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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自虐的正确姿势-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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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的时候,谭志突然死了。
  死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腹部有多个伤口。
  谭志死后周围的气氛就开始变的不对劲,护士们经常在一起偷偷议论,每个人都小心翼翼的。
  厕所里散发着难闻的气味,江余站在小便池前放水,他的面色有些阴暗不明,谭志的死让他之前的猜测瞬间瓦解,到底哪里出了错?
  江余陷入沉思,突然,肩膀被拍了一下,他吓的头皮一麻,把裤子往上一提,阴沉着脸转身。
  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背后的刘以民眼神空洞的看着他,声音没有一点起伏,“你知道吗?我有八套房。”
  江余一言不发。
  刘以民咧开嘴嘿嘿笑,笑声极为病态。
  越过刘以民,江余打开水龙头洗手,眼底浮现怒气,又一点点消失,跟个精神病计较,他也该吃药了。
  等江余再回头,刘以民已经走了,他回到房里就看到张释躲在被窝里,本来以为是在睡觉,后来发现被子在动。
  江余拽住被子,“张释,你在干什么?”
  被子里探出一个黑色的脑袋,头发微乱的张释把江余拉到身边,气息有点不稳,“我给你看好东西。”
  江余还在想谭志的死,语气不太好,“什么?”
  张释把手伸进裤子里抓了抓,把一坨半硬的大家伙掏出来,得意的挑眉,“看!是不是很大?”
  “……”
  江余默默的扫视,尺寸是相当可观,颜色也不错。
  “你不会经常拿出来给别人看吧?”
  “没有,我只给你看,我们是好朋友。”张释脸上带着笑。
  江余抬了一下眼皮,“以后最好也只给我看。”
  随便掏的后果太严重了,不知道哪天等这个男人恢复正常后回想起来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好。”张释没有犹豫的点头,“还会变的更大。”
  说着就双手握住撸了几下,他忽然说,“我也要看你的!”
  江余按住张释的手不让他碰,两人贴的很近的身体免不了摩擦。
  他听到耳边渐渐粗重的呼吸,脸色一僵,“张释,你硬了。”
  张释半垂着眼,眉头轻蹙,从鼻子里发出一个有几分舒服的声音,“嗯。”
  “那还不快停下来!”江余厉声呵斥,他忽然感觉有道充满敌意的视线从头顶直射下来,一抬头就看见一张没有表情的脸。
  江余极快的将所有情绪收的一干二净,然后退后半步。
  现在的这个张释让他陌生,也不敢小觑。
  张释将自己硬的发疼的大家伙塞进裤子里,从床上起来,眼尾上挑,目光犀利,额前发丝半遮眼睛,俨然像一头野狼。
  江余一脸冷静,“是你自己掏的。”
  
  第24章 卷三
  
  平时张释都喜欢低着头,现在站直了的张释足足高他一个头。
  身高的差距和对方身上散发的气势带来的压迫感让江余本能的摆出随时准备应敌的姿态。
  他扒了扒头发,暧。昧的挑唇,“大家都是男人,我能理解。”
  张释面无表情的看着江余,用一种让人无处遁形的审视。
  江余眯眼,丝毫不退让的盯过去,这个男人眼睛里的东西太深,也太危险,只能是朋友,如果做对手,他没有把握全身而退。
  难怪就算对方脑子出了问题,张为堃还是不肯放过。
  “我是一只大公鸡,喔喔喔喔喔~”
  门外越来越近的声音打破房里僵持的局面。
  张释重新躺回床上,阖上眼睛的那一刻,目光从低头整理衣服的男人身上划过,带着意味不明的深究。
  江余打开柜子门把桌上的书放进去,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
  安逸踩着拖鞋蹦蹦跳跳的进来,神气的仰着头冲江余叫,“喔~”
  “喔~”江余扭头。
  安逸又扑到张释的床前抑扬顿挫的喔了一声,边唱边跳的走了。
  等安逸离开后,江余把门关上,脑子里飞快的运转,他沉吟几秒就作出决定,走到张释的床边低声说,“张释,我能帮你。”
  没得到回应,他斜了一下眼角,直接伸手把被子一扯,脸上带着睡意的男人正在用一种无辜的眼神瞅着他,“大黑,你干什么?”
