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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什么来什么-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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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学期才刚开始。”喻月笑了,她看了眼检讨书,“担心宠物?这是你的理由?”
  “嗯,它吃坏了东西,我担心它难受,就想回家看看。”江适说。
  “我好像听班里的同学说过,你养了一条蛇,真的吗?”
  江适犹豫了片刻,点头,“真的。”
  “你很勇敢。”喻月笑道,“老师最怕蛇了。”
  我也怕。
  “其实蛇也有可爱的一面。”江适说着违心的话,“它安安静静地陪在我身边,让我觉得没那么闷得慌了。”
  江适有些恍然,好像自从那条蛇来到他家,那种寂静得窒息的孤独似乎很少出现了。
  “我都不知道原来蛇是这样的动物。”喻月说,“不过早退还是不对,妖提前离校必须得请假,这次放过你,下不为例了。”
  “嗯,谢谢老师。“江适对她一笑。
  “这节是自习吧?”喻月问
  “对。”
  “你缺了我的一节课,现在补回来吧。”喻月说,“回去拿昨天测试的试卷,我看看你错哪儿了。”
  江适瞪大眼睛,满是惊喜,还有这种福利?
  “愣着干嘛?”
  “啊,嗯,我马上回来!”
  他走后,办公室的另一位老师说:“喻老师要在这儿给他上课?”
  “打扰吗?我们到外面去也行。”
  “不用不用,我马上就要开会了。就觉得你对他挺关照的。”
  喻月看着检讨书上江适的名字,叹了口气说:“他挺不容易的,是我们班家庭最特殊的孩子,我想帮帮他,让他能有出息,不再过现在这样辛苦又孤独的生活。”
  ————————————
  因为这边太冷清了,我总是忘记ORZ


第十一章 
  也白醒来的时候,家里安静而空荡。
  它睡得很熟,连江适把它放进鱼缸里的记忆也模模糊糊的,昨天化成人形的后果就是抽干了它的力气,堂堂一代妖王,就算几乎被众叛亲离它也是妖界的统治者,如今去落到了连人形都维持不了的田地,实在颜面难留。
  但也白倒不觉得羞愧,只是回忆起昨晚将江适圈进怀中的感觉,有些遗憾起来。
  起码得能够化成人形。
  虽然稍稍燃气了斗志,但妖王陛下的追求依然非常简单。
  也白爬出了鱼缸,慢悠悠地滑着。这个小屋子里的摆件虽然稀奇古怪,比如那个会亮的大箱子和一转就有风的圆盘,它都没见过,可也不好奇懒散的妖王从来就没有什么探索心,唯一的一次还是几千年前,它因为好奇吃下了那颗妖丹,就这么轻易的称为了万妖之主。
  它驾轻就熟地来到了江适的房间,富有弹性的床铺比硬邦邦的鱼缸舒服多了。
  但它还是睡不着,结缘者带给它的灵力纯粹而充盈,虽然一时没办法化解散元草的药性,但也不至于让它再像之前那般乏力虚弱。
  要不然再把力气耗干吧?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就被另一个诡异的想法压制住了。
  它想等它的结缘者回来的时候,再像昨晚那样……
  至于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慵懒的白蛇懒得深思。
  江适依然是深夜才回到家,今天他的心情很好,就连把也白从床上拎下来也是笑眯眯的。
  也白不喜欢被钳子钳着,凌空直起身子冲着江适嘶嘶恐吓。
  “别跟我吐舌头,小心我剪掉哦。”好心情让江适的胆子增重十斤。
  也白目光微沉,在江适将他放回鱼缸里时突然发力,上半身缠住了江适的手腕,蜿蜒向上。
  “卧槽!”江适秒怂,大惊失色,手抖得跟筛子似的。
  温暖的肌肤接触让也白觉得非常舒服,它整条身体缠上时脑袋刚好到江适的手肘,尾巴轻轻蹭着江适的手背,不再往上了。
  江适知道它不咬人,但这情形不论是触觉上还是视觉上都让他十分想死,他声音虚浮道:“大白,爸爸错了,不该凶你,你下去呗。”
  爸爸?爸爸是谁?
