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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情妖后在线一吻-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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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熊英俊,从妖界底层一路过关斩将,成为威烈王钦定的候选人之一,白莲花只是表象,实则是一只白切黑,黑得不能再黑的狗熊精了。
  如今被小狐狸摆了一道,岂能善罢甘休!
  颁奖晚会结束后,姜桐依言没有找叶染,而是和吴刚还有墨小姐一起离开。
  姜桐深觉自己乃是一颗行走的电灯泡。和叶染陆东川在一起,因为叶染对陆东川比较冷漠,他还可以觉得自己的存在感高些;
  但和吴刚墨小姐一起走,他简直要怀疑自己的额头和那傻。逼,哦不,是蒋维钊蒋经纪人一样亮了。
  熊英俊是驾驶着墨小姐的橙色小轿车而来的,回去的路上,吴刚开车,墨小姐坐在副驾驶,姜桐坐在后面。
  为了不让自己的发光程度从经纪人变成真和尚,姜桐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在车子拐弯的时候,墨小姐忽然道:“停车!”
  声音尖利,和平时的悦耳动听的声音判若两人。
  吴刚一个急刹车,姜桐差点撞到头。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明天见~

  ☆、心动豪车

  
  墨小姐利落地说道:“下车!”
  吴刚和姜桐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地打开车门,出去了。
  墨小姐自己移动到驾驶位上,红色轿车一阵旋风一样刮了出去。
  吴刚和姜桐,站在瑟瑟秋风中,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秋风萧瑟天气凉。”吴刚道。
  “大诗人,咱们怎么回去?”姜桐看着吴刚,大声说道。
  吴刚回过神来,不禁拿衣袖擦了擦眼睛:“她就这么走了?”
  “嗯。”
  “原因也没说?”
  “没有。”
  “那她为什么走?”
  “不知道。”
  吴刚继续眼泪汪汪望着墨小姐离开的方向,心情如同被薄雪覆盖,怎一个愁字了得。
  “嫁与东风春不管。”吴刚涕泣连连,摇头晃脑。
  姜桐不想听吴刚发疯,现在墨小姐把他们扔在高速上,就这么跑了。当务之急是他们两个怎么回去啊!
  “吴刚,好兄弟,咱回去再感叹好不好?”姜桐一把抓了吴刚的手臂,晃道,“你清醒一点!”
  吴刚被姜桐一顿摇晃,终于醒过来一点,他看着高速路上来往的车辆,唯有摇头。
  姜桐要被吴刚气死了,男人啊,尤其是恋爱中的男人,真是不可理喻。姜桐只好把吴刚撇在一旁,让他的独自长吁短叹迎风流泪。
  为今之计,只能拦车。
  姜桐傻子一样一连拦了几辆,都无功而返。
  他和吴刚,在秋夜的冷风中,被抛弃在高速路上,一个疯狂拦车,宛如智障;一个无语问苍天,怆然而涕下。
  姜桐说吴刚:“兄弟,帮忙拦车啊,不然咱们怎么回去,你长了翅膀还是我长了翅膀?”
  忽然想到姜鹏,他倒是长了翅膀可以带自己飞,但他刚刚成为妖王,想必并不能马上脱身。
  吴刚看姜桐这个样子,连连摇手:“兄弟我已经有墨小姐了,我要和他一生一世一双人,你不要勾引我!”
  姜桐对着吴刚的脑袋就是一个指头:“臭美!谁勾引你了?快拦车。”
  “哦。”吴刚揉了揉脑袋,站在马路边上,伸出了他金贵的胖手。
  姜桐感叹,一看就是不食人间烟火,要拦你拦一辆差一点的车啊,这迎面而来的迈巴赫能为你而停?
  他刚这么想完,就被现实疯狂打脸了。
  黑色迈巴赫堪堪停在吴刚面前,驾驶位的窗户摇下,司机伸出脑袋说:“我们老板问你们干什么?”
