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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如此多娇-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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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之知道,拥有一个人的记忆,就会拥有这个人的感情,再这样下去,恐怕他会忘记自己是谁。
  私心的占有,窃取得来的感情,让他感到卑劣了吗?
  不,他终究不是君凰,不会把自己与所爱之人,往绝路上逼……
  极恶的环境加速催化体内元能,白瑾感到前行的脚步越发沉重,越靠近炉心,疾风厉雪越发狂暴肆虐,再压抑着体内的那股力量前行,白瑾就越发的举步维艰。
  忽然,一把伞挡住了他面前的风雪,白瑾抬头,映入眼帘的是那个白衣素雅的女子,他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虞之一愣,小玉竟然会主动与外人说话了?看来小桃花真的把他变开朗了,那么怎么样才能让他活波起来呢?
  虞之苦恼,本以为徒儿是生性不爱说话,原来竟是可以□□的,而这个□□了并且令他改善的人居然不是身为师尊的自己,这不禁让他醋意难平,下意识就要去摸徒弟发顶。
  白瑾却是闪躲着避开了。
  摸了一个空的虞之:“……”
  不开心!
  不过仔细一想,徒弟还是让自己师尊摸的,而现在他是以本体现身,又没戳破身份,被爱徒拒绝是理所当然的。
  想通这一点,虞之就又开心了起来,不过介于刚来那会儿看到的场景,为了安全起见,他还是问道:“小玉,他……咳,我前几日有没有占你便宜?”
  白瑾:“……”
  虞之忽然想到和这个年纪的徒弟谈论有没有被占便宜什么的太过直接,恐怕影响不好,于是委婉道:“他……我有没有抱过你?”
  白瑾:“……”
  虞之开心,面上却是愈发严肃,“你不说话,我就当没有,那我再问你啊,我有没有摸过你?”
  白瑾:“……”
  虞之:“亲过你?”
  白瑾:“……”
  虞之轻吁了口气,心道算他识相,还知道收敛。
  白瑾:“除了你说是我未婚妻,什么也没有说过。”
  虞之:“……”
  烟岚幻雾,雾里看花。
  离开天羽族,余轻轻追查盗剑之人未果,眼看将要无功而返,面前却忽然弥散出氤氲浓雾,置身其中,本以为是妖魔作祟,动土动到她太岁头上来了,却不想这雾气带香,隐隐还透出仙音缭绕,心旷神怡之感令人平和。
  寻着琴声而去,路上牡丹争艳,百花齐放,生机盎然中一人白衣如玉,席地而坐,腿上放着一把古琴,玉手撩拨,流淌出泠泠清音悦耳。
  而那个人,周身笼罩着灵泽玉色,滢滢剔透,纯粹柔善,气度不凡,一看便知来历定也不凡,只是那双眼睛却用了白丝软绫紧缚,乍一看去,竟是那般似曾相识。
  余轻轻笑道:“君以琴音引我至此,是何用意?”
  那人不答,手中琴音互转,他道:“宫者,中也,居中央畅四方,唱始施生为四声之径。”
  余轻轻挑眉,那人又拨琴弦,人如温玉,声也似玉石敲击,伴随着嘹亮高畅,激越而和的一声,他道:“商者,章也,物成事明也。”
  “角者,触也,阳气蠢动,万物触地而生也。征者,祉也,万物大盛蕃祉也。羽者,宇也,物藏聚萃宇复之也。”
  随着最后一声源清急畅,条达通透的羽音落幕,余轻轻妩媚一笑,“我素来只识美,不懂琴。君不妨先道上名来?”
  男子道:“造化之神,莳玉。”
  

  ☆、招摇之劫

  
  余轻轻眯起眼睛思考半天,疑惑道:“嗯?难道是我年纪太大了,竟没有听说过六界之中竟还有造化之神,莳玉莫怪才是。”
  莳玉:“闻弦音已知雅意,狱主是难得糊涂之人。”
  余轻轻闻言大笑,“本来捉贼,竟遇知己,幸甚至哉!妙也妙也!”
