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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鼎记-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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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兰语闻言,顿时叹了口气,长剑挥过,挡开几个护卫,轻飘飘的闪了开去,身子一晃,人急剧的向着马车飞去,对着慕莲道:“帮我挡住他们。”

慕莲也不答话,手中的长剑一挥,挡住了几个护卫的长刀,那些护卫毕竟都是周国之人,知道她的身份,谁也不敢下杀手伤了她,如此一来,独孤兰语顿时缓出手来,对着马车疾奔过来——

偏生,就在这个时候,南面隐约传来滚滚马蹄之声,独孤兰语一个到了马车前,张十三挡了上去,长刀横指。

“是南夏的人,怎么办?”慕莲急叫道。

独孤兰语叹了口气,身子斜斜的飞出,拉着慕莲一起后退了几步,瞬间,只见尘埃滚滚,一年轻将领,领着三五千铁骑而来,阵容够大的,而且全部都是骑兵,手中都带着军中惯用的强弩。

为首一人穿着银白色的盔甲,年龄不大,最多二十左右,姿态高傲的紧,似乎根本就没有看到独孤兰语和慕莲,只是盯着张十三,问道:“人呢?”

张十三没有说话,半晌才道:“马车内。”

为首的那人下了马车,径自走到马车前,用力的扯下车帘,邵书桓和他目光相对,淡淡的问道:“阁下是谁,如何称呼?”

“墨渊!”那人从口中吐出简短的两个字,随即略略皱眉。“邵书桓?”

邵书桓点头,墨渊已经下令,众人上前,接过马车,眼看就要离开,慕莲心中着急,大叫道:“把我哥哥留下——”口中说着,已经挥剑过来。

“你哥哥?”墨渊倒是一愣。扬眉问道,“邵小姐?”

“慕莲,快走!”邵书桓手脚都被镣铐锁住,心中着急,忙道,“兰语,快带慕莲走。”

“安王的女儿?”墨渊冷哼了一声,“倒是得来全不费功夫。来人,给我把她拿下。”

“谁敢?”远处,只听得一人大声喝道,“墨家小儿,真欺我大周国无人了?”说话之间。只见两人联袂而来,速度极快,已到跟前,正是顾少商和安王。

顾少商一袭黑衣。已经走到墨渊面前,冷冷的道:“把我家公子留下,我放你走。”

“阁下何人?好大地口气,不过——我想阁下的没有弄清楚自己的处境吧?如今,本将军带着五千铁骑,尔等不过四人而已,难道你以为,你可以以一敌五千?”墨渊大笑道。

顾少商摇头道:“以一敌五千太多了。但是,我只要杀了你就成。”

“你以为你能够杀得了我?”墨渊冷笑道,“如此口气,我倒想要知道,你是谁?”

“顾少商。”顾少商冷冷的哼了一声。

墨渊脸色微微一变,顾少商,人的名,树的影……但是。几乎是在一瞬间。他本就在站在邵书桓身边,拨出腰际的佩刀。已经压在邵书桓的脖子上:“你可以杀了我,但是,想来在你杀我之前,我还是可以先杀了你地主子。”

顾少商正欲说话,邵书桓却淡然道:“顾先生,你请回去吧!”

顾少商一愣,邵书桓却闭上眼睛,虽然张十三最后没有给他服用蒙汗药,但数日下来,长期服用蒙汗药,让他感觉疲惫不堪。

顾少商站着没有动,墨渊冷哼了一声,看着旁边的一人道:“给我把他双腿先打折了!”

“住手,你敢?”安王大怒。

“我凭什么不敢?”墨渊冷哼了一声,陡然用力的对着邵书桓脚上踢了过去,邵书桓痛得闷哼了一声,虽然没有被打折骨头,但这么一下,也够他受的。

“墨渊,你可敢和我一战?”慕莲策马缓缓过来,死命的盯着墨渊道。

安王和顾少商皆是投鼠忌器,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再说了,墨渊有着五千铁骑再次,一旦动手,他们终究才四人而已,其中还有两人乃是弱质女流。

“把人带走!”墨渊知道顾少商不敢动,冷哼了一声,随即看向慕莲,“小姐长得倒是好模样儿,这沙场上么,就罢了,若是红绡帐下,本将军倒不在乎和你大战三百回合。”

“闭嘴!”邵书桓突然怒喝道,“你堂堂一介大将军,居然出口轻薄一个女孩子,算什么能耐?”

