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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鼎记-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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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捕快姓刑,仗着一些小关系,在衙门里面混了一个捕快的职位,平日里也是欺软怕硬的主,今日闻报,说是回春堂发生人命大案,当即就带着人过来查看,他见着邵书桓和邵赦衣着不俗,大概是有钱人家出来的,而他们又曾出现在凶案现场,于是便想趁机敲诈一笔。
邢捕头的手在堪堪快要沾到邵书桓的瞬间,整个人被人从背后提了起来,下一刻,他还没有来得及回过神来,已经重重是甩在地上,只撞得他七荤八素。
“公子,叔父,发生什么事情了?”不用说,来人自然是邵庆。
由于邵书桓和邵赦都是一身便服出去的,他也不便跟随,因此就带着人,暗中保护,有着上次晴瑶别院的刺杀案件,他可是多了一个心眼。但邵书桓进入回春堂不久,他就见着捕快涌了进来,随即又听得说是出了什么人命案。
大惊之下,忙着带人直接闯了进来,见着邵书桓和邵赦无恙,他才算是松了口气。
“张大夫被人杀了,凶手应该就是晴瑶别院的那个刺客。”邵赦解释道,“你着人过来,命刑部接手此案。”
“是!”邵庆忙着答应着。
此时,那个倒霉的邢捕头忍痛从地上爬了起来,犹自不知死活的大声喝问道:“你是谁,居然敢殴打官差?来人,给我把他们拿下。”
邵庆懒得和他解释什么,大步走到他跟前,一把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左右开弓,着实抽了他十多个耳刮子,吩咐亲卫道:“控制现场,把这些衙役都给我赶出去,命人请了张大人过来。”
“是!大人!”一个亲兵忙着答应着,不过一瞬间,邵书桓的亲兵涌了进来,控制了乱糟糟的场面,而那个邢捕头早就被他打得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
“郭铮,你护送书桓殿下和邵大人回去,这里的事情我料理一下。”邵庆吩咐道。
“是!”郭铮忙道,口中说着,过来请了邵书桓便于离开。
邵书桓回首,看向张大夫的书房,陡然,他的目光落在地上。
第294章 西蛮惊变
却说邵书桓回首,看向张大夫的书房,陡然,他的目光落在地上。那是一本有些残破的古书,想来张大夫在被杀前,正在翻阅此书,如今这书就掉在地上。
这本来是一件平常之极的事情,张大夫正在看书,凶手突然进来把他杀了,书自然而然的掉在地上。但是,刚才被那个邢捕头等人一拥而入,却是踩到了此书,而邵书桓却清楚的看到,这本书上,居然有着新鲜的被撕过的痕迹。
邵书桓心中微微诧异,忙着转身回去,邵赦自然也只能跟着他。
“父亲,你看这书?”邵书桓从地上了把书拣了起来,随手翻了翻,这书确实是很破旧了,但书面上那个殷红的印章,还是让他隐隐有些吃惊。中间被人撕破了几页,看着应该不多,只有两三页的模样。
“这是一本医书。”邵赦随手翻了翻,摇头道,“虽然是很珍藏版本,但也不算什么稀奇,只是。谁把中间撕了几张?”他一边说着,一边已经在房里四处看了看,想要找出被撕毁的几页。
“父亲,不用找了,这人杀人的目的虽然还不知道,这不管如何,他突然撕去这几页书,倒是欲盖弥彰了!”邵书桓笑了笑,“想来是这几页书里面写了什么让凶手顾忌的东西,因此他杀人过后,便撕去了。”
邵赦摇头道:“若果真如此,我若是凶手,直接把整本书带走,一些痕迹不留,岂不是好?”