  她走近两步,本来想将此人看得再清楚些,熟料却被一株花木挡住,余轻轻一愣,仔细一看,这凭空出现的花莹白无色,却散发着七彩光芒,生机之意顷刻透出,她竟是从未见过此花。
  余轻轻:“这是什么?”
  莳玉:“ 造生花,此花若调,轮回将顷,众生永劫。”
  余轻轻一震,“你说什么?”
  膝上古琴消失,莳玉起身,白衣出尘,不染尘埃,眼睛上缚着的白绫让余轻轻越发觉得他像极了一位故人,不,准确的来说,是她师尊的故人。
  于是她问,“你的眼睛?”
  莳玉道:“创造者在雕刻我时,并没有雕刻出我的眼睛。”
  余轻轻:“抱歉,只是你说这花若凋零,六界会大乱?”
  莳玉点头:“这是造生花存在的意义。”
  余轻轻笑道:“那你为何与我说这些?难不成是想让我留下来陪你养花吗?可是我只会赏花,不会养花呢。”
  话音刚落,造生花落。
  余轻轻:“……”
  余轻轻傻眼,“不是我干的。”
  莳玉:“……”
  莳玉叹了一口气,“时也命也。”
  ……
  “还有什么疑问,不懂的都可以问我。”度规讲完手里道中真意,象征性的随口问过之后,正打算甩手走人。
  狐厉却是举起了手,度规一看是他,就十分头疼,他道:“说。”
  稚嫩的少年咧嘴一笑,露出尖尖可爱的两颗犬齿,他瞪着眼睛无辜好学道:“妙法长老,请问,生子丹是做什么用的?”
  度规无奈,“啊呀,这顾名思义,当然是用来生孩子用的啊!”
  狐厉眨巴了一下大眼睛,狡黠道:“那为什么清衡长老要练生子丹?他一个大男人,难道也要生孩子吗?”
  此话一出,顿时满堂哄笑。
  度规瞪眼,清咳了声道:“肃静!”
  又对着古灵精怪的狐厉威胁道:“再给我胡闹,看我不让你师尊收拾你!”
  狐厉笑嘻嘻道:“我才不怕我师尊!”
  度规:“那就等执法长老出关了用问心抽你!”
  狐厉扮鬼脸,吐舌头:“略略略。”
  度规气的不行,干脆出去找最近总喜欢逗猫的执剑长老。顺便让他以武力教教这群兔崽子们如何尊敬师长。
  可他才刚跨出房门,天际就风起云涌,以六爻八卦入道的预感迫使他急匆匆回到住所,却发现自回来就给白瑾卜的命盘崩裂破碎,一团血雾久聚不散,度规顿时面色煞白,踉踉跄跄着跑到了燃危面前,“掌教师兄!不好了!”
  燃危见他脸色不好,忙问道:“怎么了?”
  度规将给白瑾的卜的卦象说了,燃危道:“可有破解之法?”
  度规深吸了一口气,“煞中带杀,破开血雾,割开黑煞,或有一线生机。”
  燃危:“一线生机?”
  度规:“众生的一线生机。”
  燃危沉默,须臾道:“此时莫要与外人提,我会亲自与师弟说。”
  度规急道:“师兄!”
  燃危:“回去吧。”
  “回去?回哪里去?”忽然,一道声音穿透紫府殿,随着殿外倏然响起的掠杀之声,一个令天地颤抖的人缓步走来,踏着血雨腥风,惨呼哀嚎!
  “什么人?”突来的危机逼面,燃危挺身而出,迎面却忽然甩了一个弟子的头颅,鲜血未冷,死不瞑目。
  燃危将头颅接下,看着手中弟子惨死的模样,他不由震怒,看向来犯者,二话不说,剑啸出鞘。
  一道红光劈地化形,来人红衣诡丽,是个半大少年,银发红眸,姿容胜雪,一抬手,竟以掌心直面燃危震怒一剑。令人骇然的是他竟能将仙首之剑直接化为齑粉。晶莹剔透,消散于无形。
  燃危虽知来者不善,但能轻而易举毁他剑者,他不能冲动,身为一派仙首,只能冷静道:“你是什么人?”
  少年道:“我找我师尊,他在吗?”
  度规心道这哪里是来找人,分明就是来杀人,正欲开口,就被燃危拦住,燃危道:“你师尊是谁?”