  江余撑着额头,又疯了。
  之后的半个月他再也没发现张释正常的时候,不过江余并不担心这卷任务,只要能避开张为堃的人,成功从来这里逃出去,张释一定能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这里的每天早中晚都要吃药,护士一个个检查,以防病人把药偷偷藏在舌头下面蒙混过去,回头就给吐了。
  因为他们大部分都认为自己没病,根本不需要吃药。
  江余也排斥吃药,每次吃完以后都感觉无精打采的,所以他能逃就逃。
  这次给他检查的女护士叫王琪,也是唯一一个叫他大叔的护士,个头娇小,人也比较单纯,没什么心机。
  江余正打算趁机把药吐手里就听到耳边的声音,“大叔,你不乖噢。”
  见王琪笑嘻嘻的看着他,江余黑着脸咽下哽在喉咙的一口血,一闭眼把药吃了。
  “杀人啦杀人啦!”
  后面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江余闻声过去看到眼前的一幕,脸色顿时就变了。
  脸上有块淤青的张释双眼暴突,疯狂的挥动拳头,被压制的男护士脸上都是血,地上还有两颗带血的牙齿。
  江余的目光停在张释脸上,一滴血珠从他额头缓缓滴下,沿着眉骨眼帘留下一道血痕,诡异,狰狞。
  “让开!”
  “吴三桂”推开人群,一棍子挥在张释腿上,力道大的让后面的江余仿佛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他再次挥起手臂,击中张释的后颈。
  张释的身子晃动了一下,带血的目光开始涣散,他挣扎着想起来却无力的倒了下去。
  已经不动声色靠近的江余察觉“吴三桂”脸色不太对,还打算对昏迷的张释再挥电棍,他眼神一冷,用手推了一下旁边的人,那人边跑边叫,“啊——杀人啦——”
  突然的变故让人群更加混乱,患有被害妄想症的病人个个如临大敌,甚至有对身边人“反击”的,场面快要没法收拾的时候女护士长和医生的身影才出现。
  站在角落里,江余看到张释不是被送到其他地方而是拖回房间才松了口气。
  他从几个病人的话里得知是那名男护士要带张释去做电抽搐,张释不去,对方就直接动起了手,结果事情就演变成这样。
  “刘海刚才真凶。”
  “是啊,我还以为717号这次要被他打死。”
  “小点声。”
  江余没有再听不远处两名护工的对话,转身走出大厅找了个僻静的地方,这个位置刚好斜对着他的房间,可以看清里面的一切,包括已经被扔到床上的张释。
  路过的王琪往旁边一坐,“大叔,你在这里干什么?”
  江余太阳穴一跳,后悔坐这里了。
  “刚才真吓人。”王琪托着下巴,“我听说刘海以前是个富家少爷,他爸的公司被林家打压收购,被逼的走投无路自杀了。”
  江余侧头,“林家?”
  “张,林,贺三家可是响当当的大家族啊。”王琪鄙视的摇头,“大叔,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吗?”
  江余捏捏鼻梁。
  “家庭的影响让刘海对家境富裕的病人态度很差,张释没少被他打。”王琪唏嘘不已。
  江余作出好奇的表情,“你知道717号?”
  “废话。”王琪翻了个白眼,“大家都知道张释是赫赫有名的张家三少,多才多金,也不知道是多少人心中的理想情人,不过这是以前,现在他是个疯子,张家的人也没来看他,而且一辈子都不可能出去了。”
  江余别有深意的问,“是吗?”
