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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鼎记-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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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娴妃娘娘和父亲,到底算是上面关系?”邵书桓终究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免之乃是璇玑洞独孤阀的主人,你说,他们是什么关系?”周帝叹道,“就像你是璇玑洞墨家主人一样,就算战神陛下贵为君王,但也一样要遵守璇玑洞早些年的一些规定。”

“父皇早就知道这些?”邵书桓心中着实震惊不已,原来。原来邵赦才是璇玑洞独孤阀的主人,难怪他有着如此庞大的财势和如此周密的信息网。

“不,朕最近才知道的!”周帝摇头道,“娴妃最近回来,和朕说起璇玑洞种种,朕这才知道,原来免之居然是这一任独孤阀的主人。所以,战神那疯子不会伤害你,朕当初倒是多虑了。”

邵书桓只是尴尬的笑了笑,着实想不通璇玑洞既然有着如此庞大的势力,怎么又有如此乱七八糟的规矩?

再说了,像鸿通钱庄既然手中握着大笔银子,难道那些大掌柜们,就没有叛变的心思?

不管的独孤云卿、还是独孤诗卿,甚至他碰到的独孤兰语,一身武功都是出神入化,偏生独孤阀的主人邵赦,却是标准的一介书生,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别说练武杀人,让他自己动手杀鸡,恐怕他都不敢。当然,下令杀人是另当别论。

“父皇,书桓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嘛?”邵书桓突然问道。

“什么问题?”周帝笑道,“你我父子,说话不用这么顾忌。”

“慕莲今天所用的药,是陛下故意给她的?”邵书桓终究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周帝为什么要这么做?

第297章 美色和黑暗

对于这个近乎有点尴尬的问题,周帝倒也没有回避,笑道:“你说呢?”

“父皇,为什么?”邵书桓苦笑,难道他看着就像是讨不到老婆的样子,要他这个便宜老爹用些烈性药迷奸人家女孩子?

“你不喜欢慕莲嘛?朕以为你应该很是喜欢她,那天在景阳宫,如果朕晚进去片刻,你和她……”周帝笑道,“既然喜欢,你侨情做什么?”

“父皇,不是侨情,只是……”邵书桓不知道该如何说才好。

“慕莲乃是朕自幼看着长大的。”周帝笑了笑,“书桓是朕最喜欢的皇子,朕很是希望你们成就好事,当然,采用这等非正常手段,还另有一个目的。”

“什么目的?”邵书桓问道。

“探探姬铭的底细。”周帝冷笑道,“书桓说的不错,前南殷原本国库银子下落不明,未必就是他做下的,但是,他却是最有可能的。如果他没有野心,只是昧下一笔银子,那也罢了,朕还不至于没有这么一点容人的气度,但是,如果他图谋不轨,说不得,可别怪朕不念手足之情。”

邵书桓深深的叹了口气,原来如此。心中没来由的想起邵赦的一句话,天下为局。事到临头,就算是最最宠爱他的周帝,一样也把他推到前面充当棋子,虽然这样的棋子,他倒也是乐意为之。

不过,只怕周帝试探的这么一个结果,并不算满意。

“书桓,今日之事,朕终究有些难过。”周帝深深的吸了口气,“皇族人丁单薄,所以,朕真不希望皇弟有什么它意。”

“陛下也许的多想了。”邵书桓尴尬的笑了笑,安王爷……真的有不臣之心嘛?如果他真的图谋不轨,他该如何面对他?

不由自主的,邵书桓再次想到当初在天逸书院的偶遇,那一些青色长袍,风流倜傥的安王爷。

“但愿吧!”周帝叹了口气,道,“就快过年了,朕还指着安安稳稳的过个年,偏生密州发生这样的事情。”

邵书桓有些尴尬的笑笑,两国交战,岂同儿戏,作为君王,自然是最最不愿意看着这类事情发生的,而且,密州若只是发生战事,只怕周帝还不回如此担忧,偏生密州的战事,显得如此的诡异。

