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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加载中-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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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偏殿里还有个狮子斜,回头和国师斜搞起来,小狮子怎么办?
按下葫芦浮起瓢的事做多了; 谢汐很懂分寸:要想维持平衡,就得保持距离!
谢汐脑子里转悠完这些,不禁苦笑,他这不仅渣,还是个绿茶,合称绿茶渣。
嗯……谢绿渣想家暴!
国师斜守规矩得很,自己衣服都不脱,摆出的姿态也像自己的发色一样纯,至于心里是不是黄不溜秋就不知道了。
他拿了个崭新的柔软帕子,轻轻为谢汐擦拭身体。
谢汐能感觉到他的气息,眼睛睁开还能看到他专注的神态……
为防自己不规矩,他闭上眼,抱元守一,像个柳下穗一样稳健。
国师斜的视线一直在他的胸口上,紧紧盯着那处伤疤。
谢汐吃了止痛药,一点都不痛,只是身子弱,自己太废。
国师斜轻声问:“很痛吧?”
谢汐的耳朵根痒,因为他这声音太好听,温柔缱绻还有些无可奈何,配上磁性的声线,又是这样的近距离,实在迷人。
“还好。”谢汐很男人了。
国师斜道:“今天来不及了,明天的药浴我已经让人备上,等天亮就可以用。”
谢汐太想治好自己的身体了,赶紧应了下来。
可惜国师斜半点都没有说起这伤的意思,他肯定知道,但也肯定不愿提。
谢汐也不好问。
这情况谢汐有思索过要不要直接抛出失忆梗,直接说自己忘记前尘了,咱们重新来过吧。
但他思来想去觉得不妥。
假装自己知道前情,还能唬住这俩,要是真失忆了,那一切既往不咎的他才真要面对“你到底爱他还是爱我”的生死场了!
所以他不能失忆,只能像个侦探一样,努力去捕捉剧情,找到切入点,从而一箭双雕。
这听起来挺简单,做起来就……呵呵,谁试谁知道!
洗完澡后谢汐换了一身行头。
笔挺的银白帝服上有着淡淡的蔷薇花纹,这纹路很暗,只有在阳光照耀时才会微微反射出一点,仅这绣工就能看出华贵非凡。
让谢汐意外的是,这帝服十分服帖,完全是量身定做——难道他以前也这么瘦?
说好的威震八国,大杀四方的兽王呢?
怎么还是个弱鸡!
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焕然一新的谢汐瞧着气色都好多了。
按理说他这年纪不小了,毕竟八国都分裂许多年了。
可单看他这张脸,实在是嫩得很,仿佛才十八九。
国师斜没有伺候他穿衣,他刚才湿身下水,现在也去收整自己了。
不一会儿他换好衣服出来,谢汐忍不住眼前一亮。
这种雪白的发色一般人真的驾驭不了,可国师斜的气质太好,犹如天边寒月,光芒冷冽。
国师斜向他行礼,谢汐抬了下手。
国师斜在与他并肩走出寝宫时已经戴上了斗篷的兜帽。
似乎除了谢汐,他不愿任何人看到自己的容貌。
这有什么讲究吗?