  也白用盛着疑惑的小黑眼睛看着他。
  但江适没读懂,他偏过头不忍直视自己的处境。
  僵持了好久,江适投降了,胆子反而又肥了回来,居然就这么挂着也白做事。
  他走进厨房,拿出小鱼料理,准备做炸小鱼干。
  “我朋友说蛇不能吃人类的食物,你不会被我喂死吧?”江适说。
  我在位千年,不知被下了多少次毒,你的小鱼算什么?
  也白在心里说。
  “死就死吧,你死了我还轻松了呢,省得每天还得多操一份心……哎哎哎!别勒我的手!”
  江适左手操作,不太熟练,边翻搅边说:“你能听懂我的话对吧?好好看着这锅,金灿灿的,要是再吓唬我,里面的小鱼就是你的归宿,哼。”
  也白蠕动肌肉,制造最能让江适哆嗦的感受。
  果然立竿见影,江适吓唬人的唠叨变为了销魂的鬼哭狼嚎。
  酥脆的小鱼干出锅,江适还得喂到蛇大爷的嘴边。
  也白吞咽时肌肉的运动又一次让江适狂起鸡皮。
  “我彻底堕落了。”江适绝望叹息道,养蛇就算了,还让蛇爬到身上,爬就爬了,还让蛇在身上吃东西甚至都不担心蛇会咬人……未来让蛇挂在脖子上当围脖也不是不可能发生的对吧?
  也白吃完了嘴里的,见江适没有接下来的动作,用脑袋撞了撞他。
  “啊?还吃?你们蛇不是一顿顶几天的吗?”江适说着,又给它喂了一条,“最后的了,小心真的撑死。”
  伺候好蛇大爷吃饱喝足,江适还要收拾厨房,他似乎习惯了胳膊上的生物,不再闲置自己的右手。
  也白有些乏了,贴着江适打算就这么睡。
  江适忙活着,突然发出了一声“嘿嘿”。
  也白看了他一眼。
  江适脸上又带着刚进门时那样的傻笑。
  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和手臂上的蛇倾诉:“我觉得她也喜欢我,不然她为什么那么关照我呢?全班除了我,她还对哪个人那么好?给我的参考书,连重点都全部划出来了,如果不是喜欢我,干嘛要这么做呢?”
  也白听不懂他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店话语,但却听出了江适语气中微妙的变化。
  “毕业之后我去跟她表白她会接受吗?她好像想让我考大学,可我不想离开这。”江适说,“这里才是我家,其他地方容不下我。”
  也白听他一口“她”“她”的,觉得烦人,吐着信子示意他闭嘴。
  江适笑了,“我跟你说有什么用?她最怕蛇了。”
  也白的尖牙痒痒了,它松开了江适的手臂,顺着他的腿滑了下去,离开了厨房。
  江适发愣,“懂事了?”
  洗完澡后,江适坐在床上又忍不住翻开那本喻月给他的参考书,他的手指滑过上面留下的笔记,好像能感知到温度。
  睡前,他把书放在了枕头旁。
  不久,江适的呼吸匀称平和。
  莹白的微光闪烁了一瞬,一个白发白衣,面容俊美至极的男人站在了江适的床边,他凝视着江适的脸。
  江适侧着身子,平日眉间的冷硬在这一刻融化不见,却而代之的是些许稚气的柔和,他的手还搭在那本参考书上。
  也白抽了过来,嗅了嗅。
  陌生的味道,和昨天的不一样。
  他随手一扔,然后躺到床上,和江适面对面。
  现在就只有江适的味道了。
  他嘴角微翘,依然有些笨拙地将江适搂紧怀中,下巴抵在他的发顶,痒痒的,让他忍不住蹭。
  不如把我的气息印在他的体内?