  少年笑道:“廉贞君韩洄之,他在哪?”
  燃危冷冷道:“阁下是否认错人了!我师弟只收过一个徒弟。”
  少年笑道:“怎么会?我就是专门来找他的,廉贞殿没有,啊,他躲到哪里去了?”
  燃危皱眉,度规道:“疯子。”
  少年低笑,红眸妖冶闪烁出昳丽诡谲的光,似狂似癫,扭曲噬血,“哈哈哈哈,没错,我想他想的快要疯掉了!师尊,你在哪?再不出来,我可要忍不住要杀光这里所有人了,哈哈哈哈……”
  “不可理喻!”度规大怒,抽出剑袋中的太乙剑就要以卵击石。
  燃危将他拦住,心知今日招摇大劫,便急声喝道:“快些将弟子们撤离!”
  “师兄!”
  度规被他震退,急声大叫。
  燃危摆出一派仙首的架势,疾言厉色道:“掌教之令不可违抗!”
  头一回,他不再是那个性情温和的老好人师兄,而是临危之际挺身而出的一派之首。
  “好感人啊师伯!”少年用手抹了抹眼角,手上的鲜血沾染到了滢滢发亮的霜色肌肤,他却好像是将什么擦掉了一样开心道:“你是个好人,其实我不喜欢杀人,尤其是杀好人,因为这样,我会心痛。”
  他摸了摸自己的心口,仿佛这样说,杀了好人,他就真的会心痛一般。
  燃危看着他一步一步走近,皱眉问道:“你究竟是谁?”
  少年:“忘了,我这样掌教师伯一定是认不出我的,难怪,难怪招摇的师兄弟们都不认得我了,我好伤心啊!”
  一句伤心话落,转眼已是满眼惊红!
  天地炉,十戮山。
  正在和徒弟玩着躲猫猫的虞之忽然感到心神一震,同时白瑾从一处走了出来,一脸认真道:“找到你了。”
  虞之微笑,摸了摸他的头,夸赞道:“真聪明!那么作为奖励,我来考考你如何?”
  白瑾狐疑,“什么?”
  虞之微笑,“兵悬其颈,生死存亡之际该当若何?”
  白瑾道:“临危不惧,处变不惊。”
  虞之:“错!”
  白瑾一愣。
  虞之微笑道:“是喊师尊救我。”
  白瑾:“……”
  虞之又问:“若师尊不在,如之奈何?”
  白瑾张了张嘴,垂眸一板一眼道:“不辱师门,誓死不屈。”
  虞之摇头,“不对。”
  白瑾:“??”
  虞之看着徒弟那一脸懵然,煞是呆萌可爱,肉嘟嘟粉嫩嫩的,心中大喜,不禁伸手捏了两把,纠正道:“是走为上策。”
  白瑾:“……”
  内心不详的预感越发浓重,虞之不再逗徒弟,笑着将伞塞到徒弟怀里,摸了摸徒弟的小脑袋,他笑着叮嘱道:“遇到危险,记得找师尊。”
  说罢转身,脸上笑容随着身形一同消失在风雪中。
  冰天雪地里,白瑾抱伞而立,小小的身子像是随时会被风雪淹没,他看着虞之消失的方向,喃喃道:“师尊……”
  凭着心中不好的预感,虞之瞬移回到招摇,入目的却是满目腥红,断肢残骸,触目惊心!
  那些个往日里畏惧执法长老的孩子们,如今都变成了一具具冰冷尸体,残缺不全。尸山血海,满目怆然。
  灭门血腥的一幕映入虞之眼中,他身形一动,来到大殿之中,骇然惊见燃危尸身拄剑跪立,断头不见,心中顿时一阵急剧悲恸。
  虞之握紧双拳,眸光颤动,眼前依稀还是这位掌教师兄几日前维护他师徒二人的模样,一昔之间,人却已惨死在她面前,尸首分离。
  虞之缓缓走到燃危尸身跟前,闭了闭眼,一滴泪落,跌入血尘,再睁眼,已是凛然肃杀,周身气势暴涨,青丝衣袂荡起,他转身提剑,循着空气弥散中那一抹未消的陌生杀气,扩神搜索,陡然发现那一抹腥红血影。
  “恶者,吾必诛之!”