谢汐留意到了细节,但没推敲出原因。
晚餐十分丰盛,谢汐入座后,小狮子才姗姗来迟。
他也休整了一番,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把高大的身体修饰得英俊帅气。
他一进来就看到了正中央的谢汐——身着帝服,高高在上,一个他陌生却又熟悉的谢汐。
人还是那个人,好看到让他心砰砰直跳,可似乎更远了些。
王宫里自然是有规矩的,王有王的位置,客人也有客人的位置,他们不可能坐在一起。
狮子斜向他行了礼,谢汐道:“无需多礼。”
小狮子心情很复杂,他垂首入了座。
偌大个长桌,只有他们二人坐着,国师斜并未入座,他站在谢汐身后,看着侍从们布菜。
谢汐没邀请国师斜一起用餐。
这餐桌上摆明是二人用,一切都是国师安排的,国师觉得而自己不该入席,自己贸然邀请,反而凭生事端。
他现在也不敢“妄求”,能稳住局面就皆大欢喜。
一顿饭吃得安安静静,因为菜式合口,谢汐胃口不错。
他刚想再夹一块南瓜米糕,国师斜轻声道:“陛下,这南瓜糕里糯米较多,晚上吃多了会积食。”
本欲开口的狮子斜看了国师斜一眼。
谢汐可不想半夜起来吃止痛药,于是放下了。
大鱼大肉吃不得,小糕小点的不消化,粥都喝腻歪了,谢汐夹了一口不咸不淡的爽口小菜后放下筷子。
晚餐结束,谢汐对国师斜道:“你去忙吧,我还有点事。”
国师一个字都没多问:“好。”
谢汐等他离开立马去见了狮子斜。
得抓紧时间和小狮子谈谈,不能稳了这边忘了那头,回头哪个斜作死他都得愁白头。
两人坐在华丽的宫殿中,一时间都有些不知该从何说起。
做梦也想不到,几天前还在山洞里省吃俭用的两个人此时却坐在金碧辉煌的宫殿里。
谢汐先开口道:“原本我是不打算回来的。”
这个开头应该还不错。
狮子斜显然被抓住了心神,他忍不住问他:“你当初为什么要离开王宫?”
这问题谢汐也挺想知道的。
他沉默不语,狮子斜当然不会以为他不知道,只当他是不方便说,他也意识到自己问得太莽撞,垂眸道:“抱歉。”
谢汐道:“没事。”
狮子斜又道:“你回王都是因为我吗?”
谢汐心道,你这小白眼狮可算有点自觉了。
然而江斜是最不能夸的那种生物,他脑回路嗖嗖嗖就冲向外太空了:“我不想成亲。”
好家伙,感情这小子以为他不惜暴露身份也要会王都,就是为了给他找媳妇?
谢汐肝疼,道:“那你想干嘛?”
反正搭上国师的线了,身体早晚会好,先铺垫下。
江斜完全不搭线,自己脑补得可起劲:“总之我不会成亲的!”
谢汐:“……”
江斜起身道:“陛下累了一天,早点休息。”
说完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谢汐好想揪着他耳朵拎回来训一通——多大个人了,话都说不明白,你不想成亲那你想干嘛,想要我就说啊!
好吧……谢汐反思了一下,这小狮子瞧着个头大,其实才一岁多点?
这么一想,谢汐怂了。
虽然这个世界的成年与否和人类截然不同,但还是觉得怪怪的……
谢汐打了哈欠上床,心里冒了个念头,应该不会做春梦了吧?
他就不该想,不想没准不会,一想就……
醒来时江斜在扒他晚餐时穿的银白色帝服。
谢汐哪里拦得住,几下就被他扯开了领口,这家伙也不脱干净,竟让这乱七八糟的帝服挂在他身上就开始……
谢汐虽是在做梦,却也头皮酥麻,爽得无法形容。
这可如何是好……
谢汐醒来时觉得自己有必要尽快治好身体,解决下生理问题。
梦里一响贪欢,醒来却还好,身体不累,还有点餍足。
谢汐慢腾腾的起身,想着又得画清洁球了。
这倒没关系,反正这衣服都是崭新的……
“陛下,您醒了吗?”国师斜清清冷冷的声音他耳畔响起。
谢汐:“…………”
回神的他急忙就像遮挡自己的衣服……
国师斜已经看到了,谢汐一脸尴尬。
这可……他不是故意的,他真不知道江斜会大清早过来。
国师斜眼睫轻颤,浅色的瞳孔微深,白皙的手指抬起,扣住的谢汐的下巴吻住了他。
谢汐:“!”
什么情况!