  这个念头突入其来,而且罕见的异常强烈,正当妖王陛下想要做点什么时,体内的灵力耗尽,男人不见了,多出了一条白蛇。
  好吧,暂时放过。
  也白打了个呵欠,贴着江适的胸膛睡去了。
  至于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念头,妖王陛下从来不思考为什么。
  “阿适你看!”小虫献宝一样把手腕伸到江适的眼前,“新手表哦!他们赔给我了!”
  江适抬眼看了一下,点头说:“勉强孺子可教,检讨书呢?有没有五千字?”
  小虫翻出来给他看,“我不知道,他们的字好丑的。”
  江适草草扫了一眼,“三个人加起来都没有五千。‘别以为你有哥,我也有,我哥是实验高中的,比你哥厉害十倍,走着瞧。’这谁写的,偏题了都。”
  “马昊,就是那个有疤的。”小虫说,“阿适,实验高中的很厉害?”
  镇上有两所高中,江适在的一中是正经以考大学为目标的高中,而实验高中则是社会青年混日子的地方。
  “没我厉害。”江适毫不在意,继续看书,“别在我考试这段时间来找事就行了。”
  flag已经立好,月考的前一天,也是江适在杰叔店里的最后一天,找事的来了。
  这时江适在换衣服,今天是他最后一天穿这身颜色土气,还遍布洗不掉的油印的衣服,还真有点舍不得。
  外面有人喊:“江适!出来!”
  江适出去了,看到店里来了一伙人,有光头的有五颜六色的,身体力行的体现“不良”这两个字。
  这架势就明摆着不是来吃饭的,江适皱着眉,“找我有事?”
  为首的是个壮实的小矮个儿,他瞅着江适轻蔑地嗤笑,“都几年了,你怎么还是个服务生?”
  “你谁啊?”江适毫无顾客及上帝的服务精神,“不吃饭就出去,别占地方。”
  店里的其他服务生也站到了江适身边,给他撑出了点气势,也顺便在他耳边问:“阿适,你仇家?”
  “我不认识,杰叔出去了?”
  “嗯。”
  “那就好。”江适松了口气,要是被杰叔看见他莫名其妙被苍蝇招惹上了,免不了一顿苦口婆心。
  “你丫有种啊,你爷爷都不记得了?”小矮个儿凶神恶煞道。
  “我爷爷早去世了。”江适说。
  “操!”小矮个儿响亮地骂道,“别给我装!高一的时候我们打过一架,都见血了,你敢说你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呀。”江适摊手,“我打架见血的次数多了去了,而且两年前的事你跟我说,无不无聊?”
  小矮个儿气得涨红了脸,“那之前你在一小揍了我弟的事是不是也打算赖了?”
  江适的记忆被唤醒了,恍然道:“你不会就是那疤头的哥吧?”
  小矮个儿咬牙切齿:“江适你个以大欺小的逼崽子!连小学生都不放过,人渣!”
  “嘴巴放干净点。”江适淡淡道,“你弟就是欠揍。”
  “操你妈!”小矮个儿抄起一张椅子就要抡。
  江适目光带上了寒气,他的背脊挺拔犹如松柏,气势甚至压过了那一伙人的粗鲁,视线所及之处就如同冰刃,让人禁不住后退,他冷冷道:“放下,这儿的东西要是被砸坏了,我就阉了你。”
  小矮个儿下意识退缩了半寸,但人数上的优势让他敢无所顾忌,他大吼着:“你来啊!傻逼!”
  为江适撑场面的员工见状忍不住尖叫,江适却没有躲避,反而迎上前,单手接住了这一抡,接着行云流水的一套抓踹扔的连击动作,把小矮个儿摔到他那一伙人跟前。
  江适轻轻放下椅子,对小矮个儿说:“出去打。”
  小矮个儿听他的就怪了,爬都来不及爬就指挥道:“都上!往死里揍!”