  姜桐在吴刚身后,来不及解释,吴刚生硬地、愣冲冲地对着那小司机说:“搭车。”
  听这口气,还以为他是交警呢。姜桐想,完了,好不容易有一台心动豪车为我们爆灯了,你还用这种语气说话,典型的直男癌!
  那司机回头和副驾驶的老板聊了两句,转过头对他们说:“我们老板说都不容易,上来吧。”
  姜桐连声道谢,拽着吴刚以迅雷之势攥紧了后座,生怕人家反悔。
  上了车,司机问他们去哪,姜桐说你把我们送下高速就好,我们自己打车回去。
  “别啊。”坐在副驾驶的老板发话了,“小兄弟,是大学生吧?兰大的还是医大的?”
  姜桐不禁感叹,这人眼里准啊。
  要知道他的相貌可是总被认为是高中生的,论起装嫩就没服过谁。今天一下子就被人认出身份,还颇为不习惯,觉得这老板的眼神和照妖镜也差不多了。
  “先送他们去兰大。”不等姜桐回答,那老板就对司机说。
  “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兰大的学生?”姜桐有点奇怪。
  那老板似是笑了一下,说道:“气质,你们没有医生的气质。说起来,那位小兄弟是失恋了吧?”
  “难不成你是算卦的?怎么这么准?”姜桐脱口而出,他本想在心里想想。但刚搭上车,兴奋之感还没过去,一下子就说出口了。
  虽说吴刚确实情绪低落,但情绪低落也未必就是失恋,这老板是什么眼里,火眼金睛?
  “猜的。”老板的声音大约有点对年轻的向往,“你们这个年纪,能有什么事。”
  虽然说的也对,少年不识愁滋味。但姜桐还是觉得这人真神,要是在校门口摆摊算卦,肯定比那天和吴刚没找到的小瞎子生意火爆。
  不过人家都是开迈巴赫的老板了,自然不可能在大学学校门口算卦,姜桐也就是想想。
  下了高速,姜桐忙说:“让我们下去就好,已经太麻烦你们了。”
  司机看看副驾驶上那老板,老板没什么表情,连话都没说,司机懂了,笑道:“两位同学就坐着吧,不能把你们卖了。”
  姜桐到有点不好意思了,他没把人家往坏了想,就是单纯的觉得不用那么麻烦人家。
  “老板你人真好,等到地方我们请你吃饭。”姜桐知道人家不差一顿饭,但就是想感激一下。
  “小兄弟,有心了。”那老板说道。
  “老板哪里人,听口音不像当地的。”姜桐问道。他对这老板是哪里人倒没什么兴趣,只是今晚姜鹏得奖了,他知道那意味着什么,打心眼里为姜鹏高兴。
  这一高兴,话就有点多,简直像喝了酒一样,不受控制。
  “这你都听出来了?小兄弟是不是算卦的?”老板学着姜桐刚才的口气问道。
  姜桐觉得这老板有点意思,听声音是个烟嗓,不像很年轻的样子,但显然也不是很大的年纪。
  一口一个“小兄弟”的叫着,倒显得比自己和吴刚要大上一辈了。
  “嗯,你说话有点吴侬软语的味道,你是江城的吧?”
  老板没有回答他的问题,隔了一会儿才说:
  “江城,好地方,地杰人灵,这些年我去过很多回,可惜我不是那的。我是地地道道的兰城人。兰北人,你听过兰北荒地吗,我就是那的。”
  姜桐不是兰城人,没听过什么兰北荒地。那边一直情绪低落的吴刚听到这四个字却忽然直了身,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兰北荒地,那不是没人吗?”