“夜深了,书桓送父皇回去吧,明儿还要早朝!”邵书桓忙道。

“也罢了,书桓不用送朕,不过才几步路罢了。”周帝笑笑,转身出去。虽然他如此说法,邵书桓还是带着两个王泰、秦晖,只把他送到皇宫,见着总内卫簇拥着他去了,这才转身回燕子坞。

“谁?”陡然,秦晖爆喝一声,说话之间,手中一枚燕子镖,已经对着旁边山石后面射了过去。

“不错!”山石后面传来人冷冰冰的声音。

邵书桓闻言,却是大喜,忙道:“不可鲁莽,是自家人。”

山石后面,缓缓的转出一个灰衣人过来,王泰不敢大意,忙着命两个小太监提着灯笼,挡在了邵书桓的前面。

邵书桓心中喜欢,快步走了过去,在灯光下,独孤兰语穿着一袭灰色的长袍,一头秀发散在脑后,静静的站在山石子上。

“兰语!”邵书桓急道,“你去了哪里?我一直很是担心你。”

“主人!”兰语盈盈下拜。

邵书桓早就把她拉住,独孤兰语的双手,遍布茧痕,想来是自幼修炼剑术的缘故,用手指轻轻的摩挲了一下:“倒我房里说话,外面冷。”他一边说着,一边忙着将自已身上的大毛衣服脱了下来,披在她身上,叹道,“这等天气,晚上出来也不知道多穿一件衣服?”说着,忙着拉着她向燕子坞走去。

兰语心中有些感动,随着他进了燕子坞,邵书桓径自拉着她走进自己的卧房,命王泰道:“快去倒了滚滚的茶来,吩咐厨房,有什么好吃的准备几样,要一壶好酒。”

兰语苦涩无比,忙道:“主人不用忙了,兰语说几句话就走。”

“为什么?”邵书桓急问道,“我好不容易见着你,你怎么又要走?”难道是因为白天在安王府的事情传扬出去,这小丫头吃醋了?

“兰语有急事要去密州,特来向主人辞行。”孤独兰语低声道。

“去密州?”邵书桓大惊,密州现在战乱一片,兵荒马乱的,她跑去凑什么热闹?“别去!”他直截了当的道。

“是主公的意思。”兰语淡淡的苦笑,“你不用担心我,我不会有事的。”

“主公?”邵书桓有些诧异,她的主公,却是谁?但一瞬间已经明白过来,刚才周帝说过,邵赦才是独孤阀的主人,既然如此,兰语去密州自然也是他的意思。

“是邵大人!”独孤兰语轻轻笑道。

说话之间,王泰倒了茶进来,邵书桓先接了,亲自递给她,当初自从在江南一别,黑水河畔,独孤兰语匹马一剑,灰色的影子融合在黄昏前的黑暗中,那瞬间,他的心就没来由的刺痛。

这个女子的人生,几乎也是灰色的……就向那黄昏前的黑暗,看不到光明。

若是可以,邵书桓愿意拥她入怀,好生怜惜,给与她幸福,回到大周国京城过后,他绕着弯子向邵赦打听过,无奈总得不得到她确切的消息,知道晴瑶别院遇到刺客,她在危机时刻出现……

“我去找他,你别去了,密州现在乱着呢,你一个女孩子去做什么?”邵书桓心中着恼。

“就算主公不吩咐,密州出了这种事情,总得有人去处理的。”独孤兰语摸着他的手,拉着他坐下道,“别生主公的气。我若不去,就得娴妃娘娘去,我虽然和她不对头,但她最近留在京城有正事,分不开身的。”

“她留在京城做皇贵妃,你去密州拼命?”邵书桓心中更是不痛快,邵赦偏心,也不能做的如此明显。

“她做皇贵妃,只是为着给您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那是正经大事。”兰语笑道,“主人的心意,兰语的知道的,主人不用为兰语担心什么。兰语自幼就独来独往的惯了的,比这危险的事情,也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您看兰语不还是好好的?等着密州事了,兰语就会京城,然后一直陪着主人,可好?”

邵书桓闻言,心中虽然不愿她走,但他也知道,如今独孤云卿已经在安王府当着众人的面说过,周帝要册封她为皇贵妃,如果她这等时候离开京城前往密州,只怕周帝的面子上挂不住,堂堂君王妃子,居然在册封前夕闹失踪记,换了谁,恐怕都受不了。

想了想,邵书桓大声叫道:“秦晖!”