  七八个人,江适不是武林高手,还做不到正面肛而毫发无伤,但他快而灵活,像水中滑手的鱼,一时竟没人打得到他。
  但他们都知道怎么能激怒江适,不去进攻他,而是砸店里的桌椅。
  果然这么做江适不再躲避,但他出手狠戾,毫不留情,一脚踹在其中一人的肚子上仿佛将那人的内脏都踹碎了,疼得那人在地上打滚。
  “死去吧你!”四面八方的拳头击向江适,江适依然从容,侧身挡住打向身体弱处的攻击,同时给予反击。
  有人在喊“住手!报警了!“也没人理会,江适没有倒下,他们的怒火就无法平息。
  小矮个儿凶狠地盯着战场中心的江适,他每一次漂亮的回击都让他心里更恨一分。
  这个人为什么不会被打趴?两年前是这样,两年后也没有改变!
  让他去死吧!去死吧!
  小矮个儿抄起椅子冲过去,“啊啊啊啊啊!!”
  江适被那几人的缠斗耗去了许多力气,小矮个儿这一次的全力一击,他只来得及抬手去挡。
  砰的一声闷响,凳腿断开,尖锐的断口划破了江适的手臂,鲜血直流。
  小矮个儿兴奋得心跳加速。
  然后他听到江适没有温度的声音。
  “你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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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横的就怕不要命的。
  江适放弃了防守,反倒让找事一行人不敢轻易靠近。他长腿一迈就将小矮个儿拽到跟前,受伤的手没法挥拳,他就发了狠劲像甩垃圾袋一样来回甩着小矮个儿的衣领,让小矮个儿毫无还手之力。
  他将晕头转向的小矮个儿用力推开,然后向其他人发起进攻,用手,用肘,用膝,用脚,他的身体化作攻击人的武器,就算被弹开被磨损也不后退。
  江适没有发出怒吼,只是喘着气寒着脸不断挥拳的姿态更让人心生胆怯。
  这场多对一的混战在保安的介入下得以终止,江适站在店里,他衣服被扯烂了,袖子破了个大口子,半边胸膛都露了出来,脸上带着青紫的伤口,看上去狼狈不堪,可他的眼神就像在龇牙的猛兽,紧盯着被赶出去的人,仿佛稍不留意,他就会咬断他们的喉咙。
  小矮个儿他们知道自己大势已去,没再脑残地与保安硬刚,趁机跑了。
  在脱离了江适目光所及的范围,他们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那个江适,很可怕。
  不仅是小矮个儿一行人后怕,店里的其他员工也不敢靠江适太近,小心翼翼问:“阿适,你没事吧?”
  江适低着头,一会儿才低声回答:“手疼。”
  这时众人才意识到他也是伤痕累累,立刻张罗起来,扶他坐下,拿药给他擦。
  “杰叔什么时候回来?”江适呲牙咧嘴道。
  “下午。别动别动,刚才那么狠干嘛?我们都以为你嗑药了,吓死人。”为江适上药的小林说。
  “生气了。”江适说,“我不想因为我把这里弄得一团糟。”
  “结果不还是一团糟?”
  “我这脾气得改。”江适鼻青脸肿道。
  “已经比以前好多了。”小林说,“杰叔回来了不会怪你的。”
  江适摇摇头,“该认错还是得认,我会跟他说清楚的。”
  小林帮江适包扎手上的伤,“我觉得你得上医院看看,这挺严重的。”
  江适试着转一转手腕,疼得冷汗直流,“不用了吧?过了这个劲儿就好了。”
  快到上课时间,江适的伤才处理好,但紫药水让他的脸看起来更严重,走到哪儿都要接受别人的注目礼。
  徐天纵看见他这样直接一句“卧槽”,然后立刻扑到他面前,“怎么回事啊?!谁揍你了?!”
  “仇家。”江适随口道,“别碰我,我自己都不敢多动。”
  徐天纵只能围着他转,担忧的疑问如同连珠炮弹:“哪个仇家?我认识吗?鼻子歪了吗?内伤有没有?药呢?去不去医院?”