这可不是唇瓣摩擦的吻,这是个货真价实的吻,亲得谢汐腿脚酸软,连身体都忍不住向他靠去。
又换了一身崭新白袍的江斜毫不介意他衣服下面的黏腻,握住他腰就把他推倒在床上。
谢汐睁大眼看他。
江斜松开他的唇瓣,低声道:“您很久没做了吧?我帮您。”
语调是恭敬的,内容是要命的!
谢汐心直颤颤,声音也干巴巴的:“不、不用……”
国师斜顿了下,看向他道:“您放心,我……属下不会再自作多情。”
谢汐:“???”这话里信息量有些大啊!
难道他们以前是只做不爱的戏码?
果然流氓斜不会放过该有的福利啊!
国师在他耳垂上轻啄了一下,细密的吻顺着脖颈向下。
眼看着就要早起运动了,谢汐连忙道:“我这身体不行。”
江斜停下,撑起身子看他。
从谢汐这角度看过去也太致命了。
雪色的发落了一床,满是情欲的瞳孔里压抑着浓厚的感情,还有那沾了水渍的薄唇……
谢汐硬生生别开眼道:“药浴备好了吗?”
江斜眉心皱了下,起身将他打横抱起道:“已经备好了,属下这就带您过去。”
谢汐轻喘口气,也顾不上这公主抱的姿势了,只能庆幸自己没死在床笫之间。
国师斜瞧着美美的,力气却大得很,这样抱着他十分轻松,半点吃力的模样都没有。
他用手指勾开门,谢汐平复下来了:“我自己来就行……”
他还没说完,看到了站在外面的兽耳青年。
狮子斜!
坏了……
谢汐不用看都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模样。
第269章 崩坏的八界13┃糟糕的成年人呐
江斜习惯了早上来叫谢汐起床; 虽然身处陌生的王宫; 可持续了那么久的习惯不是说改就改的了。
尤其他又做了那样的梦; 心里愧疚更深,忍不住想来看看谢汐。
他怎么也想不到,门开后会看到这样的景象。
往常那恨不得把整个人都裹在斗篷里的国师; 竟然领口微敞,抱着衣衫凌乱的谢汐。
谢汐面颊绯红,脖颈上有淡粉色的痕迹; 衣服更是乱七八糟; 大半个肩膀和胸口都在外头,长腿也要遮不遮; 露在外面的圆润脚趾像沾了露水的小花包,可爱又性感。
一大早; 从同一间卧室这样出来的两个人……
江斜脑袋嗡得一声,手指已经握进掌心; 力气大到好像能绷断手指。
此时此刻的谢汐,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虽然他并没对狮子斜承诺过什么,可未来是肯定要谈恋爱的; 以目前这个开场方式; 还恋爱呢,拜拜再见了好嘛!
谢汐即便吃定了江斜不会真的放手,心还是慌了慌。
国师斜感觉到他身体的紧绷,眸色沉了沉:“有什么事吗?”他问狮子斜。
狮子斜别开视线道:“没有。”非常咬牙切齿了。
谢汐尴尬道:“小斜你先去餐厅吧,我得去泡个药浴。”
狮子斜不出声。
谢汐又对国师斜道:“放我下来; 我自己能走。”
国师斜顿了下,轻声道:“您的衣服……”
谢汐:“!”是了他还有春梦后遗症!
这对话到了狮子斜耳朵里就是另一番意思了,他心里酸透了,觉得待在这里的自己又傻又碍眼,他连该有的礼数都维持不了了,转身大步离开。
国师斜盯着他的后背看了会,若有所思。
谢汐自顾不暇,哪还有空去猜他在想什么。
药浴的效果十分好,虽然味道难闻,而且泡的时候皮肤还有些麻痒,但出来后谢汐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轻快。
整个人仿佛那吸满水的植物,生机勃勃。
连带着谢汐的心情也好了些:“这药浴果然舒服。”可惜不知道究竟放了那些药草,没法自个儿画出来。
国师斜看看他胸口的伤心,眼睫微垂道:“能为陛下分忧,属下荣幸之至。”
其实国师这自称挺奇怪的,他好歹是有职位的,按理说自称臣也是可以的,可他非要用属下,这身份倒和贴身侍从差不多了。
不过说起来,谢汐身边的一应事务还真都是他在亲自照顾。
谢汐也不好多问,只能暂且推测一下两人以前的关系——难道国师是从兽王的侍从开始做起的?