慕莲却没有动怒,只是死死的盯着墨渊,冷冷的道:“墨渊,总有一天,我必杀你!”说着,她居然是第一个策转马头转身离去。

安王一愣,心中担心慕莲,又担忧邵书桓,正为难之间,独孤兰语突然道:“安王爷?令嫒已经几天没有合眼了,你还是照顾一二为好。”说着,她也缓缓的策马离去。

安王呆了半晌,顾少商道:“你且去吧,想要他们也不会要了书桓地命。”

邵书桓看着慕莲和独孤兰语离去,反而大大的松了口气,墨渊冷笑了两声,便欲领众人退去,张十三却突然道:“墨将军,请稍等片刻。”

“哦?”墨渊挑眉道,“何事?”

“容我给三爷磕个头,再去不迟。”说着,当真走到邵书桓马车前,撩衣跪下,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站起身来,看着他道,“三爷,是十三对不起您,与老爷无关。”

“你也去吧……”邵书桓淡淡一笑,与老爷无关?怎么可能无关?

“王爷,顾先生,将来若是进京见着我家老爷,或者陛下跟前,请代小的带句话。三爷之事,全是十三一人所为,我家老爷全然不知道,皆是十三贪图南夏国的高额报酬,才行此事。”张十三慢慢地道。

顾少商和安王相视看了一眼,如今想要救出邵书桓,已经只能另谋他算,但张十三此言。却摆明了是在给邵赦开脱,否则,一旦此事陛下得知,只怕龙颜大怒。

张十三说完,也不管顾少商等人是否答应,陡然倒转刀柄,对着脖子上抹了过去。

墨渊和顾少商、安王倒是没有料着他会如此,眼见他横刀抹了自己脖子。身子缓缓的倒下,另一个邵府家奴忙着将他抱住,那张十三却早已经气绝身亡。

墨渊见此,反而没有了刚才的嚣张跋扈,叹道:“好个忠义之奴。”

“走吧!”邵府余下的众人。也都走到邵书桓地马车前,跪下给他磕头,随即带着张十三的尸体,跨上马背。冲着安王爷和顾少商略一抱拳,顿时绝尘而去。

墨渊盯着安王和顾少商片刻,命人死死的看守着邵书桓的马车,顿时之间,五千骑兵,如同是潮水一般的退去。

安王目送对方离去,问顾少商道:“你去哪里?”

“回京!”顾少商简短的从口中吐出两个字。

“你刚才为什么不动手?”安王问道,“如果你动手。我们至少还有一层胜算。”

顾少商冷笑道:“那又如何了?就算把他就出来,带回京城,墨菲那疯子也不会就此设法罢休,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他贵为一国君主,居然还是如此脾气。”

“众朝臣上本请奏,用邵书桓做质子,换对方猛将墨武。得边关和宁。算是一举两得,如果边关连连战紧。最后陛下迫于无奈,只怕还是会同意的。”顾少商道,“陛下终究是陛下,就算他心中再怎么不舍,为着国泰民安,他还是得舍……”

“书桓做质子,名不正、言不顺。”安王皱眉道。

“哼!”顾少商冷哼了一声,“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要什么名正言顺?与其到时候让他做质子,不如现在照着邵公的意思,把他送走。”

“我只是想不明白,免之为什么要这么做?”安王叹了口气,飞身上马,向着慕莲追去。

慕莲走地并不快,连日奔波,已经让她疲惫不堪,见着安王追了上来,只是呆呆的看着他。

安王知道她的心思,叹道:“傻孩子,想哭——就哭吧!”