  一句话落,仿佛是对亡者的承诺,身形一纵,消失在原地。
  冷香殿上,红衣少年独对招摇余众,执剑长老天未明首当其冲。韩溯之负伤昏迷被凤矜与红了眼的狐厉扶着,乐仙抱着九尾神色担忧。度规寄清衡,凤敛与鹓雏四人持剑于外围警惕。花挽歌则是抱着年幼女徒,单手持长生剑为众人撑起了护持法阵。
  而这一切在红衣少年眼里,就像是猎人看到一群老弱病残的兔子般值得玩味,面对首当其冲的执剑长老天未明,他忽然露出一抹顽皮的笑来,“一个分魂,我能一掌就将你打散,只是你长的那么好看,我会觉得有点可惜。”
  天未明冷笑,“杀你,我却丝毫不会犹豫!”
  少年眼中绽放兴奋光芒,他勾起一抹残虐笑容,“那可真是令人难过呢。”
  

  ☆、万宗谛灭

  
  话音未落,周身杀气肆虐狂躁,冷香殿梅树尽毁,傲骨摧折,天地丕变。
  两道风华绝代的红色身影纵横交错 ,天未明手中红扇化剑夙殇,一式起落间,万梅如血盛放,纷纷如利刃涤恶,汲血拓骨,暗含除恶务尽之下尚留余地。
  而身处梅刀花杀之式中的红衣少年却是仰首大笑,“哈哈哈哈,在你给别人留下一线生机之时,就注定了自己只有死路一条!”
  一句话落,少年手中刽刀一挥,梅花湮灭,天未明杀招被破,整个人倒飞出去,唇角溢血。
  “执剑长老!”
  “未明!”
  寄清衡飞身而出,将人救回。
  花挽歌看了一眼他的伤势,皱眉道:“这一击竟比尊神,你这一魂怕是……”
  “无妨。”天未明擦了擦唇角血迹,收敛了一贯嘲讽的笑意,勉强撑起身道:“此妖孽横空出世,为祸之能可比魔神,如若不除,苍生危矣。”
  度规愤恨道:“他屠尽我招摇弟子,还杀了掌教师兄,今日我就是拼了性命要他为此付出代价!”
  红衣少年笑道:“有趣,你说我屠尽招摇弟子,可不是还有你们吗?还有我最爱的师尊,他在哪?他怎么还不出来?是不是真的要我把招摇屠尽,你才会出来,师尊,你好残忍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休得猖狂!”
  一声怒喝,虞之现身,拂尘甩出一记霹雳,阻住恶者屠戮的步伐。
  “执法长老!”
  “师兄!”
  招摇众人面露喜色。红衣少年则是愈发开心,“师尊,你终于来了,我等你等得好苦!你要补偿我啊!”
  虞之皱眉:“你叫谁师尊?”
  度规大叫道:“师兄你不要听他妖言惑众,他杀了掌教师兄,就连招摇的所有弟子也都是他杀的!”
  虞之点头,看向少年,“临死前,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告诉我,为何屠我招摇,杀我师兄?”
  “师尊,你不认我?”少年脸上的笑意渐消,随即看向自己脚下的沟壑,表情似哭非哭,“不仅不认我,竟然还打我,师尊,你好无情好冷酷啊!”
  虞之皱眉,这少年指的师尊难道是上一个用韩洄之壳子的人?
  天未明见此,知他心中犹疑,便对那少年冷笑道:“一派胡言!我招摇的执法长老只收过一个徒弟,乃长洲天狐后裔,白瑾殿下,岂容你这妖孽冒名顶替!”