  “哟,小兄弟是兰城人?是啊,那是没人,我家挨着荒地,有个学名叫什么来着,太多年没去,都忘了。”想了一会儿,才说,“对,叫宏图区,我想起来了,名字很好听。”
  “宏图区?”吴刚又一次震惊了,那地方学名是叫做宏图区,但在兰城,更多的人管它叫“烂人区”。
  兰北荒地常年没有被开发,是一片广阔的荒野,而宏图区就是挨着兰北荒地的一片贫民区,里面什么人都有,捡垃圾的、卖血的、得艾滋病的,是整个兰城最乱、最脏、最野蛮的地方。
  曾经有一个传闻,说兰北荒地之所以是荒地,就是因为宏图区横死的冤魂太多了,他们积聚在兰北荒地上,搅得那里不得安生,所以才没有人烟。
  “看着不像?”老板似乎很是健谈,而且对自己的出身也没有丝毫觉得不妥的地方。
  姜桐看他的样子,应该不止是一位老板那么简单,很可能是一位成功人士,说不定还在电视或新闻上见过。
  “我其实对那也没什么印象,我十岁就出来了,对那的印象就只有一个字,你们猜是什么?”
  “是什么?”姜桐问。
  老板回答得很是痛快:“饿。”
  他似乎还想在说什么,车已经停下了,离兰城大学校门口还有一段距离。是急刹车,连那老板都向前一倾。
  姜桐本来还想听从贫民区到富豪的励志故事,这回也没得听了。
  司机赶忙问老板有没有事,他说是因为前面忽然走过来一个人,他是为了躲人才停得急了的。
  那小司机很年轻,似乎怕老板责怪他,一直不停地解释。
  老板就坐在副驾驶上,眼睛看着前方,确实有一个白色的人影,在蹒跚地向前走,似乎腿脚有些毛病,走得很慢。
  从背影上看起来大约是个很瘦的男人,其他就看不太清了。
  老板久久没有说话,将近五分钟。
  姜桐和吴刚乘坐了便利车,自然也没有说话的份。
  大概五分钟后,老板才一笑,或者是一叹,总之是很沉痛又很开心语气:“他常说善有善报,还真是这么回事”
  老板说的小司机听不懂,姜桐和吴刚也听不懂。
  姜桐见老板终于说话了,便道:“老板,我们在这里下去就可以,走十分钟也就到了。”
  “不。”老板非常爽快地拒绝了他们的,“小兄弟,你们两个真是我的福星。开车,送他们到校门口。”
  “哦,好。”小司机见老板没有责怪自己,便非常开心地再次发动了车。
  到了校门口,姜桐和吴刚道谢下了车,姜桐还惦记着想请他吃顿饭,毕竟没有这位老板,他实在不知道要怎么从高速上回来。
  那老板将车窗摇下,姜桐趁着灯光看清了他的长相,是个五官端正的中年男子,三十多岁的样子,看起来精明又严肃,和他说话时候给人的感觉很不一样。
  听他说话,应该更豪爽一些。
  他的上唇上方有一点胡子,看样子是特意留的,如果没有这撮胡子的话,他应该看起来更加年轻。
  “小兄弟,是我要谢谢你们,这顿饭我记下了,以后还回来。我们还会再见的。”
  说完,不等姜桐回答,摇上车窗,司机将车子开走了。
  吴刚照例送姜桐回家属楼,自己因为错过了封寝时间,而且又没有猿猴般矫健的身躯去攀楼,只好在叶染家的小卧室里借宿一宿。
  尽管他曾经信誓旦旦地说再也不去叶染家了。但此一时彼一时,现在他已经肯和“墨鬼小姐”处男女朋友,连男人都不喜欢了,更何怕鬼怪乎?
  姜桐也觉得奇怪,路上问吴刚:“你不是和墨小姐闹别扭了吗,怎么和好的?”
  吴刚也大觉意外:“兄弟,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啊。”
  吴刚又委屈上了:“你都不记得你和我说过的话,明明是你交给我的方法,你怎么能忘了呢?”
  天啊,姜桐想,他该不会真的照我说的做了吧,我只是随口胡说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猜吴刚是怎么做的233

  ☆、大师

  
  吴刚向姜桐讲述了他认清真心的办法。原来姜桐在他耳边说的是:
  “不如你再去校门口找那算命的试一下。”
  一语惊醒梦中人,吴刚当即感慨,为什么自己就想不到呢!