邵书桓愣然,半晌才点头道:“父亲说得有理。”
邵赦摸着手中的残书,却是呆呆出神,邵书桓也盯着他手中的残书,虽然邵赦书说得有理,但他却认为。如果凶手不是想要掩饰什么,那么就是故意要把他们引入歧途。
“走吧,这里交给刑部就是。”邵赦淡淡的道,“想不到如此陈年旧案,居然也有人关心。”
“父亲不是也关心?”邵书桓淡然笑问道。
邵赦笑笑,不再说话,转身向着门口走去,刚到回春堂的门口,却看到一个黑衣人悄无声息的靠了过来。
“站住!”郭铮忙着上前,众亲兵簇拥着两人,将那黑衣人拦住。
那黑衣人只是看着邵赦,也不说话。邵书桓瞧着那黑衣人的打扮,心中明白,这黑衣人势必是邵赦的一些地下势力,从来不浮出水面的人物,今儿居然堂而皇之的联系邵赦,只怕……有什么大事。
果然,邵赦问道:“有事?”语气虽然淡然,却隐隐透着一股子的不悦。
那黑衣人躬了躬身,比划了一个邵书桓看不懂的手势,邵赦眉头皱的更深,吩咐郭铮道:“他是我的人。”
事实上不用他吩咐,郭铮也已经知道,这人势必是邵府的家丁护院之流,当即让开路。
那黑衣人躬身走到邵赦跟前,邵书桓忍不住打量他的外貌,很普通。不,是普通之极,甚至可以说,这人的外貌没有一丝的特色,就算盯着他看上一刻钟,转眼之间他没入人群,只怕也未必能够认得出来。
但是,这人的一双眼睛却明亮之极,也灵活之极,让原本普通之极的容貌,有着一点点的闪光之处。
“老爷!”黑衣人走到邵赦面前,恭恭敬敬的施礼道。
邵赦略略点头,那人这才小心翼翼的附在邵赦的耳畔,低声说了数句,邵书桓虽然靠的紧,也没有听的他说什么。
邵赦的脸上微微变色,半晌才道:“知道了……”
那人便不再说什么,转身就走。
一路回去,邵赦均是阴沉着脸,也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邵书桓也懒得问,反正,他自己不主动说的话题,就算他问了,他也未必会回答。
回到晴瑶别院,邵赦径自向凤禾苑走去,嘱咐邵书桓道:“天色不早,又冷,你吃了饭早些歇息。”
“是,父亲也早些歇息。”邵书桓说着,自向燕子坞走去。
晚饭过后,邵书桓越想越是诡异,邵赦想要却见张大夫,偏生张大夫居然在这等时候死了,宁王那案子……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居然导致这么多年过去,居然还有人想要杀人灭口?
而那个黑衣人想来是邵赦暗中的一些力量,如今他光明正大的跑来找邵赦,势必出了大事,才导致他急急赶来,甚至连行藏都不顾掩饰。
邵书桓越想越是不解,当即随意的批了一件大毛毯子,也不带人,信步向着凤禾苑走来。刚到门口,心中却有些诧异,凤禾苑外面走廊上都挑着老大的灯笼,写着一个“邵”字,但走廊上却不见一个听候传唤的小厮丫头……
走到窗口,却听得隐约里面有人说话,邵书桓心中好奇,忙着站住脚步,凝神细听。
“你自己说,你都是做的什么糊涂事情?”邵赦的声音里面,带着三分恼怒,更多的,却是无奈。
邵书桓心中好奇,难道是邵庭过来了?
“怎么是朕做下的糊涂事情了,免之,是你宰相,你不为朕分忧,你还说风凉话?”周帝愤然道。
陛下?邵书桓大惊,邵赦今儿是怎么了,被他气昏了他,连着周帝都敢指责了?
“为什么?为什么出了这等大事,却没有加急文书送来京城?”邵赦怒道,“你知道嘛?为着把消息递进京城。我的人死了十七个,其中最后一个,把文书送到邵府,就咽了气。”
“下旨,厚葬他!”周帝淡淡的道,“此事还有他人知道嘛?”
“小女是第一个知道的。”邵赦叹气道,“我如今住在这里,家里里外都是那丫头在打理。”
“好丫头!”周帝赞道,“你家那女孩子,可还真不简单。”
“在如何,她终究是个女孩子。”邵赦摇头道,“现在的问题是。怎么办?”