  此话一出,虞之心下明了,手中长剑铮然紧握,一出手就是魏然神力重击。
  然而这一击出乎意料的打中了少年,少年后退着踉跄几步,捂住心口,令虞之出乎意料的是,他竟毫发无损。
  倾注他魂力的一记重击竟是对眼前的少年没有任何杀伤力,这是在洪荒也不可能遇到过的情况。
  虞之心下惊疑,却见少年捂住心口似是难过,与他对视,红眸赤色光芒噬血,瞬间杀性大发,“师尊,我生气了!哈哈哈哈……”
  狂暴的笑声,随着肆虐的掠杀逼近,虞之御剑运掌,聚起沛然神力,熟料问心承受不住,彻底碎裂。
  虞之直面少年暴虐杀招,单掌迎击,不避不闪,混元神力灭天之势将起,谁知却是无法逼退少年脚步半寸。
  错身瞬间,少年一扯虞之腕间,梵天链瞬间现形。
  与此同时,虞之感到神魂一震,似被撕扯,少年却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原来梵天剑在你这里啊师尊!给我好不好?”
  虞之眼前出现幻影,知道是梵天剑出了状况,他必须速战速决,否则招摇余众将危。
  然而还没等他来得及运起神魂之力,面前的少年就忽然不见了,下一秒刽刀祭起,横劈护生法阵。
  虞之心道不妙,下一秒少年却已经将刀架在了韩溯之颈上。
  “溯溯!”
  “师尊!”
  众人惊骇,少年则是歪了歪头,“嘘,不要轻举妄动,不然惊吓到我,你们师尊的头就掉了。”
  众人心知这看似玩笑的一句话,并不代表就是玩笑,皆是敢怒不敢言。
  而重伤打坐的韩溯之还在昏迷,唇角溢血,明显状态已是极危。
  度规沉不住气,想要上前,被寄清衡拦住。
  虞之道:“你想做什么?”
  少年眯眼笑道:“我想要师尊身上的一件礼物。”
  虞之面无表情道:“除非断足断腕,否则此链难以取下。”
  少年笑容阴鸷,“都说手足情深,难道师尊觉得他还不够资格吗?”
  虞之看了一眼性命垂危的兄长,心知此事难以善了,他在来的路上召唤过伶仃,可是伶仃并没有任何动静,知道长胤定是己身出了状况,而如今招摇大劫,眼前之人即使他还是神之身也不敢轻言取胜,唯一的办法,就是顺他心意,借此保住众人性命,只是这少年乖张残虐,虞之就怕他会出尔反尔。
  而少年也似是看出了他心中想法,“师尊放心,只要师尊让我高兴,我就不杀他们了,而且,救死扶伤的东篱药君不是也在,我会让他治好你的。”
  凤矜叫道:“不可……”
  “嗯?”少年手上刽刀下沉,凤矜立刻被寄清衡捂住嘴,眼看自家师尊脖颈破口流血,他的眼睛都红了。
  少年道:“我不喜欢别人在我说话的时候打断我,这样我会觉得他很没有礼貌。不过看在你是一只小凤凰,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好了。”
  虞之看了凤矜一眼,示意众人少安,又对少年道:“我如何信你?”
  少年露出乖巧的笑容,温柔道:“我以后□□义起誓,如若反悔,就让我神魂俱灭如何?”
  虞之:“……”
  虞之点头,“好。”
  “不可!”月浅色倏然现身,一把截住他的手刀,凛眉肃然道:“你该知道这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我自有分寸。”手腕金光一震,月浅色被迫松手,连连后退。还欲阻止,却发现自己周身被下了禁制,不仅动弹不得,就连话也说不出口。
  月浅色气急,拼命用眼神控诉,虞之却是对他微微一笑,气的他差点没背过气去。
  红衣少年却在此时欢快的笑着道:“我不喜欢被人打扰,不过看在师尊的份上,我就饶你这一次,下不为例哦!”
  虞之心知此子品性乖张,久拖下去,必生变数。
  为今之计,也只有先顺他之意,而断己手足,不过是玩笑之语。
  虞之运起神魂之力,硬生生将收缚住他神魂的梵天锁链剥离体内,剔骨抽筋之痛胜似断腕砍足。
  众人虽不知梵天链对虞之的重要性,却也能看出他此刻正在忍受着莫大的痛苦与煎熬。
  度规急道:“到底怎么回事?之之你在做什么?快停下来!”
  虞之额头沁汗,强行剥离的梵天链还没落地他就双膝一软,猝然跪下。
  与此同时梵天链脱落,被人收走。
  虞之意识开始模糊,耳边似动似静,眼前似明似暗,他迫使自己保持清醒,看着少年道:“这样……可以了吧?”