  方佳倩插不进嘴,在旁边急得要哭了。
  江适想安抚安抚好友,突然有人在门口叫他:
  “江适,喻老师叫你去办公室。”
  江适心里一沉,完了,这下印象分要被扣光了。
  喻月在看到江适鼻青脸肿一副惨兮兮的模样时,一下站了起来。她知道江适和别人在校外打架,却没想到江适会被打得那么惨,顿时刚刚摆出的严肃脸色便绷不住了,满脸担忧:“怎么那么严重?”
  江适想说老师你是没见对方是什么样子,但见喻月眼里要溢出来的关切,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我看看还有哪里受伤了。”喻月拉着他,想要掀开他的衣服看,江适赶忙后退,没被紫药水覆盖住的面部皮肤隐约透着些红晕,“没有了。”
  喻月看着他叹息,“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解决吗?非得动手?”
  “不是我先动手的。”江适小声说。
  “那你也可以叫人帮忙,比如说学校门口的保安,或者跑到学校里,也比打架好吧?”喻月摇了摇头,“不要总拿自己的身体来折腾。”
  江适听得心暖暖,乖乖点头。
  “是实验高中的学生是吧?我会去和学校领导反馈,让学校出面为你讨回公道。”喻月说。
  江适哭笑不得,“不用了吧,就是一次斗殴,深究下去我也不占理,这事儿就这样翻篇呗。”
  “你还说。”喻月瞪他一眼,“你答应我会专心学习,不再惹事闹事的。明天就月考了,你这样怎么参加考试?”
  “我有不用脸来写字。”江适一笑,脸又被疼得扭曲。
  “手上的伤不是伤?”
  “不疼了已经。”江适活动给她看,疼得冷汗直流却不表现出来。
  喻月不放心,叫了徐天纵陪他去医务室再仔细检查。
  “右手小臂骨裂了。”
  “我靠?!”徐天纵瞪大了眼睛,“怎么受了那么大的伤?”
  “怪不得我说这地儿疼得不对劲。”江适说。
  “得去医院拍片。”医务室的老师说。
  江适有些意兴阑珊,“还得去医院啊?”
  “你骨头裂了江适!”徐天纵抓狂,“可不可以别那么淡定啊?!”
  “是我骨裂,不是你,所以你能别那么大声吗?”江适无语。
  “你们到底他妈打成什么翻天覆地的局面?!”
  “估计我得用这个月的工资赔给杰叔。”江适叹了口气,“操了,明明是那矮子整出来的,凭什么得我来善后?不行,我得找他去。”江适愤愤不平。
  “你们能别在老师面前谈这种危险的话题吗?”医务室老师无奈,“江适,你的外伤都是小问题,但手臂必须得去医院检查,不然会有后遗症。”
  “知道了,谢谢老师。”江适说。
  从医务室出来,江适五颜六色的脸上带着思索的神情,看来他是很认真的在想再去找小矮个儿的事。
  徐天纵则十分焦急,“刚才老师的话你听到了吗?去医院,现在赶紧去找喻老师请假。”
  “急什么,放学再去。”江适说。
  “放学?”徐天纵眼睛都要瞪出来,“你不要手臂了?!”
  “不差那么一时半会儿。”江适说,“现在请假不就明摆着跟她说我的伤很严重吗?我才不说。”
  徐天纵脚步顿住,“阿适,你……”不知道是因为江适的面色太过精彩,他突然觉得自己读不懂他脸上这副神色的意思了。
  放学后,在去医院的路上,江适还打算和小虫说今天晚点过去,结果被徐天纵抢过手机帮他请假,末了还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有那么老妈子的一面呢?”江适嘟囔。
  到了医院,挂号,检查,拍片,打石膏,弄完这些夜已深了。
  徐天纵帮人帮到底,把江适送回家。
  一进门,江适先看向鱼缸的方向,见里面空空如也,塌下肩膀叹息,“又跑出来了。”
  “什么跑出来了?”徐天纵在换鞋,猛然意识到,“卧槽!我他妈忘记你家有蛇了!”