  “来这里的人都是家人送进来的,有的是不想出去,还有一种是……”王琪凑近小声说,“不能出去。”
  江余挑了挑眉,这女人并不蠢,是个明白人。
  “我来这里一年了,感觉大部分病人都很好,就像大叔你一样。”王琪伤心的撇嘴,“大叔,你是不是不怎么喜欢我?”
  江余斜眼,“你太吵。”
  王琪呵呵呵的笑眯了眼,“大叔,你真幽默,如果你再年轻十岁,我肯定会追你……”
  她脸上的表情又变的沮丧,“哎呀,还是不行,那时候你已经在修仙了,我一个凡人是追不上的。”
  江余嘴角抽动。
  “唉……”王琪伸了个懒腰,“你宿舍的刘以民也是个好人,他有个女儿,每个月都来看他,但是每次都对他冷嘲热讽。”
  “哦对了,还有你宿舍的那个安逸啊,我上学那会还看过他演的戏!”王琪啧啧两声,“他也挺可怜的,那时候网上说他演技差,还说他被大老板包。养了。”
  江余脸上的神情在昏暗的视线下晦暗不明。
  “我看那些人都是脑子进水了,他们也不想想,安逸背后真要是有个大老板,那他怎么还是只能演一些小角色,而且啊,他住院的两年多,从来没有人过来看他。”
  听到了意想不到的东西,江余眼中带笑,“说明他运动技术太差。”
  “运动?那是什么?”王琪眨眨眼睛。
  “一种能锻炼身体舒展度,改变家族基因,促进国家建设,影响未来发展的运动。”江余高深莫测的说,“包含了太多技巧和秘诀,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摸到精髓的。”
  王琪一脸惊叹,“听起来好深奥。”
  江余抿着唇角起身离开,再不走他会笑出声。
  “大叔,不再坐会吗?”
  “回去修炼。”
  江余回去的时候安逸和刘以民都不在,只有张释在药物的作用下睡的温顺,那双让人恐惧的眼睛也闭上了,跟他看到的残暴判若两人。
  “我帮你逃出这里,帮你从张为堃和你的好朋友那里讨回欠你的,你帮我完成任务,各取所需。”江余的手指停在张释左脸的淤青上面,用力按住,他冷冷的说,“所以你给我争气一点,别死在这里。”
  夜里江余忽然感觉呼吸困难,仿佛有只手捂住了他的口鼻,他想要挣扎却只能动动手指头。
  就在他意识模糊的时候那股力量消失了。
  江余泛紫的脸上布满汗水,他张开嘴大口吸气,胸口快速起伏。
  朦胧中,江余好像看到刘以民站在他的床边,想再看清楚一些却又昏睡过去。
  
  第25章 卷三
  
  第二天刘以民抓着谁就神神叨叨的胡言乱语“有人要害我”
  所有人都没当回事。
  心里对刘以民起了疑心,所以江余一直在暗中跟随巡视,他发现刘以民不是装的,是真的在害怕,神色非常恐慌,那样子就像是暗中有什么在窥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一样。
  就在当天下午六点多,天还没有全黑下来,大家都在懒散的自由活动。
  花园里的江余正在观察远处的张释,留意对方周围的人,他突然听到背后传来砰的一声巨响,转身的瞬间眼神骤变。
  躺在草地上的刘以民手脚不停的抽搐,他的嘴里咕噜咕噜咯着血泡,两只眼睛瞪的极大,“八套房……八套房……八套房……”
  声音越来越高,执着的不肯停下。
  在护士和医生赶过来前,江余快步过去蹲下来,沉声问,“是不是有人把你推下来的?”
  越来越多的血从刘以民的脑后流了出来,他张大嘴巴,沉重的呼吸如同老旧的风箱,拉出断断续续的“嘶嘶”声,他瞪大的眼睛里涌出泪水。
  “房子……房子没了……全没了……”
  下一刻他的身体猛地一阵激烈抽搐,就再也没有起伏。
  江余压着唇角沉默的用手合上刘以民不甘的眼睛,死的那一刻应该是清醒的。
  很多人往这边赶,血腥味在空气里散开,有的病人惊吓到了,发疯的大叫大喊,有的在高兴的拍手。
  匆忙过来的医生带人检查刘以民的情况,确定没有生还可能后交换了一下眼神就吩咐人抬走。
  “让开让开,115号,你在这里干什么?”护士长质问,“怎么回事?”