  梵天链合二为一,继而化剑,少年看着手中之剑,兴奋道:“当然可以,接下来我要去做很有趣的事情,师尊,你要一起吗?”
  虞之微笑,“我现在怕是没有力气。”
  “这样啊!”少年遗憾道:“本来我还想让师尊教教我该如何大杀四方,扬名天下呢,现在看来,就只能我一个人了,哈哈哈哈……”
  笑声伴随着红色身影消失,恶者在得偿所愿之后,众人脱离死关。虞之松了口气,压在喉头的一口鲜血再也难耐,顿时俯地呕红。月浅色感到周身禁锢消失,身形一动,将要歪倒在地的身子抱在怀中。
  “执法长老!”
  “之之!”
  招摇众人除重伤昏迷的韩溯之与天未明,都围了过来,花挽歌看着不断给虞之输送法力的月浅色,“可否让我看看?”
  月浅色看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能以最快的速度修复神魂?”
  花挽歌知他有迁怒之意,沉吟片刻,正欲开口,却有一人忽然道:“莳某有法可行。”
  众人循声望去,就见一白衣男子浴花携雾现身,青丝如墨,白绫遮眼,竟不视物。
  花挽歌神色微变,月浅色也是一惊。首先沉不住气的度规率先开口,“你是何人?”
  莳玉颔首,“雾里看花,造化莳玉。”
  “没听说过。”度规看向寄清衡,不能确定此人是否可信。
  莳玉微笑,“莳某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否救人。”
  月浅色与花挽歌对视一眼,问道:“先生可有办法?”
  莳玉颔首,从袖中掏出一颗赤珠,身形一动,人已至虞之面前。素掌纳元,手中赤珠散发无上异彩,倏然灌入虞之灵台。
  虞之一震,迷迷糊糊竟有转醒之势。
  莳玉起身,后撤几步,让关切的众人上前查看。
  虞之感到有一股外力在将他涣散的神魂回聚,可眼前已不能视物,耳边声音模糊,隐隐知道是招摇众人,他下意识抓紧了能抓到之物,勉力道:“阻祸……昆仑,祖神……”
  度规急道:“之之你别说话了。”
  虞之听不到任何声音,只是想把自己能交代的赶紧交代完,“白瑾……”
  月浅色怒道:“又不是要死了,少给我在这交代遗言!”
  虞之茫然的看了他一眼,似是叹了口气,头一歪,昏了过去。
  “之之!”度规吓了一跳,连带着几个少年都大惊失色,齐齐看向莳玉,“怎么回事?”
  莳玉微笑,“让她睡一觉就好。”
  众人松了口气,寄清衡道:“多谢先生救命之恩。方才失礼,还请先生勿怪。”
  莳玉颔首,“招摇遭逢大难,莳某不及救援,实在遗憾。”
  众人闻言,面露痛色,寄清衡理智问道:“先生可知这恶徒是何来历?”
  莳玉道:“梵天混元,极恶之源。名曰:万宗谛灭。”
  

  ☆、平行之梦

  
  余轻轻只觉眼前之人倏然消失,遍寻不见,眼前的迷花白雾渐渐消散,等到景物逐渐明朗,她便知此地之人已然离去。
  刚欲抱怨这位君子太过失礼,掌中獄印忽然颤动,余轻轻面色微变,“不好,有人动了轮回台。”
  话音甫落,像是验证她心之所感,天际霎时风云涌变,一股破坏此间平衡的浊然怨气赫然从地底冲天而起,无数怨灵呼啸肆虐!轮回覆灭,六界迎来一场浩劫。
  余轻轻回到地府之时,沿途伏诛恶鬼,却不见郁垒神荼,轮回台被捣毁,鬼嚎惨叫声不绝于耳,无数恶鬼如流水窜入人间。
  地府鬼兵尽数被人斩魂断魄,无人可问,余轻轻下意识瞬移到了十八层地狱之眼,地府已经难以抢救,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这里再出祸端,否则洪荒的恶伥出世,怕是古神也将迎来浩劫。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聚起浩天神力补全阵眼,一个人就忽然出现在她眼前,在这个恶鬼伥灵肆虐逃窜的森罗鬼域,少年一双冷眼美艳绝伦,周身似缀满星子,危红冶丽。
  不过看到他周身笼罩着的恶业红光,余轻轻便知他是捣毁轮回台的始作俑者。
  万宗谛灭道:“瞧瞧,原来这里还有一个漏网之鱼,还是我要找的人,师姐,哈哈,你怎么在这里?我找你找的好苦啊!”