  于是吴刚在送姜桐回去之后,马上飞奔到校门口的老槐树下,身上的赘肉都一颤一颤的,还真让他给找到了。
  准确的说并不是找到的,而是那算命的就在树下坐着,根本不用他刻意找。
  吴刚快步跑过去,以一种饿虎扑食的姿态堪堪停在算卦摊前,张口就是:“大师。”
  槐树下,端端正正地坐着一位小算卦的。
  他年龄大概也不能算小,毕竟出来干这一行,多少是混过几年江湖的,靠经验吃饭。
  但他长相又实在年轻,和什么留着飘逸胡子的江湖术士,脑袋秃得发亮的算命大师沾不上边。
  他的脸上是一种温柔的笑,和他人一样,给人的气质是温和的。像一块海绵,软趴趴的;也像天上的云朵,软绵绵的。
  “同学,歇一歇,不要着急。”算命的青年开口了,声音也是温温润润的,但听在吴刚耳朵里,不免温吞。
  我才不要不着急呢,我都要急死了。吴刚在心里说。
  吴刚在算卦的前面摆的小马扎上坐了,几乎能够平视他,这才发现,这算卦的左手上戴了一只看样子很名贵的机械表,和他气质非常不相符。
  而且他的眼睛竟然出奇的好看,像山水画中的点睛一笔,是最最浓墨重彩的部分。
  可惜了,是个瞎子。
  那双眼睛茫然地望着前方,找不到焦距。
  吴刚是一颗林黛玉的心,从前只是听学姐学长说起过这算命小瞎子如何美貌,今天一看,美则美矣,可这残缺的美去令他心情一颤,本就低落的心情又像山坡上滚的雪球,越滚越大。
  “大师,我想算算姻缘。”他声音弱了下来,不复刚来时的冲动。
  那双眼睛依旧是带笑的,充满水汽的,他问:“你来找过我,是吗?”
  “是,那天你没在。”
  吴刚呢,虽说现在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希望这算命的可以给他一个答案。但还是心思细腻并且持有怀疑精神地想,他常年在这里算卦,周围人应该都认识,那天自己可是问了好几位大爷大妈,难保不是那些大爷大妈们向他透露的。
  “大师……”吴刚还想说什么,那边厢小瞎子却幽幽开口道,“同学,能不能打个商量,不叫我大师,好吗?”
  “那叫什么?”
  “嗯。”小瞎子想了想,道:“我姓林,名未济,你可以叫我名字。”
  “那,林……我还是叫你林先生吧。林先生,你看我,唉,我也不知道要问什么,我真纠结啊。你看男左女右,我给你左手看看?”
  小瞎子笑着摇了摇头。他摇头的幅度很小,绝不会因为拒绝而让人觉得不尊重。吴刚是个敏感的人,很敏锐地地察觉到了这一点。
  “那,我抽个签?”吴刚问。
  小瞎子还是摇头。
  吴刚有些不知所措,不看手相不抽签,他走的是哪一派啊?
  “要我报上出生年月?”吴刚再问。
  小瞎子还是摇头。
  什么都不用,这是算的什么卦?!
  就在吴刚怀疑自己是不是碰上个蒙古大夫时,小瞎子说:“同学不要着急,咱们先聊聊天,我对你的基本情况了解一下,算得也准些。你看可以吗?”
  吴刚被小瞎子安抚了,顿觉是自己大意了,上来都不交代背景,直接让人家算,能算出什么来?逻辑学还讲究由已知推出未知呢。科学,算命也是科学!
  “我好像,我是说好像,我也不太确定,我好像喜欢上了一个女生。”吴刚试探着开口了。
  “嗯,少年爱恋,正常。”小瞎子的语气是平和的。
  “是正常,可我,我明明喜欢……”吴刚想要辩解,但声音又小了下去,“我明明喜欢男人的啊。”
  说着还向周围张望了一番,确定周围路人很少。
  “喜欢男人,就不能喜欢女人吗?”小瞎子温温柔柔地问。
  “啊,呃,也不是,就是觉得一下子接受不了……”
  “你也说了,是一下子接受不了,那两下子是不是就能接受了?”小瞎子学着吴刚的语调问话,也笑了。
  吴刚被这么一问,顿觉醍醐灌顶,是啊,一时不能接受,慢慢不就能接受了?他闹个什么劲儿?
