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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鼎记-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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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书桓接了,用手指昵着玉蝉,在玉蝉也是他生日的时候,邵赦所赠,后来他搬出邵府,就把玉蝉归还,邵赦当时虽然没有说什么,脸色却甚是难堪。在玉蝉价值不菲,若非是亲信之人,邵赦只怕也不会让人带着作为信物送过来。

“家父为什么这么急着让我回京城?”邵书桓问道,莫非是京城发生了什么大事?

“小的不通政务,不过,隐约听得老爷说——南边最近战事吃紧,如今朝中诸位大人都主张议和,可是南边那位皇帝陛下去说,若要议和,双方地交换质子,听得京城中人议论,都说要将三爷送去南边,老爷不舍,唯恐迟了生变,命小的立刻接三爷回京。”张十三道。

“交换质子?”邵书桓呆了片刻,南边的战事,他是知道的,从去年入冬开始,就一直摩擦不休,论实力,真要打,大周未必就是南夏之敌,议和自然是最好的,如今邵庆已经去了边关,邵赦召他回京,到底是想好送他去做质子,还是不舍?

张十三见着邵书桓迟疑,忙着又道:“如今整个京城都议论纷纷,已经有御史上书,求陛下册封三爷做亲王,前往南夏……”

“老爷怎么说?”邵书桓问道。

“老爷说,三爷姓邵,不是皇嗣,断然不能前往南夏,就算交换质子,也轮不到邵家子嗣去做。”张十三低声道。

“嗯……罢了!”邵书桓点头,收了书信等物,道,“我回去收拾一下,这就走。”

“甚好!”张十三躬身道。

邵书桓叫过庄蒙少,嘱咐几句,庄蒙少听得他急急要走,但无奈邵赦有话,也不便相留,只能一同去可逸园,准备行礼。

“公子,独孤兰语姑娘,我瞧着你不便现在带回去吧?”庄蒙少低声道,“当时从方家将她搜出来,可是有着众多官差瞧着,不如过些日子,我带去京城,就算是我转送公子,与公子名誉上也好听?”

邵书桓急急要走,自然也不便带着一个女孩子家,虽然知道独孤兰语会武,但终究不便,点头道:“如此甚好。”

“主人要走了?”独孤兰语瞧着邵书桓命王泰收拾了几件随身的衣服,外面车门齐备,轻轻叹道。

“是的!”邵书桓点头道,“过得几日,庄大少会带你进京。”

独孤兰语倒甚是温柔体贴,点头道:“也好,主人急急要走,容兰语给你梳梳头吧。”

第176章 抓你去南夏

独孤兰语笑笑,扶着邵书桓在镜台前做了,解开头发,细细的梳篦了好几次,低声叹道:“这一走,何事才能再见?”

“应该很快的。”邵书桓笑道,“我在平安洲还要呆几天,找到公主再走,过得几日,你和庄大少一起进京,我们京城见吧。”

独孤兰语点点头,将自己头上的一根乌木簪子取了下来,替他绾发,却把原本邵书桓头上的簪子插在自己头上:“主人,兰语别无长物,只有这根簪子,乃是十五岁生日的时候,师父给的,如今给了你,也不枉我们主仆一场。”

邵书桓笑笑,他和独孤兰语,实在称不上什么感情,不过是短短的半日相处罢了,但独孤兰语虽然懂得武技,人却温柔体贴的紧,不比慕莲胡闹,也不向柳语晴等清高。

“怎么说着像是生离死别呢?”邵书桓笑问道,“不过几日光景罢了。”

“世事多变,谁知道那么多啊?”孤独兰语叹气,眼见王泰送了燕窝粥过来,她接了,就用银质汤匙喂邵书桓。

“我自己来!”邵书桓伸手去接。

“你虽然是我主人,可是去没有侍候你一次,你就让我侍候你一次,也算全了主仆名分。”独孤兰语淡然轻笑。

邵书桓见她如此说法,就在她手上吃了几口,王泰抱着一个包袱,递了过来。

“这是什么?”独孤兰语好奇的问道。

“是张琴。”邵书桓笑笑,邵兰走的时候,他故意留下了这张琴,主要是怕遇到什么事情的时候,想要假借邵赦的名头使权,如今却是用不着了。邵赦的东西,自然也不能流落在外,倒是带回去的好。