慕莲摇头:“爹爹,以后慕莲都不哭了,以后慕莲会好好练武……”话未了,却已经泪如雨下。

“总有一天,我会领兵南下,杀了墨渊!”慕莲突然摸去脸上的泪水,抬头看向南边——

夕阳已经把所有的辉煌收敛,只剩下西边的天际,还有着一抹玫瑰色的艳丽色彩,浓浓的墨色,已经铺天盖地而来。

“好孩子,有志气!”安王点头道,那句“女子不能领兵地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顾少商跟随在慕莲身后,淡淡地道:“郡主终于长大了。”

“本来,我们完全有机会抢在那个墨渊来之前,救出哥哥的。”慕莲盯着北面,再过去,就是大周国军队扎营之地。

“什么?”顾少商和安王同时问道。

“那个独孤兰语说,她会拖住那些坏人,让我去军队中找人过来相助,她一个人,打不过他们……我去了,邵庆不肯发兵,反而说我是胡闹……”慕莲道,她原本一直叫邵庆做哥哥,这等事情,却是完全改了口。

安王点头,邵庆——自然是不会发兵地,这本来就是邵家一手策划的,岂会容得他坏事?

“王爷多保重,少商告辞。”顾少商说着,抱拳行礼,拍了拍马背,顿时疾驰而去。

慕莲和安王两人,均慢慢地策马而行……

大周国京城。

五月的天气,已经渐渐炎日,邵赦换了一袭单薄的长袍,自己携了琴,自去晴瑶别院,这晴瑶别院已经有着几十年的历史。毕竟是皇家园林,花繁叶茂,且如今这等时候,正是那杜鹃、凤仙、芍药、牡丹等花卉盛开之极,整个晴瑶别院内,更是团花簇锦,柳飘香风。

邵赦自携了琴,也不带下人奴仆。径自去了晴瑶别院,在临水地一处凉亭内做了,看着池水中有着新冒出头的嫩荷出神。

晴瑶别院乃是邵书桓地住宅,但由于最近是邵赦负责修缮,周帝派内监宫娥过去侍候,但外面侍候的护院、小厮,老嬷嬷等,却大部分都是邵家之人。邵书桓不在,邵赦倒常常过来坐坐,游览一下园中景致。

“老爷!”一个家奴模样打扮的黑衣人急步走了过来。

邵赦点头道:“怎么样了?”

“十三自尽了!”黑衣人压低声音道,“他把所有的罪名都揽在自己身上,在三爷面前自尽的。”

“多赏他家里几两银子。”邵赦道。

“是!”黑衣人躬身答应着。“七号猫头鹰一直联系不上,只怕出事了。”

邵赦点头,从上月开始,七号、三号、四号的信息。都被人拦截,这次更好,连人都找不到了。

“安王爷回京了!”黑衣人再次道,“昨儿傍晚到地。”

“知道了!”邵赦只是略一点头。

“南夏要求议和……”黑衣人面无表情,继续禀报。

“嗯!”邵赦这次只是答应了一声。

南夏要求议和,本来就在他意料之中,双方的皇帝陛下都不想打,这仗。如何打得起来?

“你去吧!”邵赦挥了挥手,命家奴退下,自己却调了琴,琴声穿林涉水,飘逸出去,说不出地雅致清幽。

“免之倒的懂得享受,居然跑来这里,害我还找!”安王并没有通报。直接就闯了进来。

邵赦依然低头抚琴。却是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安王憋着一肚子的怒气,缓步走到他面前,陡然按在琴弦上。

邵赦只能作罢,抬头道:“王爷做什么?”

“免之,难道你就可以装着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安王强行压下心中的怒气,问道。

“发生过什么?”邵赦装糊涂。

“你难道就不问问此间主人,现在身在何处?”安王提到嗓音,怒道。

“我知道,何用再问?”邵赦抬头,习惯性的翻了翻白眼。

“很好。”安王都用一拳重重的捶在鸣凤古琴上,啪地一声,古琴断为两截,“你既然知道,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邵赦垂下眼敛,半晌才道:“我无话可说!”

“你……”安王说着,轮拳就要打,但邵赦却只是看着他,摇头道:“若不如此,王爷教我,该当如何?”