  “唉,好像是这么回事。”
  小瞎子不再说话,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前方,侧着耳朵,仿佛在等吴刚想通,或者等他再次提问。
  “可不对,我纠结的不是这一点,是的话我就不会来找你了。”吴刚忽然想到了什么,神色一凛,摇头道。
  “那是什么?”
  吴刚又四处张望了一下,一对情侣从他身边路过,等他们走远了,吴刚才说:
  “我不知道,我总觉得她是鬼,我每天都能梦到她。有时候又觉得她是真实存在的,就在我身边。——哦,对了,她好像不是鬼,因为他不怕太阳!”
  吴刚一提起墨小姐,那是甜蜜和神秘起飞,爱意和悔意同现。
  一面想着要是没有遇到她就好了,那天为什么要和他跳舞,不,是为什么要撺掇姜桐去那个舞会。
  一面又想墨小姐什么时候才肯再次入梦,真是想她想得紧啊。
  这样两种想法像麻花一样在他心里缠绕,不纠结才怪呢。
  小瞎子的声音再度响起,把吴刚脱离这番痛苦的境地,他说:
  “同学你有没有想过,在你看来,她并非人类,对她又爱又怕。”
  说道又爱又怕这四个字的时候,吴刚疯狂点头,对,他对墨小姐就是这样的感情。
  “可你有没有想过,在她眼里,你也是异类,她和你在一起,或许也要克制住内心的恐惧和犹豫?”
  吴刚懵了,他没想过,一点都没想过。
  从和墨小姐相识以来,他一直在自己内心的地狱里挣扎,哪有闲心去想别人是怎么想的。
  今天经过小瞎子的问题,他才反应过来,在这段感情中,他是否有点自以为是了?或者说,是不是有点自私?
  他恍然大悟,胸中的大石头好像一下子落了地。
  和他一样痛苦纠结的,肯定不止他自己。身为一个男生,却在这里自怨自艾,生怕人家是鬼怪害了自己,真是太小心眼。
  吴刚不但体型上像李逵,性格上也很想追随他的脚步。
  遂爽快地说:“我懂了,谢谢你!”
  然后起身就跑,带着他的一身肥肉去见墨小姐去也。
  小瞎子依旧双目无神地望向前方,嘴角翘起一个很好看的弧度。
  “哎呀。”和姜桐说到这儿,吴刚猛一拍脑门,“我还没给他钱呢?”
  姜桐惊讶于小瞎子的操作,这哪是什么算卦的,整个一知心小哥哥,午夜情感节目的主播,分明就是劝了两句。
  姜桐想,自己身为好兄弟、好朋友的话不管用,他的话怎么管用呢。
  听到吴刚这句话,更是大为震惊:“你算卦都不给钱的?”
  此时两人已走到家属楼楼下,吴刚摸着脑袋说:“我那不是忘了嘛,明天,明天一定补上。——你先上去,我要回去啦。”
  说完,不待姜桐回话,转身就要走。
  “不是说好在我这住的吗?你放心,叶染很好说话的。”姜桐拉着吴刚的胳膊说道。
  “我知道,可我还想回去。千秋走得急,我有点担心,想回去等她。叶染的家她一次都没出现过,我怀疑她不喜欢这里。”吴刚解释道。
  “回寝室?”姜桐真的觉得恋爱中的男人完全变了样,“你怎么回去,爬楼吗?”