邵书桓却是诧异无比,暗自思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居然导致邵家的暗桩死了十七个?
“谁?谁在外面?”突然周帝喝问道。
邵书桓忙道:“父皇,是我。”
“书桓啊,快进来!”周帝闻言,忙着道。
“陛下,这等事情,还是不要让书桓涉及的好。”邵赦直截了当的道。
邵书桓闻言,心中甚是不快,转过回廊,里面虽然也是灯火辉煌,却也一样没有人侍候,他自己打起帘子,走了进去。
周帝靠在熏笼边的软榻上,邵赦就坐在一张雕花太师椅上。
“给父皇请安!”邵书桓忙着行礼。
“免了!”周帝摆手问道,“有事?”
“父皇,这句话应该是书桓问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邵书桓含笑问道。
“陛下……”邵赦皱眉不已。
“免之,这等事情只怕是瞒不住的,而且,书桓早晚要涉及,你就算现在想要瞒着,难道还能够瞒一辈子?”周帝叹道,脸上隐隐有着一股子的担忧。
“父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邵书桓问道,“事实上您知道的,若人梅儿妹妹知道,只怕您想要瞒我,也瞒不了。”
“西蛮发生暴乱,密州快要守不住了。”邵赦道。
“什么……”邵书桓陡然大惊失色。
西蛮乃是边缘小国,若是两国开战,大周国还真不把它放在眼里,但是,西蛮的地理位置,却非常特殊,西蛮处于南夏国和大周国的结界处,三个国家形成三足鼎立之势,但是,不管是南夏还是大周国,想要吞并西蛮,也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二来,两国也似乎形成一种默契,似乎都对西蛮的存在,有着一种认可。
再说,西蛮土地荒凉贫瘠,民风却是骁勇善战,彪悍得紧,想要征服西蛮,着实需要花费大量的人力财力,得不偿失。
因此,不管是南夏还是大周国,对于这么一个存在,感觉都是鸡肋。
但是,这世上的事情有时候就是这样。你不打我,并不代表我就得不打你。西蛮贫瘠,因此总是找些由头,找找南夏国或者大周国的麻烦,趁势抢掠一番。
但是,大周国和南夏谁好招惹了?因此西蛮虽然频频不安分,却也一样没有讨到什么好处。
可是这次,邵书桓却隐约感觉到了不对劲,西蛮暴乱,密州居然快要受不住了,这怎么可能?密州一旦失守,首当其冲的就是青州,随即只怕整个江南腹地,都会沦为一片战火之中。
大周国不怕西蛮,但就怕一旦战火而起,南夏趁机来攻,到时候大周国可就是腹背受敌,大事不妙。
周帝叹了口气,问道:“免之,你继续说。具体如何?”
邵赦看了看邵书桓,这才道:“这次西蛮暴乱,实在是毫无缘由,实现也是没有一点预兆,但是,就在一个半月前,西蛮纠结三万铁骑,直接踏破西凉防线,只攻密州。随即,密州刺史钱文宝曾经向京城共计发了十九次加急塘报,请求支援,可是塘报每次发出,都是泥牛入海,杳无音讯。”
“这怎么可能?”邵书桓惊问道。
第295章 风雨欲来
周帝脸上闪过一丝阴翳,半晌才道:“朕想着也不可能,但……”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只是看着邵赦。
“父亲,既然密州塘报传不过来,您……是怎么知道的?”邵书桓虽然明白,大概就是今天那个黑衣人跑来告诉他的,难怪一直潜藏在暗处的暗桩也沉不住气了。
“璇玑洞高手如云。”周帝冷哼了一声,这次的信息来源,应该是璇玑洞。
“书桓,我自有一些信息渠道,但这次,我的人也死伤惨重,最后一个成功送回信件的,刚到京城就咽气了。”邵赦叹了口气道,“而且,如果不是他送信到京城,我也不知道事态严重,西蛮不可惧,不过是边陲小国罢了,但是,为什么密州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加急塘报却不送京城?这其中。可有些耐人寻味了。”
“父亲的意思是。我们大周国有内鬼?”邵书桓问道。
“这是肯定的!”邵赦点头道,“若是没有内鬼,如何能够让密州刺史发出的塘报全部消失不见?并且沿途拦截杀戮我的人?”