“奴才在!”外面,秦晖忙着进来,躬身答道。

“你去把那把碧水匕首拿来。”邵书桓吩咐道。

“是!”秦晖答应着,少顷,果然捧着一把匕首过来,邵书桓接了,递给兰语道:“既然你一定要去,我也没有法子,这把匕首送你防身吧。”

兰语笑了笑,接过匕首,轻轻的抽了出来。那匕首长不过三寸,但却闪着莹莹冷芒,独孤兰语忍不住赞道:“好锋利的匕首。”

“这是战神陛下送我的。”邵书桓苦涩的笑了笑,“说是能够削金断玉,我不会武功,留着也是没用的,你此去密州,当真凶险得紧,拿去防身正好。”

独孤兰语也不推迟,当即把匕首塞在靴子里面收到,盈盈下拜道:“兰语谢过主人。”

外面,王泰回禀:“酒菜已经齐备。”

邵书桓拉着兰语出来,命房里侍候的小厮全部退了出去,扶着她坐下道:“既然一定要去,也吃点东西再走。”一边说着,一边亲自执壶,斟了一杯酒,递给她道。

“也好!”独孤兰语笑笑,结果酒盅一饮而尽,也提起酒壶斟了一杯酒,双手捧着,送到邵书桓面前笑道,“兰语也敬主人一杯。”

邵书桓就在她手中喝了一口,忍不住捉住她的手,放在手中轻轻的摩挲着。

兰语叹道:“主人,兰语自幼练剑,比不得那些大家小姐娇养,实是粗鄙不堪。”她发现邵书桓似乎对她手上的茧痕颇有兴趣,但想起邵赦的话,心中又有些自卑。

“这是那个混账东西说的?”邵书桓摇头骂道。

兰语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邵书桓只感觉整了房间都亮了亮,随即已经明白过来,天下会她说这么一句话的,只有邵赦。确实是有够混账的。

两人喝了几杯酒,孤独兰语起身告辞,邵书桓心中诸般不舍,自然是不用说的,只把她送到门外,又殷殷嘱咐,务必要以自身的安全为第一,尽快回来等等。

“主人放心,明年春上兰语就回来了。”说着,她陡然搂着邵书桓的脖子,低声附在他耳畔道,“主人可要小心,慕莲小郡主也会武功,而且不在兰语之下。”

邵书桓一愣之间,独孤兰语已经放开他,翻身上马,刹那间她那灰色的身影,再次和黑暗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

第298章 何苦来着?

邵庭回到邵府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但他走进家门的第一句话却是:“三小姐可曾歇下了?”

“没呢!”管家林福忙着迎了上来,笑道,“二爷还没有回来,三小姐并未歇下,正在前面西花厅上看江南来的东西,快要过年了,三小姐忙着呢。”

邵庭点点头,拿脚就往西花厅上来。

果然,邵梅正在花厅上看着东西,如今快要过年,邵府人虽然不多,但一概的人情面儿的往来上,着实繁琐。

“妹妹!”邵庭走了走去,笑道,“倒是辛苦妹妹了。”

“呸!”邵梅转身,见了邵庭,啐了一口笑骂道,“你要是体贴妹妹,就不该让我料理家事,既让我料理家事,如今有说这话,给谁听了?”

地下众多侍候的丫头媳妇们,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哈……”邵庭也是笑,“妹妹说的是,只是我们家没有人啊,不辛苦妹妹,倒是辛苦谁去?”

“哥哥给我娶个嫂子,妹妹就不用辛苦了。”邵梅俏皮的笑笑道。

邵庭闻言,叹了口气,吩咐地下诸人道:“这里不用你们侍候,都散了吧。”

“是!”地下众丫头媳妇们忙着答应着。

“把我们的晚饭摆在一处,好了过来回。”邵梅吩咐着。

“妹妹还没有吃饭?这都多早晚了?”邵庭惊讶的问道。

“哥哥难道吃了?”邵梅笑着反问道。

邵庭苦笑,邵梅眼见众人都已经散去,这才道:“为着将来的长治久安,现在辛苦点,倒也罢了。只是妹妹刚才的话,倒也不是玩话,哥哥如今也大了,母亲又没了,老太太更是上了年纪,父亲是顾不上我们的,哥哥若是有瞧着对劲的,也该提一提亲事了。”

邵庭不答,只是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良久才道:“你若不是我妹妹,多好……”

邵梅摇头道:“哥哥今儿怎么说这等混账话?”