  “我正在打坐。”江余指指已经停止呼吸的刘以民,又向上指指,“就看到他从楼上飞下来了。”
  护士长跟几个医生走到一边小声说着什么。
  江余转身后脸上的表情起了剧烈变化,恐怕昨晚是刘以民救了他。
  那么当时房间里除了他们三个,剩下的就只有一个人了。
  江余往张释那边走,目光似是随意的往抱着柱子哭的安逸身上扫过,“000,你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要给我?”
  支线任务难度太高,应该有辅助物品才对。
  脑中很快就有了回复,“叮,有的。”
  江余低骂,不问就不给。
  手中多了一张地图,江余直接塞进口袋里,“没了?”
  “叮,没了。”
  江余暴躁的皱起眉心,从一区到后门,地下停车场要经过两道铁门,多处摄像头,他一个人怎么避开保安和值班护士把张释带出去?
  “你看到了吧,刘以民死了,他不是会自杀的人,可能是被人推下来的。”江余伸手去摸张释的后脑勺,阴冷的说,“这里摔烂了,跟西瓜一样砰的炸开。”
  说完就紧盯着张释的眼睛,只有害怕,却没有看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张释抓着江余的胳膊,大声咆哮,“我不要死!”
  江余冷漠的说,“有我在,你死不了。”
  张释的呼吸有点快,直勾勾的望着江余,“那你会不在吗?”
  “会。”江余的表情透着严厉,“不想死就听我的。”
  回去后把地图仔细看了一遍,江余计划了几个方案,又一个个淘汰,他在大厅左边的走廊等到王琪,直接说,“今天能不能把我的药换掉?”
  “大叔,我不能答应你。”王琪摇头,正色说,“医院里有规定,而且那药对你的睡眠有好处。”
  江余脸上露出伤感的表情,他叹了口气,“我来这里二十多年了,从来没有一天晚上清醒过,都不知道夜里是什么样的。”
  他抿着唇垂下眼角,看起来挺像个孤独寂寞的大叔。
  王琪咬着下唇,“就一次!”
  “好。”江余勾起唇角,“谢谢。”
  王琪狐疑的挠挠脸,奇怪,大叔笑起来的样子好像不一样了。
  有了王琪的帮忙,江余很轻松的完成第一步,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等待夜深人静的时候。
  八点一过,走廊铁门上锁。
  坐在床上的张释眼皮往下沉,他打了个哈欠,在江余扭曲的目光中抱着枕头往江余床上扑了过来。
  张释把自己的枕头一扔,手臂压在江余躺下来,“一起睡。”这样就跑不掉了。
  “不行。”江余冷着脸大力推他,“给我起来。”
  真睡一块,那他晚上想得到的答案肯定不会出现。
  张释抱着江余的腰死活不松手,江余拖着他的腿往外拽,那边安逸就兴奋的蹬蹬蹬跑过来,“我也要我也要!”
  “操!”江余在心里骂。
  等江余把张释和安逸赶回自己床上,他已经衣衫不整满头大汗,正打算起床倒水喝的时候他突然想到药性该发作了,就作出一副困倦的样子倒在床上。
  夜里江余躺在床上,呼吸调整的平稳均匀,他一直保持清醒,不知道过了多久,最里面那张床上有轻微的声响,拖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渐渐靠近,在他床边停了一会就越过他去张释那里。
  “你是谁?”
  床上的男人蹙紧眉头,似乎是在排斥,又恢复平静,他缓慢的吐出两个字,“张释。”
  安逸轻声问,“你恨秦砚的背叛吗?”