邵书桓点了点头,确实,若是没有内鬼,想要伸手兵部塘报,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沿途设下埋伏,拦截邵赦的人向京城传信,可见,这人对邵家很了解。
“免之意下如何?”周帝问道。
邵赦站了起来,来回在房里走来走去,半晌才道:“现在的情况,实在难说得紧,第一,可能是西蛮派遣高手,秘密潜入我大周国后方,在半路上拦截下密州刺史的塘报,让密州陷入一片孤城中。
第二,密州刺史压根就没有塘报送往京城。”
邵书桓和周帝闻言,都是大惊,没有塘报送回来,那就意味着,密州刺史叛变。
邵赦来回的在房里走了几步,借着说道:“第三,塘报是送了,但拦截的不是西蛮实现偷偷潜入我国的高手,而是我国一些别有用心之徒。
第四,塘报确实送来京城,也平安送到了京城,却在京城被谁秘密扣下,蒙蔽圣听。”
“西蛮高手想要潜入我国并非难事,但想要沿途拦截下所有的塘报,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周帝摇头道。
若是拦截一份两份,还有可能,但想要拦截下战前所有塘报,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半路上想要拦截下所有的塘报,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邵书桓摇头道,“一旦沿途官差衙役发现,一样会把塘报送回来。”
“没错!”周帝点头道,“所以,不管是西蛮的人,还是我大周国本来的人动手,只怕都是不妥。”
“那现在就只剩下两个可能!”邵书桓苦笑道,“密州刺史叛变和京城有人扣下了塘报。但的,若是密州刺史叛变,密州只怕就早就失守,西蛮大军这会子已经长驱直入。”
“书桓说的有理!”邵赦点头,“密州刺史钱文宝乃是我的门生,为人还算老实,叛变实在不太可能,而且,如果他真的叛变,把密州拱手送给西蛮,如今这会子,青州早就保不住了。”
“不错!”周帝点头道,心中着实恼恨不已,若果真如此,青州失守,正个江南就算是完了一半,就算仗着武力收回,也是满目沧夷。
“那就剩下一个可能,京城有人拦截下了所有的密州塘报?”邵书桓低声问道。
“没错,陛下,臣也是这么想!”邵赦叹了口气,在邵书桓身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谁能够不着痕迹的拦下所有塘报?”邵书桓问道,想要栽京城扣下塘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书桓,整个京城能够做到这么一点的,只有一个人。”周帝苦笑,看了看邵赦。
“父亲?”邵书桓大惊问道。
周帝点头道:“他乃是宰相,兵部尚书乃是他亲哥哥,整个京城想要拦截下所有密州的塘报,只有他,而且,他刚才自己也说了,密州刺史乃是他的门生,甚至密州的塘报,直接就是送给他的。”
“陛下,臣要是真有这个意思,根本不用拦截塘报。”邵赦苦笑道,“臣只要偷偷的拿了书桓殿下的兵符,接黑水河南夏国十万大军,直奔密州,若果真如此,别说这会子密州失守,只怕连着青州、江南都已经沦陷。”
周帝大是好奇,半晌才道:“我大周国的兵符,你如何调动南夏国的大军?”
“陛下难道忘了,书桓殿下手里可是有着战神陛下的龙禁卫兵符,有着那块兵符在手,黑水河的南夏国大军,一样要听我的。”邵赦嘿嘿冷笑道。
“那兵符有这么大作用?”邵书桓倒是有些不敢相信。
“自然!”邵赦道,“我一直想不明白,墨菲为什么要把龙禁卫的兵符给你?现在却是有些明白了。”
“怎么说?”邵书桓闻言,心中隐隐感觉不对劲。
“西蛮哪里来是三万铁骑先锋?”邵赦反问道。
“不错!”周帝道,“西蛮虽然民风骁勇善战,但素来物资缺乏,更我良马铁匠,军中装备也是普通,满打满算能够凑足个八到十万军士,已经是顶天了。他从什么地方凑出个三万铁骑?”