“你还会这个?”独孤兰语笑问道。

邵书桓摇头道,“我会谱曲,却不会弹琴,等着去了京城了,我给你谱曲——找宫中乐师演奏。”

“那感情好。”兰语笑笑,直送他出去。到门口,四个璇玑内卫早就准备妥当,庄蒙少也一并送了出来。

邵书桓叫过庄蒙少,嘱咐道:“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事情,江南地事情,你必须办妥了。”

庄蒙少会意,点头道:“公子放心。”

张十三过来,扶着他上车。邵书桓在马车坐了,发现这马车外表看着普通,里面倒是华丽的紧,铺着厚厚的毛毯,柔软舒适。而且也够大,可容一人随意坐卧,由于如今已经天黑了,车顶上悬着一盏琉璃绣球灯。点着蜡烛。

四个璇玑内卫,连着张十三呆过来的五人,张十三负责赶车,余下的八人,都是骑马,顿时吆喝了一声,马车想着黑暗中驰去。

却说顾少商快马加鞭,终于在第二天中午。赶到了平安洲,见着安王爷的船泊在岸边,众侍卫随侍,守卫在船上和附近。

见着顾少商到了,忙着就有人迎了出来:“顾先生可来了,我们王爷正等着呢!”

顾少商忙着将马给了一个侍卫,自己上了船,便有小厮过来。引着他进入内仓。

“顾先生可来了?”安王爷忙迎了出来。笑道,“里面坐。”

“我可没心情坐了。到底怎么回事?”顾少商急问道,公主失踪,可是大事,他哪里有心情闲坐?

“别那么煞风景嘛,你跑得难道还不够辛苦的,先喝口茶。”安王一边说着,一边倒了杯茶给他。

顾少商隐约感觉不对劲,急问道:“王爷,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公主失踪了?”

“嗯,公主失踪了,又找到了,所以不急。”安王老神在在的笑道。

顾少商闻言先是一愣,随即有着一种哭笑不得地感觉:“你逗着我好玩?”说着,沉着脸就要走,安王身子一晃,已经挡在他面前,含笑道:“这么急做什么?喝杯茶再走不迟。”

“王爷,你要做什么?”顾少商隐约感觉不对劲,急问道。

“你就算现在快马赶回去,也已经迟了。”安王笑道。

“你……”顾少商闻言顿时就变了脸色,心中着急,口中反而倒是说不出话来,半晌,才急道,“你把书桓怎么了?”

“怎么了?”安王轻笑道,“那得问你的邵公,我可是什么都没有做。”

“姬铭——”顾少商气得变了脸色,身子一晃,急速向着外面闪去。

“想要走?”安王淡淡一笑,紧跟着追了出去,笑道,“顾先生,我们好久没有动手活动活动筋骨了,要不,就在这里试试?”

顾少商心中恼怒,活动筋骨,他这等时候哪里有闲情了,但安王说这话,已经表明态度,如果他今儿想要走,除非——先打赢了他。

顾少商自负,论武功的话,他确实比安王要略胜一筹,可是,想要在短时间内取胜,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而且,弄不好可能是两败俱伤。

正着急间,突然,岸上听得一声娇喝:“让开,让开——”

安王和顾少商同时闪身出去,只见慕莲骑着一匹高大的黑马,快速的向着扬州方向跑去。

“慕莲,回来!”安王大急,飞快的向着岸边跑去。

“马,快!”安王急道。

很快,马匹已经牵了过来,安王翻身上马,向着慕莲的去处疾奔而去。

“都愣着做什么,还不给我牵马来?”顾少商急道。

安王心中着急,不断地抽打着身边的坐骑,顾少商从后面赶上来,急问道:“邵公要做什么?”

“不知道。”安王急道。

“你不知道,谁知道?”顾少商怒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装糊涂?”