安王目瞪口呆,半晌也说不出话来。

“我养了书桓十七年,一直想着藏着他,养着他,哪怕……他就这么静静地死在邵府,那都他地福气,可是最后,却被你捅了出去,如今倒好,你问我我怎么办?难道我等着,就这么坐着等死?陛下地意思很明显,非他不可。可是,陛下如何给他一个名正言顺的皇嗣身份,如果要给,就得灭我邵家满门,为着我自己,也为着邵家,我不能容他继续留在大周国……

这次他去江南,实话说,我曾经想过,就在江南解决一切,倒也干净利落,可是,终究不舍,这才铤而走险,送他走……”邵赦道。

“送他走,难道就好吗?”安王问道。

“墨菲念着古旧之情,断然不会为难他。”邵赦淡淡的道,“否则,他也不会轻启兵祸,只为这逼着陛下送他去南夏做质子。”

“原来你早就知道墨菲的用意?”安王皱眉道。

邵赦没有说话,这是自然地,如今这等局势,要打,势必是两败俱伤,战争的根源都是为着某种利益,没有利益的战,实在是莫名其妙。

墨菲不傻,周帝也不傻。自然不会在这样的情况下,两国你死我活地战乱一场,陷天下百姓于不顾。

“我倒要看着你,如何平息陛下之怒!”安王说着,陡然拂袖而去。

邵赦笑笑,如何平息?没有真凭实据,陛下也不能把他怎么了。话说回来,就算有着真凭实据。又能够如何?毕竟邵书桓名以上是他邵赦幼子,而是不皇子。

这两天的大周国京城内,人人惶恐,谁都知道,陛下正火气大着,原因无他,和安王爷一起去江南追查盐税案子的邵家三公子,被南夏之人掳走。谁都知道周帝宠爱邵书桓,比太子和二皇子尤有过之,别地尚且罢了,如今邵书桓被南夏抓走,周帝焉有不怒的?

江南的盐税似乎并不再重要。扬州知府利用职权私下扣押盐税银两,贩卖私盐,证据确凿,在押送往京城受审的时候。与大牢中碰壁自尽,余下家中老弱妇孺,皆被发配。

安王爷已经在昨日回京,进宫面圣,不但没有嘉奖,反而挨了老大一通申饬。

唯一值得高兴的事,边关战事算是得到和缓,南夏主动提出议和。两国交换公主联姻,却是绝口不再提质子一事。

有些敏感地朝臣已经隐约嗅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但是,和南夏联姻议和一事,似乎并没有冲散京城中紧张的气息,直到午后,周帝连下了两道圣旨,一道是召邵庆回京,老将王铁汉依然镇守边关。

第二道却是撤去柳玉衡护军参领职务。罪名地玩忽职守。

谁都知道。柳玉衡被封为护军参领,只是为着去江南保护邵书桓的安全。而柳玉衡心中不忿,一路上故意走走停停,等着邵书桓出事,被南夏掳走,他居然人还没有到扬州,周帝心中的恼恨,可想而知。

柳炎虽然心中不满,但柳玉衡失职,却是明摆着的,也不敢说什么。

景阳宫中,周帝穿着普通的青色长袍,负手而立。

张德荣小心翼翼地道:“陛下,天黑了,是不是传晚膳?”

“不吃!”周帝摇头,邵书桓被掳走地消息传到京城,他哪里还有心情吃饭。

“陛下纵然担忧桓殿下,也得先顾好您的万金之躯,再谋他算?”张德荣小心翼翼地道。

“宣邵赦进宫!”周帝道。

“陛下,现在?”张德荣呆了呆,问道。

“没错,另外,给朕备些东西。”周帝道。

张德荣听得周帝要备下的东西,不仅愣了半晌,但还是忙着出去,命小太监去邵府宣旨。不到两柱香的时间,邵赦已经进宫,张德荣引着他径自来景阳宫中。

“臣邵赦见过陛下。”邵赦见着负手而立,忙着跪下行礼道。

周帝这才缓缓的转过身来,盯着他半晌:“邵爱卿,抬起头来。”