“墨菲的龙禁卫?”邵书桓倒抽了一口冷气。
“说实话,我很怀疑!”邵赦深深的吸了口气道。
“可是。若是龙禁卫一旦有异动,我国驻扎在黑水河的大军,岂是傻子?”邵书桓摇头问道。
“你可有信物留在墨菲手中?”邵赦问道。
邵书桓缓缓的摇头道:“我早就料着这么一着,因此凡是我的东西,我都带了回来。”
邵赦心中一动,陡然大惊道:“书桓,我的琴……我的琴你可带回来?”
当初他让邵兰带着他的琴前往江南找邵书桓,不料邵书桓在赶了邵兰等人回来之际,却不知道什么缘故,留下了他的那把古琴,随即邵书桓被掳去南夏国,那把琴也一并带了过去。
“那琴我也一并带回来了。”邵书桓忙道。
“你着人取过来,我看看!”邵赦忙道。
“怎么了?”周帝皱眉问道。
“好!”邵书桓闻言,知道事态严重,忙着出去,招来一个小厮,命他去他房里把邵赦的那把古琴送过来。
片刻,小厮已经送了琴过来。邵赦接过,仔细的看了看,陡然变色道:“果然是假的。”
“父亲,原来问题出在你自个儿身上?”邵书桓突然感觉好笑,那古琴本身不值钱,但却由于是邵赦的,如今黑水河镇守大将军袁靖本来就他一手提拔上来,念着邵府大恩,凭着邵赦的信物古琴,若是在仿他笔迹写封信过去,不愁袁靖不依。
邵书桓曾经在南夏国住过一段时间,对于古琴他也不通得紧,若是墨菲命工匠仿制一把,换去真的,他自然是分辨不出来。
“我就弄不懂,你要我的琴做什么?”邵赦叹道。
“免之,你先别说这个,先说密州怎么办?”周帝问道。
“不管是西蛮军还是墨菲使的奸计,总得调兵过去。”邵赦道。
邵书桓在心中暗道:“你这不是废话,不调兵过去,难道还任由密州失守不成?”
“谁为将?”周帝再次问道。
“陛下,这等局势,臣只怕也避避嫌疑。”邵赦叹道,“让柳轻侯去吧。”
邵书桓突然很想要笑,避嫌?若是墨菲真的换了他的古琴,仿制了他的书信,让黑水河驻守大将袁靖睁一眼、闭一只眼,放三万龙禁卫入关,勾结西蛮攻打密州,他通敌叛国的罪名只怕早就成立了,还避嫌什么?
“好!”周帝笑笑,“明儿早朝,让柳轻侯带八万大军,前往密州。”
邵书桓心中却是反对让柳轻侯领兵前往密州,但既然周帝已经同意,邵赦推举,他倒也不便再说什么,只是心中莫名其妙的烦躁起来。
“父皇,那京城之中,到底是谁拦下了密州塘报?”邵书桓问道。
周帝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邵赦,邵赦皱眉道:“刚才陛下说臣可以拦下密州塘报,但是,两外有两人,估计也可以做到。”
“谁?”邵书桓忙着问道。
“柳炎,安王爷!”邵赦直截了当的道。
邵书桓愣然,若是拦下塘报的安王爷,倒也罢了,但若是柳炎,他如此做法,自然是图谋不轨,为什么邵赦居然还让柳炎之子柳轻侯带兵出征?