  余轻轻冷笑,“先别急着攀亲,我可没有什么师弟,你既然敢毁轮回台,就该有实力承受上神的怒气!”
  杀意荡,上神威压尽数释放,沥青纱衣飒起,鬼王脊骨九泉剑寸寸出鞘,顿时地狱涌变,万鬼哀嚎!
  万宗谛灭恶劣一笑,身形消失,余轻轻一剑扫空,被九泉剑气波及的魂魄瞬间灰飞烟灭。
  只听少年的声音在整个鬼蜮扩散,带着丧心病狂的哑笑与病态的兴奋,“世人只道你创轮回台是为了造福苍生,却不知你只不过是为了一个死而不能复生的男人。虚伪的神族,你该受到世人的惩罚。”
  话音甫落,余轻轻只觉神魂一震,九泉剑脱手落地,她身形一晃,眼底的不可置信就猛然化作空洞无神,整个人直直跪地。
  而原本消失的红衣少年则是出现在她面前,笑容诡魅邪戾,“该如何惩罚你呢?我的师姐。不如就返璞归真,回到最初的模样向世人赎罪吧!”
  一指凝光,万宗谛灭聚起异能,掌纳神力,竟是将余轻轻眉心靛青神印彻底封印。
  “住手!”一道清喝伴随着四季剑气阻恶而来。
  “嗯?”万宗谛灭瞬移躲过,看着来人道:“是你。”
  莳玉身形一纵,来到余轻轻面前,掌运造化生机,极力扭转封印回溯之源。然而面前的女子却在以不可挽回的速度极力退化,少女,女童,稚子,婴儿。
  万宗谛灭见此大笑,“哈哈,放弃吧,你阻止不了,无能为力,总是迟来一步的滋味如何?哈哈哈……”
  莳玉抱起退化成婴孩的十狱之主,起身道:“滥杀罪业,莳某定不会坐视。”
  万宗谛灭笑道:“废她一身修为当做为徒不孝的惩罚,我为了你当了恶人,你该高兴才对!这样不近人情的你我才会喜欢。再说了……”
  万宗谛灭眼中散发出疯狂病态的光芒,兴奋道:“无法及时阻止的罪孽,难道不比我的滥杀深重吗?你既为我取名万宗谛灭,那我就要名副其实。下一个,该长洲了!而你,来得及阻止吗?”
  话音未落,恶者消失。
  莳玉上前一步,脚下顿时因念生困,仿佛出现了一副无形枷锁困住双足,怀中女婴也在此刻哇哇大哭,他叹了一口气,道了声,“劫数。”便转身化雾消散离开。
  ……
  意识浮沉之际,虞之睁开眼,仿若置身太虚之境。等到彻底清醒,方才有了脚踏实地的真实之感。等到看清楚周围景象,仙雾缭绕,神威积压,却是一处陌生之地。
  忽然,一个清雅寡淡的声音道:“过几日是新天君继任的日子,不知尊者可否到场?”
  虞之循声望去,仙雾绰约散开,隐有二人席地对弈。
  一男一女,一佛一神。
  佛者成圣之境。神者却是……
  瞳仁倏然紧缩,虞之下意识迈步上前,那个女子,竟是君凰?
  “不去。”君凰眼观棋盘,唇带笑意,似乎是觉得自己这一步走的还不错。
  佛者:“哦?为何?”
  君凰抬眼,似笑非笑,“继任天君的是凌笑那小子吧?我跟那孩子旧时有些过节,或许他并不希望看到我。”
  佛者:“这……不知是何过节?”
  虞之挑眉,“释尊佛门中人,何故对这些感兴趣?莫非……您是天庭请来的说客?”
  佛者颔首,“尊者见笑,实在是我那徒儿命中有此一劫,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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