邵庭沉吟了片刻,突然问邵梅道:“你说,我们家和安王府也算是通家往来的,和她自幼玩到大,她怎么就不赶着我叫哥哥?”

邵梅一愣,随即已经会意,愣愣然的看着邵庭,良久才道:“哥哥,你……你……”

“好了,不要说了,这都过去了!”邵庭的嘴角浮起一丝苦笑,都过去了。

“哥哥,你这是何苦来着?”邵梅感觉眼眶有些湿润。

邵庭无力的靠在椅子上,叹道:“何苦来着?何苦啊……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父亲,他做下的种种,势必需要一些付出。”

“哥哥,妹妹能不能问你一句。”邵梅低声道。

“你我是亲兄妹,一母同胞,说这话未免见外了。”邵庭道,“你知道,我自幼有事就从来不瞒你。”

“为什么你一定要违背父亲的意愿,支持书桓呢?”邵梅问出心中的疑惑,“太子殿下乃是父亲一手捧上去了,就算他将来即位,也不至于为难我们邵家。”

“父亲他老人家这辈子唯一的错事,就是把太子捧上去。”邵庭闻言,陡然冷笑道,“梅儿,不能对太子抱以任何的希望,急着。就算他真的登上龙椅,只要我们不死,也得把他拉下去。”

“你……为什么如此恨太子?”邵梅有些诧异,邵庭的恨意,到底起源于何处?

他和邵书桓自幼不对头,但是现在他却陡然转变态度,帮着邵书桓针对太子殿下,甚至公然和父亲反目,为什么?

“中山狼,无情兽!”邵庭冷笑道,“用来形容太子,在好不过。”

邵梅自然也看过邵书桓的抄袭大作《石头记》,明白中山狼的出处,闻言叹了口气,轻轻的笑道:“哥哥放心,就算没有任何理由,妹妹也始终是支持你的。”

“多谢妹妹!”邵庭起身,冲着邵梅长揖倒地,“另有一事,还需要妹妹帮忙。”

“哦?”邵梅问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古人诚不欺我。”

“是关于你那柳姐姐的。”邵庭笑道。

“嗯……她?”邵梅略愣了愣,突然笑道:“哥哥可准备好了水月庵?”

邵庭一呆,陡然大笑出声,指着邵梅道:“好妹妹,果然不愧是我邵庭的好妹妹。”

“我们是亲兄妹,哥哥刚才说过的。”邵梅轻轻的笑道,“千和寺不错,不过需要华光公主点头,需要陛下出面啊。”

“陛下那边容易,倒是不愁。”邵庭笑道。

“哥哥,你我能够想到的,只怕柳家老爷子也不是傻瓜。”邵梅笑道。

“我愁得也就这事。”邵庭道,“如果那老顽固死活不同意,就麻烦了。”

“我有妙计,事成之后,哥哥如何谢我?”邵梅笑道。

“这事情你得去找书桓讨赏,找我可是找错了人了。”邵庭道,“不过你要什么,只要哥哥拿得出来,哥哥一定给。”

“我倒也不要什么东西,我自己的东西还没处搁呢!”邵梅这话倒也不是夸大之言,她乃是邵家嫡出的女孩子,又是幼女,别说父母宠爱,连着兄长们也着实疼爱得紧,平日里要什么东西,张个口,自然有人给她办的妥妥当当的。