邵赦看穿他的心思,哼了一声道:“若果真是柳炎所为,他自然另有目的,不如让他自己暴露出来。”
“父亲此举,未免冒险了一点。”邵书桓摇头道,“八万大军,不是小数字……”
邵赦没有说话,周帝也没有说话,密州之乱,远远的出乎他们的意料,邵书桓心中也隐隐感觉不安,总有着一种风雨欲来风满楼的压抑。
“对了,免之还说有什么事情的?”周帝问道。
“回禀陛下,臣想要请问。当年宁王到底做了什么?”邵赦站起身来,躬身问道。
周帝见问,脸色有些不好看,半晌才道:“他图谋不轨,朕早就昭告天下,免之还有什么疑惑吗?难道你也要替宁王翻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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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 不臣之心
邵赦随即就已经明白过来,周帝势必不愿意再提宁王一案,当即笑道:“臣自然不会犯傻。”
“那当然,你一向自诩聪明人。”周帝笑笑,半晌又沉下脸来道,“这密州的事情,朕不想放在京城解决。”
“臣明白,就地解决。”邵赦笑了笑,“说实话,若是西蛮来攻,臣还有着三分担忧,毕竟人若是穷极了,自然而然就敢铤而走险,奋勇一战。但若是南夏……”说到这里,他轻轻的摇头。
邵书桓看其模样,似乎已经是智珠在握,心中倒是有些不解,难道他就如此笃定,墨菲就不会挥军北上?再说了,一旦密州失守,青州沦陷,整个江南可就是完蛋了。
“父亲,书桓不明白,还请明示!”邵书桓直截了当的问道。
“书桓,你去过南夏国,也参与过南夏国的政务,那么我问你。南夏国的国力和我大周国相比,如何?”邵赦笑问道。
邵书桓想了想,这才道:“表面上看着南夏国倒还不错,但实际上,南夏国的国力还是比较虚,数度战乱,战神陛下虽然收拢了南夏,统一平定,不过休养生息,却非一朝一夕。因此,若论国力,南夏国难以和大周国相比。”
“不错!”邵赦淡然笑道,“南夏国没有鸿通钱庄背后给他撑着,墨菲连着建国初期的危机都度不过去。这年头,钱很重要。”
邵书桓在心中添了一句,什么年头钱都很重要。
建国……你总得让老百姓吃上一口饭吧?总得有个容身之所吧?甚至。庞大的皇宫中的日常开支,你总得支付吧?没钱,穷极了的人,还是一样要造反。
“所以,战神陛下就算有着通天彻地之能,他也不会冒然发起战争。”邵赦轻笑道。
邵书桓却有些反对他的看法,毕竟,若个密州失守,青州沦陷,江南不保之下,墨菲一旦控制整个江南,那可是一块大肥肉。
“书桓,事实上,墨菲想要招你为皇,倒也不是戏言!”邵赦叹了口气道。
邵书桓有些尴尬的看了看周帝,周帝果然脸色不好看,冷哼了一声道:“书桓乃是我大周国皇子。”
“陛下不用着恼,墨菲的用意,臣多少有些猜到。招书桓殿下为皇,书桓殿下不过是一介傀儡皇帝,实权依然控制在墨菲手中,而且,只要书桓殿下在,他就有着理由无限制的向鸿通钱庄要银子。只要有十年时间给战神那个疯子准备,有着鸿通钱庄的大笔银子支持,他一定会重整军队,再次挑衅我大周国的尊严。”邵赦一口气说到这里,不禁叹气,这些日子他想来想去,终于明白了吴军卓的用心,这老狐狸,真不愧是老狐狸。
邵书桓的脸色有些不好看,邵赦揉了揉膝盖,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叹气道:“如果臣所料不差,墨菲这次是向西蛮借兵,攻打我密州、青州,好处自然是一旦成功,青州、密州都归西蛮,而他只要书桓殿下。”
邵书桓摇头道:“父亲大人,您虽然说的有礼,但是,若是战神陛下真有着如此居心,当初我在南夏国的时候,他就不该放我走。”
“不!”邵赦叹道,“这是吴军卓的高明之处,如果他利用强权把你扣下,一来得罪我大周国,两国从此交恶,甚至有可能爆发战争,南夏国现在是打不起这场仗的。而且,吴军卓更怕引起你的反感,到时候你若是拼个鱼死网破,甚至不惜一死了之,他们的如意算盘就全盘落空,因此,不如来此迂回之策。”
“免之说的倒也有理。”周帝尴尬的笑了笑道,“不过,那璇玑洞的规矩,也未免太过诡异,为什么只有玲珑血鼎本身才可以成为鸿通钱庄的主子?”