  他的反应让江适乐得不行,故意说道:“我家大白可是一整天都没吃东西了。”
  “我靠靠靠靠靠!”徐天纵两步蹦到沙发上,“你怎么能让它跑出来?在哪儿呢?!”
  “嘶嘶。”
  徐天纵整个人僵住,脖子机械地转过去,一条纯白的蛇盘缩在他旁边,猩红的蛇信一伸一缩。
  “啊啊啊啊啊啊!”
  “噗哈哈哈哈哈!”江适笑得弯下腰,“粽子你太他娘的怂了!”
  也白无言地看着他,你有资格说?
  “你你你你你你快把它弄走!”徐天纵瑟瑟发抖,完全忘记了自己还有逃跑这一选项。
  江适欣赏够了,便拿着钳子走过去,把也白夹起来后,还很坏的在徐天纵面前晃了一圈。
  “今天很乖啊,没跑我房间去。”江适对也白说。
  去过了,放我下来。
  也白还是不喜欢被这样对待。
  安置好也白后,江适叫徐天纵打下手,做了一锅简单的西红柿鸡蛋面。
  “我的小心脏,现在还在砰砰直跳。”徐天纵瞄了眼鱼缸里的蛇,“我靠它好像在盯着我们看。”
  “盯着就盯着呗,我在家它就总这样。”江适习以为常。
  “你怎么知道那不是要吃掉你的眼神?”
  “它都没我手臂长。”江适笑了一下,“要吃也不是现在吧?”
  徐天纵没话说了,对他刮目相看。
  两人埋头吃着面,谁都没注意到白蛇的心情。
  也白有些不高兴,江适带了一个怂蛋回来,都不记得给它喂食了,虽然说它不吃东西也不会怎么样,但它就是不高兴。
  正当也白要第N次越狱时,饭桌上的人又开始说话了。
  “那个,我能问个问题不?”徐天纵说。
  “问。”
  “你为什么不愿意让喻老师知道你的伤情?”
  江适的手停了一下,他左手吃面本来就不灵活,这么一卡,筷子上的面又掉进碗里,汤汁溅到脸上,他也不在意,说:“没什么,就不想让她担心。”
  “为什么不想让她担心?”徐天纵接着问。
  “你刨根究底啊?”
  “为什么?”
  江适不想回答,“没为什么。吃你的面别说话了。”
  “……该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徐天纵声音干涩,他对这件事上心时,就将所有有关江适和喻月的事串联起来,包括那次方佳倩莫名其妙的话,答案已经显而易见。
  “这是我的事,你就别想了。”江适说。
  “可是,你怎么会喜欢年纪比你大那么多的?”徐天纵不可思议。
  “多吗?”
  “还有,她可是老师!”
  “又怎样?”
  “师生恋可是……唉算了,你喜欢就好。”
  “你做我妈吧,正好我缺一个。”江适好笑道。
  不远处,头探出鱼缸的白蛇如有所思。


第十三章 
  “明天的考试你怎么办?那手还能写吗?”徐天纵走前还扒着门框问。
  “凉拌,填几道选择题还是可以的。”江适说。
  “那今晚你还洗澡吗?你这样根本脱不了衣服吧?我帮你……”
  江适用没事的手推他,笑骂:“滚蛋,你就是想占我便宜,变态。赶紧回家吧。”
  打发完徐天纵,江适一转头,对上了鱼缸里探出的小黑眼睛。
  “你这样累不累啊?”江适说,白蛇大半个身子都直了起来,保持着一个重心不稳的姿势。
  他这么一说,也白还真觉得累了,又慢悠悠地滑下去。
  “真成精了。”江适嘟囔,去阳台收衣服,走进浴室。
  这实际操作起来,单手洗澡确实不方便,仅是脱衣服,都费了他半条命,气得他想徒手撕了衣服,他便扭曲着身体想方设法从袖管里抽出手臂边痛骂小矮个儿。好不容易把自己扒干净了,又得小心着不让手臂和破口的伤口碰着水,这么一番折腾下来,江适觉得洗完澡更热了。