“我没有装糊涂,我真不知道——书桓是他一手养大的,总不至于害了他,他只是让我拖住你。”安王答道。

拖住顾少商,总不能让慕莲去扬州捣乱,那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丫头,谁知道会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马车很是平稳,邵书桓靠在马车内,甚是觉得无聊,心中想来想去,还是不太明白,为什么邵赦这么急着把他召回京城?

就算是双方要交换质子,他不同意,似乎更应该把他藏在江南,而不是回到京城招惹人耳目才是。

但是,他自诩聪明,可是邵赦的心思,他却从来没有猜得得透,每次似乎都被他牵着鼻子走,这人不愧是权臣,老奸巨猾地紧。

想到这里,邵书桓轻轻的笑了起来——老狐狸,不折不扣的老狐狸。

想着,却感觉有些困倦,百无聊赖,当即靠在马车上,沉沉睡去。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等着他醒来的时候,想要动,却感觉手脚似乎都被什么东西束缚住,沉重地紧,一惊之下,人已经清醒过来,外面天色早就大亮——不,应该已经是晌午十分,透过小小的马车窗口,阳光直直的射了进来。

邵书桓用力的闭上眼睛,再次睁开,是的,他还在马车内,不过他的手脚上,却都被手臂粗的铁链锁着,动弹不得。

怎么会这样?难道说,张十三根本不是邵家的人?可是,他如果不是邵家地人,怎么会拿到邵赦的亲笔书信,还有信物?

“嗯?”邵书桓用力挣扎了一下,马车的帘子被揭开,张十三探进头来,冷冷的道:“三爷醒了?”

“你到底是谁?”邵书桓急问道,“你们抓了我,要做什么?”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力的挣扎,但那副镣铐似乎的特质的,他越是挣扎,越是勒得紧,而且,镣铐手脚相连,别说他这么一个修炼过几个月功夫的半吊子,就算是高手,只怕也挣脱不了。

“三爷不用白费劲了,小地劝你还是省点力气吧!”张十三冷冷地笑道,“这镣铐乃是百炼精钢所铸,别说是你,就算那些穷凶极恶的江湖大盗,武功高手,也休想挣脱。”

镣铐深深地陷入肉里面,勒地生痛,邵书桓不再动,问道:“你是谁?”

“张十三。”张十三冷冷的答道。

“他要你抓我回去?”邵书桓问道,心中却甚是难受。

“不!抓你去南夏。”张十三冰冷的道。

“我的侍卫呢?”邵书桓问道,他既然被抓,跟随过来的璇玑内卫,只怕全部遭了毒手。

第177章 祭剑

张十三转过身来,看了看他,道:“璇玑内卫就是璇玑内务,我们自信是万无一失,居然还是让他们起疑了,三人死了,跑了一个,我们的兄弟也陪上了五个……三爷,这一切都得算在你的头上。”

“算我头上?”邵书桓苦笑道:“我都不知道,这一切该算头上去,你不是邵家的人,别这么称呼我,我听得别扭。”

张十三冷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从马车底下摸出一只牛皮水袋,送到邵书桓的嘴边。

邵书桓摇头,张十三可容不得他拒绝,捏着他鼻子硬灌了下去,邵书桓感觉那水中带着一股淡淡的甜香,不太像普通干净的水,问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老爷说了,你狡猾善变,让你醒着绝对惹事,不如用些蒙汗药的好。”张十三道。

“老爷?”邵书桓大惊,问道,“你真是邵家的人?”

“不是。”张十三道,“我杀了你家往江南送信的家奴,抢了书信和信物。我家老爷可不是令尊大人。”

邵书桓还想要问什么,却感觉眼皮子沉重,困倦之极,努力想要撑起,神思却是越来越远。

却说慕莲小郡主听得安王和顾少商所言,心中没来由的担忧邵书桓,也不及说什么,抢了一匹快马,便飞驰往扬州而去。

连着飞奔了一天一夜,等着到可逸园门口的时候,那匹军中良骏,竟然长鸣一声,倒地不起。慕莲更是满脸尘土,也顾不上说什么,急急向着里面冲了进去。

“什么人。居然敢乱闯?”门口的护卫将慕莲拦下。

慕莲心中着急,口中骂道:“瞎了眼的东西,连着本郡主也不认得了?”