  “……恨”
  安逸心中一喜,显然是这次的进展比平时更加顺利,他俯下。身体,声音更低,“张释,我是你的朋友,不会害你,告诉我,你把那份文件藏到哪儿了?”
  男人迟迟没有反应。
  “说啊!你藏在哪?”
  安逸揪着张释的衣领,面容一会儿愤怒一会儿焦急,又泛起苦涩,他的时间不多了,如果再不完成任务,那个人会失望的……
  情绪激动的他并没有察觉到背后凌厉的视线。
  
  第26章 卷三
  
  江余一夜没睡,满脑子都是那张复杂的地图和乱七八糟的人。
  早上起来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有点迟钝,顶着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看着窗外,过来查房的医生见他这样还以为在修炼上面遇到了什么挫折,怕他情绪波动过大就说了几句话安抚。
  江余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快成功了。”
  他不知道自己突然的笑声把在场的人都渗到了。
  虽然每次吃药的时候检查都特别严格,必须确定咽下去,但并不代表就没有人成功蒙混过关,因为总有一些人在某些方面有着异于常人的聪明。
  江余就不止一次的见过有个病人能通过护士的检查后又偷偷把药从嘴里抠出来。
  他能精准的掌握从药滑下喉咙到离开护士视线所需要的时间差。
  江余找到那个病人的时候对方正躲在角落里抱着小瓶子玩,脸上挂着狡猾又轻蔑的笑容,像小孩子偷到了糖一样得意。
  看了看四周,江余走上前蹲下来问,“能不能把瓶子里的东西给我一个?”
  “我为什么要给你?”那人立刻戒备的把瓶子藏在背后。
  江余眉毛一扬,“不如我们来钓鱼吧,要是我钓到的鱼比你的大,你就把这个给我。”
  那人眼睛一亮,“好!”
  于是阳光明媚,两个成年男人在空鱼缸里钓鱼。
  刚把玩具鱼钩放进去,那人就开心的大叫,“我钓到了一条鲫鱼!”
  “……好快”江余默默的吐血,象征性的抬抬塑料鱼竿,“我钓到的是黑鱼。”
  “哼!”那人不屑的说,“黑鱼算什么,看我的。”
  不等江余有个心理准备,他就听到耳边充满欣喜的声音,“你让开一点,金鱼上钩了!”
  金鱼?江余只坚持了两秒就放弃治疗,他牵起两边的嘴角,双手抓住鱼竿一扯,很吃力的说,“我钓到了鲨鱼!”
  “啊,鲨鱼都被你钓到了,我上回为了它都把钩子弄断了。”那人垮下脸,“唉,你赢了。”
  赢的非常曲折,江余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拿了药走人。
  回到房间,江余像往常一样盘腿坐在床上闭眼打坐,耐心的在等机会,直到安逸嘟嘴嚷嚷着倒水喝。
  趁他转身的瞬间,江余快速把药放进他喝水的杯子里,拿起来晃动了几下让药融解开。
  看到安逸毫无知觉的把水喝下去,江余吐了口气,抬手擦掉额头的细汗。
  “叮,恭喜江先生完成支线任务。”
  接下来就剩下最大的难题了。
  每次保安室的保安不会全部离开,下午两点半左右刘海会带着一名保安出去巡逻,剩下的保安都在里面聊天打牌吞云吐雾。
  江余从草丛里揪出张释,随手一指,“看到地上的蚂蚁了没?抓十只给我。”
  “你要蚂蚁干什么?又不好吃。”张释顽劣的斜斜嘴角,“等我抓到十只蚂蚁,你必须要给我打飞机!”
  回想上次打飞机被喷的一身水的画面,江余脸色发黑,“好,你别乱跑,只能在这里找,不然以后扯指望了。”
  半威胁半诱哄的再三交代,江余就差跟孙大圣学在地上画个圈了,他担心张释突然受刺激跟其他病人发生打斗破坏计划。
  解决完张释,江余有些疲惫的按了按额角,边走边打量四周的病人,片刻后他的目光锁定玩猫捉老鼠的两个病人。
  江余走过去拿出王琪前几天给的几颗水果糖,“你们想不想要这个?”