白天的衣服比昨晚的还要隆重一些,而且是黑色的,谢汐肤色白,在纯黑的帝服映衬下尤其打眼。
这身是收腰款的,侍女给谢汐弄好封腰后,国师斜的视线就不停地往他腰上飘。
谢汐透过镜子看他:“不好看,是吧?”太瘦了,收腰款显得太弱气。
国师斜顿了下,收回视线道:“……好看。”
谢汐不在意道:“等身体好些了,我要多吃点饭。”那样才衬得上这衣服。
国师斜忽地抬头看他:“陛下……”
谢汐:“嗯?”
国师斜道:“属下惟愿您身体康健,福寿绵长。”
突然说这个好像有点突兀?不过谢汐这身体还真需要多点吉利话,他道:“借你吉言。”
用早餐时,他们见到了狮子斜。
小狮子坐在长桌一头,半块肉都没吃,只死死盯着盘子,仿佛那烤肉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
谢汐心里叹气,也不好当着国师的面说什么。
他用了早餐,狮子斜却什么都没吃。
国师斜凑近谢汐,几乎贴在他耳畔道:“一会有朝会,陛下去看看吗?”
狮子斜的视线嗖地转过来,然而只看了一眼,他又快速收回去。
谢汐全瞥在眼中,可能怎么办呢?
他就是这样的渣男啊……
“我不去了。”谢汐对国师斜道,“有什么事你裁夺就行。”
国师斜顿了下道:“要不我让他们到小厅来见您?”
朝会是在大殿,这个小厅相当于御书房,是王自己的书房。
谢汐狗屁不通,生怕见人多了会露馅,于是道:“不用,你一直都做得很好,我很放心。”
国师斜没再坚持,他眼角瞥了眼狮子斜。
狮子斜满脑子都是他们亲昵的话语,满脑子都是谢汐对国师斜的信赖。
他又攥起了拳头,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止住心脏的刺痛。
——他当然信任他,同床共枕的两个人,还有什么是不能交托出去的!
狮子斜霍地起身,行了个规规矩矩的礼后道:“陛下,草民用完了,先回去了。”
语气刻板冷硬,有着年轻人无法压住的火爆脾气。
谢汐道:“等下。”
狮子斜到底是没甩袖离开,不是因为他畏惧帝王之尊,而是打心底里不愿违逆抚养他成人的谢汐。
谢汐对国师斜道:“你去忙吧,我和小斜去后花园里走走。”
国师斜应道:“好。”说着看了眼身后的侍女,侍女心领神会,拿了件黑色斗篷过来。
他接过斗篷给谢汐穿好道:“风大,小心着凉。”
谢汐道:“不要紧。”
国师斜仔细给他系好带子,整理好了领口。
狮子斜在远处看着,只觉得刺眼得很。
谢汐的这件斗篷和国师的并不一样,一个白色一个黑色,一个素淡一个金贵,可两人相视而立,有着莫名的般配,仿佛一副美丽的画卷,再容不得其他任何人,只要他们在就行了。
狮子斜咬紧了牙关,喉咙里像堵了一块石头。
送走了国师斜,谢汐走向狮子斜:“陪我去花园走走?”
狮子斜兽耳耷拉着,薄唇抿得紧紧的。
要不是时机不对,谢汐真想揉揉他的圆耳朵!
“来吧,很漂亮。”谢汐稳住躁动的手,邀请狮子斜。
小狮子哪会不去?他道:“听说花园里全是蔷薇?”