  江适还在洗澡的时候,也白就自觉爬上他的床,在他快要睡着时,江适才卷着一身水汽进来了。
  也白倦倦的抬起脑袋,然后微愣。
  “靠,你怎么又来了?”江适单手粗糙地擦着头发,他只穿着宽松的大短裤,上半身光裸,腰肢劲瘦,小腹紧实,隐约窥见六块整齐的腹肌。没顾及到的水珠从脸上滑落,淌过下巴,顺延而下,从锁骨中间来到了胸膛,再经过腹肌,最后隐进裤头。、
  也白的视线也跟着停在了他的腰。
  江适没注意也白的目光,他倒真的卸下了顾忌,竟敢露着一大片肉从蛇的面前走过,当他弯下腰艰难地从书包里翻出笔和纸时,他不知道白蛇心里在想什么。
  也白在想,没准它刚好可以圈住他的腰。
  于是它就去了。
  江适正用左手一笔一画练习写字,他的左手虽然不如右手灵活,但放慢了速度还是可以写字的。
  专心时,腰间突然贴上冰凉的触感。
  江适低头,白蛇贴着他的腰绕了一圈,脑袋刚好够着了尾巴。
  “……”
  这也太TM惊悚了吧?!
  也白吐着信子,又滑又尖的蛇信蹭过江适的腰,像是触电一样让他浑身颤了几下,鸡皮疙瘩跟着站起。
  “你别以为我现在残了就不能把你怎么样。”江适徒手掐住也白的七寸,把它拽下来扔回床上,“人类可是食物链顶端的生物。”
  也白落到床上,直起身子身体,不满他这样的对待。
  “爸爸的腹肌可是宝藏,不能吃。”江适拍着肚子教育,“刚才来的那个人,他只有一块,而我,六块。”他对自己的身材非常信息,说得洋洋得意。
  也白看着他,我也有,比你的多。
  江适闲蛋疼的冲着一条蛇秀了下身材后,又坐回去练习左手写字。
  也白盘缩起身子,朝江适嘶嘶吐信。
  江适随口答道:“马上去睡,我再习惯习惯。”说完他又啼笑生非,“这都什么诡异的对话?方方面面都太诡异了……”
  在江适过来睡之前,也白渐渐地昏昏欲睡了,过了不知道多久,它感觉有人提起了它的身体,它以为江适又要把它放回鱼缸里,可这次江适却小心把外旁边挪了挪,然后灯灭了,床铺下陷,黑暗中一片平静。
  直到江适的呼吸声平和匀称,一阵莹白的光亮起,白蛇化作了俊美的白发男人,侧卧着撑着脸颊,安静地看着江适。
  片刻,他伸出手戳了戳江适脸上的伤口,又碰了碰石膏,他知道江适受伤了,却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带着这个。
  修长的手指在石膏上轻轻一划,石膏便破破成两半。也白不太温柔的把江适的手臂解放出来,这动作让江适皱起眉,喉咙无意识的溢出疼痛的呻·吟。
  也白顿了顿,手继续摸下去,从小臂摸到手腕。
  原来是骨头裂了,真脆。
  也白的手覆盖在江适的小臂上,半晌,江适的眉头松开了。
  他又解开了绷带,被划破的伤口有些什,伤疤还没有成型,看上去狰狞可怖。
  也白盯着这个伤口好一会儿,浓郁的血腥味像是无形的小钩子,挑起了他灵魂深处莫名的渴望,引诱他靠近。
  于是他便靠近了,低下头,鼻子轻嗅,然后嘴唇印在了上面,将愈合的地方再次咬破,吮吸流出来的血液。
  原来结缘者还有这样的用处,血肉中蕴含的灵力浓厚无比,只吸入了一口,就足以动摇散元草的毒性,让也白通体舒畅。
  暂华没告诉他喝结缘者的血会有这样的效果。
  江适的身体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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