邵赦闻言,抬头看向他,不料周帝陡然扬手,一个巴掌对着他脸上狠狠的甩了过去,邵赦身子一侧,另一边脸上又重重地挨了一下。

邵赦只感觉满嘴里都是又腥又甜,两边脸颊生痛,嘴角有液体流出,忙着举袖拭去嘴角的血迹,这才慢慢的道:“陛下着恼,也范不着拿臣下出气。再说了,就算臣有何失职,陛下也该交由三司会审,明正典刑,这等与宫中动用私刑,传了出去,可是有失君仪。”

“邵赦!”周帝冷哼了一声,从袖内取出一张信笺,甩了过去,道,“你自己瞧瞧,凭着这个,朕可以定你的罪名吗?”

邵赦接过信笺,展开一看,心中已经明白,吴君绰写给他地那份信,落在了周帝手中。

“私通南夏,这通敌卖国的罪名,够了吧?”周帝问道。

“陛下此信从何而来?”邵赦在一惊之下,已经镇定下来,早在家奴禀告“猫头鹰”失踪的时候,他就知道,势必有信落在了别人手中,原本他怀疑是顾少商动了手脚,不料却是周帝命人拦截下了。

第180章 景阳宫私刑审问

周帝气极而笑道:“你问我,我倒要知道,你最近都做了些什么?”

“臣最近都在京城……”邵赦抬头,很是镇定的笑笑,“朝中和臣不对景的人多了,想来是谁陷害与臣。”

这份信,乃是南夏宰相吴军卓写给邵赦,告知他一切准备妥当,就等邵赦在江南行动。

当初周帝百思不解,不明白邵赦要做什么,只是担忧邵书桓的安危,因此让柳玉衡带着三千铁骑过去保护他的周全。但柳玉衡心生不忿,一路上故意拖延时间。

而周帝想来想去,邵书桓都不会出事,安王和顾少商都在江南,且都在他身边,这天下要想从顾少商和安王手边抓个人,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是,慕莲和慕华两个,却是完全不可思议的变故。安王居然利用慕华遣开了顾少商,让邵家的人有机可乘。

“邵赦,你是不是真的吃准了朕不会杀了你?”周帝冷笑道。

“陛下要杀臣,自然只需要一句话而已。”邵赦依然跪在地上,淡淡的道。

“哼!”周帝冷哼了一声道,“你知道朕不会,不过……”说到这里,他故意顿了顿,才道,“来人,把邵爱卿带到偏殿去。”

邵赦一愣,不明白他要做什么,外面,几个小太监进来,恭恭敬敬的道:“邵大人,请!”

邵赦无奈,只能起身随着几个小太监到了偏殿,周帝看着他去后,才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慢腾腾的喝茶。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张德荣过来。低声回禀道:“陛下,邵大人晕过去了,还用刑不?”这等在景阳宫中动用私刑折磨当朝一品大臣,传扬出去,可与周帝颜面有损。

“他可还真不禁打!”周帝哼了一声道,“这些年他自然是愈发尊贵了,嗯,把他弄醒。带过来。”

“是!”张德荣忙着答应着,低声回道,“只用了拶子……”

周帝只是挥了挥手,张德荣退了出去,片刻,已经把邵赦带了过来。

“免之,这拶子的滋味不错吧?你可写的一手好字,弹得一手好琴。好是这双手废了,真是可惜的紧。”周帝看着邵赦,讽刺的笑道。

“回禀陛下——”邵赦跪伏在地,磕头道,“拶子乃是女刑。陛下用错刑了……”事实上,他也没有想到,周帝会在景阳宫中对他动用私刑,但转念一想。动了私刑,这事情最后还是不了了之,不会真地把他怎么了,因此他倒反而放下心来。

“好好好……”周帝喝命小太监道,“来人,取了鞭子来,给我打!”

众小太监都吓了一条,平日里虽然也会教训一下宫娥小太监什么的。但那些不过是奴才,如今的人,可是当场一品大臣宰相大人。

再说了,就算邵赦犯事,也应该交给刑部动刑,而不是与皇宫中私下处置了。

“怎么了,都没有听到嘛?”周帝怒道,“一个个都不想活了?”