谢汐自个儿也没见过,不过猜也猜得到,毕竟自己都是蔷薇兽王了。
谢汐故意道:“去看看就知道了。”
狮子斜看到他嘴角的笑意,心中又泛起阵阵苦涩。
他一直都把他当成小孩子,从未把他当成过对等的成年人!
可实际上……他的确和他相差甚远。
小狮子心里更苦了。
两人一起去了后花园,乍看到这景象时谢汐愣了下。
狮子斜却是心头猛跳,一时间竟有些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
眼前是非常漂亮的一片蔷薇花园,纯白的蔷薇丛生,一朵又一朵得几乎把枝蔓全遮住了,它们生长旺盛,向着阳光的姿态美丽又执着。
谢汐愣是因为这有点像中央的花园。
当然不可能有江斜的花园那样如梦似幻,这里要更真实一些,那白玉亭子也不是想变大就变大,想变小就变小的任意屋。
谢汐问狮子斜:“漂亮吗?”
江斜转头看他,只觉得心砰砰直跳,他想像梦里那样吻住他,想将他放在美丽的鲜花之间,想亲吻他每一寸肌肤,给他像梦里那样的快活。
可是……
狮子斜垂下眼眸,低声道:“你和国师……”
他忍不住,他想知道答案,哪怕是万劫不复,他也要直视深渊!
谢汐没想到他就这么直白地问出来了。
“早上……”谢汐顿了下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狮子斜瞥向他的脖颈,黑色斗篷系带也没遮住雪白肌肤上的吻痕。
谢汐:“……”证据在案,真是百口莫辩啊!
不过谢汐稳得住:“别胡思乱想了,我这身体什么也做不了的。”
这话让狮子斜一愣。
谢汐故意咳嗽了一声,暧昧道:“我多走两步都能喘不上气,还有力气和人做爱?”
曾几何时,听到这种词汇就会面红耳赤的小蔷薇,已经能面不改色地说出口了!
偏偏最不要脸的某人还耳朵尖微红了:“可是……你们……”
结结巴巴的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谢汐也不敢说得太死,万一被国师斜知道咋办?
谢汐摆出成年人的渣渣姿态:“等你长大就明白了。”
“难道你们只是……”小狮子被引导了,他愣了下后眼眸微睁,“可你们都是雄性!”
听到这话,谢汐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你竟然还在纠结这个?
好吧,这个世界背景下,还真是雌雄有别,毕竟要认真繁育后代,要是老虎狮子们都给搞基,怕是会亡国。
谢汐不得不给他开开脑洞:“都是雄性又如何?”
狮子斜怔住了。
谢汐婉转道:“你无需拘束自己,若是想找个雄性当伴侣也是可以的。”比如我。
狮子斜一声不吭,一副三观被重塑的模样。
谢汐瞧在眼里,心里全是好笑:原来这小狮子至今还以为雄性和雄性不能在一起?难怪一直吵着不肯成亲。
谢汐以为自己说得够委婉了,可没想到想通后的狮子斜是个直球性格。
他们在后花园走了一圈,还吃了侍从准备的茶点,准备离开时,迎面碰上了下朝回来的国师斜。
国师身后跟着几位大臣,他们见到谢汐都纷纷弯腰行礼。
谢汐抬了抬头,他们都起来,却还是低垂着头。
国师轻声道:“都回去吧。”
几位大臣恭敬应道:“是。”纷纷后退三步才转身离开。
国师斜问谢汐:“陛下感觉怎样,不冷吧?”
谢汐刚要接话,一直沉声不语的狮子斜忽地抬头。
国师斜留意到他的视线,眉峰挑了挑。
狮子斜突兀道:“先生,我不想娶任何人。”
谢汐:“???”
心中有糟糕的预感。
果不其然这一斜二斜都不让人省心的。
狮子斜告白了:“我喜欢你。”
第270章 崩坏的八界14┃您喜欢那小狮子就把他留在身边吧。
谢汐懵了。
等这小狮子坦白等了几个月都没等到; 还在村子里生了好多闷气; 怎么刚来王宫就胆子巨肥了?