  “嗯啊,试试爬上去。放心,才二楼,摔不到。”说完,拍了拍姜桐,径自去了。
  吴刚,又懒又闲的吴刚,竟然也有为爱爬楼的一天。姜桐摇摇脑袋,爱情真是毒。药,沾不得,沾不得啊。只好自己一个人上了楼。
  回去后发现空无一人,叶染,还有他相好的陆东川,以及姜鹏,都没回来。
  姜桐去冰箱拿了两瓶果酒——他只能喝这个,进了自己和姜鹏的卧室,打算一会儿姜鹏回来和他庆祝一下。
  耿耿长夜,星光漫天。
  姜桐望着窗外,想起了姜鹏带他飞的那次体验,想起了父母,还想起很多小时候的事情。
  等到晨光熹微,还没有姜鹏回来的迹象,姜桐恨恨地想,当了妖王忘了哥哥,哼。
  自己向床边睡了,反正是十一假期,白天随便睡觉。
  不止姜鹏没有回来,那叶染也是一夜未归。
  叶染一直对陆东川有很强的防备心理,他和陆东川的相识三年,对陆东川谈不上多了解,但也知道杀妖一事,于他已是信仰。
  就像人饿了要吃饭渴了要喝水一样,没道理可讲。
  是以陆东川出去后,颁奖典礼上忽然停电,叶染便很自然地联想到了他,也很自然而然地觉得是他搞的鬼。
  如果陆东川没有说谎,那他的确是误会他了。
  拿妖命不当命,视生命为儿戏的陆东川,又是什么时候转的性?
  叶染可不认为自己能起多大作用,就算陆东川这么说了,他也不会信,只会觉得是陆东川随口哄他罢了。
  他叫了一辆车把自己送到市里,他不确定陆东川那家夜董会的准确方位,但他大概能猜到是哪条街。
  新天地站岗的小保安眼睛有点打架,他看到一个学生模样的男生走了过来,一看气质就不像来这里的人,便没主动招呼。
  那人照着不停闪烁的“新天地”牌子看了好几眼,又把周围打量了一下,走到他跟前问:“保安小哥,这里的老板是姓陆吗?”
  小保安几个小时前刚被自家老板训过,听到“老板”二字,瞬间打起了精神,立正站好,就差敬礼了:“是,我们老板是姓陆。”
  “那就没错了。”叶染喃喃地说。
  小保安想,你可得好好想想,今天谁找老板就是往枪。口上撞。他刚要开口,却发现那学生模样的人没用他开门,自己走了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加油!坚持写完!

  ☆、爱情的结晶

    
  姜桐,本以为自己能睡到太阳照在屁股上的人,在11点的时候接到电话。本以为是姜鹏终于想起自己这个哥哥,兴冲冲地接起来,对面却是一个中年男子,有点沙哑的声音:
  “姜桐吗?我是景老师。”
  姜桐一个机灵坐了起来,景老师是他很喜欢的一位老师,50岁左右年纪,是个风度翩翩温润如玉的男子。
  他不知道老师找他有什么事。
  “是我。”
  “放假你回家了吗?”
  姜桐想,我家?有姜鹏的地方就是我家,不过还是说:“我没有,槟城太远了。”
  “你现在有时间帮老师一个忙吗?”
  姜桐欣然应允,学生帮老师的忙,太正常不过了。虽然他还有点没睡醒。
  按照景老师给的地址,他到了景老师的住处,是兰城新区的一栋高层。景老师特意出来接他,到让姜桐有点不好意思。但也暗自在心纳闷,老师怎么知道我是路痴呢?
  后来想想,他应该是怕保安不放自己进去吧。
  景老师个子不高,人不瘦不胖,颇有点儒雅的气质。
  姜桐喜欢他,多少也有点追寻父亲身影的意思,父亲如果活着,也该是他这个年纪,也会像他这般在大学的课堂上挥斥方遒吧。
  姜桐一路思索着跟在景老师后面坐上电梯,到了16层景老师的家。
  一进屋,姜桐就看到一地的纸箱。
  景老师给他找了拖鞋,解释道:“刚搬了家,别的都好说,只这书难办,叫你来帮我弄一弄书架,女生未必有你的力气。”
  姜桐知道景老师带的研究生都是女生,俗称娘子军和党。代表。对此景老师也颇觉无奈,但他独有女学生缘,每年博士硕士招来的都是女生。
  “好。”姜桐在对待老师的时候,很是尊师重道,撸起袖子就开始搬箱子。
  “不急。”景老师说道,“先坐下歇会儿,怎么来的?”