  那两个病人眼睛直直的盯着糖果,吞了吞口水。
  “那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好不好?”江余晃了晃手里的糖果。
  四只眼睛跟着糖果动,两个病人不停的点头。
  两点四十五
  大厅里有两个病人在砸东西,边砸边笑,带动了其他病人,参与的人数越来越多,等刘海带着一名保安赶到的时候已经跟经过大爆炸一样。
  刘海把电棍。抽。出来吼道,“都他妈活腻了是不是?”
  嘴里的话刚说完,就有一个小黄鸭砸到他头上。
  周围的病人都开始起哄,连旁边的保安和护士都忍不住偏头笑。
  竟然被一群精神病嘲笑,刘海的脸色变的可怕,直接朝离他最近的一个病人身上。抽。过去。
  那个病人边躲边嗷嗷大叫,刘海手里的电棍挥个不停,多人被打。
  几个护士上去驱赶周围的病人,而那些被打疼了的病人跟疯子一样见人就扑上去咬,人仰马翻,到处都是惨叫声。
  一个男护士吓的跑去通知保安室的另外几名保安过来支援。
  三点零九分
  江余拍拍张释的脸,手指放在唇边嘘了一声,等里面的保安前脚一离开,他就跟张释进去,从柜子里偷了两套保安的衣服换上。
  把张释头上的帽子往下拉了拉,江余一言不发的盯着走廊的铁门,钥匙在其中一名保安身上,他现在只能指望外面的情况闹的越大越好,最好让整个医院的人都陷入混乱。
  三点二十五
  一阵急促的高跟鞋声传来,铁门打开,一个女医生神色紧张的跑进来,“里面那些病人都疯了,你们快去帮忙,事情很紧急,门我来关。”
  “嗯。”江余绷紧的下颚一松,低头应声。
  江余带着张释大摇大摆的从铁门出去,趁人不注意掉头往楼梯口走,两人直接去了地下停车场…
  三点二十七
  江余和张释藏在角落阴影处,见张释要开口说话就剥了颗糖果给他,命令道,“别吵。”
  “什么声音?”张释低下头把脸贴到江余胸口。
  江余按住张释的头阻止他乱动,一滴汗水从眯起的眼睛滑落,他警惕的通过车子的间隙观察对面的动静。
  他有次无意间从王琪那了解到医院有个宋主任每天都不按时上班,十一点才到医院,三点多就离开了,王琪羡慕的说上班时间那么短,待遇还那么好。
  当时只是随意听的,没想到今天会用到。
  江余知道就算能利用别人制造混乱顺利通过第一道铁门,但是医院门口的铁门根本过不了,他只能选择另外出路。
  如果这次那个宋主任突然敬业了没有提前下班,那恐怕是天要亡他。
  三点半
  电梯门打开,一个身材肥胖的男人从里面走出来,江余在看到那个人的那一霎那,脸上的肌肉终于有一丝松懈。
  发干的喉头上下滚动,江余目光快速闪烁,算计着什么,下一刻他的嘴唇就在张释唇上碰了一下,趁对方呆愣的功夫,一步步靠近走到车门边的男人。
  就在那人拿出车钥匙开门后准备上车的瞬间,江余猛扑过去将早就藏在口袋里的玻璃片抵着对方的脖子。
  “宋主任,你最好别动。”
  “别杀我别杀我……”宋主任脸上的肉轻微抖动,整个人也在发抖,“你……你想干什么?”