果然得受点刺激才能奋起直追吗?
这什么越挫越勇的辣鸡性格!
说出这句话; 狮子斜是鼓起了巨大勇气的。
他本想把这话藏在心里一辈子,本想带着这份心意离开谢汐,从此不再打扰他的生活。
但在他知道雄性和雄性也可以在一起后; 就动摇了。
既然谢汐能够接受,那他为什么不告诉他?
哪怕会被拒绝,至少不会被厌恶!
谢汐脑子还在胡思乱想; 嘴巴却有自己的主意:“这不是应该的吗; 我好歹抚养你成年,你还能讨厌我不成?”说得很有余地了。
但年轻人是不留余地的; 狮子斜道:“我说的喜欢不是后辈对前辈的孺慕之情。”他没用长辈这个词,因为他们之间的距离够大了; 不想再让年龄成为拦路石。
谢汐哪会不懂,可惜国师斜就在他身旁; 他不装傻不行:“怎么,难道是朋友之情?”
其实这话也不妥当,然而谢汐没招了; 只能拖一时是一时; 没准国师斜会开口岔开,就像之前的大中小斜时,小斜告白,大斜比他还急,打断得如疾风骤雨。
可惜国师斜的心境和大斜截然不同; 他一声不吭,站在那仿佛一阵随时会被吹散的白烟,毫无存在感。
眼看着狮子斜就要抛出重磅炸弹了,谢汐眼角瞥了眼国师斜:你到是表现一下啊!
国师斜眼观鼻鼻观心,岿然不动。
狮子斜一记直球砸到谢汐怀里:“不是朋友,不是亲人,是想成亲那样的喜欢。”
谢汐:“……”就差把喜欢换成爱了。
这样直白得已经毫无回旋之地了,国师斜竟然还不出声,他恭谨地站在谢汐身后,就差没把本分二字写在脸上。
谢汐没招,只能自己上了。
“你还小……”他只能憋出这么个万金油借口了。
年轻人最听不得这句话了,狮子斜拧眉道:“我不小了,我已经成年了!”
谢汐看了看他因为情绪波动而竖直的圆耳朵。
狮子斜羞恼道:“等发情期过了,我就会是完全的人形!”
谢汐叹口气道:“你也说了,你还没到发情期,这样就不算真的成年。”
要真是个正经人,他就该给小狮子个痛快,要么一口回绝,要么一口答应。
可惜谢汐在这些有好几个斜的世界里是注定当不了正经人的。
狮子斜却聪明得很,他盯着他问:“你、不喜欢我对吗?”
谢汐:“……”我喜欢死你了。
狮子斜到底是舍不得,他道:“我已经是成年人了,发情期对我来说无所谓。”
谢汐赶紧说道:“别闹,这对你很重要,你想毁了自己不成?”
这话里有明显的钩子,小狮子年轻气盛的,分分钟咬钩:“反正……反正发情期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说完这话,他愤愤离开。
谢汐当然不会去追,只是像个老父亲一样长叹口气,顺便瞄一眼国师斜。
国师斜稳得不行,浅灰色眸子里波澜不惊,仿佛刚才的对话,他连一个字都没听到。
谢汐心里直打鼓,他才不信这家伙不在乎。
这模样其实比发怒硬刚还要危险得多!
要么国师斜已经哀莫大于心死,彻底放弃了;要么就是白切黑,心底指不定在盘算什么小九九。
以谢汐对江斜的了解,前者不可能,后者百分百!
怎么办?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谢汐不担心自己,他担心年轻气盛的小狮子……
谢汐斟酌再三,不得不试探着安抚下国师斜:“这小狮子是太缺爱,把亲情和爱情混淆了。”
国师斜眼睫微垂,道:“您对人好时毫无保留,他会误会也正常。”
谢汐一听就知道自己踩雷了。
感情他之前对国师斜也很好?然后国师斜误会了?鼓起勇气告白后却把兽王给吓跑了?