正巧王泰出来有事,见着满头尘土的慕莲小郡主,急问道:“郡主这是怎么了?”心中暗道,“难道小郡主有淘气了?”

王泰本是周帝身边的亲随侍候太监,对于小郡主的淘气胡闹,早就司空见惯。倒也不算稀奇。

“王公公,我哥哥呢?”慕莲见着王泰在此,倒了松了口气,她连着飞驰了一天一夜,终究是女孩子,平日里娇养惯了地,便有些支撑不住,扶着王泰问道。

“公子两日前已经动身回京。邵大人府上巴巴的着人来接的,郡主不是随王爷走了,怎么来这里?”王泰一边说着,一边扶着慕莲小郡主进去,又道。“幸而郡主今日来了,要是迟得两日,奴才等也要进京回去了。”

“什么?”慕莲闻言,顿时目瞪口呆。半晌也说不出话来,邵书桓居然走了,回京了?如果他真的是回京城,父亲为什么要巴巴的把顾少商遣开?

“郡主您怎么了?又和王爷闹脾气了?哎……”王泰陪笑道,“奴才吩咐人侍候您洗个澡,把衣服换了?”

慕莲只感觉手脚冰冷,一颗心砰砰乱跳,心中着急。口中却是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找谁商议好。

“怎么回事?”独孤兰语从里面缓步走了出来,见着慕莲,又看了看王泰,问道。

“兰语小姐,这位乃是安王爷家的小郡主。”王泰躬身把慕莲介绍给独孤兰语。

独孤兰语只是点点头,问道:“小郡主怎么来了这里?”

“你……是谁?”慕莲在乍见到独孤兰语的时候,也是呆了呆。心中暗道。“天下间竟然有着如此美丽的人,也算是见过了……”但这么一想。又见着她在邵书桓房里出来,心中甚不舒服。

“我叫独孤兰语。”孤独兰语只是淡淡一笑,“郡主有事嘛?”

慕莲心中着急,又找不到一个可以做主说话地人,当即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边,独孤兰语闻言,顿时就变了脸色,惊问道:“你是意思是——令尊故意遣开了顾少商?”

“对!”慕莲脸色苍白,点头道:“姐姐从来就没有失踪过,一直和我在一起。”

“我明白了!”独孤兰语忙道,“快把庄蒙少请来——快!”

侍候在旁边的王泰也明白了的事态的严重性,感情那些人根本就不是邵府的家奴,可能是别的身份……

不过片刻,庄蒙少已经急急赶来,独孤兰语叫道:“可有地图?”

“有!”庄蒙少忙着取了地图过来,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独孤兰语把事情的经过简单地复述了一遍,庄蒙少皱眉道:“按理说,王爷不会害了邵公子。”

“他不会,别人会!”独孤兰语一边说着,一边将地图摊在桌子上,略瞧了瞧,半晌才道,“如果那些人不是邵府的家奴,自然接着主人,也不是前往京城……”

“那……他们会把哥哥抓去哪里?”慕莲脸色苍白如土,惊问道。

“南夏!”独孤兰语纤细白腻的手指在地图上滑过,低声道,“照我的估计,他们会走这一条路,直奔黑水河,过了黑水河,我们就一点法子也没有了。”

庄蒙少大惊,急问道:“可——现在他们已经走了两日,我们要追也来不急。但是,我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抓了公子?”

“为什么要抓邵书桓?”独孤兰语没有吭声,为什么?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就算这些年的王图霸业,也一样没有抹去墨菲心中最后地一点执念。

独孤兰语缓缓的闭上眼睛,良久,才道:“庄公子,我可以相信你嘛?”