“等你出阁,哥把你嫁妆翻倍!”邵庭笑道。

“你这数贫嘴的!”邵梅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就拧邵庭的脸。

“别……好妹妹……哥哥不说了。”邵庭忙着讨饶道。

“那个也容易得紧,只要事成之后,哥哥一句话就成。”邵梅笑道。

“妹妹只要不是要哥哥的脑袋,要啥都成。”邵庭笑道。

“密州的事情,哥哥怎么看?”邵梅陡然一概刚才的嬉笑脸面,低声问道,书信是直接送到邵府的,邵赦不在,邵梅自然是先看了。

邵庭靠在椅子上,半晌才道:“我没什么说的,只是……心中总有些不安。罢了,这事情自有陛下操心。”

“我只是担心父亲!”邵梅叹了口气,女孩子天生的敏感,让她也一样感觉不安得紧。

夜终究还是要过去的,第二天早朝,周帝命柳轻侯领八万大军,赶往密州支援。朝中众臣听闻密州遭西蛮攻打,均是变了脸色。

由于事态紧急,柳轻侯接了圣旨,不日就要起身,早朝散后,柳炎在太和殿前拦下了邵赦。

“柳大人有事?”邵赦故意装着糊涂,问道。

“密州发生战乱,为什么没有塘报送交京城?”柳炎直截了当的问道。

“同样的问题,本官也很想知道。”邵赦淡淡的道。

“邵大人,这乃是关系到社稷苍生的大事。”柳炎正色道,“想来那塘报,被邵大人扣下了吧?”

“柳大人此言是什么意思?”邵赦冷哼了一声,扣下?他要是扣下了军中塘报,现在就不用说这等废话了。

“什么意思?”柳炎冷笑道,“邵大人是欺我老了?兵部尚书邵攸邵大人乃是你亲哥哥,邵大人现在乃是宰相大人,令郎是内卫副统领,这宫里宫外的,邵大人都安排下了人,想要瞒天过海,想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密州既然发生战乱,为什么实现京城一些儿不闻风声?至今为止,好像也没有谁见过密州的军中塘报啊?倒不知道,陛下从何得知密州战乱,邵大人,我等诸人,都等着您老解惑!”

柳炎说着,扫了一眼一干站在太和殿前的同僚。

“柳大人,这个问题,您得去问陛下吧?”邵赦心中恼恨不已,哼了一声,拂袖就走。

“邵大人,还请留步。”柳炎依然拦住了他。

邵赦站住脚步,翻了个白眼,今天的天气着实不怎么好,天空阴沉沉的,冷风吹着他脸上生痛,看样子似乎要下雪了。这等天气早朝散了,自然得回去靠着熏笼喝杯滚滚的热茶,没得站在风口里吹着冻的,偏生今儿不但柳炎脑子不好使,余下的那些朝臣,也都盯着他。

“邵大人,本官只是请教几个问题。”柳炎道。

“嗯,您老请说!”邵赦叹了口气,把手袖在袖子内,问道。

“第一,邵大人在今日之前,可知道密州战乱?”柳炎直截了当的问道。

“知道!”邵赦道。

“邵大人从何得知?”柳炎再次问道。

“可关你什么事情?”邵赦强行压下心中的怒气,当他是什么人了?当犯人审问了?这柳老头也未免过分了一点。

柳炎的脸色也不好看,当着众人的面,被邵赦抢白了一句,未免下不了台,当即冷哼一声道:“本官只是想要知道,邵大人为何拦下军中塘报,这等行径,和通敌叛国有什么区别?”

邵赦哼了一声,既然已经撕破脸,他也不顾及什么:“柳大人若是想要参我个通敌叛国的罪名,现在去觐见陛下就是,犯不着当着众同僚的面,站在太和殿前说这等话,借用柳大人曾经说过的一句话,你也算是京城世家出身,难道不知道礼仪?”说着,他转身拂袖就走。

柳炎被气得目瞪口歪,正欲发作,偏生这等时候,有人大声叫道:“邵大人。邵大人。”众人转身,只见张德荣急急赶来,见着邵赦,笑道:“陛下有旨。”

第299章 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众人闻言,都不禁伸长脖子听着。

邵赦站住脚步,等着张德荣宣旨,张德荣却走到他面前,扫视了众人一眼,尤其是脸色气得铁青的柳炎,这才凑在邵赦耳畔低声道:“桓殿下让奴才给您解围。”