“是!”众小太监都吓了一跳。其中便有一个。取了皮鞭,对着邵赦背上狠狠的抽打下去。邵赦痛的闷哼了一声,只感觉背心上一阵火烧火燎的痛,但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鞭子再次重重的抽了下来。

“陛下!陛下!”张德荣忙道,“陛下,不能在打了,邵大人也是上了年纪地人了。”

周帝皱眉,看着邵赦已经倒在地上,衣衫上尽被血迹渗透,当即挥了挥手,命小太监住了手,同时对张德荣使了个眼色。

张德荣会意,忙着过去,扶起邵赦,问道:“邵大人……邵大人……”

邵赦只感觉背心上如同是着了火,痛楚向全身扩散,半晌才道:“陛下不打了?”

“邵大人,奴才劝你少和陛下顶一句吧,陛下这两日就没有能够好好的睡过一觉,正憋着火呢,他不拿你出气,却找谁去?”张德荣低声道。

“陛下要拿臣出个气,倒也罢了,但也得有个缘由吧?”邵赦问道。

周帝缓步走到他面前,挥手示意张德荣走开,喝命侍候的小太监都退了出去,道:“你要缘由?朕来问你,你把书桓送给南夏,可有个缘由?”

“陛下要栽个罪名给我,也不能栽这个罪名。”邵赦强忍着背上的剧痛,笑道。

“砰”的一声响,周帝重重的一脚踩在他胸前:“还是朕栽给你的罪名?不是你写信哄着书桓走的?然后将他送给南夏?”

“陛下,臣只是写信给书桓,让他速度回京……”邵赦抹去嘴角地血迹,依然神色不动。

“你倒是撇得干净,感情朕还真定不了你的罪?”周帝哼了一声,“你信不信,朕现在就可以把你送到刑部受审?你在位多年,要找找,难道还找不出你的罪证?”

“找不出也可以无中生有!”邵赦淡淡的笑了笑,“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事还得看陛下的态度,陛下现在还没有把臣交给刑部审理,可见陛下根本就没有想要办臣地死罪。”说到这里,他略顿了顿,又道,“若是满门抄斩,陛下可别忘了臣尚且有一子在南夏……”

周帝没有等着他说完,扬手就是一个耳光甩了过去。

“邵赦!”周帝死死的盯着他,突然道,“你说的对,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那现在朕赐你一死,想来你也不会反驳?”

邵赦这次没有说话,周帝冷笑道:“看看吧,嘴上说着漂亮,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若朕真个下旨将你赐死,只怕就是不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邵赦依然没有说话,这样地话题,实在不便说什么。

“免之!”周帝突然笑了起来。

“臣在!”邵赦答道。

“你既然有法子把书桓送去南夏,想来你也有法子把他接回来,对不?”周帝轻轻的笑着,“朕也不要你死,你就想法子把书桓接回来吧,就在刚才,朕召你进宫的时候,已经着人抓了邵庭……”

“啊?”邵赦一呆,抓了邵庭,什么意思?

“那孩子长得很不错,向免之年轻的时候。”周帝笑道,“书桓一日不回来,朕就一直关着他,还有,朕下旨命邵庆回京了,不久,朕就会下旨定他一个罪名,让他去刑部大牢呆着,至于免之的长子,朕想想,该怎么办才好?”

“陛下,您……”邵赦顿时傻了眼,这……是堂堂一国之君做出来的事情?扣押他邵家无辜子嗣?

“陛下,罪不及妻儿……”邵赦磕头道。

“啊?”周帝装着糊涂,“免之若是要取华光公主,朕还是高兴的,否则,免之何来妻子?”