“哦?”庄蒙少不解,同样的话,邵书桓也问过。

“给我一匹快马,我去救主人!”独孤兰语道,“给我一把好剑。”

“这个容易!”庄蒙少忙着点头道,“我就去准备。”

“两匹快马,两把好剑!”慕莲站起来道,“我也去。”

“郡主?”庄蒙少愣然。

“郡主,你奔波了一天一夜,也得好好休息休息了。”独孤兰语淡淡的道,“这可不是玩意儿。”

“我知道。”慕莲斩钉截铁地道,“我要去救哥哥,我爹爹糊涂,我不能糊涂了。”

庄蒙少和王泰等人闻言,想要笑,又笑不出来,片刻,他已经备下她们要的东西,包括干粮清水,两把上好的青钢长剑。

独孤兰语摸着剑柄,剑出鞘,隐含龙吟,她那纤纤玉指在剑锋上滑过,嫣红的血迹从剑锋上滑落。

“你做什么?”慕莲不解的问道。

“祭剑!”独孤兰语叹道,“我出来到时候,师父说我杀孽太重,因此我把随身的佩剑都留下了,但如今,想要不杀人,都难……”

“你喜欢哥哥嘛?”慕莲问道。

“这个问题,得问你自己。”独孤兰语说着,提起干粮清水,已经快步向外走去,“慕莲小郡主,我可提醒你一句,要是半路你受不了,我绝对不会管你。”

慕莲仰头:“若是我受不了,我死在路边你也别管,你只要救出哥哥就好。”说着之间,她也带着干粮清水,跟着他一并出去。

王泰瞧着她们两人走了,心中着急,只是在花厅上转圈。

“王公公,赶紧连夜回京,禀告陛下……”庄蒙少急道,“你现在着急,也是没用的。”

王泰看了看他,老长时间才道:“我现在回京,让陛下派人拦截,也来不急啊……”

庄蒙少陡然坐下椅子上,是的,就算现在陛下知道,下旨命人拦截,也已经来不急了。如今,唯一地指望就是慕莲和独孤兰语,慕莲虽然会物,终究是王府千金,只怕有限的紧,而那个不知道身份来历的独孤兰语,更是不知道该如何,也不敢寄予希望。

慕莲和独孤兰语前脚刚走,安王和顾少商后脚也赶到了。

“王爷,顾先生……”庄蒙少忙着迎了上去。

“慕莲来过没有?”安王劈头就问。

“郡主来过,又走了。”庄蒙少也是着急,顾不上什么礼仪,问道,“你为什么要把顾先生遣开?”

“发生什么事情了?”顾少商问道,“书桓呢?”

“公子……公子被邵家的人接走了,说是回京城,只是……”庄蒙少当即把顾少商走后的情形说了一遍。

“方胜死了,书桓被身份不明的人接走?”顾少商说着,盯着安王道,“王爷,你倒是给我一个交代?”

“那位独孤兰语小姐说,那些人不会把公子接回京城,可能是去了南夏,所以,她带着慕莲小郡主,准备抄小路拦截。”庄蒙少解释道。

第178章 拦截

南夏?顾少商和安王同时变了脸色,急问道:“她们从什么地方追?”

庄蒙少忙着取过地图,把孤独兰语行走的那条小路指了给他。

“赶紧备快马!”安王急道。

顾少商心中恼怒:“你现在知道急了?”

“不关我的事情。”安王心中不解,明明是邵赦让他找个借口调开顾少商,如今他倒是成恶人了,邵赦葫芦里到底卖得是什么药?把书桓送给墨菲?

“走吧,我想法子把书桓救回来……”顾少商一边说着,一边已经大踏步的向外走去。

安王想了想,一来不放心慕莲,二来要是邵书桓真的落在南夏那边,有些事情会非常糟糕,当即也跟了上去。

“走小路,包抄过去,或者还来得及,希望对方没有太多的人接应。”顾少商沉着脸道。

“别扳着一张死人脸。”安王正憋着一肚子的没好气,怒道,“这里毕竟是我大周国,难道南夏那边的人还可以大张旗鼓的过来?”