邵赦闻言,不禁笑了出来,刚才心中还纳闷,陛下这会子找他有什么事情,原来是那小子在闹鬼。

“邵大人,请!”张德荣做了个“请”的手势。

邵赦笑笑,抬脚就向景阳宫的方向走去。

柳炎哼了一声,转身也向外面走去,鲍克顺趁机拦住邵攸,低声问道:“邵大人。”

“密州的事情,本官一点也不知道!”邵攸摇头道,“鲍大人若是有什么疑惑,就别问了。”

鲍克顺倒是没有料到他如此的干脆,摇了摇头,低声道:“我不是要问密州的事情,而是感觉有些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邵攸顺着太和殿前长长的石阶向下走去,口中漫不经心的问着。

“为什么这等时候,偏生让柳轻侯出征?”鲍克顺有些不解的问道,经过昨天那件事情,只怕柳家和邵家算是彻底决裂,在这样的情况下,以邵赦的个性,断然不会在容柳家手握重权。

可是偏偏就是在这等时候,密州居然发生战乱……

鲍克顺深深的吸了口气,为什么密州战乱,事先京城一些儿风声都没有听到?这是一个重要的问题,他自然不会傻的向柳炎一样,仗着大将军的封号和一品大臣的荣耀,就跑去公然责问邵赦。

但是说不好奇,那是骗人的。

“柳家乃是武将出身,让柳轻侯出征,岂不是正好?”邵攸淡淡的道,虽然他心中也是好奇得紧,但他明白,鲍克顺不过是套套他的口风罢了。

“我只是有些好奇!”鲍克顺叹了口气,“邵大人行事,实在让人感觉高深莫测。”

“嘿嘿!”邵攸干笑了两声,心中也是不解得紧,密州怎么会发生战乱?为什么兵部没有接到密州塘报?

自然,他多少是知道邵赦的一些底细的,兵部接不到塘报,并不意味着邵赦也收不到消息,这并不奇怪,奇怪的是。兵部为什么接不到塘报呢?难道是邵赦故意拦截下了?

景阳宫中,张德荣陪笑道:“陛下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桓殿下只怕有事走不开,邵大人,刚才桓殿下吩咐了,今儿晴瑶别院没有准备早饭……”

“准备饿我一顿?”邵赦苦笑道。

“不是!”张德荣笑道,“瞧大人您说的,谁敢饿着您老了?桓殿下的意思是,请大人就在宫中用膳。”

“这个不妥吧?”邵赦皱眉道。

“没什么不妥的,桓殿下最近吩咐御膳房弄出来的新鲜玩意儿,现在宫里上上下下都喜欢,所以,今儿也请邵大人尝尝。”张德荣笑道。

“什么东西?”邵赦不解的问道。

张德荣笑而不答,吩咐几个小太监送来早饭,几样宫中新鲜的点心,一笼虾仁草菇包子,几块葱油饼,外有一大盆白花花的汤,不像是米汤,倒有点像是羊奶。

张德荣亲自盛了一碗,递给邵赦笑道:“邵大人,尝尝吧,冷了可就不好吃了。”

邵赦闻了闻,没有羊奶的那股腥味,倒透着一股子甜香,当即喝了一口,爽甜得紧,不像羊奶那么腥,点头道:“不错得紧,这是什么?”

一眼未了,却听得外面传来周帝爽朗的大笑声。

“父皇,就算我输了,你也不用笑成这样。”随即,邵书桓的声音也笑着传了进来。

“陛下!”邵赦忙着放下手中的白瓷青花碗,起身作揖道“臣……”

“免之……”周帝走了进来,按着他的手笑道,“朕肚子都笑痛了……”

“父亲。你不是号称最博学嘛?”邵书桓却是哭丧着脸,一把抓过邵赦急道,“你居然连着这个都不知道?一百两银子啊,就让你给我这么输了。”

一百两,又不是一百万两……邵赦在心中叨咕了一声,不解的问道:“这关我什么事情?你打赌输了,还怨我?我博学可也不至于什么都知道吧?”