邵赦无语,半晌也说不出话来,娶公主,这等时候娶公主,明着就是笑话了,他千算万算,也没有料着周帝会玩如同是市井无赖一般的手段。

“免之,朕今天给你一句话,如今南夏已经提议议和,等着一切安排妥当,免之亲自去南夏,把书桓给我接回来,否则,朕当年虽然答应过不会办了你地死罪,但可没有说不灭你邵氏满门——邵庆、邵庭、邵澜……加上你们家的几个女孩子,都长得模样不错,若是发配为军妓,免之看着如何?”周帝冷笑道,“还有太子,别以为有着你提他撑腰,朕就不会废了他,惹恼了朕,连着太子一起废了……”

“陛下,太子和臣无关吧?”邵赦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

“你不是一味捧着太子的嘛?”周帝哼了一声,“不为着太子,你会如此对待书桓?”

“臣只是为着邵家……”邵赦皱眉道,“臣只是想着,陛下不能认书桓的名分,他若是要争,将来势必招惹太子生厌,二皇子恼恨,而且注定败局,就算臣站在他这一边,也是没用,陛下要认书桓,就得先灭邵氏满门……臣不过是私心为邵家想想……墨菲不会为难书桓。”

说到这里,他略顿了顿,继续道:“与其留着书桓在京城,种下将来的祸根,臣不如早些把他送走,在南夏,也可以做个一世富贵闲人。”

“你倒终于承认,是你搞的鬼了?”周帝反问道。

第181章 倒霉

邵赦苦笑,他能够不认嘛,周帝连着如此无赖的手段都敢使,还有什么事情不会做?邵庭落在他手里,天知道会遭什么样的罪?

“你倒是想得好,送书桓去南夏,还什么一世富贵闲人,书桓好歹是个皇子,墨菲也非当年的墨菲,在其位,自然是谋其事,岂会还如以前一样?一旦两国发生摩擦,书桓乃是首当其冲……”周帝说到这里,不仅担忧邵书桓。

“再说了,就算墨菲还念着古旧之情,但他的子嗣呢?如果知道当年之事,会容得书桓存在?”周帝冷冷的问道。

邵赦想了想,叹道:“既然如此,等着议和之事定下来,臣出使南夏就是。”按理说,他乃是当朝宰相,位极人臣,怎么说出使他国也不会轮到他。

“你做的怪,当然找你,就这么定了,你且去吧!”周帝道。

“是!”邵赦磕了一个头,又道,“陛下能不能先放了小儿?陛下私扣臣下之子,传扬出去,恐与陛下名声有损……”邵庭可还在他手中。

“朕不是沽名钓誉之辈,多谢免之提醒。”周帝叫道,“来人!”

门口时候的张德荣忙着进来,周帝吩咐道:“送邵爱卿出去。”

“是!”张德荣忙着答应了一声,走过来扶起邵赦,出了景阳宫,只送他到宫门口,低声问道,“邵大人无碍吧?”

“一些皮肉伤,没事!”邵赦摇头道,宫中但凡有些头脸,在周帝身边侍候的小太监,都拿着他邵家的大把银子。自然下手也不会太重。

宫门口,自然有邵家的小厮们在侍候着,药红忙着过来,扶着邵赦上了车,才低声问道:“老爷这是怎么了?”

“别问了,先回去……”邵赦闭上眼睛,靠在马车上,虽然小太监下手不重。但一来他也上了年纪,这些年又都养尊处优,何曾受过这等苦楚,只感觉背脊上痛的慌,手指被拶子夹过,更是一动也动不了……

药红不敢多问,忙着赶了马车回邵府,刚到门口。邵澜就迎了出来,亲自打开车帘道:“父亲回来了?”说着,便于伸手扶他。

邵赦摇头道:“我动不了……”刚在才宫中,他还勉强支撑着,如今一旦松懈下去。实在痛得难受。

“父亲怎么了?”邵澜大惊,药红忙着低声在他耳畔说了几句,邵澜顾不上别的,命人抬来软椅。扶着邵赦坐了,命小厮抬了进去,一边便于张罗着请大夫。

邵赦骂道:“你什么时候才不犯蠢?请大夫?你就要闹得满京城的人都知道?”

“可是……父亲……”邵澜呐呐地说不出话来。

“我开个药方,你命人去药铺买些药就成。”邵赦咳嗽了两声,只感觉疲惫不堪,低声道,“我报你写。”

“是!”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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