  说着自去沙发上坐了,还给姜桐倒了水。
  姜桐:“我不累,打车来的,20分钟就到了。”
  “过来坐吧。”
  老师都这么说了,姜桐觉得再客气就是矫情了,便过去坐了,喝了一口凉白开。
  他本意是想快点帮老师干完活,然后回去等姜鹏向自己赔礼道歉——之前不会来也就算了,他为了得奖很忙,又要养伤又要工作的。
  现在已经得奖了,还不和自己庆祝,姜桐心里有点小小的失落。
  他是匆匆忙忙出来的,头发还有那么一点乱,景老师看到了,笑问道:“是不是还在睡觉?”
  “没……”姜桐下意识就像说没有,毕竟白日睡大觉可不是什么好习惯,但一想在老师面前,还是不要装啦,人家火眼金睛的,学生说什么谎话看不出来,于是就说,“昨晚看兰城艺术节颁奖晚会了,睡得晚了。”
  “哦,那个晚会,我昨晚也看了一会儿直播。”
  姜桐有点惊讶:“老师也看?”
  “怎么,就不许老师也有点娱乐活动?”
  “没有没有。”姜桐就是单纯觉得景老师不像是看娱乐频道的人,毕竟看起来太正直了。
  姜桐也不知道怎么把他和正直这两个字联系到一起,总之就是在心里把他划归到长辈那个行列。
  在他心里,长辈就是正直又温润的。
  和他父亲一般。
  “老师我先帮你把箱子搬到书房吧。”姜桐想早干完早点回去。
  “好。”这回景老师没有阻止他,他站了起来,走到客厅的众多箱子中间,指着最大的箱子说,“先搬这个吧,咱们一起,这可都是宝贝。”
  姜桐知道,搞景老师这行的,金子银子算不得什么好东西,唯有书才是最最值钱的东西。
  他父亲也是。
  但他父亲还有一样是比书还重要的,是爱情。
  姜桐和景老师合力把大大小小近二十箱书搬进了书房,不禁感叹:“老师你书可真多。”
  这话是发自肺腑的。景老师笑了,笑得像孩子一样天真,他很是兴奋地说:“这才多少,哪天带你回我原来的家,那书才多呢。——搬家匆忙,好多书都没带过来。”
  姜桐问:“老师咱们拆箱?”
  “不了,今天搬进来就行,以后我慢慢收拾。累坏了吧,中午在老师家吃。”
  说着,不容拒绝地带姜桐出了书房,姜桐看着,他竟是要自己下厨做饭。
  “不不,老师,我不吃了,我已经吃过了。”
  “骗人,早上饭都没吃,还吃过了?”
  姜桐想,不愧是老师,好一双眼睛。
  “你坐着,玩电脑或者看电视,等我做饭。”
  姜桐和景老师关系不错,但因为自己父亲就是一名大学老师的原因,姜桐不能像其他人那样和老师打成一片,他对老师总还是保有了那么一份恭敬敬畏。
  就如同对自己父亲一样。
  姜桐知道,像景老师这一类老师是最天真单纯的一类人,他们可以因为夸一句书多而笑得像个孩子;又会因某些社会新闻而在课堂上眉头紧皱忧国忧民。
  他邀请自己留下来吃饭,绝非客套——和一个无权无势的学生客套什么呢?而是自己真切的决定。
  姜桐只好答应。
  他坐在沙发上打量景老师的新居,是一间两室一厅的住宅,一百多平方,装修是个中规中矩的样式,一看就是委派给装修公司的。
  最重要的是,没有生气。
  姜桐不知道景老师有无儿女,是丧偶还是离异,据学院里的师哥师姐,尤其是他们的宣传部部长讲,景老师好像是终身未婚的。
  景老师的茶几上有一副象棋,还有一套茶具,看得出来,他平时的爱好就是下象棋和喝茶了。
  在别人看来是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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