“你连着赤星子都不知道,你居然不知道这个?”邵书桓苦笑道。

邵赦无语:“我……”

“书桓,输了就输了,一百两银子记得给朕哦。”周帝大笑道,“免之,你居然不知道这个,那是江南的地方小吃,叫做豆浆,据说就是做豆腐的水……”

邵赦叹气,他现在总算明白过来,大概是宫中某个厨子新弄出来的这个什么“豆浆”,敬献给了陛下,于是,陛下就和邵书桓打赌,看看他可认识这玩意,巴巴的让张德荣传圣旨哄他来景阳宫吃早饭,事实上只是他们要赌一百两银子。

“陛下,您这是捉弄臣。”邵赦苦笑道。

“嗯……感觉是有一点。”周帝居然一本正经的道,“要不,朕给你赔个不是?”

“不不不……”邵赦连连摇头道,“陛下别开玩笑了,臣可担当不起。”

“那你还苦着一张脸做什么?朕今儿可是大大的高兴。”周帝一边说着,一边在首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挥手叫道,“你们也坐下,德荣,准备着添上点心,你就出去侍候着。”

“是!”张德荣忙着答应着,少顷,已经备下早饭,邵书桓和邵赦都在周帝下首坐了。

邵赦见周帝满脸笑容,问道:“陛下今儿有什么喜事不成?”

“书桓说过,人到中年就盼着。”周帝说到这里,故意顿住,问邵书桓道,“就盼着什么的?”

邵书桓尴尬的看了看邵赦,上次他可为此挨了两巴掌,但周帝问,他却是不得不说:“人倒中年嘛,就盼着升官、发财……死……老婆……”最后三个字,不免说的实在含糊。

周帝笑道:“免之可听见了,这人到中年,老婆看了几十年,天仙美人也腻烦了,想要换换,那是人之常情,所以,朕决定要册封皇贵妃了。”

邵赦听得到这里,已经完全明白过来,昨儿他听的说陛下意图册封娴妃独孤云卿为皇贵妃,他心中就知道不妙得紧,晚上正好周帝过去,他就提出过反对。

今儿早上周帝私下召他过来,只怕这早饭。不是好吃的。

“陛下想要册封娴妃为皇贵妃,原本倒是没什么的,只是。陛下你还记得,当初娴妃娘娘失踪,你可是下旨娴妃已经染病辞世,现在想要册封,只怕有些麻烦。”邵赦一边说着,一边端起豆浆来,喝了一大口。

“正因为有麻烦,所以朕才找你来商议啊?”周帝似乎说的理所当然。

邵书桓偷笑不已,用乌木象牙筷子夹起一只包子,送入嘴边,轻轻的咬了一口,皮薄馅美,不愧是御膳房所做。

“陛下若要美人,明年春上选秀,挑几个好的放在宫中就罢了,何苦非得册封什么皇贵妃?”邵赦叹道。

周帝摇头道:“免之,朕是念旧的人。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别的倒也罢了,如今她既然回来,朕自然想要给她一个名分。”

邵赦点点头,周帝想要册封娴妃做皇贵妃,自然不是单单给她一个名分那么简单。

“朕准备在明年正月,册封独孤氏为皇贵妃,免之,你命礼部准备起草诏书吧。”周帝淡淡的道。

“陛下,这诏书该如何写?”邵赦有些为难的问道,他这次倒不是故意推脱,周帝想要封邵书桓为亲王,这是谁也阻止的不了的,如今少的只是一个光明正大的借口。

但是,只要独孤氏为皇贵妃,然后认邵书桓为养子,则名正言顺。

“这个容易!”邵书桓突然笑道,“诏书上不要写娴妃娘娘的本名,毕竟当年陛下已经下旨昭告天下,娴妃娘娘已经辞世,咱换个名字,不就成了?”

邵赦苦笑,周帝却点头笑道:“这个注意绝妙。”

“你准备怎么写?”邵赦问道,“你直接说了,我去礼部吩咐就是。”

邵书桓笑道:“这也容易,名字换成独孤诗卿……”说着,他也不理会邵赦有点难看的脸色,继续道,“诏书上写。独孤诗卿乃是独孤云卿的亲姐姐,出身江南名门,早年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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