谢汐没有任何知道前情提要的方式,只能靠猜。好在有几大基准原则可以参考,比如第一条,江斜肯定爱他;第二条他肯定是个渣男。
以这两条为坐标,怎么狗血怎么来,基本就是江大设计者的剧本了。
谢汐不禁叹息:江老师你当什么设计者,你分明是个编剧!
中央可以考虑再创一个特殊职业了。
谢汐收回思绪,再接再厉道:“我这样子哪有力气对人好?不过是意外捡到他,勉强给他口饭吃。”
国师斜道:“您救了他的命,给了他新的生活,已经是最大的恩德。”
谢汐竭力淡化他和小狮子的关系,国师斜三言两语就能戳穿,谢汐感觉到了来自智商的压制。
江斜当然是很聪明的,但他的聪明很少用在他身上,所以谢汐时常都哄住他。
眼前的国师斜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居然这么警惕。
谢汐绞尽脑汁道:“既然救了他就不能任他胡来,你帮我看看有没有适龄的狮子兽,让他……”
他这话没说完,国师斜便道:“他说了不需要任何人。”
谢汐愣了下,怎么就觉得这画风不对呢?国师斜你到底站哪边的!
一阵风吹来,谢汐胸口微痒,禁不住咳了两声。
国师斜神色一凛,立马挡在他身侧道:“陛下,先回屋吧。”
谢汐在外头待得的确有些久,该回去了。
他点点头,走路时膝盖泛起一阵无力地酸软。
国师斜立马扶住他道:“小心。”
谢汐索性靠在他身上道:“我真是越来越不中用了。”
国师斜拧眉道:“请宽心,再多泡几日药浴,你就能恢复了。”
谢汐真想问问自己这到底是什么见鬼的毛病,但为了会穿帮,只能忍住了。
两人回了屋,国师斜道:“还有一个钟才到午餐时间,陛下要休息下吗?”
谢汐点点头。
国师斜带他回了寝宫,谢汐脱下繁琐的帝服,换上舒适的长衣。
他没去床上,只是斜靠在软榻上先眯一会儿。
鉴于国师斜自虐较深,谢汐想抓紧一切机会哄他,于是道:“你一会儿有事吗?”
国师斜道:“没什么要紧事。”
谢汐随手拿起一本书给他:“那就留下陪陪我吧。”
国师斜顿了下,应道:“好。”
谢汐靠在软榻上,听国师斜用清冽的嗓音读着不知道哪位大家写的时政论文。
这挺催眠的,谢汐没一会儿就有些迷糊。
国师斜的声音也越来越轻,见谢汐呼吸均匀后放下了书卷。
谢汐以为江斜要走,虽然困倦但还是睁开眼道:“读完了?”
国师一直平静的眸子闪烁了下,语调里也带了些无奈:“陛下安心睡吧。”
谢汐隐约觉得他话里有话。
国师斜道:“您放心,我不会再做糊涂事了,您喜欢那小狮子就把他留在身边,我不会伤害他。”
谢汐惊了,他满脑子都是问号和感叹号。
这什么情况
江斜转性了?
等等,这浓浓的“正宫之主”包容新上位“妃嫔”的画风是怎么回事!
国师斜又道:“属下说过的,不会再妄求了。”
他说这话的声音很轻,却让人感觉到了无尽的悲哀,仿佛被逼迫到了世界尽头,不得不一头跃进深渊。
谢汐回过味来了,从这只言片语推测出一点东西。
国师斜占有欲很强,干涉了蔷薇兽王不少私事,估计兽王会离开,也和这些方面有关?
告白是一方面,想要独占兽王也是一方面。
所以他才会说不妄求,才会用属下这种自称,才会事事依着谢汐。
只为了让谢汐留下来,别再离开。
谢汐这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可怜谢汐也不敢咬死了自己对小狮子没意思,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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