“你别忘了,十七年前的那个冬天,他是怎么做的?”顾少商冷哼了一声,道。

“如今他已经是一国君主,断然不会做出如此疯狂的事情。”安王皱眉,墨菲已经不是当初的战神疯子,而是堂堂南夏国九五之尊的皇帝陛下。

顾少商没有说话,只是冷哼了一声,骑上马,绝尘而去。

山坡上,独孤兰语一袭灰色长袍,与落日的灰暗渐渐的融合成一体,慕莲盯着她。问道:“怎么不走了?”

“你看前面。”独孤兰语用马鞭子指了指距离老远的地方,那里,一道河流横贯而过。

“那……怎么了?”慕莲不解的问道。

“那就是黑水河,在往前,就有着两国的军队,如今正在非常时期,只怕不易通过——慕莲,你可有什么东西能够证明你的身份?”独孤兰语问道。

“有!”慕莲点头道。“陛下钦赐地玉佩,我一直戴在身上,料着这些士兵也不敢阻拦。”

“不是担忧他们阻拦。”孤独兰语摇头道,“是要可以调动军队。”

慕莲虽然平日里任性胡闹惯了的,但也知道,私自调动军队,那可是谋逆的死罪,顿时摇头道:“那不成的。”

“再过半个时辰。对方的马车就会经过此地。”独孤兰语指着前面道,“但是,这一路跟过来,你也是知道的,光着看所卫队就有五十多人。凭我们两个,想要救人,是绝对做不到的。”

“那可怎么办?”慕莲大惊,这些日子以来的连日奔波。她已经累得不成,若不是一股毅力撑着,早就支撑不住。

“对方势必还有人接应。”独孤兰语道,“过了黑水河,就是南夏国的地界,那时候,再想要救人,千难万难。所以。绝对不容让他们过得了黑水河……”

“可是,我们怎么办?”慕莲急问道,她再怎么不知道天高地厚,也知道凭着现在两人的实力,绝对救不是邵书桓。

“如今黑水领兵的大将是谁?”独孤兰语问道,“你熟悉不?”

“是庆哥哥……”慕莲突然叫道,“我去找庆哥哥,让他帮忙拦截。”

“你和他。很熟嘛?”孤独兰语问道。

“嗯。我们从小玩大的。”慕莲点头道,“而且。他也是书桓哥哥的大哥。”

“邵家的人?”独孤兰语呆了呆,邵家的人,可未必靠得住,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嗯!”慕莲点头道。

独孤兰语想了想,道:“你看到了,下面就是黑水河,南夏的军队,应该在南面三十里外驻扎,半个时辰后,马车由这里经过,如果不出我地意料,南夏军队中会派出高手过来接应,向北过去,就是大周国的军队驻扎营地,你现在过去,请你哥哥调兵过来,就这此地拦截。”她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着地形告诉慕莲。

慕莲点头,半晌才道:“你呢?”

“我?”独孤兰语淡淡的道,“我就在他们的必经之地等着,若是他们提前来了,我就挡住他们——你记住,我挡不了多久,所以,你的快。”

慕莲用力地点头道:“我知道,我这就去。”说着,拍了拍马儿,走得几步,又回过头来,道,“姐姐自己也得小心,慕莲去了!”

这一路走来,出于女生天生善妒,慕莲甚是讨厌独孤兰语,若不是为着救邵书桓,只怕早就离去,如今得知独孤兰语要独自挡住那些南夏的高手,她也知道极度危险,心中身是感觉难受。

独孤兰语只是点点头,慕莲这才拍着马,飞驰而去。

独孤兰语也策马缓缓而行,就在黑水河畔,停了下来,下了马,吃了一些清水干粮,盘膝坐在地上。

却说那日邵书桓被张十三灌下了蒙汗药,沉沉睡去,等着醒来,张十三就喂他吃一些干粮清水,只是水中依然下来蒙汗药,每次皆是如此,邵书桓只有偶然醒来的时候,才有机会思虑片刻,随即又被迷昏。

张十三也不敢对他无礼,一路之下,殷情侍候,马车内铺着厚厚的锦缎垫子,也没有颠簸着他,只是邵书桓隐约感觉,马车似乎从来都没有停顿过,一路行去,外面地守卫只有增多,绝对没有减少的,也不知道对方是如何做到的。

“三爷,前面就是黑水河了!”张十三一路上依然叫着他“三爷”,言谈之间也甚是恭敬。

“黑水河?”邵书桓抬头看过去,天已经黑了下来,灰蒙蒙的一片,那里看得清楚?