“我怎么就成了那个破血鼎了?”邵书桓愤然问道,当初周帝第一次提到玲珑血鼎的时候,看他的目光就怪异无比。
“这话还真说不出清楚。”邵赦笑道,“但是,璇玑洞认定你是玲珑血鼎,你就是。而鸿通钱庄本来创立的宗旨,就是给入世的主子挥霍的。你在南夏国住了几个月,墨菲就借着名头,借了鸿通钱庄五百万两白银。”
“有机会我会找他要回来的。”邵书桓小心的嘟囔了一句,五百万两啊?足够压死他了,那可都是他的钱。但是他心中也明白得紧,墨菲能够找鸿通钱庄支取银子,只怕并非单单因为他在南夏国的缘故。
“明天,让柳轻侯带个八万大军,去密州看看形势再定。”邵赦笑了笑,“南夏国战神陛下不亲自出征,我大周国也犯不着动用良将。”
邵书桓在心中暗笑不已,大概在邵赦的心目中,柳轻侯就是一个普通武将,不过是陪着南夏国玩上两把罢了,两军交战,在他心中还真是儿戏一般。
“倒不知道父亲心目中的良将乃是何人?”邵书桓明知故问。
“没有必要,姬钰就罢了!”周帝淡淡的道。
“臣明白!”邵赦笑道,“我说得良将,不是安王爷。”
“你家那位,这些年养尊处优,只怕已经没有当年的血气方刚了。”周帝心中已经明白他的意图,“而且你自己说得对,这等时候,你确实该避嫌。”
邵赦沉吟了片刻,有句话终究没有说,邵攸如今贵为兵部尚书,自然也不便于亲自带兵出征,否则,邵攸一走,朝中兵部缺人主持大局,也是一件麻烦事情。他说的良将,自然是另有其人……
只是,十八年过去,总有些事情已经淹没在岁月的痕迹中……想到这里,邵赦苦笑。
“此事暂时就这么定了,天色不早,朕也要回宫了!”周帝道,“免之不用送朕了,书桓,你送朕出去。”
“是!”邵书桓忙着答应了一声,两人一起离开凤禾苑,周帝却不往皇宫而去,径自走向燕子坞。
邵书桓知道他有事,忙着请了他到自己书房坐了,亲自奉上茶来,命房里侍候的小厮们全部出去。
“书桓,免之看得倒是乐观,只是朕有些担忧。”周帝捧着茶盅道。
“是!”邵书桓点头道,“边关战事,非同小可。”
“不……”周帝摇头道,“朕不担心边关战事,朕担心另外一些事情。”
“安王爷没有理由拒绝你和慕莲的婚事,这里面。朕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周帝摇头道。
“安王爷一时气急,过些时候大概就会同意了。”邵书桓笑道。
“不!”周帝脸色慎重,摇头道,“朕这个皇弟的性子,朕还有点了解,他素来爽快,如果心中同意,最多就是刁难一下,断然不会一口拒绝,他不同意你和慕莲,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他有不臣之心。”
邵书桓脸色变了变,却没有说话。
周帝站了起来,在房里缓缓的走了两步,这才道:“免之有事瞒着朕……”
邵书桓挑眉,邵赦瞒着他做下是事情多了,他又不是不知道。
“免之到底想要做什么?”周帝在背着手,在房里来回的走着。
“陛下若是真的担心什么,不如罗织一个罪名,暂且把他软禁起来?”邵书桓出着馊主意。
“云卿会找朕玩命的。”周帝突然笑了起来。
邵书桓却是愣了愣,云卿?独孤云卿?今儿在安王府,不过是柳轻侯对邵赦无礼,独孤云卿差点当场就翻脸了,独孤阀到底和邵赦是什么关系啊?
“娴妃娘娘和父亲,到底算是上面关系?”邵书桓终究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免之乃是璇玑洞独孤阀的主人,你说,他们是什么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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