爹的有了爹,两全其美。
  白狼挺高兴,两万块钱买个爹,划算。
  没几天,老头出院了,伤筋动骨一百天,在医院呆着也是浪费钱,不如回家养着。
  老头听白狼说他无家无户,也不多问,便张罗着给白狼落户办身份证。
  赶巧儿了,老头也姓白,叫白成礼,白狼姓都不用改。白成礼觉得用“狼”字做名字不合适,就做主改成了“郎”,读音一样,意思却更好。
  就这样,白狼变成了白郎,有了爹,有了门户,有了家。
  白成礼的家离徐洛闻的小区不远,但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徐洛闻住的是高档小区,白成礼住的是破落瓦房,两间小屋,一方小院,院子里堆满了捡来的垃圾。
  由白成礼指挥着,白郎把一院子垃圾分类整理好,拉到废品回收站卖了,一共才卖了八百块钱。然后就是收拾屋子,买家具家电。没几天,小破屋焕然一新,俨然是一个舒适的小家了。
  一面忙白成礼的事,白郎也没耽误挣钱。建筑工地和夜总会两头跑,不到一个月就挣了十来万,刨去给白成礼花的那些钱,还余剩了小十万。
  但工地的工友都劝白郎别去夜总会干了,说那个地方不干净,挣的钱也是脏钱。他也觉得在那干着没意思,那里的人也不像好人,而且白成礼腿脚不利索,他得多照顾着,便打算干到月底就辞工不干了,专心搬砖。
  月底那天,白郎去辞工。
  刚走进夜总会,忽然听到“砰!砰!”两声巨响。
  他记得这个声音,是枪声。
  他逆着尖叫奔逃的人流往里挤,在一条狭长走廊里看到了那个持枪的人。
  举着枪的是个瘦小的男人,染了半身的血,笑着叫着,疯了一样,对着逃跑的人群胡乱开枪。
  白郎一点不怵,朝着男人直冲过去。他敏捷凶猛地像头野兽,猛地将男人扑倒在地。紧接着便有几个人冲上来,把男人脸朝下按在地上,用手铐铐住了男人的手腕。
  “我靠,”一个瘦高的男人不可思议地看着白郎,“你够猛的啊哥们儿,这你都敢往上冲,不要命了?”
  白郎擦了擦脸上的血,说:“我不喜欢乱开枪的人。”
  男人笑笑,说:“你额角被子弹擦伤了,去医院看看吧。我姓肖,明天上午去市局找我,给你发个见义勇为市民奖。”
  男人说完就带人走了。
  白郎还想着去辞工,可扭头看见那个油头粉面的男人躺在地上,头被打爆,已经死透了。
  回到工地的时候额头的伤口已经愈合了。
  白郎问工友见义勇为市民奖是什么,工友也解释不清,说反正是好事,让他一定去领。
  第二天,白郎去市局,领了一面红色的锦旗,还有两千块钱。
  昨天那个姓肖的男的问他:“你是做什么的?”
  白郎答:“在建筑工地搬砖。”
  男人一脸惊讶,从头到脚打量他一遍,除了穿得磕碜了点,他可真不像搬砖的,又高又帅,倒像个明星。
  男人说:“我们这儿正缺人手,招辅警呢,你来我这儿干吧,干得好还能转正,比搬砖有前途。”
  白郎看了眼男人身后的公安局,说:“我不识字。”
  男人又是一愣:“一个字都不认识?”
  白郎说:“认识三个。”他只认识“徐洛闻”三个字,一个工友教他的。
  男人笑开:“我说你这人可真够奇葩的哈哈哈!”笑够了,男人说:“不识字就不识字吧,只要你干得好,我照样有办法提拔你。”
  白郎问:“那我还能去搬砖吗?”
  男人说:“上班的时候你归我管,下班之后你爱干嘛干嘛。哎你到底干不干?”
  白郎点头:“干。”
  于是,白郎从搬砖工人变成了一名光荣的辅警,跟着肖队长东奔西走,维护社会治安。他挺满意这份新工作,每天都有不一样的事做,既新鲜又能学到很多东西,就是工钱有点少,还没他搬一个星期砖挣得多。
  白郎觉得自己已经混出人样了,有了钱,有了家,有了工作,是时候去找徐洛闻了。
  这天,白郎早早起床,陪白成礼吃过早饭便出门了。
  先去理发店剪头发,又染又烫,然后去商场买了新衣服新鞋换上,从头到脚打扮一遍,英俊得就像杂志封面上的男模,走在路上回头率百分百,男的女的都看他。
  到了徐洛闻家门口,敲门没人应,把耳朵贴在门上听,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看来是没在家。旁边的邻居出来丢垃圾,告诉他徐洛闻已经好几个月没在家了,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人不在家,手机也在几个月前就成了空号。
  白郎不知道该怎么找他,站在电梯前满心迷茫。
  电梯来了,从里面走出一个男的。
  白郎看着那男的有点面熟,便没进电梯,眼瞅着那男的走到徐洛闻家门口,一边拿钥匙开门一边讲电话:“我已经到了,拿上东西就过去,做着我的饭啊,我想吃辣子鸡丁。行,那先这样。”
  想起来了,这个男的是当初把徐洛闻带走的那些人中的一个。
  跟着他一定能找到徐洛闻。
  白郎先下了楼,然后在楼门口转悠,等那男的拿着东西下来,他悄悄尾随,到了小区门口,男人上了车,他随即招手叫来一辆出租车,让司机跟紧男人的车。
  这一跟就是一个多小时。
  远远地瞧见男人的车停在了一栋房子前,白郎叫停出租,付了双倍的钱下车。他视力极好,隔着几百米的距离就看到了徐洛闻,自然也看到了他高高隆起的腹部。
  脑海中冒出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徐洛闻怀了他的孩子,白郎又惊又喜,淡定下来之后又觉得不能妄下定论,兴许徐洛闻只是吃胖了呢。他看见了跟在徐洛闻身后的黄狗,决定先按兵不动,找机会向那条黄狗问问情况。
  白郎绕到山上,找了一个绝佳的位置,既隐蔽又能眺望到山下的房子。
  一等就等到了日落时分。
  徐洛闻带着那条黄狗沿着山脚下的小径散步,白郎悄然尾随,趁徐洛闻不注意,把黄狗抓进山林里,一问,徐洛闻果然是怀孕了,怀的是一个叫白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