  江余刻意把声音压的极低,“带我们离开。”
  见张释还杵在那里发呆,江余低吼一声让他过来,催促他快进去。
  张释抬头,看看车又看看宋主任脖子上的玻璃片,难得没有多问问,而是听话的爬进后座,可能还在琢磨刚才的亲亲是什么意思。
  江余坐进副驾驶座后就把玻璃片抵着宋主任的肚子,冷笑道,“如果你敢玩什么花样,我保证你会后悔。”
  宋主任连忙点头,他胡乱的抹掉脸上的冷汗,开着车出去。
  车子经过大门口的时候有两个保安照例进行检查,见宋主任脸色很差问需不需要帮忙,宋主任摇头说没事,放在腿上的手抖的厉害。
  江余比宋主任还要紧张,他担心后座的张释会突然大叫,万幸对方乖乖的坐着不动。
  当两道目光扫向江余和张释的时候,车里的气氛起了变化。
  后背衣衫湿透,肚子上的硬度也更加清晰,宋主任干笑,“他们两个刚好换班,说去市里买东西,我就顺路带一程。”
  “宋主任你还真好说话。”
  看着车子开远,其中一个保安摸摸下巴,“里面那两个人面生的很,你见过吗?”
  旁边那个摇头,“没有,可能是新来的吧。”
  一身汗的江余往椅背上一靠,他回头看着精神病院的大门在他们背后越来越远,最后一点点消失。
  
  第27章 卷三
  
  下午四点五十五,怀远汽车站一辆开往M市的大巴驶出。
  车里的人很多,不但座位全部满座,走道里还添了几个小凳子,靠后的一排座位上有两个男人。
  相貌硬挺的男人眼中有着迷惑,“我们去哪?”
  “睡醒就到了。”
  江余撇了眼自从离开精神病院就异常配合的男人。
  他们是在半路下车的,走的时候还顺便刮走了宋主任钱夹里的一点现金。
  之后就换车去了比较偏的汽车站,买了几件衣服换掉,又在车站边的小超市里买了一把水果刀。
  如果王琪给出的信息没错,以宋主任好面子的程度或许不会报警。
  那么只会是安逸醒来才会发现他们的失踪,这就有足够的时间给他们。
  江余忽然脸色一僵,他快速拿出司机发的塑料袋放到嘴边吐了起来。
  等他把胃里的一点食物清的差不多了,抬头喝水的时候就察觉右边的人正在直勾勾的看着他,“你怎么还没睡?”
  张释盯着他的嘴唇,“我还要玩亲亲。”
  亲亲?什么鬼东西?
  江余花了好一会才搞明白,他口气冷硬,“不玩。”
  张释周身的气息瞬间就变了,大有一种随时都会发病的趋势。
  江余面色阴沉的与他对视,敷衍的擦了一下,“再敢说一个字,我就把你扔了。”
  张释抿嘴,舌尖在里面舔了一下,脸上露出愉悦的表情。
  大巴到达M市,江余和张释又坐上一辆车,兜兜转转,颠簸的越来越厉害。
  晚上八点多,浑身酸痛的江余站在偏僻的乡村小道上,两旁都是杂草树林,迎面的泥土气息扑了一身。
  身边的人突然开口,“蚂蚁全死了。”
  见江余看向自己,张释苦着脸把手在他面前摊开,上面躺着蚂蚁的尸体。
  十只,不多不少。
  江余拍掉蚂蚁,拉着张释的手往前走,路上除了两人的脚步声还有张释的懊恼声。
  蚂蚁死了,不知道还会不会给他打飞机。
  这会已经累的口。干。舌。燥精疲力尽的江余要是知道张释在纠结的事,估计会气背过去。
  借着皎洁的月光,江余带着张释找到门口有口井的老屋,木门上的锁早已锈迹斑斑,很轻易就弄开了。
  这副身体的主人大部分人生都是在精神病院度过的,单调的记忆里除了他的父母,就只剩下一间老屋模糊的轮廓,唯一印象深刻的是一口井和歪脖子柳树。
  江余把门全部打开让光线亮一点,屋子里到处都是灰尘和蜘蛛网,很多年没人回来过了。
  见身边的男人蹲在地上使劲戳门,玩的不亦乐乎,他用脚踢了一下,“跟我去打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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