“过了黑水河,就是南夏的国界了?”邵书桓问道。

“是的。”张十三答道。

“从此我只怕是再也没有机会踏入周国了……”邵书桓闭上眼睛,缓缓的道。

张十三没有接口说什么,策马向前赶去,这一次,他并没有急着灌他喝下蒙汗药。

“三爷,小的只送你到这里,过了黑水河,就有别人接手了。”张十三迟疑片刻,还是道。

“我知道,你是邵家地人。”邵书桓轻轻的笑了起来,“回去告诉父亲大人,我一定会回来的。”

张十三一愣,闭口不语,前面,突然有人大声叫道:“什么人敢挡路?”

“讨活儿的。”一个清冷的声音,不着烟火气息的传来。

“都是道上走南闯北的,小妹手头最近有些紧,诸位大哥散点财吧。”独孤兰语单人独剑,挡在了马车前。

为首的一人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一张银票,递了过去,笑道:“大爷赏你买花戴。”

“小妹不爱花,只爱人,把马车上地人留下——”独孤兰语淡淡地道。

“你丫的找茬地?”为首的那人大声喝道,“兄弟们,操家伙上!”

“住手!”突然,邵书桓大声喝道,他听得那个声音,就知道是孤独兰语,这小丫头一身武功不错,但想要在这些人手里救出自己,只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当即忙着大声喝道。

张十三也没有料到,也看着就在黑水河边,居然被人拦下了,一愣之下,皱眉道:“分出五人,挡住她,余下的众人,跟我走!”

“是!”众人忙着答应了一声,已经有五人越众而出,挡在独孤兰语身前。

独孤兰语身子轻飘飘的飘起,三尺青蜂出鞘,一抹寒光闪过,鲜血四溅。

快,快得几乎让人连眼睛都睁不开,一个护卫还没有来得及叫出声来,已经栽下马去,倒在地上。

独孤兰语长剑斜指,鲜红的血迹顺着剑锋缓缓的坠入在黄土地上。张十三倒抽了一口冷气,胆敢单枪匹马挡在此地的人,伸手绝对不凡,但他也没有料到,对方出手居然如此快捷。

“动手,杀了她!”张十三赫然下令。

“不行!”邵书桓大惊,他虽然瞧不到外面的情景,但已经听出声音,这拦路之人,居然是独孤兰语……

她居然赶了上来,挡在的马车前,但是,这种情况下,他不过是阶下囚,没有人会听他的……邵书桓想要动,偏生手脚都被镣铐锁住。

“嗖”的一声,十把长刀同时出鞘,寒光闪闪的挡在独孤兰语面前,邵书桓听得清楚,外面有着兵刃碰撞之声。

大约半柱香的时间,马车向前急驰而去,隐约之间,邵书桓听得孤独兰语的惊呼声……

“兰语,快走,不要管我……”邵书桓死命的叫道,他也不管独孤兰语能不能听到。

“哥哥,书桓哥哥……”突然,一个脆生生的声音急促的叫道。

邵书桓大惊,慕莲……慕莲怎么会在这里?

第179章 私通南夏

独孤兰语见着慕莲,急问道:“人呢?”

慕莲眼泪在眼眶内滚来滚去,半晌才道:“他不肯,说是军令如山,不同儿戏……他不理会我……”

独孤兰语闻言,顿时叹了口气,长剑挥过,挡开几个护卫,轻飘飘的闪了开去,身子一晃,人急剧的向着马车飞去,对着慕莲道:“帮我挡住他们。”

慕莲也不答话,手中的长剑一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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